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洗心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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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大沉吟了半天才道：“不过嘛，我们这五百人，十多天没吃过一口饭了，十天多没喝一口水了，我们都是穷人了，都马上饿死了，都马上渴死了，所以在这里向主人家借点米回去煮饭啊。”

　　　　我的天啊，你们这群土匪还要不要脸了啊，你们这群土匪怎么就不马上饿死啊，你们这群土匪怎么不马上渴死啊？十多天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还五百人呢？那你们怎么还没去死呢？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啊，万一说错话就是刀戎相见了，那是要死人的，那是要流血的。

　　　　没办法啊，形势比人强。

　　　　这家主人只好说道刚好我家今年丰收了，多了一个粮仓，自己家里人少吃不了，如江寨主看得上，不妨去取些带回家去。这姿态多低嘛，这态度多好啊，你要什么我们给什么，只要你们不要到我家杀人，一切好商量的嘛。

　　　　江老大大出意外啊，没想到这家这么好说话。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好说话，那我们就更好说话啊。江老大命人轮流去这家粮仓里取粮食，自己还有话没话找这家主人摆起龙门阵来了，一会聊今年的收成，一会聊明年的春耕，一会又说哪里出了什么新鲜怪事，一会又说东村里那家媳妇怎么怎么的。

　　　　反正就是没话找话说。

　　　　这家主人也是哭笑不得啊，但现在也只能陪着这个土匪头子，东拉西扯胡天乱地的说起笑话来，心里早把这个江老大土匪恨死了，自己今天可是出了五百两银子的血啊，那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这江土匪一来就斩断了我一根树枝啊，还把我一仓的粮食给抢走了啊！不，不对，不是抢，是自己心甘情愿送的啊？

　　　　老子心甘情愿个屁啊？都是让这群土匪给逼的，没见这群土匪又凶又恶的盯着自己，就只差没扑上来咬我两口肉啊。

　　　　就这样天寒地冻的这户主人，就陪着江老大在门口说了整整二个时辰的话，说得他口都干了嗓子都哑了。自己没想到的是这群土匪，居然调查清楚了自己的情况，没见这些土匪，早就准备好了一人一个大口袋，正在兴高采烈的装自己的粮食啊？

　　　　那了丑时，这几百个土匪才一人一个大口袋，装满了粮食往回走。

　　　　江老大走时还跟这户主人告了个别，说下次自己还要来做客。还来做个屁客啊，你们这群无恶不做的土匪，要都是这样来做客，做一回就割我身上一大块肉，你要今天来一次，明天来一次，过不了几天我这身上就只有骨头架子了啊？

　　　　江老大此行也很高兴啊，连夜就往山寨走。

　　　　这次居然能兵不血刃的就取得了粮食和银子，怎么想也怎么高兴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次没能让下面的喽啰见见血，不过没关系下次，再找一个金主出出血就行了，这里的恶霸地主多了去了，不是每一个地主都这么好说话的。

　　　　但其它人也高兴啊，特别这第一次出来做买卖的人，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就取得了自己要想的战果，一路上也是激情满怀的表忠，要死跟江老大做买卖。这样的买卖哪个不愿意多做做啊？

　　　　回到山寨天早就大亮了，整个山寨如过年一样热闹，人人喜笑颜开、个个欢呼雀跃。这两百人，对自己的老大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要是跟这样的老大混，何愁没得饭吃啊？但江老大不想放过他们，就在这寒天里不停的训练下面的两百喽啰。

　　　　江老大知道，现在官府和注意力还没在自己这里，等过了年官府心思转过来了，那才是考验自己的时候。所以必须要赶快加强喽啰们的训练，提高他们的战斗力才是真的。当然还得打造兵器，没有兵器光凭手中的大棒能顶什么事啊？

　　　　同时还要四处扬名，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找金主出钱出粮。

　　　　这个好办，先叫江老四和江老六，先打听这方圆三十里所有的恶霸地方，并按做坏事的程度排个名，一个一个的来，一个一个的收拾。反正现在有时候有精力。

　　　　很快这牛背山的土匪扯出“汉”字旗，以惩治恶霸、打击劣绅的名号，在这方园三十里，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来。一时间响应者如云，纷纷前来牛背山要求加入。

