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千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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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你说了什么？”海星一双妙目看着他，她最后才走，显然就是为了询问这个。

　　　　沈扬犹豫片刻，摇头道：“没什么。”

　　　　海星目中略显恼怒，但看到沈扬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一步踏入通道中，只是轻声道：“不说也没什么，你快点来。”

　　　　沈扬点头，但直到海星消失后许久，他还是愣在这里，并未挪动半步，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久后，一个怪异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不错不错，是那个小姑娘发现的吗？”

　　　　大家全都走光了，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声音，让人发『毛』，但沈扬并未转身，反而松了口气坐到地上：“她提醒了我一些，不过，我自己也猜到一些。”

　　　　“笃笃笃。”脚步声挪到沈扬的正对面，但诡异的是，在他面前并未出现任何人，连影子都没有，普通人遇到这种场面几乎会吓傻，但沈扬只是微微笑着，抬头直视前方的虚空。

　　　　虚空中的声音又走了两步，他穿的鞋子似乎非常沉重，走路声也很沉。

　　　　“你叫沈扬，很不错，老实说，我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一名领袖，而且是尚未成长起来的领袖，如果再提前一段时间遇到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沈扬毫不在意：“也就是说，你现在拿我没办法。所以，尽快说出你的要求，我的时间并不多。”

　　　　那人沉默了片刻，轻笑道：“这门语言是叫做汉语吗？是一门很奇特的语种，不仅蕴含很多二级隐喻、暗喻，甚至连同样的语调，同样的语速，只要表情上稍微变化，都能引申出完全不同的含义，有趣之极。”

　　　　沈扬一笑：“你又在浪费时间了。”

　　　　“好吧好吧，谁叫我有求于你呢？”那人似乎很无奈地耸耸肩，但其实沈扬根本看不到。

　　　　只听他缓缓道：“虽然我很想打破你那个契生石——别怀疑，即便这颗契生石有一名辟易二重天强者以及两名极境强者的守护，我想破开他还是很轻松的。嗯，看你的表情，原来你也会生气，那么好吧，我叫钧成。”

第251章　隐秘（）　
虚空中的声音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沈扬对此并不感冒，一个名字而已，不能代表什么。

　　　　“抱歉，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如雷贯耳，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报一下名字，我已经知道了。”

　　　　虚空中顿时陷入沉默，虽然看不见，但那里似乎有一双眼睛正仔细观察着沈扬，任何细微动作都不会放过，企图寻找某种突破口。

　　　　不久后，钧成再次发出笑声：“好吧，不愧是领袖，意志和思维全都严密无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懈怠，且总能争取主动。”

　　　　沈扬两眼注视虚空，不再说话了。

　　　　钧成的声音略显无奈：“看来只好我先来了。我叫……算了，名字已经告诉你了，再说一遍显得太逊。我是这一条镇魂链上，所有叶世界历史的记录者。顺便解释一下，叶世界，就是你们所谓的外传世界，它们扎根于镇魂链之上，而镇魂链又是镇魂狱的延伸。”

　　　　沈扬继续瞪大眼睛看着，始终不语。

　　　　“这个，看来还是有必要再解释一下。打个比方，就好像一株植物，镇魂狱是这株植物的根和主干，镇魂链是枝杈，叶世界是枝杈上的绿叶，至于镇魂塔……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这株植物的果实。”

　　　　钧成弄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比喻，但已经很形象地说明了镇魂狱、镇魂链、镇魂塔，以及叶世界之间的关系，当然，真实情况比这还是要复杂很多。

　　　　沈扬心中很是震撼，没想到镇魂狱之外还有延伸，之前的秘境之主都不知道这些隐秘，但他语气仍然淡淡：“我并不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为什么把大家全都弄到这里，你有什么图谋？”

　　　　“呃……你怎么会认为你的同伴是被我弄来的？我弄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你该不会因为这个，才一直对我心怀敌意吧？”

　　　　沈扬也愣住：“难道不是你？我在救人的过程中，那两个世界意志始终都没有出现，说明这里不是他们的领地，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

