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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在千年之后娶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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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把孩子紧紧搂在怀中,看了眼失心疯一样的万贞儿,第一次如发狂的野兽,眼中露出了渗人的光芒,他嘶吼着:“郑太医何在?”
郑太医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从容不迫地顺了顺呼吸,道:“回禀皇上,臣在。”
朱见深质问他道:“你不是说可以治好朕的小皇子的吗?”
郑太医道:“皇上,小皇子的病是从娘娘怀胎十月中就有的,属于先天之疾,后天药石汤剂只能续命,不能保命,臣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朱见深见郑太医在他震怒之下仍能应对自如,呆住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指着郑太医的鼻子,暴跳如雷:“你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郑太医道:“是的,皇上。”
“欺君罔上,朕要凌迟了你。”
郑太医面无惧色,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一颗药丸,迅速塞进嘴里。
“左右,把他的药丸给朕掏出来,朕要对他明正典刑。”
郑太医道:“皇上,这药丸是九种剧毒之物配成,入口即化,臣命不久了。食君之禄解君之忧,臣无能,救不了太子爷,臣该死,早就该死。不过,有些话,臣在当时不能说,从这近一年的时间里,被牵连挨杖责的乳母们身上,臣觉得,当初的决定没错。皇上爱皇贵妃娘娘之深,天下尽人皆知。皇贵妃为皇上生的孩子,皇上必定会视若掌心珍宝,臣如果当时说了小皇子必在年内夭折,皇上会先砍了臣的头,然后寻找其他名医,其他名医治不好,皇上也会砍了他们的脑袋,臣便以自己一命,顶上后继者的命。”
朱见深现在已经把郑太医当做成杀害小皇子的凶手,道:“你以为自己死了便一了百了吗?你死了还有你的家人,朕要治你们家人的罪,朕要让你死都死得不安心。”
郑太医“噗”地一声口吐鲜血,那团血溅落在地,乌黑腥臭,可见毒性之强烈,他跪倒在地,道:“皇上,这是臣第二大罪,臣明知自己终将难免一死,所以早早安排家人漂洋过海。”
朱见深愣住,原来郑太医之所以有恃无恐,是有原因的。
郑太医道:“皇上,臣要走了,不过臣在临走之前,有一句话要对娘娘说,娘娘已经过了孕育生命的年纪,这次以大龄之躯,逆天怀子,本来就冒着极大的风险,算是一场输赢各半的赌局,臣回宫中时,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静观其变,希望上天能够眷佑,但是现在,不但小皇子保不住,而且……而且娘娘以后再也无法生育。”
郑太医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正应了那句古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朱见深气急攻心,差点没有晕背过去,满腔怒火没有地方撒,疾步上前,一脚踹在郑太医的心口,吼道:“佞臣,佞臣,不可能……不可能的。”
郑太医已经剧毒攻心,离死不远,朱见深的这一脚便成了他去见阎王爷的催命符。他惨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一命呜呼。
所有人呆站着,睁大了眼珠子等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朱见深不解气,道:“把他给朕拖出去,悬尸午门,示众十日。”
太医院的御医们哪曾见过朱见深这般狰狞可怖的脸,满站昭德宫中的人个个开始往后缩,怕会殃及池鱼。
“滚……你们都给朕滚……一群庸医……尸位素餐的东西……”
听到朱见深让他们滚,御医们跑得比来时还快,一会儿,整个昭德宫就剩下几个人了。
直到这个时候,万贞儿披头散发地站了起来:“皇上,把佑康给我。”
朱见深道:“爱妃,别信郑太医的话,他知道自己要死,故意吓唬我们的。”
“皇上,把佑康给我。”
朱见深把孩子往身后的汪直手里一塞:“汪直,把孩子带走。”
万贞儿尖利着嗓子,往汪直扑去:“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许你们把佑康带走,佑康是我的。”
朱见深拦在汪直和万贵妃中间,道:“你们都出去,朕要和皇贵妃静一静。”
万贞儿在朱见深的怀里,张牙舞爪,形同疯子,檀口圆睁,却说不出话来,情形极其可怖。
昭德宫中的奴才们听到朱见深的话,连忙退了出去,随着“咣当”一声空旷地回响,昭德宫中就剩下了朱见深和万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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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木偶巫蛊 灾难开始笼罩后宫(二)()
第四十五章 木偶巫蛊 灾难开始笼罩后宫(二)
朱见深任由万贞儿在他的怀里挣扎捶打,直到她安静下来为止。
朱见深搂着万贞儿来到了一对椅子前,并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两个人在椅子前面的脚踏处坐了下来。
“爱妃,还记得朕小时候当沂王的那段岁月吗?”
