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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千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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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中年男子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吼声，他并未冲出去，被一层无法看见的冷漠障碍拦住了，身周的流光迅速消散。
这是他回光返照的一击，但他在最巅峰时都无法冲出这层隔阂，此刻同样不行。
“我为一境之主，掌世界大权，你不能这样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中年男子癫狂无比，额头的火焰印记破裂了，但并未流出血『液』，而是冒出一缕缕白烟。
他的血『液』早就干涸了，如今只是凭借一股强大的意志在支撑。
“玉石俱焚！”他发出惨笑，手掌用力，那紧握手中的秘境之心本来就快要破碎了，此刻终于被捏爆，强烈的紫『色』光辉爆发，一瞬间将这里照耀得如同紫『色』的白昼。
第233章 度人经（）
紫光喷涌，盛开如夏昼，它压下了一切梦幻泡影，刹那永恒。
这炽烈的紫光并不刺眼，沈扬愣愣看着它，仿佛看到十几年前，一个女人为了保护他，做出了与眼前中年男子完全相同的选择。
一座秘境的运转，需要消耗大量秘境碎片，汲取碎片中的力量之源，存储于秘境之心中，而秘境之心被引爆，等于一座秘境的所有动力瞬间爆发，破坏力难以想象。
越是古老的秘境，引爆秘境之心所产生的威力越大，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秘境彻底陷入瘫痪，一旦外敌入侵，秘境转眼就会易主。
无论情况多么恶劣，但凡有一丁点希望，秘境之主都不会去引爆秘境之心，因为这是根本所在，只有当明知必死时，才用以和敌人玉石俱焚，惨烈无比。
一般情况下，引爆秘境之心并不会损坏秘境之心本身，只是让它变成一块普通的顽石，继续缓慢积攒动力，但中年男子的秘境之心之前显然已经严重受损，此刻引爆，其坚固的材质也瞬间瓦解，化为飞灰。
“教主，为我们报仇！圣比斯世界……”
绚烂的紫光似乎撕裂了什么东西，中年男子终于冲到了后殿之外，但刚一走出，就直挺挺向前摔到。
他为辟易境，在世间几乎无敌，但困于此地三年多了，饱受地狱之火煎熬，早已油尽灯枯，就算没有这最后的爆发，他也活不了多久，而今，他只来得及将最后的声音传出，再也起不来了。
远处的沈扬和智残震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无法发声，一名辟易境强者以最惨烈的方式横死面前，无论谁都会被震住。
智残嘴唇哆嗦了两下：“这家伙……恐怕比师父还强，不对，他比师父强得多！甚至，都快赶上方丈了！”
沈扬叹了口气，却摇头道：“他的确很强，差不多有辟易四重天，但比你们方丈还是弱得多，我听说你们的老方丈早就超越极境了。”
大乘方丈，就是大乘之主，统驭大乘宗诸天，是比赵飞还强的存在，这一点，沈扬已经从赵飞那里得到证明。
两人犹自心有余悸，片刻的寂静后，还是沈扬站了起来，向后殿的门前走去。
鉴于智障的遭遇，他不敢过分靠近那里，一点点靠近，最终他松了口气。
“那层屏障似乎消失了。”
沈扬仔细『摸』索，缓步来到后殿外，果然，一路上都没有遭遇攻击，秘境之心的引爆，竟强行撕开了连辟易强者都无法攻破的屏障，威力可见一斑。
智残立刻将陷入植物状态的智障背起，同样来到后殿外面。
两人抬眼看了看秘境世界瑰丽的蓝『色』夜空，不禁同时呼出口气，在后殿中时间虽短，却恍若隔世。
他们也看到了院中那扑倒在地的中年男子，但此刻的后者早已死去多时，且身体干枯缩小，宽大的衣服垂到地上。
智残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缓缓走上前，轻声叹道：“你我虽非同源，但见你横尸此地，还是不忍，就让我替你超度吧。”
