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洗心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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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大想了想说，不如以退为进，引官军来攻山，借牛头山峰峦叠嶂，高耸云霄的地形，和利用断崖、峭壁、险壑的错综繁杂地貌来牵制和打击敌人。这里的每一处雄奇绝险的峡谷断崖，溪水瀑潭都具有“雄、奇、险、秀、幽”的特色，不妨以守为主，叫来犯的敌人有来无回。

　　　　史春说：“光一味的防守也不是办法，还得有攻才行。这次官府来势汹汹，誓把我们全都剿灭不可，江五当家的，是不是你主动出击一下，先打击一下官军的嚣张气焰呢？”

　　　　不得不说史春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史春看着江老大这几个月在山寨里混得风生水起，一时风头无两。心里不舒服就想派江老大前去跟官军对打，一来消弱江老大不断壮大的势力，二来打击江老大最近的人气。

　　　　但江老大又给他分析说，自己虽有人手但只有六百人，这些人打打秋风还行，要是上了战场估计还没见到敌人，自己就先吓跑了，不如学去年自己收拾武义县的三千官兵那样，先不要硬碰硬，来个诱敌深入。

　　　　最好是把来犯的官军全引到牛头山那些峡谷啊，山坡上啊什么的，借地利收拾敌人，自己可以带这六百人去引敌。其它四位当家的只管占据有利地势，来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这样的好处是自己坐在家里等敌人送上门来，不用劳师费神，以静制动。二来既不与官军直接硬碰硬的恶战，又借地利便宜狠狠打击敌人。这样的好处最大最优，也是对山寨有最力的办法啊。

　　　　史春还是不干，非要派江老大前去跟官府的硬打血战。这时二当家的索强站了出来，支持江老大的战法，说这样最好，由江老大前去引敌，其它人就在事先设好的圈套里等敌人来钻。

　　　　于是江老大与索强二人，避开史春要自己前去挑战的话题，史春说要血战进攻、打出威风；两人就扯借地防守，借势反击；史春说既然要防守反击，派两人去做这事；两人又说要诱敌深入，五家合力，反正就是不上史春的套。

　　　　史春也没办法了，这江老大一个不愿出去跟官军的硬碰硬，理由一大堆。如要强逼万一闹出事来，自己也要受到利益损害，江老大手下的四个兄弟也不是简单易取的人物，再加上二当家索强当初力主邀请江老大入伙牛头山以制衡自己，现在又强力支持江老大，所以这个议题就僵在那里谈不下去了。

　　　　最后商量了三天，官军都打到山脚下了，五人才勉强同意了江老大的方案，那就是由江老大前去引敌诱敌，其它四位各派自己的喽啰在各险要之地布置防御与反击。

　　　　江老大领命前去负责挑战叫阵。

　　　　江老大回到汉营里对四兄弟说道：“此次我们汉营的负责前去挑战，我们主要是激怒其官军，让他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钻入我们的设计好的圈套里，再来一个一网打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江二点了点头有点忧虑的说道：“这个事我们是没问题，关键是后面的人行不行？我看史大当家的好像对我们有成见，非要叫我们前去血战，他这样做是有私心的啊，是想借官兵之手，消灭我们的实力，等把我们的羽翼剪除了，我们就没实力了，到时就不得不听他的命令行事了？”

　　　　江大笑着说：“呵呵，我们何尝不知史春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事他光想也没用。只要我们一个不上套，他就没办法。这次四个县的官军来攻打牛头山，有一万多人，如果他们不出力的话，呵呵，死的是哪个还不可知呢？”

　　　　江二又道：“那我们下步如何做呢？”江大说：“我们也必须先打二仗，还得取胜。这个任务有点难，但也不难，这里我们已熟悉了，所以我们选有利我们的地形跟他们打。当然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好，那就是”

　　　　五人又密密商量起来，安排好后续事宜。

　　　　三月初三，日子不错。

　　　　江大带队前来山脚下叫阵。这身后的六百喽啰经不断的下山出击和打战训练，已初具战力。其行军队列也有模样了，至少每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作用。

　　　　江大站在山脚下一块高地上俯视下面的官军。只见四个县的官军在山上驻成一个大军营，分别按左右前后排成四个方阵。第一排左边的是永康来的，第一排右边的是遂昌县的，后面分别是武义和金华县的。

