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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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给我的那颗？”白小聆说道，记得是最初他送给她的。她收好了许久，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上次离开时你掉在了启云仙门，”万俟柳将珠子放到她掌中，“我曾答应过一位友人遇到时还给她，这是她的宝物，你可别弄掉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小聆突然不敢要了。

　　　　“既然是万俟先生友人的，为什么要给我呢？”

　　　　万俟柳一笑，示意她收好：“我说过你和我的一位友人很像。”

　　　　白小聆将珠子递还给他：“这么说我更不能要了，要事万俟先生那位友人又来找你要，岂不是不能交代？”

　　　　“给你也是一样，”万俟柳将珠子又塞给她，补充一句，“那位友人，已经死了。”

　　　　白小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好吧，我就替万俟先生的友人暂且收下，万俟先生道法高深，友人一定也不差，就算死了肯定也能突破轮回的障碍，尽快回来的。”白小聆道，带有一丝鼓励地安慰着。

第112章　炎国双月（）　
双月楼的舞乐表演开始。

　　　　蒙黑纱的女子莫娘和她的同伴上台，白小聆稍稍皱眉。突然，从西楼的方向传来一阵惨叫声。方才进西楼的侯公子突然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口中大喊：“妖怪！”

　　　　“青，青斗是妖怪！”

　　　　万俟柳和白小聆互看一眼。

　　　　“术法如此不精？”万俟柳问。

　　　　白小聆吐了吐舌头。她虽然继承了楚毅的衣钵，但之前她一直是妖修的呀，能用出这样的法术已经很不错了。

　　　　台上莫娘和她的同伴从乐器中纷纷抽出刀剑匕首，刀刃闪着寒光，吓坏在场的贵族小姐们。场面顿时混乱，众人四处逃窜。谭双月挑着凤眼在一伙计耳边说了些什么，听那伙计高喝一声：“请圣主！”

　　　　“贼人，把我妹妹青斗交出来！”莫娘大喝一声，挥剑向谭双月砍去。

　　　　刀光自白小聆眼前闪过。她虽是修仙之人，但从未真正见识过世间的冷兵器。万俟柳怕莫娘误伤到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谭双月站在那儿未动手，身边窜出几个大汉接住莫娘的招式。

　　　　白小聆看急了，说道：“你妹妹不在这里了。”

　　　　话音刚出，万俟柳怕她惹事，拉住她往外面走。可谭双月耳尖，还是听到了她的话，大声命人：“拦住他们！”

　　　　“看你做的好事。”万俟柳停下。两边都由伙计朝他们跑来，白小聆灵机一动，反拉住万俟柳的手道：“跟我来！”

　　　　她拉着万俟柳朝西楼跑去。刚好侯公子跑出来还来不及关门，给他们行了方便。莫娘同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看到双月楼的伙计都朝西楼跑去，他们也不甘示弱，冲上去就是一顿乱砍。追过来的人被莫娘一行拦住，二人跑进西楼。

　　　　白小聆突然想跟万俟柳开个玩笑，带他上了二楼，指着一排的房门问他：“万俟先生，你想去哪间？”

　　　　对于二楼的房间以及房间里的美男，白小聆在早上已经问过青斗。这些美男都是双月楼拿出去招呼客人的清倌，各个都身怀绝技，而且身份神秘。平时双月楼极少对外宣传有俊俏男子，能进入西楼见到他们的人也不多。

　　　　但能到这里的人，必定不凡。

　　　　这也充分说明了为什么当时白小聆一进到这里就嗅到了一股仙法的味道。

　　　　如果不是修仙者，恐怕很难进入西楼吧！

　　　　万俟柳扫视各个房门一圈，露出一个饶有深意的微笑：“小聆儿想进哪扇门？”

　　　　楼外声响渐大，看来是追过来了。万俟柳看了她一眼，“就这间吧！”拉起她的手走到房门前闪身而入。

　　　　白小聆靠在门上，放松下来，才气喘吁吁。

　　　　“又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那位穿湖蓝色衣服的翩翩公子怒目娇嗔地盯着她。

　　　　他瞟了一眼万俟柳，又看了一眼白小聆，问她：“你怎么又来了，你是谁？”

　　　　隐约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湖蓝色衣服的俊美男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指着里屋：“里面有柜子，你们先进去。”