　　　　这时江老大反而不急了，慢慢的挑选慢慢的招集，过了年进入二月，山寨就组建了五百人马的队伍了，加上各家属成员有一千多人。

　　　　江老六对此感慨不已，这才觉得江老大当初放了宋拔皮是多么的英明，是多么的豪迈。那宋拔皮放回去后，最后的下场真比当场杀了他还惨，家破了，人没了，光陪乡勇和家丁护院的安葬费，就差点让宋拔皮破产，各种田地也让穷人给抢占光了，因为这些契约让一把火烧了，告到官府后反而让官府，把宋拔皮狠狠的拔了一层皮也没要回来。

　　　　其它一些人趁宋拔皮落难也掉井下石，把宋拔皮的家产硬是给抢完了，最后宋拔皮疯了。

　　　　但牛背山的汉军土匪的名号打出去了，又因所到之处只对付恶霸地主，对平民百姓十分讲规矩、秋毫不占，迅速获得这些人认同和支持，纷纷主动给汉军带路传递情报，就是想让这支汉军主持公道，收拾恶霸。

　　　　而汉军呢，凡是这些地主恶霸，主动送钱送粮就不会受到伤害。有几家不服气不但不主动送钱送粮还直接对抗，让汉军直接攻破，最后落得跟宋拔皮一样惨，汉军不杀他，但并不代表别人不杀他，做为一个地主恶霸，哪个人身上没有血淋淋的过去啊？

　　　　过去是你家大业大，有钱有势，现在呢？现在你让汉军给破了，家里的钱没有了，家里的粮也没有了，家里的人也四散逃了，那你不倒霉谁倒霉啊？

　　　　趁人病，要人命。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又特别是落在仇家眼里，那还不趁机要了你的命，那是要等你翻身后重来不成？

　　　　所以更多的人就想来投靠牛背山的汉军土匪。

　　　　但这牛背山真的不适合长期坚守，所以江老大最终也只招募了六百人就不再招了，这山里穷又没险要可守，官军来了生存都是问题。人多了麻烦不说，关键是这些人都是投现在山上有吃有穿有钱花的主。

　　　　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先把这六百人给我训练好了，成为一支真正的强军那才是自己的立身本钱啊。江老大就派人去牛头山联系，先建立关系方便以后进入牛头山发展打好基础。

　　　　这牛头山果然是店大欺客啊，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支土匪汉军，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还说这牛背山的土匪能成什么气候啊？都是流民哪打过仗啊？哪见过世面啊？还要求牛背山必须按期交纳保护费，不然就派人收拾他们。

　　　　这让江老大直接拒绝了，这也引起了江老大的警惕。所以这一会牛背山就低调起来，就在山上一边开荒种地，一边训练汉军。过了四月，传来消息称官军为了平息境内的匪患，就开始准备对各个山头的土匪进行清剿。

　　　　江老大一边做好准备，一边广撒探子密切注视官府动向，并同时收拢兵力做好防御。进入了五月，官军在清剿了其它几个山寨后，就把目标盯往了牛背山。根据情报这牛背山的土匪才六百多人，这里又没牛头山那样险恶和易守难攻。

　　　　一时间这牛背山风云突变，风声鹤唳起来。

　　　　很快就有三千多人就围了过来准备把这里的土匪给清剿干净。

　　　　江老大召集众头领商量起来问怎么打怎么办。

　　　　江二就说：“无论如何也得打二仗才是，别看官军来势汹汹的，据我观察其战力并不怎么样，其它几个山寨让官军给清剿了，不是说官军有多厉害，而是这些山寨本身就有问题。

　　　　一是这些山寨的喽啰没有进行训练，打仗全是一窝蜂的冲过来冲过去，遇到有纪律的官军不败才怪。

　　　　二是这些山寨的喽啰成员繁杂，来源太多，各有各的盘算各有各的想法，心不齐力不使，不败才怪。

　　　　三是这些头领自己没长脑子，都是听下面的人乱喊乱叫，听这个说得有道理就马上用这个人的办法，一会又听那个人说的有道理，又马上改变作战方式，令出多门朝令夕改，不败才怪。”

　　　　江老大也认同江二分析别人三败的原因，又问道我们有什么优势呢？

　　　　江二说我们也有三点：一是我们人心齐。山寨里所有的汉军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都是受苦受罪的底层人员，经过这半年来的训练基本上有一定忠诚度。

