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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在千年之后娶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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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儿用香肩碰了碰她:“哎,想什么呢?”
纪雨瞳叹了口气道:“花蕊儿,你不觉得紧张吗?今天我们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木偶一样,我们刚到这儿,干爹和士元都被人叫走了,一天也不见个人影。”
“嗷,原来在担心情郎啊,怪不得心神不定的。别担心啦,卢公公临走之前,特意跟我交代,入了宫,不比我们在大藤峡,条条框框捆着我们呢,无论说话、做事,都要拿着捏着,虽说士元他那个了……”花蕊儿本来想说,昊祯已经不是男人,可是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纪雨瞳神色一黯,继而释然一笑:“我知道,你说。”
“可是他毕竟还没有验明正身,和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卢公公先带他去见宫中更大的公公,你们不出十日,应该就可再见面了。”
“啊,还要十天这么长?”
花蕊儿勾了下纪雨瞳的小琼鼻,调侃她道:“怎么,连十天都等不了了?”
纪雨瞳呵着双手,道:“对啊对啊,等不了,你干嘛那副表情,想被呵痒吗?”说完,凑到花蕊儿跟前,两个如花般的女孩子娇笑着打闹成一团。
“雨瞳,饶命,我不说了,快停手。”花蕊儿最怕痒,被纪雨瞳挠了几下后,笑得花枝乱颤,几乎要岔气。
看到花蕊儿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纪雨瞳得意地道:“好吧,这次就饶了你。”
花蕊儿待气息平和了一点,突然一本正经的问纪雨瞳:“雨瞳,我在寨子里的时候,听老人们讲过,男女结为夫妻,都要过那种日子,士元他……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虽然我们马上就要入宫了,可是,终有一天我们是会出来嫁人生子的,你真的要和他这样一生?”
纪雨瞳道:“花蕊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也想劝我放下这段在别人看来荒诞不经的感情,可是,没有夫妻之实又有什么,我们两个人的心早已合二为一了。”
花蕊儿定定看着纪雨瞳,道:“我真的羡慕你们,能彻彻底底把心交给对方,好了,都怪我,非得提这么沉重的话题,天不早了,我们赶紧歇歇吧。”
纪雨瞳和花蕊儿住的房间里的蜡烛被吹灭了,暂时安置她们的院落里一片漆黑,她们,马上要揭开她们人生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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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净身房第一敌凶现身()
第三十九章 净身房 第一敌凶现身
审问了整整一夜后,怀恩和昊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两个人面面相觑,难道是他们草木皆兵了?凶手以及凶手嫌疑人只有方太医和狱卒尹欢两个人?
怀恩捶了捶酸痛的腰,眯着眼,看着越来越亮的牢房房顶,道:“士元,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昊祯道:“没了,公公,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怀恩道:“尹欢在临死之前如此有把握,看来我们昨晚激昂起来的斗志是白费了,虽然我们有强烈的感应,这次谋杀小皇子的案件,仅凭两个人是完成不了的,可是如何找寻这第三个人,却无从下手,看来,我们只有等锦衣卫调查出结果,再呈秉皇上,说凶手已经找到,但他们已畏罪自杀,赶紧结案。”
昊祯道:“为什么这么做,公公?”
怀恩道:“因为皇上是没有耐性等我们查下去的,如果我们把今天的疑虑说与皇上听,在牢房里的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昊祯道:“可是,我们又不能任由这名凶手逍遥法外。”
怀恩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好办,请太后娘娘斥责他们,把他们拆散了,分到各处,着人暗中严加窥探,一来,保证不会让这人威胁到宫中其他任何一位主子,另外,时日一长,也许会查到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看来,只有这样了。”
怀恩站起身体,用尽全身力气舒了个懒腰,道:“真是不服老不行,以前伺候主子,几晚上不合眼都感觉不到有多疲乏,现在才大半夜,就已经累瘫了。好吧,看来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我们歇一会儿吧。外面的小兔崽子,睡醒的来一个。”
一名狱卒边揉眼边跑了进来:“公公,您有何吩咐?”
