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冒险-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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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大队人马消失之后，巨蛇眼神中的恶毒就已经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完全的冰冷，仿佛空无一物的冰冷，事实上隐藏着什么的冰冷。

他一时间也弄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这巨蛇绝对不是真的完全没有感情和思想，它虽然庞大到难以想象，但却依然保留着相当的理智，并不是那种单纯的傀儡巨兽。

当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他便越发专注地研究着巨蛇的眼神，希望能够弄清楚它究竟在想些什么。

用暴力打倒它已经被证明是个不靠谱的主意，但既然它是有理智的，那或许可以考虑进行交涉？

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一旦拿定了主意便不再犹豫，索性在巨蛇对面盘膝坐下，摆出了长期较劲的架势。

反正距离诸神黄昏战役还有一段时间，他就不信在那之前想不出跟巨蛇交涉的方法来！

“程鹏打算跟约尔曼加德交涉？”当这个消息通过私聊传回解放组织基地的时候，连徐图都愕然了，“跟一条蛇有什么好交涉的？”

这却不能怪他思想狭隘，须知“交涉”这档子事情，向来是智慧生物的特权，约尔曼加德虽然在北欧神话里面赫赫有名，但却终究只是魔兽，魔兽之所以是魔兽，正是因为它们只有狂性而缺乏智慧，想要跟一只没有智慧的家伙交涉，谈何容易！

“程鹏他肯定有自己的考虑。”和徐图相比，作为西方人的申琦思想更趋向于浪漫一些，虽然出发点不同，但却反而比较能够理解程鹏的想法，“就算是魔兽，也应该具有基本的感情吧，所以只要花时间，总还是能找到交涉的办法的。”

徐图撇撇嘴，他可没那么乐观。

虽然平时看起来挺好说话，但徐图骨子里面却颇为厌恶那些魔兽们，在他看来，那些只会战斗不会发布任务的家伙不会是会走路的经验值罢了。

（程鹏这家伙……该不会是前段时间在末日火山里面被熏得太多，脑子有点出问题了？）

当他把程鹏的决定转告了马克西米利安之后，这位解放战线的总帅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程鹏的计划。

“约尔曼加德的生命力之强实在出乎意料，正面战斗看来是行不通的，那么如果能够利用交涉的手段使它放弃为洛基效力，不在诸神黄昏战役的时候掀起巨涛淹没人间界，就算付出一些代价也完全可以。”作为一个老江湖，马可先生早已习惯了交涉跟妥协，一点也不觉得人跟魔兽进行交涉有什么不合理的，“替我转告程鹏，他可以向约尔曼加德开出任何条件，我们会全力支持！”

“任何条件？”徐图皱起了眉毛，重复了一遍，又问，“你确定要授予他全权？”

“我相信他的眼光和判断。”马可先生微笑，“他可是学者出身的人，分得清轻重。”

这个消息很快就回传给了程鹏，当得知解放战线居然授予自己谈判的全权时，程鹏也不禁吓了一跳。

（我可以向约尔曼加德开出任何条件？这不是开玩笑吧！难道说如果这家伙想当人间界的王，我也能答应吗？）

但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马可先生的意思，忍不住微笑起来。

战友愿意无条件地信任自己，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下一瞬间，他在巨蛇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诧异。

大约是因为程鹏突然的微笑，令这从洪荒时代就盘踞在深海之中的巨兽也感到了少许好奇吧？

程鹏又笑了。

好消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你好，约尔曼加德。”他没有犹豫，立刻开口说道，“有兴趣谈谈吗？”

巨蛇的眼睛注视着他，依然冷冰冰犹如石块一样。

“我知道你，你是洛基的孩子，任务是在诸神黄昏战役的时候掀起巨浪，淹没整个人间界，对吧？”

巨蛇没有丝毫的动容。

“但是，那样做的话，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程鹏笑了笑，试着从最浅显的利益角度来说服约尔曼加德，“淹没了人间界，令众生死去，或许能让赫尔得到好处，但你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不是这样的吗？”

