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人间惆怅客-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未免太不讲理,我小师弟若有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填命。”她一向温婉善良,说出这番话来,已着实勉强,但她一想到师弟痛苦的神色,就心有不甘。
孙碧荷也是满脸煞气,冷冷地道:“哼,你们天刀门性口雌黄,污蔑我师伯,在天下群雄面前让我师父难堪,若是不给你们一些教训,我们盈袖山庄在江湖上还有何威望。”这孙碧荷虽是正派中人,但她九霄魔女的外号可是货真价实,霹雳心肠,雷霆手段,比起莲音师太来不遑多让。这些年,无论白道黑道,栽在她手里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才得了这么一个外号。盈袖山庄称雄江南已久,今日被天刀门这般说,面上早已过不去了,孙碧荷怒不可遏,索性就把气撒在了卫子墨身上。一来想给天刀门一个下马威,而来也可震住那些怀疑盈袖山庄的人。
白璎珞冷冷地道:“果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见我小师弟老实敦厚,就这般欺负他,我小师弟的伤不能白受,今日你们须当给个交代。”她见孙碧荷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心想自己绝不能软弱,否则天刀门便会给人看轻。当即从袖中抖出一根青索握在手中。
孙碧荷讥诮一笑,她见白璎珞娇怯不胜,此刻却摆出阵仗,心里认定这大小姐是个纸老虎,手底功夫未必有多少斤两,想要给她个下马威,右手宝剑端凝不动,左手纤指探出,却是数根蚊须针呼吸发出,向着白璎珞周身穴道钉去。
白璎珞眉目一动,青索如景天长虹一般腾跃而起,一震三颤,在身前交织出一片绚烂的光幕,那几根蚊须针非但没有将她打中,反而被青索震开,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孙碧荷反弹而去。
孙碧荷始料未及,仰面躲闪,蚊须针擦睫而过,复又被她的宝剑荡开,她未料到白璎珞居然武功不弱,再不敢托大,凝神接战。
随着一声轻叱,白璎珞已抢先扑到,青索霍霍生风,封锁了孙碧荷的所有剑路,长索四面八方交织成网,圆转如意,密不透风。孙碧荷也不甘示弱,手中长剑翻绞,尽往青索的漏洞刺去,刹那间已刺了十几剑,每一剑都奇快无比,令人防不胜防,然而白璎珞手腕虽然纤细无骨,那青索在她手中却仿佛变成了天女手中的彩练,织云裁雨,指点星河,回环往复之间已让孙碧荷的剑无从落手。
天刀门和盈袖山庄见两女斗在一起,也都纷纷互相叫嚣,若非有少林、武当、雁荡、括苍等几派门人力加阻拦,此刻恐怕早已殴在一起。
沈宛指点容若给卫子墨施行内功,劝他凝神守一,不要被外界所扰,容若知道此刻正值重要关头,万不可分神,否则非但他自己容易被内力反噬,更会伤及卫子墨。
他见卫子墨年纪不大,人又忠厚老实,虎头虎脑,全然一派天真少年的坦荡之色,再看他身受重伤,却咬着牙不哼一声,坚强不屈,不由得对他生出几分好感,容若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此刻看到卫子墨,竟忽然念起自己的幼弟,遂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心救治。
却在这时,暗地里蓦地飞出一枚飞镖,其上蓝光闪闪,显然是萃了剧毒,眨眼间已向着容若胸侧打去,急如流星。容若此刻全力运功替卫子墨续接经络,根本无暇他顾,虽闻到风声,却不能动弹。
容若心里一寒,暗道不妙,谁知那虎虎风声竟在离他几寸之地忽然停止。容若知是沈宛出手,心里感激,没来由泛起一丝安然之感。
那枚毒镖此刻已被沈宛捞在手里,她厉声道:“何方鼠辈,赶快出来。”她顺着毒镖打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个灰色身影几个起落,就已消失在人群里,再也不见。
第20章 吹花嚼蕊弄冰弦(1)()
全场众人屏息四望,却都没看到那施放暗器之人,沈宛也加强警惕,以防有人再暗施毒手。少林寺的心远大师匆匆走来,正色道:“这位小友只管安心疗伤,有老衲在此,若真有人要加害二位,还要过了老衲这关。”
