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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洗心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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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老三和江老五有意思,跑几十步就故意停下,好像是刚才用力过猛脱了力,正站在那里喘气。后面一追的人都看出便宜,就冲了过来,两人没办法就只好转过身来直接杀入官军中,收拾了几个跑得快的嚣张不已的,又接着往前跑去。
这一百个喽啰在那个机灵喽啰的带领下边跑边骂到:“狗官,来啊,来追我们啊,你爷爷就在这里等你啊,你不来的就是我孙子啊,喂!孙子,爷爷在这等你啊,孙子,快来哦,孙子快来追你爷爷啊?”
后面大营里的官兵一看这五百人追了上去,觉得这事不好,估计是敌人设了什么陷阱,就想喊住这五百人。但这五百人刚让江三和江五杀了几十个,那些喽啰又在那里挑衅辱骂不断,心里越想越恨,越恨就越想报仇。也不管后面敲起了收兵鸣金声,直直追了上去。
江三和江五听到后面的鸣金声,觉得今天不过瘾,两人打了一个眼神,突然又转过身来从坡上几跳几跳,就跳入后面那一百多人的追兵中又是一顿痛杀。等后面三百多人跟了上来又马上往山上跑。
这可把后面的人气死了,心里的仇恨高炽起来,都恨不得剥了这两人的皮、抽了这两人的筋,喝了这两人的血,吃了这两人的血不可。
但这山路滑啊,又是小路又是上坡路,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上,渐渐的这几百人队伍就拉散了如一个长蛇。
这可把江老大高兴惨了,手一挥底下的五百喽啰,和刚往回跑的一百喽啰反身冲锋,又借高坡往下冲的速度,和力量扑向了这一字长蛇阵里,从头到尾给截成三断,是首尾不相顾,前后靠不拢。
加上这五百喽啰一直在这休息等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出手毫不留情,出手狠辣凶悍。这伙官军见中了包围,变得慌乱起来,左突右冲的,但时日已晚,一时惨叫四起,尸横遍地。
后面大营的官军见这伙人不听劝阻不服号令,也是大发雷霆,但没办法了,又听前面惨叫起来,知道前面这伙人中了埋伏,也不得已就又派出一千多人上来支援。如不支援这五百人就得全军覆没,这对整个军队的士气打击可就严重了。
等这一千多人冲了上来,一看气得胡子直跳。这五百人在近一里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有人在惨叫。那些衣服兵器什么的都让人拔了,有的人拔得一丝不挂,死在冰冷的山坡上。
前面那群土匪还在欢呼的叫嚣道:“狗官,来啊,来追爷爷啊,爷爷在这里等你上来呢,狗官,来啊,爷爷就在这里,快来啊,来送死啊,包送你一个全尸。”
这一个千户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这一干人往前冲,非要把这几百人给一个个千刀万剐不可。
江老大一看这千人冲上来了,嘴里发出呼哨,手一招,这群喽啰就往山上跑去。江三和江五还是觉得不过瘾,又转过身来扑入官军中杀了一阵后才往山上跑去。这千户见土匪都往山上跑去,怕又中了埋伏,不得已命下面的人收兵往回走。