怀恩道:“给我们爷们儿两个泡浓点的茶来,让我们醒醒盹儿。”
狱卒道:“爷,咱这的茶可都是粗茶,您能喝得惯吗?”
怀恩笑着照他的屁股就是轻轻的一脚:“去你个蛋的,你不知道爷们从不讲究这些虚头八脑的吗?”
“好嘞,您老稍后,小的这就给您泡去。”
过了一会儿,这名狱卒端了两杯茶过来。
怀恩伸手端过一杯,道:“这里的茶,出了名的难喝,不过,特别的醒神,来,试试。”
昊祯接过来一闻,果然有一股劣质茶叶的味道。他喝了一口,涩涩的,有些苦,还有些冲,不过,确实非常地提神。
喝茶的当口,来了两名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两个人来到怀恩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见过怀公公。”
怀恩一边喝茶一边抬手:“你们知道我这个一向随和的,不要过于谨慎,快起来,地上凉。怎么样,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两名锦衣卫道:“公公,我们千户大人让小的来,就是让小的详细告知我们锦衣卫连夜调查的结果的。”
怀恩深深吸了一大口茶,吐出茶叶梗,道:“锦衣卫名不虚传,想要扒一个人的底儿,易如反掌,说吧,都查出了什么。”
“回禀公公,方太医和尹欢的家人中,最近都有一个出了事情。方太医的二公子,几个月前,开始沉湎于赌博,不光败光了方太医的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大批的赌债,可是最近,有人帮忙把这批赌债给还了。”
“是谁帮他还的,这个可查出来了?”
“公公,这个我们也查到了。帮方太医二公子还清赌债的人是尹欢。”
“那么你们从尹欢身上查到了什么吗?”
“尹欢幼时父母双亡,是大他九岁的哥哥把他养大的,去年,他的哥哥失手打死了人,本来是要问斩的,可是在问斩的当天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包。”
“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苏州府尹山的许道师。”
“尹山?尹欢?他是苏州人?”昊祯道,“公公,许道师是王敬的人。”
怀恩叹了口气,道:“这个我知道,可是,王敬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那么说,线彻底断了?”
“彻底的断了。”
“公公,你打算如何回禀皇上?”
“据实而奏,迫不得已,只能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尹欢和方太医身上。按照现在的形势,我们还不能过早和万贞儿正面冲突。”
“恐怕,公公您将会受到责罚。”
“呵呵,如果我怀恩因为一点点小小的责罚就放在心上,患得患失,也不会坐上今天的这个位置。你也累了一宿,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日就是你们这批俘虏净身的日子了。”
“可是公公,我还需要净身吗?”
“不需用,不过我需要你到净身房。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那里吗?”
昊祯想了想,道:“公公是想让我去亲眼看一看人间血淋淋的地狱,以此时刻提醒自己,宫中步步危机,必须无一时不小心,无一刻不防备。”
怀恩道:“孺子可教,看来卢永和韩雍没有看错你。”
昊祯苦着脸,道:“不过,公公,我真的要去吗?既然我知道公公的良苦用心,去与不去有什么区别吗?”
怀恩道:“必须得去,只有亲眼看过了,才会真真切切铭刻进心底,永世不忘。好了,你出去吧,此刻,皇上应该正在仁寿宫中向太后老佛爷问安,我也该把审问的结果回禀太后她老人家了。”
怀恩来到仁寿宫外候着的时候,周太后正盯着朱见深的脖子看。
周太后屏退所有侍候的人,低声没好气地道:“亏得离臣子们远,皇儿你自个儿照铜镜仔细看看,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过来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宠爱她,无可厚非,可是总得有个度是不是,昨天,昨天是什么日子,安妃刚刚给你生了个皇子,你还没来得及抱一下,你的小皇子就给人杀了,你作为丈夫的,不来安慰安慰安妃,反倒整夜风流快活,你让满后宫的女人们怎么看你,你的妻子们能不寒心吗?”
