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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迷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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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下这一届的江西鄱阳湖鄱阳王,身份并非是鄱阳湖的湖寇,所以不算是盗匪,也不是黑道的魁首,只不过与匪盗与黑道人物,维持极为微妙的交情,因此被认为侠义道人物是死对头,其实他也有不少侠义道朋友。

    “没兴趣。”江右龙女一口拒绝:“我承认我有点天生叛逆性格,喜欢在外闯荡逍遥自在,趁年轻时见见世面,以免白活一场。一旦成家,绿树成荫子孙满枝,再没有机会看家以外的世界,被家捆死了。事不关己不劳心,我不会参加你们游戏风尘惹是招非。那些侠义道英雄们,并非人人面目可憎,他们不会有损我家的权益,我也不想干预他们的事树仇结怨。

    我在镇江还有几天逗留,明天到金山寺游玩。你们要小心,不要玩火。”

    “甚么意思?”彩云仙子正色问。

    “夏侯世家的绝学,名不虚传,不但剑术通玄,而且玄功名震武林,江湖的声誉并不差,朋友众多,不可轻侮。你们如果向他们挑衅,不会有好处的。我察言观色,这位少庄主绝剑公子,傲世自雄修养相当差,发起威来是不顾一切的,江湖朋友都知道他不好惹。你们管他的闲事,聪明吗?”

    “你不和我们并肩站也就算了,何苦在我们头上泼冷水?”田七姑脸色难看:“你不要把这小辈抬得太高了,他的名头唬不了人。如果我也发起威来,只要让我接近他身侧片刻,他一定死,死得非常难看。夏侯世家的武学,对我这种人无法构成威胁。”

    “但愿如此。”江右龙女不想再多说:“反正不关我的事,而且我也没打算在镇江逗留。”

    话不投机,以后彼此不再提及凌云庄的事。三女都是叛逆甚高的江湖名女人,话题少不了涉及江湖事,但彼此心照不宣,各人对所涉及的事看法有歧见,也涉及江湖恩怨是非,还是少谈为妙,免伤感情。

    天寒地冻,罡风砭骨,街上行人渐稀,街灯疏疏落落,零星往来的行人低头疾走,难辨面目。

    绝剑公子四个人,却是脚下从容,风帽也没放下掩耳,一面走一面谈话。

    如果放下掩耳,就听不到异样的声息了。

    他们来本城查线索,匪徒们可能早就在旁侦伺他们的动静,有小心防范突袭的必要。走得缓慢,便是有意等候突袭的人撒野,同时也留心是否有人跟踪。

    “老弟,你打算如何对付他?”那位中年人走在绝剑公子右侧,略为提高嗓音问。

    “他在大庭广众间布局,声明不是江湖人,咱们就不能用江湖手段对付他,以免贻人口实。”绝剑公子的情绪已恢复冷静:“咱们花费一些时间,调查他身边的人,看有否江湖人在内,才能着手行动。”

    “那会迁延时日,旷时费事呢!”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咱们不能任所欲为,除非握有证据,不然就必须慎重处理。这个人精明强悍,工于心计,只能从他的党羽着手刨他的根底。老哥,我对这个人毫无印象,肯定并没与他结过怨。就算有深仇大恨吧!我南返脚程甚快,沿途甚少停留,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行踪,能在事先毫无征兆,便纠合一群超尘拔俗的邪魔外道,发起猛烈的袭击?”

    “如果是某一个帮会教社的组织,高手齐出并非难事。老弟,最好先从镇江附近的秘密组织着手,深入追查他们首脑人物的根底,或许能获得其中秘辛,找出你的仇家,只要有人牵涉到这个浪子,咱们就可以用江湖手段对付他了。”中年人显然也认定梁宏涉有重嫌。

    “镇江实力最雄厚的是天理教和潜龙会,代表水陆的黑道顶尖组织。常州是四海盟。苏州是红莲杜。我从嘉兴动身时,知道杭州有人组了一个甚么混元教,好像还在筹组阶段,听说未来的教主是个法师,重要人物中有和尚。好,咱们先从天理教和潜龙会着手调查。”

    “潜龙会的调查交给我,我可以找得到够交情的朋友,与水路的黑道人物套交情,定有所获。”

    “那就劳驾老哥费心啦!”

