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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残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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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潜在渊又朝着另一名快刀招招手。

    这名快刀“嘿嘿”的笑着,一步一步向潜在渊靠近。

    又是“嗤”的一声……

    ……

    客栈内死一般的寂静。众人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肉不时在抽搐:这是杀人吗?这简直是在宰牲口。

    突然,一个身影飞了过来,按住潜在渊的心尤刀。

    “不要再杀人了,不要。”声音带着一些哽咽。

    谁这么大胆?谁有这么好的轻功?

    众人定睛一看,是角落里带着头巾的那位高个乡下人。

    “走开!”潜在渊一挥手,那位头巾乡下人‘砰’的一声被丢回了角落里,另外一名乡下人急忙上前扶着。

    就在这一霎那,中邪的四五个人如大梦初醒,茫然的看着四周。

    “退下吧,你们杀不了他。”陈老头终于说话了。

    他站了起来,和他一起站起的还有那名少年。

    他们一老一少颤悠悠的朝着潜在渊走过来。

    潜在渊看着这奇怪的组合,笑意更深了:“陈老头,我杀你的谁?”

    “孙子。”

    “你想报仇?”

    “不,我想死。”

    很好,求死的人。心尤又发出一道寒光。潜在渊再次举起剑,舔着剑头快要滴下的血,一丝诡异的笑容定格在他那帅气的脸上。

    “为什么?”

    “心已死,活着无趣。”

    说完,陈老头叹了一口气。

    众人动容,霎那间,整个客栈被这一心求死的悲哀又绝望的情绪笼盖。

    潜在渊仿佛也被感染,脸上诡异的笑容正一点点的化开。

    “很好,那你呢?”他转向了少年,“我杀了你的谁。”

    “为父报仇。”

    “好!好!好!”潜在渊连声叫好,“为至亲报仇,我若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老人和少年交换了一下眼神,少年又上去了一步:“陈前辈一心求死,请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怎么个体面?”潜在渊看起来挺有兴趣。

    “比内力。”

    比内力,两个人席地而坐,双掌对击,谁人内力弱,内伤而死,这个死法确实体面。

    “这个办法好!”座位上的佩长剑的两位白衣男子附和。

    比剑法,肯定胜不了这魔头;比玄功,就更别说了。陈老头一生习武,内力自然深厚,比内力可能还有胜算。众人心里嘀咕,只是这魔头答应不答应。

    “好!好!好!”潜在渊又是连声较好,非常痛快,满口答应,“比就比吧,你死你痛快,我死我也痛快。”说罢就盘膝坐下而坐。

    陈老头在他对面一米开外也盘膝坐下,两人慢慢抬起双掌。

    一会儿功夫,一股白雾从白老头掌心飞出,对面的潜在渊则是一股红气喷射而出。

    白雾和红气在两人的中间纠缠,拉锯,此消彼长,一推一拉,相当胶着。

    众人紧紧盯着这团白雾和红气,大气都不敢出。

    一会儿,白雾逐渐稀薄,红气却不断从潜在渊掌心发出,越来越浓郁。

    众人心中一惊,不好!陈老头的内功还是不如他。

    果真,陈老头已经汗如雨下,而对面的潜在渊依然神色自然,只是那诡异的笑容淡了。

    突然,为父报仇的少年一掌打在陈老头的后背,也盘膝坐下。

    陈老头顿时觉得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过来。

    这样一来,以二战一,战局再度陷入僵局。白雾红气在双人之间彼此追咬,忽上忽下。

    潜在渊眉头突然一皱,再一提气,额头微微冒出细汗,那团红气更加浓郁,嫣红如血,团团把白雾围住。

    不好,少年另外一只掌再次打在陈老头的肩膀上。

    瞬间,陈老头的袖子里面射出两把毒针!

    暗器!

    在比试内力的时候用暗器!这真是最无耻,最下烂的打法,倘若在江湖上有一丝名气都不会做。何况是成名已久的陈家庄庄主,这难道是求死的节奏吗?看起来更要对方必死的节奏!