沈扬想了想，也并未阻拦，智残本来就是和尚，超度亡者本就是他的职责，但接下来，智残说的话差点让他跌一跟头，实在是太奇葩了。
只听智残开始念叨：“你若舍弃仇恨，我便度你到彼岸，重开新生；你若执意报仇，我便留你在此，积怨成魔，终有一日报仇雪恨。”
沈扬无语了，佛家超度人，历来讲究宽容和解脱，这家伙怎么还煽动他人“积怨成魔”？这也太另类了。
“你这也太……你真是和尚？”
智残傲然：“当然，不过我注定要走一条与佛祖不同的路，更加宽广，接近真理。”
“好吧，那你煽动他‘积怨成魔’是怎么回事？人死不能复生，要入土为安，你这么来岂不天下大『乱』？”
智残摇摇头，大声道：“你错了，佛家度人，也度自己，度的人越多，佛法愈加圆满，但这样做太自私了，简直有点不要脸。”
“总是要求别人忘记此生，要求别人忍让谦爱，而他自己却在苦求圆满，这就好像大家同一张桌子吃饭，你只管自己吃的开心，却要求别人不吃，只管自己追求圆满，却要别人舍弃放弃，带着缺陷和遗憾离开，要不要脸？”
“人生在世，谁不追求圆满？既然追求圆满，就要符合本心，本心贯通，才能豁达圆满。所以，心之所向，才是一个人的终极追求，度人者如果能将被度者送到心的彼岸，那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让他人圆满，自己也能从中受益，走向自己的圆满。”
沈扬心中一震，这番话与佛家大道说的完全不同，甚至背道而驰，但听起来反而更加真实。
沈扬皱眉道：“话是这么说，但具体做起来，恐怕很难吧，没有一套具体的实施标准。”
“难？这有何难！被度者如果一心向善，那我们便要引他走善之一道，如果一心为恶，那我们便教他杀人放火，恶事做尽，这才叫度人！”
沈扬脸一黑：“好你个贼和尚，居然还要教人杀人放火，世界『乱』套了怎么办？”
智残一耸肩：“世界『乱』套了，自有世界来调节，我们只是度人者，帮助人们练达通畅，而不是人们的主子，教你做这做那。其实，你所谓的世界『乱』套，在我看来也没什么，顶多不过江山代谢，枯骨花开而已，要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世界而言，所谓的大『乱』不过是一次自我净化而已，不久后又将新生，这是一种轮回规律。”
沈扬目瞪口呆，第一次觉得面对一个人彻底无话可说。
即便面对称心，他起码还能争一争，但这个家伙完全自成一说，几乎没有破绽了。
“沈扬，我理解你的想法，觉得我这么说过于无情和放纵。”
沈扬两眼一翻：“理解你还这么说？”
“那是因为，我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理解。我就问你，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丧子之痛这种事情，你能不能忍？”
“艹，这种事情怎么能忍？死也不能忍！”
智残耸耸肩：“你看，假如这时候我来规劝你，让你放弃，让你忍让，要与人为善，你觉得怎么样？”
沈扬顿时哑口无言。
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半吊子和尚的言论，竟然充满了无懈可击的感觉，难道这才是真的度人？
见沈扬没话说了，智残嘿嘿一笑：“以上，就是我自创的《度人经》，以后我要著书立传，永远传承下去。”
沈扬良久不语，一直沉默着。
最后，他淡淡道：“的确，你所说的有道理，本心贯通，才能圆满，这一点我完全同意，但如果哪天我看到你教人杀人放火，我会阻止你，甚至——杀你！”
智残一呆，随后摇头一笑：“螳臂当车而已。你阻止一个我，还会有其他人这么做，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是佛祖，不断度化和影响着身边人，有教你善的，有教你恶的，就看你怎么选择。”
沈扬冷冷看着他：“那没什么，见不到的我管不着，但只要我见到有人教人为恶，我就会阻止，阻止不了，照样杀掉！你不用多说，正如你所言，这也是我的本心。”
智残张了张嘴，但并未发出声音，最终低下头，沉默下去。
沉默之后，两人又开始在后殿外面寻找，智残趁机将那名中年男子的尸骸埋下，也不再提度人的事情，除此之外两人也并无什么特别发现。
一个晚上下来，他们已经将整座拜火教大殿翻看了一遍，遗憾的是，这真的是一座空殿，除了后殿盘坐的百多名活死人外，这里没有任何与其他秘境小队成员有关的信息。
