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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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聆叹息一声，然后默默抓住了二师兄的衣角。这仿佛成了一种习惯，只要三师兄一个眼神看过来，白小聆就忍不住抓住二师兄，好像能够寻得庇护。

　　　　二师兄一愣，笑道：“想到你遇见在海上差点掉下去淹死，怎么，想让我继续带你？”

　　　　往事如画猛然闪进脑海，白小聆脸一红，想起那个因魔修而极具诱惑力的身体，鼻血都快出来了！她赶紧松开手，讪讪一笑：“不敢，不敢。”

　　　　二师兄撇嘴一笑，跟着楚毅御剑而飞。白小聆不甘落后，虽然刚才说不敢，但其实还真的担心跟不上他们的脚步。

　　　　楚毅、二师兄和三师兄的修行都远超于她，御剑的水平也远远超过她，万一真的被落下，白小聆不敢往下想。

　　　　不知飞了多久，白小聆感到体力不支。抬头一看，那三人在前面潇洒地来去自如，还飞出了花样！

　　　　白小聆一阵悲伤，但也只能加快速度跟上去。

　　　　“下面有城镇，歇歇吧。”二师兄突然说，然后一个向下，自己先下去了。

　　　　三师兄和楚毅没有说话，跟着他往下落去。白小聆心里松了口气，早上便没吃，现在已经很饿了，幸亏二师兄这么任性，若是完全按照楚毅的作风，肯定是要饿着肚子一路飞到京城再吃饭了。

第29章　皇城似海（）　
未城。

　　　　大凌崇尚修仙，以天干地支命名全国重要的城镇和封地。未城定为国都。

　　　　大凌的皇宫外下起了雪。太子祁云站在高阁上看着飘雪，心中冷漠地嘲笑着身后房间里的人。

　　　　老皇帝沉迷丹药，成日守在房中欲飞升成仙。这是修仙盛行的时代，寻求长生不老不是皇族的特权。这华夏大地诸多修仙门类，平常百姓也都会画些符纸，市面上也常能见到卖法器的商贩。

　　　　可这一切在祁云看来都是那么可笑。若是真有仙，为何数百年来众仙门未出一个登仙之人？能杀得了精怪就是仙人了吗？

　　　　长生不老吗？祁云笑笑，不过是凡人一个愚蠢的梦罢。

　　　　老皇帝在房中守着丹炉，看着火焰的势头渐渐熄去，朝着内侍：“天歌道长何时能到？”

　　　　自门帘处一人影浮现，腰畔的挂饰格外显眼，铁质的腰牌上一片祥云的刻画如幻如真。他撩帘而入，撇嘴淡淡一笑：“不日将至，陛下稍安。”

　　　　话说楚毅等人在白小聆的拖累下终于由二师兄抱着赶到了未城。

　　　　“你们从正面进，我先去皇宫了。”楚毅道。

　　　　“为什么呀！”白小聆好奇的问。

　　　　楚毅已经御剑飞去：“凸显为师身份。”待众人回神，已经远去。

　　　　皇宫戒备森严，过九道门、八回廊，到正殿。传闻大凌曾得闲人庇佑，宫殿仿天宫登化境，九重门为九十九境化，八回廊寓八转周天八重仙阁，而传闻经过了此些才算成大道。故回廊的最后是正殿也是历代君王对登仙的愿望吧！

　　　　殿中空旷，老皇帝和皇子们在等候着。楚毅已到，正独自饮着茶，见到他们，抬手一挥，符落无痕，一行人已出现在殿中。

　　　　老皇帝拍手叫好：“道长不愧为得道之人，看我大凌渺渺河山再难找到道长这样的仙行者了吧！”

　　　　“陛下过奖，仙道苍穹无尽，在下不敢高言，恐惊了天上的人。”楚毅难得的中规中矩道。

　　　　老皇帝大笑：“天歌道长名扬天下，可是谦虚了，敢问高寿？”

　　　　楚毅眉间略有不满，但转瞬即逝，依旧恭敬道：“七百有余。”

　　　　“高寿，高寿啊！”老皇帝拍手称赞，眼神中狡诈浮现，言语间尽是喜悦。

　　　　看得白小聆一阵反感。

　　　　“寡人炼丹数载，试过无数配方，却总功亏一篑，道长可有良策？”老皇帝问。

　　　　楚毅没有直接回答，只道：“在下徒儿专修丹药，可将他留在陛下身边，定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白小聆下意识的看了眼三师兄，他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楚毅说的跟他毫无关系。

　　　　太子祁云站了出来，言辞间略带忧虑：“父皇，平白留不知底细之人怕有不妥！”