　　　　二是我们实力强。山寨除了我们六人外，根本上有大部分上也算上过战场见过血，起着主力作用，心里就没多大畏惧心，也对官军充满了仇恨。

　　　　三是我们占地利。这牛背山这半年来早就摸熟了，各处险要之处闭着眼也找得到，我们又多次预防为主修建了大量的防御阵地。再加上我们在山上往下打，局面占优。

　　　　江老大就问其它有人什么意见，江三说别看这些官军现在气势嚣张，但都是色厉内荏，外表凶悍，内心软弱，平时欺负下平头百姓在行，要是对上我们，哼哼，还不是跟收拾宋拔皮一样啊？

　　　　江五也说话发表自己的意见，那就是现在的官军内部喝兵血，吃兵肉，克扣军饷，军纪涣散，不足为虑。我们还是要以退为进，把官军引到山上来收拾。

第30章　庙穷也有佛　汉匪挑阵（）　
江老大想了想说既然官兵来了，不打两仗说不过去。

　　　　觉得还是跟收拾宋拔皮一样，先派人下去挑战，第一仗不求大胜也要取得开门红。先打二局试试，不行的话我们再引官军上山来打，这里我们还是占便宜的。

　　　　于是几人计策已定，各安各位，江老大统筹全局，江二配合老大安排山寨事务。江三负责明天去挑战，江四和江六还是负责收集山下情报，江五在半山做接应，视情况而定随时支援江三。

　　　　到了第二天天亮，江三就做好了准备，带着自己手下的一百人就冲下山来。

　　　　对面的官军已把山上的土匪已包围了三天了，也没见人出来应战，本也商量这两天就攻山。没想到山上的土匪居然自己跳了出来，那好吧，那就先拿你开刀祭旗，正好威慑山上的土匪。

　　　　官军也想先试试这群土匪的真实实力，就在山下排好队形，然后派一支百户队前来应战。江三一看对面这个百户，长得黑不溜秋的短小精悍，也不敢掉以轻心。怎么说他们也是灭了几个山寨的官军，没理由不小心应付。

　　　　江三就喊话到：“对面的狗官，报个号来，小爷我刀下没无名之辈。”

　　　　对面的百户一听这话也不乐意，心想就凭你这样的土匪也配知道爷的名号？还跟这样的土匪讲什么规矩，不如早点收拾了也好得份功劳呢，不过这人好像有点厉害啊，一个人杀败五百人的乡勇，也不能小视之，所以也不说话直接提刀砍了过来。

　　　　这江三一看官军都不讲规矩了，也不回骂自己几句，也觉无趣，自己还想在孩儿们面前表现一番呢，现在落空了，那没事，直接上吧。所以也不说话提刀就砍。

　　　　两人都使大刀，只听得一阵阵大刀相撞相碰的声音，不时响起来。一会两人战成一团，一会两人又分开各一边，相互仇恨的看着对方。

　　　　这百户没想到这个土匪还真厉害，手中的大刀使唤得也是风吹不进，水泼不进，防护严密，进攻硬朗。手下的力气也不弱小，自己丝毫没占便宜。全是硬碰硬的硬砍硬削，自己的手都软了过来。

　　　　看来真不能小看天下的土匪啊，这土匪中也有人才。

　　　　江三也没想到这个百户手底也是硬角色。最初自己也以为是绣花衴头花架子，但交手了十来回合自己就改变了看法，这些官军还真有几个有本事的人啊，不是所有人都是饭桶。所以手里就更严密起来，攻击也变得凶狠起来。

　　　　于是两人也战在一起，没过几个回合这官军百户就抵挡不住了，就想撤回去。但江三可不干了，是你们来先惹我们的，现在你打不赢就想跑？没门啊！这百户越打越心惊，越打就越慌，一慌就出破绽，一出破绽就致命。

　　　　江三抓住了一个破绽，趁这百户心乱时猛然砸了过去，磕偏了百户中的刀，顺势插在这百户的心口，就听这百户惨叫一声倒死气绝。后面的一百喽啰见自己的头领这么厉害，就欢呼起来，大声叫好。

　　　　江三趁这机会连忙退了下来，跟前面正吹呼的喽啰手一招就向山上跑去。江三怕这官兵气极了全部冲上来了，自己就跑不脱了，反正头一阵自己取了胜了，不管是小胜还是大胜，只要胜了就要保持。

　　　　后面的官军见这个百户让这个土匪一刀给杀了，也是一愣，其中的千户更是大怒，正要叫后面的官军冲上来，把这百来个土匪全给当场乱刀剁死时，江三已跑到山上百步之远了。正要叫人冲山时让后面的一拦，才没能叫出口来。

