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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千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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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仙壮起胆子：“你……你怎么能进来？”
“切，一个小孩子布下的玩具，能挡住老夫？”苍老的声音充满不屑和自傲。
两女无语，同时心中压力倍增，此人竟称那混血龙灵布下的困阵为玩具，实在高到没边了。
叶子雨稍微定了定，立刻恭声道：“老先生功参造化，是我们唐突了，我们也无恶意，只是想破开此阵，离开神灵墓地。”
苍老的声音沉默片刻，忽然嘿嘿一笑：“你们离不开。”
两女大惊失『色』，这人比混血龙灵不知强了多少，如果不允许她们离开，那才真的是终生无望。
“可老先生刚才还说可以帮我们……”
“我是可以帮你们，不过前提是你们先帮我。这座神灵墓地位于一片时空的断层中，乃是我无字一脉的杰作，连有容那老不死都不知道，除了老夫，没人能送你们出去。”
荀仙一惊：“时空断层不是不存在吗？这违背了时间之势！”
“咦？你这女娃娃倒像是知道什么，看来你身边有人登仙了。”苍老声音微微愕然，却很快又不在乎道，“登仙也无所谓，来了老夫也一并抓住。特么的，简直是没天理，老夫好不容易被惊醒，还以为是终于等到了本族契机，哪知竟然是个白身！”
两女愕然，苍老声音的主人显然是屹立天地间的大人物，说话本该高屋建瓴，结果却爆了粗口，似乎充满无奈和憋闷，不爽之极。
不过她们很快想到，此地只有沈扬一个白身，难道这黑塔竟是来找沈扬的？她们面对此人都无力反抗，何况沈扬？
叶子雨脸『色』发白，却坚持站到黑塔正前方：“老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一介白身怎么可能惊动你？屠圣阵外来了很多强者，也许是被外面的人惊动。”
“错不了！”苍老声音一口咬定，“我一开始也以为错了，结果一看到那小子，我就知道肯定是他，无尽因果缠身，连时空断层的因果都能干扰，这小子是怪物吗？”
两女知他说的是沈扬，可那家伙除了有点小聪明和无赖外，哪有什么出众之处？至于什么无尽因果缠身，更加不可信，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会牵涉因果？
“两个女娃娃，你们敢不相信老夫？”苍老声音忽然大声起来。
叶子雨无奈：“老先生，我们怎敢不相信你，可沈扬他的确不是你说的那样……”
“原来他叫沈扬，唔，很奇怪的名字，算了算了，两个女娃娃，你们不是想离开此地吗？我可以帮你们，不过在此之前，你们需要帮我一个忙。”
两女立刻眼睛一亮，如果可以离开此地，那当然好。
“老先生请说。”
“很简单，把那个叫沈扬的小子叫过来，我有话问他，问完了就送你们离开。”
两女星辰般的眸子直发光，竟如此简单？她们还以为是什么极其艰难的事情。
“我现在就去。”叶子雨兴奋之极，一想到可以马上离开此地，她怎能不开心。
“回来回来。”苍老声音连忙叫住她，“我说，你这个小仙灵脑子不好使吧？如果能直接去叫他过来，老夫找你们作甚？”
“呃……”叶子雨立刻俏脸发红，尴尬无地。
“唉，你们两个也真够差劲的，一个半血的仙灵，一个混血的魔灵，好歹是四大灵族的后代，竟然连灵心之网都没掌握，外面倒是有个掌握灵心之网的，可惜被有容那老不死的拦住……”
苍老声音嘀嘀咕咕，似乎对两人很不满，但突然，他话音陡然截止，庞大的意志力轰然砸向叶子雨和荀仙，短暂的瞬间，两女头痛欲裂，耳畔一片轰鸣，几乎以为自己要立刻死去，可不久后，她们又悠悠醒来。
醒来的瞬间，叶子雨身前寒光一闪，通神之器勾廉自动飞出，斩向那座黑塔，荀仙眼中亦是出现一只小葫芦和一只白玉瓶，二者摇曳生辉，流光缠绕而上。
“哈哈，好东西倒是不少，可惜老夫不需要，还给你们！”黑塔外围缭绕的九条气流陡然加速，三件通神之器轰在上面，纷纷被弹飞，返回两女身边。
两女神『色』不变，但心中其实焦急万分，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连通神之器都轻松击飞，她们连防御都做不到。
