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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天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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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非哈哈一笑,纵马进去。
到了八方塘花园门口,吴非拎着朱阳下马,朗声道:“学生嵩江府吴非赴宴来迟,还请王爷多多恕罪!”
朱由真站在亭中,笑道:“吴小友说哪里的话,本王仰慕周老夫子已久,吴小友是周老高徒,也称得上幸会啊!”
见到朱由真如此沉得住气,吴非倒也暗暗佩服,他将朱阳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肩膀,化解开封印,道:“殿下,得罪了!”说完带着朱阳往亭中走去,何芗贰要一同进去,却被一排士兵拦住。
“见王爷,不许带兵刃!”
何芗贰正要发怒,吴非道:“放下吧,我们来劝谏王爷罢兵,带不带刀,又有什么分别?”
何芗贰只当吴非是抱了死谏之心,于是心中坦然,她放下长刀,越过拦截的士兵,昂首跟着吴非走进了亭子。
此时霖心亭中除了朱由真、毛先生外,还多了两人,这两人身材都十分高大,一个穿的是苗人服侍,一个是彝人的装扮,吴非暗道:“这就是号称可以跟燕王朵颜三卫一拼高下的苗彝统领么?”
朱由真见到吴非空手而来,不由心情稍定。
这时苗彝两个统领见到来人只是未满二十的少男少女,不由起身道:“这里的事情,相信王爷一定可以摆平,我们累了需要休息!”
“好,两位请——”朱由真命人送他们去馆驿。
等两位统领走远,吴非上前行礼,朱由真坐在那里,伸手道:“吴小友、何才女请坐!”
吴非镇定自若,谢过朱由真后,在他对面坐下。
“王爷当知我的来意,那就恕在下开门见山。”
“请说!”
朱由真点点头,他觉得自己掌控对方生死,这个大胆的少年能说出什么来。
吴非道:“王爷欲仿效当年燕王起兵,请问王爷辖下,现在已经使各地合一了么?”
朱由真瞥了一眼毛先生,毛先生拱手道:“这个自然,褚王分封昌沙洲,已历二百年。”
吴非笑笑,道:“好,就算昌沙洲各地合一,我刚刚见到的是苗、彝两位统领,不知土家兵、侗兵和当年抗倭的永顺兵是否也心向王爷?”
朱由真眉头皱起,这么多少数民族,他并没一一去联系,当前也就说服了苗、彝两族出兵,而且两个土司王答应派出的人马加起来也就三千,比当年的朵颜三卫的三万铁骑,可说是天上地下,这正是他顾虑的地方。
毛先生笑道:“褚王心怀天下,众人皆知,只要振臂一呼,必然群起响应,吴小友此说乃是杞人忧天了。”
吴非厉声道:“人心不归,师出无名,毛先生竟以天下响应为幌子,要怂恿王爷走上不归路么!”
毛先生身子一震,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见到毛先生这副模样,吴非呵呵一笑,道:“原来,先生就这点胆识,不用说泰山崩于眼前色不变,连处变不惊都做不到,先生的才学和定力,比刘伯温、姚广孝可差得太远!”
姚广孝乃是当年策动燕王造反的第一谋士,吴非要说动朱由真罢兵,这个人是非要解决的。
毛先生很是奇怪,他觉得自己坐得好好的,怎会心神突然失守,一下把持不住摔在地上?
朱由真心中犹疑起来,自己这一把豪赌究竟值不值得,问题是现在手下这么多人已经知道自己要起兵,如果此时终止,就算他愿意,下面的人也不可能答应。
吴非见到朱由真的神色,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犹豫,乘热打铁道:“人与人战,国与国战,将会导致生灵涂炭、民物灭绝,王爷既然心怀天下,那纵使利剑在鞘,也可以放下屠刀,悬崖勒马,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第115章 给你三条路()
毛先生霍地起身,道:“你满口胡言,王爷以天下为己任,为苍生、道义而出兵,何曾有过屠杀,你这放下屠刀之说从何而来?”
