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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乱芳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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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梦然道:“天下比我优秀的女子多的去了,你为何偏偏要来纠缠我,我是宁愿去死也不会从你的。”
余飞端起刚刚自己倒的那一杯茶喝了一口。
“我的茶就是我的茶,无论过多久都是我的茶,与谁种植的无关,与谁采摘的也无关。就和这云南的特产普洱茶一样,比它好的茶当然还有很多,但在我看来,龙井没有它清香,毛尖没有它可口,铁观音更加不及它回味无穷。”
侯梦然当懂余飞的意思,继续道:“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强扭的瓜不甜。”
“哈哈哈,简直是荒谬,世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在我看来他们就是愚蠢至极,我不将瓜扭下来尝一尝我怎么知道它甜不甜?”
“你……”侯梦然没有想到余飞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心一横,将匕首往脖子上抹去,双眼一闭,两行长泪留下,心里默念一句:“夫君,今生我们有缘无分,来世再见。”
余飞没有想到她还真的如此贞烈,怎么让她如愿,急忙大呼:“你难道真放得下龚兴文?”
听见“龚兴文”三个字,侯梦然的手一阵颤抖,虽然很想一死一了百了,可是怎么也下不去手,就在侯梦然闭眼迟疑的一瞬间,余飞抓住机会,将手中的茶杯扔出,打掉了侯梦然手上的匕首,匕首与余飞几乎同时到侯梦然的身前。
侯梦然见手中的匕首击落,想去重新拾起,还未弯腰,被余飞狠狠一推,重重地摔在了床上,看着一脸无耻的余飞,正一件件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去,侯梦然内心已经绝望,不再呼喊,也不再反抗,此时除了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别无他法,哀莫大于心死,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咬舌自尽的想法都已经忘记。
*着上身的余飞见侯梦然不再反抗,以为她已经妥协,笑得更加开心了,一伸手就将侯梦然的外衣拔去,看着侯梦然露出的香肩,埋头一闻,将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吸入鼻中,似乎更加兴奋了,闻了好一会儿,立起身体,脸上尽是享受的神情,仿佛吃到了人间最美味的佳肴。
余飞还不知廉耻道:“这就对了嘛,都是和男人上床,和哪个男人不是一样,何况是我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侯小姐既然已经想通,那明日我就用八抬大轿来迎娶侯小姐,我要比我以前所有婚事都要风光。”看见床上的侯梦然娇艳欲滴,正想一口朝她灵巧端正的樱桃小嘴吻去,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余飞大惊,急忙转身,呵斥道:“你是何人?”
余飞用被子将侯梦然的身子盖住,从床上下来,见那女子和侯梦然差不多大的年纪,也是十分的惊艳,他感觉甚至她的容貌还超过侯梦然,其实那是他的错觉,男人永远都是这样,正吃着碗里的,总感觉锅里的味道更好。余飞见也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刚刚的怒意渐渐消去,还是想用一贯勾搭*的撩妹伎俩将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女子骗到手。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奉冷月宫宫主皎月命令来取龚兴文性命的霖雨。霖雨见他一脸的禽兽相,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龌龊心思,要不是刚刚在屋外听见余飞话中有龚兴文三个字,才不会来此多事。
余飞道:“我见你年纪也不大,和那侯小姐也差不了多少,不妨你们认识认识做个姐妹,明天一起进我余府的大门?”