荀仙声音泛冷：“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
“嘿，倒是有点小魔灵的气质。我只是稍微帮你们拓宽识海，这样一来，你们两人意志合力之下，勉强可以组建一张灵心之网。”
“什么是灵心之网？”
苍老声音：“……”
费力很久，苍老声音终于将灵心之网解释清楚，原来他的目的只是想让两人组建灵心之网，然后将沈扬意识拉入其中，好方便交流。
荀仙冷冷看着黑塔：“你这么强，为什么不自己组建灵心之网，直接叫他进来不就行了？”
苍老声音一阵牙疼：“我倒是想，可我是个半死人，意志力不稳定，一不小心稍微波动一下可能就要了他的小命。”
白身之人不仅不通武道，连意志力都很脆弱，如他这般的强者，稍微的意志波动，还真可能直接葬送了沈扬。
“终于好了，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跟他说几句话，我容易嘛我？”黑塔喃喃自语。
而在灵心之网中，刚刚熟悉了这种特殊意志交流的两女已经开始使用它。
“要不要去叫沈扬？”
“不行！这个人太离谱了，比我师父广寒之主都强许多许多，简直是个怪物！”
“两个女娃娃，你们说谁是怪物？”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钻了进来。
在两人的意识中，只见一名身穿黑衣头发『乱』糟糟的老者向她们走来，老者步态随意，衣着简单，但却给她们无尽压力，仿佛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那什么，忘记说了，你们的灵心之网基础不稳，我可以强行挤进来，不介意吧，嘿嘿。”
两女只能无语，我们能介意吗？
“走走走，快去见那小子，我太好奇了，因果交织，气运叠加，万法亲和，这么罕见的资质，可特么的居然是个白身！”
老者又爆粗口了，在两位美女面前依然大咧咧，根本不在乎。
荀仙和叶子雨对视一眼，只能轻叹，不得不向沈扬的位置走去。这个老人显然已经达到了圆融通透的无上心境，万事不萦于心，因此百无禁忌。
此刻的沈大帅侠正在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三人靠近，但在睡梦中，他已经『迷』『迷』糊糊来到三人身前，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咦，二愣子，荀打手，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沈扬愕然，但他随即脸『色』一变，看向自己的双手，猛然吐出四个字，“灵心之网！”
他多次进入海星的灵心之网，对这种意识层面的交流十分熟悉，立刻就分辨了出来。
心念电转，只是几个呼吸间，他已经锁定了两女身后站着的黑衣老者。
心中焦急，但他脸上却『露』出轻松的笑意，漫不经心走了过去，并且，将两女拉到自己身后。
“呵呵，这位老先生，如此慈眉善目，当为长寿之相。”
老者原本正在凝视沈扬，闻言差点喷了出来：“老夫已经死去一个纪元了！”
“呃……”沈扬接下来的话全都噎在嘴里。
老者继续审视沈扬，直到看得他发『毛』，这才脸『色』木然道：“吾名：神·无颜。”
“没听说过。”沈扬直接开口。
老者并不介意，反而轻叹一声：“你当然没听说过，我是上一纪元的人，没想到还是等到了你。”
老者眼中神光湛湛，始终在盯着沈扬，但看到最后，他反而皱起眉头，目中『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这是为何？看不到过去，看不到未来，只能看到千丝万缕的因果和重复的画面，你究竟是谁？”
沈扬想了想，忽然咳嗽一声：“吾名：帅·沈扬！”
老者立刻愕然：“帅灵族？这一族怎么可能出了你这样的后代？而且你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灵族的气息，分明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人族！”
沈扬也很愕然：“原来真的有帅灵族！”
他很愕然，也很无语，本来只是想随便说个名字涮一下这位老者，因为总觉得此人怪兮兮的，结果自己被涮到了。
第386章 断层时空（）