你退我就进吧,江老大一看这些人要跑,又转过身来又是辱骂又是挑衅,又命江三江四江五带了几十人追杀。这官军一瞧土匪居然五十多人也敢前来追杀自己,也是羞愤不已啊,马上转过身来要杀了这几十个人,但江三几人一看不对劲又停下来不追了。
等他们往回撤时又追上去杀几个,等官军准备咬回来时再退回来。这官军看土匪借地利不停的来回骚扰,却无可奈何起来。
第38章 钻山沟 脱身避劫难()
官军直接退,土匪直接追。
这一边退一边追,退的官军是心灰意冷,身心疲惫。这追的土匪却是热情高涨,追得兴致勃勃,不时还捡到一两个漏。
这山路很陡很窄又很湿滑,所以官军在撤退的时侯,不小心的就滚落在坡下面,滑进沟里,掉进坑里的就便宜了后面追来的土匪。
一刀一个还不够分啊,有时是几个人抢一个,一个好好的人硬是砍成几截。
一直退一直追,直追到官军大营前,见军营里又冲出一支队伍,有一千多人冲出来救援后,才念念不舍的退了回来。
那一千多官军把人安全接过营后,就大营紧闭高挂免战牌。江三和江五也是失望不已啊,看来今天计划好的大杀四方又不行了。
今天的战果不错,共杀敌四百二十人,缴获兵器六百余把,衣服也不少,够汉营的土匪军用的。
江大当家的回牛头山大寨缴令,史大当家的表扬了一番,说江五当家的治军有方,打仗有策,希望明天继续,力争把包围自己的官军早日打退,扬我牛头山的威名。
这事当然得答应,只要不是跟官军的硬打硬,别说一回合,就是百回合自己也愿意啊。江大当家的当场答应说明天继续去挑战。
这到了三月,这天也没见过晴,这里又是山区,雾大水气大,隔一天就下雨,隔一天又下雨。搞得打仗也是打一会歇一会,打打停停、停停打打。
这官军见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组织了五千人不断进行攻击,但江老大不管你来好多人,人多我就退,人多我就撤。人少我就攻,人少我就杀。反正借着山区道路崎岖之便,坡高崖悬的地理优势跟你磨。
战争就陷入胶着状态,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俗话说久师无功,久师生疲。这官军一万多人在这牛头山,是进进不得,是退退不得。又特别是汉营土匪,那是狡猾凶残啊,趁你不小心就扑过来狠狠的咬一口,趁你不防备就偷袭一下。
搞得这群官军身累心惫,痛苦不已,相对来说这就是一种折磨,一种痛不欲生的折磨,而且这种折磨是你想摆脱而摆脱不掉的,谁叫你是官军啊,是官军就得平乱,是官军你就得剿匪。
时间,时间证明一切。
随着江五当家的汉字营不断的出击骚扰,把下面的官军搞得靡难不堪,山上的其它四个寨主也眼红起来,决不能让汉字营一个人把功劳抢去。所以其它当家的强烈要求下,史春就分别派其寨也下山进行攻击。
好嘛,我嘛趁机休息一下嘛,正说这一个月来不停的出击攻打,士兵早就累死了。山下桃花已全谢,山上桃花始才开。江老大就带着自己的六百喽啰在山上赏桃花,采野花,穷搜幽堑,探寻密境,乐不回家。
江老大把队伍带入了牛头山的深谷高林里就不出来了,山里面只要你勤快,什么没有啊?没肉,好啊,去抓几只野兽;没菜,这满山的野菜也多嘛;渴了怎么办?这不是有山泉吗?困了要睡觉,找山洞吧,这里的悬洞山崖这么多,别说六百人了,就是六千人也能安置下来。
江老大算是看明白了,这牛头山的几个土匪当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官军来攻打时,人人都缩头起来,都叫自己前去挑战,好折损自己的实力。
好嘛,我天天打,没见实力下降,反而越打越厉害。官军也让我们这一个月的不停攻击弄得师疲将乏。
你们呢看出便宜了,都以为官军的便宜很好占是吧?那你们去占好了,自己不出力看到便宜就想占,天下的便宜就这么好占?我们现在不沾手可以了吧?我们进山挖药材总可以了吧?