霖雨望着他,不说话,因为与他说话可不能保证不会当场呕吐。余飞自作聪明,以为天下的女子只要在名利权势面前都会瞬间变成温顺的小绵羊,竟然胆大包天,伸出右去摸霖雨娇小可爱的脸蛋,谁知就要触及,余飞春心荡漾之时,霖雨拔出长剑,余飞一声大喝,翻滚在地,留下一滩血迹,左手紧紧按住右手,右手的手掌已经被霖雨的长剑砍下。
霖雨道:“臭男人,竟然敢把天下女子当做玩物,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淫贼。”长剑一指,向地上翻滚的余飞刺去。
余飞大声求饶道:“姑娘且慢,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霖雨知晓他知道龚兴文的消息,将剑收回。余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慢慢移向墙边靠窗的位置,为了不让霖雨引起警觉,一边移动一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想必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才会如此大胆犯上。”
“我不用知道你是谁,你只用告诉我龚兴文在哪里就行了。”
余飞心中豁然开朗,误以为是蔡府的人,难怪敢下如此毒手,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和目的,那此事就好办多了,毕竟蔡文琚等人全部在自己的手上。余飞心里不再那么恐惧,问道:“既然是来救龚兴文的,那就应该知道,你们是没有任何机会的。要是在今夜之前你愿意服侍本将军,说不定本将军一高兴你还有一丝机会,如今这样对待本将军,我会让你们都死无葬身地。”
霖雨见他这样还是色心不改,怒意渐生,指尖轻扬,两枚银针射出,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余飞双膝上,余飞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大怒道:“你难道真想蔡文琚死得快些吗?”
霖雨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此时不用理会,就当做是一条恶犬在耳边乱叫。
霖雨道:“我再问你一遍,龚兴文在哪里?”
余飞又不是傻子,自己不说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搞不好真的说了就当场毙命。而霖雨本就不认识余飞,认为他最多就是大户人家一个十分好色的纨绔子弟,如今所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只要他说出龚兴文的下落,就放他一马。想不到竟然这人脾气还十分倔强,就是知道也故意不说,霖雨怒意更甚,用剑架着余飞的脖子上。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余飞心道:“只要你想救蔡文琚他们,那就绝不会害自己的性命,就是不说,还不信你真能将我杀了。”
霖雨见他还是无动于衷,觉得这人顽固不化,又是指尖一扬,一枚银针射进了余飞的左眼之中,顿时疼得余飞翻滚在地,惨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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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偷腥不成把命丢()
过了好一会儿,余飞的痛处稍稍减轻,无奈双脚中针,无法站起,右掌又被砍下,只得用左右慢慢爬向墙角,用手将左眼中的银针取出,十分狼狈不堪。这时余飞心里才真的恐惧起来,想不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竟然也这般狠毒,想不通她既然是来救人的 ,就应该把自己好好当做交换的人质,如今看来怎么毫无半点手下留情之意?突然心里冒出一个恐惧的想法:“难道……难道她不是蔡文琚和侯生的人?”于是出言问道:“你和龚兴文是什么关系?”
霖雨和龚兴文在侠客山庄外的茅草屋中一见钟情,这次名义上和天星是奉皎月宫主的命令来取龚兴文的性命,实际上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如果有可能,那将和龚兴文远走天涯,去一个连冷月宫都找不到的地方。此刻也不知道为何余飞问起这个风马流不相及的问题,怎么可能让这个畜生知道自己的心思,出言回答道:“他是我的仇人,我要亲手杀了他。”
余飞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是来杀龚兴文的,要是早点探明来意,那这些罪就不用受了,为了讨好霖雨,撒谎欺骗她道:“真是对不住姑娘,要是知道那姓龚的是姑娘要杀的人,那我怎么也不会那么着急,只能抱歉姑娘是来迟了一步。”
霖雨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传来,声音都都在颤抖。
“你……你将他怎么了?”
