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自由佣兵-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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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朱厚照闻言一怔，苦笑道：“欧阳，你这可真是给朕出了个难题啊！”

　　　　欧阳飞脸上突然浮起一丝讥诮之意，饶有深意的道：“曹正淳是否如此大胆，皇上当真不知？”

　　　　“……”

　　　　朱厚照目光死死盯着欧阳飞，却无言以对。

　　　　欧阳飞脸色也沉了下来，淡淡道：“跟皇上说句实话，刚刚微臣本打算直接杀上东厂，铲除曹正淳，可被上官和天涯他们劝住了。”

　　　　“他们告诉微臣，既然身在凡尘俗世，就得遵守俗世的规则，不能仗着强横的武力横行无忌。”

　　　　“因为如此人的心会慢慢膨胀，发展成一个肆无忌惮的魔头，导致人人畏惧，到时候就会变得一个朋友都没有。”

　　　　朱厚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他们说得没错啊！”

　　　　欧阳飞往一旁踱了两步，道：“所以微臣听进去了，其实以微臣的力量，就算要当皇帝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正如他们所说，若当了皇帝，却失去一切，成了孤家寡人，那对微臣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朱厚照心里猛跳了几下，欧阳飞这话不得不让他感到心惊，又暗暗庆幸。

　　　　欧阳飞转回身，道：“微臣说这些，并不是要威胁皇上，而是想让皇上明白，微臣不愿恃强凌弱，也愿意遵守规则，但规则，绝对不是束缚微臣的捆仙绳。”

　　　　“微臣遵守规则，是为了朋友，兄弟，微臣不愿失去他们的友谊，但是若有什么会威胁到他们的存在，微臣也不会再有顾忌，所以，曹正淳，必须死。”

　　　　朱厚照愣愣的看了欧阳飞半晌，此刻他突然有点羡慕起段天涯与上官海棠他们了，若是他能将自己也当成朋友兄弟，那该有多好。

　　　　“欧阳，在你心目当中，朕是一个昏庸无度，不务正业的皇帝，对吗？”

　　　　欧阳飞与朱厚照对视了一会儿，他从他眼中看出了许多东西，心下不由大动，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朱厚照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又欣慰的道：“果然，这天下间，只有你会，也只有你敢跟朕说真话，欧阳，说真的，如果你能早出现十年，朕绝对不会是你今日看到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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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掏心掏肺的朱厚照（）　
“是吗？”

　　　　欧阳飞云淡风轻的反问了一句，却并未当回事，大话谁都会讲，但欧阳飞无论从原剧还是从现实，他都没看到朱厚照的才能在哪。

　　　　而且他最看不上朱厚照的一点，就是双重标准，正因为他的双重标准，让欧阳飞并不觉得朱无视造反是什么恶事。

　　　　他反感的只是朱无视将几个义子义女当成棋子，甚至说牺牲就牺牲，没有一丝情义而已。

　　　　朱无视想娶素心，因为素心是平民女子，从皇帝到皇太后再到满朝大臣，一个个全都抵死反对，认为他娶一个民女有损皇家颜面。

　　　　朱无视只是一个王爷而已，正式封号也只是侯爵，可朱厚照自己是皇帝，更加代表了皇室的尊严与脸面。

　　　　他却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纳平民女子为妃，这不是双重标准是什么？

　　　　欧阳飞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段剧情，上官海棠扮成小太监混入宫中找天香豆蔻，被朱厚照发现，曾发生过这样一段对话。

　　　　朱厚照：“你不是奴才，以后在朕的面前要自称……臣妾。”

　　　　上官海棠：“奴才……”

　　　　朱厚照：“你再说奴才二字，便犯了欺君之罪。”

　　　　上官海棠：“……”

　　　　朱厚照：“朕喜欢你，要纳你为妃子。”

　　　　上官海棠：“啊？那怎么可以？微臣只是一个民女，怎么能和皇上……”

　　　　朱厚照：“朕说行就行。”

　　　　看吧！他是皇帝，他说行就行，朱无视只是臣子，所以他说不行就是不行，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欧阳飞是真想糊朱厚照一脸。

　　　　那时候欧阳飞就觉得，朱无视就该反，就该弄死这个玩双重标准的混账。

　　　　看到后面几集，朱无视画风大变，人设崩塌，让欧阳飞郁闷不已，若没有朱无视利用段天涯他们，为达目的肆意坑害他们的情节，那么这个人设，真的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惜……

