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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惆怅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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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光,不再与他对视。
此时,唐老三已盯着那少女看了好些时候,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小妖女,没想到你居然敢来赴约,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们便送你去投胎。”说罢满目狰狞,将手里提着的一壶酒向少女泼了过去,酒一出壶,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凛冽的香气,然而,那种香气却是夺命的。
那些青碧色的酒水向白衣少女兜头泼来,仿佛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将她完完全全罩在其中,白衣少女眸光一闪,纤细的手腕一抖,卷起一股真力的波旋,将远处的门帘隔空拉了过来,将那一片酒水挡住。嗤嗤几声,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门帘飘落在地上,然而白衣少女却仿佛幽灵一样消失了,眨眼间,她已经出现在一丈之外,只是一招,便卡住了唐老三的咽喉,冷冷地道:“你想找死吗?”
唐老三瞪大眼睛,不发一言,只觉得快要窒息,陶三娘、钻地鼠和恶头陀三人见势不妙,忽然联袂出击,陶三娘的长剑、恶头陀的虎头戒刀还有钻地鼠的分水刺几乎是同时出手,白衣少女也感觉到了身后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一指将唐老三点倒,身子一动,已横飘三尺让开了三人的进攻,姿态如雨燕凌空,甚是优美。
三人手中的兵刃环环逼来,杀气腾腾,招招夺命,将白衣少女围在了中央,白衣少女却从容以对,以指代剑,行云流水一般施展出精妙无比的剑招。那些招数奇妙精深,仿佛天魔幻形,海蜃吐雾,若实若虚,乍分乍合,看上去犹如梦中奇景,眼花缭乱,却又可望而不可即,一触即碎。
陶三娘一口气攻了二三十招,却招招落空,她的快剑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此刻却处处掣肘,白衣少女身前就仿佛存在着一个无形的气场,将她的剑招化解于无形。
恶头陀的虎头戒刀虎虎生威,风声震耳骇心,白衣少女却夷然不惧,随手施为,已将他笨拙厚重的刀法随意化解。恶头陀怒道:“小妖女,你放聪明些,快把东西交出来,爷爷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把你剁成肉酱。”
白衣少女微微蹙眉,转而轻蔑地笑道:“原来你们是将我当成她了,怪不得她会约我来这里,原来是为了挡掉你们这些牛鬼蛇神。好一个狡猾的臭丫头,居然连我也上了她的当。”
恶头陀愣了愣,道:“你说你不是”话还没说完,忽然惨叫一声,他那把虎头戒刀刀锋一转,竟砍在了他的左肩之上,撕下一大片血肉。
白衣少女隔空发出一掌,将恶头陀的身子弹得飞了出去,方要转身,却发现脚下一滞,原来是钻地鼠就地翻到,双手已扣住了她的脚踝。白衣少女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脚掌一翻,已死死地踩在了钻地鼠的手背上,只听得喀喇喀喇的声音响起,钻地鼠十指尽断,手上血肉模糊,疼得满地打滚。
陶三娘见他们三人全都惨白,忽然将死死扣在左手的铁蒺藜全部向白衣少女抛了出去。铁蒺藜横贯四面八方,密不透风地将白衣少女围住,要将她生生困死,却见白衣少女双手一抖,周围的空气忽然涌起了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痕,起伏荡漾之间,她已巧妙地卸开了铁蒺藜的力道,劲力一错,铁蒺藜便如同被一波无形的浪潮卷带而起,绕过她的身体,纷纷向她后方涌去。
站在一旁的容若注视着眼前这一场械斗,作为一个外人,他也明白这是一场激烈的搏杀,不死不休,他本来还在为那白衣少女担心,但此刻他却又同情起唐老三等一群魔人,没想到这少女看上去仪态高华,出手却如此狠毒,如鬼似魅,辛辣异常。
容若目光一亮,忽见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定睛一看,却正是小老虎。陶三娘的铁蒺藜绕过白衣少女,直直打向了小老虎,小老虎似乎也已吓得灵魂出了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心!”容若轻喝一声,身形平地拔起,足尖点地,如同一团清风,转瞬掠到了小老虎的身侧,手中短笛翩然一扫,已将铁蒺藜全数打落。
小老虎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只是怔怔地看着容若,不发一言,眼中腾起某种奇异而复杂的神色,容若以为他被吓到了,关切地道:“小老虎,你怎么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必害怕。”
小老虎眨了眨眼睛,顿了顿,喘息道:“我我真是吓死了,多谢公子救了我。”
此刻白衣少女已出手将陶三娘点倒,忽然飘到了容若的身侧,冷冷地道:“纳兰公子果然如传说中一般风流倜傥,是个谦谦君子,对这低三下四的小二居然也如此关心,舍命为他裆下了那些铁蒺藜,若非公子武功高强,此刻怕早已变成了死人。”
容若心中好奇这白衣少女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见她刚才出手狠毒,视人命如草芥,不禁微微动怒,正色道:“天下间所有的生命,无论外表和身份,都是宝贵的,像姑娘这般滥杀无辜,实在有违天道。”
“无辜?”白衣女子的面纱盈盈一弯,唇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的笑容,“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便只有死路一条。这世上只有无能的人,却没有无辜的人。”
容若不欲再与她争辩,遂直截了当地道:“姑娘何以知道在下的姓名?”