他在巨蛇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点东西，那似乎是——嘲笑？

“你反对我的说法？你觉得自己能够得到某些值得你为之去努力的东西？”程鹏愣了一下，随即开动脑筋，琢磨这巨蛇究竟能得到什么。

但他想不出来。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约尔曼加德都无法通过水淹人间界的行为得到好处！

暗暗叹了一口气，程鹏在聊天频道里面建立了一个讨论组，将几位见多识广或者善于交涉的朋友加入了进来，简单地说明了情况，请他们帮自己想想，这巨蛇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水淹人间？

正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程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讨论组里面却很快得到了解答。

“自由？你想要获得自由，对吗？”看到大家的讨论，程鹏心中豁然开朗，话音中也多了几分信心，“淹没人间界，只是为了让自己可以从这对于你来说太过狭小的海里释放出去，从而获得自由，对吧？”

巨蛇的眼神微微亮了一下。

确定推论正确之后，程鹏顿时精神大振：“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自由虚假得很——水淹了人间界，你就能从这牢笼里面出去？那时候外面可是正在打诸神黄昏战役呢！你觉得出去的话会怎么样？你有自信在那场战争中幸存下来吗？”

他又在巨蛇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嘲弄之色，仿佛他是个没见识的小丑，正在说着荒谬的笑话一般。

“我明白你的意思，哪怕只是瞬间的自由，也值得去争取——与其一辈子被锁在牢笼之中，不如豁出性命去争取一下自由，哪怕只有几天甚至几分钟也好，是这样吧？”

这次，他清楚地在巨蛇眼中看到了名为“热情”的火焰。

程鹏的这番话，显然打动了约尔曼加德。

“那么，如果我说，我或许有办法让你享受更多的自由呢？或许有可能让你不用在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之后便立刻死去呢？”

巨蛇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程鹏，下方那布满鳞片的“海底”也开始轻轻震动起来。

程鹏笑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交涉就已经算是成功啦！剩下的便只有讨价还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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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９、降临的黄昏

跟约尔曼加德的谈判并不轻松。

即使已经完成了最艰难的“破冰”，但对上那个不发一语，只是通过眼神表露少许感情的极度宅系生物，程鹏的交涉进行得很吃力。

他必须时刻注意约尔曼加德最细微的眼神，试着从中窥探出这只魔兽一点一滴的想法，然后半是思考半是猜测地将那些模糊的感觉梳理出来，弄清巨蛇的意思，接下来还要根据它的意思进行讨价还价。

这份工作真的很有挑战性！

（这差事一点也不适合我啊……）程鹏不止一次在心里叹息过，但他并没有要放弃或者找人来代替的意思。

既然他能够胜任这份工作，那么他就有义务把它好好完成。

解放战线对他的希望，朋友们对他的支持，他有责任用成功来回报！

艰难的谈判持续了十天，最终约尔曼加德终于点头——这是它唯一做出的实际行动。

根据协议，这条巨蛇将在诸神黄昏战役开始的时候仅仅象征性地稍稍腾起一点点海浪，然后就假惺惺地“因为来自人间的讨伐者而陷入苦战”，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倘若世界依然毁灭那一切休提，若是人间界能够不毁灭的话，解放战线便要大出血，为它开启通往无限广阔世界的星界之门。

当然，大冒险的世界再怎么大，也不容易找到一处可以让约尔曼加德尽情游弋的海洋，好在这条巨蛇终究是魔兽，它并不是非得在海里才能生存，事实上它甚至可以在星空中遨游。

当目光放大到浩瀚宇宙的时候，可以给约尔曼加德生活的地方就多了很多。

经过讨论，最终解放战线将约尔曼加德的新家定在了名为“赛尔号”的世界。

那个世界是一个背景为星际探险的世界，但却很少有那种庞大得可以和星球媲美的巨兽，约尔曼加德住过去的话，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而那个题材为低幼向的世界本身又不属于战斗系，虽然也有战斗的内容，却几乎没有“死亡”、“杀害”之类的概念，约尔曼加德可以在那里尽情地享受自由生活，既不用担心被别的敌人杀害，也不用害怕不小心惹下麻烦。