一老一少久久对视，气氛仿佛凝固住了，最终，还是老神灵忍不住开口：“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
“你为白身，我为神，这是生命本质上的差距，连她们两个见了我都心惊胆战，你怎会不怕？”
叶子雨和荀仙都是俏脸发白，却出奇地没有反驳。明悟自身，天地之势都要辟易，她们绝对能算是强者，可在这老人面前依然无法抬头，内心恐惧。
老人说话时没有半点倨傲之『色』，而是发自内心的疑『惑』，觉得沈扬的表现太异常了，如果稍微『露』出轻蔑，沈扬肯定立刻冷笑反驳。
饶是如此，他还是淡淡道：“或许是因为，你还不够强。”
老人愣住，他为神灵族一代神主，功参造化，峥嵘一生，什么样的评价没有过，却唯独没听过这样的评价。
他不够强，那什么才叫够强？恐怕四大灵族的皇者都不能这么说吧！
老人咧嘴：“小子，口气这么大，你真知道老夫的境界吗？”
沈扬看着他：“无法看清，但应该还在登仙境。”
老人无语，嘴巴咧得更大：“你这不废话吗？登仙就是终点了，连神皇大人也是登仙境，只不过阶段不同而已。”
沈扬耸肩：“老先生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吧？”
“我的确有事找你，我在这横阻时空，截断轮回，就是在等你。”提到正事，老人神『色』一瞬间认真无比，“这也是神皇大人布置的任务。”
沈扬听了阵阵心惊，竟然有人从遥远的灵族纪元就开始惦记自己，专程在这里等待，那会是什么事？
但他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听上去很唬人的样子，可惜我不认识你们的神皇，你找错人了。”
“你非混血的灵族，却能来到这里，你因果缠身，连我都因你而醒来，不是你还能是谁？”老人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揪扯，直接挥手，“沈扬，不必多说，个中因果，你一看便知。”
他大袖挥出，却如揭开一片天幕般抹过众人眼帘，下一刻，沈扬三人已经来到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
晴空悠远，大地飘渺，三人仿佛立足白云之中，而在这飘渺的大地上，各种奇异的巨大植物扎根，一株株都刺入苍穹中，一些幼苗都在喷吐霞霓，生机浓郁得吓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片神域，神株仙葩，比比皆是。三人被眼前奇景震慑住，一时竟忘了身在何处。
“这是什么地方？”沈扬眉头深皱，人世间绝对不存在这样的地方。
“时空断层！”老人进一步回答，“这是我截留的一段灵族纪元的时空，将这片区域的一切包括时空整体从历史中截留下来。”
沈扬咋舌，完全无法想象。
空间虽不可触『摸』，却还可以明悟感知，想要截断空间，方法有很多，可截断时间，这根本闻所未闻。
可以确定的是，时间之势的确存在，可到目前为止，都没听说有人能明悟这种势，否则一个人可以随意颠覆逆转时空，将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过来，那一切就全都『乱』套了。
似乎是看出了沈扬的疑『惑』，老人得意笑道：“时间之势无法明悟，那只是相对而言，到了一定阶段，这种势一样可以明悟，只不过『性』质发生了变化，并非实际意义上的时间。”
三人同时摇头，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也罢，反正现在时间还多。”老人笑道，“其实也不难理解，我打个比方，乘坐马车时，马车里的人看不到马车在动，但是车外的人却可以看到马车在动，这是为什么？”
沈扬皱眉，这问题说好回答也好回答，可说难也难，因为这是常识，任何常识一旦深究起来，总是不能说明白。
叶子雨小声道：“因为在马车里，当然看不到马车在动啦。”
“哈哈，正是此理！”老人拍手而笑，“因为在马车里，所以看不到马车在动，那么，时间之势亦如是！当你坐在时间的马车中，你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有从马车中走出来，才能发现时间的流动，才能明悟！”
叶子雨听的云里雾里，反而不太明白，荀仙默不作声，只有沈扬皱着眉，隐隐明白些什么。
“你是说，这片小世界就是一座马车？”
“不愧是神皇吩咐我等待的人，一点就通！”老人赞道。