万贞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段话,点了点头:“怎么能忘,整整五年的时间,朝不保夕,孙太后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照顾你,那五年,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是啊,那五年朕每天都胆战心惊地,六七岁的孩子,居然会担心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朕在沂王府,身边的守卫、宫女、太监们,个个虎视耽耽,一旦上面传下来任何消息,他们就从奴才变成杀我的刽子手,就你一个可信的人,如果超过半个时辰看不到你,朕几乎都能疯掉,有一次,你被石亨叫过去问话,朕差点吓死过去,以为皇叔把朕身边最后一个人也给调走了,朕那时候已经近乎绝望了,你知道吗?朕在那时才发现,朕的生命里可以没有任何人,甚至是朕的生母,可是就是不能没有你。有你,朕就有一切,而朕拥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万贞儿被朱见深如此情深意重地回忆感染了,道:“皇上,你知道吗?太后娘娘叮嘱我无论如何要保护你的周全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无助,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怎么保得了景泰帝视作眼中钉的你,在派到你身边的时候,我就抱着一个念头,无论是谁想对你不利,都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只能死在你的前头。”
朱见深道:“如今我们撑过来了,朕在登基的那一天向上天发誓,一定要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万贞儿悲中从来,道:“本来,有了佑康,我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皇上,佑康走了,他把臣妾的幸福也带走了。”
朱见深道:“那我们再加把劲,努力耕耘,准备迎接我们另外一个小佑康。”
万贞儿道:“可是,可是郑太医说我已经不会再有身孕了。”
朱见深道:“不试上一试,怎么能够知道,郑太医从一开始就决定欺骗朕,他临死的话,朕不信。”说完,朱见深的手伸进万贞儿丰满充满弹性的乳峰,揉搓了起来。
也许是迫切想知道能不能再孕育生命,万贞儿燃起了一线希望,她双目含情地望着朱见深,道:“皇上,臣妾不想你是皇上。”
朱见深道:“那你希望朕是谁?”
“臣妾希望你是几年前在东宫时候的太子爷。”
朱见深听后浅笑道:“朕明白了。从此刻开始,朕不是大明的皇帝,而是东宫时候的太子爷,万贞儿的男人。”
这是朱见深和万贞儿之间的秘密,当朱见深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是万贞儿一步步教会了朱见深男女之间欢合的事情,他们在激情过后,万贞儿曾经躺在朱见深的怀里,说她这辈子最希望的事就是,朱见深只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朱见深道:“那时候都是你主动的,怎么,想回味一下当年的岁月吗?”