心远大师见容若白衣落落,温润谦恭,心中对这少年已颇有好感,又见他为救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不顾自身安危,这份侠义情怀更是难能可贵,放眼如今的江湖,年轻一辈风头太劲,盛气有余,侠气却不足,反观这白衣少年,却是宁静淡泊,心怀宽广,更加存着一份悲天悯人的善意,侠风傲骨流露在温润的举止间。心远大师一生阅人无数,只觉得容若其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仁慈柔善,魏晋风流深而刻骨,如此美玉良才,真如朗月松风,照人如濯。
沈宛见心远大师主持公道,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有了心远大师的保护,沈宛便有暇留心场中的局势。白候英与席百川打得是难解难分,白候英的破天刀真有斩破天地之威能,每一招都大开大阖,尽显君子风范,席百川的铁剑却犹似一根软鞭,指东打西,变换无方,兼之配合了他飘逸的身法,整套剑法更是威力大增,如风吹柳絮,水送浮萍,实非人间气象,刹那间恍如身在梦中。
他二人无在招式和内功上的造诣都有了一定的火候,一时之间轩轾难分,然而白候英招式沉猛,后力十足,却显然占了优势,反观席百川,虽然身法飘逸有致,剑法灵动变换,然而时间一久,必当虚耗气力,届时孰强孰弱,自见分晓。
而白璎珞与孙碧荷两个后辈相斗,局势则明朗得多,白璎珞一心要为师弟讨个公道,一招一式虽全无杀意,却也强势霸烈,而孙碧荷戾气太盛,一味逞凶斗狠,急切求成,反而适得其反。
白璎珞心意沉稳,故意放慢招式,引得孙碧荷长剑一挺,她看准时机,青索倏横,搭上孙碧荷的长剑,白璎珞五指轮转,仿佛弹奏着一架无形的竖琴,霎时间只听一阵珑璁之声甚是悦耳,青索嗡然颤动,一股绵薄之力顺势澹荡,正是白璎珞奇施巧劲,以青索化去孙碧荷的剑势,又将剑上之力全数返还,孙碧荷只觉得电流一般的力道透过宝剑直传掌心,登时右手一麻,长剑脱手飞出。
白璎珞心地柔善,折了孙碧荷的面子便算是为卫子墨出了气,倒也没多加伤害她,岂料盈袖山庄那边见孙碧荷败了,人人面色如土,刘锋竟然大步走了出来,冲白璎珞拔剑,道:“白姑娘武功高超,刘某前来领教。”
沈宛在旁边看着,对盈袖山庄众人嗤之以鼻,心想他们还真是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有心远大师在侧位容若护法,她没了顾虑,索性一点足跃到白璎珞面前,道:“璎珞姐姐,方才你也打累了,这一战就让宛儿代劳吧。”
刘锋见沈宛傲气十足,根本未把自己放在眼里,面色一沉,冷冷地道:“那就请沈姑娘赐教了。”他说罢剑交左手,躬身前探,一招“燕子抄水”平地里斜刺出去,他的剑法不同于孙碧荷那般快捷狠辣,却端凝厚重,气力沉稳,在场武林前辈拿眼一瞧,便知这刘锋剑法有着相当扎实的根底。沈宛俏影一闪,已将那剑避了开去,刘锋剑尖一点,剑锋急扫,又使一招“孤鸿月影”,剑势向左,又似向右,一招分别封住了沈宛两边的去路,势如抽丝,绵绵不绝。
沈宛见他们盈袖山庄的人如此气盛,当真未把别人放在眼里,又想起爹爹竟然把自己许配给了他们的少庄主,心里越想越气,目光一寒,手中宝剑已如一篷清冷的月华,自她雪衣玉袖之中缓缓展开,她当下施展出家传绝学“锁春十二式”,宛如曼妙起舞的仙子。
剪裁冰绡,芹泥雨润,双栖宿蝶,赊花薄露,林溪绾碧,梨花榆火,蓝桥闻笛,凤凰吹箫,琵琶旧语,暗柳啼莺,紫陌残英,碧桃解语。
十二式的锁春剑法,十二式动人的婀娜。
沈宛如同舞蹈一般将这十二式锁春剑法翩翩使出,碧色的短剑在她飘舞的罗袖中翔涌翻转,宛如神妃仙子手持着绿玉魔杖,在虚空之中圈圈一画,于是诸天的阳光和云朵都甘愿化作魔杖下的一篷篷瑰彩,点缀着仙子婀娜的倩影。
沈宛剑意展开,恍惚之中日光如同散乱成万千光点,围绕着她,将她映亮,她舞剑的姿势是那么柔静,然而这柔静之中却隐隐藏着一份锋利,散落的日光就像是一丛金色的雪,堆积在她淡黄的衣衫上,为她妆点出一份耀人的美丽。
忽然,剑光宛如凝固的闪电灼射而去,毫不留情地劈向刘锋,锁春剑法凝化出冷冽的剑光倏然划出,化成漫天精芒,挥洒而下。
刘锋只觉得眼前光芒飞舞,右手一痛,已给剑芒划出一到口子,沈宛趁势抢出一步,一剑挑落了刘锋手里的宝剑。然后她短剑一送,已然抵在了刘锋的咽喉,只需寸许,刘锋就要送命了。
沈宛并无杀意,只是想给盈袖山庄一个下马威,将他们先前给天刀门的羞辱一并还回,然而正在她得意之际,只觉得一物打在她的剑上,剑身剧颤,震得她手腕发麻,不得已收手掣剑,再抬眼望去,不知何时,前面已站了一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
