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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惆怅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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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法王内功属火,遇到婉嫕的玄冰真气,顿时势弱,婉嫕情急之下使出了师父所传授的移花接木,将红日法王的气劲引入体内的三阴交脉,由体内的玄冰真气自动净化了烨火真气的燥力,再由手掌的劳宫穴将真气导出,此时的真气虽还是红日法王的真气,可却已由至热变为至寒,而这至寒的真气又不断和红日法王掌中涌出的至热真气相互冲撞。
第88章 一声水调短亭秋(3)()
这种冰火相煎的滋味着实难受,红日法王倘若再机灵半分,此时运劲抛开婉嫕却也罢了,但他堂堂密宗高手,又岂能在内力上输给这娇弱的女孩,当即憋上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不放手,只是竭力运功抵御,但那寒流却不似寻常内劲,阴冷绵密,有形无质,既难化解,又难抵御,片刻间,他一条膀子尽已软了,那寒流却仍是绵绵密密,不绝涌来。
婉嫕的玄冰真气与移花接木一同使出,遇强则强,红日法王的内劲每催动一分,反噬之力也就强了一分,然而他自己却不明就里,以为再多撑一刻,婉嫕必定会真气衰竭而败,岂料婉嫕的移花接木只是将红日法王的真气反弹而去,而她自己实未耗损半分真气,此刻神完气足,面色如常,而红日法王却已面容扭曲,眼露凶光,口鼻气息浊重。
旁人看着,都瞧出婉嫕的功力在红日法王之上,红日法王自己也瞧出了门道,急忙撤掌,双袖往后一拢,手掌隐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瑟瑟发抖,面色灰青,却仍然狂笑道:“你这丫头倒有些本事。”
婉嫕也不说话,拉着心童的手就要离开,谁知洛阳王已下令府中亲兵将这处庭院团团围住,婉嫕打算施展绝顶轻功突出重围,谁知这时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子声音:“王爷如此劳师动众对付一个少女和一个小和尚,似乎有些不妥吧。”
婉嫕循声望去,轻呼一声,那个说话的人,正是她那日在山谷中遇到的华服少年。
洛阳王道:“耿世子,这两个人来历不明,本王须得将他们留下来详加盘问。”
耿聚忠淡淡地笑道:“王爷误会了,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还请王爷卖在下一个薄面,不要与他们为难。”
洛阳王皱眉道:“哦?真的如此巧合?”
耿聚忠道:“就是如此巧合,他们不过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和尚,而王爷您却是堂堂的洛阳王,何必与他们为难,如果传了出去,便会说王爷您气量狭小。”
洛阳王转念一想,耿聚忠说得也对,况且去取军火是他的任务,就算风声走漏,也无需自己担责任,于是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笑道:“既然如此,放他们走便是。”摆了摆手,围住婉嫕和心童的士兵便退了下去。
婉嫕虽然不知道耿聚忠为何出手相救,但心中感激,看了他一眼,就拉着心童展开轻功,跃出了院子。
他二人走了很远,才隐身在一处假山后面,婉嫕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好险啊,刚刚我以为我们会被洛阳王抓起来,不过多亏了那位公子帮忙。”
心童道:“婉嫕姐姐,你认识那位公子吗?”
婉嫕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只见过他一面,不过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好人。”
心童狡黠地笑道:“那位公子说不定是看上姐姐了,要不然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助我们。”
婉嫕登时俏脸绯红,拍了一下他光溜溜的小脑袋,嗔道:“你净瞎说,早知道我就不来救你了。”
心童调皮地笑了笑,道:“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王府里?”
婉嫕道:“你们走了之后,我始终不放心,就悄悄跟了过来,等找到你的时候,就看到你已经被红日法王缠住了。”
心童道:“要不是有姐姐帮忙,我肯定打不过那个番僧。”他探头向假山外张望一番,忽然看到容若急匆匆地往方才那座庭院行去,急忙脆生生地喊道:“纳兰大哥,我们在这里。”
容若一看假山里露出心童汤圆似的小脑瓜,紧张的心弦才终于松懈下来,急忙跑过去,道:“心童,你没事吧。”他躬身入了假山,又看到婉嫕,大吃一惊:“婉嫕,你怎么来了。”
心童笑嘻嘻地道:“纳兰大哥,婉嫕姐姐是担心我们,今天要不是她,我可就被红日法王给打死了。”他将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容若了解了大致的原委,看着婉嫕,婉嫕却低下头,嗫嚅道:“容若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
容若柔声道:“算了,你们没事就好,我们快点离开王府吧。”他拉着心童和婉嫕出了假山,打算寻找出路。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王府的西南角械斗之声大作,似有许多人冲入王府,容若道:“莫不是顾大哥率领天理盟的人杀进了王府。”
心童道:“纳兰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容若点点头,就领着二人向西南角奔了过去。
那里是一处隐秘的庭院,周围山石错落,容若跃上假山,就看到骆绮芳和张天师正和王府的护卫斗在一处,骆绮芳双刀霍霍生风,将那些护卫尽数逼退,忽然看到容若,大声喊道:“容若,拿到雪莲了吗?”
