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洗心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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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荒芴庸�这一劫啊？这命运造化真是奇了怪了，太奇怪了。

　　　　李正回到小村子里钻进茅草屋再细细回想这事，越想越奇怪，这个乱打乱卜的丰卦怎么想也觉得不可思义，还有姚二哥那几番话说的也在情在理。

　　　　一个是玩笑一个是胡闹后面，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平常，但这平常后面一切又显得那么巧合。

　　　　但这一切又是这么自然随性而毫无造作，不管是卦意的：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崪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还是武义、永康、东阳、金华、海宁、定海地名之意，都太巧合得天衣缝，这叫李正迟疑不已。

　　　　不管了，先做好自己的事，这天意不管是巧合还是捉弄先做好自己的事，那就是一会给村民看病。

　　　　李正在这小山村看了半天病就与刘大哥告别向北而去。上新昌、奉化县边走且行，边看且闻，行医治病，行诊确症。到了八月十三日到了定海县还特意去拜访了那位名满定海的张郎中。

　　　　这张郎中家大业大，手里还带有十来个弟子学医求学。

　　　　在定海县最繁华的街上开着五间大药铺。这里算是定海县最热闹的地方了，只见人来人往，东出西进，李正看着这些病人是满身疾病、浑身痛苦而来，又病去身轻、愁容满面而去。

　　　　李正好奇问道一个病人道：“我看你病也看了，药也开了，应是很高兴才对，毕竟药到病除就会恢复健康，那你应非常高兴啊？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地好不开心呢？”

　　　　那病人道：“张郎中的医术我们大家都是相信的，张郎中药铺的药也是平价的，但我这病啊，还要吃一年的药才能康复，这一年得花好多药钱，得废好多劳力，关键是家里已没有劳力了，家里就没有收入来源，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哎，哎！”说完这病人提着手里的药包和药方，如丧考妣、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李正无语啊，原来这天下穷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得一场大病，得了大病就算是你有天大的家产也会败光。更何况这些穷人没有家产也没有财钱，得了大病那就是一场灾难，天塌地陷的无底灾难，是永远不能翻身的灾难，可以说是毁家败室的灾难。

　　　　一个家庭要是最主要的劳力得了灾难，那后果是什么？李正是不感想像，但这种事太多了，李正就亲眼看到过这样的灾难，对，山东，在山东这种事太多了，多得让人活不下去了，多得让人无法生存了，最后只能寄托在白莲的宗教迷信里不可自拔，最终走上灭亡。

　　　　张郎中亲自迎了过来，把李正迎进自己的药铺里。

　　　　今天这张郎中对李正很热情，热情得李正都有点不好意思，这简直太热情了。

　　　　张郎中明白这李正从上次在定海柯员外家出现过就没再听到有这号人给人看病，对自己更没有任何威胁，说不定还能互相帮助，所以二人就探讨起病症来了。

　　　　经过一天的互相学习和了解，张郎中断定李正只是对外科和普通常见病症有一定认识和接触，对其它一些儿科、内科等病就算有一定的认知那也是纸上谈兵不足为虑。

　　　　张郎中想留李正在家多住几天让李正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情得很久后才会来这里采集些生活用品。当然张郎中也送了李正很多东西，因为张郎中打听到李正上次给柯员外家看病没收钱，所以也送给李正一些布啊鞋啊什么的常见物品也不值钱，当与李正结个善缘。

　　　　李正回到自己的梅岛后就闭关修炼。

第23章　山不成山　人为山成峰（）　
姬老大带着姚二、严三、蔡四、杨五，五人一起越天台山、过东阳，转向金华府的永康和武义奔去。

　　　　一路上昼伏夜行倒也无事，不过路上也不是没有小插曲，几次路上都遇到了官军巡查巧妙的周旋过去了。过了就是路上不时遇到流民灾民组成的流军打劫、土匪劫道。

　　　　几人走走停停找找看看，先到永康县周围四外找了找，这里没有好地方也不能安身。于是又转身往武义县走去，这一路也看了不少山，游了不少湖，但都不满意，没有一个地方能容身。