　　　　这其实是沈扬自己的猜测，因为没遇到敌人，他觉得这颠倒世界内肯定有一双大手控制了一切，所以这钧成一出现，他始终在戒备着。

　　　　“错了错了。”钧成苦笑，“我都说了，叶世界是植物的绿叶，镇魂塔是果实，它们将养分输送到镇魂塔来，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叶世界历史的记录者。”

　　　　“养分？你将我们当做食物吗？”沈扬眉头一掀。

　　　　“这个……你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错。”见沈扬神『色』渐冷，钧成连忙道：“你别激动，道理是一样的，不过你应该换个说法。你们的文字里不是有种说法，叫尘归尘、土归土，还有升天堂、下地狱一类的，其实都是这个意思，前面的任务信息里面我不是也指明了吗？这里是亡魂的宿地。”

　　　　“就算这里是地狱，跟食物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钧成解释道，“万物皆有灵，这种灵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神奇的力量，比如生灵，在成长过程中会不断吸纳这种力量，壮大己身，待生灵死后，他们所携带的灵会被所谓的天堂或地狱吸纳，这座镇魂塔有着类似的功能，所以你将生灵说成是一种食物，未尝不可……”

　　　　钧成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扬，生怕他一怒转身，踏入回转通道离去。

　　　　沈扬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只是撇嘴道：“你是骗子吧？我们所谓的地狱天堂，不过是一种幻想出的世界，根本不存在，就算存在，它们只是一个地名而已，怎么会吸纳……”

　　　　说到这里，沈扬自己先闭嘴了，面『色』一顿，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世界意志！

　　　　不久前，正是两道世界意志控制了圣比斯世界的国王和王子，才有了他们现在的团队任务。

　　　　钧成笑道：“看来，你也想到了。不错，所谓的世界意志，它们原本并不存在，但当这片世界中死去的生灵越来越多，大量的灵汇聚，世界意志也会诞生。你可以将它看做是一个具备自我意志的超级强者，因为在它自己的世界中，世界意志几乎是无敌的。”

　　　　沈扬面『色』难看，心中隆隆直响，仿佛突然看清了世界的另一面。

　　　　“沈扬，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曾经也有强者来到这里，了解这些事实后，一些人比你还激动。但现实就是如此，一旦世界意志成型，在它设定的世界法则下，众生都将成为它的资粮。”

　　　　沈扬茫然：“设定世界法则？”

　　　　“很好理解。比如你们有一种说法，叫长命百岁，这个一百岁，很可能就是你们的世界意志设置的寿命上限，一旦生灵接近或达到这个上限，就会出现各种问题，疾病、意外、甚至无疾而终等等。一代代生灵，就像割韭菜那样一茬茬割掉，又冒出来，源源不断给它补充力量，现在的圣比斯世界，就是这样。”

　　　　沈扬完全无法想象，生老病死不是自然之理吗？寿命上限居然也可以设定？

　　　　“这并不难办到，按照你们的纪年法换算，我所知道的几个种族寿命都是以千年为单位计算的，就连你们人类之前的万灵族，寿命也比你们长久的多，我猜这大概是因为你们的世界意志担心悠久的生命会制造出超级强者，所以大大压低了你们的寿命上限。”

　　　　沈扬顿时有种荒谬之感，可钧成的说法偏偏短时间内找不到丝毫漏洞。

　　　　不久后，他终于找到一处漏洞，冷笑道：“照你的说法，如果我是世界意志，直接让众生出生不久就死掉不是更好？那样更新换代速度更快，或者看谁顺眼，直接让他长生不老，这样整个世界岂不都『乱』了？”

　　　　钧成哈哈一笑：“你如果是世界意志，肯定不合格，迟早被取代。要知道，生灵吸纳灵的能力与自身境界息息相关，一个辟易境强者，吸纳灵的速度几乎等于上万普通人，在他还未成长时就收割，得不偿失！所以说这之间有一个度，寿命不能压制太短，否则效率太低，也不能太长，否则诞生一两个怪胎，世界意志也要完蛋。”

　　　　“怪胎？什么意思？世界意志不是无敌的吗？”

　　　　钧成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这个问题现在不能回答你，因为有些事情还是充满不确定『性』。等你下次到来时，我自然会给你解答。”

