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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少主玲珑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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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微雨眉间一丝清愁,轻轻点染,莹白无瑕的肤『色』愈加突显她的娇弱:“你都不来看我,这宫里,比之以前季连家更不好玩了。”她学了燕唯儿的口气,浅浅道出深宫的寂寞。
“那我把你嫁出去吧,这样,我们微雨就不寂寞了。”燕唯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
季连微雨已经听说了,皇上已经答应了乌多里王子要求的和亲提议,她没有*闹,也没有怪嫂嫂。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渐渐明白,宣梧的心,是怎么捂也捂不热了。
与其如此,嫁给谁不是一样呢?和亲,至少还能体现她作为公主的价值。她不是那么高尚的人,却能在这件忧伤的事上,找一个高尚的借口。
“我唯一想的,是离哥哥和唯儿太远,也许很久不见,这让人想起来,觉得难过。”虽然现在深宫里也不见得多久能见一次,但至少,住得近,感觉想念了,随时都可见到。
燕唯儿伸手覆在她晶莹玉白的手上:“傻微雨,我怎么舍得让你去草原上受苦?”
季连微雨只当她说的是安慰话,笑笑:“唯儿,今天在我宫里用膳吧?我们好久没说话了。”
“那当然。”燕唯儿本就没打算回去。和亲帖已下,圣旨已颁,那榆木脑袋宣梧要是再不来,她便只有提刀去将军府大闹一场了。
不过这太有损她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形象,所以她忍下了,决定再给他一天的机会。
入夜,月光清冷,飞雪飘零。一地的银白月光,一地的茫茫白雪。
“唯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季连微雨急切地扯着燕唯儿的袖子。
“捉贼。”燕唯儿转脸一笑:“你不是嫌深宫不好玩嘛,我给你弄点好玩的。”
一个黑衣人上前单腿跪地:“回娘娘,一切就绪。如娘娘所料,东门的侍卫已被调开,来者已进入宫内,恐片刻即到。”
“很好。”燕唯儿挥挥手:“你忙去吧。他总算没让我失望。”
季连微雨急道:“唯儿,你到底在等谁?”隐隐有些知道,却不确定,急得快要哭了。
“微雨,我只能尽我所能,最后帮你一次了,成不成,听天由命。”燕唯儿脸『色』沉静下来,令微雨隐在暗处。而她,也隐在暗处。
雨凝公主府内,一片寂静,雪,仍飘然而下,如梦如幻。
一个人影轻悄从宫墙纵下,战马上驰骋的男子与江湖男子的轻功不同,稳稳落在地上,带起一股劲风。
他甫一跃下,立时警觉,手里不经意间,把物什拽得更紧,然后放入怀里。
墙上,一个一个的火把亮起,在暗夜里明明灭灭。
月光下,火光映出来人的身形,颀长矫健,明明有些斯文的长相,却透出战场上男子的果断决绝。
“宣大将军,你可算来了!”燕唯儿从柱后现身出来:“要是你不来,我可就白算计了一场。”她盈盈笑语,脆生生的,像是一个淘气的少女,脸上『露』出可爱的狡黠。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宣梧微微摇摇头,但凡这位皇后娘娘亲自『插』手的事情,不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起来吧。我想,雨凝公主倾国倾城,又马上要和亲了,便坐守在这儿,万一有好事之徒要夜闯深宫,到时给雨凝公主蒙羞,影响和亲,那可麻烦大了。”燕唯儿一边说,一边看宣梧的表情:“不过,我可没料到,这夜闯公主府的是宣大将军。在我印象里,宣大将军是个极守礼仪之人,方方面面,前前后后,甚至前尘往事,都考虑得极为周到,极为透彻,三思,四思,五思而后行……这一行,原来是夜闯公主府哪……”
多少年过去了?这男人真沉得住气。要是早早动手,孩子都生了好些个了,他怎么就一点也不急呢?