　　　　“有何不妥？”老皇帝怒了，“怎么说话的，身为太子当以身作则，跟道长致歉！”

　　　　转身又对楚毅说：“道长切莫见怪？？”

　　　　楚毅笑笑：“太子尚幼，口直心快，说的自是有理，陛下不用放在心上。”

　　　　一阵欢笑。

　　　　白小聆扯了扯二师兄的衣服，问他：“三师兄是不是要留下来了？”

　　　　二师兄压低声音：“是啊，再也不会找你做丹炉了，开不开心！”

　　　　开心啊！白小聆心里乐开了花。可是朝夕相处这么久的师兄就要离开，心里总有些不舍。

　　　　是夜，宫宴。老皇帝将楚毅一行介绍给了满朝文武，都对这活了几百年的大魔头礼待有加，楚毅只觉得世道变了。满桌珍馐，歌舞齐奏，好不热闹！谁也没注意到大堂一侧屏风后面隐隐透出的人影。麻易如和一名内侍暗中笑着，眼睛看着的是楚毅。

　　　　“早闻楚毅玩笑风声，桀骜不驯，没想到也能做出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麻易如蔑笑。

　　　　“公子为何要牵涉绝焰仙门，楚毅和李炎君不是好对付的。”内侍道。

　　　　麻易如冷看了他两眼：“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淳于承明笑了：“我来皇宫做内侍可不是来听你说这话的。”

　　　　麻易如听后不置可否，笑了两声。淳于承明看她这样，摇头哀叹：“你这性子，待在公子身边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

　　　　“说什么？”麻易如立即怒目相视，淳于承明做出求饶的姿态。

　　　　淳于承明不过一修仙之人，颇有天赋，自幼被深藏鲜少露面，外人从未知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麻易如是外天的散仙，自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楚毅修仙数百年，不知我与他谁更厉害？”淳于承明自语着。

　　　　麻易如想起楚毅被称为魔尊的那个时候，虽然是渺渺凡人却也惊动了仙界，甚至是那个人……嘴角不由勾起：“你与他相比还差很远。”

　　　　“没比过怎么知道？”淳于承明不服。

　　　　“他是可以惊动仙界的人。”麻易如笑着。

　　　　白小聆吃饱喝足，看场面已有三分微醺，众人都已抛开刚开始的约束起身走动，不觉中就到了庭院。

　　　　月色明亮，微风清徐，吹着几分醉意当真舒服！

　　　　白小聆依靠在栏杆边，摸着护栏的触感，不由感慨：“羊脂玉啊，宫里就是有钱！”说着还不由得抱着摸了起来，边走边摸，突然听到扑通一声。白小聆一惊，看着不足一人高的水里站着一人，那人怒目圆瞪。

　　　　“哪来的刁蛮丫头！”太子祁云怒极，想着自己出来透透气，却不料突然被人撞下了湖。幸好此湖不深，不然他还以为是有人谋害太子。

　　　　“不好意思，我，我拉你上来！”白小聆连忙说道，四处找着东西。

　　　　祁云看着她茫然无措的样子，叹口气，自己撑着湖边爬了上来。

　　　　白小聆一回头，惊呼：“你怎么上来了？”

　　　　“你是傻子吗？”祁云问。

　　　　看着远处宴会还未散，祁云心中恼怒，却又不好发火：“啧，到这么远还能碰上这种事。”

　　　　白小聆才认出祁云，但心里已经蒙了。是走回去还是留在这呢？她认真地想着。

　　　　“刘大人前些日子的那只雀儿实乃精品。”不远处传来了人声。

　　　　“快走。”祁云拉着白小聆，说着便将她带跑。

　　　　“什么情况？”白小聆心中呐喊，但酒意上头，还未讲出话，胃里一阵难受，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第30章　皇城似海（）　
宫内。

　　　　太子的脸色黑了，淹没在这夜色中。

　　　　白小聆吐完感觉舒服多了，扶着太子祁云的肩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太子实在忍不住了，不顾形象的就地骂了个劈头盖脸。

　　　　骂完之后，一个一脸蒙圈，一个气喘吁吁。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白小聆问。

　　　　祁云正想说话，突然一个喷嚏打了过来。白小聆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罢了罢了，你是父皇请来的宾客，你会仙术？”祁云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放出让白小聆感到恐慌的意图。她点点头，就看见祁云嘴角的笑意。