　　　　白小聆还有些犹豫，见万俟柳默默向她点头，才放心的将门口交给屋内的这位美男，和万俟柳藏了起来。

　　　　门外很快响起敲门声。湖蓝色公子开门，店里的伙计对他很尊敬。白小聆和万俟柳藏在柜子里，幸好柜子很大，藏两个人绰绰有余。听到脚步声渐近，男子不满地声音响起。

　　　　“我这里你们也不相信吗？”

　　　　“静夜公子不敢，楼主有命，贼人狡猾至极，怕公子防不胜防！”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柜子跟前。

　　　　白小聆想用仙法却被万俟柳拦住，虽然疑惑但还是安静地屏气，小心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追来的伙计准备打开柜子，静夜一声急吼，吓了店伙计一跳。

　　　　“里面都是私人物品，你们，你们怎敢！”静夜急了。

　　　　伙计们互相看了一眼，对他说：“怕贼人趁公子不备躲了进去，青斗姑娘已经遭难，怕公子……”

　　　　话未说完，被静夜打断：“哪来的贼人，我的东西单单衣物就能占半个柜子，而且还有历来客人送与我的，都是清清白白的东西，你们是不是见我受宠，编了个理由趁着机会想欺负于我？”

　　　　声音娇软无力，与白天白小聆见到他时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不知为何，白小聆在柜子里突然同情起这些店伙计来。

　　　　她确定这位静夜公子一定是一个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

　　　　柜子外面僵持了一会儿，后听到店伙计向静夜告辞。过了好一会儿，柜门打开。静夜站在外面，恢复了白日对白小玲说话低沉有力的嗓音。

　　　　“人走了，出来吧。”

　　　　二人出来，静夜叫住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让人追到这里？”又盯着白小聆，指着她问：“还有你，白天也是你，晚上也是你，你是做什么的？”

　　　　“我……”白小聆指着自己想了很久。

　　　　“我就是来看看。”

　　　　听到她的话，静夜突然笑了。

　　　　“西楼被圣主布了圣法，到处都是仙术，你就是来看看？”

　　　　白小聆又想了很久，自言自语道“我没看到什么仙法呀！”

　　　　见她这样，万俟柳摇头叹息一声。

　　　　不是没有仙法，而是白小聆妖修的底子把仙法都吸收了。所以她没看到仙法，布法的人也还没发现她。

　　　　静夜容貌昳丽，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一身湖蓝别有特色。

　　　　万俟柳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传闻

　　　　“公子问我们是何人，在下也想问问公子为何人？”万俟柳道。

　　　　静夜温婉一笑：“静夜。”

　　　　很显然万俟柳想知道的绝对不是他的名字。

　　　　“公子可来自云城？”万俟柳问。

　　　　静夜的神色明显一变，念道：“你，你怎么说起云城？”

　　　　“云城素有天国之誉，其皇室好着湖蓝绸缎，其色与天同，是云城皇族独有的布染之法，”没有等他说话，万俟柳道，“不知云城城主可有其弟？”

　　　　“你到底是什么人！”静夜愣在他们面前，看着万俟柳愣愣道。

　　　　白小聆拍掌，恍然大悟，指着万俟柳说：“万俟先生，你是说他是云城天国的皇族？”

　　　　“既然是云城的皇族，怎么到这里来了？”白小聆问。

第113章　炎国双月（）　
“贫道曾见过云城主一面，公子和城主面容几分相似。”万俟柳笑道。

　　　　“贫道，所以你们是仙门中人？”静夜听他这样自称，有些惊喜。

　　　　万俟柳看了白小聆一眼。

　　　　“是修道中人。”

　　　　听到他的话，静夜心里松了口气，对自己的身份不反驳，反问他们：“既然是修仙的道长，你们一定听说过云城雪脉神峰的事。”

　　　　白小聆看了万俟柳一眼：“难道是上次我们去那里时……”

　　　　“天下传闻雪脉神峰可直通仙界？”万俟柳道。

　　　　“正是，”静夜点头，“这个消息弄得云城人心惶惶，天下的术士，各大仙门都往云城跑，给云城造成了很大的混乱；毕竟云城只有那么大，而且雪脉神峰一直是由云家守护的神脉，此事云家必须查清，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万俟柳和白小聆认真的听他说着，静夜突然问道：“二位道长听过狄魂令吗？”