　　　　每个营帐都排列井然，防护有序，但各营又有间隔，其军气也不相同，其中以永康、金华来的军气最旺，武义最低迷。

　　　　江大就命江三带一百人前去叫阵，江大说：“我们不是来硬拼血占战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能杀二个就杀二个，杀不到就算了，我们的作用是来诱敌的，不可力战。”

　　　　江三带着自己的一百喽啰就冲了下去。在离官军一百丈远处停下脚步，并叫手中的一个机灵喽啰前去喊话。这个喽啰跟着江三有一年多了，也经历了大小战阵更是杀了不少人，胆子也大走了上去。

　　　　这官军终于见到有土匪下山来了，也是兴奋得大叫，哇哇哇的就冲了出来列好阵。

　　　　但一看才来一百个土匪，也是失望不已啊，但又一想，一百个土匪也叫土匪啊，总比看不到摸不着好吧。

　　　　所以这些官军士气高昂，纷纷叫嚷要上前擒了这一百个土匪。

第36章　纷扰袭来　各自为战（）　
但官军的指挥官员可不敢大意，按四个县各个不同的阵营列好战阵。

　　　　没听说牛头山的土匪十分厉害吗？暂时小心为上，慢慢来先摸下情况再说吧。

　　　　这时这个机灵喽啰已走到离官军阵列五十丈远处，停下脚步扯开喉咙叫道：“对面的狗官听着，你们这些狗官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无陋不为、括财吸膏、欺良压善，今天你江爷爷定叫你有来回无，死无葬身之地。要是胆小的快滚回家去，回去抱着你家婆娘耍威风吧，要是嘴里敢迸出一个不字，呆会定叫你浑身化成齑粉，就见不着你家婆娘了。”

　　　　这个喽啰说完就飞快跑了回来，站在江三的身后。

　　　　这时其它喽啰也拼命叫喊道：“对面的狗官，快滚回去抱着你婆娘耍威风吧。”这可气坏了对面的军官啊，这骂得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回家抱婆娘耍威风啊？老子堂堂朝廷命官，居然成了只敢对婆娘耍威风的人吗？

　　　　这一骂永康县的官军直接受不了，就有人受不了辱骂，其中一个军官提枪就冲了上来，非要把眼前的一百个土匪碎尸万段不可。

　　　　江三一看这个来军官来得凶狠，也把手中的重刀一托，冲了上来跟这个百户军官战在一起。不得不说这军官是有好本事，又在气极的情况下，枪法凶狠异常，又占有长枪优势，没几回合江三就处下风之中。

　　　　江三一直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是手中这四尺长的重刀用着。

　　　　要是都拼短兵器，江三确也不怕哪个。但这是战场之上，重刀虽重，那近不了敌人之身，反而处处受长枪的压制。不说是一寸长一寸强吗？这军官的长枪有七尺多长，站在远处舞动长枪就能逼得江三近不了身。

　　　　江三处处受到长枪的压制，虽空有一身武力也无可奈何，只得边打边想办法。那只能富贵险中求了，一寸短一寸险，那就想法近身打吧。

　　　　这长枪有长枪的好处，就是在远处就能使招御敌于身外五尺。

　　　　这短刀也有短处的好处，但必须近得了身，只要你近得了身，三尺之内就是自己的天下。那长枪能管远处，却管不了身旁，一旦敌人近了身，长枪就笨拙，枪长就护不住身旁。短刀虽管不了远处，只管得了身边三尺，刀短就灵活，灵活就多变，多变就凶险。

　　　　这个军官见江三千方百计的要突破到身前来，也是不敢掉心轻视，那长枪就舞得风泼不进团团不透。

　　　　江三没办法突破进去，也只能在外围边跳边挡，狼狈不堪。

　　　　那后面的官军见这个土匪被逼得毫无办法，几次就差点丧命在枪下，就为自己的这个军官摇旗呐喊、鼓劲加油。

　　　　都说凭这样的一群流民土匪，哪还需这么多队伍来剿灭啊，随便派几个人来都能把这牛头山的匪患给除了，那武义县的官军真没用啊，连几个这样的土匪都搞不定，所以就更加看不起武义县的官军来。

　　　　江大也看得眉头直皱啊，这样打下去会对自己的人马不利啊。这江三个人武艺是不错，但行军打仗还是不行啊，这也不怪他，都是经验太少了，没办法的事哦。还有就是除了江五手中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外，其它几人都还是烧火棍样的武器在用，这不行啊，必须每人想法打造一把好使唤的武器才行。