万贞儿咬着性感迷人的下唇道:“当然想。”她猛然一用力,把朱见深掀翻在地,骑在了他的身上。
整个后宫之中,也只有万贞儿敢这么做,这是从其他女人身上得不到的刺激,朱见深之所以迷恋她,这也是其中小小的一点原因。
“太子爷,我要你再赐一个孩子给我。”
“还等什么,没看到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吗?”朱见深也不称自己为“朕”。
万贞儿粗鲁地脱掉朱见深的上衣,双唇朝朱见深的肚脐下方大约一寸的地方吻去,那是朱见深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朱见深为了她保留了很多的秘密,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只允许她赋予他飘飘欲仙的享受。
“哦,万侍长,往下,再往下一些。”朱见深舒服地呻吟着。
万贞儿一只手往下摸,朱见深已经一柱擎天,她快速地褪下朱见深的裤子,贪婪地看着龙根,心里默默祈求,天哪,再给我一个孩子吧。
她也不脱掉上衣,就急不可耐地迎着龙根坐了上去。
桃源秘处还没波涛汹涌,包含着龙根的时候很疼,万贞儿的双目含着泪水,在疼痛袭来的时候,居然有一种说不出地快感。
朱见深本来正闭着眼睛享受,被硕大肥嫩的双臀和整个身体的重量一压,他诧异地微微抬起头,望向万贞儿,道:“万侍长……”
他只喊了下万贞儿,便不再言语,因为他看到了他心爱的女人脸颊上两道深深的泪痕,佑康的逝去对她的打击太大,此时此刻,她只想陷入男女欢爱的***滋味中,从他的龙根处攫取开花散叶的种子。
万贞儿紧闭着双目,开始了频率快速地运动,每一次,都让朱见深的龙根进入到最深处,那种令人战栗的快感从花心往上散播,遍布到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开始呻吟。
“我的男人,请让我再次受孕吧。”她喊出了心中最想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朱见深心里咯噔一下,如果郑太医的话应验了的话,那么,他将如何面对万贞儿,他是那么想要一名属于自己的孩子,那是他重新过活愿望唯一能实现的载体,本来,他想和万贞儿拥有,万贞儿万一没法?他只能和其他女人生子,可是,这让万贞儿又如何面对?他不敢继续想下去,看着逐渐癫狂的万贞儿,朱见深也开始疯狂回应和冲刺,昭德宫中传出了另外一个声音,“不,不,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在佑康咽下最后一丝气息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朱见深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和他万贞儿,他们疯狂地交合,把一次次地希望注入到了万贞儿的体内。
仁寿宫中,周太后阴沉着脸,听着怀恩的禀告。
“这些日子,他不来向哀家请安,也不上朝,是不是还在昭德宫中?”
怀恩道:“是的,太后娘娘。”
周太后拍了下椅子扶手,道:“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小太子意外离世,谁人不难过,哀家这个当祖母的也是几顿食不下咽,可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皇上,家国天下还需要他去治理,孛来又攻下四座城镇,难道他都不闻不问了吗?哀家……哀家恨不得他能改朱批为蓝批,由内阁全权负责算了。”
怀恩大惊失色,道:“娘娘,此话万万说不得啊。蓝批一般是在皇上尚未亲政的时候所用,还有就是……反正这话传到朝臣耳中,御史言官们又得上折子了。”
周太后道:“哀家这也是气得昏头,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怀恩道:“太后娘娘,皇上和皇贵妃不相信郑太医最后说的话,他们……他们在进行尝试。”
周太后道:“荒唐,既然他们不相信郑太医的话,为什么不找别的御医诊治诊治,居然如此胡来,也不怕传出去让天下人笑话。怀恩,他们讳疾忌医,哀家就打醒他们,你去,把太医院的所有御医都叫上,好好给皇贵妃诊治诊治一番。”
“是,娘娘。”
周太后带着所有的御医,声势浩大地直奔昭德宫而去。
到达昭德宫,只见香晴、香寒、花蕊儿和汪直都在殿门外候着,而宫门,则紧闭。
周太后走上前,颤抖着手,指着里面道:“怎么,还没忙活清吗?”