　　　　“狄魂令？”白小聆愕然尖叫。万俟柳立即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她立刻捂住嘴唇，悄声说，“见过，是一种蓝黑色的石头。”

　　　　静夜稍稍摇头：“我发现的不是一块石头这样的东西，而是修行的方法。”

　　　　“经过云城的排查，起先进入云城的修仙者大都带有狄魂令，狄魂令吸收天地灵气助人修仙，他们都有收到狄魂令的指引来到雪脉神峰；我一路追寻狄魂令的线索查下来，就到了这里。”

　　　　静夜的话让白小聆不由得深思：“这么说双月楼跟狄魂令有关？”

　　　　静夜又摇头：“有没有关系我还不清楚，但这里里外全是结印，我自进来后要不是还有一副好皮囊，早就不在人世了。”

　　　　“这么黑！”白小聆惊叹，“这里是贼窝？”

　　　　静夜看着她：“早上我见到你时就吓了一跳，在这里从没见过你，你却在这里来去自如，真让人惊讶，敢问姑娘师从何门？”

　　　　听他一问，白小聆心里燃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兴致：“那巧了，我们仙门跟狄魂令也有很深的连系。”

　　　　在外面黑市卖狄魂令的人都说是绝焰仙门弟子，这连系是不是很深？

　　　　静夜惊然：“贵仙门中也用狄魂令修行？”

　　　　白小聆嗤然一笑：“我们从不屑用什么狄魂令，可是外面修行甚至卖狄魂令的都要说是我们仙门的人。”

　　　　“敢问道长仙门是？”静夜更加愕然。

　　　　“绝焰仙门！”

　　　　白小聆感觉自己是从牙缝中咬出的几个字，说完后自己都笑了。

　　　　“绝焰仙门，有听说过，”静夜仔细地回想着，然后突然想到，“是魔尊天歌所创的仙门？”

　　　　天歌楚毅……白小聆想起他心头突然一酸。

　　　　“他已经不在了。”白小聆道。

　　　　静夜露出疑惑的神情。白小聆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没有错过静夜满脸疑惑的表情。

　　　　也是，那个差点登仙的楚毅突然死了，说出去谁信呢？

　　　　“他真的死了，在大凌皇宫被人陷害……”白小聆想到这里，往事浮现眼前，心头更是一酸。

　　　　静夜看了她好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道了一声：“节哀。”

　　　　万俟柳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问着静夜：“你可查出了什么，在这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静夜无奈地笑笑：“我被困在这里不能脱身，还说什么接着查下去呢？”

　　　　“静夜公子可想脱身？”万俟柳问他。

　　　　……

　　　　双月楼外面，谁也没想到举国瞩目的双月楼晚宴今年竟然成了一场闹剧。侯公子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口里还不断喊着“妖怪”。久负盛名的“第一美女”就这样在权贵的口里变成了妖怪，弄得那些想进去一睹芳容却又进不去的人好生奇怪。

　　　　世家公子和小姐们从门口涌出，散作一团；各府家丁赶紧上前带走他们的公子和小姐匆忙地回去；接着各国表演的乐师和舞姬逃命似乎地跑出来；再接下来是双月楼的伙计；然后是谭双月，羽扇遮住脸让人带着赶紧上了马车……

　　　　如果有人看热闹待到了最后，会看到一个衣着华丽却走路奇怪的女人从双月楼里出来。此时夜色已晚，就着朦脓的月色，女人抬起脸，一片青黑，整张脸上没有五官，伸出手，五指像水草一样在空中张扬着。要是还有没被吓跑的人继续看下去，会发现这个女人一瘸一拐地走着，但速度特别快，追赶着谭双月的马车。

　　　　双月楼的宴会就这样散了。

　　　　好不热闹！

　　　　如果还有终极好事者继续等下去，再过一会儿就能看到还有三个人影从楼内出来。

　　　　万俟柳破了双月楼内布下的所有法印，带着静夜出来。要问重见天日是什么感觉？静夜觉得想必就是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多谢道长相救。”

　　　　万俟柳学着他的样子摇摇头：“怎么能让云城皇族道谢，云城云家对凡人修仙贡献颇深，此等小事，静夜公子言重了。”

