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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残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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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在渊的医馆就坐落在镇上东街的街口,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一排漆黑的门板还有一个很大的字“药”。

    他的医术高明,救了很多人,再加上长相英俊,镇上很多大姑娘偷偷喜欢他……他还曾经救治了一位癫狂三十年之久的汉子,为了表彰他的医德。镇上的人就在镇口树立了这个功德碑‘妙手回春’。

    千书寒看着桥头上的碑,碑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空了,整个碑都破损严重,只剩下半截深埋在土里,苟延残喘着。

    碑已经残破,这个地方真的适合师兄师姐隐居吗?

    过了桥头,下了马,街口有一家茶馆,茶馆的老汉急急的出来:“各位远道而来把,快进来,快进来,先来喝一晚大碗茶,我们店的大碗茶可是远近有名的……”

    江南飞羽看了一下千书寒。

    千书寒点点头。

    几个人拴好马,让江南芷影和齐之怪看着马车。飞羽和千书寒走进茶馆,茶馆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只是这几个客人穿着打扮不想本地的,倒像江湖上的刀客。

    几个人坐定后,老汉过来招呼,边擦桌子边套近乎:“几位客人也是从外地过来吧。”

    “怎么,外地过来的客人很多吗?最近有没有……”江南飞羽想打听一下潜在渊的情况,见千书寒一个眼色,话到嘴边就演了回去。

    “外地客人过来很多的,最近三天,一波连着一波过来的,都是从开封过来的。”

    “从开封过来?来小镇做什么的?”

    “来看魔头潜在渊的啊,你们不是吗?”老汉一脸的惊讶。

    左边的几名刀客似乎也听到了,扭转头看着他们。

    江南飞羽正要继续说,千书寒在桌子下方拉了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老汉,我们当然是来看魔头潜在渊,不过这潜在渊以前不是在这里住过?还是这里有名的郎中。”

    “看来这个客官知底细,说来我们来客镇被他害惨了。以前他在这里当郎中,人人都以为他医术高明,哪里想到他是魔鬼,会巫术。现在他引来……”老汉不说了,回头看了几名刀客,叹了一口气,茶水已经沏好了,老汉半句话没说完就退了回去。

    老汉一走,边上几名刀客就过来了两名。

    “诸位,是那个门派的?”

    “衡山的。”衡山弟子众多,江南飞羽想,说衡山,这些不知名的小辈应该认不出来。

    “我们是快刀门的,里面的场子我们包了。”

    千书寒眉头一皱:“什么场子?”

    “诶?”这两名快刀疑惑了一下,“你们不知道?割肉大会啊。”

    “什么肉?”

    “潜在渊被抓住了,就在镇中街。你们不知道?”这几名快刀警惕起来,“那你们来干什么的?”

    千书寒和江南飞羽交换一下眼色,两人立马站了起来,运起轻功,快速向镇中街飞去。

    “喂……喂……”几名快刀门的在后面直叫,“你们还没交会费呢。”

    ……

    镇中街。全镇的人似乎都到这里来了,还有很多江湖人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的水泄不通。

    从外围远远的看进去,可以看到中间有一根柱子,柱子上绑着一个人。

    这个人长发披散,看不清面容,手被缚着背后,靠在柱子上一动不动。他的身上已经满是窟窿,鲜血直流。在他的边上,还有三张桌子拼接起来的台子,台子上站着一个人。

    千书寒认识这个人,曾经到莫名山庄谢恩,当时他年龄善小,只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磕头上来,“恩公,恩公”的不停的叫。

    只见他在台上大声的叫:“割肉啦,割肉啦,一次三块大洋。”

    “程疯子,潜在渊不是你救命恩人吗?你这是恩将仇报。”

    “我呸!”程疯子朝着下面吐了一口,“这谁?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他哪里是救我?是害我。就是害我。”程疯子在台上走来走去,“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不舒服,过的这么不顺。我哪里知道是他给我们下的巫术,若不是几个月前大师和高僧门诊断,我害一直蒙在鼓里呢。”

    “是的,是的。”

    “若不是大师指点,我们一直当潜在渊是好人呢。”

    “以前就不厚道,十几年了,我姑娘见了他就疯疯癫癫的。”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说法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说潜在渊是好人,

    “各位,各位,”程疯子似乎很得意,“当年让他瞧过病的,把过脉的,过来割一刀。回家炖了,可以解除他给我们下的巫术。以后我们就不会有七灾八难的。”

    “我来。”有人举手了。

    “我也来。”

    “给我一把刀。”

    “我要一块。”

    江南飞羽看不下去了,就要一跃而起,后面的千书寒却拉住了他。

    “不是师兄。”

    “不是?……那是?”