江老大在开始跟官军斗时,就注意把粮食给收集起来。同时不断的向其它四个当家的要求提供粮食,你们不可能光想马儿跑,不给马喂草吧?如果你们不提供粮草我们打不了,下面的喽啰没力气打了,要不你们自己去打,我们干不了这活。
在江老大不断的努力下,四个当家的都提供了一些粮草给自己。
那多好啊,现在江老大带着六百喽啰,背着不管是节约下来的,还是其它当家送来的粮食就钻进了山里,哪里没人烟往哪里钻,哪里没人去过哪里钻,总之就不想让他们找得到我们在哪里。
现在有吃有喝的,也没敌人来进攻,这多好的日子啊?幸好你们四个当家的都眼红功劳,那你们去争去抢吧,小心把自己的牙给崩下来了。
这牛背山茫茫周围上百里,有很多山谷天堑没人去过,也没人来过,那好我们来了。我们就住在这些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不过江老大还是不敢放松对喽啰们的训练。
没有敌人,六百人分成两队,一个队进攻一队防守,互相打,今天你进攻,明天我进攻。这里山陡林深,岩大沟宽,就利用这些地形进行攻防战。
山上也不热还凉快,山上又有各种药,受伤也不怕,除非你折断手脚,那也是你活该啊,自己没本事。
江老大打定主意两个月不出来了,看你们下面怎么办。哼,你们这些小人,以小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居然又怕我们长大,又怕我们抢功,那你们自己去抢好了,我们就在这山里住,当野人。
为了不让其它四人当家的轻意找到自己,江老大就在这深山老林里东住几天,西住几天,时间不定,位置多变,还不时留下一些误导痕迹,如果有人来找他们,想找也找不到。
江老大这时有了一种猛虎上山,蛟龙入海地感觉。
觉得这里才是自己的天地,这里没有官府的追杀,也没有山寨的勾心斗角。在这里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何必去沾那些无趣的因果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江老大五兄弟和手下六百喽啰一直藏在山上。粮食吃完了,吃野菜野果,衣服破了,穿兽皮,武器坏了用木棒,总之当磨砺自己的品性和耐性。这六百喽啰是自己的忠诚战士,必须要用好待好,以后还要靠他们发家呢?
这一住就是三个月,直到有一天江老大站在一个山峰上,看到半月腰处牛头峰里浓烟滚滚,就叫来江二问道说下面发什么情况才会这样?
江二想了想道:“肯定是官军攻上来了。不然怎么可能那里有火起来呢?”
江老大问道:“不可能吧,这四个当家的,手中也有七八千喽啰,又借占地利,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其它几位也过来看着下面,都肯定的说是官军清剿上来了。
问原因,原因很简单的嘛。虽说官军被我们收拾了一顿,那主要是我们没怎么用力死拼,官军也没用力死战,官军的实力并不俗,反而很强大,只是相互之间不信任掣肘,才造成被动局面。
还说别看这四个当家的都装得十分厉害,但相互间争权夺利,互不相让,把我们弄上山来就是为了制衡对方。
特别是那个史春,真不是个东西,一心想的就是削弱我们。现在好了,都以为官军是软柿子,都觉得好捏是吧,肯定是这样的。
他们怕我们抢了功出了风头,把名声给夺了过来,才放我们休息的。
他们肯定自己下山去打。就凭他们那点志大才疏的三脚猫功夫,肯定把牙给崩了。然后官军发现我们三个月没见消失了,以为我们让山上的土匪内讧给收拾了,所以嘛借机发难,打得山上的土匪毫无还手之力了吧?
再说这四个当家的手下喽啰都是什么货色,都是软脚蟹子,没见过世面,打起来了肯定都只顾自己逃命去了,让官军反攻了吧?还有一点就是这四人之间,都不会下死命死力支援对方,只会看着一方死了后,才发现自己又处于最危险的境地。但为时晚了,后悔都来不及,肯定是死不瞑目啊。
果然接下来几天,天师峰、天崩峡、地裂峡方向也传来浓浓黑烟。
看来是官府得手了,就算没得手,几个当家的自己的营寨都没守住,那以后还混个屁啊。江老大叫四人来商量,要不要现在下山支援,让四人坚决否定了,说自己这六百人在一万多人的官军嘴里,牙缝都塞不住,还是在这里等半个月吧。
