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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惆怅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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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雨蝉道:“你说得不错,家师的确是峨眉掌门,你若不想与峨眉派为敌,最好带着你的手下立刻离开。”
齐龙三道:“莲音老尼的弟子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老子这次认栽。”然后他摆摆手,一众贼匪便垂头丧气地往密林之中退去。
卢雨蝉见众匪哗然退开,心中稍安,然而刚一分神之际,忽觉手腕一麻,手中长剑不由自主地来回颤抖,心知不妙,急忙纵身跃开数尺,退回父亲身边。
原来刚才卢雨蝉分心的一刹那,齐龙三心中拿捏已定,猝然出手,屈指弹在卢雨蝉的长剑上,指力里加了他的内劲,卢雨蝉手腕一麻,齐龙三的身子便如同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矮身滑出,乘机出手点向卢雨蝉的几处大穴,想反过来将她制住,好在卢雨蝉机警灵动,飘身退开。
此刻齐龙三负手而立,得意洋洋地笑道:“虽然卢姑娘是莲音师太的高徒,可毕竟只是个刚出道的雏儿,毫无防人之心。”他一摆手,一群乌合贼匪又退了回来,怪笑桀桀,卢雨蝉微微皱眉,手中长剑轻啸,已决心与贼匪一战。
便在此刻,四周马蹄声大做,似有一队人马急策而来,气势摄人,齐龙三立刻收起笑容,心道:“来的会是何人,莫不是卢大人的救兵到了?”
卢雨蝉翘首张望,只见果真有马队急匆匆地赶来,烟尘迷目,看不清具体人数,但声势浩大,显然远远胜过这些匪类。不多时,离离尘埃散开一线,一人白衣青剑,打马而来,宛如一片从天边飘来的白云,凌驾于滚滚红尘之上。
卢雨蝉心头一颤,眼中露出淡淡的喜悦,低声轻呼:“是他”
那打马而来的少年正是容若,他得知齐龙三要在这里大劫朝廷大员,便率领护城卫队前来救援,远远看到那一抹碧玉般灵动清秀的身影,心中也是微微一惊,眼见卢雨蝉与一众匪徒对垒,容若急忙从马背上跃起,展开轻功跃过疾驰而来的马群,踏着烟尘一路奔来,衣袂鼓荡,仿佛融了浩然天水,沛不可御。
只是眨眼的功夫,容若已乘风而落,一把将卢雨蝉拉过自己的身后,同时右手短笛一扬,寒剑出鞘,只是一招,便将齐龙三的长枪挑开,招式简洁无比,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齐龙三只觉得仿佛做了场梦,睁眼之时,已给容若用剑抵住了咽喉,容若侧首,关切地道:“卢姑娘,你没事吧。”
卢雨蝉点头笑了笑,道:“多谢公子相救,若非公子出手,我与父亲定难逃此劫。”
众马贼见容若丰神俊朗,仿佛神仙公子,眉宇间却凝结着一股锐气,登时对他不敢小看,待要出手围攻之时,容若的人马已赶了过来,将众马贼团团围住。众马贼见对方人多势众,面面相觑,又见大首领已给人擒住,己方气势已馁,纷纷丢盔弃甲,束手就擒,容若将齐龙三交给手下的一个都尉,让他带回去好好盘问,转而又来问候卢雨蝉。卢雨蝉将容若引见给父亲,卢兴祖拈须笑道:“早就听我家蝉儿提过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眼中含笑,对容若颇为赞赏,又看了看卢雨蝉,目光中似有深意。
容若温文有礼地笑道:“伯父过奖了,伯父与卢姑娘既然来了京城,在下定要一尽地主之谊。”说罢唤来人手牵马拉车,点算岁银,将伤者抬走医治,诸般事宜做得有条不紊,卢兴祖看在眼里,笑意甚浓,拍着女儿的手,低声笑道:“蝉儿,纳兰公子果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你这丫头眼光还真不错。”
“爹,您瞎说什么呢。”卢雨蝉面嫩,被父亲一说,已是晕生双颊,摇头笑道:“纳兰公子是我的好朋友,让他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啊。”马上慌慌张张地跑开,到容若身边与他谈笑。
傍晚时分,卢兴祖的队伍在护城卫队的护送下安然入京,一行人住在接待外地官员的驿站里,容若将众人的衣食住行打点得细致周到,又对卫队吩咐再三,方才离去。