白衣女子道:“我也是受朋友所托,前来拦截纳兰公子,若纳兰公子肯交出血滴子的图纸,我也不会为难公子,否则,我就是自不量力,也要留公子一留。”
容若道:“看姑娘高贵出尘,并非世俗中人,却怎和俗人一般,为了一张草图而对在下穷追猛打?”
白衣女子道:“不瞒公子,我对那张图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我欠了我朋友一个人情,他对公子的图势在必得,因此才向我求助,我既然欠了人家的情,总是要还的。”
容若道:“姑娘的朋友,莫非就是鬼剑书生?”
白衣女子笑道:“公子果然聪明,不愧是当世第一才子。不错,我正是受了鬼剑书生所托,本来今日来此处也是遭人戏弄,却不想误打误撞,让我碰见了公子。”
容若剑眉一轩,道:“姑娘若要动手,在下奉陪到底,这张图,我是万万不能给姑娘的,还望见谅。”
白衣女子眉眼一弯,笑意醉人,宛如依着一株夭红的海棠,整个人忽然变得慵懒而妩媚。“既然如此,小女子就献丑向公子讨教一番了。”
容若刚才已见识过这白衣女子的武功,知道她的厉害,此刻凝神戒备,等她出招,岂料白衣女子却依旧站在那里,纤手一扬,露出皓腕之上几个银色的手镯,那些手镯穿成了一串,银光闪烁,如珠如贝,精巧秀致。
她只是轻轻摇了摇手镯,那些手镯便相互碰撞,发出一阵阵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珑璁曼妙,清磬如玉。
容若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只是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渐渐变得模糊,仿佛有一个黑色的漩涡在他的脑海中急速扩散,疯狂地吞噬了他的神思,让他无法呼吸。四周空气的波旋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震动,细微而不易察觉,然而这种诡异的震动,却时刻都在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陷入了漆黑的梦魇。
就在容若感觉自己即将被重重黑暗吞噬的时候,却听到了“叮”得一声,转而是哗啦哗啦的刺耳声响,似有瓷器碎裂。响声入耳,容若浑身一机灵,神智陡转清明。转眼一看,就见那小老虎笨拙地跌倒在地,撞碎了一桌子的酒壶酒杯。
也正是这突兀刺耳的声音,将他从幻境拉回了现实。
容若倒抽一口冷气,才知自己居然被那手镯撞击之声迷惑了神智,那声音虽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音符,却连成一首迷幻之音,足以让人堕入梦魇,他脱口惊呼:“你居然会使天魔音。”
白衣女子笑道:“不错,公子果然见多识广,居然还认识本派的天魔音。只可惜被这臭小子误打误撞,救了公子。否则公子已中了我的天魔音,恐怕不会这么快就醒来。”
容若道:“姑娘既然懂得天魔音,想必与灵山派脱不了干系了。”
白衣女子道:“不错,我的确是灵山派的人。”
容若道:“听闻灵山派一向不管江湖上的事,在下也不愿与贵派结下恩怨,若姑娘肯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尽。”容若此行机密,不便与江湖中人结下梁子,也不想多生事端,只盼这白衣少女能就此妥协。
白衣少女道:“我也不愿与公子交恶,若公子肯交出图纸,我立刻离开,绝不与公子为难。”
容若见她态度强势,右手紧握短笛,打算与她一战,谁知就在这时,忽闻窗外嗡嗡之声大作,由远及近,密集如雨,须臾窗外已变成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无数尖利的指甲簌簌划割着窗纸。
白衣少女蹙眉凝望,容若也心头疑惑,二人分神之际,大门被一股大力冲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如潮水般蔓延过来,容若定睛一看,登时倒抽一口冷气,眼前那些纷纷乱飞的东西,正是无数只蜜蜂,也不知是何缘故,这些蜜蜂此刻都如同无头苍蝇般鼓翅冲撞而来。