    潜在渊已经进退两难,如果他一下子撤回内力,回避毒针,这团白雾必然伤其身,非死也是重伤。

    但是,他若不回避,这两个毒针直接射入张开的双掌,用如此手段暗算,那针上面的肯定有必死无疑的剧毒。

    众人一阵得意,魔头潜在渊终于要死定了。他已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了。

    只是……

    一团红气突然袭来,居然比毒针更快,陈老头和少年“啊”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双双倒地。

    与此同时,两个毒针飞入客栈的门板上,门板顿时被腐蚀掉一片,果真有剧毒!

    潜在渊呢?潜在渊仰面避开毒针后如弹簧般弹起站在原地。反击,回撤,躲避,反应太快,他内力一时无法入丹田,有两成反震过来,嘴角流下了一丝鲜红的血……

    “卑鄙!无耻!”潜在渊伸手檫掉嘴角的血,眼睛已经变绿,一层杀气腾腾升起,身上的戾气更加浓重了。

    佩长剑的两位白衣男子从座位一跃而起,大喊一声:“跟魔头不用讲仁义道德,江湖规矩!他已经受内伤,大家可群起攻击。”

    底线一旦被突破,就真的没有什么廉耻。瞬间,又涌上了四五个人,层层围住潜在渊。

    skbshge

第48章 师兄(3)() 
不要看他的眼睛。”东北角的影子又提醒了一句。

    陈老头和少年已经站起,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两块条布,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周围的四五个人开始后悔自己没带块布来,纷纷把眼睛闭上。

    “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潜在渊仿佛笑得都背过气来了,“你们以为瞎了,就不会中我的玄术?你们没有视觉,难道没有嗅觉?没有痛觉?没有味觉?难道要失聪、失明、失语?”

    笑声停止了,潜在渊仰天长啸,一声奇怪的声音穿过耳膜后,客栈中央下起来漫天的飞雪。

    这是一场诡异的雪,一片一片,滴在围攻的人身上,流下了一滩嫣红。

    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感觉并没有被攻击,但为何有疼痛,刺骨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他们不敢睁开眼睛看,只能竖起了耳朵。他们相信只要不中玄术,以他们几个的武功,对付一个受伤的潜在渊绰绰有余。

    “爷爷,我在这里,你看看我行吗?”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陈老头的脸部开始抽搐。

    “爷爷,我好痛,真的好痛,你看看我好吗?”空中这奇怪的声音开始弥漫。

    “叮叮……叮……”

    东北角的影子突然敲起碗来,他想干扰视听,“不要听,陈庄主,这是幻听。”

    陈老头额头开始冒汗,表情痛苦不堪。

    叮叮的敲碗声突然变成风铃,“爷爷,你还记得风铃吗?你买给我的,三岁的礼物。”空中青年的声音已经变成儿童铜铃般的笑声,“爷爷,你不再看我一眼吗,就一眼。”笑声变成了哭声,一个儿童苦苦哀求他的爷爷再看他一眼,天地都为之动容。

    陈老头老泪纵横,突然,他一把拉下了眼罩,一道寒光从潜在渊的眼睛*出,陈老头双眼流下了一行血泪。

    陈老头的眼睛瞎了。

    原来真的要失聪,失明,失语,一切感官统统离去才能逃脱这该死的幻术!

    陈老头想起了那天十八高手从楼里出来,空洞的眼眶,失去舌头的嘴巴,被堵塞的耳朵,只会禽兽般的*,原来是这样……只可惜明白都太迟了。

    围攻的人个个流下了一行血泪,即使蒙着布,隔着光,他们还能感觉到拿到骇人的光……一段异常的白,接下来就是一片漆黑和刺骨的疼痛。

    接下来有什么?不管有什么,杀吧。

    举起刀,举起剑,一阵乱砍。

    很快,他们都倒了,死在了彼此的剑下或者刀下!

    一片寂静,良久。

    “哐当”一声,客栈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影慢慢走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

    众人如梦方醒!

    “抓住那两个乡下小子!”东北角的影子一声怒喊。

    角落里,人早已不见踪影,两张孤零零的凳子上放着两条包头巾,软绵绵的躺着那里,像是在嘲弄着这些可恨又可悲的人……

    木荷缓缓坐下!

    太精彩了,原来这才是天玄功!

