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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惆怅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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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墨见她秋波流转,笑靥妖娆,不由得脸红心跳,讷讷地道:“我留下来做什么,我我要带这位姑娘离开,你们不要拦我,否则,我”他挥了挥拳头,故意瞪大了眼睛,想吓她们一吓。
岂料这些女子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害怕的表情,反而咯咯地笑成一团。绿翘看了一眼卫子墨身后的婉嫕,竟露出一丝嗔怨之色,道:“那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的,瞧你将她护的,和我们姐妹比起来,她不过就是个小娃娃,怎么能算是个真正的女人。”
卫子墨道:“我虽然不认识这位姑娘,却不能见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落入你们手里。”
绿翘娇笑道:“好啊,我们这位妹妹倒真有福气,只可惜,今日你们是谁也离不开了。”她的笑声犹未止歇,人已掠到了婉嫕身侧,一招锁喉手抓向婉嫕那白瓷一般的脖颈。卫子墨大惊,急忙挥出一拳,将绿翘的身子震得跌了出去,恰好被那群少女们接住,绿翘怨愤之色更浓,嗔道:“姐妹们,这愣小子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我们今日且料理了他,看看他是不是木头做的。”
众女齐齐应了一声,忽而奏响了手里的诸般乐器,有的低首吹箫,有的轮拨琵琶,有的摇动铃铛,一刹那吹声靡靡,弹声绵绵,响板悠然,教人生出非非之想。
卫子墨只觉得那曲声妖冶迷荡,脑子也被音乐声扰得纷纷乱乱,他眉峰一轩,眼中光芒闪烁,脸上神情肃然,极力运功抵抗绵绵丝竹的诱惑。
菊若见他这般表情,以为他已入瓮,率先发动攻势,群女也伴着歌声双臂起落,背翻莲掌,纤纤莲足挑转不定,若鹜鸟舒翼盈盈欲飞,将卫子墨围了起来。
菊若纤指向着卫子墨京门穴上点去,以为他此刻神智迷乱,定能一举拿下,岂料卫子墨虽然被曲声所扰,但他心思单纯干净,绝不会轻易被这等惑心之曲迷惑,忽地伸手扣住了菊若的脉门,菊若惊呼一声,不敢轻举妄动,卫子墨也没为难她,只是将她点倒。
然而那丝竹之声无孔不入,如同群蜂振翅般让卫子墨聒噪难耐,众女趁机使出绝招,或拂穴或推掌,将卫子墨困在中间,接连发招。卫子墨一面要运功抵挡魔音,一面要与众女周旋,颇为费力。
突然间,一阵叮叮咚咚的琴音响起,柔和恬淡,清疏宽放,宛如春水流觞,幽昙夜开,纤细,幽静,空花坠影,无迹可寻。然而如此幽微的韵律却化去了靡靡之音,涤荡出一种清新和煦的氛围。
卫子墨压力顿消,转眼望去,见婉嫕垂首弹琴,雪袖漫漫,宛如结了万朵芳菊,琴音袅娜,婉转悠扬,尤胜天籁。又见她对自己微微一笑,只觉得精神一震,好似生出无穷力气。
摒除魔音的干扰,卫子墨便轻松许多,那些少女招式虽然精妙,却难不倒他,他随意穿梭,随手施为,顷刻便破了她们的招法,但他见对方都是些女流之辈,也不忍下太重的手。
谁知他虽然仁慈,这些少女们却不是省油的灯,见卫子墨重新振奋,竟然施展出先前对付容若的诸般招数来。一件件衣衫如落花般零落,纷纷铺开,粉绸绿带飘扬而过,尽皆向卫子墨打去,卫子墨触目皆是这些女子柔若无骨的身子,如蛇蚓般扭曲不定,舞姿妖娆,宛如天魔幻形,变化出许多前所未见、想象不到的奇妙姿态来。
卫子墨一时间心绪慌乱,满脸涨红,不经意间,女子们的粉拳玉足都打到了他的身上,好在他内外兼修,体格健壮,硬生生地接下数招,倒也无碍。
婉嫕琴音一拔,忽然变得高亢无比,转轴拨弦之间,已由宫调变为商调,一阕幽曲骤然音符零散,如飞鸿远音,渺然无踪,将众女的魔魅之音一扫而空。
花大姑愕然一惊,暗自忖道:“这小丫头竟然能凭一首曲子破了我的天魔音,难道她竟然是会武功的吗,只是她内力已至化境,我却看不出来。”她目光凝注在婉嫕身上,见她胆小娇弱,不禁自嘲一笑:“这单薄如纸人的小丫头,哪里像是高手,只不过是她琴技超凡,是以才破了天魔音,也是我太多心了。”