容若道:“拿到了,骆姐姐,这里可是关押天理盟众人之处。”
骆绮芳道:“他们将各位哥哥门关在了水牢里。”
容若纵身飘下,只见这水牢由上而下大概三十余丈,想了想,忽然一头跳了下去,他展开壁虎游墙功,手脚并用,紧紧撑着四面的石壁攀爬而下,加之他身形飘逸有致,倒也没费多少力气。
待他脚踏实地之时,忽觉掌风扑面,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容若还是凭着直觉躲了过去,他大声道:“各位前辈,请住手。”
忽听赵无极开口道:“可是纳兰公子。”
容若忙道:“正是晚辈。”说罢吹亮了火折子,火光幽微,勉强可以看清室内天理盟众人的面目,容若接着道:“骆姐姐和张天师已在外面接应,不多时顾兄也会率领天理盟众人前来营救,众位前辈,请随晚辈来。”
顾政颐仰头观望,见水牢的门已经打开,当即施展绝顶轻功,踩着石壁飞了上去,众人依次离开,刚出了水牢,就看到洛阳王府的守卫已源源不断地赶来,骆绮芳与张天师正在奋力苦斗,沈剑轩夹着保柱,此时保柱忽然大喝一声:“孩儿们还不出未!”猛然间,正面暗器如飞螟般打上,沈剑轩怒喝一声:“你找死!”右臂用力一挟,保柱登时痛得晕了过去。他宝剑早已出手,左臂一抡,舞起一圈清光,把那些暗器碰得满空乱飞,如同洒下了大花雨。旁边的暗器还是不断打未,这时白候英舞起破天刀,那些钢镖藻蘸之类较有份量的暗器,给钢刀碰着,发出一溜溜火花,在高空激荡,十分好看,徐逸凡应付暗器的方法更是特别,只见他挥动双袖,玉扇开合,或拂或接,任是暗器纷纷攒击,也奈何他不得。
沈剑轩宝剑入鞘,随手探出一篷千树万树梨花针,大喝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双手一扬,几道乌金光芒,电射而出,顿时连声惨叫,几个武土给飞芒对胸穿过,登时了结。一阵大乱,顾政颐已率众越过几重瓦面,直奔后园。
这时保柱己悠悠醒转,徐逸凡在后面,见他虽然被沈剑轩用力挟着,却是一面狞笑。心念一动,忽见前面呼的一声,一股烈焰,迎面喷来,众人知道这种硫磺火焰十分厉害,急忙四下走避,猛然间前后左石都射出这种火焰,而且都是向沈剑轩扫来,宛如几道火龙,要将沈剑轩吞噬。沈剑轩怒吼一声,飞身一晃,在火光中凌空而起,扑下花园,在地面上和身一滚,将身上火星扑灭,而保柱也给摔出几丈之外,头面都给火焰灼伤。他一脱出沈剑轩掌握,立刻从武士手中,夺过一条杆棒,像发狂的狮子一样,率领武士上前包围,真是名不虚传的一员悍将。
顾政颐等人跃下花园,只见花园里影影绰绰的四面是人,当前的十几个武上下持喷火筒,交叉扫射,火焰到处,树木花草,都熊熊地焚烧起来,沈剑轩等人施展绝顶轻功,在火光中窜来窜去,还要对付随着人焰射出的各种暗器,形势确是十分危险!