不过，他很快又长叹：“其实，万灵和人类生存的大世界，亦是一辆马车，我们身在其中，只能看到马车中的风景，这些风景，也就是天地之势。但是，比天空更高的是星空，在大世界之外，还有无尽星空，站在无尽星空中再看我们的大世界，其实也没什么。”
“比天空更高的是星空……”沈扬和两女都在喃喃重复着这句话，隐隐有所悟。
荀仙忽然道：“我听师父说过，天地之势并非最终极的自然之道，所以真正的强者才会去追求极绝之境，走出超越天地之势的人之道，难道还有比天地之势更高等级的自然之道？”
“你师父倒是个明白人。”老人看了荀仙一眼，“不错，天地之势只局限在这片大世界中，在天地之势上面，还有星空之势。”
三人微微发呆，星空之势，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说。
“星空之势，比天地之势强太多了，在其上还有没有别的自然之道我不清楚，在我看来，星空之势就是最完美的自然之道，明悟了星空之势，你会发现很多天地之势其实是错的！”
三人更加呆愣：“天地之势还有错？”这可是从未听闻的大奇谈。
“走不到那一步，我说再多你们也不明白，还是举个例子吧，就比如一叶小舟顺水而下，船上的人从船头走到船尾，你们觉得他是在向前走还是向后走？”
叶子雨小声嘀咕：“你都说了从船头走到船尾，当然是向后走啦。”
“不对。”沈扬却道，“如果站在岸边观看，这个人仍然是在前进！”
叶子雨何等聪慧，闻言立刻醒悟，无暇的面上终于『露』出认真的神『色』，她忽然知道了这位老先生究竟想说什么。
天地之势固然强大，可到了极境之后，就要融会贯通，到了绝境，更是必须走出一条自己的道，天地之势只能成为一种参考，最终还是要抛弃。
一直以来，她都很困『惑』，为什么辛苦明悟的天地之势最后又放弃掉，原来竟是因为，它们不全，甚至是错误的！
老神灵忽然摇头苦笑：“扯远了，无论站在岸上还是船中，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那一战我们都失败了，亲朋皆故，连神皇大人都化道，我也已经是个半死之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寒凉与悲壮，也有着淡淡的不甘，纵然这么久的岁月过去，依然能影响到沈扬三人。
沈扬也从各个渠道了解过，在万灵最后的时间，似乎与敌人爆发过一次全族参与的浩大决战，结果，还是失败了。
叶子雨听着难过，劝慰道：“老先生何必感伤，你既明悟了时间之势，可以逆转时间，何不去将曾经的亲人带回来？”
老神灵更是摇头苦笑：“真若如此容易，那也就不用如此了，这神灵墓地的时空断层，只是我个人截断的时空，与外界独立，无法干扰其他时空，估计只有神皇大人才可以干扰正常的时空吧。”
叶子雨有些不忿：“既然你的神皇大人可以做到，为什么他不把死去的子民救回来？”
“因为……我们。”老神灵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仿佛经历了纪元般久远与残酷，“神皇大人是真正的超脱者，即便大劫来临，他也可以轻松走出去，等劫难完毕再回来，可他为了我们十几个，为了整个族群，崩毁自身大道，强行驱逐我们身上的因果，不然我根本不可能苟活至今。”
老人说的很惨烈，连沈扬都『色』变，崩毁大道，驱逐因果，那是何等的手段，想都想不到，因为从未见过。
事实上，即便老人实力通玄，那也只是在这个大世界中，不可能对抗星空中存在的自然之道，他能在这里截断一段时空的前提，是那位神皇大人先将他所处的时空截断，驱逐了因果，避免被星空之势惩罚。
“那一战我们败后，神皇大人便将我们剩余的十几位神主召集，各自携带一部分族人，用自己的办法延续族群，而我和有容几人更是被单独叫了过去，委以重托。其他人的任务我不知道，我的任务就是，带着这一部分的族人，死守在时空断层中，等待那遥不可及的未来。”
老人说完，深沉的目光看着沈扬，仿佛沈扬就是那遥不可及的未来，一个族群的希望。
沈扬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这太戏剧化了，前一刻他还在睡觉，后一刻就变成了他人口中的族群希望。
“咳咳，老先生，我们把话说清楚，你那位神皇大人只是让你等待未来，可没说要等我啊，而且你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老神灵突然面容扭曲，怪笑道：“还活着吗？我还活着吗？我怎么不知道？”