婉嫕双手按在琴弦上,见卫子墨再次受制于人,不禁露出焦虑之色,道:“你是正人君子,这样打总是吃亏,不如把眼睛蒙上吧,看不到了,就自然不会受到干扰。”
卫子墨心想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朗声笑道:“多谢姑娘了。”当即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蒙住了眼睛,虽然看不清对手出招,然而他只凭听声辩位,一样可以将众女打得落花流水。
她们的天魔音已被婉嫕所破,此刻再难施为,卫子墨便无干扰,耳听虎虎风声,便可判断对手走了哪个方位,欲从哪里出招,他一一接应,顺势破解,仙女飘飘阵顿时土崩瓦解,众女一个个跌倒在地,咿呀呻吟,哪还有半分仙女的模样。
卫子墨知道阵势已破,急忙解下布条,来到婉嫕身边,拉起她的手,点头笑道:“我们走。”然后便带着她破窗而出,花大姑气得一跺脚,奔到窗口,眼见人影飞闪,冷冷笑道:“想逃,可没那么容易,把我群芳馆弄得人仰马翻,也需要付出代价。”只见她手帕一抖,从中射出一篷银光向卫子墨和婉嫕追随而去。
卫子墨恰好抱着婉嫕在空中翻转,此刻无法借力,眼见银针打来,只得将身子一扭,将婉嫕搂在了怀里,那一篷银针不偏不倚地全数射在了他的背上。卫子墨闷哼一声,冷汗如雨,一咬牙,抱着婉嫕落在马上,骏马便载着二人电掣而去。
骏马奔了数十里,直到来到了长草淹没马膝的山谷方才停下。这时卫子墨已再也忍不住,低呼一声,便从马上跌了下来。
婉嫕大惊失色,急忙翻身下马,焦急唤道:“你怎么了”她的小手触及道卫子墨背心温热的一片,摊开手掌,却见一团嫣红的血刺痛了眼睛。“你你受伤了。”
卫子墨咬牙笑道:“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姑娘,我们继续走吧,花大姑必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方设法抓你回去。”
婉嫕蹙眉道:“可是你受了伤,不能再走了,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你别担心,是你把我从那里救了出来,现在就让我来帮助你吧。”
卫子墨抬头,看到婉嫕那一双山泉般清澈的眸子里贮满了甜甜的笑意,似乎顿时忘了疼痛,深深陶醉在那美好的笑容里。
婉嫕走过去,抚摸着白马的鬃毛,低声喃喃:“乖马儿,你往另一个方向跑吧,去引开那些坏人,让我能和这位好心肠的哥哥逃到安全的地方。”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白马四蹄一撒,长嘶一声,便往另一个方向奔去,很快消失在野草长风间。
然后婉嫕又过来扶起卫子墨,柔声道:“我扶着你往另一个方向走,这样等花大姑发现找错了方向,我们也走得远了。”
卫子墨眨眼笑道:“你真聪明。”他其实已察出那银针有毒,于是默默运转真气,将毒素锁住,防其扩散,他不想婉嫕担心,所以没有说出中毒之事,只想寻个安全的地方自己把毒逼出来。可谁知这针上不知抹了什么毒,一路上他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晕,似乎马上就要堕入一场永无止境的睡眠,再也醒不过来。可他每每侧头,都会看到婉嫕如花的笑靥,那甜美娇憨的笑容犹如最清澈的山泉,给他带来一丝清醒,看着她用尽一身的力气去搀扶自己,卫子墨心中一动,仿佛只要被她这样温柔的笑容注视,被她这样一直搀扶,就算要了自己的命,也是值得的。
婉嫕搀扶着卫子墨,尽往道路崎岖、林木丛生的山中走去,天色将黑之际,忽见山坳中一块红色瓦檐分外醒目,这时卫子墨已快要支撑不住,神智迷糊之际,只觉得周围风过震耳,衣袂翩跹飞舞,宛如白蝶,疑似自己腾云驾雾飞了起来。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寺庙,眼前是婉嫕那张焦急的小脸,见自己醒来,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卫子墨挠了挠头,露出迷惑的表情,“我记得我们刚刚还在路上,怎么这么快就来到这里了?”