余飞也不知道霖雨是什么情况,还以为她是不能亲自手刃仇人的遗憾,慢慢道:“我已经将他处置了。”
听见龚兴文已经死了,宛如一阵晴天霹雳击中了霖雨的天鼎穴,霖雨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后退数步,手中的长剑也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余飞见状,知道这是一个逃走的绝佳时机,刚刚已经将脚上的银针逼出,用尽全身力气朝门口跑去。
霖雨缓过神来,怎么可能让杀害龚兴文的凶手这样逃走,愤怒到了极点,右手一挥,五枚银针爆射而出,从余飞背后射入,全部穿胸而出。五枚银针力道没有丝毫的减缓,全部没入柱子中不留痕迹,余飞也从房间内摔倒了房间外,最后一口气断绝之前,眼中满是不相信和绝望。
霖雨再也无力支撑,摊坐在地,由于她只有二八芳龄,心智还未完全成熟,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将头埋在双臂之中痛哭流涕。
床上的侯梦然听见刚刚好一阵打斗,过了一会儿又什么都听不见,此刻又只听见一女子的哭泣声,并未听见余飞的任何声响,好生奇怪,想起刚刚差点被余飞得手,此刻仍是心有余悸,过了好久,仍然只有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于是鼓起勇气,将棉被掀开,把衣物穿好。
侯梦然刚想下床,门外突然窜进一人,看见地上哭泣的霖雨,大惊道:“霖雨妹妹,你……你怎么了?”
霖雨听见是天星的声音,立即从地上站起,紧紧将天星抱住,泣不成声,无论天星问她什么,除了哭泣什么也不回答。天星想起种状况自己也经历过,记得那是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前阳哥哥,却得知她爱上一个叫南宫玉的女子,自己也差不多这般情形,如今见霖雨妹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星突然望见了床上的侯梦然,也不禁一怔,竟然和皎月宫主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她将霖雨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放开霖雨,走向侯梦然,这时侯梦然正好下床。天星误以为是倒在门口余飞的情妇,霖雨是她们四姐妹中心地最善良的一个,都对余飞下如此狠手,那近墨者黑,这妖艳的女子肯定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再说如今她已经认得我们两人容貌,日后行事必然不便,不如趁早绝了后患,拔出剑来,想一剑杀之。
“天星姐姐,不要,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想必是被那禽兽抢来做小妾。”听见霖雨的话语,天星望了望侯梦然,转身带着霖雨离开。
侯梦然听说她们是来找龚兴文的,又杀了余飞,想必不是什么坏人,以为二人可能是龚兴文在中原的朋友,怪不得刚刚听见余飞说夫君已经逝去的消息,这位姑娘才会哭得如此伤心。侯梦然看见她们就要离去,连忙大声道:“二位姐姐,你们可是来救我夫君的?”
霖雨此刻伤心的不能自已,哪里还有心思去多管闲事,没有理会她,已经走出门去。天星见她也是苦命的人,既然大家都是女子,要真是举手之劳,那帮帮也无妨。
天星出言问道:“你夫君是何人?难道也被这畜生抓了?”
侯梦然道:“我夫君是个大英雄,他的名字叫龚兴文,被余飞抓来,此刻不知道被关在何处。不过请你们相信我,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还未等天星回答,霖雨突然从门外窜进来,一只手抹去眼泪,一只手抓住了霖雨的手臂。激动地问道:“这是真的吗?兴文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侯梦然听见眼前这个叫霖雨的女子亲切地称呼自己的夫君“兴文”,有些意外,难道她和夫君有些什么瓜葛?不过此刻想不了这许多,只要能救出夫君和爹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侯梦然点点头。
不仅是侯梦然从这“兴文”二字中听出了玄机,天星似乎也明白了一切,想不到这个成年不久的霖雨妹妹竟然用情如此之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此刻想必世间没有人比自己更能体会和理解霖雨的感受。可是这次来云南的任务就是杀掉龚兴文,取走武当的太极心法,如果任务失败,那前阳哥哥不就……一边至死不渝的爱情,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真是叫人好生难决,到底是杀了龚兴文成全自己还是放了龚兴文成全霖雨?
霖雨看见天星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傻傻地问道:“天星姐姐,你这是这么了?”