他大手挥出，三人眼前的场景再变，已经来到这片神域的中央区域。
在这中央区域，一座庞大的神灵岛伫立，岛上还可见到各种各样的小生灵，甚至还有不少神灵族在活动，一切都表明，这里是一座神灵族隐世不出的基地。
沈扬喃喃：“这么多神灵族成员，它们都还活着！”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大量的灵族人，并且距离如此之近。他能感觉到这些神灵的实力，有些竟然比赵飞还强，已经踏足绝境，可有些是和沈扬一般无人的白身！
“活着？嘿嘿，活着！”
老神灵冷笑，眼神冷峻如电，冷漠看着眼前的一切。
沈扬发呆：“这是——”
“我把时间加快百倍，你们仔细看清楚！“老神灵大喝，翻掌之间，沈扬三人立刻眼前一片眼花缭『乱』。
只见那些高大的奇异植物，以及那些生活着的生灵，全都在飞快移动生长着，昼夜交替，到这里变成了瞬间黑白，一岁一枯荣，在这里变成了朝阳西沉。
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所有的一切全都在短短的片刻间完成，让人看了心中震撼，也有一种大恐惧。
到最后，他们只见到这片神灵岛也破碎了，被破碎的空间裹挟、撕裂，入目所见都是末日般的景象，真正地生灵涂炭。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这座破碎的神灵岛又恢复了，生灵和植被重现，连那浓郁的生机都没有丝毫假象，谁也无法想象，就在片刻之前，这里刚刚毁灭过！
“哈哈哈，一次次末日，一次次轮回，我都看了一个纪元，永远无法从这重复的画面中走出，永远看不到未来的前路，我们虽活着，却等于已经死去了无数次！”
老神灵在咆哮，无尽岁月中，连痛苦都已麻木，他只想说出这样的故事，让大家知道他们还活着，却只能活在这诡异的轮回中。
沈扬三人全都黯然，看到这里，他们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了。
“神皇大人，用生命将星空万势阻拦在外，避免我们归尘，却只有短短三个月时间。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每隔三个月就要经历一次轮回，经历一次重生，永无休止，我们万灵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万世轮回的煎熬！”
老神灵声音激动，显然已经很久没这般倾诉了。
沈扬苦笑：“好吧，我对你们的遭遇感同身受，可问题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们，我只是个白身。”
老神灵激动过后，也恢复了少许，这才长叹道：“我相信神皇大人，既然等到了你，你肯定有办法解决我们的万世轮回之苦，我不求你复兴本族，只求能将大家带出这个地方，未来的一切，我们自己把握。”
沈扬无语：“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他想起了海星，因为遇到海星似乎也是和这有些类似的情节，海灵族预言会存在一个人，能复兴他们的族群，让海星在金陵等待。
老神灵摇头：“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等着你的办法。”
沈扬无奈至极：“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我只是个凡人，白身，就算侥幸当上了秘境之主，也不过是混日子的。”
“嗯？还有别人找过你？”老神灵两眼一亮，再次看向沈扬。
不久后，他面『露』惊容：“海神祝福！原来波塞冬那老家伙也找过你！”但他随即面『露』喜『色』，大笑道：“那就绝对错不了了，波塞冬那厮最擅长神神叨叨的推演，连他都选择了你，那就更加没错了！”
老神灵喜笑颜开，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释怀了，无尽岁月的等待，如今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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