婉嫕眨眨眼睛,低声道:“是你睡着了,其实已经过了好长时间。”
卫子墨心里更加茫然,他虽然头脑晕眩,可并未失去意识,抬头瞥见窗外晚霞绚烂,夕照柔和,将碧草青枝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此刻尚未天黑,若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山路来到这庙宇,非得要身怀绝顶轻功不可。
疑惑之际,忽听婉嫕柔声道:“这位好心肠的哥哥,我叫婉嫕,你叫什么名字呢?”
卫子墨幽黑的眼睛眨了眨,憨憨地笑了笑,有些出神喃喃:“婉嫕,这名字真好听,我我叫卫子墨。”
婉嫕柔声道:“卫大哥,你后背被银针射伤了,我来帮你料理一下吧。”她见卫子墨怔怔地望着自己,急忙笑道:“卫大哥,你放心,平日在家里,我也都会经常照顾一些受伤的小动物,我虽不精通医术,可还是有一点经验的。我”她忽然垂下了头,小脸染满了绯红的光晕,娇羞动人,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急忙解释道:“我我不是说卫大哥你是小动物,我只是”
卫子墨见她一张雪白的小脸憋得通红,不觉莞尔,笑道:“如果能当你的小动物,也是很很幸福的。”他咧嘴笑了笑,却牵动了背心的伤口,一呲牙,冷汗便落了下来。
婉嫕从卫子墨的包袱里翻出了金疮药,道:“卫大哥,我这就给你上药。”说罢替卫子墨除下了外套,看到他一身肌肉劲健的上体,婉嫕小脸一红,心里好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活蹦乱跳。
“卫大哥,你忍着些。”婉嫕看到他宽阔的脊背上,赫然插着几根银针,心里突兀,一伸手,将它们全数拔了下来,扔在地上。卫子墨早已咬住了辫子,闷哼一声,只听婉嫕一声尖叫:“呀,卫大哥,这针上有毒!”
卫子墨刚要回头安慰她,突然间,只觉得背心处似乎贴上了一朵柔软的小花,当他意识到是婉嫕俯下身为自己吸毒的时候,俊脸便好像被涂上了一层红彤彤的颜料,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婉嫕,你”他本就老实,当此时刻,嘴便更加笨了,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瞪大了眼睛,心怦怦直跳。他感觉到婉嫕那柔软的唇瓣在自己背后的伤口处辗转,带来一抹奇异的新凉,消除了久积的疼痛。
第42章 一片幽情冷处浓(2)()
待婉嫕将最后一口毒血吸尽,她顾不得用手帕拭去唇边的血迹,急忙道:“卫大哥,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婉嫕一阵心慌,心想莫非卫大哥已经中毒了吗?
卫子墨红着脸,露出腼腆的神色,讷讷地道;“婉嫕谢谢你,我已经不疼了,只要再运功把余毒逼出来就没有大碍了。”
婉嫕长长地舒了口气,笑道:“太好了,卫大哥,你为了救我而中了毒,我真过意不去。”
卫子墨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不,婉嫕,你别这么说,你为我吸毒,我,我”
婉嫕刚才见卫子墨中毒,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只是害怕他剧毒攻心,便不假思索地替他吸毒,此刻回想起来,刚才二人的情形真是暧昧极了,于是垂下头,默不作声地用手指绞着衣服上的缎带。
她害羞的时候皓齿微露,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淡的阴影,卫子墨就怔怔地看着她,不觉痴了。
庙宇里忽然异常寂静,针落可闻。
良久,婉嫕才不知所措地道:“卫大哥,我出去找一些水。”她一转身就跑了出去,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卫子墨看着那一抹白色衣袂,飘忽的神思总算勉强拉回来一些,心里却仍然带着一种异样的震惊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呢?宛如一场触手即碎的梦,半空中翩然飘落的雪。
婉嫕用荷叶盛了一些水回来,她刚刚漱了口,洗去了血迹,此刻那红红的嘴唇仿佛一颗带着新鲜露水的草莓,依旧含着甜甜的笑意。她给卫子墨喂了些水,见他运功把毒逼了出来,才完全放心。
暮色四合,天色暗淡,外面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声断续如珠,清清脆脆,好似一首动人的歌谣,轻吟浅唱,呢喃如梦。
卫子墨生了一堆火,五月天白日里虽然有些炎热,但一到晚上,气候便会转凉,再加上这绵绵夜雨,他便拉过婉嫕一起凑近火堆,二人一边烤火一边谈笑,不知不觉间夜漏已深,婉嫕一丝困意袭来,就靠着柱子睡着了。卫子墨生怕她着凉,便解下一件外套给她披上。