四个人尴尬地道:“回禀娘娘,是的。”
周太后气急,来到门槛边,扬起手就要拍门。
香晴等四个人连忙跪下,道:“娘娘万勿动怒,此时实在是不宜惊动万岁爷。”
听他们这么一说,周太后转念一想,开始为她的儿子琢磨,如果此刻里面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被巨大的响动打断的话,说不定会对男人造成一定的影响。
为以防万一,周太后只得恨恨作罢。
“怀恩。”
“奴才在。”
“哀家不想看到他们不堪入目的样子,待他们事毕之后,就说是哀家的懿旨,让所有的御医们好好帮皇贵妃诊治诊治,如果他们信不过太医院的御医们,那么哀家就从民间找名医来,定要为这件事情下个论断。如果得出的结论是皇贵妃还能生育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皆大欢喜,如果皇贵妃无法生育,还希望皇上保重龙体,后宫中别的没有,能生养孩子的女人,不缺。”
周太后是动了大怒,她大声把这段话说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然后拂袖而去。
在周太后走后,昭德宫的门打开了,朱见深失魂落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道:“既然是母后的旨意,都进来吧,好好帮皇贵妃诊治诊治,朕希望你们不要急着下论断,你们是杏林国手,有的入宫前都有再生扁鹊之名,但有万一的希望,希望你们能够尽心竭力地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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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木偶巫蛊 灾难开始笼罩后宫(三)()
第四十五章 木偶巫蛊 灾难开始笼罩后宫(三)
结果当然是注定的,万贞儿真的无法生育。
她一下子病倒了,病得很重。丧子之痛和永远失去做母亲机会这样的打击,是任何一名女子都是承受不了的。
这下子,御医们可忙坏了,为了尽快让万贞儿恢复健康,他们一边嘱咐万贞儿的贴身宫女和宦官每日开导,先祛除心病,再拼命把后宫中顶尖的药材当柴火用,然而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直直过了两个月,她的病才见好。
在这两个月里,朱见深又是几乎不离左右,端汤药、擦洗脸都是亲自上,不许任何人插手。
在爱人的不离不弃下,万贞儿郁结在心里的苦闷渐渐消散。心病轻了,药石汤剂也就能发挥疗效。
等她大好的那一天,冬去春来,外面开始飘起了零星的春雨。
一年间,恍如隔世。
她经历了大悲和大喜,很多事情反而都看得淡了,有了那么点与世无争的感觉。她有时会自言自语,“争与不争又如何,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
在生出这种思想后,万贞儿居然开始劝说朱见深常到其他宫中就寝。在她的坚持下,朱见深开始到其他宫中去,其他的妻子都有被他临幸过,其中,甚至还包括这些嫔妃身边一些长得清秀乖巧的宫女。
后宫中沉寂几年的脂粉香气恢复了飘散于空中的活力,欢快的笑声时不时会从某处传出来。
万贞儿坐在巨大的铜镜前,香寒帮她梳理着头发。万贞儿的发质很好,秀发乌黑闪亮,竖直垂下的时候,发梢几乎能达到腰身之间。
“娘娘,最近您的头发掉了不少呢。”香寒把缠绕在紫檀木梳子上的头发小心翼翼地绕成一小团,放在了挂在腰际的香囊里。
万贞儿叹了口气,自从佑康死了后,她总是唉声叹气:“每次看到哀家给佑康准备的小衣服,总是要伤感上一阵子,怎么能不掉发。”
朱见深怕万贞儿触景伤情,把所有能勾起万贞儿关于佑康回忆的东西统统扔掉,但是,万贞儿偷偷留了一件小孩子贴身的肚兜,压在了箱子的最底下。
“娘娘,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昭德宫中的宫女和公公们,每个人都很担心您呢,您看您,脸色是多么地憔悴。”
在重病的这两个月里,万贞儿最害怕的就是睡觉,因为在睡梦中,她总是会梦见孩子,不过,不是一名,而是两名,其中一人,当然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佑康;另一名孩子,却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他的口中,很明显的有股浓重的大蒜气味,也就是黄磷的气味。她非常害怕,因为,另一名孩子是安妃意外暴亡的儿子。两名小孩子,一前一后向她爬来,可是就在她快要抱到自己孩子的时候,安妃的儿子总是邪魅地笑着把小佑康拖走,张开满是利齿的嘴,当着她的面,狠狠咬在小佑康的咽喉处,温热的鲜血,径直溅在她的脸上。
为了摆脱这个梦魇,万贞儿问香寒道:“香寒,京城中哪座寺庙的香火最旺?哀家最近老是睡不好,想到附近比较有灵气的寺庙上上香,求个平安符,压压胸口的惊。”