    东北角的影子慢慢走出来,客栈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

    一位三十上下的年轻人,长相柔美,居然和潜在渊又几分相似。

    “潜于野,你知道逃走了两位乡下人是谁吗?”

    “谁?”

    “千书寒!”

    潜于野不由自主的跌了个踉跄!

    背后传来骇人的得意的笑声,那笑声如千万飞针般直接进潜于野入心脏,一阵无法言表的苦痛涌上心头。

    人生的痛苦莫过于妻离子散,兄弟相残……

    师弟……

    潜于野慢慢走出了客栈,他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就如同古稀老人一般,弓着背,步履蹒跚,慢慢的向前走。

    出了客栈,边上出来两位奴才,上前去扶着他“老爷……”

    潜于野没有回答,慢慢的爬上的轿子,放下帘子,四个奴才抬起轿子,向东北大街走去。夜更深了,浓黑不得了,连月亮都不想看这血腥之夜,穹宇一片漆黑。

    潜于野跟着桥子摇晃,一摇又一晃,他微微掀开帘子,看着外边漆黑的天。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好像也没有月亮,漆黑得化不开……

    七年前,莫名山庄。

    还是初秋,莫名山的初秋非常迷人,红叶满天,落英缤纷,野果子丰盛,野味也充足。师兄弟们几天前打猎过来的野猪野兔野鸭野鸟都关满了院子。

    真是丰收的季节。去年的也是这个时候送走了妙人儿,大家都以为大师兄和天雪师妹的事情终于可以定下来了,但最终,还是没有。在莫名山庄,大师兄潜在渊和天雪师妹是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美丽的师妹和帅气的师兄,聪慧如师妹,豁达如师兄,从潜家兄弟上山,这段姻缘仿佛就上天注定一般。

    没有人注意角落里的潜于野,没有人注意他看莫天雪痴痴的眼神,没有人注意在华服锦衣包装下的深深痛苦。

    有一种感情叫嫉妒,有一种秘密叫不能说的秘密。

    天雪的笑声如铜铃般响起,师妹的笑颜在脑际里浮现消失又浮现。

    师妹……

    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他的性情越来越怪癖,他的要求也越来越多。好在,师父溺爱他,他可以吃最上等的美食,他可以穿最炫丽的衣裳,他可以在日晒三杆起床,他可以想练功的时候练功,不想练功的练功……他甚至可以斗鸡玩鸟玩蟋蟀。

    即便这样,入定之后嫉妒之虫仍在不断蚕食着不安的灵魂,那份蚀魂销骨无穷尽的痛苦丝毫不能减轻半分。哥哥在做什么?月下佳人相伴,谈诗作词吧。密林深处,情人之间窃窃私语吧。

    哥哥……

    都说一奶同胞,却是同人不同命。

    我拿什么跟哥哥比呢?

    哥哥潜在渊是师父的大弟子,是师父的骄傲。哥哥能打点山庄上下,哥哥能飞檐走壁。哥哥二十五岁,已经誉满江湖,已经为莫名山庄打下赫赫名声。

    除了这些,哥哥还很帅,帅的一塌糊涂,帅的人神共愤。

    而他呢?是师兄弟口中的少爷,师父眼中长不大的孩子,从小就弱不禁风的小子,天生软弱,练了很多年,还扎不稳马步。他也就是一寄生虫,凭什么获得师妹的青睐,凭什么跟哥哥比?

    我甚至连小师弟都不如,小师弟喜欢天雪,可以满嘴喊着要娶了师姐;而自己呢?

    自卑,怯懦,敏感,嫉妒。

    日日夜夜折磨着他,折磨他更加弱了,折磨得他更加像个少爷了,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看。师母不喜欢他由来已久,而现在师父也已经开始叹气了。

    妙人儿走后的三五天,大家都以为大师兄和天雪师妹的事情会提上日程。结果大师兄自动提出要陪小师弟外宿;外宿完了后,师父说哥哥要闭关了,闭关出来之后,师妹和师兄却日益疏远了。