“看来，得去一趟王宫了。”
根据他们之前的约定，大家是分别去找国王和六王子的，很可能并未进入这座拜火教大殿，去王宫才可能有更多发现。
沈扬当机立断，带着智残赶向王宫，而智障被智残背在肩上，一路跟随。
经历了刚才那番争论，沈扬已经心意如铁，智残也始终沉默不言，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王宫在霍比兹城中央，距离拜火教大殿不足五里路，两座庞大的建筑遥相呼应，一个顶端圣火奔腾，一个顶端珠翠辉辉，成为了这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
可惜，这座巨大的城市整体陷入了深深的『迷』梦中，一直不曾醒来，王宫也不例外。
沈扬一定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必须救出自己的队员，想也不想一头扎进了辉煌的王宫大殿。
正如他们的猜测，王宫里面也是一片孤寂，毫无生气。
难以想象，一座灯火通明的巨大建筑群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所有地方都安静到极点，仿佛化外的世界。
一路搜索，沈扬两人最终在一座偏远的石殿中发现了大量身影，这些人或者身着侍卫服，或者身着侍女装，全都静静坐着，脸上带着安静祥和的微笑。
智残上前检查，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都是活死人。
放眼望去，整座大殿内外人数不下千人，全都静默如尸体，这样的场面谁看到都会发『毛』。
“哦，原来又有外面的人来了，最近还真是热闹呢。”一个声音从这些静默的活死人中间传出，沈扬身周立刻浮现一圈淡金『色』光晕，秘境之心竟直接被激发了。
第234章 世界意志（）
沈扬大惊失『色』，脑海中隆隆直响，若不是秘境之心，他肯定已经中招。
只见他旁边，没有秘境之心防护的智残已是摇摇欲坠，但他随即大吼一声，快速放下背后的智障，盘坐当场。
“沈扬小心，这是意志攻击！”
智残大吼，他在这突然出现的意志攻击中竟并未沦陷，而是苦苦支撑，同时提醒沈扬。
沈扬当然知道这是意志攻击，跟海星的手段如出一辙，他体验过无数次了，但显然比拥有灵犀之心的海星还要强一截。
秘境之心的防护圈层层环绕，始终不曾消失，可见这攻击多么可怕，智残竟然能扛住这种程度的意志冲击，也让沈扬骇然。
不过，眼下已经没有时间惊骇，沈扬快步后退，与智残站到一起，淡金『色』光晕将智残保护在内，后者立刻清醒站了起来。
“别说了，保持距离！”沈扬连忙吩咐，智残也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地上的智障，两人飞速退到偏殿外面。
意志攻击很可怕，以攻击者为中心，辐散周围，范围内的生灵全都要受到影响，但它并非无懈可击，这种攻击和声音类似，传播距离越远，强度越低。
退到偏殿外面，沈扬和智残才好过许多，他们并未退去，因为刚才的攻击者并未追来，此刻正站在人群中，冰冷的眸子冷冷望着他们。
这是一名衣着华丽的圣比斯老人，毫无表情的面上自有一股威严，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就这样看着他们。
“他好像……不是在看着我们。”智残看到此人的瞳孔有些发散，直直看着，不禁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向身后看去，一看之下，顿时惊叫一声。
只见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名男子静静站在另一侧的偏殿出口处，同样衣着华丽，但却是一名年轻人。
这样的场面很诡异，在一座古老的王宫中，两个人分别站在王宫两侧拱卫的偏殿，隔空对望，仿佛凝视了永恒。
沈扬和智残被夹在两人的目光中间，很不是滋味，留在这里肯定不行，但想要悄悄退走，又怕惊醒两个人，左右为难。
终于，那名老人开口说话了：“王儿，你不要与我争，这两名外来者选择进入我这边，已经是我的人，将会替我抉择。”