天星望着她道:“没……没怎么。”
出门之后,众人看见有人前来,三人急忙躲在假山之后。巡逻卫兵远远望见余飞的房门怎么这么晚了都还开着,十分奇怪,前去查看,还未走近,看见地上躺着一人*着上身,卫兵大惊,还未认出就是余飞。胆战心惊的将那人翻过来一看,顿时大骇,想像见了鬼一般吓得急忙后退,想不到平时耀武扬威的余飞余将军竟然今夜会惨死在自家的卧室门口。那卫兵定了定神,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天星对着霖雨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带着这位姑娘离开王府,外面有一个叫古庙月的姑娘接应你们。她会带你门去安全的地方。”
霖雨道:“那天星姐姐你呢?”
天星道:“我还要留在此地查看消息。”
“那你小心。”
天星点点头。
在霖雨带着侯梦然和王府外面的古庙月汇合后不久,张纪海带着一大群人直冲余飞出事的地方,天星则借着夜色一直躲藏在假山之后。
张纪海来到余飞的尸体前,看着地上余飞的惨状,心中好一阵窃喜,此时大局差不多已定,这姓余的也差不多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还真想感谢这位杀了余飞的人。张纪海故作悲伤,双膝跪地,痛哭流涕,伤心地不能自己,哭了好一会儿后,立即起身,大声对着众人下命令道:“无论凶手是谁,一定要找出他,用他的头颅祭奠余将军的在天之灵。”
张纪海叫阴阳剑客仔细查看余飞,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过了一会儿彭彧道:“余将军右掌是被一个用剑的高手一剑斩下。”
张纪海道:“何以见得?”突然发觉问出这句话有些愚蠢,阴阳剑客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唐文道:“余将军左眼睛和双膝都被暗器所伤,但这些伤势并不能夺取他的性命,真正致命的伤是穿胸而过类似金针之类的暗器,这也是个暗器高手。”唐文是唐门的人,想必不会看错。
张纪海问道:“难道对方至少有两人?一人用剑,一人用暗器,这样才会使张将军没还手的机会?”
跟来的众人迎合道:“应该是的,因为就是余将军的功夫已经少有敌手,要不是偷袭,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得手?”
张纪海知道唐文精通暗器之道,上前询问道:“你可知道这是种什么暗器?”
唐文摇摇头道:“暗器已经不在余将军的身体中,我也不知,但我唯一知道的是这暗器威力绝不在唐门的追心箭之下。”
“那这使暗器人的武功和你比怎样?”
“也不在我之下,别的不说,至少我是做不到使暗器把人穿胸而过而不留痕迹。”
张纪海还是不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使暗器比唐门还厉害的人。
“是不是因为这暗器细小,所以不容易滞留在人体内?”
“张将军有所不知,张将军只道暗器细小不容易滞留体内,殊不知暗器越是细小却越难驾驭,越是难以弹射,越是对使出者内功要求甚高。”
张纪海也是习武之人,懂得其中的道理,心下大骇,只是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敌是友。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肯定是蔡文琚和侯生的人,众人提议尽快将蔡文琚和侯生处决了,殊不知正中张纪海下怀。
整个过程之中,只有周裕入双手抱剑,走进房中观察了一番,目光如炬,发现了霖雨射入木头中的五根银针,一言不发,出门冷冷的观察着余飞的死状。
张纪海见目的已经达成,吩咐士兵抬走余飞的尸体,众人好一阵伤悲,但不一会儿,此处就只留下了周裕入一人。
周裕入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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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天女飞丝显神威()
假山后面的天星大惊,想不到竟然被周裕入发现,从假山后面走出,看见周裕入的面貌,确实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号人物。周裕入似乎从一出生开始,永远就只有一副冰冷无情的面容,身陷困境不悲,春风得意不喜,国破家亡不哀,久逢知己不乐。他虽是一个人,但除了会说话会移动之外和一块石头并无多大区别,天星见他的第一眼,心里都不免生出些恐惧。
天星问道:“你认识我?”