朱见深低着头,一脸的不在乎,道:“母后,孩儿丧子怎能不心痛,就是因为心里太过难受,才到九华宫万贵妃那里去的。放眼整个后宫,孩儿的那些妻子们,都一直视孩儿为皇上、她们的主子,只有万贵妃,她与朕同甘共苦多年,懂朕、疼朕,也只有到了九华宫,朕才能发觉自己是个活生生的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冷酷君主。”
周太后听到这话,不由得气苦,道:“看来,当初哀家和孙太后拼尽全力保护你当皇上倒是错的了?”
朱见深道:“母后如果这么想,未尝不可以。”
“你……”周太后眼前一黑,连忙用手撑着凤首,她和朱见深罅隙颇深,每次因为万贞儿,他们两个人最后几乎都能闹到不欢而散,母子之间越来越生分。
朱见深见周太后脸色难看,差点从软垫座椅上前栽下来,连忙起身上前,半跪到周太后面前,双手扶住周太后的身体,道:“母后,孩儿也不想因为万贵妃的事情和您再起争执,这几年,母后应该也了解了孩儿对她的感情,只要母后不过多干涉孩儿和她,孩儿其他事情必事事听从母后的。”
周太后听了心中一寒,太祖皇帝不许后宫干涉内政,她所关心者,不过是这后宫之内。可是,这万贞儿在后宫一日,红墙绿瓦间便乌烟瘴气一天,怨念不满更是累加一层,除此一件,她也没什么可烦心的了。然而,朱见深和她之间的底线,恰恰是她要解决的,无奈之下,周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好吧,皇儿还有国事要忙,早点退下吧,让哀家这个老太婆静一静。”
朱见深心底也明白,周太后还是很排斥他和万贞儿在一起的,可是,即使是因为万贞儿而损伤了他们母子之间几乎无存的感情,他是在所不惜的。朱见深行了个礼,道,“母后,孩儿暂且告退。”
周太后无力地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在皇上退出周太后所在的暖室后,玉雯走了进来,道:“太后,怀公公到了。”
“是不是审出结果了?”
玉雯道:“奴婢不知。”
“召他进来吧。”
“太后,奴婢一众人等现在?”
“且在外面候着,什么时候叫你们进来你们再进来。”
玉雯来到大门处,道:“怀公公,太后有请。”
怀恩仍如以前那般,道:“谢过玉雯姑娘了。”说完,便匆匆进去。
玉雯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道:“自从卢公公回宫这两天,太后就几次把我们几个贴身的宫女支开,到底是什么事情,连我们都要防着,唉,看来,跟再好的主子,也要多留一份心,切莫恃宠而骄啊。”
突然,里面传来了周太后的怒斥声:“你要把玉蓉打发到哪里去,哀家身边就这么几个知冷知热的丫头,你还要打发走一个,你不如把哀家一块儿打发算了。”
怀恩惶恐不安地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周太后道:“去,这就到牢里把玉蓉放了,带着玉雯一起去。”
“是,太后。”
怀恩出来后一脸的淡然,对玉雯道:“姑娘,随我去吧。”
玉雯心中暗暗佩服,到底是老人儿,怪不得在宫中起起伏伏那么多年,总是恩宠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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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净身房第一敌凶现身(二)()
第三十九章 净身房 第一敌凶现身(二)
在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公公指引下,昊祯来到了城墙根一座非常不起眼、青砖灰瓦的院落,小公公带着昊祯推开虚掩着的门,冲着院内道:“刘一刀刘大爷可在?”
“何人唤我?”听到有人叫唤,一名精瘦的汉子一手端着小巧的紫砂茶壶探出半个身子。
他和小公公打了个照面,立刻一脸的热乎:“哎吆,这不是蒋公公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在怀公公跟前儿够忙的吧,怎么,这是偷着到我这来准备打打牙祭?”
姓蒋的小宦官笑骂道:“这话我可真不爱听,你也不看看你这什么地儿,多少人恨得牙痒痒想夷为平地的地儿,能不来我们做公公的谁愿意往这跑,还打牙祭?亏你想得出来,你干的可是绝人子孙的活,我就琢磨着,我当年年纪小不记得事儿,挨这一刀的时候,是不是你下得手?”