在王府武士们硫磺喷火筒乱扫之下,众人闹得个首尾不能兼顾,各自分开,以绝顶轻功,轻登巧纵和他们周旋,但只要他们跑到哪里,火焰便随着喷来;沈剑轩勃然大怒,脱下外衣,振臂一抖,呼呼带风。一股烈焰如火蛇般射到,沈剑轩并不躲避,迎着火头,将布衫一罩,身子凌空跃起,左手手心扣着的银针,也就在掠起之际飞出,列焰给布衫一扑,火头也给扫了回去。虽然在这一挡一扑之间,布衫已熊熊地燃烧起来,可是沈剑轩因有布衫掩蔽,竟是毫发不伤。
那些武士绝未料到沈剑轩如此厉害,猛然间见他怪鸟似的凌空掠起,目瞪口呆,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乌金光芒杂在火光中电射而至,他躲闪不及,本能地将喷火筒一挡,只听得“啪”的一声炸裂开来,火星纷飞,火焰倒射,登时给烈焰包围了全身,像烤猪一样的烧焦了!火焰飞处,附近的武士纷纷走避,沈剑轩这时已凌空下走,将着火的布衫四下一扫,顺手向人丛中抛去,右手拔出宝剑,狂风暴雨般的直杀过来,喷火筒只宜远攻,不宜近取。人丛中有几个手持喷火筒的武士,也只得放下火器,拔出兵刃应敌。
沈剑轩这一路冲开缺口,顾政颐等急展开身形,自缺口涌进。只是花园中的卫士可真不少,一见众人要想冲出重围,立刻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前后左右都成了刀山剑海。顾政颐一马当先,沈剑轩仗剑殿后,洪大海和徐逸凡夹在当中,白候英和赵无极断后。
容若跃出水牢后,不想王府兵马前来援助,忽然被大军冲散,无奈之下,他只得折回假山,掩护婉嫕和心童一起逃出重围,半路又与骆绮芳和张天师会和,于是众人联手,一起突袭。
好不容易与天理盟众人会和,此时王府亲兵却团团围了过来,将众人死死困住,洛阳王道:“不知死活的反贼,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忽然间,一阵号角呜呜长鸣,王府武士愕然四顾,猛然间,轰天震地的一声巨响,花园的四面围墙在轰雷声中,给炸得砖石纷飞,附近的武士,纷纷伏下,顾政颐趁势大展神威,杀出一条血路!
巨响过后,自园外闯进了二三十条大汉,为首的是一顾贞观和席锋扬。这群人一闯进来,立刻弯箭如连珠疾发,专捡人多之处射去,驽箭中还夹杂着灰瓶石子,一同放射,硝烟滚滚,火焰熊熊,王府的武士们虽然训练有素,也给杀得手忙脚乱!
这群人越杀越勇,尤其是席锋扬,一柄袖剑银光耀眼,施展开来竟是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当黄辟易!保柱气红了眼,觑准席锋扬直扑过去,手中杆俸一个盘旋,直抖开来,舞成一道丈许方圆的棒花,当头罩下。席锋扬从马背之上跃起,双足灵活地踩住他的棒子,用力一压,就将他的攻势给压了下去,然后袖剑迎风击下,削下他肩膀上一大片皮肉。保柱惨叫一声,败下阵来。
洛阳王见保柱落败,气怒难当,身形一动,当空跃起,拿向席锋扬,顾政颐见状,也跃到空中,双掌齐发,迎向洛阳王的双拳,二人当即在空中拆起招来,一招一式快捷无比,让人眼花缭乱。
顾政颐的大擒拿手一旦展开,便如同鲲鹏展翅,震北图南,洛阳王的招式纵然雨骤风疾,却全都在顾政颐的掌控之下,忽见顾政颐手掌一拍,打中洛阳王肩头,洛阳王无从借力,身体下沉,顾政颐也飞纵而下,一手抵住洛阳王背心,一手扣住他的咽喉,大喝道:“统统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王府侍卫见王爷被擒,投鼠忌器,让开一条路,沈剑轩打了个口哨,带领众人向着花园缺口退去,花园外有十多匹骏马,沈剑轩喊道:“两人一骑,速速撤离。”
不一会,众人已策马奔腾,绝尘而去,只留下洛阳王站在原地,被顾政颐点了数处大穴,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干瞪着眼睛,看众人疾驰离去。
第89章 一声水调短亭秋(4)()
一行人打马前行,行到郊外原野方才停下,此时朝阳已经升到半空,天高云净,日边红霞散如纨绮,山风微拂,白云荡波,雨雾纷纷化去,四周山林藤萝都被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下,远山隐没于云海之中,秀翠欲滴。
容若将雪莲交给骆绮芳,脸上神情欢喜,“骆姐姐,有了雪莲,姐夫便可脱险。”
骆绮芳道:“容若,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赵无极、白候英等人也围了过来,纷纷向容若道谢,白候英道:“此次若非纳兰公子擒住吴世В逖敉跬妒蠹善鳎峙略缇土咸熳鸸鹘颐侵谌烁绷恕!
容若奇道:“白前辈,为何方才不见天尊宫的人,他们难道离开洛阳王府了吗?”