吴非针锋相对道:“杀在下、杀钱老夫子师徒,不是屠刀,好,前面你说当今圣上无道,可是如今天下太平,边境安宁,这太平之世人皆厌战,你这个时候要褚王出兵,是何居心,况且你说的登高一呼,在下不知响应者为何人,难道就是区区毛先生您么?”他这话击中毛先生要害,朱由真都怵然而惊。
毛先生被问得张口结舌,吴非步步紧逼,道:“先生乃是读书人,《易经》有云,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这战事一起,父不得其子,兄不得其弟,夫不得其妻,人人厌其苦,这保合太和之言作何解?”
毛先生张口结舌,满头冷汗。
吴非这一番引经据典的质问,字字珠玑,虽然是说给毛先生听,却全部命中朱由真要害。
何芗贰听得血脉贲张,她从小到大自负才学,辩论说理,还未逢对手,但眼前这吴非与自己相比,怕还要小上半岁,不但胆气过人,说出的话也是极具分量,她自问换作自己要如何来劝说朱由真,是用季梁劝魏王罢兵讲故事,还是力陈道义对朱由真说教?
吴非对毛先生说话时,已经用灵力震荡了他的心神,毛先生身子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吴非没有看到此时何芗贰脸上的震撼和钦慕,他只是转头死死盯着朱由真。
朱阳这时却跳了出来,叫道:“父王,这小子一派胡言,您千万不要被他蛊惑了!”
朱由真瞪了朱阳一眼,又朝毛先生摇摇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忽然鼓掌道:“吴小友果然高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本王的出兵却是有欠妥当!”
见到朱由真这么说,吴非脸色略缓,暗道:“看来我的话,这位朱王爷也不是完全听不进去,不过要说服他罢兵,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朱由真脸上带着微笑,声音却带着寒意,他缓缓地道:“吴小友以为,本王若就此罢兵,将会有什么后果?”他这话才是关键,这次起兵谋逆,自己这边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手下这些心腹们全部杀掉吗,不杀,总有人会透露消息出去,到时当今圣上再昏庸、再不理朝政,也会雷霆震怒,只要彻查起来,他们一个个都是死。
吴非平静地一拱手,道:“学生知道王爷担忧什么,其实您有三条路可选。”
朱由真暗道:“就你这点年纪,人生阅历必定浅薄,会有什么好的选择?”他脸上不动声色,欠身道:“愿闻其详。”
吴非道:“其一,王爷您向朝廷写下请罪悔过书,将怂恿和参与谋逆之人名单列出,请求发落,这最坏的结局,您有可能被赐死,不过,王爷富甲一方,事先在京城疏通打点,应能保全性命。”
这个方法太过凶险,朱由真暗想:“就算我在请罪书中如何辩白,如何称被蒙蔽,也有人不会相信。”
“其二呢?”
朱由真问。
吴非道:“在下和先师在赶来昌沙洲的一路上,发现周边地界并不安全,强盗、土匪颇多,尤其在山中,大小土司们霸占一方,鱼肉乡民,实在可恨之极,以在下愚见,王爷您可发兵征讨,平定这些叛乱。”
朱由真目中精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嫁祸于人,将谋逆的罪名转到土司们身上?”他心中想到,自己招兵谋反,除了真正的心腹,下面的人虽有猜测,却并未挑明,现在起兵是起兵了,却是对付苗彝之乱,只要自己打点得好,应该是个不错的计策,不过,由此要得罪一些土司豪绅。
吴非点点头,道:“在下以为,这应该是王爷您的最佳选择!”
朱由真一呆,道:“不是还有其三么?”
吴非道:“不错,但在下不想王爷走这第三条路。”
站在一旁的何芗贰终于按捺不住,她是喜欢争辩的,自以为猜到吴非的心思,道:“这其三,乃是下下策,就是王爷起兵,和天下人为敌!”
吴非摸摸下巴,心想何才女还真喜欢自作聪明,她这算其三的话,那他的想法,就算其四了。
朱由真淡淡一笑,眼中的杀机已经隐隐浮现,道:“很高兴你们为本王出了这么好的计谋,真不知要如何感谢才好,那以两位的才学,认为本王会选第几条路?”
何芗贰道:“小女子自然以为王爷选第一条路最好,但王爷选第二条路亦为良策。”
朱由真叹了一声,道:“两位凭什么认为本王只能走这两条路?”