或许是弱不胜寒,婉嫕如婴儿一般蜷缩着,一侧头,就靠在了卫子墨怀里,似乎感受到了温暖,她舒服地叹了口气,辗转身体,不愿离开,就这样睡着了。
卫子墨看着怀里雪人儿一样的女孩,不愿去叫醒她,对于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今天发生的一切已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现在一定很累了,就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睡上一觉吧。
庙宇外雨势依旧,不多时,卫子墨的睡意也袭了上来,他闭眼欲睡,却突然闻得风雨中隐隐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一醒神,暗自戒备起来。
脚步匆匆向着庙宇传来,卫子墨急忙从地上捡起两块小石头,握在手心里,暗中戒备。他刚刚把毒逼了出来,功力虚耗不少,若来者是敌非友,他便只能用这两颗小石头把来人打发了。
婉嫕似乎也被脚步声吵醒,揉了揉眼睛,便看到两个少年站在庙门口,好奇地往里头张望,那两人年纪轻轻,却是一脸阴恻恻的笑容,见到庙里只有两个少年男女,一抹脸上的水渍,大步流星地蹿了进来。
卫子墨察觉到二人来者不善,凝神戒备,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二位是来避雨的吗?”
其中一个少年似笑非笑地道:“我们本是来避雨的,却不想有了意外的收获。”他一双贼眼直勾勾地盯着婉嫕,笑容淫邪。
婉嫕害怕得缩到卫子墨身后,卫子墨看着二人,冷笑道:“看二位手中的佩剑,该是括苍派的弟子吧,在下天刀门卫子墨,家师与贵派掌门武穹青老前辈颇有交情。”他道破二人身份,又自报姓名,自是想他二人能收起那份贼心。
另一人忽然面色一变,骂骂咧咧地道:“你这黑小子,给我闭嘴。我们兄弟俩平日在括苍山上给师傅管得严严的,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想找找乐子,谁知碰上个戴着笛子的臭小子,那臭小子自命不凡,居然管起了兄弟们的闲事。我们兄弟不敌,逃到了这个鬼地方,嘿嘿,好在上天待我们也不薄,居然让我们在这庙里头遇到这么个小美人。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也是个男人,你说我兄弟又岂能白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那少年说罢便搓着手朝二人走了过来,卫子墨握紧了拳头,刚要发招,却忽听婉嫕激动地对那少年道:“你们说的穿白衣服、戴着笛子的人,他他朝哪个方向走了?”
卫子墨一愣,不知婉嫕为何会问出这奇怪的问题,可突然间心里一亮,忖道:“穿白衣服、戴着玉笛子,那人岂非就是纳兰大哥?”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心想这次歪打正着,自己居然找到了纳兰大哥的下落。
那少年见他二人神色古怪,都被自己兄弟欺负到这份上还笑得出来,心想他二人定是疯了,于是嘿嘿地笑道:“小姑娘,你若肯让哥哥亲一亲,哥哥就告诉你。”
卫子墨眼睛一瞪,怒道:“你们二人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弟子,怎么做出如此禽兽之事!”他此刻方知,名门正派居然也会出这样的人渣败类,不由得怒火中烧,他这一发威,倒把那两个少年震住了。
另一个少年打量他一眼,道:“哼,你小子别装了,有伤在身,别说是这小姑娘,就算你自己也保护不了了。”说罢一个纵步越了过来,就要抓卫子墨的衣领。
卫子墨早有准备,趁其不备,将石子打了出去,刚好打在那人还跳穴上,那少年只觉得脚一麻,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急忙对另一人道:“快把这小子做了,他既识破了咱们的身份,便留他不得,否则日后传了出去,咱兄弟也就甭在江湖上混了。”
另一少年会意,拔出宝剑便向着卫子墨头顶劈去,卫子墨刚要扔出另一颗石头,却觉眼前一花,那少年的身子已然倒了下去。
雨幕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叱:“这便是名门正派子弟的作风吗,好在我是小妖女,和你们这种人渣不同路,否则真要被你们给呕死了。”
这声音至清至灵,从雨丝里飘来,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转瞬已掠到了众人耳畔,只见白影一闪,一个少女已如幽灵般飘了进来,转了几圈,在那两个括苍派弟子的脸上各自扇了一个巴掌。
卫子墨和婉嫕看清来人,双双惊呼一声,面露喜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宛,沈宛见到婉嫕与卫子墨在一起,先是一奇,马上转身瞪了那两个少年一眼,怒道:“敢欺负婉嫕妹妹和子墨,该打。”说罢又在那两个少年脸上掴了几下。