　　　　“好吧，那么这些世界意志孕育众生，又收割掉，究竟要干什么？”

　　　　钧成嘿嘿一笑：“因为，它们也想超脱。”

　　　　沈扬呆住，世界意志还要超脱，那会成什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我听说，在星空深处，存在一些可怕的东西，它们连世界意志甚至整个世界都能吞噬。可能一旦某个世界形成了自我意志，就能感觉到这种危险，所以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壮大自己。”

　　　　沈扬完全麻木了，这绝对又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但今天他听到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两人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沈扬一耸肩：“好吧，就算我那些同伴不是你弄过来的，通往此地的那座回转通道肯定与你有关，我不信大智那般胡闹，居然能弄出一个回转通道来。”

　　　　钧成并不否认：“不错，那是我打开的通道，因为我发现，你居然是一名领袖。”

　　　　沈扬『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是吗？没想到我这么牛，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领袖，请你帮我一个大忙？”

　　　　虚空中的钧成很明显地愣住，这不是他想说的原话，但也差不多了。

　　　　沈扬嘴一咧：“看来果然是为了请我帮忙，你还真能扯淡，跟我鬼扯这么久。”

　　　　“不不不，我刚才说的话，绝对都是真的，欺骗一名领袖，我还没这么愚蠢！”钧成急忙辩解。

　　　　沈扬无语了，这货一口咬定自己是什么领袖，是不是别有用心？

　　　　“我真的要请你帮忙，这件事——”

　　　　“咳咳，请人帮忙总得有点诚意，你连真面目都不肯表『露』，让我如何相信你？”

　　　　钧成一愣：“你是要确定我的族属吗？这个好办，我本来就是第六主族，绝对不是其他主族的尖细，不然怎么可能成为叶世界历史的记录者……”

　　　　他一边说着，沈扬面前的虚空也开始隐隐扭曲，光线变换，最终出现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人模样，头发有点杂『乱』，个子不高，比沈扬还矮了一大截。

　　　　从外表判断，这显然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他的眼中隐现淡金『色』，额头还有一缕裂缝，像是一只紧闭的眼睛。

　　　　“你看，我是第六主族之一的神眼族一员，虽然已经成为亡魂了，但还保留着当初的记忆和模样，其他主族的生灵就算可以变成我们的模样，却无法模仿第六主族的特有烙印。”

　　　　说着，他看了沈扬一眼，沈扬立刻心有所感，仿佛能读懂他的部分想法。

　　　　“这就是主族烙印，相同主族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轻松地互相理解，其他主族则不行，会有排斥。”

　　　　沈扬挑不出『毛』病了，只能点头，其实他并不懂得什么主族烙印，只是想看看他的模样。

第252章　只想回家！（）　
见沈扬并不说话，钧成以为他还是有些顾虑，干脆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一位领袖白白帮我。作为近千个叶世界的历史记录者，我还是有些权力的，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的队伍来到我所记录的叶世界，我都能确保你们的任务一定完成！”

　　　　“确保任务完成？你连这个都能做到？”沈扬这次不得不震惊了。

　　　　团队任务的难度他已经亲身经历了，在这外传世界，就算是排名最靠前的一些团队，也不敢说每次都能完成任务。

　　　　钧成咳了一声：“我说的是，在我所记录的这一千个叶世界内，如果是别的镇魂链，我就没办法了。”

　　　　“一共有多少条镇魂链？”

　　　　“如果只是这个地方的话，大约……两千多条吧。”

　　　　沈扬瞠目：“两千条？如果都像你这条一样拥有千个叶世界，那岂不是说，一共有几百万个外传世界？”

　　　　钧成咧嘴：“的确有点少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这两千多条镇魂链与原本的大主干脱轨了，不然就算百万亿叶世界也能找到，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只有领袖才可以……”

　　　　沈扬连忙摇头：“别别，这个忙我帮不了，说了也没用！”说罢，他扭头就走。

　　　　开玩笑，几百万个外传世界还说少，还有百万亿，这已经不是夸张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在这股力量面前，沈扬就算再自信，也不禁觉得自己的渺小，这个层次的人求他帮忙，已经不能叫帮忙，根本就是坑爹！