这少年一袭玄色长衫,身形挺拔,如一株傲霜斗雪的苍松,英骨玉面,眉目疏朗,一双眼睛漆黑幽深如古泉,脸颊也如冰雕雪塑一般,线条完美利落,倒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加之他脸上洋溢着一种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偏生让人无法讨厌。
沈宛有些吃痛地揉了揉手腕,略带嗔怒地盯着那少年,却并未把他放在眼中,只是冷冷地道:“你是谁,为何出来多管闲事。”
那少年哈哈笑道:“沈姑娘此言差矣,我刘师兄险些命丧姑娘之手,我又岂有不救之理?”他眉毛一挑,笑意中带了几分戏谑之意,“差点忘了告诉姑娘,在下是盈袖山庄的少庄主席锋扬。”
沈宛登时瞠目结舌,俏脸绯红,垂下眼眸,低声嘟哝道:“你你是谁,关我什么事。”她有意躲避席锋扬的目光,一顿足,转身便走。席锋扬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扬首笑了笑,然后对刘锋与孙碧荷道:“刘师兄,孙师姐,我们暂时不宜与天刀门冲突,还是静观其变吧。”
刘锋点头,看了一眼席锋扬,似乎有话要说,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孙碧荷却道:“刘师兄,有什么话不好对师弟说的。”然后她对席锋扬道:“师弟,你也看到了,那小妖女就是无量神剑的女儿,若非师父和她爹是世交,又怎么会答应这亲事。师弟你一表人才,年少英雄,这小妖女如何配得上师弟。待师姐回去就禀明师父,让他老人家取消这荒唐的婚约,那小妖女若真嫁到盈袖山庄来,到时候天可就真的塌了。”
谁知席锋扬听了孙碧荷的话,只是没心没肺地笑了笑,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师姐,我倒觉得这位沈姑娘有趣得很,师弟并不是很讨厌她。”
他这一番话当真如五雷轰顶,顿时让孙碧荷哑口无言,当场愣在原地。
沈宛未曾料到会在这种情形之下遇到未婚夫婿,虽说她压根就未将这门亲事放在心上,但到底是个女儿家,面上总是有几分羞涩,就算机灵如她,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悻悻离去,回到容若身边之时,见他已行功完毕,正在微笑着与心远大师攀谈,卫子墨也已醒转,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安定下来。
那边白候英和席百川双方攻势渐缓,席百川的气力大不如前,此刻全仗轻身功夫取胜,白候英虽后劲十足,然而招式已然用老,八十一路破天刀法的变化路数全都被席白川看在眼中,纵然无法破敌,却可料其先机,适时闪躲。
心远大师拈须道:“糟糕,若再这般斗下去,两位掌门必然会两败俱伤。”
容若道:“大师,我们要快些阻止,依晚辈看,此事个中内情颇为蹊跷,恐怕是有人故意设计,若两位前辈当真两败俱伤,到时岂不便宜了幕后的奸佞小人。”
心远大师道:“纳兰公子说得有理。”话音刚落,心远大师人已在三丈开外,此刻白候英和席百川已斗成一团风,外人绝难插手,否则各位掌门也不会袖手旁观,然而心远大师只是站在他们打斗之地寸许开外,双掌一合,一股深广如天的大力自他袍袖中贯出,宛如天外飞鸿,一闪即逝,却在那电光火石之际,他二人的刀剑同时弹开,只听叮的一声,他二人各自后退数步,就此分开。
也未见心远大师如何移步,竟已来到了二人之间,大袖一挥,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凡事好商量,何必大打出手。”
他二人都敬重心远大师为武林泰斗,自然不敢放肆,面色上恭恭敬敬,心里却甚不服气。席百川道:“大师,杀兄之仇不得不报,还望大师不要阻拦。”
心远大师望向容若,面带微笑,然后徐徐地道:“方才有人跟老衲说,此事别有内情。如若二位信得过老衲,不妨将此事交予老衲处理,明日老衲一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候英道:“大师言重了,让大师为我们这点恩怨劳神,晚辈实是过意不去,晚辈一切遵从大师之意,不敢有违。”
他敬重心远大师,顾说此话全然出自真心,可席百川却冷眼笑道:“白候英,就算你迎合大师之意,也只能保得了你一时,明日一到,老夫定要让你填命。”
白候英道:“若明日心远大师察出了真相,我白某人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说话。”
他此番才看到卫子墨受伤,急忙走过去扶住徒儿,眼里满是心疼之色,眉头大皱,关切地道:“子墨,你感觉怎样,有没有事?”