　　　　“女道长既然会仙术道法高深，这干衣之法想必是有的。”祁云道。

　　　　“没有。”白小聆答得非常直白。

　　　　一阵沉默。

　　　　宴会仍在继续。二师兄看着窗外估摸时辰已接近子时，回头再看看楚毅，与老皇帝把酒相谈，对时辰分毫没放在心上。此时宫女们又端着菜肴进来，是宫中特有的糕点。宫娥将碗碟放下，二师兄伸过手去，这才发现白小聆已经离开多时。之前出去走动的官员都陆续回来了，场面上空缺的位置唯独剩下两个，一个是白小聆，另一个正是太子祁云。

　　　　“不会吧。”二师兄仿佛意料到什么，喃喃自语，说罢将糕点塞入嘴中。

　　　　“天歌道长，前几日宫中新来了一批舞姬，舞姿曼妙，敢言天下少有，今日特让她们备好歌舞，给道长见见这凡尘的绝色！”老皇帝对楚毅说道。

　　　　楚毅笑笑：”有劳陛下费心。“说着又向老皇帝举杯。

　　　　说到这里，门外传来悠扬的器乐声，是大凌没有的声乐。随后一群穿着怪异的舞姬涌入，正中央围着的却是一位衣着大凌舞姬服饰的蒙面姑娘。虽蒙着面，但姑娘眼波含情，也能让人感受到那面纱下的几分娇羞。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瞬时间看的满朝文武惊呆了双眼！

　　　　老皇帝笑了：“道长看惯了修仙的景色，这凡尘中的绝色可还能入眼？”

　　　　“姑娘天姿国色，实在大开眼界。”

　　　　“不仅人美，舞也美，敢言可比仙子，美得很！”老皇帝大喜。

　　　　楚毅应和着，转头看着这被誉为天人的舞姬。

　　　　“仙子下凡弄乾坤，此舞本应天上有。”楚毅道。

　　　　麻易如舞动着身姿，眼神从未离开过楚毅。淳于承明已换下内侍的衣服，以乐师的身份进来，与麻易如共同表演着。舞毕，满座皆惊，都还未缓过神来。

　　　　麻易如满意地朝淳于承明看了一眼，淳于承明露出意会的微笑。没有人注意到，除了二师兄李炎君。

　　　　“你也察觉到了？”楚毅低声问。

　　　　二师兄方才回过神来：“那光环……”

　　　　“是仙。”

　　　　二师兄愣住了，方才他察觉到自蒙面舞姬身后隐隐闪着微光，是仙法的特质。所以这个舞姬是仙人？

　　　　“白小聆呢？”楚毅问。

　　　　“刚出去很久没回来。”

　　　　楚毅沉默片刻，道：”看好她，别被发现了。“

　　　　麻易如有心给楚毅来个下马威，向二师兄款款走来，在他人眼中是羡慕，但在二师兄看来确实毛骨悚然。

　　　　“这位公子，小如的舞可好？”

　　　　“好，当然好！”二师兄扯开嘴角，漏出他这辈子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回应着。

　　　　麻易如佯怒，娇嗔道：“那公子方才为何都不看奴家一眼？”

　　　　满堂皆笑。有人打趣着：“这位道长清心寡欲，小如姑娘可别责怪了！”

　　　　“这位小如姑娘也是修习过仙法，倒跟这位道长投缘。”老皇帝也打着哈哈。

　　　　“道长可是看不起小如是女子？”麻易如故作嗔怪。

　　　　“姑娘美若天仙，哪敢有轻视之意。”二师兄正色道。哪怕他被尊为魔尊在世，但遇见真仙也不敢造次。

　　　　麻易如见他态度谦逊，心下满意，没再刁难，向老皇帝轻视后便与一众退下。白小聆和太子还未回来，二师兄怕她出事，捏了张符寻去。

　　　　话说此时白小聆和太子正在太子的寝宫内。

　　　　“宽衣。”祁云抬起手。

　　　　“愣着干什么替我宽衣。”祁云见白小聆没反应，催促着。

　　　　“你，你想，干什么。”白小聆说话都结巴了。

　　　　祁云眉头一皱：“想什么呢，把我推进湖里也不给我换身衣服？”

　　　　“你的寝宫自己穿啊。”白小聆反驳。

　　　　祁云气结：“太子何时自己穿过衣服？”

　　　　白小聆大笑，双手已经随手拿起桌上的衣服：“这么大个人了，连衣服也不会。”

　　　　祁云啧了一声，夺过白小聆手中的衣物自己套上，自语着：“遇到你算我倒霉。”

　　　　一张符咒自门缝中飞入，白小聆认得是二师兄的符，伸手拿住那张符咒，读了符中的内容，将宴会上发生的一切细致道出包括才楚毅嘱咐的那句藏好，心道不好。祁云也看到了这张符纸，问：“这是什么？”