    “飞羽师兄,你仔细看看。”

    江南飞羽朝着柱子看去。

    柱子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只是他的周围漂浮在淡淡粉色雾霭。

    “障眼法?”

    “我师姐的。”

    “你师姐的障眼法如此高深?能骗过这么多人?”

    “师姐的障眼法并不高深,只是他用的替身比较好——很多年前,师姐曾经做过一个蜡像,存放在医馆里。”

    “那我们去医馆看看。”

    “不用。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边街有一块房子残破的厉害,好像有人刻意破坏的一样。”

    “对,我也觉得奇怪,一条街,街头有这么一处破房子。”

    “那就医馆——有人去刻意破坏过。”

    “呃——”江南飞羽无语了,有的时候无知的人心确实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多。

    “我们现在去哪里?”

    “莫名山庄。”

    莫名山庄,因为除了莫名山上的这片废墟,师兄师姐已经没地方可去了,尽管天下之大,拥有*。

    skbshge

第119章 殉情() 
莫名山庄。

    山下的庄户都知道莫名山庄败落了。去年秋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接下来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一栋古朴典雅的建筑,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门楣还在,高高耸立,孤独而且高傲。门楣上面还写着四个大字‘莫名山庄’,字体苍穹有力,似乎在告诉大家,这里也曾经门庭若市,辉煌一时。

    莫天雪扒拉着门楣上的蜘蛛网,沿着小径往前走,只有路还是记忆中的路,这条路自己何其的熟悉,多少白天和黑夜,自己数着路上的石头,靠着门楣往外看,一直看,自己那个时候明白自己要看什么?要等什么吗?

    潜在渊在莫天雪的背上,悄然无语。

    莫天雪背了几步,喘息一阵,继续走几步,又停下了喘息一阵。

    “师兄,莫名山庄到了。你坚持一下。”

    家好像真的到了。

    残垣断壁,残垣隐没在荒草之间,腐烂的部分几乎可以和大地连接,断壁一半被雪覆盖,一半暴露在阳光之下,冰雪融化,露出了被大火烤过狰狞的面孔。

    这就是家吗?

    家破人亡说的就是这个光景吧。

    莫天雪把背上的潜在渊放了放了下来,帮他拉好衣服,拢了拢头发。

    潜在渊无力的靠着莫天雪的怀里,嘴巴一咧,他在笑。

    “师兄,大地还在,杂草丛生,生机勃勃,其实挺好的。我们可以在这里盖一些木屋,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仿造江南小院的样子,后院开辟成花园,再挖一条深沟灌溉花圃,在花圃边上建一座凉亭,春季赏花,夏季纳凉,秋季赏月,冬季踏雪。”

    “师兄,你再给我盖一座阁楼吧,和以前的一样,对面就是那片小树林,我喜欢看着你练剑,无数剑花在树叶之间穿行,就像烟花那样灿烂。”

    莫天雪温柔的摸了摸潜在渊的额头, “师兄,我们先拜见爹爹。你就原谅他好吗?”

    潜在渊又是嘴巴一咧,他在笑。

    “你同意了就好。”

    莫天雪捧着潜在渊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印上自己的吻。

    沿着地上的地砖的纹路,莫天雪从‘大厅’转‘厢房’,从‘厢房’转‘厨房’,最终他们停留在‘书房’的位置。莫天雪扒拉草丛,一个幽深的洞口出现,重新背起潜在渊,艰难的挤下去,出现在眼前的地下室已经狼藉一片,蛇鼠虫蚁到处爬,空气中还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跨过倒在地上的药架子,扶起四脚朝天的凳子,莫天雪吃力的转过药房往里屋走。