白候英道:“听说天尊宫的人执意要杀我们,洛阳王却对吴世в兴思桑椒揭饧缓希熳鸸骶痛攀窒吕肟恕!
赵无极道:“这也难怪,天尊宫主一心想置我们于死地,这次本是个好机会,妖妇一击不成,说不定还有后招,兄弟们万万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再让天尊宫的人给暗算了。”
容若见沈剑轩坐在溪旁一块岩石上调息,席锋扬倚马立在一旁,走了过去,心中忐忑,对沈剑轩抱拳道:“沈前辈,别来无恙。”
沈剑轩睁开眼,道:“这次老夫还要多谢纳兰公子相助。”
容若道:“前辈见外了。”他心中思忖着说辞,道:“沈前辈,宛儿她被灵山派的人抓走了,我想”
还不等他说完,沈剑轩就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宛儿的事情老夫自然会去料理,就不劳纳兰公子费心了。这些事说到底都是我们自家的恩怨,有扬儿替我料理就可。”
容若顿了顿,道:“既然如此,晚辈就不打搅了。”说罢垂着头默默走到一旁,看着远山碧树,秋水长天,忽然觉得无限怅惘。
良久,他调转了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策马而去,只留下一路滚滚的烟尘,在微露的晨曦里寂寞地舞蹈。
天山雪莲果然神效非常,煎水后服下,武毅夫的伤势果见起色。天理盟知道这一次天尊宫的暗算只是一个开始,相信不久之后两派就要正面交锋,因此顾政颐已命各位当家回去后多做部署。
容若已和顾政颐说明幽冥号军火交易之事,兹事体大,顾政颐不能袖手旁观。只是此事是由灵山派掌门人亲自负责,更涉及东瀛与三藩暗中勾结,处理起来也颇为棘手。
倒是容若心思灵活,如今吴世Ь驮谒鞘种校谴罂梢源蜃盼馐拉'的旗号,堂而皇之地将军火取走。顾政颐为人老练沉稳,知道此事由耿聚忠一手策划,疑心其中有诈,容若便提议由自己亲自押解吴世叭ビ内ず沤灰祝右彩浅⒚芴剑绱朔堑蝗侨嘶骋桑粲泻问露耍部扇矶耍苏貌环判乃桓鋈耍龆ㄓ胨ァ
商议已定,众人第二日天未亮便来到了洛水东岸,吴世П簧蚪P沽硕疽牙卫问艿娇刂疲桓倚胁钐ご恚苏酶缸右鸦涣搜俺5氖涛雷笆谌萑羯肀撸梢恢诨の琅阃吹搅寺胪贰
波涛阵阵,雪浪连天,云脚低垂,云层中霞光隐现,将破晓的天空割裂成一块块浓淡不一的斑斓,宛如碎布拼凑的一块深墨色的织锦,边缘处溢出各色明霞,虽然日头未现,码头上却已忙碌起来,岸边泊了大大小小数十条船只,阵势浩大,看上去颇为壮观。
船上的水手工匠们检修船舶,码头上工人们来回忙碌,扛着大大小小的货物往船上运送。
不多时,冉冉旭日破云而出,朝霞如火,在江面上洒下一片艳红,宛如胭脂在水中化开。
远处水天云淡,如隐雾中,让人看不清楚,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众人的屏息凝视中,忽见江水尽头一线白浪翻涌而来,然后云雾之中居然现出了一片白帆,在晨风里招摇,如同海鸥的翅膀,拂过清风。
然后,一艘大船驶入了众人的视线里,只见那艘船大如鲸鲵,雄伟壮阔,桅杆笔直如剑,撑开如雪白帆,船身弧度自然流畅,恰如弯弯月牙,船头旌旗猎猎招展,上面绣着东瀛扶桑的日出之图。
“这便是幽冥号了吗?”容若看着那艘巨大的船舶,甲板上主楼巍峨高大,俨然一座精美华丽的楼阁,别具一番东瀛情调,在云雾里飘渺如虚,宛如云浮海市,似真似幻。
顾贞观功聚双目,隐约看到楼头立着一个人,楼阁四周均有扶桑武士把手,戒备森严。
船上方居然无鸥鸟振翅相随,显得沉闷而压抑,整艘船就如同一只沉睡的巨鲸,就算是海鸟游鱼,都不敢轻易靠近,生怕下一刻便葬身鱼腹。
幽冥号就那样静静地泊在远处,并不靠岸。
不多时,一艘小艇疾驰而来,越过跳动的浪花,在岸边停下,小艇上走下来一个粉衣少女,姿容艳艳,雅丽如仙,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恭敬地道:“请吴世子出示请柬。”
吴世П簧蚪P亩疽┛刂疲桓冶┞度萑舻热说纳矸荩坏媒爰斫挥璺垡律倥垡律倥恐螅溃骸罢泼湃艘言诖瞎Ш蚨嗍绷耍胛馐雷由洗晏浮!