　　　　“如果你就这样出去，还是会被困在意志屏障中，信不信由你。”

　　　　沈扬刚踏出去的脚步立刻缩了回来，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自信道：“本帅侠人品绝对没问题，万事都能逢凶化吉——”

　　　　“人品就是气运的意思吧？不错，领袖的气运已经不可以用理论来解释，但我忘了告诉你了。”钧成『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外面那道意志屏障，是我制造的。”

　　　　沈扬一个趔趄：“我艹！”

　　　　看着那张笑脸，他忽然很想一拳头砸上去，但他忍住了，这个钧成的实力他完全看不透，绝对超越了极境。

　　　　“伟大的领袖不要生气。是这样的，你们一来到霍比兹城，我就知道了，所以当你的朋友们陷入危机，我就将那位美丽的女士引到塔底保护起来，一方面她是唯一能够短时间对抗世界意志的人，另一方面，我感觉她和你的关系最密切。”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关系最密切？”

　　　　钧成想了想，忽然伸出双手，十指交叉：“同为第六主族，你应该能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吧？你们两个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的确是最适合孕育下一代的异『性』搭配，成功率超过九成，你——”

　　　　“打住打住！”沈扬一张脸都绿了，这货口没遮拦，扯到哪里去了？

　　　　钧成『露』出异『色』，喃喃道：“难道有问题吗？对了，你跟一开始进来的那个小姑娘也很密切，如果搭配成功，应该有九成五的成功率，可那个小姑娘身上有秘密，连我都看不清，她的气息也不是很适合你，你跟她一起，可能会遇到大危险。”

　　　　沈扬牙疼万分，可心中也是凛然。

　　　　荀仙几个月不见，的确与以前有了很大不同，沈扬能明显感觉到她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可当她被海星斩开斗笠的刹那，那层距离也被瞬间拉近，她还是当初那个满世界寻找归处的『迷』茫少女。

　　　　她在踏入回转通道时，对沈扬说的话是：“我不是真想对你出手，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以及一句补充：“这里有人在窥视我们，要小心。”

　　　　这算是一句解释，以及一句提醒，与他所了解的荀仙一致，话不多，却打消了沈扬所有的怀疑。

　　　　想到这里，沈扬走回原来的位置，面对着钧成盘腿坐下：“看来，我不答应你是不行了，说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

　　　　钧成立刻兴奋起来：“只要你走到那一步，这件事对你而言就非常简单！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当初身死，亡魂被送到这里成为历史记录者，历史记录者就是记录这些叶世界内发生的大大小小事件，整理汇总起来，送到上面去供他们研究……”

　　　　钧成兴奋地说着，沈扬心中却渐渐不自在起来，原来这钧成如此强大，竟然只是一名记录者，就像是衙门里的主簿或书记一样，而这所谓的外传世界，听起来更像是一只笼子，里面的众多生灵只是一只只小白鼠，被人观察记录，然后送到上面去“研究”。

　　　　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研究，需要数以百万计的小世界作为基数，研究的对象又是一种种生灵，这已经有点超出某种底线了。

　　　　“你别瞎猜，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绝对不是陷害这里的生灵，连我们这些记录者，都被严令要求不得参与任何叶世界中的事件中去，叶世界的发展，完全以生存在那里的生灵意志为转移，遵循残酷的自然规律。”

　　　　沈扬默然，但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倘若有人把自己送到这里进行“研究”，那种感觉想想都要不寒而栗。

　　　　钧成继续道：“当初他们说，只要我完成记录任务，就请主神给我重塑躯体，可现在我已经远远超额完成任务了，他们也没出现。我想尽一切办法去联系，也送不出消息，最后我联系到了其他几位记录者，才发现他们与我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沈扬心中敞亮，知道最关键的终于要来了。

　　　　“经过论证，我们认为我们所处的这一部分镇魂狱界被隔离了，脱离了主干，成为了黑暗星空中独立运行的存在！”

　　　　沈扬骇然：“什么，难道说星空中还有镇魂狱？”