江老大从善如流的接受了意见,就在山上藏着猫着,火都不让生,要吃吃生的,不能有丁点烟火出来,免得让官军的发现了。
六百人在山上又硬是挺了一个月,人人都饿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天天吃生食,没人受得了哦。
等牛头峰、天师峰等几个山峰都好久没有人烟冒出来,江老大才决定慢慢的往牛头山大寨那个方向行去。
为了安全起见,六百人先摸进石门峡。那里自己悄悄屯集了一些粮食,可以供这六百人吃几天。那里也相对安全,正好休养一下,恢复些精力。江老大先派江四出去打探消息,看看外面的情况。
整整等了三天江四才回来汇报说:“几个山寨全让官军的给毁了。我去每个寨子都看了,还抓到二个失落的喽啰,据他们讲就是官军攻上来了。史春让官府的给一刀砍了,其它三个有死有伤,要不让官府的给抓起来送了官,要不就当场杀死了。”
江老大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江四细细说了。原来这牛头山的土匪太过凶悍,又借地利生事,官军一点便宜也没占到,还损失了一千多人,没办法向金华府求助,金华府又派了一个卫的兵力过来。
而这时,山寨里四个当家的都以为官军好收拾,就放了江五当家的假。
他们四个当家的为了争夺出兵的秩序还互相争吵了一番。最后按大小来,第一天是史春的下山攻打,第二天是索强的下山攻打,第三天是沙坚,第四天是朴新。
第39章 收拾残局 重打汉旗()
最初这四个当家的都取得不错的战绩。
但官军也不是傻子,很快看出了问题,又派暗探又派斥候,终于摸清了山上的情况后,决定也采取诱敌深入的办法,先派官军进攻,在进攻不利时佯装败退,引得三当家的沙坚贪功求胜,中了官军的埋伏,打得沙坚大败而逃。
官军在得到金华卫的支援下,兵锋更盛,以步步为营逐步蚕食的办法,一点点向山上推进。山上的土匪都是乌合之众,本来就不行,见三当家的大败而逃,震动极大,就立马派人找江五当家的回来打仗。
哪知江五当家的带着手下的喽啰,钻进了牛头大山里面不知所踪。
史春这时才知道急了,连忙派人去找,但一时哪里找得到呢?六百人撒在这大山里,可以说连鬼都找不出来。
但山下的官军可不等你啊,借着大胜之机士气高涨,慢慢的掌握了主动,一步一步的付出了血的代价,终于打上了山来。这三个当家的本来也没什么本事,以前没上山前都只是胆大而已,都是在老家杀了人避祸于此,哪有什么过人之长啊。
随着后来声势大了,加入的人多了,就互相不服气,以致于相互都不团结。
就在沙坚陷入危险包围之中,其它三人还在扯皮派谁去,等扯清楚了后,沙坚已大败而回了。这时史春才后悔放江老大休息,但派出去的喽啰个个回来报告说,江老大几人云深不知处,不晓得去了哪里,也许是离开了牛头山。
史大当家的迫于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跟官军的对打。
因指挥不力,喽啰贪生,很快败下阵来,就连那些天险都没能挡住官军,因为官军手中有箭,够不着用箭射。很快官军就扑了上来,个个神勇无比,个个奋力争先,就先破了史春的私军和牛头峰主寨。
史春也一刀让金华卫的指挥使一刀砍死。
这兵败如山倒,其它几个山寨也难以逃脱覆没的命运。索强让官军抓了,沙坚死了,而朴新下落不明,听说掉入了山谷之中,尸骨无存。
官军在山上追剿了一个月,山上能破坏的全破坏了,实在搜不出土匪来后才撤军走人。这一仗牛头山土匪根本上全军败亡,光抓住的俘虏就三四千人。
江大听完后默默不语,其它几人也是感慨起来,都说这牛头山本来形势非常好的,发展得也很快,就因几个当家的不团结、勾心斗角,妒贤忌能,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要是这史春能大度一点,能用人不疑的话,这场仗胜负难料。
这已无关大局了。
所以江老大沉默了一会哈哈大笑道:“我们的好日子来了,现在这牛头山就是我们的了,正是我辈大展鸿图的大好机会。
现在是八月,正好跟李兄弟分手满两年了,看来李兄弟说的不错,我们的生机就在这里,我们的生存之地也在这里。现在,这牛头山再也没有人指挥我们了,都是我们指挥别人了。各位兄弟,那我们出谷吧,到牛头山树我们的汉字旗,打我们的江字号,好好干一番事业出来吧?”
江四这时说:“万一官军又来了怎么办?”