　　　　另一个千户说到：“看来我们是小看了这群土匪了，不过时间在这们这，山上也不过才六百人，何惧有之？我们慢慢磨也得把他们磨死，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我们今天先败一局，已失了军气，明日再好好的打吧。”说完叫人去把那个百户的尸体收敛起来，收兵防御不提。

　　　　江三来到山寨洞里，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到：“下面的官军不可小视，一个百户就有这么厉害，所以还得小心从事，千万不能大意。”江老大也点了点头，并根据今天的情况又做了一些调整，那就是加强各险要的防御，多准备些石头也好。

　　　　第二天换江五出战了，江五粗壮勇悍惯用长枪，在来这里后因没趁手的兵器，一直不怎么出彩，后来攻打一个恶霸家，恰好收拾了一个有点武功的护院，得到一把短枪，虽不趁手，但也比拿把大刀的强吧。

　　　　江五也率领自己手下的一百喽啰下山列队，自己站在最前面就来叫阵。江五还有个小心思，就是想搞一把好枪，现在的好枪就只有官军手里有了。所以江五点名叫一名手持长枪的百户出来应战。

　　　　因为江五看中了这个百户手中的长枪，这枪也没好特别，刚好有八尺多长，枪尖就有一尺多长，寒光凛冽。这百户一听江五喊：“嗯，那个，那个手持长枪的，我看你不顺眼，怎么不也出来一战吗？一看就是胆小鬼，没出息，怎么？你瞪什么眼啊，有本事出来打啊，光会瞪眼有屁用啊？”

　　　　这个百户气极了，操起长枪就奔了过来，一招毒蛇出洞就扎向江五的心口而来，江五一看来势叫声好，也提枪就战在一起。没战几个回合，这江五就渐渐落入下风，开始手忙脚乱起来，身法也是漏洞百出。

　　　　这让这个百户信心百倍，越战越勇，嘴里还骂道：“一个土匪，居然也敢挑衅我官军，也不看看你长得那个丑样，今天老子就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

　　　　江五心里一阵暗笑，看来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自己故意露出破绽出来了，装成一副不经打的样子，就是要让这个百户狂妄起来了，只有这样自己才有机会杀了他，才能夺下他手中的枪，这枪真不错啊，比手中的破枪好百倍啊，所以江五就更卖力的表演起来，不一会就相形见拙，险象百生，随时都要命丧此人枪下。

　　　　这百户越打起开心，越打越凶狠，嘴里还狂笑道：“不就一个破土匪嘛，看爷爷怎么收拾了你。”说完看到江五胸口大露，心里狂喜大叫道：“土匪，纳命来。”跟着就是长枪向前一挺，长枪就向江五的胸口刺来。

　　　　好个江五，看到这枪又凶又狠，吓得脸都白脸了，大叫道：“哎呀，没命了，没命了。”跟着就身子向后一扬就倒了下去。这可吓得后面的一百喽啰魂飞魄散了，都以为自己的头领让这官军给杀了，一时都傻在当场，也不知是逃还是不逃。

　　　　这百户的致命一枪刺向了江五，没想到江五在枪没到时，人却倒了，这又凶又毒的枪头顿失目标，一下落了空，不由也是一愣，可就这一愣却要了自己的命。那江五倒地时，右手的短枪却往前一递一送，直接飞向这个百户的胸口，自己倒地后立马再一滚，滚到旁边三尺，避开这致命的一枪。

　　　　这军官后面的官军一看，都以为自己的这个百户已杀了这个土匪头子了，所以顿时高呼起来。但眼前的情况又是一变，只见那个军官双手还平举着长枪向前，枪下却没有人，同时他那双手已无力了，就往地下垂了下来，人也跟着跪倒下来。一时后面没注意到情况的还在欢呼。

　　　　江五马上爬起来一看，只见自己手中的长枪，已刺在这个百户的胸口上了，那军官犹自不信的看着江五，江五走了上来，弯下身子，一把抓夺过来那把长枪，就往山上跑去。前面的喽啰一看自己的头领没死，也不敢高叫，呼呼的就往山上跑。

　　　　等下面的官军反映过来时，这一百多人早就跑上山了。

　　　　江五一边爬山，一边看枪，心里非常满意，还不时抚摸一下点点头。来到山寨大洞时，还不忘喊道：“你们看，这把枪真不错，亏我聪明啊，使个小计就把这枪给抢了过来。”