　　　　“当然！只要稍微有些能力的族群，都不会允许被世界意志控制命运，但他们又无法与世界意志对抗，于是才有了规避时空、躲避世界意志的镇魂狱出现，这应该是从超级族群传过来的一种手段。星空中的镇魂狱交错汇合，组成了镇魂狱界，我们这一处本来也在狱界中，可现在已经脱离了。”

　　　　钧成面『露』悲戚之『色』：“沈扬，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或许也会变得跟其他家伙一样疯狂起来，可你不一样，你是领袖，是指引，是族群之神！我已经离开家乡太久太久了，即便没有躯体又如何，我只想回家啊！”

第253章　作弊器（）　
钧成的话让沈扬大为触动，这绝对是一名超越极境的强者，却向他发出哀求般的声音，纵然沈扬对此人再不信任，此刻也不禁打消了疑虑。

　　　　愿望很简单，只是想回家，可他的家，显然在遥远未知的星空深处，怎么回？

　　　　沈扬沉默许久，最终只能苦笑：“如果能帮你，我并不介意帮忙，可我真帮不了，别说星空了，我连自己的世界都没有踏遍……”

　　　　“你能！你一定能，你是领袖，领袖是万能的！”钧成激动大喊。

　　　　沈扬只能叹气：“我哪里是什么领袖，不过是个自称帅侠的小子而已，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钧成霍地站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是见了鬼。

　　　　“你……不可能吧？你身边那么多人，你的契生石里还有两名极境强者的守护，难道就没一个发现你是领袖？”

　　　　沈扬无语：“好吧，你先解释下，领袖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真不知道！”钧成夸张尖叫，漫长的历史记录者生涯形成的许多观念瞬间崩塌，脑袋一片发蒙。

　　　　随后，他冷静下来，仔细罗列了一番语言后，缓缓道：“你们这个族群内部绝对有问题，一名领袖居然完全不知道领袖的含义，怪不得你们到了叶世界，很少团结一致，只是互相攻杀！”

　　　　沈扬咳了一声：“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领袖。”

　　　　钧成深深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在我的家乡，领袖就是族群之神，带领我们遨游星空。不过你或许无法理解它的含义，这么说吧，领袖，就是作弊器！”

　　　　“作弊器？”沈扬愕然，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比方。

　　　　钧成深深点头：“对，就是作弊器！获得领袖认可的人，以及长期跟随领袖身边的人，无论任何领域，无论如何职业，总能获得莫名其妙的顿悟，总能遇上难以想象的机遇，这一点连我们的文明都无法解释。”

　　　　沈扬顿时愣住，久久无语。

　　　　“从你进入霍比兹城，我就注意到你了，一开始我还无法确认，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总能获得机遇，那名剑客，那名刀客，还有那两个小和尚，都获得了逆天的际遇！甚至连我都成了这些机遇中的一部分，被那名海灵族姑娘产生因果。你难道还没发现吗？你周围那些朋友，进步速度比其他人要快得多！”

　　　　沈扬肃然，随后笑着摇头：“这一点我不同意，我那些朋友，他们各有各的机遇，能够成功，那是他们自己的实力和气运使然，跟我没有关系。”

　　　　“这不可能！”钧成神『色』激动，在原地来回徘徊，像是在寻找有力证据。

　　　　“我问你，那名跟你契合度很高的海星姑娘，她在遇到你之前，是什么实力？”

　　　　沈扬一愣，这才想起来，海星遇到自己时，正在进行十世轮回的修行，那时她只是一名船娘，实力应该是刚刚辟易，可现在，已经是辟易三重天。

　　　　能踏足辟易的，没有一个蠢货，绝对都是天资超绝的人物，但就是这样的人物，绝大多数都被困在从辟易一重天到二重天的门槛上，终生无法寸进，但沈扬记得，海星只是找到十世轮回中的一位弟弟，就轻松进阶了。

　　　　钧成又道：“还有，你身边有位『性』格孤僻的老人，他的意志在年轻时曾经遭受重创，这样的生灵在我们那边等于废了，根本不可能进步，可他现在也走到了明悟自身的边缘。”

　　　　沈扬沉默，知道他说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