燕唯儿连消带打,语气谦和中,又带了些责备和顽皮,将宣梧数落讽刺个够。
“微臣惭愧。”宣梧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微臣只是,只是想来还公主一件东西,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成全不了。”燕唯儿断然拒绝:“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要收回的道理。要是宣将军嫌碍眼,就扔了罢,反正没人要的东西,也没什么可惜。”
宣梧进退两难。
隐在暗处的季连微雨脸『色』煞白。
燕唯儿道:“公主早已歇下了,她近日都歇息得早,要当新娘的人,自然要精神饱满,才能经得起一路风霜。好远呢,塞外,草原,除了冬天有点白灾黑灾什么的,也就是狼群比较厉害,再不然就是什么蛇虫鼠蚁啦,哦哟,也不知道这娇生惯养的小微雨,可经得起折腾?她可是看见只蟑螂都要尖叫半天的……”她抚着眉心,喃喃自语道:“不过为了江山社稷,再苦又有什么要紧?反正某人拖拖拉拉,也没娶她的意思,嫁谁不是嫁呢?好歹,人家也是位英俊的草原王子,指不定以后伉俪情深,就能克服这些生活上的困难。”
宣梧一手捂着心口,除了感觉心一阵阵痛之外,还必须要捂着微雨曾经送给他的荷包,方能有力量继续站立。
他不是不想娶微雨,而是家仇伤痛,地位悬殊。他的一切,都来自季连家的赐予。包括为父雪冤,正名家声,甚至他的将军地位,都是来自季连家的赐予。
而季连微雨,是那么纯洁美好。
他一无所有,如何给予她最好?她原本就值得拥有最好。
只是,没料到皇上会把她送去和亲,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圣旨已下,还有什么比金口玉言不可更改?
想到,她要去草原上风吹日晒,那么细嫩的肌肤,如何经得起折腾?草原上的女子,大多两颊通红,皇上怎么忍心把微雨送到那样的地方去?
就算是王妃又如何?那里的生活能跟都城浩京的繁华相提并论?
他的心一沉再沉,忍受着极大的难堪。一个男人的尊严,快要被践踏得消失殆尽,每一句都打在他的心上,走到这一步,绝对是他的错。
他恍然惊觉,一个姑娘,最好的年华,全在等待中度过了,等待的那个人,正是他宣梧。
嫁谁不是嫁……………这样的话,像一支利箭『插』在他心灵早已溃烂的伤口上。
旧伤未去,又添新伤。
他哑声道:“是我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心意。”他从怀里,掏出那个金丝镶嵌的红『色』荷包,已经有些旧了,常拿在手里把玩,连金边都丝丝裂开。
在曾经一场一场撕杀中,鲜血浸透过这个荷包,血迹斑驳,他一直当成珍宝放在怀中。
谁说,他心里没有季连微雨?这是他一生中,作过的最不果断决绝的事。
燕唯儿盯着这个榆木脑袋的男子,又好笑又好气:“你真舍得微雨远嫁他乡?”
彼时,月光更加清凉,白雪更加苍茫。
第一百四十九章、送亲大将军()
一双孤独的眼睛。
粗狂与忧伤,都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因为深爱,所以止步不前。他拖到了如今这样境地。
躲在暗处的季连微雨差一点就忍不住冲了出来,不忍心看他那么卑微地被燕唯儿数落。语气不重,却字字刺心。她的手指用力地掐着木柱,指甲脆断都毫不自知。
燕唯儿嘴角浮起清冷的笑容,那种笑,是嘲讽他的懦弱和借口,当然,更多的是嘲讽自己。
有人明明有大把的好时光可以共度,却不珍惜。而她,想要和心爱的人天长地久,却不能够了。
有的东西可以解决,有的东西不能解决。
“你要是真可以这么狠心看着微雨远嫁和亲,那我求皇上给你一个好差事,当护送和亲的大将军吧。”燕唯儿不再看他,转身欲走。
“娘娘!”宣梧再次跪地:“求娘娘指点!”