第21章 吹花嚼蕊弄冰弦(2)()
卫子墨强撑着虚弱的笑容,道:“师父,弟子没事,劳师父挂心了。是纳兰公子兵行险招,以内力为弟子重续经脉,若无纳兰公子,弟子怕是已经死了。”
白候英道:“纳兰公子,请受老夫一拜。”说罢竟真的要跪拜下去。容若一慌,急忙将他扶起,道:“白前辈,您这是做什么,卫兄弟他善良敦厚,在下救他理所应当,怎敢当前辈如此大礼,前辈真是折煞晚辈了。”
一旁盈袖山庄的人见今日天刀门出尽了风头,各各愤慨不已,都想着回去养精蓄锐,明日给他们一个好看。
此时暮色四合,天边残阳如血,众人见曲终人散,纷纷领着各自的人马会客栈休息。
心远大师走过来,对容若微笑道:“纳兰公子,老衲已说服二位掌门明日再议,只是一晚的时间是否太仓促,纳兰公子真的有把握,明日能让二位掌门言和吗?”
容若笑道:“大师尽管放心,只需一晚,明日一切自会水落石出。今日还要多谢大师化解了两方的干戈。”
山映斜阳,碧水接天,转眼暮色已至,月轮如钩,悬挂中天。八仙山下的小镇子里,已住满了参加大会的众武林人士。经过一天的奔波劳累,大多数人都已歇息,等着明日看一场好戏。
唯有一处偏僻寂静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窗外花树垂影,仿佛掩藏了屋内之人的行迹,却时有细碎的谈话声断断续续,说话之人显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因此容若只能功聚双耳,仔细聆听。
感到身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容若以为是沈宛来了,回过头,却看到了卢雨蝉,她雪白的肌肤在星光下几欲透明,宛如一朵染了月光的幽昙,纤细而幽静。
容若蹙眉吟哦:“卢姑娘,怎么是你?”
卢雨蝉知道容若在监视那间屋子,于是也隐身于花树之中,低声道:“我本来去纳兰公子的住处,想问一问纳兰公子给我师妹青青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为何她一看信就带着我大师姐一起走了。可我一到公子的住处,却发现公子不在,后来询问沈姑娘,才知道公子来了这里,雨蝉便擅做主张,打扰到公子了。”
容若微笑道:“没什么,我本来是叫了沈姑娘与我一起来,可她到现在还没来。”
卢雨蝉道:“我走的时候,看到盈袖山庄的少庄主去找沈姑娘,我想沈姑娘该是给他缠上了,一时脱不开身。”
容若点点头,随即又道:“其实我给青青姑娘的那封信里也没写什么,就是说塞本特今夜会经过山腰的那片树林,让青青姑娘等在那里教训他一番。事先我也以青青姑娘的名义给塞本特写了封信,让他去那片树林。还要麻烦卢姑娘回去之后替我向青青姑娘解释一番,免得她怪罪于我。”
卢雨蝉抿唇轻笑:“若我师妹知道,只会感谢公子给她这个报仇的机会,是绝对不会怪罪公子的。青青拉了我紫君师姐一起去,总之今夜塞本特要惨了。”
他二人话音刚落,那屋子的门被人推开,只见塞本特腆着肚子哼着歌,脚步轻盈地走出了客栈,欣欣然去赴约。
卢雨蝉低呼道:“真的是塞本特,没想到他居然乔装混进了武林大会,究竟意欲何为?”