    里屋,墙壁上的长明灯已经熄灭了。抽屉柜子被翻到了,书籍凌乱;散落在四处,积上厚厚的灰尘。一副破旧的屏风还在,转过屏风,床榻之上——一副阴深深的白骨。

    莫天雪浑身哆嗦,背后的潜在渊发出“啊啊——”沙哑的叫声。

    “没事,师兄。师父他……师兄……真的没事。”

    莫天雪把潜在渊放了下来,脱下了披风盖上了莫无咎的骸骨。

    “师兄,我们给师父行个礼吧。”

    潜在渊只是发出一些“啊啊”的叫声。

    “爹爹,不孝女儿给你磕头了。爹爹,不孝女儿要嫁给师兄潜在渊,祝福我们吧。”

    莫天雪跪了下来,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

    ……

    三座刚刚隆起的坟头放置着三杯酒。

    莫名山庄起了春风,吹开了挑花,吹红了映山红,一串串的,一簇簇的,点缀在乔木之间。满山的乔木更挺拔了,经过一个深秋,一个寒冬,春风吹来,抽了新穗,有了新叶,翠绿翠绿的,阳光从叶缝里洒下来,显得格外清新。

    莫天雪早早的起来了,梳妆,打扮,大红的嫁衣再次被穿起,及腰的长发已经被盘起。莫天雪从草地上款款而行,犹如坠入人间的天使。

    一颗颗大红灯笼在树梢上高挂;在漫天红丝带下面穿行,迷幻如梦境。

    梦何曾有这样美!

    在路的尽头,有一个人坐着。。

    已经脱下了那件玄色的长裳,一身喜服在身。他的脸还是那么英俊,令人着迷。莫天雪过去,蹲在他的前面,双手握住他的双手。

    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天地为证,树木为媒。

    一拜天地,旭日阳光已经高挂在天上;二拜高堂,新坟旧坟前已经有了新的酒;夫妻对拜,两人缓缓把头抬起,十指相扣,相视而笑,

    这笑颜如此的灿烂,灿烂过着满山的春景,连到处乱窜的小动物都停下了脚步,竖起了了耳朵,在草丛深处好奇的向外观望。

    这笑颜如此的温柔,柔得这满山跑的春风,不敢摇曳,不敢拂面,停歇了脚步,静止在树叶上,停留在青草边。

    低眉浅笑。

    “师兄,三月,这日子很好,本是你我放风筝的时节。你给我做的风筝,每次做好了,你都毁掉了,我知道你恨自己,恨自己如此费心,于是就撕了。撕了以后你又后悔,懊恼不已,只好又重新做。就这样撕了再做,做了再撕,反复十几次,最终还是送给我最精美的那个。”

    “师兄,我给你做衣服。你的尺寸,你的喜好,我早已经烂熟于心。春天我就想好冬衣的样子,在夏季就描出了样,秋季来了料子,针针缝的慢,确是决计不更改的。衣成的时候差不多飘起了雪,你穿起来,不长不短,不肥不瘦。我喜欢看你穿着我做的衣服练剑样子,也喜欢看你吃我做的饭菜的样子。你练剑的时候,慢条斯理,张弛有度;你吃饭的样子,狼吞虎咽,生吞活剥,甚是生猛。”

    “师兄,我闺房的窗子。我总是躲在后面偷看,你假装不知道,我知道你心理却得意的很,得意之后却一天都不和跟我说话。到了晚上,我跟着你屁股后,一双眼睛对着你眨呀眨,站在你面前一声声叫,师兄,师兄……你只好又去练剑,不停的练剑。”

    “师兄,你一天不跟我说话,没事。我一天不跟你说话了,你就慌了,我看见你坐立不安,我做菜有时咸了有时淡了,师兄弟们吃了皱着眉头,你却依旧狼吞虎咽,一扫而光。师兄弟说,大师兄失去味觉了。”

    潜在渊‘啊啊’叫着,他的嘴角上翘,他在微笑。

    “师兄,在你的迷情术里,我重温了我们所有的快乐时光,没有犹豫,没有徘徊,没有痛苦。只有无边无际的爱恋。”

    “师兄,在天残地缺里,我知道只有犹豫不决,只有徘徊不定只有猜忌和无边无际的痛苦。师兄,我让你受苦了。”莫天雪抚捧起潜在渊的脸,在他唇上烙上自己的唇……

    “师兄,我们将在一起,永生永世。”