第8章 翩翩浊世佳公子(4)()
“公子,快走吧。”容若只听得耳畔传来小老虎急切的呼唤,他已拉住自己的手,一口气冲出了客栈,白衣少女刚要发足奔跑,却慢了一拍,容若远远看到她被一群蜜蜂围住,想掉头回去救她,谁知自己的手却死死地被小老虎拉住,这小老虎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容若竟一时无法挣脱,被他拉着跑出了好几里路。
等到二人停下来的时候,均是气喘吁吁,容若道:“你为何拉着我,不让我回去。”
小老虎有气无力地靠在一棵大树上,道:“那个女人凶得很,刚才酒楼里的人物都是黑道上的大魔头,却在她手底下死的死伤的伤,公子你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去找她,不是白白送死吗,况且那女人又要你身上的东西,你就算真的救了她,她却反过来要害你,你这样做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刻离开客栈,小老虎再也不是刚才那副软弱笨拙的样子,人不光变得精灵许多,胆子也大了起来,好像真的成了一只小老虎,在容若面前挥舞着小爪子。
容若摇头苦笑:“你这小孩倒是精明得很,不过刚才也幸亏你及时把我拉了出来,我若跑得慢了,也免不了被蜜蜂蜇伤,我倒要好好谢谢你。”
小老虎眉毛一拧,撅嘴道:“我才不是小孩,看你的样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吗,怎么就眼睛张到了头顶上,把我看小了。”
容若见他鼓着腮帮子气喘吁吁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小青蛙,不觉莞尔,无奈地笑道:“好,好,你不是小孩,我叫你小兄弟如何。”
小老虎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容若看他瞪眼蹙眉的样子,装得倒煞有介事,心中忖道:“这小孩当真有趣,刚才在酒楼里胆小得像只小耗子,这才刚出来,就立刻真的变成了小老虎。”
小老虎也不管他,一个人走到河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笑呵呵地道:“累了一天,总算能歇着了,那个老板可真不是人,逼着我干活,都没让我喘口气,活该他的店被人砸了。”
容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坐下,皱眉道:“小老虎,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呢,好歹你也是老板的伙计,他的点被砸了,你也没了去处。”
小老虎道:“我只给他干了一天的活,就被他榨得没了半条命,那么黑心的老板,我也不想跟着他了。”他眼珠乱转地瞄着容若,容若被他看得不自在,愣了愣,道:“你看我做什么。”
小老虎小脸一变,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公子,我看你器宇轩昂,风流倜傥,心地又这么好,不如我跟着你吧,给你跑腿办事,你放心,我机灵得很,绝不会给公子添麻烦。”
容若见他小小年纪便流落在外,心生恻隐,本也想让他跟着自己,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正被人追杀,他要跟了自己,岂不是连累了他,当即连连摇头。
小老虎板起脸,道:“哼,你也跟他们一样,见我是个低三下四的小伙计,怕带着我这样的小混混失了你世家公子的身份。”
容若道:“你别误会,我不让你跟着,是怕连累你,除了那个女子之外,还有许多人在找我,那些人厉害无比,倘若你因我而受到伤害,我一辈子都会不安。”