　　　　江三越打越冷静，越打越心平。

　　　　心想你不就凭手中的长枪长吗？长就让你长，我不信你的力气就一直这样好下去，等你一软就该老子发威了。所以就在长枪攻击范围外面游动，东一下的西一下，不时还要强行冲破一下。

　　　　果然这官军打了几十回合，力气就不行了，这长枪虽好用，但也要用更多的力气来支撑。而现在这个土匪不跟自己硬碰硬了，反而游斗起来，自己又不能掉心，一不小心那土匪就切进身来，逼得自己不得不加倍用心，没好一会头上的虚汗就直冒，越打越心虚。

　　　　这江三也是好本事了，有事没事还装一下自己气力不行了，或者脚下打滑了，要不就差一点伤在长枪之下，反正就是狼狈不堪，眼看自己就要让这个军官给斩于枪下了。

　　　　后面的官军那助威之声更是高涨喧天，都觉得这个军官马上就要把这个土匪给当场格杀了。所以人人心情很爽啊，不时还指指点点、评评说说。

　　　　但这个军官身在战场之上，那也是有苦说不出来啊，没想到这土匪这么狡猾，自己现在已陷入了苦战之中，想脱身也不可得了，只得硬着皮头上了，一心就想把这个土匪给拿下。

　　　　又是二十回合过来，这个土匪越来越不行了，手中的刀都拿不稳了，身法凌乱，神情紧张，面目苍白。不时往后面移动就想逃跑了，后面的一百喽啰都做好了准备随时逃跑的准备。

　　　　但只有身在局中的这个军官，才知道当前的形势是多么的凶险。自己的气力已跟不上了，手中的长枪看似舞得欢快，或扎或刺或挑或拨，看得花样百出，实则也伤不到人了。那可恶的土匪怎么表演的那样像啊？自己心里就后悔起来，不该这么冲动，要打也得先让别人来打，自己在后边看，现在自己成了笑柄了，关键是脱不了身。

　　　　后悔已晚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也许这个代价是付出鲜血的代价；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冲动承担后果，也许这个后果就是付出性命的后果。

　　　　江三不时发一下力，把这军官手中已散乱的长枪给磕碰一下，碰歪碰斜。江三不时猛冲一下，借军官散乱的间隙切身进去再砍一刀，逼退进攻。很快这军官受不了了，就想回身跑。

　　　　想跑？门都没有，我今天还要拿你祭刀立威呢？所以江三猛然发力，借机斜插进去，一刀砸在这军官的胸腹之上。这军官穿着铠甲一时破不开，那就让他受重伤吧，只有受了重伤后才有机会杀了他。

　　　　果然这一刀砸得这军官气血翻涌，喘气不定，腰都弯了一下，但这时江三也切进三尺之内了，长枪就舞不转过来，反而处处受江三的压制。

　　　　现在想逃身都不可能了，这重刀砸一下，自己就难受一次，难受一次气力就乱一次，乱一次身形就更凌乱，破绽就多。

　　　　江三抓住时机不放过，猛攻猛打起来，又一刀砍在这人肩膀上。打得这个左手都抬不起来了，身形就更乱了，那全身都露出破绽出来。江三看准时机一切割在这人脖子上，鲜血流了出来，人也跟着倒下。

　　　　江三就地一滚爬起来就向山上跑啊，再不跑这后面的人冲上来就惨了。后面的喽啰一看头领跑了，跟着呼啦啦的拼命跑起来。这事他们有经验，所以跑动中队形不乱，还有秩序的一个跟一个跑了起来。

　　　　山下的官军也傻眼了，没想到那个土匪眼看就要死在自家军官枪下了反而逃脱，而自己这方的军官百户看似凶狠霸烈却死在沙场，特别是那些助威乱叫的官军更是傻了眼，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等他们想一起冲过来时，那土匪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想报仇也找不到人了。但又不敢冲上来，也不知前面有没有陷阱等着他们钻呢？一下人这些人的士气就低落下来，首战失利不管对哪个人来讲都是一种打击，特别是军气的打击更大。