　　　　静夜叹了口气，看着人去楼空的双月楼，叹道：“当初我寻得狄魂令的消息进了这楼里，虽然被困在这里，但楼内仙法深厚，不像一般的花楼，和狄魂令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万俟柳开口问他：“公子可曾想过求助仙司会？”

　　　　“仙司会司人间修仙道，可不仅是发布委托这么简单，”万俟柳道，“狄魂令掀起如此事态，牵涉众广，已非云城一家足以解决，可曾想过报与仙司会联合？”

　　　　一语惊醒梦中人！

　　　　静夜稍愣了一会儿，释然一笑：“道长有什么好方法，我不比城主，能请道长引荐？”

　　　　万俟柳拿出一块仙符：“凭此物于任一仙司会所，自有人来招待公子。”

　　　　静夜收好仙符，看着万俟柳有些质疑他的身份。万俟柳见他这副表情，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笑道：“我乃是紫云仙门长老万俟柳，正四处游历，与仙司会有些交情。”

　　　　“多谢柳长老。”

　　　　“不必谢我，贫道也有一事相求，不久前我们曾到过云城，不知公子可领我们去见云城主？”万俟柳道。

　　　　静夜笑了：“还以为是什么事，二位在云城久住段时间也无妨。”

第114章　炎国双月（）　
白小聆想到还得去宁楠那里见云承天，推辞了去云城。

　　　　“我还有其他事，就不一同去了。”

　　　　万俟柳有那么一刹那的诧异：“绝焰仙门已然至此，小聆儿可有其他打算？”

　　　　白小聆尴尬的笑笑：“对于仙门的事情，万俟先生不用这样提醒我。”

　　　　万俟柳也觉得一阵尴尬，他本是一番好意，被白小聆这样说忙道：“我是说你，一个姑娘家没人照顾不方便……”，话还未说完被白小聆立刻打住。

　　　　“万俟先生，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都是实话，不用顾虑我的感受，”白小聆对他说，“万俟先生想说绝焰仙门不在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不如跟你一起去云城还有个照应对不对？”

　　　　万俟柳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话。白小聆鼻头突然一酸，眼中噙泪，说道：“再是如何，我也是修仙的人，楚毅的徒弟，万俟先生不用可怜我。”

　　　　万俟柳失笑：“好，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静夜看了她一眼，对万俟柳说：“既然这位女道长不去，我们准备何时动身？”

　　　　“公子久离故土，家人定然挂念，不妨先行一步，贫道在这里多留几日，”万俟柳道，想了想劝他，“双月楼人群刚散，公子不妨趁其不备，此刻动身，以免再受禁足之苦。”

　　　　静夜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云城城主世家沿袭，多少都会修些仙法。他本自认为修行颇精，却在谭双月这里被虐成了狗。若不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怕早就“饿死他乡”！

　　　　“好，我先走一步，”静夜道，从腰间取下玉佩交给万俟柳，“柳道长到云城凭这个玉佩可以直接进入云城核心。”静夜说罢，动身离去。

　　　　“他已经走了，你呢？准备去哪儿？”万俟柳背对着白小聆，问她。

　　　　天上的云层渐渐稀薄，月亮露出本来的面貌。月光清晰明亮，冷月如霜照在白小聆脸上，让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天下之大，总有我能去的地方。”白小聆道，没有告诉他云承天在霜落的事情。话一说完，白小聆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万俟柳，打心底里竟是不相信他。

　　　　她不敢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更不敢将云承天的消息告诉他。心里在害怕，但是害怕什么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这一句话将万俟柳的思绪拉到很远的地方。他想起当时自己离开仙界，在界碑下被叫住，那时的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天下之大，总有能去的地方。”

　　　　站在眼前的白小聆的身影仿佛和当年的自己相叠，让万俟柳难得的一时分不清现实。

　　　　天道轮回，难辨始终。当年自己说这样的话，现在轮到自己听了吗？

　　　　“你果然很像那位友人。”万俟柳道。

　　　　白小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深究。夜已深，白小聆算了算时辰，抬脚朝城外走去。

　　　　万俟柳叫住她：“小聆儿！”

　　　　“万俟先生，现在我已经习惯在野外入定休眠了，”白小聆回头，看了一眼双月楼，“一直……都谢谢万俟先生。”