小老虎转过头,一双晶晶亮亮的眼睛里光芒流转,容若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就好像最通透的黑水晶,毫无渣滓,纯粹得犹如婴儿的目光。
小老虎眨眨眼睛,道:“公子,您可真是一个好人啊。刚才在酒楼里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救我,又处处为我考虑,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不值得公子您这样高贵的人为我劳神费心的。”
容若见他露出感动之态,急忙笑道:“你这傻孩子怎么会如此自卑,其实世上所有的人,都应该是平等的,都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最宝贵的,是上天的恩赐,所以我们不该轻视任何的生命,不该看轻任何人。”说罢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小老虎的头上的虎头帽,温言笑道:“最不该看轻你的人,就是你自己啊。只有相信自己,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变得坚强勇敢。”
他的笑容在湖光的返照下,犹如温润的美玉,如此平和可亲,他的目光,就像是花丛中盛开的一朵月光,空灵,通透,不染尘埃。
小老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痴了,良久,才别过头笑道:“公子你说得真好。”
远处月照平湖,点碎万点银光,仿佛来自天际的碎屑从月亮上倾泻下来,澄澈如千年万载下的深雪。
四月正值榆荚翻飞之时,白色的丝状纤维随风飘飞,然后被月光和灯光映亮,宛如点点行行的璎珞彩绦翩然游弋。
容若只觉得心中舒爽,烦忧顿消,不觉幽幽吟道:“惊晓漏,护春眠。格外娇慵只自怜。寄语酿花风日好,绿窗来与上琴弦。”
小老虎在一旁听着,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容若,见他笑容清朗,眉目和煦,嘴角微微上翘,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被黑灰弄脏的小脸上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容若转过头,见他这个样子,微微笑道:“你这小家伙,又怎么了?”
小老虎道:“公子,这首词是你做的吗?”
容若点点头,笑道:“是啊。”
小老虎脸上的表情如此如醉,笑眯眯地道:“公子您真是有才华,这首词情感真挚,细腻委婉,全是由心而发,字词之间更是蕴含着一种耐人寻味的淡淡的愁情。想必公子方才的心中本事忧愁难舒,可是见到窗外初夏的平和之象,感叹万物生机怡人,顿时烦恼散尽,释然舒畅。”
容若心中一奇,道:“小老虎,你也懂得诗词吗?”
小老虎立刻笑了笑,道:“我只是读过一点书而已,可是公子你的词写的这么好,就算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听了你的词,也会感动的。”
容若道:“可是你竟然从我的词中听出了我的心境,光是这份细致的心思,就非常不简单了。小老虎,你天资聪颖,如果肯继续读书,一定能有所成就。”
小老虎东望望,西望望,好像完全没听进去容若的话,只是捂着肚子道:“饿死我了,饿死我了,我干了一天的活,都还没吃东西,公子你如果要我读书,也要先让我填饱肚子啊。”
容若为难地道:“可是现在这个时辰,所有的酒楼都已经关门了,我”
小老虎白了他一眼,笑嘻嘻地道:“看来公子你真是读书读傻了,变成了一个书呆子。”
容若听他取笑自己,也并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道:“难道你还能凭空变出吃的不成?”