这个计划里面唯一的难点在于——怎么才能让约尔曼加德顺顺利利地履行协议，而不至于出现意外呢？

意外的来源大致上有几个方向：

第一，可能来自于洛基。邪神洛基之所以生下约尔曼加德，就是要它毁灭人间界的，所以他不可能容忍这个不孝子在关键时刻退缩。

第二，可能来自于赫尔。死神赫尔能够从水淹人间界的行动中得到最大的好处，所以这位恶毒的女王不可能容忍自己没用的兄长临战时候缩卵，就算用强迫的手段，她也会逼着约尔曼加德掀起巨涛淹没人间。

第三，可能来自于奥丁。奥丁自然是知道关于诸神黄昏战役里面约尔曼加德将会淹没人间界这个预言的，而且他手持“必中”的流星枪昆古尼尔，有动机也有能力击杀约尔曼加德。

这三种意外之中的任何一种，都可能让大家的谋划付诸东流。然而经过仔细的考虑，大家却又逐一排除了这些可能。

首先，奥丁不可能有机会出手击杀约尔曼加德，因为按照目前剧情的走向，他会死在洛基的突袭之中，连自身都难保，更不要说多管闲事了。

其次，赫尔也可以排除，因为一旦大战开始，这位习惯于用阴谋来暗算别人的冥府女王就将直面“负罪者”的弑神之剑，赫尔可不是以善战而著称的神灵，就算能够侥幸从威尔弗雷德剑下捡一条命，解放战线也准备了后手——大量的玩家都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等着届时冲入冥府痛打落水狗，赫尔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被威尔弗雷德击伤之后还能打得过数量用万来计算的玩家大军，所以基本上已经可以提前给她判个死刑。死人自然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的。

洛基或许是唯一一个可能带来麻烦的敌人，不过届时解放战线会高手尽出，配合蕾娜斯一起杀上天界，跟洛基轰轰烈烈地血战一场，若是大家败了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但只要大家打赢了，洛基自然不可能再有机会逼约尔曼加德水淹人间界，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一番思考和讨论之后，这件事终于确定了下来。

因为长期的谈判而有些精疲力竭的程鹏刚刚回到解放战线的基地，才下线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又被叫回了游戏之中。

当他按照通知来到基地练武场的时候，却发现上百名六星初阶、中阶的高手已经聚集在这里，正通过魔法水镜，看着一幕极为壮观的景象。

那是无尽浩瀚的虚空之中，一个健壮的青年正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魔兽大军朝着繁花似锦的亚萨园飞去。

“洛基这家伙……终于动手了！”

“一点征兆都没有呢！”

“这家伙真厉害！一出手就是狠的！”

“按说他不是应该先去约顿海姆找巨人族之王史尔特吗？怎么直接就奔亚萨园了？”

“史尔特那个龙套就算了，没了莱万汀他就是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是死是活都不值得在意。”

“那么华纳神族呢？那些家伙难道会坐视不管吗？”

“奥丁仆街，华纳神族高兴还来不及呢……”

“精灵族会怎么样呢？侏儒们又会怎么样呢？”

“拜托你不要总是问这种问题好不好，难道你是喜欢问怪问题的高达君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洛基所率领的大军已经杀上了亚萨园，英灵殿瓦尔哈拉的大门轰然打开，黑发黑甲的战女神之首雅莉率领着浩浩荡荡的英灵军团从中冲出，迎向了魔兽军团。

接下来，便是惊天动地的大战。

这场战斗极为惨烈，每一秒钟都有魔兽和英灵陨落，但包括程鹏在内的很多人都注意到，洛基并没有留在魔兽大军里面，而是带着一只块头并不大、却充满了狰狞和凶恶气息的银白色巨狼脱离了战场，朝着位于亚萨园顶点的神殿去了。

马可先生挥挥手，画面顿时消失，然后他站在主席台上，做了一个极为简短的演说。

实际上，这个演说总共只有几句话。

“情况大家都明白了，我们长久以来的准备，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是为了今天。”他的语气很平静，却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蕴含着令人无法忽略的激情，“现在我宣布，解放战线正式出击！”

随着他的命令，笼罩着大湿地的魔法阵开始震动，无数的光芒从地下腾起，在空中互相交织，一点一点地集合起来，一道道光束犹如基因螺旋组一样互相交织，不断凝聚。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光束终于组合在了一起，最终化为一道直上云霄的光柱，这光柱犹如一座巨大的桥梁，跨越无尽的虚空，将人间界和神界连在一起。