    直至抵达客店,沿途没发现可疑的征候,更没有跟踪的人,他们引诱跟踪者现身的打算落空。

    这表示江南浪子尚未布置停当,或者另有打算。

    调查工作如果要合乎情理法,很难主控全局,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得多方布局找出正确的侦查方向。

    这两三天来,梁宏一直就在冷眼旁观,不时在杭州会馆进出,替水妖处理一些会馆的琐事,生活尽量正常化,只是暗中留心变化,而不采取回避行动。

    他在本城是小有地位的人,交往的朋友也形形色色。有些朋友知道他惹了是非,少不了也替他留神一些外地龙蛇的动静,供给一些消息。

    他知道凌云庄的底细,所以并不耽心有何灾难。

    往来镇江杭州,他都必须经过嘉兴,所以知道嘉兴凌云庄的底细,夏侯世家对他没有任何干连,也就不会有威胁。

    名义上,夏侯世家名列侠义道,侠义道的人毕竟崇尚正义,不会失去理性胡作非为。

    住在还京老店夏侯世家的人,与不时来来往往的朋友,这期间活动频繁,紧锣密鼓追查线索,派有专人留意梁宏的活动。

    镇江是大商埠,旅客过境成千上万,龙蛇混杂,如果没有门路和人手,查线索不是易事,谣言与传闻莫衷一是,因此绝剑公子忙得不可开交,很少在客店中逗留,消息必须外出打听,不能坐等消息送上门来。

    夏侯家是天下级的高手名家,是不争的事实。在江湖人士的心目中,夏侯世家是超级的强龙。

    而在二三流人物的眼中,却只是没有爪的强龙,或者死老虎吃不了人,威猛的死像难看而已,不沾惹走远一点,大吉大利不会有麻烦。

    江南浪子梁宏,却是颇有份量的地头蛇,如果没有把柄落在强龙手中,强龙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而且,他不算是江湖人,只有那些为非作歹,无所不为的牛鬼蛇神,才能毫无忌惮地对付他。夏侯家有根有底有声望,一旦落案那就难以收拾。

    要想严格区分是不是江湖人,那是不可能的,各有说词,认定各异。三教九流并非一成不变的,随时都可能改变身份职业。

    江湖手段几乎皆以敌对的身份为对象,但谁也不敢保证真正遵守江湖规矩。为非作歹的江湖人,十之七八在做案犯罪时,被害人是不折不扣的良民百姓,真正江湖人火并的事件仅占十之二二。

    因此,所谓江湖手段,决非单纯用在江湖人身上,真正遵守江湖规矩的人,可说少之又少。

    因此,梁宏对夏侯世家的人,不敢掉以轻心,表面上他一切生活如常,暗中却警觉戒备。

    扬州湾头事故与他无关,夏侯家的人找他,指他是匪徒,简直莫名其妙。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这只是宿命论者的心态。

    事实上任何一个人,半夜有人敲门,皆心中懔懔,这意味着必定有不妙的事故发生,祸患上门了。

    他在等,等事故发生。

    两天,三天似乎毫无警兆。

    住在还京老店的夏侯家子女,似乎琐事繁忙,并无采取行动的征兆。这期间,确有不少人在城内城外走动,有意无意地调查江南浪子的根底,似乎并不怎么重视这件事。

    官方的冶安人员,经常在还京老店附近走动,摆明了要预防罪案发生,外地的强龙,最好不要在本地生事,治安人员随时皆可能介入处理。

    江南浪子曾经表示,在府衙有朋友,所以能将报销存案的路引弄出,明白表示有交通官府的能耐。胳膊往内弯人之常情。

    密云不雨,看谁先失去耐性。

    原来与夏侯世家的人同住还京老店的好几个旅客,已经迁走了。绝剑公子曾经派人查他们的动静,因为觉得这几个旅客行动可疑。

    但只从店伙口中,知道他们是行商,落店后住了四天,白天外出洽办商务,分头办事举动并无可疑。之后即不再追查这几个人的动静,把注意力全投入侦查江南浪子身上,忽略了这几个人的去向行踪。

    绝剑公子的人都是老江湖,以常情估计情势。

    他们与那几个可疑的旅客同时先后分别落店的,次日才正式去找江南浪子,江南浪子不可能知道他们来找他调查,因此认为这几个人与江南浪子无关。虽有可疑,仅猜想这几个人可能是江湖人士而已。

    如果是江湖浪子的党羽,不会从外地来。因此查不出真正可疑的征候,略加侦查便放弃了。等那几个人先后结帐离店,他们更放心啦!