　　　　而山上的江老大却高兴得很啊，自己这方又打了一个胜仗了，虽只杀了对方一个芝蔴大的百户官，那也是胜利，至少对自己一方是大大的提升了军气兵心，这官军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就这样打，每次不要派人太多，一次就一百人，每天来一次，看你官军怎么办。

　　　　第二天就派江五出战，江五现在手里有一把好枪，人又长得粗壮勇悍，带着一百喽啰就冲下山去。

　　　　这官军一看今天又来了，知道这牛头山的土匪惯用这种伎俩，先一个一个的前来挑战，然后趁机杀人打击士气。所以今天就不派人单独挑战了，永康县的的千户指挥就派了五个百户五百多人就直接冲了过来。

　　　　江五也是气闷不已啊，每次自己下山挑战都捡不着便宜，但官军人都冲过来了，打又打不过，就只得先行撤退了，看他们追不追上来。没办法也只得往山上跑去，后面正是江老大张网以待，看他们钻不钻。

　　　　所以江五跑一会停一会，停一会又跑一会，还叫后面的喽啰骂狗官、骂狗军。这五百人很谨慎，看着前面的江五时停时跑，也不急于追，就在后面远远的掉着。

　　　　今天看来是没戏了，这官军不上当，追了一截就不追了，还骂土匪别跑呢。没事今天不行明天再来。第三天照例派江五出来挑战，官军只要山上有动静，立马派人列阵以待，就是不出来单独应战。

　　　　江老大也不敢托大，所以每次都在山脚下一个高坡下面叫人挑阵，等官军冲上来时就撤，反正就不跟他们正面交手。战局就成胶着状态，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你想占我，占我便宜，我就借机咬你一块肉。

　　　　江老大不急，但史春就开始急了。

　　　　史春见江五当家的既不主动出击，也不主动挑衅，成天就跟官军玩猫走老鼠的游戏，心里对江五当家的大为不满，多次要求江五要主动动手，打败官军的嚣张气焰。

　　　　江大当家的也没办法了，天天让人在耳边说自己，这也不努力，那也不勇敢，心情也不爽。

　　　　几人私下里商量，江三就发脾气说这史春就巴得不得自己都去送死，去跟官军的拼个你死我活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在牛背山过得逍遥自在。

　　　　江五也深有同感说史春，这样对待自己，也叫人齿冷心寒，不如脱离牛头山，重回牛背山去，免得在这里受那鸟气。

第37章　谋退路　诱敌中埋伏（）　
江老大想了想道：“既然是他们请的我们来到牛头山，那也不能任由他的性子作主了。我们是他们请来的，不是我们自己主动要求来的，哼哼！没听说过吗？请神容易送神难。不用管他们，我们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对了老四，那石门谷如何了？”

　　　　老四江池回答说：“那石门谷我们去摸了摸，入口处如一道天然的石门，里面沟宽壑大，怪石嶙峋、峰险崖峭，峡深流急，而且里面藏奇纳胜，千回百转，曲径通幽，大有“山穷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的神奇。那里正好屯兵驻守，没有五六万人是打不进来的。”

　　　　江老大嗯了一声对江二说：“二弟啊，你不妨跟四弟再去踩下点子。我看这山下的官兵肯定不会放弃清剿我们，加上史春对我们一百个不放心，所以我们还得悄悄做好暗中准备，情况稍有不对，我们立即钻进里面去，避免受到损失。”

　　　　江二同意并说：“我们也不能一味的退让，我们还是得想法打他二仗，这七八天来，我感觉到官军还没有准备好进攻的准备，主要原因是他们来自四个县的，相互之间都不信任，那正好设计引诱一下，我们有六百人，如果这些官军再派五百人来的话，不妨这样”

　　　　当下定好计策，明天依计行事不提。

　　　　第二天天下雨，就放弃了。结果这雨一下就下了三天春雨，整个牛头山让一层如烟轻雾笼罩，似披着一件如梦如幻的仙衣，那各大山峰、峡谷在缭绕环抱的诗意画语中若隐若现，如同天上的仙宫一样美仑美奂，婀娜多姿、窈窕黛眉。