　　　　他们现在要找的地方是既能藏身又能生存的地方，最理想的地方是有山有水还不会让官府随便攻击，或者说就是想攻击也不容易打得进来的地方。

　　　　几人又往武义县去找，在武义找了东北西都看了一遍还是不理想，都没找到自己心仪的栖身之地。

　　　　这一带是有山是有湖，但不是山太低太平，就是湖太小太浅，又没屏障，都不是安身之地。按行军打仗来说就是一些死地、绝地。

　　　　到了十月了整整找了二个月一无所获，蔡四就对姬老大道：“老大，我觉得这事有点玄乎啊？李兄弟说的话可信不？我们也算浙江本地人吧，如果是去别的府县，我们还能很快找到一个好地方，但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理想的地方啊！”

　　　　原来这五人中除了姬老大是杭州府人，其它的都是附近各地州府的，五人中就是没人是金华府的人，对这里虽听过但不熟，更别说打探消息。

　　　　姬老大道：“正因我们都对金华府都不熟，才有机会的嘛，我们不熟但官府也想不到，我们会来这种不熟悉的地方啊？再说我们来了不就熟了吗，不熟有不熟的好外，熟有熟的好处。

　　　　要是都熟我们还怎么混呢？我们再找找看，既然李兄弟说这里的武义、永康有生机那就没错，估计是我们的缘分还没到，暂时还没找到而已。”

　　　　但蔡四又道：“老大，我觉得这事不靠谱啊，李兄弟不会批命算卦，也不会看风定水，他那天本是开玩笑胡闹的才信口说这里有生机，生机我们是有了，但怎么没找到生存之地啊，我觉得不能相信李兄弟的话哦。是不是另找一个地方，或者我们也学李兄弟直接北上求生存啊？”

　　　　姬老大哈哈一笑：“这关李兄弟什么事啊？李兄弟堂堂明明地说了，自己不会看相称骨，也不会推字测名，是我们叫他算的。来不来也是我们自己定的，这事我觉得李兄弟说得对，这事就这么定了，不是武义西南方没去查看吗？我们去哪里再找找。”

　　　　杨五这时也开口道：“老大，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只听李兄弟一面之词啊，李兄弟是好心也好、无心也好，但都不能解决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那就是后面还有官军在追杀，我们现在如何摆脱掉官军才是大事。

　　　　我们现在可是在浙江腹地，要是四面一围我们就是想跑都跑不到了。我觉得要么直接南下要么直接西去，但也没必要非留在这里，说什么这里有生机，就本身来讲就是一个大笑话，生机凭我们哥俩哪里都有生机，可生存之地就太虚无飘渺了，我们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这哪还有一点生存的事呢？”

　　　　姚二听了看了其它四人的话后沉吟道：“几位兄弟说的是，说的都是有道理，但这事与李兄弟真的无关。你们想想，提出让李兄弟指个明路的是我们老大，提供占卜的铜板也是我们，最后决定去留也是我们。李兄弟不管是信口开河也好，还是胡言乱语也好，既然我们都来了，怎么也得把武义好好找找才是。”

　　　　姬老大大手一挥说：“这事没有争议的必要。我们且不说李兄弟说的对不对，我们且说李兄弟与我们的缘分，你们想过没有？这李兄弟能从山东一路杀到浙江来，身边还带着四个半大孩子，居然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来到这里，这说明什么？

　　　　说明李兄弟本身就具有趋吉避凶的天分。还有那么大的灾难那么大的海啸也能挺过来，按李兄弟的说法是天罚，就算是天罚那也没把李兄弟怎么样啊？

　　　　再说一点，这李兄弟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宁海的小山村答应给村民看病，却偏偏在那里过夜，又偏偏在那里等着我们过来，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在那里等我们去，再给我们指一条明路来。

　　　　就算那卦不当数，就算那六六大顺不当数，就算这都不算数，但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巧合得天衣无缝？所以这事十有八九能成，相信我！要是这里真没生机，那我们再找就是，这天下大乱就在眼前，还怕我等英雄没用武之地？生存之机？”

　　　　姚二接着道：“就说那天打卦算命的事，我看李兄弟确实不会，也确实不会打，那三个铜板确也是乱抛的，那些地名也是随口而来的，但你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李兄弟是道家之人，既然是道家之人本身就有气运。