　　　　但无论如何，那些事都是原剧中发生的，如今的朱无视并未再那样做，所以欧阳飞打心眼里，还是比较倾向于朱无视这边的。

　　　　虽然他最后免不得要跟朱无视打一场，但这并不妨碍他打败朱无视后再帮他。

　　　　他从进入这个世界，选择高调从事起就已经在铺垫，他刻意营造出自己神通广大，天下无敌的形象。

　　　　如此一来朱无视就会慢慢习惯欧阳飞的无敌，到时候他被欧阳飞打败，他会认为是理所当然，心里也不会有什么芥蒂。

　　　　……

　　　　朱厚照见欧阳飞态度冷淡，叹息不已，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一边缓缓来回踱步，一遍道：“朕知道你不相信，那只能证明，朕做得很成功。”

　　　　欧阳飞淡淡道：“微臣不明白。”

　　　　朱厚照声音低沉，却十分诚挚的道：“你自然不明白，没有设身处地，你又如何能明白？朝中遍布虎狼，朕要不是常常装傻扮痴，估计也活不到今天。”

　　　　“欧阳你知道吗？朕其实十分早慧，也很聪明，从小的时候，太傅教朕的任何知识，朕总是能很快学会，并且举一反三。”

　　　　“朕两岁被立为太子，五岁时便已经明白自己今后的路要如何走，从那时候起，朕就立志要做个好皇帝。”

　　　　这些欧阳飞倒知道朱厚照没有吹牛，因为史书上有所记载，朱厚照的确十分聪明。

　　　　只听朱厚照接着道：“可惜，朕生在了一个错误的年代，那时候宦官专权，比之曹正淳为祸更烈。”

　　　　“刘瑾、马永成、高凤、罗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张永，这八个阉贼，号称大内八虎，横行无忌，他们利用父皇的宠爱，肆意排挤打压反对他们的大臣。”

　　　　“他们总是在朕学习时，强行逼朕放下书本，每日纵情于鹰犬、歌舞、角抵等戏，当时朕的东宫，被众人戏称为‘百戏场’。”

　　　　朱厚照说到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欧阳飞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这些不是你主动沉迷，而是被逼的？

　　　　“朕心里很清楚，他们就是要让朕成为一个只懂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的昏君，如此，他们才能彻底控制住朕，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是朕不敢反抗，朕不敢不听他们的，因为朕知道，如果朕不听他们的，朕真的会死。”

　　　　朱厚照说到此，两眼已是通红，眼中不断闪过恨意与狠意。

　　　　欧阳飞皱了皱眉，道：“这么说，这是先皇的锅？”

　　　　“呃……”朱厚照闻言呼吸一滞，尴尬的道：“那倒也不是，一开始父皇并未在意他们，等注意到他们时，他们气候已成。”

　　　　“不仅东厂与锦衣卫在他们把持之中，许多朝中文武也被他们收服，当时的刘瑾，可谓权倾天下。”

　　　　“朕十五岁时登基，朝政基本上都被他把持，那时候人们称他为‘立皇帝’，朕为‘坐皇帝’。”

　　　　“朕一直隐忍，只暗中联络忠于朕的大臣积蓄力量，直到朕登基五年后，才终于找到机会，借着平定安化王叛乱之时，在左都御史杨一清与曹正淳的帮助下，将刘瑾的势力连根拔起，将他凌迟处死。”

　　　　欧阳飞嗤笑一声，接口道：“结果铲除一个刘瑾，大权又落入曹正淳手中，让他慢慢坐大，成为了第二个刘瑾。”

　　　　“不过微臣很好奇，那时候护龙山庄在干什么？”

　　　　朱厚照听了欧阳飞的话，苦笑不已，道：“那时候皇叔还在外培养大内密探，调教天涯他们几个，护龙山庄也还没有完全成型。”

　　　　“其实曹正淳的坐大，算得上是朕纵容的，说穿了，满朝文武当中朕根本找不到一个真正的忠臣，朕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皇叔看似忠君爱国，但他武功盖世，雄才大略，又岂是甘于人下之人？朕早在少年时，便已经看出他的野心。”

　　　　“曹正淳是狼，皇叔是虎，但是不管怎么说，曹正淳的所作所为，尽在朕的眼中，可皇叔的所作所为……朕却从来没有掌握过。”