    近午时分,几个人陆续返店。侦查毫无眉目,一个个显得无精打彩。

    那位中年人是最后返店的,与绝剑公子三个人,在客院的小厅品茗交谈。店伙们平常如不听到召唤,识趣地少在这座客院走动。

    “实在令人困惑。”中年人眉心紧锁,说话的语气流露沮丧:“上游下游的江上朋友,对镇江的这个江南浪子并不陌生,但几乎众口一词,声称这个浪子只是一个花花大少!或者颇为四海的帮闲;也是一个肚子里有几滴墨水的师爷,偶或与三教九流的人处理一些小纠纷,打起架来颇为剽悍的教头,的确与江上的英雄好汉没有往来。除了偶或接受有交情的货主押货上京之外,日常的起居活动,可说一清二白从不瞒人。老弟,可能咱们真的找错人了。朋友介绍我拜会了好几个组合的首脑,其中只有两三个知道江南浪子其人,听说我要查江南浪子的根底,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浪子根本不值得一查,在镇江随便找一个混混问,都可以把这个浪子的底细交代得一明二白。我已经留下话,请他们作深入的调查,有消息他们会通知我的。”

    “我也觉得可疑。”绝剑公子泄气地呼出一口长气:“这几天咱们所接触的人中,几乎没有人认为江南浪子会交通匪类。他在镇江小有名气,不与黑道人物有所牵连,反而与府衙的人有交情,难道他真是凑巧碰上这件事的?但那天晚上他们四个人两间客房,没受到损害而能平安逃离客房,委实难脱嫌疑呀!”

第9章 (3)() 
第3章3

    “依我的判断,他有些可疑的事,需进一步追查。”中年人粗眉深锁:“但需多费时日。”

    “那一些可疑的事?”

    “我们所知道的事,也就是镇江的人,早已知道的事,都是他在镇江众所周知的活动。

    至于他在外地的活动情形,就没有人知道了。比方说,他押货上京,一来一往需在外地活动半年左右,这期间他的踪迹,知道的人就少之又少了。一个真正成功的隐身大盗,在本乡本土,很可能是贵戚名家,一辈子也没有亲朋好友知道他的底蕴。所以,得着手调查他在外地的活动细节,向那些曾经与他同行的人严加盘诘,或可找出疑点。”

    “那三个货主,我们已经再三盘问过了,一无所获,他们是一同上京,同时返回的。”

    “所以说要多费时日呀!”

    “老哥的意思”

    “按他路引所记载的路线逐站查,一定可以了解沿途他所接触的人和事,可查出他南返的路线,在何处与你们会合的。会合前的双方情况,定可找到蛛丝马迹。”

    “唔!似乎目下咱们陷入困境,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呢!”绝剑公子拍桌表示决心:

    “咱们准备过江,与那边的人会合,看那边有否眉目,就从扬州查起。”

    “首先要做的事,是如何制造把浪子弄到扬州的借口。”中年人显得兴奋:“须用些手段促成,在情理法上做得面面俱圆并非难事。”

    “晚上咱们再好好策划,尽早着手进行。”绝剑公子语气十分坚决。

    情理法这玩意,没有真正的定义和标准,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皆以自我为中心。对我有利,就合乎情理法;反之,就是不合乎情理法。

    梁宏这几天相当忙,开春市面欣欣向荣,他必须正常地处理所兼的工作,而以东主水妖有关会馆的事务为主。迄今为止,凌云庄的人还没再次找他,聊可告慰,希望今后那些人不要再打扰他的安宁。

    一早,他在甘露港处理甘露港义渡,在焦山江面抢救覆舟溺水人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甘露港义渡拥有十艘救生船,名义上称渡,其实以救生为主,渡只是当官营的官渡不敷需要时,才抽调船只支援。