回府后,容若很快就从刑部得来了消息,原来齐龙三受不了重刑,将一切都招了。杨起隆暗地里招兵买马,放出消息说要发兵攻打皇宫,这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其实他早已勾结了一众武林高手,打算时机成熟之际,让这些高手混入皇宫,行刺皇上。据齐龙三说,朱先生已约了那群江湖人今晚在京城的回雁楼详细商谈,因此容若打算今晚去回雁楼一探究竟。此行事关重大,未免打草惊蛇,容若只有孤身前去。
掌灯时分,容若吹熄了房间的蜡烛,轻衣简行,翻墙而出,出府后刚走了几步,就瞥见地上一抹纤细的影子,抬眼望去,只见木兰花树下一个简约倩丽的影子映在月光里来回踱步。
“卢姑娘。”容若微微错愕,凝神细看,见来人正是卢雨蝉,不由得微微一怔,快步走了过去。卢雨蝉见到他,露出一丝慌张的表情,转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纳兰公子,这么晚了还老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容若笑了笑,道:“卢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卢雨蝉有些腼腆地道:“白天时间仓促,我还没有好好谢过公子,如今深宵寂夜,又不想打扰公子休息,公子别怪我莽撞才好。”
容若眉目一动,笑道:“我们是好朋友,卢姑娘这么说真是见外了。”卢雨蝉好奇地问道:“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公子还要出门吗?”
容若不愿让卢雨蝉知道自己去回雁楼,眼珠转了转,哈哈笑道:“我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卢雨蝉眉眼弯弯,柔声道:“公子若睡不着,不妨领我在京城里转转吧。”
容若眉头一皱,暗叫苦恼,卢雨蝉却轻轻笑了两声,道:“公子果然是藏了心事啊,只不过却不想让我知道。”容若眨了眨眼睛,道:“卢姑娘,你真聪明,我我并不是有意要欺骗你。”
卢雨蝉见他一连认真严肃的样子,微微莞尔,笑道:“不是我聪明,只是你人太老实,根本就不会撒谎。你放心,我不怪你,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第70章 经声佛火两凄迷(5)()
容若见瞒不过了,便索性将回雁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卢雨蝉,卢雨蝉听后,知道兹事体大,但又不放心容若一人前去,便提议与容若同行,容若一口回绝,道:“回雁楼里高手众多,若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想连累姑娘。”
卢雨蝉道:“在八仙山上,公子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公子两次晚上出门,却都被我撞上了,这可能就是天意吧,无论如何,今夜我都要跟公子一起去。”
容若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心想她平日里虽是个教养极好的千金小姐,却也有这样调皮的一面,似乎所有的女孩子,只要相处久了,都会放下矜持,露出最可爱的样子。
卢雨蝉见容若妥协,露出胜利的笑容,便跟在容若的身边,与他一起往回雁楼走去。十里长街阒静幽寂,唯有跫音微微响起,伴着小虫的鸣叫,轻轻扣着心扉。
容若只觉得心里无端轻松起来,自从沈宛离开之后,他已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心境了,仰起头,夜空中月色通透,如同一汪流动的泉水,照入他的心里,涤荡了所有的烦忧,只余下一种空灵开阔的感觉。
似乎和卢雨蝉这样走着,不知不觉间,烦恼和忧伤就变成了更漏里的沙子,一点点流走。
容若觉得,身畔的这个女孩,宁静得宛如月光,总是让人无端安心。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回雁楼,此间酒楼高有三重,四周有人把守,异常严密,好在容若熟知这里的地形,带着卢雨蝉跃上旁边的楼阁,在瓦檐上蹑空而行,自然逃过了守卫之人的耳目,穿过几道朱檐,二人在一处墙角停下,忽见墙上的窗子里灯火通明,清楚地传来交谈之声,容若低声道:“卢姑娘,屋子里的人便是杨起隆手下的谋士朱先生召来的。”