    这一年以来,大师兄越来越沉默,每日日出练功,入定才回。师娘说,现在天玄派处境堪忧,大师兄迟早要主持莫名山庄大局,武功和玄功方面自然要抓紧。

    师娘自从妙人儿悔婚之后,明显对大师兄亲热了许多。只是师父却日益严肃,对女儿禁足,要求她没事不要出闺房。对大师兄却是甚为关切,经常一起在密室内闭关,一关就是好几天。

    莫天雪天天坐在窗台看风景,发出一声声的叹息,一声声的长叹把初秋的黄叶都叹黄了。本是秋高气爽硬深深的被叹成一片萧瑟,整个一片落败深秋的光景。

    潜于野坐不住了。

    一年以来,他听着师妹的叹息,他看着哥哥紧锁的眉毛,他觉得够了,真的太够了。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哥哥和师妹看来是不好了,很少看见哥哥含情脉脉的看着师妹了;敏锐如他,这种微妙的情绪改变让他看到了不少希望。哥哥的脾气他了解,一旦决定了很少更改,他就是这样雷厉风行。

    这可能是个机会。

    一个下午,太阳有点暖烘烘的。他看见师父在书房里坐着,情绪不错,在练书法,还是隶书,“志存高远”。看见他进来,就笑呵呵的喊他:“野儿,进来吧。”

    他怯生生的进来,虽然师父对自己十分溺爱,凡事有要求几乎都答应,更少打骂,但越是这样,他看到师父越是害怕,总觉得不同于其他人的优待背后有玄机。

    “师父,我……”

    “怎么啦?”师父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奇怪。

    潜于野转身去关上房门,站在师父前面。

    他决定破釜沉舟,成败在此一举。

    “有什么事情?”莫无咎也很惊讶,这个弟子一直玩世不恭,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

    “师父,请把天雪师妹许配给我!”

    “什么!?”莫无咎‘霍’一声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

    “师父,我会对师妹好的,我从小就喜欢师妹。”

    师父连连摆手,“不,不,不”,惊恐的后退了几步。

    “师父,为何哥哥可以,我就不可以?”原以为师父会一口答应,看到师父如此反应,潜于野心碎了一地。

    “你哥哥不可以,你也不可以。”师父发怒了。

    “为什么?可我已经爱上师妹了……没有师妹,我不能活!”潜于野已经无路可退,他决定再争取一下。

    “啊——”莫无咎发狂了,“你这个逆子——”一台砚台飞了过来。

    “逆子?”潜于野瞬间反应不过来,额头硬深深的被砸出了一道血痕。

    skbshge

第49章 师兄(4)() 
已经瞒不住了。罪孽啊。莫无咎长叹一声。

    “野儿,你不可以对天雪有非分之想,她是你亲妹妹——”

    “哗然”门外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这声音如此突兀,骤然间从耳边响起,房内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潜于野还没有反应过来,莫无咎已经去开门了,门前地上一些碗碟碎片还有满地乱滚的汤圆……

    不远处,莫夫人的身影跌跌撞撞,狼狈而逃。

    “夫人,你听我说……”莫无咎追了过去……

    潜在渊听到异响,飞驰而来,进了门看见弟弟潜于野瘫软在地,额头还有血不断往下流,神情呆滞,

    不容多想,潜在渊急忙上前,按住伤口。

    潜于野抬头呆呆得看了一下哥哥。

    “哥哥,我们是师父的儿子吗?”

    “什么?”

    “哥哥,我们是师父的儿子。”

    ……

    那天之后,师姐和大师兄的婚事就定了下来。原来没有机会的永远是自己,潜于野一声苦笑。

    莫名山庄上下传言,师娘终于答应天雪和潜在渊的婚事了。这个婚礼迟迟不来,让人望眼欲穿,耗费多年,来的时候却如此仓促,猝不及防。

    也就在这一天之内。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双喜贴满窗,百来个弟子忙上忙下,熏鹅宰羊,布置新房。

    这可是大喜事,天雪师妹绽开许久没露的笑脸,一切雨过天晴了。对着菱花镜,一遍又一遍梳着头发。她想起了一首古诗:“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想着想着不禁粉脸生晕。

    师哥,我终于嫁给你了。

    深秋的黄叶好像也不怎么伤感了,一片片的,金黄灿烂,无比好看。

    窗外刚贴的窗花也很应景,鸳鸯戏水,大红双喜,非常喜庆。

    大红被褥,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瓜果莲枣,都要准备好了吗?