    只要北固山的警号旗升起,便表示江上发生了风浪或其他原因覆舟的事故,救生船必须立即出动救人。

    今天是大潮,江上浪涛汹涌,黎明时分,一艘海舶在焦山上的游船翻覆,落水的人顺潮上漂,救生船正好在北固山江面抢救溺水的人。

    救起活的人容易处理,捞起死尸就得与府衙打交道,麻烦得很,得由会馆的人出面善后。

    直至近午时分,他才离港返回会馆。

    港西南的半边街,经过小市口伸展至关河,沿街商肆林立,市况相当繁荣。

    小巷口钻出一个穿老棉袄的大汉,举手向他打招呼,嗨了一声,与他并肩南行。

    “昨天清早,有两个家伙带了一个漂亮的小女人,在下游的谏壁镇铁锚港,找到双头蛟胡老大查你的底。”大汉的嗓门不小:“胡老大并不认识你,被盘问得一头雾水。小梁,到底你得罪了些甚么人,居然有不少人四处打听你的底细,是怎么一回事呀?”

    他毫不惊讶,这几天朋友们不断向他透露所见所闻,所知极为丰富,那是凌云庄的英雄们,深入追查的必然现象,平常得很。

    漂亮的小女人,他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位女皇似的强横少女。

    绝剑公子并没替自己人引见,因此他根本不知道伴同绝剑公子与他打交道的人姓甚名谁。

    那个少女的确美得令人目眩神移,只是女英雌的女皇气势,让他这种人不敢领教,那种炫丽高贵的美,也与他浪子的气质不调和。

    “就是去年扬州湾头旅舍凶杀的事呀!”他不想多说,扬州两家旅舍,同时发生卅余名旅客被杀血案事件,早已在各地轰传:“我住在江都老店,恰好碰上了,吓得半死,幸好留得命在。那些调查我的人,认为我是匪徒,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是见了鬼啦!这件事”

    “算啦!别提这件恼人的霉事,让他们去胡搞好了。我要进城回会馆,一起走吧!在会馆午膳,我请客。”

    “我有事,不陪你了。”大汉拍拍他的肩膀,匆匆钻入人丛走了,背影消失在右面的横街转角处。

    他继续前行,走了三五十步,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些琐事,转身急步往回走寻找大汉商量一些事务。

    大汉是常州帮的一位小船主,有相当稔熟的交情,平时往来密切,也算是谈得来的酒肉朋友,但没有利害冲突,彼此关切,酒肉朋友其实最讲道义。

    常州帮在镇江,占了近邻的地利,因此实力比杭州帮雄厚,人数多了一倍以上。这位小船主叫莽牛吕七,在常州帮颇有地位。

    快步追赶进入横街,横街行走的人少了一半,但人丛中看不到莽牛吕七的身影。

    “咦!这莽牛走得真快。”他自语,脚下一紧。

    莽牛吕七只是一个小船主,平时招揽往来下江的小宗货物承运。

    车船店脚衙(牙),通常被看成江湖行业,少不了与真正的江湖下九流人物有往来,至少也有些少接触。

    因此莽牛吕七在码头区,相当吃得开兜得转,嗓门大颇有正义感,打起架来像蛮牛。在码头猎食的混混,还真不敢在他面前撒野。

    但碰上了真正的江湖强龙,这头莽牛算那条葱?

    进入横街走了三五十步,身后两个水夫打扮的人,有意无意地跟近身后,一左一右向中间聚合。

    他毫无提防,怎知道早就有人盯他的稍?他这种小人物,大不了与一些混混结些小怨打打架,不可能与人结下生死仇怨,也就不可能有人跟踪报复。

    而且在势力范围内走动,不可能发生不可收拾的事故,三五个寻仇的小混混,禁不起他莽牛似的攻击。

    后面的两个人从左右超越,右面那人的左掌,不轻不重地落在他的背心上,他立即浑身发僵。

    接着双手被架住了,身不由己,被两人连架带拖,进入街左的小巷。他想叫,叫不出声音,浑身脱力,毫无挣扎的力道。

    在武功了得人手中,他除了任由宰割之外,毫无反抗的机会,何况事先毫无警觉,人一近身,命运便决定了,糊糊涂涂落入不可知的魔手中,大难临头。

    梁宏失去莽牛吕七的踪迹,不死心继续急走。

    横街狭窄,街道弯弯曲曲,两侧是一些小店铺,也许莽牛已经进入某一家小店购买物品,因此他一面急走,一面留心察看小店铺内的动静。

    经过一家油坊,他突然拉住一位年轻人的手膀。

    “喂!小李,可曾看到莽牛吕七?我找他。”他放手含笑询问。

    小李转身看清是他,被拉的不快神色烟消云散。

    “刚从冠子巷走了。”小李往回路一指,十余步外就有一个小巷口:“好像被两位朋友拉走的,举动很怪异。我没看清,相隔相当远,只是觉得觉得”