容若伸手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洞,凑过去观望,一看之下,登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大堂里坐了一屋子江湖人士,每个人都面带煞气,显然是不好惹的狠角色。这些人里,倒有不少容若认识的人,鬼剑书生和那灵山派的白衣少女并排而坐,时不时垂首交谈,样子倒颇为熟稔,还有黑白双煞、陶三娘、唐老三、钻地鼠、恶头陀等一众妖魔鬼怪,五毒道人和白面修罗则坐在一个中年汉子的身边,那中年大汉一身黑衣,相貌粗犷,虎背熊腰,坐在那里却仿佛一座气势巍峨的小山,让人难以直视。容若暗暗猜测,料想这人该是骷髅寨的寨主沙天海,那一日在群芳馆里,容若听到朱先生与五毒道人密谋,要与沙天海结盟,只是白沙镇外,天尊宫的人忽然出现,未免得罪天尊宫,是以骷髅寨的人才未现身,如今沙天海倒是极力相应朱先生的号召,想要与他一起杀进皇宫。
厅堂中央,摆着一张十米长五米宽的大桌,一众高手围桌而坐,有抽烟丝的、有喝酒吃肉的、还有划拳行令的,仿佛亲友聚会一般,热闹非凡。然而这一切却都只是幌子,容若瞧出在场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殊无喜乐之意,便猜到他们受朱先生之邀,商讨行刺皇上之事。
果然,酒席刚开了片刻,朱先生便站在首座,微笑着做了一个揖,道:“各位相助朱三太子行刺满洲皇帝,复我汉室河山,这份恩义,在下无以为报,就以薄酒敬大家一杯,聊表心意。”
黑煞黑着一张雷公一般的脸,面无表情地道:“我们跟着朱先生,只是想求个升官发财,至于谁做皇帝,关我们兄弟何事?”
朱先生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却依旧堆笑道:“黑兄放心,我们太子既然许了将来给二位高官厚禄,就一定会兑现承诺,否则何以服众?”
黑煞哈哈笑道:“有先生这话,我们就放心了。”
朱先生接着道:“有各位英雄相助,杀了鞑子皇帝可说是轻而易举。三日之后,各位乔装入宫,届时一朝发难,杀入养心殿,就算宫里守卫森严,一时间也难以调动那么多兵马。等杀了鞑子皇帝后,我们埋伏在城外的兵马就会趁乱攻入京师,占领整座皇宫,到时候,北京城可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群魔听他说得信誓旦旦,都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仿佛此刻已站在了紫禁之巅、入主皇宫一般。
一个独眼大汉拍案笑道:“等到杀了小皇帝,老子们可要霸占他那三宫六院,闹腾个三天三夜才行。”
另一个形貌猥琐之人调笑道:“你这提议不错,咱们也尝尝宫里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过一把皇帝瘾。咱们倘若将那些满人的公主格格、妃嫔宫女们都正了法,才真是彻底出了鸟气,往他们头顶扣了顶大大的绿帽子,到时这些鞑子们必然羞得无地自容,不用咱们打,便乖乖滚回长白山老家去了。”
“总之等咱们杀入皇宫,才是彻底当家作主,别说是女人,就连皇宫里的金山银海,也全是咱们的了。”
容若在外面,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这些妖魔鬼怪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居然将这些龌龊卑鄙之事说得冠冕堂皇,他热血上涌,恨不得将这群贼人统统抓了,感觉到有人轻轻拍自己的肩膀,容若回过头去,就对上了卢雨蝉那双清明如月的眸子,卢雨蝉冲他微微摇了摇头,容若默默叹了口气,便压下心头怒火,继续偷听。
朱先生看着众人贪婪的神色,狭长的眼眸中陡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心里暗忖道:“果然是有钱就能收买的邪魔外道,待太子大业得成,又岂能你们这些牛鬼蛇神留在世上,白白污了太子爷的英明。”
众人欢谈之际,却听一个清冷如玉石般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小皇帝的人头是我的,你们最好谁都不要与我争。”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鬼剑书生身畔一个面罩轻纱的白衣少女目光冷冷,神色倨傲,在坐的都是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却被一个小丫头公然呵斥,自然人人不服,奚落调笑声立刻此起彼伏。
坐在沙寨主身边的一个赤膊大汉骂骂咧咧地道:“妈的,你这小贱人懂不懂规矩,杀了鞑子皇帝,可是大功一件,凭什么要大伙把这机会给你,就算要给,也要给我们骷髅寨的沙寨主。我们寨主不发话,何时轮到你在这叽叽喳喳。哼,你这小蹄子无缘无故地罩个面纱,莫不是貌比无盐,丑得没脸见人了。”
他此言一出,群魔立刻嘿嘿怪笑,嚷嚷着瞎起哄。“小丫头,把面纱摘下来让大伙瞧瞧,你若长得漂亮,哥哥便好好疼你。”