这一问让何芗贰觉得难以回答,凭什么,你让屠夫吃斋念佛,和尚每天用梳子梳头,这可能么?
吴非忽然呵呵一笑,道:“王爷,您听说过铣天门么?”
此言一出,不单朱由真,连毛先生、朱阳几人都是一呆。
毕竟姜是老的辣,朱由真略一错愕之后,笑道:“怪不得吴小友年纪轻轻,就身手不凡,原来是铣天门的人,本王失敬啊失敬!”
吴非并不否认,道:“王爷和门主相识?”心中暗道:“我若是能让朱王爷和铣天门的人对掐,也不失为一条妙计,这铣天门躲在暗处,实在讨厌!”
朱由真目光闪烁,他强压住杀心,道:“听说铣天门幕后真正主使并非门主,而是铣天老祖,他是位不世出的高人,本王有心结交,却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不知吴小友可否代为引见?”
吴非摇摇头,他还第一次听到铣天老祖这个名字。
“在下若能见到他老人家,自当传达王爷的问候,只是他未必愿意见到我。”
这话让朱由真的理解就是吴非在门中地位不高,见不到老祖,而吴非的意思却是那些杀手只敢在暗处下手,不敢光明正大找他。
朱由真站起身子,双手负在背后在亭中来回踱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到了决断的时刻,都屏住呼吸望着。
第116章 给你三天时间()
良久,朱由真停下脚步,用低沉的声音道:“本王真心感谢二位。”他目中寒光一闪,接着道:“成王败寇,本王愿奉天命!”他最后是打算一意孤行,一条道走到黑。
闻听此言,朱阳和毛先生轻轻松了口气,虽然他们知道朱由真不可能被眼前这小子说服,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围在亭边的近身侍卫们也都松了口气,他们几乎全是朱由真的亲信,逆谋之事,人人参与,怎么可以临阵退缩。
何芗贰一声轻叹,看来天命难违,自己死不足惜,只要战事一起,天下又有多少人将流离失所、失去性命,她见吴非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暗道:“莫非吴公子早已知道结果,已经视死如归了?”
毛先生向朱由真一躬,道:“王爷英明决断,乃我等之幸,苍生之幸。”
朱阳盯着吴非,插话道:“此人,加上昌沙洲的知府大人,正好可为我军祭旗!”
朱由真沉吟起来,他若杀了吴非,怕是要和铣天门为敌了,尚未出师,先立强敌,殊为不智,但以吴非的态度,显然铣天门也不会与他联合,这杀与不杀,倒是有些棘手。
何芗贰跨上一步,挺胸道:“王爷,请将小女子也一并杀了,我虽不与吴公子同生,但却愿意共死,请王爷成全!”
朱阳哼了声,心中不无嫉恨道:“这么快就看上人家小白脸,想去阴间作鸳鸯么!”
毛先生对朱由真道:“王爷,祭旗不可用女人,臣以为,虽然周老夫子名气大,但此子资历太浅,杀了也没什么用,不能激励士气,听说他有点才学,不如将其阉割,收在府中做宦官。”
朱由真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
吴非冷笑一声,他对毛先生的阴毒极为愤恨。
“等等,在下先前的话可没说完,这其三,并非是王爷您可以出兵!”
朱由真等人闻言都怔住,连何芗贰也惊诧万分,她实在想不出朱由真还有第四条路可走。
吴非环视周围一圈,一字一顿厉声道:“这其三,就是在下出手,取了尔等性命!”他手一探,毛先生喉头咯的一紧,身子被吴非抓住拎起,然后死鱼般扔到亭外,落地时七窍溢血,也不知是死是活,吴非心里痛恨此人,但自己怒闯王府,并不是杀人来的,所以下手的力道还是把握分寸,只是暂时封了毛先生的六识,让他痴呆上一阵,受点教训。
所有人莫名震撼,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这么多侍卫的保护,吴非杀人如探囊取物,刚才他若对朱由真下手,此刻亭外躺的便不是毛先生,而是堂堂的褚王朱由真!
众侍卫一起拥到朱由真和朱阳身前,大刀齐齐指向吴非,吴非手一抬,邪月刀出现在手里,这把刀的森森寒气,令亭中众人头皮发麻,心神俱裂,他们不知吴非把这么大一把刀藏在哪里,而且想用时就出现,这简直是变戏法!