这一个小时是很漫长的，因为谁都听到了从无尽高空之中传来的轰然巨响。

那响声震动天地，仿佛要令天地间的万物都为之战栗。

大家知道，那是这世界上最强的四件至宝之中“龙之宝玉”和“流星之枪”正在交手。

当光之桥完成的时候，轰响依然在继续，但蕾娜斯却叹了口气。

“奥丁败了。”她说，“昆古尼尔的声音已经变得悲哀，它虽然并不比奥普更弱，但奥丁却敌不过洛基和芬里尔的联手……”

没有人怀疑她的话，作为战女神，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些宝物，也唯有她才能在那激烈的轰鸣之中分辨出谁胜谁负。

不过呢，奥丁败了，这正是大家想要看到的结果。

要是奥丁赢了，那才真的麻烦呢！

“所以，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程鹏笑了笑，提着魔枪，率先走进了光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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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０、亚萨园的阻击战

从人间界到亚萨园，隔着浩瀚长天，还有数以万里计算的无尽虚空。

当初程鹏从亚尔夫海姆盗宝之后，自天外天虚空飞回人间界，足足飞了两三个小时，而亚尔夫海姆却还是上层界里面距离人间界最近的一个世界。

若是要直接飞到亚萨园的话，就算是程鹏只怕也要飞上大半天，换成别的玩家，在路上花个两三天都很正常。

如果他们当真在路上花了这么多的时间，那肯定就来不及赶到亚萨园干预洛基对奥丁的那一战了，没准战斗早就结束，通俗地说就是“连黄花菜都凉了”。

但靠着这个光柱的力量，他们却在转瞬之间跨越无尽虚空，直接踏入了亚萨园，来到了那片神话中的土地之上。

光柱的另一端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山丘，山丘脚下是一片广袤的翠绿原野，原野上生长着美丽的铃兰，这些洁白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换上了一身戎装，被各种各样极品装备的光芒映得犹如光之女神一般的蕾娜斯遥望着仿佛无边无际的铃兰草原，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她还是人类的时候，为了逃脱打算把自己卖掉的父母，和恋人路西欧一起逃跑，结果却因为身体虚弱而被铃兰的香气毒死在人间的“铃兰草原”，因为这份记忆一直深藏心中的缘故，生活在天界的时候，她最喜欢在这铃兰草原之中徜徉。

如今她已经重拾当初的记忆，取回了曾经的爱意，可她心中的人却死在了洛基的暗算之下，再也不能回到她的面前来了……

不过她终究是威武的女战神，这番感伤只是在心中略一盘旋就驱赶到一边，重新锐利起来的目光不再落向美丽的铃兰，而是看向远方正在激战的英灵和魔兽们。

“目前大致上两分。”看了片刻，蕾娜斯很有把握地说，“其实魔兽们的力量不及英灵，而且它们也缺乏有效的指挥，不少魔兽甚至还在跟巨人们打内战，乌合之众到这个地步，真是闻所未闻！但它们之中有魔龙布拉德恩，那家伙一个就抵得上千军万马。如果不是雅莉姐姐带着她的亲卫队顶住了布拉德恩，现在英灵们早就败了。”

“如果雅莉可以多坚持一段时间，英灵们就能将魔兽军团斩杀殆尽；但不能击败布拉德恩的话，一切都只是空话。”程鹏叹了口气，“击败布拉德恩……谈何容易！”

“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蕾娜斯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这场战争的关键在于击败洛基，只有击败了洛基，才能赢得胜利。现在这边……雅莉姐姐应该坚持得住。”

说着，她便转身朝着整个亚萨园最为光辉灿烂的金之宫走去。

其实程鹏也知道她的意思，战略的需要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却在于——蕾娜斯和雅莉，这对姐妹的关系可是一点也不好的……

战女神三姐妹里面，长女雅莉和次女蕾娜斯、幺女希尔梅莉亚完全不同，是个铁血无情的神，她忠实地执行奥丁的命令，无慈悲亦无怜悯，做过很多让人无法容忍的恶行。黑色的长发、黑色的战甲，便是她冰冷内心的写照。