白衣少女眸色一变,雪袖一扬,已劈手从仇幕华手中夺过长剑,足尖一点,轻轻地跃上了长桌,白衣翻飞,带起一股冷香,只见她步伐细碎,飞速向那大汉身前走去,仪态高雅,持剑的姿势美丽出尘,望之犹如雪山仙女。
众人默默惊叹,只是眨眼之间,少女已如同幽灵一般走到大汉的身前,冰冷的眼眸中浮起一股浓烈的杀意,右手倏然拔剑,冷芒浮动,犹如银色的月光一闪而逝,光芒消散之际,那大汉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已被少女提在了手中,脸上犹自带着极度的恐慌,仿佛临死前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死神。他的断颈之上,切口整齐,鲜血犹如泉水一般高高窜起,洒下漫天猩红乱落而下,浇在方才那些七嘴八舌之人的脸上,那些人立刻呆若木鸡,瑟瑟发抖。
少女的面纱弯起一个精致的弧度,手一松,大汉的头颅落在桌子上,被她一脚踢走,然后她身子一折,已如同一只轻灵的雨燕,再度坐回仇幕华身边,仿佛方才什么也未曾发生一般。
全场寂然无声,那个少女杀人的姿态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如一剪春风吹落了枝头的一片朽叶,止息的时候,一个人的生命亦已停息。
饶是这些人全是高手,也无法看出少女的师承。沙天海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杀了自己的手下,此刻眼眶充血,须发皆张,长身而起,怒道:“好一个狂妄的小丫头,全然未把我骷髅寨放在眼里,你”
他刚要发难,却被朱先生制止,朱先生恭恭敬敬地道:“敢问姑娘可是灵山派的人。”
少女并未答话,倒是仇幕华笑容和煦地道:“朱先生好眼力,不必我说,想必先生也知道我这位朋友的真实身份吧。”
朱先生眼神雪亮地道:“看姑娘白衣如雪,莫非是灵山派的雪仙子桑姑娘?”
白衣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仇幕华笑道:“梓宁,你虽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不想这些人却都知道你的名头。”
白衣少女桑梓宁冷冷地笑道:“沙寨主,我说过,皇帝的人头是我的,你还要与我争吗?”
沙寨主气势一馁,粗声道:“姑娘是灵山派的雪仙子,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姑娘,哪里还敢和姑娘争。”
桑梓宁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便和仇幕华一起离席,他二人走后,屋子里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怎么灵山派的人也来了?”“听鬼剑书生说,那是雪仙子与皇帝的私仇,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甭管没用的。”“雪仙子和皇帝一个在江湖,一个在宫里,能结下什么仇怨,看那雪仙子一脸煞气,鞑子皇帝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见了桑梓宁鬼魅一般阴狠毒辣的杀人手段,卢雨蝉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容若见她微微颤抖,忽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卢姑娘,你别怕。”
卢雨蝉缓缓道:“看那姑娘清丽如仙,却不想下手如此狠毒,灵山派的人,果然都邪门得很。”
容若知道卢雨蝉心地柔善,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此刻肯定已怕极了,便不再偷听,拉着她的手从屋顶跃了下来,卢雨蝉歉然道:“纳兰公子,对不起,都是我没用,胆子这么小。”
容若笑道:“别说是你,就连我也吓得够呛呢,那雪仙子的手段我以前也见识过,不过今日才真正被她震到。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皇宫的事,恐怕还真不好解决呢。”
卢雨蝉道:“纳兰公子,他们说皇宫里有他们的人做内应,那个人你们查出来没有,若要制止皇宫的动乱,必须要找出那个内奸。”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容若,容若皱眉沉吟,思索道:“容嬷嬷已死,皇宫里的另一个内奸,又会是谁呢?”