吴非冷冷一笑,朝亭中石桌慢慢一刀劈出。
但这一刀悬在桌面,并没有落下,落下的是一道刀芒。
石桌发出咔的一声,接着一分为二,整齐地向两边倒去,朱由真面色苍白,点指吴非道:“你,你就是铣天老祖!”
吴非恢复了笑容,道:“王爷谬赞了,以在下这把年纪,可以当得起什么老祖么?”
朱阳大吼一声道:“上,这小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
亭外人影闪动,一些士兵围住亭子,没得到命令,却是不敢冲进来。
亭内那些侍卫们可是知道自己的身子绝硬不过石桌,就这么冲上去,那是九死一生,但小王爷有令,又不能退却,可是难办了。
吴非脚下生风,一步跨到众侍卫面前,伸手卡住朱阳的脖子,将他从众侍卫身后提起,然后回到石凳上坐好,朱阳就那么站在吴非身前,他双腿一软,扑通跌坐在地,抚着喉咙不住咳嗽。
“王爷,您手下可是没有可用之材啊。”
话音刚落,朱由真身后闪出两人,他们手一扬,数道寒光激射而出。
这二人乃是朱由真的贴身侍卫,一个叫震云子,一个叫黄鹰上人,两人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不单擒拿格斗一流,一手暗器更是杀人绝技,自出道以来鲜有失手,乃是朱由真最有力的倚仗,朱由真自信,即使遇到铣天老祖那种不世出的高手,在这两人合击之下,也有一战之力。
此刻数道暗器分上下左右飞旋而来,到了近前,居然倏地一分,绕开了朱阳,直取吴非身上要害,甚至将他的退路也全部封死。
只是震云子和黄鹰上人并不知道,吴非是修炼者,即便是当世内家的绝顶高手,也已不能与他为敌。
吴非原想用盘龙盾阻挡暗器,又怕暗器弹射开将朱阳或何芗贰误伤,于是身子闪动,避开暗器,就听身后几声惨叫,亭外那些士兵中有几人被暗器射中,顿时倒地不起,吴非飞掠上前,只一抓,就掐住震云子和黄鹰上人脖子,将他们像朱阳一样,拎到面前丢在地上。
朱由真冷汗直冒,他此时才明白,对方给的三条路,没有一条他可以拒绝,想不到自己重金聘请的江湖高手,一个个都不堪一击,他虽然士兵众多,但实在没把握在吴非出手前将其击杀。
吴非拍拍手掌,一脸轻松,好似刚才都不是他的所为。
“王爷,在下给你三条路走,您愿意参考哪条?”其实他心中郁闷无比,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口才可以说服朱由真罢兵,想不到费了半天神,最后还是要用武力来解决。
朱由真颓然跌坐在位子上,道:“吴,吴公子,您,您能不能让本王再思考些时间?”他本来称呼吴非为吴小友,这时竟用上了尊称。
吴非想了想,道:“可以,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何?”他觉得自己若是将朱由真逼迫得太紧,他死不足惜,手下那些人闹起来,自己可是无法控制。
朱由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三天。”
蓦然间,吴非眼皮一跳,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机向自己逼来,他暗道一声:“不好!”
第117章 只要你出了这亭子()
就在这时,亭中咔地一响,一个地洞在朱由真身下出现,他身子向下一沉,两板石板跳起合上,朱由真竟一下遁走。
吴非朝亭外一望,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花园之外,数百名士兵正手持着火铳对着亭中,吴非知道这火铳以前是倭贼首领汪直从西洋走私买卖军火的武器,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自己再厉害,也不能一步跨到花园外去击杀这些火铳兵,倘若被火铳打成筛子,只怕他有天大的修为,也活不过来。
朱阳哈哈大笑,他的面目十分狰狞,叫道:“姓吴的,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想要我父王罢兵,那是做梦!”
吴非坚毅地道:“不管有多大困难,我也要阻止这场战事!”他拉住何芗贰的手,接着道:“三日之后,我会回来找你们,希望王爷到时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朱阳咬牙道:“三日之后,你还有三日之后么,只要你出了这亭子,不管你多厉害,都会被打得千疮百孔!”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朱由真冷冷的声音。
“开火!”