香寒道:“娘娘,汪直他经常出宫,他曾经跟奴婢讲过,西顶庙由于是皇太后祝厘之所,所以人气特别的旺,里面的娘娘挺灵验的。”
万贞儿道:“你也知道那里是母后祝厘的地方,哀家就是去,也不能去西顶,母后是皇太后,哀家是皇贵妃,如果给别有用心的人联系到一起,还不知道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香寒道:“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没有考虑周详。”
万贞儿道:“那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香寒道:“除此之外,就要数北顶庙了。不过北顶庙周围小商小贩挺多,鱼龙混杂,奴婢怕会有意外事情发生,惊扰了娘娘。”
万贞儿道:“不碍的,就去北顶庙吧。这几日梦里头总是能梦到佑康,哀家要捐香火钱,请佛祖保佑佑康来世健健康康地投胎做人。”
香寒道:“娘娘,今日有雨,还是改日再去吧。”
万贞儿道:“心诚则至,既然想到了,为什么还要考虑什么避雨不避雨的呢。去,让汪直到万岁那讨个口谕,我们出宫到娘娘庙烧两柱香。”
香寒边帮万贞儿整理着头发边对比万贞儿以前的所作所为,欣喜地发现,万贞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她居然渐渐有了佛性佛心,当然,并不是因为这次烧香拜佛的提议,而是在小太子爷夭折后的这段时间,万贞儿没有对下人们发过一次火。
本来朱见深听到万贞儿想出宫烧香拜佛,想一同前往,可是一则政务缠身,再则怕周太后再一次发飙,只得强按下念头。
万贞儿不想搞到黄土铺路、泼水净街鸣锣开道、闲杂人等不得出户、以免惊驾的地步,只在大内侍卫中挑了十多个眼熟顺眼,身手不错的,换了身便服,带着香晴和汪直出宫。
北京城里善男信女最常去的地方叫五顶庙,是北京城中最有名的五座泰山神庙,也叫碧霞元君庙,按照方位分别叫东顶、南顶、西顶、北顶和中顶,五顶娘娘庙各有特色,中顶以社火、走会为主;南顶跑车、赛马闻名;西顶为皇太后祝厘之所;北顶、东顶为庙市,是民间物资交流的场所。万贞儿等人前往的是五座神庙中的北顶。
由于春雨刺寒入骨,路上的行人不多,万贞儿看见香晴帮她撑着油伞,后背被淋湿了一小部分,伸出手道:“把伞给哀家吧。”
香晴道:“娘娘,万万不可。”
万贞儿柔声道:“这是在宫外,有何不可,何况,哀家想自己撑着伞走在雨地里。来吧,给哀家。”
香晴不敢过分违逆,便把伞递了过去。
万贞儿道:“看你一脸的不情愿,怎么,怕累着哀家吗?哀家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你可别忘了,在后宫当中,哀家可是出了名的弓马娴熟,连武将们都给比了下去呢。”
香晴低下头,小声道:“香晴真想再看一看那个英姿勃发的你。”
万贞儿愣了下,问道:“你说什么?”
香晴连忙道:“没……没什么。”
万贞儿不再追问,看着匆匆来往的人,有所触动:“香晴,看到这番情景,好像只有杜牧的清明中的前两句最贴切,路上行人欲断魂,唉,多少的辛酸与苦痛都在这一句里了。”
香晴道:“娘娘,最近您变了好多。”
万贞儿道:“是吗?哀家一直在想,如果哀家以前能有这样的脾性,佑康可能就不会在这世上短短一遭了。”
香晴道:“娘娘,这不怪你……”
万贞儿道:“你不用劝慰哀家,哀家也知道,这是心乱如麻后的想法,不过哀家还不会自怨自艾,钻牛角尖,走死胡同的,放心吧。”她看了看有序分布在她前后左右,神情警惕的大内侍卫,“不要这般戒备,害得行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远远地躲着走。现在你们就把自己想成大户人家的护院,护院跟着主人出来,用得着那么大的气场吗?来来,放松,走到哀家的身后。”
大内侍卫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们不敢相信,后宫中人人惧怕的万贵妃会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他们说着话。
虽然诧异,他们还是照着万贞儿的话做了,毕竟,绝对服从是他们的唯一选择,而且,天子脚下,应该还没有人张狂到对迎面而来的陌生人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
见他们凑到了后面,万贞儿微笑着道:“哎,这就对了,从现在开始,哀家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夫人,也就是你们的主母,可千万别喊错了,如果谁出了错,回宫扣你们的月例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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