刘一刀瞪大了眼睛,道:“蒋公公,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自个儿宝贝儿的下落,我们净身师也是有行规的,哪位公公净了身,大家都会小心保管着公公们的宝贝儿的。”
蒋公公拍了拍刘一刀的肩膀,道:“和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那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哪儿能不知道它在哪里呢,早就打听到落谁手里了。”
刘一刀道:“不知道公公你赎回来没?”
蒋公公道:“没呢没呢,哪那么容易,一提这事儿就烦心,帮我净身的那位爷,黑着呢,就我这月例银钱,看样子,还得攒两年。我是横竖看你们净身师不惯,凭什么我们轮了一回宰,还要经第二回?”
刘一刀讪笑道:“这咱也说不清,反正祖上就这么传下来的,约定俗成。你也不用烦,你不正跟着怀公公的嘛,不出两年,发达了,把你的宝贝儿赎回去就是了。”
蒋公公道:“人啊,看来生来就是不公平,切我们宝贝儿的时候我们得双手供上银子,还得拜你们为师,讨要宝贝儿的时候还得塞大把的银子,便宜全都让你们占去了。”
刘一刀见昊祯在旁一脸慎得慌的样子,道:“蒋公公,这位是?”
蒋公公敲了下自己的脑门,道:“得,光顾着和你说话,差点忘了正事。他叫柳士元,怀公公命我带他来净身房帮一天忙的。”压低了声音,“这是我们私底下说话,其实怀公公是想让他见见血,经经事,好知道宫里头不好混。”
刘一刀恍然道:“我说看着有点眼生。”
蒋公公道:“能不眼生嘛,他和你这两天忙着净身的那一批人是一起的,刚进宫没几天。”
刘一刀道:“哦,都是大藤峡来的?为什么他……”
昊祯道:“哦,刘爷,小人在几十天前,九层崖顶那场大战中,误伤了要害,阴差阳错的,身子也净得差不多了,进宫前已经验明正身,不需要再遭这份罪了。”
刘一刀道:“原来如此,我说呢。看样子怀公公蛮器重你的,他让你来帮忙,你可得多领悟领悟怀公公的良苦用心啊。”
昊祯道:“多谢刘爷点醒,怀公公的意思小的一定会用心体会的。”
蒋公公接着道:“怎么样,刘爷,这批人好招呼吗?”
说道这儿,刘一刀一拍大腿:“嗨,别提了,老子的祖宗十八代已经被问候了不下二十回了。”
“折了人没?”
“暂时还没。”
蒋公公道:“呵呵,你刘一刀可是出了名的好手,如果在你这里折了人,可有损你的大名。”
“这还得他们自身健硕,到底是经常翻山越岭的人,身子骨硬朗,一个个都挺过来了。”
“嘿,这下可好,宫里头可不缺能干重活的人了。今天还有几个?”
“不多,十四个。”
“那我就把人交给你了,刘爷。”
“好嘞,你尽管放心吧。”
昊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杀过不少人,可是如果说让他看别人被阉割,他还是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毕竟,这件事情将绝了男人一辈子的尊严和性福,有可能甚至是绝了人家的香火,他见蒋公公作势要走,伸手一把扯住蒋公公的衣袖。
蒋公公转脸看他:“怎么,打退堂鼓了?”
昊祯满头满脑都是抵触,道:“蒋公公,我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我怕我会承受不住。”
蒋公公道:“承受不住也得承受,在宫里头,比这残忍百倍的事情多着呢。”说完,他赶紧左右看了看,埋怨道,“差点被你害死,忘了隔墙有耳,如果我刚才那句话被人听到,传到上头那里去,我非得被人乱棍打死不可。老实呆着,再不济,也得帮一个。”
刘一刀一手搭过昊祯的肩膀,道:“士元兄,名将,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要不就有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么一说了嘛。两眼过一过血,是好事。来吧,好歹也是瑶壮的好汉,经了这事儿后,说不定你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三宝太监也不一定,到时候还得仰仗着你过活呢。”
边说,边带着昊祯来到了他刚才探头出来的房间。
上房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磨刀石上专心致志地磨着一把刀,刀形很像镰刀,不过小了很多,每磨几下,他就端过放在小条椅上的酒盅,“滋儿”抿一口酒。
刘一刀道:“二叔,刀磨好了吗?”