　　　　“是仙门中用来传信用的术法，”白小聆答着，“太子殿下，宫中可有会仙法的？”

　　　　祁云有些木然，答道：“没有。”

　　　　白小聆想了想，问他：“可以在太子殿下这里躲一躲吗？”

　　　　“躲什么？”祁云不解。

　　　　“太久没有回去，师父责怪，”白小聆遮掩着，又补充道，“会死的。”

　　　　祁云摆手：“为师如父，父亲的责备岂可不听，太久为归错本就在你，你师父找你与罚你也是应该的……”话未说完，白小聆一个扑身抱住祁云的腰，哭喊道：“太子殿下，真的会死的，你就让给我在这里躲着等我师父来找我行不行，你就行行好吧！”

　　　　祁云挑眉。

　　　　“我是你父皇请来的修仙道士。”

　　　　眉头变皱。

　　　　“我师兄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等他过来好不好？”白小聆哀求着。

　　　　祁云想了很久，盯着她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对视很久，叹息一声：“先放开我。”

　　　　白小聆听话地放开，祁云整理好衣着，这才正视端详起白小聆来，外形上倒与他之前见过的修仙术士完全不同。怎么看都是一个弱女子，这个丫头真的是修仙者吗？

　　　　“你修仙多久了？”祁云问。

　　　　白小聆没想到祁云会这么正经地与她说话，愣了一会儿才说：“有几年了。”

　　　　“才几年？”祁云眉头又是一挑。

　　　　“怎么？”白小聆问，难道有什么不妥？

　　　　“没事。”祁云摇头，跨步向门外走去。白小聆忙拦住他。

　　　　“你可以不回，我却不能不去，好好在这待着。”祁云说道，转身走出门外。

第31章　皇城似海（）　
翌日。

　　　　白小聆醒来时，正午的太阳已经升起。二师兄昨晚并没有来找她。太子坐在桌边吃午饭，白小聆这才想起她还在太子的房间。

　　　　不过说到太子的寝宫，为何这么寒酸呢？

　　　　“可是修仙的姑娘家都这么懒？”祁云见她醒来，问道。

　　　　白小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没做回答，从床上起来。坐到桌子边，朝祁云不好意思地笑笑，找了一个话题问他：”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结束的晚又被父皇叫去炼丹房。”

　　　　白小聆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师兄对丹药很了解。”祁云说。

　　　　白小聆点头：“是啊，特别是三师兄，专注炼丹百年，很厉害呢！”

　　　　祁云冷笑：“是么，会吃死人吗？”

　　　　“不会吧，平时二师兄经常拿三师兄炼的丹给我吃呢你！”白小聆道。

　　　　祁云看着她，良久：“若一颗丹药便能成仙，为何天下之人还要苦心修行登化仙道？你师兄又问什么不服药成仙呢？”

　　　　白小聆无言可对，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祁云苦笑：“世人都想成仙，但做仙到底有什么好？仙人不可纵欲，不可从心，不老不死可是很有意思？”

　　　　“或许仙魔本无区别吧！”白小聆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连自己也惊到了，“所以才会有仙人曲这样的东西。”

　　　　“仙人曲？”祁云疑问。

　　　　白小聆想起在绝焰仙门中供奉上仙的大殿里楚毅曾告诉她的话：“仙人曲可以洗掉世间的罪恶，留下纯粹的物质，听说每当人登仙后都会听到仙人曲，洗掉凡胎。”

　　　　“是么，那倒是有趣！”祁云把弄着茶杯，笑着。

　　　　“你要在我房里待多久？”祁云问。

　　　　这个问题白小聆没有想过，喝了杯茶对着祁云说：“登二师兄来接我吧。”

　　　　“二师兄是谁？”

　　　　“除了炼丹的三师兄和师父外就是二师兄了。”

　　　　祁云想起一行人中长着凤眼的男人，长相上乘但浑身散发着不令人喜欢的味道，不由皱起了眉。

　　　　“让他快些过来，”祁云道，“我身为储君，宫外另有宅邸，不得在此久住。”

　　　　“还是说我走了你还打算住这？”祁云又问。

　　　　“可以吗？”白小聆两眼放光看着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想起敲门声，无人开门。祁云坐在那悠然喝着茶，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白小聆更不敢起身。过了一会，来人推门而入，正是二师兄。

　　　　白小聆见到他兴奋的喊道：“二师兄！”

　　　　二师兄对祁云行礼后，笑道：“原来是躲到了太子殿下这，多谢太子对小聆儿的照顾。”