    ……

    莫天雪背起了潜在渊。潜在渊伸手搂住莫天雪的脖子,紧紧的靠在她的背上……两人已经不再说话,莫天雪踩着软绵绵的春草,向着前方断崖处走去……

    ……

    千书寒一干人等上了莫名山,今日莫名山和往日不同,草是新的,树是新的,连山庄入口那高大的门楣也仿佛焕然一新,一对灯笼高高悬挂,灯笼上面还贴着一个硕大的喜字。

    走过门楣,小径的两旁也都挂满了红丝带,红丝带尾端还贴着双喜字。漫天的红丝带和到处都是的红灯笼让千书寒有一些恍惚,好像光阴一下子倒退了七八年。七八年前秋天也是这样的一个早上吧。

    灯笼又红了。大红喜字再次高挂。

    没有欢喜的感觉,心却莫名其妙的一紧,千书寒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飞羽、芷影等紧跟追了上去。众人施展轻功,在草皮之上掠过,两边的红灯笼晃成一条线,这条线在两边不断向后延伸,好像无穷无尽。

    看见了,前方断崖之上,好像有一个红点。近了近了,红点成了一团红影。

    那团红影越来越大,是两个穿着大红嫁衣的人,两人紧紧相依,严丝合缝。

    突然,红影飞起,朝着断崖处直直向下——

    “师兄——”

    千书寒伸手去抓,已经太迟了,只能抓住从空中飘落的一条红丝带……

    “师兄——师姐——”千书寒一声悲喊,跪在了断崖之上,断崖之下的空谷传来空荡荡的回音。

    师兄——

    师姐——

    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悬崖之下。

    悬崖下方的草皮之上,有两个紧紧的拥在一起。女人满头珠翠,大红喜服,精致的妆容,美丽的脸盘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嘴角处渗出鲜血。

    男人眼睛上蒙着布,嘴巴却是张着的,嘴巴里面空洞洞的……还能发出一丝丝“啊啊”的*。

    千书寒一把抱起潜在渊:“师兄?”

    又是一丝浅笑,浅笑过后一大块鲜血从口中涌出……他死了。

    一阵风吹来,蒙在眼睛上的着布被风吹走,脸上有一双黑洞洞的,空虚的窟窿……

    “师兄!”

    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喊。

    我要杀了所有人!所有的。

    飞羽、芷影和齐之怪在书寒身边停了下来,看着漫山遍野的红灯笼,惆怅无语。

    skbshge

第120章 降骛(1)() 
马车飞驰,离开了莫名山庄,向云中歌进发。

    马车内,琥珀的旁边又多了两具尸体,飞羽、芷影和齐之怪几次劝慰千书寒,入土为安吧。可千书寒执意不肯。

    他说:既然要归魂,我要让我的师姐师兄魂魄重归。

    飞羽说,这是逆天而行。

    可千书寒居然笑了,招魂本来就是逆天!

    这可真是痴话,众人也无法再说什么,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也不知道如何能安慰得了他。飞羽知道千书寒和莫天雪关系匪浅,又知道千书寒的玄功武功打小都是潜在渊教习的,千书寒当初要独立一派,多少还是希望有一朝师姐师哥能够回来。可现在,师姐和师哥死了。千书寒的梦破灭了。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梦想的破灭吧。

    他现在如此执迷不悟,谁又能忍心去打破呢?

    千书寒靠在‘琥珀’恍恍惚惚。

    江南芷影回到马车内,在千书寒的身边坐下。

    “书寒,节哀顺变。”

    千书寒看了一下江南芷影,这几个月,芷影已经完全脱掉了珠圆玉润的光景,神情有几分戚戚然:“影师姐,我杀了妙人儿,你会恨我吗?”