燕唯儿甩甩长袖,笑得明艳:“谁也指点不了你!自己拿着荷包回去想想吧!想通了,来找我。”她顿了一下,笑容里有一丝促狭:“不过,就你几年都想不明白的东西,我不信你几天就能弄清楚。还是回家三思、四思、五思而再行吧。”
她说完,挥挥手,不顾宣梧恳求的目光,令他退下。
宣梧落寞地退下,墙上的火把撤去。
一切又恢复如常。
月光依旧清冷,白雪依旧苍茫。
季连微雨失魂落魄地从暗处走了出来,扯扯燕唯儿的袖子:“嫂嫂!”语气有些嗔昵。
燕唯儿纤指捏了捏季连微雨的脸颊,宠溺道:“这就心疼了?看不下去了?早着呢,你就是对他太好了,才让他腻腻乎乎……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
她犹自说得气呼呼的,腮帮子都一起一伏,甚是可爱。
“唯儿,你还是曾经那个唯儿。”季连微雨双手抱紧她,亲昵地唤。
“我要是曾经那个唯儿,就好了。”她轻声叹息,老气沧桑的语调,像是一个历经磨难的白发婆婆。
“你本来就是唯儿。”不知什么时候,季连别诺已到了雨凝宫。
“皇帝哥哥,唯儿才离开这一小会,你就迫不及待追过来了。”季连微雨埋怨道。
“我专程来探望妹妹你的,看你这小嘴嘟得。”季连别诺半违心半认真地回答。他确实来看看妹妹的情绪被安抚得如何,但最主要是,接爱妻回宫。
这样的冬天,他觉得应该称职地扮演好火炉的角『色』,免得爱妻受冻。尤其是前几夜的软语温存,佳人在怀,又挑起他因国事渐渐清减的欲望。
那一场香艳好戏,搅起他初时的少年情怀。刚一有空,便急急赶了过来。侍卫已将这边发生的一切向他报告,事情正朝着他爱妻设定的路线蜿蜒前行。
所以,他来讨赏了,邀功的脸『色』已写得明明白白。
燕唯儿岂有不知的道理,却故意不明不白。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拉着丈夫进了房间,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夜深了,可爱淘气的皇后娘娘仍然没有走的意思,高高在上的尊贵帝皇已经使了无数个眼『色』。
只可惜,皇后不接招,皇帝干瞪眼。
倒是兰心慧质的季连微雨心思通透:“唔,我困了,哥哥嫂嫂请回吧。”她非常卖力地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做出睡眼『迷』离的模样。
季连别诺连拖带捞,把这不懂事的皇后打包扛回去。
宫女太监远远跟着,看皇上两口子打情骂俏,欢喜得紧。
“放我下来,混蛋少主!”燕唯儿恶狠狠的声音:“被人瞧见,你帝王尊颜预备放哪儿?”
“放荷包里。”季连别诺将她小小的身子扛在肩上,望着阿努笑:“阿努,你说,是不是可以放荷包里?”
阿努哼哼哈哈吐着舌头,摇头晃脑地绕着季连别诺的身体蹦得欢快。
季连别诺就那么把他的皇后一路扛进宫殿,摒退闲杂人等,彼时,月合之光悠然。
覆雨翻云,极尽鱼水之欢。
季连别诺筋疲力尽后,酣然入睡。倒是燕唯儿还忙着盘算如何整治榆木脑袋宣梧,久久未眠。
次日季连别诺上早朝前,燕唯儿半『裸』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摇摇他的胳膊道:“别诺,求你个事呗。”她娇憨的笑颜,明媚如花。
却,那么魅『惑』。
凌『乱』的发,腻白的肤,玲珑的曲线,那胸口上,还到处有他昨晚的佳作。
季连别诺本已要出殿,见此情景,竟掉头欺上身来:“你说。”他扑在锦被外面,手已经不老实地伸进被里。
他笑得温存而邪妄,穿戴整齐的帝服已经起了褶皱。
“唔,唔唔,别诺,你!”燕唯儿躲着他侵袭的手:“你,你听我说……唔……”
尾处那一声,像是一声长长久久的轻『吟』,听得季连别诺心头酥麻到极致,赶紧撤回了手,嘴里却止不住埋怨:“要不上早朝该多好。”他再不撤军,恐怕刚穿好的衣服,便又得脱下。
燕唯儿的脸又红又粉:“你今天上朝时,把宣梧那个榆木脑袋封为护亲大将军吧,让他护送和亲的队伍去草原。”她尽管仍在心神『荡』漾,却记得赶紧把大事交待清楚。
“可怜的宣梧!”季连别诺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我走了,折腾宣梧去了,定不负爱妻所托。”
他走了几步,又倒回来:“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他将脸凑到她嘴唇前,不肯离去。
燕唯儿双手扯着锦被,却仍然『裸』着香肩,脸『色』蓦然红透,在季连别诺脸上,飞快轻点了一下,然后缩回被里,头也埋了进去。
季连别诺心情舒畅,微笑着去上早朝,按照爱妻的指示,果断封了宣梧为送亲大将军。
宣梧苦涩地接旨,还得跪谢龙恩。
心爱的姑娘出嫁了,新郎不是他,这已不算最悲情的故事,竟然,他还得亲自把心爱的姑娘送进新郎的怀抱。
冬天的寒风是那么冷冽,草原上到处已是枯黄一片。他对草原比旁人更加了解,那里,根本不适合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生活。
金枝玉叶!