江老大豪气冲天的说:“我就怕他们不来了,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一直在这山上好好的。再说他们是没遇到我们,要是遇到我们,定叫他有来无回。出谷吧,我们去牛头山大寨里,重建牛头山。”
六百人出了石门峡来到大寨前,看到一地狼籍,到处都是火烧的痕迹。所有的房子和其它一些东西都毁了,除了一堆残砖烂瓦外什么都没有。江老大不在意,吩咐起喽啰就重建起来。
江老大命令江四下山打探情况,特别是官府的情况,还有找二个金主出钱出粮才行。十天过去了,江四回来说官军大胜牛头山土匪,并押着这些土匪一路游行庆祝回了武义,并把这几千土匪全杀了头,一时江浙震动,各地的土匪也消声匿迹不见了。
但同时很多人在猜测汉字营的土匪怎么不见了,好像平空消失了一样,不过很多地主恶霸争想给官府祝贺,出钱出粮,庆祝官军打了胜仗灭了土匪。
江老大想了想说:“我们目前要低调一点,等官府这阵风过了,军队解散入营后我们再打出我们的旗号,现在就是要加强营寨防御。我们先熬过这一段时间,到了十月我们再出山不迟。”
于是牛头山的重建开始,不过只修复了一些住处,更多的精力是放在石门峡那里。
一边训练一边经营,整个汉字营也忙得不亦乐乎。到了十月,山上正式打出“官府无道、海波不宁、义勇讨伐、永康太平”的汉字军旗号,并由江老大带队攻击了几个,特别是与官府关系走得进的两个地主恶霸。连续几个晚上,把这两个地主家几乎给搬空了。
山上这一下有了粮,有了钱就开始招兵买马,按在牛背山的规矩挑选喽啰,先经挑选后再训练,凡是懦夫废物一个不要。
官府接到报告后也是大怒,这牛头山的土匪真是冬天的的韭菜,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就派人前来攻打。这武义县的官军一来牛头山一看飘着汉字旗,又是以江源为代表的五个凶恶土匪,还没怎么打就败下阵来。
一时牛头山风光无限,风头无两,应者如云。
江老大才不走史春的老路,以精兵为主,全挑一些精干青壮,又以自己手中的六百喽啰为主力骨干,组建了二千汉军,在牛头山一带打家劫舍,专跟地主恶霸作对。
官府因上半年才清剿了一次,损失也惨重,没想到才收拾了史春,逃脱了的江源五人又跳了出来,占据牛头山继续做不要钱的买卖来。
武义县的官军,也不敢前来讨伐牛头山了,也不敢跟江老大几人打了,打怕了无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源举着汉字旗,以官府无道、海波不宁、义勇讨伐、永康太平的名号纵横四方,无能无力。
其它永康县、遂昌县和金华县也不愿意出兵,上一次来出人出力,死伤无数,虽最后是赢了,但也得不偿失,都不愿意来武义,说这是武义县自己无能,才有今天的结局。
江老大趁机扩大影响,又招募一千青壮后就不再招了,一边训练一边出击,忙得很。牛头山三十里范围又成了江老大的势力地盘了,不过这次在吸取了史春的教训后,没有主动向别的山头土匪要求合并。
主动来的,也得先经考核,然后量才使用,不会是不是个人物都弄个寨主当。自己四个兄弟现在才是牛头山的五个当家者,其它人要么成为手下喽啰,要么自寻出路。
两个月过去了,在江老大的带领下,牛头山越发红火壮大起来,发展势力越来越大,官府都不敢把手伸进来,伸进来一支砍断一支,伸二支砍断二支。渐渐的四十里范围都是江老大的活动范围。
江老大还主动进攻官府的乡勇民团,反正当训练手下的喽啰,一边集粮集钱,一边跟官府的作对,你说收税,我就组织百姓抗税,你敢来收我就敢杀人。
一时牛头山的仁义善之名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那些平民百姓更视江老大为保护神,主动交粮纳税,支持江老大跟官府打。
时间又过了一年,天下更乱了。
各地的土匪与流军蜂拥而起,攻打地主劣绅,抢钱抢粮,把官府给忙得四处扑火不止。
而武义县最大的一支土匪汉军却让官府遗忘了,打又打不过,斗也斗不赢。向金华府报告派兵来,但金华府也派不出人来了,金华府境内也到处是峰火,也到处是匪患,根本抽不出兵力来支援武义县。
其它地方的土匪受牛头山的启发,也打出各种旗号,抓金主,烧地主,抢劣绅。这些平时里作恶多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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