若是过去的蕾娜斯，见到雅莉苦战必定会放下一切去帮助，但自从她因为路西欧的死讯而觉醒，却几乎被雅莉打得魂飞魄散、全靠解放战线之助才得以复生之后，昔日的姐妹之情便已经荡然无存，双方见面不拔剑相向已经实属难得，怎么还可能去帮助雅莉战斗呢？

解放战线当然也不会帮助英灵们，只是派出几位能言善辩之士去阐明立场，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就朝着金之宫奔去。

他们这一行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行进的速度极快，虽然金之宫高居于亚萨园的顶点，但他们也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跨过一大半的路程。

程鹏飞行极快，原本可以一骑绝尘，但现在是战争而非决斗，他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斩将拔旗，而是保护蕾娜斯，让手持烈焰之剑莱万汀的她能够击败手持龙之宝玉奥普的洛基，为了这个目的，他不得不放慢速度，和蕾娜斯保持齐头并进。

而在他们身后，解放战线全力凑出来的上千名高手组成浩浩荡荡的长队，犹如一条长龙，鱼贯而行。

因为金之宫建立在浮空的山峦上的缘故，所以接近它的最后一段路完全是在飞行，程鹏正和蕾娜斯飞到一半，脸色却突然变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传来！竟然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这股合围的力量就要爆发，程鹏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一把推在蕾娜斯的背上，凭借着入微境界对于力量的精确控制，让她的速度一瞬间就快到不可思议，抢在那些力量爆发之前冲破封锁，飞进了金之宫。

但他来得及做的也只有这个。

仅仅十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之后，无数的紫黑光芒便笼罩了地面和金之宫之间的整个空间，将所有在这片区域里面的人全都罩了进去。

程鹏大喝一声，领域和罡气急速凝聚，在自己周围形成牢固的防御，与此同时宝甲也放出万道金光，把他护得严严实实。

这番准备并未浪费，几乎就在他做好准备的同时，无数的利器破空之声便响了起来，被罩进来的百余名玩家之中七成以上都没来得及反应，顷刻间便被打得如同筛子一般，稀里糊涂地化光而去。

“是谁在捣鬼！”王虎同样也在队伍里面，以他的本事当然不会被这样的突袭干掉，但是见身边的队友转眼之间就少了一大半，他顿时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双手电光闪闪，转眼炸裂，化作一团耀眼的电火花，将周围很大的一片区域完全笼罩。

这一击威力不凡，空中顿时传来无数的破碎声，隐约还有人的惊叹之声，显然感到了意外。

但程鹏却眯起了眼睛，警惕地看向周围。

这片紫黑色的区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按照他的印象，王虎这一击的范围理应比紫黑色的区域要大很多，可结果却是……这一击的电光，只照耀了紫黑色区域不到三成的空间！

“这是挪移空间、化芥子为须弥的手段？”萧默然在队伍频道里面惊讶地说，“难道有秃驴在这边？”

佛门法术之中最出名的就是空间系，变大变小更是他们的招牌，难怪萧默然一见到这种景象便立刻朝着这个方向猜测。

“佛门？”龙彪皱皱眉，怒气勃发，小宇宙的力量瞬间爆发，在他周围化作佛陀站在莲花之上的幻象，半秒钟后，幻象猛地收缩，他已经穿上了莲花座圣衣，做出了临战的姿态，“我倒要看看，哪个佛门中人这么不争气，跑过去帮助邪神！”

话音未落，他的双手便结成手印，身上腾起熊熊烈焰，更有无数赤红的莲花在烈焰之中绽放，这片火焰一旦出现就不断扩大，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蔓延到紫黑色空间的边缘，更反过来朝着每一片紫黑色的区域烧了过去。

“不动明王，火界！”

不动明王火界乃是降妖伏魔的大神通，在龙彪这已经称得上佛门高人的强者手上施展出来，更是有焚天煮海之威——他的小宇宙力量是观想五大明王而来，而五大明王都善于用火，所以在“火”这个领域方面，他的能力足以傲视佛门各个派系的高手。

这一招不动明王火界施展出来，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