“婉嫕,子墨,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而且还来了这里?”她见婉嫕扶起卫子墨,知道他又受了伤,心里不禁好奇,连连催问,卫子墨便把与婉嫕相遇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沈宛听后,啧啧称奇,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在这荒山野岭里都遇上了。”
三人在此相遇,分外亲切,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了起来,这时又有两人撑伞进了庙里,正是杨镇枭和席锋扬。沈宛给杨镇枭引见卫子墨和婉嫕,杨镇枭见他俩都是纯真的孩子,很是喜爱。
席锋扬自然是认识卫子墨,想起八仙山那一次孙碧荷一剑伤了卫子墨,他心里也颇为愧疚,上前拱手一揖,赔礼致歉,卫子墨心胸宽大,早不将前事放在心上,二人相对一笑,便抿了先前的仇恨。
婉嫕拉着沈宛的手,柔声道:“沈姐姐,这两个人,他们好像见过容若哥哥。”
沈宛朝那两人一瞪眼,道:“说,你们是谁,几时见过纳兰公子,若不从实找来,小心本姑娘割了你们的舌头。”
那二人被沈宛点了穴道,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其中一个少年只得老老实实地道:“我们兄弟是括苍派的飞剑双鹰”
他这话还未说完,沈宛便接口道:“飞剑双鹰,好响亮的名字啊,我看不如把那剑字改为下贱的贱,才是实至名归。”
这飞剑双鹰被沈宛说得脸上阵红阵白,却不敢反驳,那人只得讪讪地说:“师父他老人家接到天理盟顾大当家的传书,说天尊宫秣马厉兵,要在京城外的白沙镇寻天理盟的晦气,家师便率领我们一众师兄弟下山,前来增援。我们兄弟俩给师父开路,便寻思先来京城转转,岂料白日里喝茶,却碰到一个穿着白衣服、颈上带着玉笛子、长得很英俊的少年,被他无缘无故地教训了一顿。”
席锋扬玩味般地笑道:“真是无缘无故被那人教训的吗?”
另一人低眉道:“我们就是看那茶寮里端茶的小姑娘长得很漂亮,想和她交个朋友,谁知谁知被那少年误会了,是以才”
席锋扬摇头笑道:“你们这也是咎由自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女孩子,该当诚心诚意”他话未说完,便给沈宛瞪了一眼,只好乖乖闭嘴。
婉嫕眨了眨眼睛,从丝绵包袱里拿出一块黄布,展开卷轴,却正是一幅画像,凑到那两人眼前,惴惴不安地道:“你们遇到的,是画上的人吗?”
那两人一看,连连点头,婉嫕笑靥如花,叹道:“太好了,终于找到容若哥哥了。”
卫子墨道:“画中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其中一人道:“看他走的方向,该是往白沙镇去了。”说罢他苦着一张脸,道:“各位少爷姑娘们,我俩真的知错了,还望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沈宛笑道:“婉嫕妹妹,这两个不长眼的冒犯了你,你说怎么处置他们,姐姐给你出气。”
婉嫕柔声道:“姐姐,还是算了吧,就放了他们吧,我想他们会改过的。”
沈宛道:“婉嫕妹妹,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转头对那二人道:“今天婉嫕妹妹大发慈悲,饶了你们的狗命,你们若再胡作非为,撞在本姑娘手里,有你们好看!”她出手拍开飞剑双鹰的穴道,他二人点头哈腰地道:“谢谢二位姑娘,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然后连滚带爬地出了庙宇,样子滑稽而狼狈。
杨镇枭面色阴沉,沉声叹了一口气,“这便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吗,看了就让人生气!”
席锋扬笑着打哈哈道:“杨前辈,您也不必为了这两个混蛋心烦,我们年轻一辈中,毕竟大多数是上进的。”
杨镇枭愁眉渐舒,笑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我还是放心得很,但愿你们和容若将来都能有一番成就,造福武林,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宛真不知杨大侠怎么对席锋扬的评价这么高,看他整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还真不敢把这嘻嘻哈哈的少年和大侠二字想到一处。
卫子墨道:“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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