对面的年轻人则微微一笑：“父王老了，他们的确是进入了你的范围，但你显然并未说服他们，还是让他们来我这里吧，我有办法。”
老人摇头：“王儿，你不明白。这两名外来者，一个拥有特殊防御，一个开辟了心之世界的雏形，你不可能单独说服他们，所以，他们属于我。”
“呵呵，亲爱的父王，我看是你无法单独说服他们吧，我的力量，可是早已凌驾在你之上了啊。”
年轻男子面带微笑，竟然一步踏出了那座偏殿大门。
随着他的踏出，沈扬和智残脑海里立刻同时一阵轰鸣，与刚才在拜火教大殿中，那名宝树王强闯后殿大门产生的效果完全相同。
不同的是，那名宝树王根本无法闯出，还是靠着引爆秘境之心的惨烈方式破开了阻碍，而这名年轻男子则是直接走了出来。
当然，他也仅仅踏出一步，身躯就已经微微发抖，到了极限。
两人的对话都是用圣比斯语言，但沈扬拥有通言牒，可以轻松听懂他们的交谈，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
在圣比斯世界，能用“父王”和“王儿”相互称呼了，除了这个国家的国王和王子，还能有谁？
显然，这两人竟然就是沈扬一直想找的国王和六王子！
沈扬先后两次派遣队员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这两人并控制住，一旦控制他们，圣比斯世界的战争就会直接结束，这也等于替圣比斯世界做了抉择。
现在看来，他完全是一厢情愿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老国王的面『色』终于稍微起了变化，但依旧镇定，他淡淡道：“王儿，你骄傲了，不过是刚刚取得一点进步而已，算不了什么。”
六王子立刻冷笑：“可你连这一步都无法迈出！你只是比我早诞生了几百年，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比你强得多，如果不是这些外来者扰『乱』了天地秩序，我早就取你而代之！”
老国王面『色』愈加冷漠，摇了摇头，锋利的眼神忽然看向沈扬和智残：“那么，外来者，你们的抉择是什么？你们要帮这个世界作出怎样的抉择？”
“轰！”
沈扬和智残掌心的团队契约立刻光芒大盛，紫『色』和绿『色』的团队契约全都亮了起来，大量的任务信息开始涌入，立刻，他们就了解了这一次团队任务的真相。
“这……这是真的吗？一片世界竟然诞生了自我意志，而且，还是先后诞生了两个！”智残喃喃自语，怎么都想不明白。
沈扬也很震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我们从一开始就偏题了，而且偏得很远！”
广漠的世界竟然诞生了自主意志，拥有思想，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谈，但在团队契约的任务信息里，明确指出这种事真的存在，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一种被称作“两仪律”的宇宙铁律。
所谓两仪律，粗略来讲就是任何事物都具备正反两种特点，在事物发展过程中，总有向这两个方向发展的趋势。
人分善恶美丑，月有阴晴圆缺，事物的两仪『性』，或者说矛盾『性』，永恒存在。
两仪律，和镇魂律并列，被称为道律，由冥冥中存在的大道交织而成，复杂严苛，冷漠无情，沈扬不知道这些道律是如何得出来的，显然，外传世界背后存在一股掌控一切的力量，他们了解甚至掌握了这些道律。
理论上讲，大多数从混沌中诞生的世界，孕育生灵和一条条大道，而这些生灵经过漫长时间的演化，总有一些生灵能够独领风『骚』，远远超越同代，最终达到一种高度，这个高度被称作世界之主，或者主神。
第235章 一线生机（）
成就主神，是两仪律的一端，另一端，就如同眼前的圣比斯世界，诞生了自我意志。
沈扬在团队契约的任务描述中得知，茫茫星空中，存在无数诞生了自我意志的世界，还存在更多的诞生了主神的世界，任何混沌世界，一旦走到了这一步，就意味着这片世界足以在星空中实现永恒。
因为无论主神还是世界意志，都可以轻松调集全世界的力量应对各种问题，走到了这一步的世界或者还不能无敌于星空，却至少可以自保于星空中，等同于实现永恒。
当然，仍然有为数不多的世界没走到这一步，比如沈扬就感觉，自己生活的现实世界，应该就没走到这一步，不然以前几任蜉蝣之主的见识，起码应该听说过。