    “觉得怪异?如何怪?”他讶然追问。

    “好像好像他脚下不对劲,不像在走路,靴子在地上拖。”

    “两个人挟架住的,是吗?”他心中一跳。

    “唔!很像。”年轻人说,“三个人并肩排排走连在一起,整条巷子都被堵住了。”

    “小李,谢啦!”他脚下一惊,疾趋小巷口。

    小巷全是中下人家的住宅,巷道弯弯曲曲,房屋参差,而且大多数门户败落,有些甚至难蔽风雨,一看便知是贫民区,住的以老少妇孺居多,壮年男子皆外出工作谋生糊口,所以巷子的近城根处,白天也罕见有人走动。天气寒冷,老少妇孺皆躲在屋内很少外出。

    莽牛吕七被拖入一家稍像样的古宅,看到坐在破败厅堂的两个露出美丽面庞少女,便本能地感到心中一凛,暗暗叫苦。

    他是见过风浪的人,故乡在常州吕城镇。镇位于漕河边(大运河),见过世面。在镇江经营船务,混过世面见多识广。

    他立即想到梁宏,想到在谏壁镇找水上好汉双头蛟,讨取有关梁宏根底的少女,这两位少女可能有一个是找双头蛟的人,他无意中卷入这场是非了。

    梁宏在扬州几乎送命,他目下他真不敢想日后。

    “弄到一个通风报信的人。”两人中之一把他向地下一推,向坐在八仙桌旁的少女禀告:

    “属下没听清他向姓梁的小辈,到底禀报些甚么消息,得好好盘诘。”

    他摔倒在地,浑身发虚,挣扎了老半天,才勉强挺起上身坐在地上,觉得手脚已经不受神意指挥,他所有的天生蛮力已经消失了。

    “姓梁的有不少朋友,他也在到处打听消息。”左首的少女盯着莽牛吕七微笑,笑容又妖又媚,毫无女首领的气势:“但他的朋友都是为生活奔忙的小人物,做不出甚么大事来。

    你问问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好的。属下知道这位仁兄虚有其表,人高马大可能有几斤蛮力,不可能派得上用场。

    只是,这是咱们发动后的第一个人,不得不拿他先开刀。喂!”这人踢了他一脚:“你告诉梁宏甚么消息?从实招来,招!”

    “没有甚么呀!”莽牛吕七惊恐地说:“有位江上的朋友告诉我,下游三十里的谏壁镇,有位女人带了几名大汉,找上双头蛟的船,查问梁宏在谏壁至江阴一带,有那些在江上做买卖的好汉。我和梁宏颇有交情,既然知道有关他的消息,义不容辞转告他,这并非见不得人的事呀!你们”

    “闭嘴!”那人又踢了他一脚:“只许回答,不许问。梁宏怎么说?”

    “他不要朋友介入他的事。”他硬着头皮说:“近来有不少人,到处查他的底细,指称他有匪盗嫌疑。他对这些人不加理会,也无力阻止这些人大放谣言。过几天他可能前往南京接一批货,应京口码头和泰栈刘东主的邀请,与南京方面的货主打交道,逗留多久连他也不知道。所以对在这附近调查他的人,一点也不介意。”

    “你和他交情深厚,对不对?”少女在旁提高嗓门问,似乎不满意属下的人,问口供的方向不对。

    “生活在同一座城,见面三分情,见面打招呼就是朋友,无所谓交情深浅,反正囊中赚了几文钱,就招朋引类吃吃喝喝,谁知道那一天阳寿告终去见阎王?梁宏赚的钱比我多,吃喝玩乐他门路多得很,大家都是朋友,是否交情深厚很难定论的。”

    “你有难,他会不顾一切救你吗?”

    “也许吧!他是一个热诚的朋友。至少,他会替我奔走求援,只要力所能逮,他不会退缩袖手。”

    “很好,很好。”

    “小姐的意思”

    “密云不雨的局面,迁延得太久了,必须打破这种平静的情势,制造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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