朱阳知道有变,身子向地上猛地一扑,就听见一阵轰鸣声响起,数百颗铅弹同时向亭中射到,朱阳在倒地之前,就见吴非手中多了张黄纸,他将何芗贰抱在身下,向倒在地上的石桌中间闪去,同时那张黄纸迎风燃烧。
“砰,砰砰——”
轰鸣声震耳欲聋,令朱阳瞠目结舌的是,亭中忽然张开了一张白帆,那些射来的铅弹落在白帆上,打开一朵朵白花,随后,白帆渐渐隐去消失不见,这诡异的一幕,远处发射的士兵虽然看不清,但还是震惊不已。
朱由真站在士兵丛中,这亭中的机关布置他是花了极大的心血,此时朱阳还在里面生死不知。
朱由真脸色阴沉,不等火铳发出的呛人烟雾散去,便命令道:“去,瞧瞧亭子里还有没有活的!”
一队士兵拿着刀进了亭子,只见原先亭中的侍卫和震云子、黄鹰上人身上都布满铅弹,被打得像个筛子,而朱阳没被吴非封印住,他在开火的同时扑倒在地,算是捡了条命,不过身上还是被石板跳弹打中,腿上、身上多处流血,在地上不住地抽搐,让人惊骇的是,他们再也找不着吴非与何芗贰的影子,禁不住一个个呆若木鸡。
见到朱由真走进了亭子,朱阳忽然爬过来抱住他大腿,惨嚎道:“父王,父王,您要为我报仇呀!”
朱由真冷哼一声,道:“报仇,你拿什么去报,人家给你三天时间答复,还是好好想想罢!”
这时一声怪异的啼哭响起,众人一转头,发现毛先生身子萎缩着从亭外爬起,他望了一眼众人,擦了一把鼻涕眼泪,道:“王,王爷,您的腰身好细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掉大牙,毛先生奇怪地望了一眼众人,道:“王爷,您明明喜欢男童,却为何不喜欢我?”
朱由真面露寒霜,朝一个侍卫递过去一个眼神,那侍卫上前一把夹住毛先生脖子朝外走去,毛先生挣扎着动了几下,随即四肢着地,像死尸一般被拖走。朱由真自言自语地道:“三天,三天?看来,本王要亲自去请曾先生出马了!”
夜已深,对有些人来说,这夜色不是一个愁字得了。
听见火铳声起,何芗贰自忖必死,但眼前一花,感觉吴非抱住身,然后就是一片混沌,接着,意识苏醒,发现他们竟然出现在一片竹林中,四周十分寂静,唯有虫鸣声从身畔慢慢退去。
何芗贰脑中一片恍惚,只觉得昏昏沉沉,身子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何芗贰再次苏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吴非已经换了件衣服,盘膝坐在地上,他一手捏着一块云石,一手捏着一块金子般的物体,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从金块上发出,正滋养着那块云石,在光芒的滋养下,云石上的麻点慢慢消退,最后不见。
何芗贰扪着心口坐起,发现自己还在竹林中,但身下已多了一条布毯,她转头看见,一件带了血渍的衣服丢在一边,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由惊问道:“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些都是真的么?”
吴非面色凝重,道:“不是梦,是真的!”
何芗贰看见那件血衣,她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受伤,不禁啊了一声。
“吴公子,你,你受了伤?”
吴非收好云石,将那金块的东西丢在地上,道:“你没有做梦,褚王造反,你的老师钱闻照被杀,我们现在已经逃出王府,刚才我受了点伤,那火铳还真是厉害!”他幸亏被击中的两处不是要害,在何芗贰昏迷时,咬牙挖出铅弹,用回复丹恢复了。
何芗贰弯腰捡起那金块,发现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觉大奇,刚刚这还是一块金块,怎么转眼就成了一块普通的顽石?
吴非将地上的毯子收起,往怀中一塞,又将一件东西塞到何芗贰手里,抬腿向林外走去,何芗贰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那条厚大的毛毯,被吴非放在身上,居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不知他放在哪里,又是如何做到?
走出去十几步,吴非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你是跟我走,还是自己走?”何芗贰低头一瞧,发现吴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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