了解了这些之后，眼前的圣比斯世界还是让沈扬为之愕然，因为这个世界不仅诞生了自我意志，而且不止一个。
第一个意志诞生于数百年前，牢牢掌控了圣比斯世界的一切，第二个意志诞生于三年多前，说起来，这个时间正好是那支二十一人的摩尼小队进入的时间，而第二个意志的诞生，也是与他们有关。
这支摩尼小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任务，来到这片世界后，首先攻入王宫劫持了国王，而后雷厉风行地宣布一系列新政，建起了如今的摩比斯城。
这些都无所谓，但这支队伍不仅想统治圣比斯世界，还要控制圣比斯人的思想，他们开始四处传教。
摩尼的圣火在圣比斯世界处处开花，在一个低武的世界，没有任何强者能与摩尼小队抗衡，圣火呈燎原之势席卷四方，但就在传教活动如火如荼的时候，这支队伍忽然收敛，将一切活动压缩到庞大的摩比斯城内，三年不曾现身。
他们的信徒越来越多，整个摩比斯成内到处都是，但他们自己却变得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圣比斯世界从此形成了圣比斯人和摩比斯人对峙的局面，直至今天。
想到这里，沈扬微微叹了口气，因为他已经知道，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第二个世界意志诞生了。
宗教，就像一个巨大的蚁巢，蚂蚁们统一行事，没有自我意志，而教徒们则拥有共同的信仰，甚至共同的行为准则，这些都是“集体意志”的体现。当一个集体缺乏自我意志，只彰显集体意志时，信仰之力堆积，个体将被抹杀，成为“活死人”，这就是第二个意志诞生的根本原因。
比如摩尼教和佛教，一个要求“食菜侍魔”，一个要求不吃荤腥，连正常的食欲都要禁止，不诞生集体意志就怪了。
在某些时候，集体意志是好事，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但大多数时候，集体意志会成为抹杀个体的凶手，甚至被别有用心者利用。
第二个意志控制了摩尼小队的二十一人，包括为首的宝树王，使他们全军覆没，成为了第二个世界意志的奴隶。
它很小心，尽量不暴『露』自己，所以它停止了摩尼圣火在外面的传播，慢慢积蓄力量，但最终还是被第一个意志发现了，一山不容二虎，双方展开了争斗。
表面看来，摩比斯城和冈亚城发生的战争就是双方争斗的前沿，但实际上，这座霍比兹城，才是双方争斗的风暴中心，第一个意志控制了国王，第二个意志控制了六王子，成为了世界混『乱』的祸源。
可以说，这座白天看起来热热闹闹的城市，早就没有一个活人，全都成为了两大世界意志争夺的牺牲品。
以上，就是圣比斯世界面临的问题，而这一次进驻圣比斯世界的四支秘境小队，真正的任务就是帮助圣比斯世界作出抉择，可当他们明白这一点时，已经太晚太晚了。
面对老国王的大声询问，沈扬心中很不平静，这个老国王早就不是他本人了，思想被一个世界意志『操』控，成为了所谓的代言人。
“年轻人，做出抉择吧，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我和他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归顺过来，成为我们的使者。”
沈扬面『色』不变，看向老国王：“在我做出抉择之前，能否告知我那些队友安危如何？”
“你是说其他的外来者吗？他们很安全，并且将会成为我麾下的荣誉战士，为了神的荣誉和信仰而战，成就伟大。”
“哈哈，别听他胡说。”另一边的六王子立刻笑道：“你们的朋友有一半在我这边，成为了圣火的信徒，他们不需要为什么荣誉而战，都活在自己的极乐世界中，只有我才能让他们极乐永生。”
沈扬皱眉，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至少在他看来，所谓的荣誉不值一文，而别人赐予的极乐，也不可能真正快乐，这些都是虚的。
老国王开始劝导：“年轻人，我观察过你们那些朋友的内心，发现他们大多没有真正的信仰，纵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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