　　　　道家最讲机缘与时机。这一切都巧合得太是时机了，在我们走投无路时惶然无助时，不早也不晚，不前也不后，时机与机缘恰恰都在那里等着我们相聚。正因如此，所以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一切都是水道渠成的，看似无意却有天意。我看这武义之行必定成功，年前必有安排。”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五人就统一了意见南下再找找。

　　　　过俞源、桃溪往遂昌县方向走时来到一个山脚下，只见从山上冲下一群五六十个流民土匪把五人团团包住。五人相视一看也觉有趣，这一路逃亡遇到最多的不是官军，而是眼前的这种流民土匪。

　　　　手里提着一些锄头斧子和棍棒，身上也是破烂不堪面黄肌瘦，占着一个小山头就开始打家劫舍，干起把性命挂在裤带上的生意来。

　　　　这时一个头目手提一把破刀站来了出来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严三跳了出来看着对面的流民也喊道：“山是山来树是树，今日经过要买路？要想我等留下钱，手底见招挨个数。”喊完从背上卸下一把刀来舞了舞。

　　　　原来这几人都是喊的黑道黑话，那个头目的意思是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要想从这里过去，就必须留点钱来，留下买路钱，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乐我乐大家乐。要是懂事的就多少留点钱，他们也就你们放过去。

　　　　但眼前这伙人可不干，你说这山是你开的，你说这树是你栽的，谁信啊？那好，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必须得先打得过我手中的刀再说钱，打得过我们身上的钱都是你的，你要是打不过，呵呵，你身上的钱怕要送到我这里来了。

　　　　看你吧，你觉得是要收钱呢还是不收钱呢？

　　　　那流民头目一看没吓着这五人，反而要让自己先比试比试后，才决定给多少过路钱，这扫了自己的面子，自己怎么也算有一支队伍，你要是不给一分钱就过去了，那我还怎么带队伍呢？但自己又明显打不过人家，就凭对手的那把刀也比自己的好几倍，怎么办呢？

　　　　但也得硬上头去干。

　　　　所以这头目站了出来把手中的破刀一挥道：“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手底下见真章！”说完舞着大刀就向严三劈来，严三也架起刀式硬接这招。

　　　　只听呯的几声响，两人错步而开又再转过身来盯着对方看。只见那头目手中的破刀已让严三给砍断了，而流民头目手提一把半截断刀的手也软了下来。

　　　　且说姬老大这五人，姬老大长得英武不凡枪棍不论，姚二是文弱纤孱擅使长剑，严三是高大威猛提使重刀，蔡四是矮小结实精通暗器，而杨五是粗壮勇悍惯用长枪。这五人中以姬大为主，姚二为辅，严三叫阵，蔡四探路，杨五断后。

　　　　这严三力气蛮大的哦，人又长得高大威猛，这一路下来往往是严三打头阵，栽在他手里的好汉无数，就一刀就把这流民头目的刀砍断不说，还把他手给震得酸麻抬不起来。所以姬大和其它三人就笑了起来，那头目脸色绯红不知所措，按江湖规矩自己败了就得接受胜利者的摆布。

　　　　姬老大对那头目说：“你们这里叫什么地方，你们就这几十号人吗？”那头目还没回过气来正喘得厉害。

　　　　所以姬老大就向对面的几十人又问道：“我不会杀了你们，只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你们哪个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有多少人，或者你们在哪里安身？”

　　　　这群流民也让严三的勇猛吓着了，又见自己的老大让人家一刀就打败阵来，心里也十分害怕，怕自己让他们五人一刀就杀了。

　　　　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回答道：“我们这叫牛背山，又叫牛头岗背，因这里是前面牛头山的后背，又有一道小岗子，所以才叫这个名字。我们这就只有这五十来人，山上还有一百多人妇孺儿童，其它就没有了。”

　　　　姬老大一听牛头山、牛头山，这名好像很熟啊，就正要问这牛头山怎么个情况时，姚二就在身后说话道：“大哥，这牛头山是浙江最高的一座山，号称金华八婺第一峰，也是浙中之巅。”姬大明白了，原来这牛山在浙中还是很有名的一座山啊。