老人举起刀,迎着光线,往刀身上喷了一口酒,道:“好了,锋利得很。”
“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了,二叔做事你小子还不放心吗?”
“放心,放心。二叔,把准备好的家伙事儿都给这位小哥,让他帮忙拎着,您老端着药就可以了。走,咱们办正事去吧。”
老人把桌子上一个类似于大夫用的药匣推到昊祯的身前,道:“一刀,今天这位可有点不一般。”
刘一刀问道:“怎么不一般?”
“这批人和以前自愿净身的人不同,他们是被俘获的。自来到院子里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没有不大吵大闹、拼命挣脱的,只有他,全无反抗的举动,绑在那儿很安静,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刘一刀一行三人来到了院落最后面正中间的房间。
昊祯走到廊柱下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这间让无数男人变成公公的房间。
它和其他的住房没有任何区别,不过,这个房间的窗户上贴了厚厚的纸,一层盖着一层。
刘一刀见他驻足不前,道:“柳兄弟,别怕,就当这是人生的一次蜕变。”
昊祯心中笑道:“是啊,这是人生的一次蜕变,不知道多少人走进这道门再出来后,变得多么贪婪和可怕。”他的印象中,太监都是恶贯满盈,坏事做绝了的。
刘一刀推开门,房间内点了十多根粗如儿臂的蜡烛。不过,由于窗户上糊了不知道多少层的纸,竟然一点都没有透出来。如此密封,应该是怕在净身过程中当事人受了风。
房间的正中央,五花大绑着一个男人,他的裤子已经被褪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清秀白净的男人,年岁不大,但是让人一眼就觉得他不一样的,是他脸上的凛然不惧。在这样一个关头,能表现得如此淡定的,非一般人能够做得到。
老人冲刘一刀道:“是不是不一样?”
刘一刀颔首道:“果然不同,二叔,开始吧。”
老人皱了皱眉:“侄儿,还要每个人都问一遍?”
刘一刀点了点头:“这是宫内的规矩。”
老人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他冲着男人道,“孩子,你是自愿净身的吗?”
男人没有回答。
“假如你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男人冷哼了一下。
“那么你断子绝孙,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老人的三句问话,竟像是一种仪式。
老人问话的同时,刘一刀从药匣里取出一个砚台,滴了几滴水,竟然磨起了墨来。
不一会儿墨香散发开来,刘一刀又取出一只毛笔,润了润笔尖,像变戏法一样,他的左手拿着一个瓷瓶。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净身后,我们可是要帮你保存宝贝儿的。”
“割都割了,还要它做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今生做不成男人,可是来生缺了这一块也不行啊。百年入土时,宝贝儿是一定要陪在身边的。”
“唉,好吧,我叫王直。”
虽然这个男人一直表现得冷静,不过昊祯从进来起就替他痛惜,当听到名字的时候,昊祯一下子惊呆了,失声道:“你是汪直?”
男人很诧异昊祯的反应,略微抬起身子扭过头来,看着昊祯,道:“为什么你听到这个名字这么震惊?”
昊祯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历史上臭名昭彰的太监汪直就是他?”见三个人都目不转睛盯着他,连忙辩解道:“不不,只是重名罢了,汪直是我以前的朋友。”
男人道:“那他是哪两个字?”
昊祯道:“汪洋大海的汪,正直的直。”
男人喃喃地道:“汪直,汪直。从今日后,我便是无根之人,愧对列祖列宗啊,汪直,以后,我就叫汪直算了。”他提高嗓门,“爷们儿,劳烦您,就在瓷瓶上写上汪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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