　　　　欧阳飞淡然接口道：“所以你扶持曹正淳，就是为了遏制神候，保持平衡，可以让你的皇位坐得更加稳固。”

　　　　朱厚照叹道：“朕也是无奈之举，要想整肃朝纲，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朕用五年时间铲除了刘瑾，曹正淳朕也并未放在眼里，要除掉他很容易。”

　　　　“可皇叔，朕是真的没有把握能斗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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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给朕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朱厚照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向欧阳飞，沉声道：“所以朕不敢除掉曹正淳，曹正淳不死，皇叔就不敢图穷匕见。”

　　　　“可曹正淳一死，朝中将再无人可以制他，他手中掌握的力量实在太过可怕，特别是那张网罗天下的情报网。”

　　　　朱厚照目光灼灼的看着欧阳飞，上前两步，伸手搭在欧阳飞肩膀，诚挚无比的道：“可如今不同了，因为有你的存在。”

　　　　“只要你愿意站在朕这边，朕将再也无所畏惧，朕可以大刀阔斧的整肃朝纲，进行改革，让你看到一个真正的好皇帝。”

　　　　“你知道吗？自那日你御剑而去，朕就已经明白一切，朕已在暗中调集粮饷，抽调兵马，准备组建远征军，征讨东瀛等周边与大明为敌的诸国。”

　　　　“欧阳，朕贵为天子，只有别人求朕，朕从来不用求人，但今日，朕求你，帮帮朕。”

　　　　欧阳飞紧盯着朱厚照的眼睛，他眼中透露出来的是深深的渴望与希冀，欧阳飞得承认，他动摇了。

　　　　他不知道朱厚照所说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因为这一切跟史书上记载的完全不一样。

　　　　史书上记载的，刘瑾本就是靠着他的宠信才能那样胡作非为，只不过刘瑾瞒得好，做的事一直没被他发现，直到后来被杨一清告发，这才知道他做的事，怒而杀之。

　　　　可此刻听了朱厚照的话，他也突然发现，史书记载的内容很多都站不住脚，作为皇帝，他真的会不知道一个太监的所作所为？况且其还做得那么过火。

　　　　把持朝政？若大权真的在皇帝手中，没有皇帝的默许，谁能真正把持朝政？而被人把持朝政，只会有一种原因，那就是皇帝根本掌握不了大权。

　　　　他此刻似乎有些明白了，史书上的许多记载，应该并非来自这个时代的史官，而是后世满清朝廷的史官，这未必不是满清为了统治需要，抹黑明朝的一种手段。

　　　　欧阳飞眉头紧皱，与朱厚照对视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道：“若皇上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请皇上拿出一些有力的证据，让微臣看到，大明在皇上的治理下，能够兴盛繁荣。”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皇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微臣保证，不会让皇上受到来自任何外部的威胁，谁敢威胁皇上，微臣杀谁。”

　　　　“若皇上证明了自己的才能，微臣日后便全心全意辅佐皇上，可若是……”

　　　　朱厚照断然道：“若朕真是个昏庸无能的皇帝，你要帮皇叔谋朝篡位，朕绝无怨言，只要你愿意给朕这个机会，朕就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欧阳飞眼中精芒一闪，道：“好，如此的话，曹正淳就没用了，他只会是皇上执政的一大障碍，还请皇上给微臣一道圣旨，上面罗列曹正淳的罪状，着护龙山庄拿下他。”

　　　　朱厚照微笑道：“没问题，你去御书房等朕，朕立刻更衣。”

　　　　“是。”

　　　　……

　　　　护龙堂。

　　　　当欧阳飞将罗列了曹正淳十八条大罪，下令护龙山庄予以诛除的圣旨交给朱无视时，朱无视还一度有些难以置信。

　　　　“欧阳，干得好，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说服皇上下旨。”朱无视欣喜万分连拍欧阳飞肩膀。。。

　　　　有了这道圣旨，他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曹正淳，找到天香豆蔻，这样素心就能醒过来了。

　　　　欧阳飞不动声色的道：“皇上让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他才肯下这道圣旨。”

　　　　“什么条件？”朱无视喜意一收，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凝重的道。

　　　　欧阳飞平静的道：“他要我在曹正淳死后，一段时间内保证他不受任何外部威胁，因为他打算清除奸佞，整肃朝纲。”