正是这样的想法,断送了他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
他求了皇上恩准进宫,因为皇后娘娘说了,想通了,可去找她。所以他真的求见皇后娘娘,不知道她有何良法可起死回生,力挽狂澜。
如今皇上金口已开,圣旨已下,悔婚是绝无可能。刚刚才建的国家,根基未稳,实不宜挑起战『乱』,就算国力强盛,以皇上心系苍生的宽阔胸怀,也断不会因和亲之事让百姓受苦。
宣梧一筹莫展。
燕唯儿早就算准他会来,故意摆出隆重的派头:“宣大将军,想好了?”
“回娘娘,卑职愿意赴汤蹈火……”
燕唯儿脆声打断:“本宫锦衣玉食,好吃好喝,有什么可让你赴汤蹈火的?”
她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审视地看他。
这男人虽然比不得她那个当皇帝的夫君,却是另一番正气阳刚的风姿,怪不得微雨倾心了这么多年,从未变心。
宣梧沉默着,鼻尖开始冒汗。
这不是战场,却比战场更让他颤栗。
这不是敌人,却比敌人更让他胆寒。
燕唯儿用手拈起一朵梅瓣,放在鼻端处,十分享受地深深吸了一下,悠然道:“宣大将军想通了什么?本宫想听听。”
宣梧十分难堪,无法启齿,如何能在皇后娘娘面前,大吐对公主的相思之意?如今公主已是待嫁之身,身负国家安定的重责。
他心一横,抱拳道:“卑职告退。”他想通了,又似乎没想通,正如皇后说的三思四思五思之后而行,所以他选择了逃之夭夭。
燕唯儿没有留他,任他孤单而去。对着他落寞的背影,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梅瓣洒了一地,暗香盈盈。
入夜,季连别诺对燕唯儿道:“你别玩出了火,差不多就行了,到时弄个人仰马翻,我看你怎么收场?”
燕唯儿坐在季连别诺腿上,一摇一晃,手里拾了一堆梅瓣抛来抛去:“他那样的人,不折磨一阵就把微雨嫁给他,你们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她翘着嘴,嘻笑得不怀好意:“况且,这事的幕后主使者,是皇上您,而非臣妾我,臣妾嘛,只不过是个小卒,哪里轮得到小卒来收场?”
季连别诺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不无聊了吧?国之大事也让你拿来玩了。”
“我现在管的是我的家事。”燕唯儿绕着季连别诺的脖子,粘腻道:“皇上,可否早一点送亲啊?”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最好就在这几天把公主送走,让乌多里王子高兴一下。”
“唯儿,你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戏吗?你想安排哪天就安排哪天?要按照对方的风俗来定,还要根据我们的黄历选取出发吉时。”季连别诺语重心长。
燕唯儿大气地挥挥手:“好吧,那就让榆木脑袋多熬两天,给我加派人手盯着雨凝宫,免得这两人私奔跑了,那我可亏大了。”
季连别诺沉声道:“这不能,宣梧是个有分寸的人。”
“他就是太有分寸了,前怕狼后怕虎。”燕唯儿不满极了。
“不,他从来不怕狼也不怕虎,你不记得了?他徒手打死过老虎的。”
燕唯儿仍旧摇晃着双腿,仍旧攀着季连别诺的颈项:“榆木脑袋怕的是我们的小微雨,嘻嘻,看我折磨死他!”