“当然了。”小老虎挺了挺胸,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弹弓,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噼里啪啦地一连打了好几发,容若侧头望去,只见停在树上的小鸟全都被小老虎给打了下来,他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把小鸟全都抱在怀里,笑道:“看,我变出了吃的,今晚你也有口福了。”说罢拿起尖尖的石子给鸟儿开膛破肚,用河水清洗一番后将它们串在树枝上,又生了一堆火,将鸟儿放在火上炙烤。
不一会,容若已闻道了香味,不由得啧啧赞叹道:“小老虎,你真厉害,不光弹弓打得准,烤东西也烤得这么好。”
小老虎得意洋洋地道:“那是当然,所以说我做你的小跟班,你可不吃亏哦。”这时小鸟已烤得香喷喷的,小老虎把一串小鸟递给容若,笑吟吟地道:“吃吧,看你刚才在酒楼也没吃多少饭,现在该饿了吧。”
容若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饿了。“说罢接过小鸟,吃了起来,他吃东西的时候总是特别斯文,小老虎看了,皱了皱眉,自己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结果吃得满嘴是油。
容若见状,凑到他身边,掏出一条手帕,笑道:“瞧你跟个小花猫似的,我看你别叫小老虎,叫小花猫算了。”然后给他轻轻地拭去了脸上的油渍和灰尘,动作轻柔,如兄长待幼弟一般。
小老虎身子僵了僵,道:“我我自己来。”说罢接过手帕,在脸上胡乱抹了抹,低头瞧了瞧那湖蓝色的丝绸手帕,上面的苏绣图案清雅精致,小老虎摆弄两下,觉得怪舍不得的,便放进口袋里。
容若见他把脸擦干净后,容貌竟颇为秀气,皮肤白皙,嘴唇红嫩,分明是个可爱漂亮的美少年,不由得暗暗心惊。
小老虎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烤小鸟,道:“公子,我们找间客栈住下吧,要你这公子哥陪我睡马路,我可过意不去。”
容若点点头,和他一起站起来,身后湖波广阔,月光如银,容若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这月光照亮了一般,清阔无比。
第二日,容若起来的时候,见小老虎已经坐在楼下的大堂里,给自己张罗了早餐,他依旧戴着那顶虎头帽,头发全都掩在帽子里。
容若吃了早餐,道:“小老虎,我要去京城,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小老虎微微低头,道:“好吧,我知道,你是怕连累我,我如果留在你身边,倒会城了你的包袱。”
容若皱眉道:“谁说的,你是我的好朋友,等我办完了事,一定会回来找你,你如果愿意,我领你去京城玩一玩。”
小老虎立刻眉开眼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
容若笑道:“当然,我怎敢在你这小老虎面前耍赖,还不怕你一发怒,张口把我吃了吗?”
小老虎咯咯笑道:“我可没那么凶。”转而低声道:“公子,你要走了,自己千万要保重,我祝你一路顺风。”
容若见小老虎露出惜别之情,心中微微酸涩,虽只相处了一夜的时间,可容若却觉得小老虎分外可爱,是自己很好的朋友。
二人静静饮茶,各怀心事,忽听远处传来一阵争执,容若侧目望去,就见一个衣着惨淡的女子同几个镖形大汉撕扯在一起,哭天抢地,声嘶力竭。
容若登时心里一怒,光天化日之下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这等事他自然不能不管,于是身形一闪,已跃到了几个大汉身边,手里短笛一扬一闪,已把他们得趴在地上。
那女子眼泪斑驳,掩面垂泣,道:“多谢公子相助,妾身感激不尽”说罢便要跪下去。
容若急道:“使不得”抢步上前将她扶起。
然而一线疼痛忽然自他肩头腾起,就只见那女子袖中银光一闪,容若如雪的衣襟上已绽开了一朵血梅。
第9章 翩翩浊世佳公子(5)()
容若觉得肩头裂开一线,仿佛有无数的细小毒蛇从伤口处钻入骨肉之中,咝咝地涂着信子,噬咬着自己的心肺。他的额上满是冷汗,定定地看着那女子,却见她伸出惨白的纤手,随意在脸上随意揉搓一番,白色的粉末便如同脱落的墙皮,簌簌从她的脸上脱落下来。
然后,一张惨白的女子的笑脸在容若眼前凸显,只见这女子面色苍白如鬼,嘴唇却甚是嫣红,仿佛用鲜血涂抹过一般。容若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咯咯笑道:“我自然是鬼剑书生的同伴了,是奉命来拦截纳兰公子、取得血滴子图纸的人。纳兰公子已经中了我的蚀骨痛心散,三个时辰后若无解药,公子的骨肉便会一寸寸腐烂,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哦,所以我奉劝公子一句,赶快宝图纸交出来,不要自己找罪受。”
容若刚要反驳,忽然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于是急忙扶住桌子才能勉力支撑。然而,一阵钻心的疼痛已经从他的伤口出升腾而起,如同一头在身体中迅速游窜的蛇,开始一点点蚕食他的神智。
女子的笑声尖而细,犹如猫叫,见容若露出痛苦之色,她更加得意地往前走了几步,道:“纳兰公子生得这般英俊,若真杀了,我也不忍心,公子还是”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觉得一道劲风扑面而来,然后便看到漫空银光散乱,犹如万千丝雨怦然飘散。女子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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