    江南芷影一愣,她显然没有想到千书寒会如此问。“会吧”江南芷影想了想,“不,是一定会,而且我会恨死你。”

    ……

    快马加鞭,云中歌很快就到了。四人从马车上下来,抬头向上看,巍峨高山之上,有一座雄伟的建筑在云中若隐若现,颇有几分玄幻之庙的风采。

    “这就是云中歌?飘萍的府邸?她可真会找地方!”江南飞羽感叹了一句。。

    提起飘萍,江南芷影心中个咯噔一下,嘴巴一瘪,显然她不想再提起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动不得又拔不得。

    千书寒最后一个从马车上下说:“我、飞羽师兄和齐前辈一起去。影师姐守着青辰吧。”

    江南芷影自然明白千书寒这样安排的深意,这毕竟是飘萍的府邸,里面难免有妙人儿的痕迹,自己看到了多少会不舒服。另外他也放心不下青辰,青辰这边需要有人照顾,当下就同意了。

    飞羽也没有异议。

    芷影把马车牵回去,在山下合适的地方做隐体。

    三人运气轻功,向云中歌飞去……

    云中歌,漆黑色的门板上还有过冰封的痕迹,虽然三月的春风也吹过这里,只是,这门的冰封太久,触手之处还是异常的冷,冷的彻底。

    相门的七色子中的绿衣和紫衣从里面出来,看见千书寒微微施礼,说妙掌门早有交代,他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四人刚刚进去,里面丫头,老妈子,武士、守卫,一下子涌了出来,还没等千书寒几个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已经从身边穿梭而过,逃的狼狈,丫头的裙子歪斜着,老妈子连细软都顾不上,武士的剑丢了也没去捡,守卫更是丢盔弃甲,脸色煞白……好像后面正有一个怪物追来。

    那绿衣和紫衣也从大门出来,对着三人施礼:“各位保重了,我先带大家撤离先。”

    千书寒眉头一皱正想问个仔细,那绿衣和紫衣闪的快,他们以一出大门,‘哐当’一声漆黑的大门立即关上。云中歌的墙壁上一排的火把骤然亮起……整个府邸的内部竟然像一座塔,从下面往上看,一层层旋转而上,从中间看,可以直接看到塔尖,塔尖之处,雕梁画栋,装饰的极其华美。

    发生什么事情了?三人正纳闷。

    “啪”的一声异响,从上方,掉下来一个东西。

    千书寒和江南飞羽交换了一下眼色。江南飞羽拿下墙壁上的火把,慢慢靠近那掉下来的东西……火光之下,竟然是一只血淋林的残腿,也不知道从哪一层掉下来的。

    “大家小心!”

    千书寒小声提醒,“天骛很可能跑出来了……不对……也许是被放出来。”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必定是一场恶斗。三人竖起了白花花的剑,并排靠前,屏住呼吸,慢慢向前推进。

    整个云中歌没有一丝声音,除了墙壁上的火把刺啦刺啦燃烧的声音。

    三人靠着墙壁,一步一步向前,刚刚走上第一层。

    “啪”又是一声巨响,一大堆黏糊糊的东西似乎从空中掉到了地上,千书寒拿着火把一照,地上已经被消融成一个大窟窿。

    “这是什么?”飞羽问。

    “是天骛的口水,他的口水腐蚀性很强,能消肌溶骨。”齐之怪回答,可能因为害怕,他的声音有一丝丝颤抖。

    “让我在最前面。”千书寒向前跨了一步,走到了齐之怪的前面。

    “还是让我在最前面吧。”齐之怪却又挤到了最前方,“对地形方位,我比你们敏感。”

    此话不假。

    刚上了第二层后,千书寒和江南飞羽已经有一些迷糊了。在第一层往上看,以为就是一排盘旋而上的楼梯。可到了第二层,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楼梯上去以后,是一个圆形的走廊廊,走廊边上有四个房间绕成一圈,两个房间被一排向上的楼梯相隔,就是不知道哪排楼梯可以上去第三层。

    没有墙壁了,自然不能再靠着墙壁了,三人在回廊中间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声音,转到第一个楼梯,千书寒刚想上楼,被齐之怪一把拉住。

    “不能上楼梯,这种设计叫楼非楼。”

    “楼非楼?”

    “楼非楼是迷宫中的一种,你看这云中歌外形是宫门殿宇,进去却像塔。所以现在房间并非是房间,梯子也并非是梯子。”

    齐之怪选了一间朝北的房间推了进去:“根据山之阴为北,整栋楼属阴性,北向房间最容易有出口。”

    门被推开后,果真,房间并不是房间,并无一桌一椅,房内甚至无地板,从房门往下看,可以直接看到一楼;抬头望上看,上方也没有天花板,直通塔顶。这是一个有着房门的上下贯通的‘天井’,而‘天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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