　　　　祁云并未说话。白小聆到他跟前去，问他：“二师兄，太子殿下可好了！”

　　　　二师兄的眼中闪着精光：“哦？可是如何的好，有多好？”

　　　　祁云听到咳嗽两声，这才说道：“已找到师兄怕是不用再躲了，我也要出宫回府，宫中禁地，二位也别四处走动，让留守的士兵误会。”

　　　　“多谢太子告诫，仙门事多，我与师妹即将回程，昨夜之事还请太子海涵。”二师兄顾虑到祁云的身份，正色道。

　　　　“昨夜？”

　　　　“小聆儿应是给殿下惹了麻烦，修仙之人既然能找到师妹的位置。得知昨夜发生之事不奇怪。”二师兄说。

　　　　二人相顾笑笑，祁云转身离去。白小聆凑上前去：“二师兄，我们就要回去了吗？”

　　　　二师兄点头：“怕你小妖修被发现，还是仙门安全。而且这样那老不死的才好脱身。”

　　　　“脱身？”

　　　　“你不懂。”

　　　　“就这样回去感觉很可惜呀，我还没去街上转转呢！”

　　　　“是你小命要紧还是转转要紧？”

　　　　“小命。”

　　　　阳光明媚。

　　　　麻易如作为仙人，吸食其他生灵修为来提升自己修炼境界，在皇宫里，老皇帝炼制的丹药成了她最好的选择。淳于承明进来，见到这一幕，笑道：“天上的仙人也会嗑药？”

　　　　“闭上你的嘴！”麻易如没好气地。

　　　　淳于承明连连摆手：“别别，有话好说，我们还要一起共事许久，我可不想今后都是这样的活着，太难受。”

　　　　“谁要跟你共事！”麻易如冷眼道。

　　　　淳于承明笑了，从怀中拿出一样物件：“魂主令我与你协助。”

　　　　是狄魂令。

　　　　狄魂令现，必有灾星！修仙界中不知何时开始出现了狄魂的组织，从不干修仙正道，行事隐秘。他们自称狄魂，为狄魂令马首是瞻。传说成为狄魂将收到外天上仙的眷顾，得到修仙的捷径，故而越来越多的修仙者加入其中。狄魂的顶端称作魂主，象征号令三界之魂，统领修仙之道。这个组织里有不少奇人异士，甚至已成仙的仙人比如麻易如。各人互补知晓身份，也是对狄魂进行保护。

　　　　但麻易如很清楚，狄魂的目的是为了耀华仙子。为了找到重入凡尘的曲耀华，青上仙创造了狄魂，淳于承明也是青上仙所创狄魂一手培养出来的修仙好苗子。

　　　　为什么要找到楚毅？麻易如记得当时请教青上仙时，青上仙说过：“欲寻得耀华，必尊其因果，非善缘入孽缘。”先不说楚毅数百年前如何叱咤，他所领的绝焰仙门敬奉的仙人正是耀华，是为青上仙所言善缘。现楚毅已被大凌皇帝召入宫中，已经建立联系。

　　　　想到这，麻易如嘴角扬起笑意。

　　　　“你真是仙人吗，笑起来怪渗人的，”淳于承明看见她笑，不觉一个寒颤，打趣道，“若修仙修成你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凡人，下个轮回又是一条好汉！”

　　　　“找死？”麻易如笑问。

第32章　皇城似海（）　
大凌皇城。

　　　　宫殿庄严肃穆。楚毅自老皇帝寝宫出来，刚放置好丹药的配料。正巧太子祁云路过，楚毅向祁云行礼，祁云叫住他：“道长。”

　　　　楚毅回头眉头一撇。祁云道：“父皇的丹药炼制可有进展？”

　　　　“方才添置了仙草，还需炼化七七四十九日。”楚毅道。

　　　　“四十九日后可以长生不老吗？”祁云问。

　　　　“仙道仙缘，不论是否长生，我徒儿会一直在这里助陛下千秋大业，四十九日后定当也给殿下送去。”楚毅答得冠冕堂皇。

　　　　祁云听后只是笑笑：“倒不必费心，我与父皇不同，伦常天纲自有因果，我本凡人，一生足矣，这丹道长还是留给想要之人吧。”说完朝着离宫的方向走去，没有看到楚毅的脸上浮起的一丝微笑。

　　　　麻易如在远处悄悄窥视着楚毅。她本是无名小仙，在仙界受其他仙人欺凌，得青上仙相助成为散仙，而她正是靠着吸收其他仙灵修为的方式进行修行，亦是上仙耀华极力反对重入轮回的修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