　　　　这牛头山位于有“江南华清池，浙中桃花源”之美誉的武义县与遂昌县交界境内。也是峰峦叠嶂，高耸云霄，山峰林立，断崖峭壁、险壑错综，景色是非常的壮观优美。

　　　　以古树断崖、碧湖悬瀑，林密岩奇、因兽跃禽飞，和谐怡然，独木成林、古藤恋树而号称林木二绝。这里人迹罕至，其各种奇树异木和雄奇绝险的峡谷断崖，美不胜收的溪水瀑潭，具有“雄、奇、险、秀、幽”的特色。

第24章　匪不成匪　命贱匪称雄（）　
姬老大听完姚二的介绍觉得这牛头山有意思就想前去看看。

　　　　关键是那几个字“雄、奇、险、秀、幽”非常好。而且那里应该是山高林密，峡谷众多，正适合他们几人落脚安身。

　　　　自从到武义县后，就不断听到有人说这里有一伙强盗土匪，在这一带打家劫舍干不要本钱的买卖，并且还与官府对干。自己五人也是逃命的主，正好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当时也只想前来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块容身之地。

　　　　不过这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不是你想参加就能加入的。所以抬头看了看对面那群吓傻了的流民心中一动。

　　　　姬老大对那几十号流民道：“我跟你们一样，也是逃难的流民，也是受官府追杀的难民。这样吧既然我们都是流民，就不能互相伤害，我想去去你们山寨那里看看，随便也落个脚休息一下，不知如何，你们可欢迎不？”

　　　　这时头目回过魂来听到，姬老大没有杀了自己的意思心头也是一安，又听到他们想去自己的山寨里去休息下暗想到：既然我都让你们打败了，这山寨本来就该是你们的，也由你们说了算，现在你们想去山寨里休息，就凭他们的本事要是能

　　　　头目心中一动就直接走到姬老大面前跪着恭敬的说道：“按江湖规矩我失败了，我就要听你们的处置，这山寨也得听你们的安排。现在你就是这山寨的新主人了，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山寨之主了，这里现在就由你说了算，我们甘愿奉你为寨主，我们听命于你，如加上这其它四位好汉的本事了得，一定能发展起来，一定也能把前来的官军给打跑。”

　　　　姬老大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心头猛跳啊，姬老大就看着姚二。

　　　　姚二点了点头道：“我们不妨去看看再下决定。”姬老大嗯了一声对那头目到：“你起来吧，我们不是要来抢你山寨的，你先带我们上去看看吧！”那头目马上答到是就站了起来弯腰在前面带路。

　　　　同时并对那群流民叫到：“还不快来欢迎新寨主上山？”那群流民这才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转眼间就换了新主人，不过这五人看起来身手不凡，也许他们来当新寨主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新变化呢？没看以前的寨主，在那人面前一刀就败下阵来吗？所以心里无形中就有点希冀。

　　　　姬老大手一挥到：“哎，我可说了我可不是来抢你们的山寨的，我们只是想到这里去休息一下，你们别这样。”说完在前面头目的带领下往山上走。

　　　　这牛头岗背山确实不太怎么样，地形吧还是有点险要，要说这里就能安身立命也是不行的。山不是太高也不算险峻，一时还可以但长久来说这里可不行啊，心里就有点失望了。

　　　　来到山上看了一圈姬老大就问姚二说这里如何？

　　　　姚二想了想遣了一下词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但这里吧能安身一时，不能安身一世，我看前面的牛头山就是今后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但现在那里已有一群人了，那里的头目我们既不认识也不了解，我们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直接投奔过去，那伙人收不收还得两说，就算收了也只能做小的不太爽性。

　　　　就怕人家不收不说再来个王伦忌人最后火并，那太划不着了。不如我们先在这里先安个身，再想办法闯个名头出来，最好能拉出一支人马出来，就算以后投奔过去也能”

　　　　姬老大明白了，这是要自己先立个万扯个号，然后聚一点人马手里有本钱，才有说话的底气。姬老大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先在这里安身，再想办法去牛头山混。”

　　　　姬老大来到山寨大厅。

　　　　这山寨大厅真不叫大厅，就一个石头洞。这石头大洞位于牛头岗背的那道岗背下面，一个天然的大石洞，有十多丈高，有三十来丈宽，这里也是各流民安身的地方。这里住人可以住个几百人一点都不挤。