　　　　一直都感谢万俟柳对她的照顾，包括教她仙法，入修仙正统。

　　　　“万俟先生也算我半个师父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以前给万俟先生添了很多麻烦，”白小聆说着转身给万俟柳鞠了一躬，“人总要长大，徒弟总有离开师父的那天，万俟先生，就让我一个人吧！”

　　　　万俟柳不知该说她什么好，良久，道了声：“珍重！”

　　　　白小聆心头一暖，这是给予自己的理解与包容。万俟柳好像总是这样，总能在最正确的时候给予自己最想要的距离。和他在一起不会累，不会考虑太多，因为他总能知道你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

　　　　朋友或许尚还做不到如此，能知我心者，谅我之行者几人？

　　　　或许这能叫知音吧！

　　　　知音者，从来不会强求！

　　　　“谢谢你，万俟先生。”白小聆由衷得道谢一声。

　　　　她转身离去，万俟柳再未出过一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万俟柳仰头看着双月楼的招牌，红漆金字，好不奢华。

　　　　他嘴角露出微微的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之前还是举国瞩目的年度盛宴，此时人去楼空，一片狼藉。那个兰草做的青斗直接跑了出去会让双月楼再无人敢来吧！

　　　　一想到那个兰草变人的法术，万俟柳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拙劣的变形法术也只有白小聆能用出来吧！不过也多亏了她学术不精，不然哪有这般“立竿见影”的效果。

　　　　西楼内的俊俏男子都被白小聆和万俟柳放了出来，但还是有一些不愿意离开。原本都是被双月楼的法术困住，逃离不开，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双月楼的生活。

　　　　能见到他们的都是各地非富即贵的人，见他们的原因无非是瞻仰欣赏一下相貌，和他们说说心事排解烦忧，倒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当然，不排除有钦慕者耗费重金前来求“美人”一顾，但是否洁身自好还全凭个人。

　　　　万俟柳找了个房间住下，热闹了一天终于结束了。

　　　　翌日，趁四下无人，万俟柳悠然地欣赏号称“天下第一楼”内的景色。“无人打扰”一词一定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十分惬意。

　　　　红木雕楼，蔓藤镂空，处处精致入微。以小见大，当初建立此楼之人一定是一位精致之人。

　　　　走到西楼的三层，三间房并排而立，中间的那扇房门比旁边两件要大，而且门前还蹲着两尊石兽。原本布上的法阵已经被破除，隐约还能察觉到法术的痕迹。万俟柳直接推开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桌椅器具。

　　　　万俟柳在这原本布有法阵还用石像镇守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法阵一破，即便是他也看不出之前房间里的样子。此时门外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万俟柳正准备回头等着这个声音的主人露面，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原来竟然是你，柳上仙！”

　　　　“白萱说她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敢不相信，你是三十二上仙的老大哥，真是走的太久太久了。”

　　　　是唐青，倚在门沿上，脸上忍不住的笑意。

　　　　“都要把你忘了。”唐青轻声说道。

　　　　万俟柳这才转身，看着他也笑了。

　　　　“青儿，好久不见。”

　　　　神态温婉，话语温柔。

第115章　炎国双月（）　
唐青想起最初去绝焰仙门的时候正好万俟柳也在。当时他就觉得万俟柳很像柳上仙，也跟万俟柳提起过那位“故人”。

　　　　可是万俟柳百般否认，让唐青不由叹息一声。

　　　　“为什么不承认，你我早就见面多时，”唐青问着他，笑着自己，“你说你我不相识时，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话！都以为柳上仙厌倦了仙界藏匿在三界中不问世事，没想到就藏在凡间仙门洞府里做起了长老。”

　　　　万俟柳淡淡一笑：“贫道也未曾想过青上仙是启云仙门二公子。”

　　　　“也没想到毁此楼的人会是你。”唐青道。

　　　　二人双目相对，久别相惜之情间电光四射，仙术较量试探，点到即止。

　　　　“青儿的境界提升了不少。”万俟柳露出一丝欣慰。

　　　　唐青皱眉：“你是成仙的早，在你口里我就这么不堪？”

　　　　“初见时为什么不承认你认识我？”唐青这句话问住了万俟柳。

　　　　为什么要否认呢？

　　　　万俟柳长叹一声，趁机换了个彼此都感兴趣的问题，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