　　　　江大借雨天不便行军为由，带着四个兄弟满山遍野的游山赏水，穿谷走峡，并钻到石门峡里面查看地形，果然集雄、险、幽、深为一身，有沟有壑有坎有崖，有洞有溪有坑有洼。

　　　　别说自己才六百人，就算六万人钻进这里也如一把沙子洒在大草坪里，想找也找不到啊，这正是屯兵所在之地，有险有防，有攻有守，这是上天的给自己的真正栖身之地。

　　　　江老大非常满意这个地方，趁没外人就自己兄弟五人在说道：“我看牛头山并不团结，特别是二当家的索强与四当家的朴新，与大当家的史春、三当家的沙坚并不和气，他们本来相互之间明争暗斗。

　　　　我们之所以被邀请来牛头山，主要是二当家的和四当家的力请才行的。

　　　　说穿了就是老大与老三欺压着老二和老四，所以这老二和老四才想法争取外援，这才把我们赚上山来，然后再利用我们，增加自己一方的实力和话语权，让我们冲在前面，正好抗衡老大老三。”

　　　　江二接过话：“不错，从我们上山以来，老二和老四处处跟我们打成一遍，处处为我们争取好处，说穿了就是想利用我们兄弟俩的本事。这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私心太重了，都是吃在嘴里就不想往外吐的主，还互相都不服气。

　　　　我们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纠纷，也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必须按我们自己的路走。他们四人都只盯着自己的碗里，从来就没想过碗外的事，这些人格局太小，成不了气候。

　　　　所以我们还是以我们自己为主，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我看这次官军来袭击，也许就是对我们的一个机会，如能抓住我们就翻身，如不能抓住我们就折戟。”

　　　　江老大又说：“我们下一步是打二场胜仗，然后激怒他们官军，等他们都往山上冲锋时我们就撤，直接撤在这里来。现在最关键是粮食，我们得想法转移部份粮食来这里，还得不让他们察觉，所以这事得交给二弟，二弟你要多费心力在这里，至少能保证我们六百人生活一个月。”

　　　　江老大又与几人商量行军撤退路线，并做好暗号，同时不能泄漏出去。

　　　　五天后，天气放晴。

　　　　牛头山因山高林深，所以雾气蛮重，山上还是云雾升腾不止。太阳照在这些云雾上，发出各种光彩出来，随着云雾翻滚、眩目多姿、美不胜收。

　　　　今天按计划先由江三和江五打头阵，不管官军追不追都要杀一番。追的话看人数多少，少于一千就边杀边退，引入包围圈。如不追两人也要主动冲一下敌阵，至少让敌人不得安生起来。

　　　　路还比较湿滑。各上山道路不注意还要摔跤。所以今天只是精选了一百喽啰跟在后面，其它的都在一块高斜坡后面等着埋伏起来，要是官军冲上来，就往下滚石头木桩，然后借地利往下打。

　　　　江三和江五走到敌人阵前一百丈远，还是由当初那个机灵喽啰去叫阵，那喽啰现在胆子大得很，直接跑了上去对官军骂道：“对面的狗官听着，你二位江爷爷今天来叫阵。哪个不怕死的就前来送死，哪个不要命的就前来送命。

　　　　我们江爷爷说了，一会给你一个痛快，让你们死得快些，一点都不会痛的。怎么，狗官，不敢来吗？就凭你们这群窝囊废物，酒桶饭袋，满脑子的大粪，给江爷爷提鞋倒尿都不配，还是回家抱你婆娘耍威风吧！哈哈哈。”

　　　　这小机灵鬼骂得痛快，可对面的官军就气坏了，还以为都向以前一样，官军出动，土匪就逃。江三和江五看着这五百人冲了过来，还站着不动，看着他们冲过来，直到冲到离自己还有二十来丈，不但不退反而前冲，很快就与跑得最快的官军对撞上，只见刀起枪落，就有七八个人横尸当场。

　　　　江三和江五还是不退，继续前冲。

　　　　那大刀所到之处，是腿断手折。那长枪所在之地，是肚破肠穿。江三手舞大刀如猛虎下山，狠狠的扑向面前的羊群。江五手提长枪如蛟龙出海，恶恶的撞向面前的鱼虾。大刀所在，收割人命如割草，长枪所在，收取魂魄似翻米。

　　　　这四县官兵没想到土匪今天反常发疯，居然胆敢冲进五百官军杀来，众人一时没反映过来，等反映过来时这二人已杀了几十人官军往山上跑去了。

　　　　众人一阵大怒啊，这二个土匪太可恶了，杀了我们的人就想跑？门都没有，非得把你二个抓住挫骨扬灰不可。

　　　　这江老三和江老五有意思，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