    对着镜子,莫天雪反复看了又看,这对耳环好像小了点,不够隆重,若是母亲的红豆玛瑙流苏耳环就好了。

    时间还很早,天雪起了身,从闺房出来,绕过几个回廊,幸亏没有碰到什么人。她最怕碰到大师兄,听说结婚之前见到新郎不吉利的。大家好像都到大堂忙去了,闺房通向西边的厢房一片寂静,天雪三步并成两步。如果让父亲知道成婚之前还出去乱跑岂不死定了。

    很快,莫天雪就来到母亲的房门前,房子里传来一些声音。

    怎么?母亲房间内还有人?

    天雪一时好奇,放慢了脚步,慢慢贴近房门。

    “夫人,你这又是为何,你这又是为何?”

    父亲的声音,听声音非常着急。

    “不为什么,他们不能结婚吗?难道在渊也是你儿子?”

    “夫人,你胡说什么啊。”

    “我胡说,难道于野不是你儿子吗?”

    房内一阵沉默。

    在野师弟是父亲的……天雪脑子里一下子嗡嗡作响。

    “不能让天雪和在渊结婚!”

    “为什么不能,你心中又有鬼?”母亲显然生气了,声音提高了许多。

    天雪耳朵都竖起来,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你不知道,在渊一直怨恨我,携恨多年。”

    “这又如何?你不该恨吗?”

    “夫人,他现在练了《天残决》。”

    “不是你儿子,就让他们结婚!练《天残决》跟结婚又什么关系。”母亲发怒了,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唉……几声叹息声,接下来就听到父亲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别走来走去,有什么就说,你休想再瞒我!”

    “夫人……”

    “我不是你夫人,你夫人是山下埋葬了村妇!”

    “哎……夫人……”父亲声音充满了无奈。

    天雪的脑袋已经完全炸掉了,一时人都站不稳,想离开又挪不开步子。

    “夫人,《天残决》就是‘天残地缺’,要杜绝七情六欲的,你这不是把雪儿往火坑里送吗?”

    杜绝七情六欲?什么意思?莫天雪一阵紧张。

    “你胡说什么,你不是练《天残决》吗?还杜绝七情六欲呢,都快三妻四妾了。”母亲一阵讥讽。

    “我何曾练过?”父亲一声苦笑,“师父要我和《天残决》选择,我娶了你。这么多年来,你看过我用过玄功吗?外界都说我天玄功如何如何,都是谎言罢了。”

    莫天雪又是一阵眩晕。

    “师父当年天玄功了得,名震江湖。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师父抛妻弃子得来的。师父一辈子绝情绝义,一心练功。到了晚年还是因为思念妻儿,后悔当初,导致走火入魔了,成疯成狂,最后跳崖自决而死……”

    “你别说了……”父亲的陈述被母亲喝断了,“义父断七情六欲,为何会收我?”

    “因为你和他遇到的故人相似,他以为这样能破除‘天残地缺’的诅咒,他曾说《天残决》是仙人所赠,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什么意思?”

    “师父的玄功乃是从一山洞内得到《天残决》一书而成,最后才得知练就《天残决》必须绝七情六欲,尤其不能动情,所以抛妻弃子,创建莫名山庄。偶遇你时,因为你的长相和洞中女子颇为相似,师父觉得可能有一些关联,产生了可以解除‘‘天残地缺’的诅咒的想法,收留了你。最终,他还是……”

    “你胡说八道。”母亲歇斯底里,声音完全嘶哑。“那你为何,为何让在渊练‘‘天残地缺’?”

    “因为……”父亲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酸楚“因为莫名山庄已经无人支撑,必须有人出来支撑,不然我百年之后,你,天雪,于野、书寒又能依靠谁?难道还能依靠谎言吗?还有,我知道他怨恨我,有可能连累天雪,能阻止他也只有练《天残决》。”

    五雷轰顶,天雪只觉得眼前一片白,怪不得师兄最近对自己如此冷漠。怪不得自己和师兄青梅竹马,父亲却一再反对。怪不得母亲坚持要撮合她和妙人儿,原来……原来如此……

    门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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