梅瓣暗香萦绕,季连别诺拈了一片放在鼻端,笑了。
第一百五十章、少年聂印()
和亲吉日定下来了,就在一个月后,上元节前。
首先觉得奇怪的是季连微雨,她一个公主出嫁,竟然没有人过来置办喜服,连嫁妆的单子也无人来征询她的意见。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和往常一样,看着窗外的雪花飘飘洒洒,手里绣着荷包。
燕唯儿最近有事可忙,也不和季连别诺闹别扭了,还表现得亲亲热热,再不谈要离宫的事,这让季连别诺暂时松缓了一口气。
这日,皇后宫里来了一位英俊少年。聂印,就是那个小五,已出落成一个英挺不凡的男子。他近年习医,大有深进,又学了些杂七杂八,虽然起步尚晚,但其聪颖好学,资质上佳,竟也大有作为。
聂印对燕唯儿的感情,从盲目崇拜到倾心爱慕,直到如今,将这一切深深埋在心底,只愿做一个随从跟在身旁,便心满意足。
燕唯儿所有宫外的事,都交由他去办。
他此时正是前来复命回禀,末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韦大小姐,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燕唯儿抬起明眸,嘴角泛出浅浅的笑意:“是不是又救了只断腿的狗或是掉尾巴的猫?”
聂印赧然,咬了咬嘴唇:“这次比救了掉耳朵的老鼠还要严重。”
“哦?”燕唯儿大有兴趣,很想知道答案,看他到底又顺手捡了些什么东西回来,置办的大宅可否装得下?
“我是想救他回来,给你报仇。”聂印语气里,忽地增添了一抹杀气。
燕唯儿不解地望着他,更加疑『惑』。
“风楚阳。”聂印轻轻吐出这个名字。他的眸光深黯,显然心内交战了无数次。救一切生灵,是他医者本能,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但没有人比聂印更清楚,风楚阳带给他心底最尊敬的女子的伤痛。
他亲眼所见她失去孩子后的欲哭无泪,也更深知,她现在无法怀上季连别诺的孩子的那种无奈。
他把这笔账,全算在了风楚阳的头上。
痛苦之处在于,当他眼见对方快要死的时候,又忍不住出手相救。
“你怎么会救到他的?”燕唯儿平静而镇定,四年前最后的那场惨烈,犹记在心。
那时,风楚阳完全有可能死在她手里,但最后,她还是倒回去给了他解『药』。
恩怨随风散,散了这些年。
什么都该放下了。
她是个豁达的女子,早将整件事情来来去去想得透彻。若不是那句“得此女得天下”的滑稽预言,她不会跟风楚阳有任何瓜葛,算起来,难道还要怪到复林大师头上去?
除了她胎死腹中的孩儿,除了她现在无法再怀上季连别诺的孩子,其实一切,都还好。
聂印知勾起了她的心酸往事,只淡淡答道:“机缘巧合下救了他,当时他正被追杀,全身都是伤。似乎,现在奉国继承大统的是风楚云,所以对风楚阳要赶尽杀绝,怕他东山再起造反。”
燕唯儿对别国那些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之事,毫无兴趣,便略过不问,只是淡然一笑:“这次不错,捡个大活人回来,安置在宅子里?”
“我便是来回韦大小姐的话,看怎么处理他?”聂印私底下,一直叫她韦大小姐。
燕唯儿戏谑道:“难不成,你还能把他杀了?”她太了解聂印的心『性』,在外看见些流浪猫狗,受伤兔子,都会好心地把它们捡回来。
最离奇的是,有一次采『药』的时候,捡回来一条蟒蛇,那蟒蛇受了极重的伤,无法动弹,最后愣让他给治好了。但由于那物什太吓人,不敢留在家里,给它治好伤后,又悄悄着人将它放回山林。
后来聂印上山采『药』,那蟒蛇竟然认得他,盘踞着给他当床,任他休息。
聂印的奇闻轶事,数不胜数,但几乎都跟这些生灵有关,以致于燕唯儿叫他置下的宅子,能不能住人,都是十分值得怀疑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次捡了个人回来救,还是个仇人。
聂印仍旧稍显稚气的脸庞,现出左右为难的神『色』:“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他的声音低低的,又带了自责的情绪。救人,那是一种本能。当本能体现完了之后,才能想起这是不是仇人。
燕唯儿忽然伸手温柔地在他头顶『揉』了『揉』:“你做的是对的,医者父母心,小五是个最善良的孩子。”
聂印低下头,轻声抱怨道:“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长大了。”
“你要是长大了,那就别一天到晚在猫猫狗狗堆里打转,说说,有没有心怡的姑娘?早点成亲,让你娘亲早些抱上孙子。”燕唯儿在他面前,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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