周裕入皮动肉不动的回答道:“不认识。”
天星不知为何,听见他这句话之后,反而觉得他更加地可怕了,往往认识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至少他还是一个人,不认识的人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前,就像一个幽灵魔鬼一般,使人恐惧。
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敌人还是朋友,只要出现在身前,所有人都想尽快离去,天星也不例外。
周裕入继续道:“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这天女飞丝的绝技。”
天星也不感觉吃惊,冷月宫的天女飞丝在中原江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处于偏离中原的大理知道,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是你杀了余飞?”
天星背对着周裕入,本想说“不是”,但最终还是说了一句“是”。在说出“是”这个字的同时,右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因为她知道像周裕入这样的人,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必定招招致命!在中原令人文风丧胆的冷月宫使者第一次也尝试到了这样害怕的滋味。
“你想为他报仇?”天星简洁干脆地问道。
“哈哈哈”周裕入大笑,并不回答。
天星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见他动手。
“此等窝囊废,早死早超生。”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听命于谁?”
“我谁都不听命,我只听命我自己。”
天星终于明白,原来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当然有了野心,对于天星来说就是有了弱点,野心和理想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罢了,从道义的层面上讲,只是好听与不好听的区别。
“这么说我无意之中岂不是帮了你的大忙?”
“是的,不过你知道的太多了。”
周裕入话刚说完,长剑随身形而至,就在周裕入拔出剑那一瞬间,天星已经看出他的剑法不在自己之下。天星见他咄咄逼人,那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出剑应敌,两剑相交,天星周身一震,立马气血翻涌,不禁心里暗叹一声:“好霸道的剑气。”
周裕入的剑招雄浑刚猛,招招要人性命,天星的剑招婉转轻柔,步步料敌先机,一去一回,已经不下数十个回合了,二人看似不分伯仲,但双方都未曾使出全力,又是两剑相交,两掌相交,二人同时后退数步。周裕入突然将长剑插进剑鞘之中,已经不准备攻来。
“你不错,但并不是我的敌人。”
“是吗?但我也不是你的朋友。”
周裕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当然不是,因为你还不配。”
天星此刻也不想与他多计较,这是一个恐怖的人,巴不得赶快离去。
“明日午时三刻,侯生等人在西市的大街问斩,记住那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天星一怔,回答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语言之中毫不掩饰对周裕入的怀疑,怀疑这是一个早已经设计好的圈套。
周裕入惜字如金,转身离去,虽然言语上没有回答天星,但在心中已经回答:“因为你们所有人都是棋子!这是一个肮脏的游戏,而我是一个肮脏的玩家,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的出现虽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并不影响大局,反而使这场游戏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天星见他如此托大,敢背对冷月宫的人,手一扬,两枚银针激射而出,周裕入暗笑一声,将左手往身后一探,食指中指稳稳夹住了那两枚银针。天星一惊,此人果然深不可测,纵身一跃,不见了身影。
有人奔出,想去追赶天星,周裕入急忙阻止道:“不必了。”
刀疤道:“为何?她知道的确实太多了。”
“你不是她的对手,那周将军为何不将她亲自了结了?”
“你以为令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冷月宫使者是想杀就能随便杀得了吗?况且她们的出现,目前看来是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刀疤顿了顿,看来这女子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周裕入问道:“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刀疤在怀中拿出一件事物,恭恭敬敬的将那事物递给周裕入,周裕入接过手一看,眼睛放出光来,这就是余飞号令手下二三十万军队的玄武军符。
周裕入拍着刀疤的肩膀道:“这事你办的还不错,你效命于我,只要我有一口肉吃,绝不会少了你一口汤喝。”
刀疤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有机会的话,属下还是希望能有肉吃。”
周裕入目光一冷。
“嗯?”
刀疤大骇,立即双膝下跪,声音颤抖道:“有汤喝也不错,总比喝西北风好。”
“哈哈哈”周裕入大笑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留下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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