　　　　走进大石洞里面，才看到这石洞外头大，里面渐渐变得小了并缓缓向上抬升。在北方处的最高点一个天然平台上，安放了一把破椅子，那就是牛头岗背寨主的宝坐了。

　　　　这小头目和五十来个流民和百十来个妇孺都来了，都把目光看着姬老大，小头目跑了过来低下身子喊道：“请姬寨主上座！”

　　　　姬老大可不是玩虚套的人，再说这里你想玩虚套也没人陪你玩。

　　　　姬老大径直走到那把破椅子前看着下面百十个人看了一会说：“既然你们公推我为这牛头岗背的寨主，那我也不客气了。既然你们都奉我为寨主，就得听我的号令从事，不得不误，否则别怪我等不讲义气。”

　　　　说完姬老大就坐在破椅子上，还非常小心的挨坐了上去，怕自己稍微用力，就会把椅子给坐垮了闹出大笑话。姚二严三蔡四杨五就率先拜了下去，同时嘴里喊到：“拜见寨主！”小头目和其它一些青壮也跪了下来，连同那些妇孺一样同时喊到：“拜见寨主。”

　　　　等所人有行了礼后姬老大说：“那好，现在我说下我的规矩，从今天起这山寨就由我说了算，姚二当家的负责助我建好山寨，严三当家的负责山寨防卫、蔡四当家的负责打探消息，杨五当家的负责训练招募人手。

　　　　当然还有宋六当家的负责，跟蔡四当家的的打探情况，特别是这天气开始冷了要过年了，我们怎么也得找个金主做点买卖才行，不能让寨中兄弟姐妹们挨饿受冻。”

　　　　那些流民本来对这山寨换了新寨主的兴趣不大，不管是哪个当寨主，对他们来讲都没好大关系，只要能给自己每天一顿饭吃，别说你是英雄就算你是一个乞丐，只要你能给我钱花给我饭吃我就奉你当寨主。

　　　　但这新寨主第一天上任，就开始谋划以后二个月的事，还说要找个大金主，给大家发粮发钱发衣服，这可比前任寨主有出息、有本事有希望得多，就这一句话就把大家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了。

　　　　所以在姚二当家、严三当家、杨五当家的指挥下几十名流民青壮，就开始修建山寨防御，训练刀剑。

　　　　招募人就算了，这牛头岗背名声不乍的，就算你想招也招不到。那怎么办就把手下能走得动的都拉出来训练，能拿得起刀的就拿刀，能拿得起枪的就拿枪，实在没有找根木棒代替训练。

　　　　这宋六当家的为了投个表现也很卖力，加之又是这附近本地人，所以很快就配合蔡四当家的确定了几个金主人选，蔡四当家的再一一打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人一回来就向姬寨主做了汇报。

　　　　然后大家一起商量，看看选哪个金主下手，还有下手的程度如何？既然都落草为寇了那就不要讲什么忠孝仁爱了，现在主要是打响名号立下万来。

　　　　最后大家决定打那个最凶残无无耻的宋家庄宋员外。

　　　　因这这个宋员外在这一带名声最臭，恶行最多，家里又最有钱，人送恶号：宋拔皮，不选他选谁呢？杀不杀人这个得看情况，要是不反抗就不杀，要是敢反抗那就不要手软。最后姬老大选定在十月三十日晚上下手。

　　　　到了三十这天，果然是阴云密布天气又冷，姬老大带着手下五十人就往宋家庄扑去。宋家庄还有点远，大约有近二十里路，所以姬老大天没黑就带队出发。

　　　　一路上也是状况不断啊，因这些流民吃得少、穿得薄晚上走夜路就看不清路了，不时就掉到田里沟里去，还摔伤了几个人。

　　　　这宋家庄是宋六当家的老家所在，宋六当家以前在这里，本来有一个很好的家庭，自己也跟一个江湖客学过了点拳脚功夫，因一件小事得罪了本村的宋员外，让他设计把宋六当家的弄进官府关了起来，最后弄得宋六当家的家破人亡。

　　　　宋六出狱后看到家里的惨状就找宋员外拼命，但斗不过没法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