“啊!”容若忽闻卢雨蝉一声尖叫,抬头一看,却见桑梓宁已死死扣住了卢雨蝉,容若心里一慌,喝道:“你别伤害卢姑娘!”刚要出手,却见桑梓宁五指紧缩,狠狠地掐住卢雨蝉纤细白皙的脖颈,卢雨蝉面色紫胀,显然难受已极,却费力地道:“纳兰公子,你别管我,你快走”
桑梓宁微微冷笑:“纳兰公子是个多情的种子,先是对小妖女温柔体贴,如今又对你这蠢丫头呵护备至,他又怎会舍你而去。”
第71章 故宫事往凭谁问(1)()
容若心中忧急,却见仇幕华笑吟吟地走过来,道:“纳兰公子,我和梓宁方才已发觉有人在外偷听,所以中途离席,却不想来的原来是故人。”
容若扬眉冷叱道:“仇幕华,我本也敬你是个人才,却不想鳌拜失势后,你便投靠朱三太子助纣为虐,更与一众妖邪为伍。”
仇幕华反唇相讥:“我自己的事,自不劳纳兰公子费心,公子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便在这时,屋内的一众牛鬼蛇神在朱先生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黑白双煞、五毒道人等都见过容若,见他过来捣乱被抓个正着,均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其余众人大声嚷嚷要将容若和雨蝉就地格杀,免得他们走漏了风声。
容若为免卢雨蝉受到伤害,已然缴了兵器,被仇幕华点了几处大穴,无法运功,此刻见朱先生闭目沉吟,心想若他们真要出手加害,自己死了倒是没关系,却白白连累了卢雨蝉,于是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眼中毫无畏惧之色,目光温柔缱绻,宛如午夜的露水。
容若心中一动,想:“无论如何,也不能白白连累卢姑娘。”他忽然想到了容嬷嬷那同归于尽的反击,莫非自己也要使用阴阳灌顶大法,才能挽回局面?
沙天海仔细端详了容若一番,眼神一亮,快步走到朱先生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朱先生神色一动,脸色颇为古怪,奇道:“你说得可是真的?”沙天海点头道:“千真万确!”朱先生摆摆手,叫来几个手下,吩咐道:“将这二人押到粮仓关押,你们切忌,要好好看守,不能伤他们的性命。”那几个手下一脸茫然,却又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容若心中一奇,心想为何朱先生不索性杀了自己,一了百了,反而这般处置,未及多想,自己和卢雨蝉便被那群手下用麻绳绑缚,带了下去。
仇幕华道:“朱先生,将纳兰公子杀了岂非更省事,你又何必给自己留个麻烦?”
朱先生不做声,沙天海却忿忿地道:“哼,天晓得纳兰容若与天尊宫有何关系,上次鳌拜雇佣我们黑道中人劫杀纳兰容若,谁知我们半路却接到天尊宫的指令,说哪路人马敢动纳兰容若,便是与天尊宫为敌。这次倘若我们真杀了纳兰容若,甭说是三天后攻打皇宫,刺杀皇帝,恐怕天尊宫主一发怒,我们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群魔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一阵后怕,仇幕华暗自沉吟,皱眉思索,朱先生忽然冷冷地道:“况且就算我们真要杀纳兰容若,鬼剑书生恐怕也不会答应吧,听说鬼剑书生与纳兰公子似有交情,不知是真是假。”
仇幕华摇头笑道:“我与他若真有交情,又怎会相助各位将他擒获,我只不过是佩服纳兰公子的才学,仅此而已。”
桑梓宁自持身份,不屑与一众妖魔待在一起,此间事了,她转身拂袖而去,仇幕华紧紧跟在她身后。朱先生皱眉道:“如今纳兰容若既来探查我们的消息,料想皇宫那方面应该是有所戒备了。”
沙天海道:“那怎么办,大伙筹划了这么久,总不能在这个时刻功亏一篑。”朱先生道:“事到如今,我们唯有兵行险招,提前攻打皇宫。”沙天海道:“提前?什么时候?”朱先生一咬牙,眼中迸发一抹狠厉的光芒,道:“事不宜迟,就定在明晚,大伙养精蓄锐,明晚我们便杀入皇宫,刺杀皇帝。”
等容若和卢雨蝉在仓库里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事情,容若只觉得头痛欲裂,料想该是昨日被那群人下了药,他想要抬手揉一揉太阳穴,忽觉臂肘沉沉,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低头一看,原来麻绳已换成了铁链。
“纳兰公子,看样子他们把我们关在仓库里了。”卢雨蝉四下环顾,见这仓库四周密闭,不禁叹息一声,“不知他们要将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容若剑眉一轩,沉声喃喃:“来不及了”
卢雨蝉道:“什么来不及了?”
容若道:“朱先生既然撞破了我们,未免夜长梦多,走漏风声,一定会提前攻打皇宫,说不定就在今晚。偏偏我们又被困在了这里,出也出不去。”第一次,他温和的眉目里流露出焦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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