　　　　江老大脸一寒道：“哼哼，你是聪明，我看你是聪明过了头了！”江五一愣不知什么意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要说什么。

　　　　江二这时说到：“你还不知罪吗？你知道我们刚才多担心啊，特别是看你到倒地时，我们都已为你受伤了或者什么的，你倒好，害得我们白担心一场，还不快向大哥赔罪？”

　　　　江五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老大寒着个脸说话，也明白这也是兄弟感情深厚，所以忙不选地的向各位赔礼道歉不已。说了好一通话，表了好一通态，才让老大放过了自己。

　　　　这事虽算了，但山下官军包围的形势还没破解开来。官军连接二个败仗，肯定不会再上当了，所以接下来就是大军攻坚战了，官军肯定得强行攻山了。自己的目标也达成了，那就是让官军小心点，别来惹我。

　　　　于是下面的布置就是守山了，如何打败来犯之敌人才是真的。江老大重新调整了一下防御，从现在起都不要下山挑衅了，直接守在山上。利用地势和俯攻。同时注意山下的动静，不能让官军趁晚上摸了上来，最近几天月亮大，很容易夜攻上来。

　　　　他们在调整布署，而山下的官军却吵成一团。因为连续出战两人都让土匪大败而死，这是今年来武义县的官军出师以来受到的最大打击和最大损失。

　　　　特别是各死了二个百户的千户长，叫得最凶。因为死的是自己手下的百户，自己还得为此负责。所以二个千户都说必须马上出兵攻打牛背山。再这样下去，军气就散了，军心就败了，必须进攻踏平这牛背山方能解恨。

　　　　甚至有人提出趁今天晚上月亮大，可以趁机进行偷袭，总之一句话必须马上进攻牛背山，不能让现在的局面持续下去了。但另一个没受损失的却反对今天晚上出兵，说我们在这里地形不熟，小心中了敌人的计策。

第31章　你攻我守　各凭本事（）　
其中一个百户跳出来质问：请问山寨的土匪使用的是什么计策。

　　　　这个人说诱敌深入，因为这里是山区，加上我们不熟当地情况，在受到土匪的刺激下而枉顾士兵性命强攻。

　　　　这群土匪也不简单，如擅加利用山形地貌又占用地利，我们反而处处受到掣肘。主不可因怒而兴兵啊，这是敌人故意要激怒我们，让我们顾此失彼，方寸大乱。

　　　　但也有人反对这种说法，说自己怎么也有三千人马，连一个小小的土匪也对付不了传出去丢人不说，这几月的名声也坏了，必须要赶快收拾了山上这群土匪才像话。

　　　　一时吵闹得更厉害。

　　　　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决定明天攻山，不管有枣没枣的都得先打二杆子看看。

　　　　这牛背山既然也叫山，那就是说此山真是山了。

　　　　这牛背山因是牛头山的山麓余脉，又是牛头山的背部尾巴处，因山的尾巴处又突然冒隆一大截山岗，所以当地人称牛头岗背。

　　　　此山三面都是悬崖峭壁，高的有二十来丈。只有朝东方向有唯一一道小径从山脚弯弯绕绕、盘弯倒转联接最上面的山岗梁子。

　　　　既然是山就有坡，是山就是坎，是山就有断崖悬壁，是山就有沟壑天堑。

　　　　是山就有路，不管是小路、崎路、断头路或者烂路，只要有人就有路。

　　　　牛背山是山，虽山不高，虽山不险，但山所具备的山形地貌，沟坎坡梯一样不缺，该险的地方险，该断的地方断。

　　　　江老大在这山上住了半年多，凡是能挖断的路都全挖断，凡是能撬松的山壁就全撬松，凡是能利用的沟坎壑堑都全利用起来，凡是有危险的地段就让它更加危险，凡是能打击敌人的地方都使用起来。

　　　　能挖沟的全挖沟，能堆石的就堆石，能设陷阱的就设陷阱，总之就是让敌人来了就出不去。

　　　　这三千官军是三更造饭、五更出营，就在山脚下列好队做好了进攻准备。

　　　　第一所和第二所的千户最心急，因为自己都各死了一个百户，必须平乱清剿此山的土匪后才能报仇才能免责。

　　　　两队分成左右两个进攻队形向山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