容若道:“塞本特是鳌拜的侄子,朝中之人插手江湖事,其实目的也很简单,他只不过是想借此次武林大会挑动天刀门和盈袖山庄火拼,这两派在南北武林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若这两派真的打了起来,无异于南北武林的一场战争,到时江湖所有门派元气大伤,鳌拜一党野心勃勃,早就想染指江湖,他们定会趁风波过后大举发难,好从中渔利。鳌拜对汉人有偏见,尤其是江湖人,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铲除武林门派之心已非一日,此计可谓毒辣至极。若我猜得不错,塞本特就是替他叔叔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而白老前辈的书信,很可能就是他命人偷走的。”
卢雨蝉恍然大悟,道:“纳兰公子,你莫非是来偷书信的?”
容若道:“卢姑娘好聪明,不错,在下正有此意,若真是塞本特偷了书信,他必定不会将其销毁,反而会有可能以此来威胁白前辈。不过塞本特身边高手环肆,在下此番前来也是兵行险招,并无十足把握。卢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交给在下便可。”
卢雨蝉却婉然笑道:“纳兰公子莫不是嫌雨蝉本领低微,怕雨蝉拖累了公子?”
容若急忙摇头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不想姑娘冒险。”
卢雨蝉只对他笑了笑,便转开话题:“公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容若见这姑娘虽然表面温婉,却也是个倔强的个性,心知她不会离去,便打定主意护她周全。
“我们先要把其余屋子里的人全都引开,再进房偷信。”说罢他手腕一翻,两颗石子射穿了房屋旁边的竹篱笆,夜色中隐有马鸣之声传来,然后蹄声如雷,渐渐远去。却在此时,卢雨蝉看到房屋之外有两道身影一闪而逝,然后房门打开,从里面奔出两人,一个是鬼剑书生仇幕华,另一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形干瘦,尖嘴猴腮,容若看得眼生得很,知道仇幕华武功虽高,于妙手之术却是个外行,那么偷信之人定是那干瘦男子无疑。
那二人一出房门,便看到两个黑影向远方飞去,便不假思索尾随追去。容若确定他们已走得远了,便和卢雨蝉从暗处走出来,直奔那人房间。
卢雨蝉好奇地道:“纳兰公子,那两个黑衣人是你叫来引开他们的吗?”
容若朗然笑道:“他们不过是两个稻草人罢了。我事先计算好路线,在稻草人身上栓了绳子,让马匹拖着它们,在沿途用许多树杈木枝固定好一条路,造成稻草人飞身夜行的假象。不过这也瞒不了多久,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发觉,所以我们要快些行动。”说罢他已在屋内搜索起来。
卢雨蝉仰首侧望,只见他薄薄的唇抿成一线,俊秀的脸庞在烛光下淡若美玉,做起事情来仔细认真的样子,让人无端对他产生一种深深的信任感。
她低声赞叹道:“纳兰公子,你真聪明。”然后和他一起搜查。这屋子不大,桌上七倒八歪地放着一些酒壶,屋子里酒气熏天,卢雨蝉不觉微微皱眉,瞧见床上放着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果见两封信,便拿来交予容若过目,容若看后大喜,道:“是了,这便是白前辈的信。”看过后又将信收入怀里,小心藏好。
忽然间,容若目光一动,当即仰头闪身,卢雨蝉就只见一枚飞针擦睫而过,当真凶险。容若却也没在意,情急之下拉着卢雨蝉夺门而出。
门外鬼剑书生仇幕华早已恭候多时,此刻他负手立于松树之下,冷笑吟吟:“纳兰公子一届风流名士,何时也做起贼了。不过公子居然厉害得很,知道来此处偷信。”
容若厉色道:“仇幕华,又是你好事多为,你也是个大好人才,怎就甘心要帮着鳌拜一党助纣为虐?”
仇幕华冷冷地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子请吧。”说罢他身形一摇,手中长剑如枫叶飘落,倒卷而上,使了一招“鱼跃龙门”,霎时间寒气森森扑面,剑尖疾颤,光斑闪烁,真如同万千锦鲤摆尾摇鳍,争相向上窜跃。
容若袍袖一拂,玉笛横扫,一圈一点,但见碧光缭绕,若翠薇黛痕,刹那间将那晚点银色寒光尽皆拍散,化作了袍袖之间飞舞的流萤。
容若手中的玉笛一抖,已露出一截雪亮的短剑,他欺身直进,身法飘逸有致,如风摆荷叶,变换灵动,手中剑招如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