　　　　朱无视脸皮抽了抽，心下暗恼，正德小儿果然不蠢，他竟然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己找了一道护身符。

　　　　他肯定是想做出些成绩，以此来改变欧阳飞对他的印象，早知如此，这次该陪着欧阳飞一起进宫的。

　　　　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心下闪过诸多念头，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平静的道：“这很正常，皇宫大内的安全向来由曹正淳负责，一旦铲除了他，大内就没有高手坐镇，皇上有此要求也理所当然。”

　　　　“不过那些都是后事，当务之急，还是先拿下曹正淳，取得天香豆蔻要紧，欧阳，你立刻带上这道圣旨，去汇合天涯跟海棠他们，上东厂，拿曹正淳。”

　　　　“是。”

　　　　欧阳飞接过圣旨，转身出门而去，朱无视看着欧阳飞的背影，目光疾速闪烁，心下暗叹，这是一把双刃剑啊！

　　　　……

　　　　却说欧阳飞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上官海棠等人，汇合之后，互相通报了情况。

　　　　通过众人的查探，他们发现五毒很有可能就躲在东厂之中，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五毒的下落。

　　　　欧阳飞听闻了他们的话后，冷冽的一笑，道：“那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上官海棠不解的道：“什么意思？你不会又打算直接杀上东厂吧？”

　　　　欧阳飞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之前那些话都白说了吗？”上官海棠颇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欧阳飞探手入怀，掏出圣旨丢给上官海棠，施施然往前走去，道：“到时候由你来宣旨吧！反正你娘里娘气的，跟孙公公也没什么区别。”

　　　　上官海棠满脑袋黑线，恶狠狠的道：“你才像孙公公，哼。”

　　　　说完这才打开圣旨观看，上官海棠轻声将圣旨的内容念了出来，段天涯、归海一刀、张进酒几人听完之后，满脸诧异。

　　　　他竟然真的说服皇上下了这道圣旨，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当下众人兴奋莫名的跟上了欧阳飞。

　　　　“欧阳，咱们要不要做些准备？再调集一些人手？东厂人多势众，还有黑衣箭队，他们的锁天箭阵威力几乎不在你万剑归宗之下，光凭我们几个，恐怕挡不住啊！”

　　　　上官海棠手中握着圣旨，走在欧阳飞身侧，侧头仰视着欧阳飞，担忧的道。

　　　　她担忧的自然不会是欧阳飞，以他的手段，她相信即便是万箭齐发也伤不了他，但他们几个可没有那份本事。

第三百三十章　曹正淳要拼命（）　
听完上官海棠的话，欧阳飞仰天翻了个白眼，不服气的道：“不在万剑归宗之下？你在开玩笑吗？你见识过真正的万剑归宗吗？锁天箭阵能顷刻间覆灭十万大军吗？”

　　　　“你要搞清楚，我施展万剑归宗时，每一把剑都是受我神识控制，一把剑杀死一人后还能再杀第二第三第四人，弓箭再厉害，也只是那一锤子买卖而已。”

　　　　段天涯失笑的摇了摇头，有时候他感觉欧阳飞还真有些孩子气，不过此事事关他们的身家性命，他却不能不弄清楚。

　　　　“****棠不是小看你的万剑归宗，而是担心我们应付不了锁天箭阵，你的万剑归宗固然厉害，或许你也能轻易挡住万箭攒射，但是我们可没那份本事。”

　　　　欧阳飞郑重的点点头，道：“我知道，放心吧！我的神识可不仅仅是能控制剑，任何用以杀伐的兵器，都在我神识控制之下。”

　　　　“无论是万剑，还是万箭，我都可以控制，若曹正淳真的以锁天箭阵对付我们，我可以让弓箭原路返回，谁射出的箭，就得谁自己吃下，你们不必担心。”

　　　　听完欧阳飞的话，众人总算放下心来，当下一行人杀气腾腾的向着东华门外的东厂所在地而去。

　　　　到得东厂门外，他们自然被把守大门的东厂厂卫给拦下了，上官海棠立刻举起手中圣旨，喝道：“圣旨到，立刻叫曹正淳前来接旨。”