那小艇不大,仅能容纳三四个人,显然对方有备而来,不愿让太多人上船,粉衣少女道:“吴世子,你就带两名亲信上船吧,其余的人留守在岸边,一会我们自然会负责将货物运送上岸。”
吴世г缫咽抢浜逛逛梗蘼鄯垡律倥凳裁炊嫉阃烦剖牵熳湃萑艉凸苏旯凵狭诵⊥В萑粲么羧朊艿墓Ψ蚨怨苏玫溃骸扒氨玻磺屑惺隆!
顾政颐会意,知道他是要自己见机抢夺军火,灵山派的主力似乎都留在了船上,所以要抢夺军火也并非难事,而幽冥号上高手如云,凶险难测,才真正让人担心。他也以传音的功夫嘱咐道:“纳兰公子,贞观,你们一切小心。”
容若和顾贞观暗中押着吴世狭诵⊥В⊥Т┕税杜则姓胂嘟印⒋叭缰乃颍胗内ず旁嚼丛浇灰换岽暇头畔孪咸荩惺陶咔鬃砸熘谌说谴
“各位,请随我来。”粉衣少女在前面带路,容若和顾贞观跟在吴世У暮竺妫患先际橇樯脚筛呤郑胁簧俣涫渴殖殖さ叮窠浔浮
容若一直担心会碰到桑梓宁,好在一路行来,都没有遇到一个认识的灵山派中人。
粉衣少女将众人领到那幢阁楼似的船舱里,笑了笑,道:“掌门人在舱内恭候各位大驾,请各位入舱。”舱门被侍从拉开,三人躬身入内,顾贞观见吴世г裘际笱郏⒖痰肿∷暮笮模疽馑灰峋偻
船舱宽敞明亮,装饰典雅,罗幕低垂,香雾袅娜,阳光透过窗棂,照出雕梁画栋,玉案金尊,还有一个美丽纤细的少女。那个少女安静地坐在重重帘幕后,极宽的袍袖托在地上,仿佛是铺开一地的新雪。袖底斜斜绣着一丛红梅,梅蕊在雪白的绢纱上飘零,透出来自远古的寂寞。
白瓷花瓶里,一朵红色花朵迎风浅颤,摇曳不休。那朵花美丽异常,大如碗口,花瓣如丝,却只有一根翠绿的茎杆拖着,没有半片绿叶。
饶是容若见识广博,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美丽的花朵,一时心神恍惚。
“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请用茶。”轻缓的语声犹如月琴奏出的音符,清冷而宁静,仿佛午夜的月光漫过花海,带来一丝不属于凡世的忧伤。
帘幕后的少女,依旧只是一个影子,美丽得如同虚幻。
容若心中暗暗猜测——难道那个少女就是灵山派的掌门人吗?
紫檀木小桌上,摆着薄瓷茶杯,茶香怡人,杯中淡青色的茶汤倒映着晨光,宛如一幅展开的烟雨画卷。
容若久闻扶桑茶道,今日亲眼见识,确有其独到之处,茶香入口不化,初时微苦,慢慢却变得犹如花蜜蕊汁,甘甜无比。
“真是好茶,甘苦参半,余韵悠长,莫不是陆羽茶经上记载的玉娇龙?”容若刚刚开口赞叹,却陡然觉得此举甚为不妥,他如今的身份是吴世У乃娲樱魅宋纯冢约赫庋銎癫皇琴栽搅寺穑奔幢湛诓挥铩
帘幕后传来了少女清澈的声音:“公子果然好见识,此茶确是玉娇龙。看来吴世子的手下还真是藏龙卧虎呢。”
容若低头道:“不敢,是在下一时得意忘形,还请世子恕罪。”
吴世母以鸸秩萑簦皇遣辉玫乜攘肆缴缓蠖阅巧倥溃骸按朔灰子稍谙麓砥轿魍醵矗城胝泼湃顺鍪菊吮荆迷谙潞硕浴!
“好说,这是平西王的账簿,请世子过目。”帘幕后伸出一只玉白的手,将一本泛黄的账簿推到了吴世媲埃馐拉'翻阅一番,仔仔细细地核对起账目。
容若看着那账簿,心中又起了一个念头:既然幽冥号与平西王的交易全都记录在案,那么三藩所有的军火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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