　　　　守门的厂卫诧异的对视了一眼，不敢做主，立刻禀报了在此带班的档头。

　　　　很快，东厂三档头徐锦走了出来，问道：“前来传旨的为何不是内侍，而是你们？”。。

　　　　欧阳飞闻言讥讽道：“怎么？谁规定圣旨一定得由内侍传达？皇上喜欢派我们传旨，你管得着吗？”

　　　　徐锦闻言冷哼道：“哼，我不跟你呈口舌之利，你把圣旨给我看看，我要查验真伪，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假传圣旨，意图混进东厂图谋不轨。”

　　　　上官海棠闻言凤目一瞪，喝道：“放肆，圣旨是你说看就能看的？什么时候东厂的督主已经变成你徐锦了？”

　　　　“你……”徐锦指着上官海棠，怒不可遏，却又无话可说，喝道：“等着，我先去禀报曹督主。”

　　　　欧阳飞开口道：“不必了，我们跟你一起进去，还是说，你认为你们东厂的规矩凌驾于圣旨之上？”

　　　　徐锦神色变幻了几次，叫过一名厂卫，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那厂卫立刻转身飞奔而去，随即徐锦对欧阳飞等人道：“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对周围守卫的厂卫使了个眼色，转身带路往里行去，欧阳飞几人施施然跟上，一群厂卫立刻跟在他们身后，只是他们并未当回事就是了。

　　　　……

　　　　却说那名厂卫得了徐锦的交代，飞奔入内，找到曹正淳，禀报道：“启禀督主，护龙山庄天地玄黄四大密探并天下第一神探张进酒，手持圣旨，要进来宣旨。”

　　　　“三档头怕有什么意外，命属下先赶来禀报，请督主定夺。”

　　　　“什么？”此时曹正淳正与铁爪飞鹰、五毒、千面郎君、少林叛徒洛菊生夫妇议事，突然听得此言，顿时大惊失色，骤然站起了身。

　　　　曹正淳惊疑不定的来回踱了几步，最后幡然醒悟，面无人色的颤声道：“不好，来宣旨的是四大密探，而不是孙公公，莫非皇上……要杀咱家？”

　　　　五毒等人面面相觑，心下不妙之感大升，他们投靠曹正淳，就是为了背靠大树，得享荣华富贵，他若倒下的话，那他们……

　　　　曹正淳神色变化了几息，面色一狠，大喝道：“快，命令黑衣箭队做好准备，咱家跟他们拼了。”

　　　　“宰了这几个大内密探，立刻逼宫，先控制住正德小儿与皇太后，他既然干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就别怪咱家心狠。”

　　　　说完看向五毒等人，凝声道：“几位，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只能拼死一搏，胜了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败了也不过一死而已。”

　　　　“反正逃也逃不掉，护龙山庄的情报网，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诸位以为如何？”

　　　　五毒与千面郎君及洛菊生夫妇互相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对曹正淳抱拳道：“愿誓死追随督主。”

　　　　曹正淳精神一振，道：“好，千面郎君，你先隐藏起来，相机行事，五毒，你们同样先埋伏好，听咱家号令。”

　　　　“飞鹰，你立刻调集所有厂卫番子，将此处重重包围，等他们一到，听咱家号令率众杀出，咱家就不信了，他欧阳飞再厉害，能对付得了锁天箭阵与数千东厂高手的围攻。”

　　　　“是，督主。”

　　　　五毒与千面郎君等人都没见识过欧阳飞的出手，想来想去，也实在想象不出，什么样的高手能应付得了现在这种场面，便是当年的不败顽童古三通与铁胆神侯恐怕也不行吧？

　　　　而铁爪飞鹰则是万分纠结，事情来得太突然，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本来一直就是朱无视安插在曹正淳身边的一枚钉子，可这次他根本没收到朱无视的传信。

　　　　到时候他究竟该如何做？若四大密探能够拿下曹正淳，他又不能证明身份，说不定会在混战中被对方给顺手宰了，那岂不是冤枉？

　　　　可若是四大密探失手，对付不了今日之局，那他们护龙山庄岂不是要损失惨重？

　　　　这件事无论怎么做可能都是错，所以他纠结万分，神候啊神候，什么情况让你这么着急？连信都来不及给属下传一个。

　　　　便在曹正淳安排下去不久，院外传来了上官海棠的一声大喝，“圣旨到，曹正淳接旨。”

　　　　曹正淳并未直接发动，他心里还抱了最后一丝希望，当下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