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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掠情:暴君别来无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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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她?欢凉冷哼一声,像陌姑姑那样神出鬼没的人,谁能伤害得了她?

    正说话间陌姑姑回了未央宫,香茗看见她立即问道:“陌姑姑,你去哪了,我们都担心你呢。”

    “担心我做什么?”

    香茗小声道:“太后娘娘来了宫里,这宫里不太太平,我担心你……”

    “我没事,你多虑了。”陌姑姑说完径直回了房间。

    “等一下。”欢凉突然出声道。

    “什么事?”

    “如今太后娘娘来了,宫里的规矩也比以前大了,我希望你可以安分的待在未央宫,省得不知什么地方犯了错,连累了我们娘娘和这未央宫上下。”

    陌姑姑淡漠的扫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了。”

    陌姑姑走后,香茗看着她的背影道:“我们这也是为她好,她怎么好像不领情的样子。”

    欢凉淡淡的瞥了眼香茗,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别发呆了,赶紧去给娘娘准备些吃的吧。”

    香茗猛然惊醒道:“你不提醒我,我都把正事给忘了。”说着一溜烟跑开了。

    欢凉本以为下午安文夕就会醒来,谁知一直到了晚上,安文夕仍在昏睡,本来预定今天晚上动身离开宫里的,这下也不得不往后推迟了,希望明天晚上可以顺利出宫,不然的话就夜长梦多了!

    “水”安文夕双唇干裂的脱皮,她挽着眉,低低说道。

    欢凉睡在她的外间,听到里面有动静,起身燃了灯,倒了水端进去道:“公主,水来了。”

    安文夕半坐起身,喝过水道:“欢凉,现在是晚上?”

    “现在都快要天亮了,公主你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安文夕惊道,“北宫喆只是点了我的穴道而已,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她将杯子里的水喝光,半晌道:“重新计划一下,将时间定在今晚。”

    “公主放心,欢凉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先将箐姑姑和香茗送出宫去,我怕到了晚上顾不上她们。”

    “欢凉知道了,公主还要水么?”

    “不用了,你去睡吧,我也想躺一躺。”

    天亮之后,欢凉秘密将箐姑姑和香茗送了出去,少了她们二人的未央宫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由于昨天北宫喆鞭笞的那十鞭没有太大的力道,对她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胸腔里面的经脉还是没有恢复。

    安文夕正整理着出宫的东西,突然看到本来打算万寿节上送给北宫喆的同心结,手中的动作一顿,以前三年她都是亲手将红豆编进同心结中送给他做生辰礼物。

    同心结——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现在她只觉得讽刺,随手将同心结扔掉。

    就在这时,欢凉突然急急地跑进内殿道:“公主,不好了,陌姑姑被太后娘娘带走了!”

第八十一章 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欢凉突然急急地跑进内殿道:“公主,不好了,陌姑姑被太后娘娘带走了!”

    “什么?”安文夕手中拿着的茶盖蓦地掉落在地,咕噜噜滚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陌姑姑在御花园遇到了太后,然后就被带走了。询”

    上一次曹太后来夏宫的时候,陌姑姑还躲去了凤青轩,这次这么好端端的会主动去撞上太后?

    “昨天我还特意告诉过陌姑姑曹太后盯上了未央宫,让她不要到处乱跑,没想到今天就……”

    难道是曹太后发现了什么?

    安文夕心中一惊,问道:“太后带走陌姑姑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霰”

    “太后好像说的是她不喜欢陌姑姑那双眼睛。”

    “糟了!”她都能看得出,想必更瞒不了曹太后。

    “公主,你不要去,你忘了我们今晚要出宫的,不要节外生枝。”欢凉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安文夕抿了抿唇,继续收拾东西,欢凉说得对,陌姑姑和她非亲非故,就算她是那个人的生母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欢凉深吸了一口气道:“公主,我这就出去将长乐宫的人打发走。”

    欢凉刚出去不久,她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尖着嗓子的声音道:“瑾淑妃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安文夕记得这个声音,这是沧月的声音。

    欢凉根本拦不住沧月,安文夕刚刚站立身子,便看到沧月直接进了内殿,他瞧了眼安文夕,略略扫了下拂尘道:“沧月见过瑾淑妃。”

    这沧总管真是好大的架子,甚至连腰都没有弯一下,安文夕知道他这是为了昨日的事情向她挑衅呢,安文夕慢悠悠的喝着茶,漫不经心的瞧了沧月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瑾淑妃娘娘,今日在御花园有个没有规矩的奴才冲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怒之下将其带到了长乐宫,后来她自己说是未央宫的主事嬷嬷。”说到这里沧月顿了一顿,看安文夕脸色无常又继续道,“咱家想着既然是主事嬷嬷,怎会如此的没有规矩,想必是说了谎,太后娘娘就吩咐咱家用刑。”

    安文夕听到这里眼神蓦地一冷,捧着青瓷小盏的手微微一顿。

    “鞭笞了三十之后,那奴才浑身都血淋淋的,但仍然自称是未央宫的主事嬷嬷,太后就让小路子来未央宫请瑾淑妃去长乐宫认认人,谁知小路子刚到了这未央宫,这个小蹄子百般阻拦,小路子回去没法交差,老奴只好亲自来请瑾淑妃了!”

    他的弦外之音是在说她们整个未央宫上下都没有规矩!

    “麻烦瑾淑妃随咱家走一趟,若是那奴才是未央宫的主事嬷嬷,那就劳烦瑾淑妃以后多家管教,若不是的话——太后娘娘最近刚好缺了个玩具。”

    玩具?

    沧月看着安文夕,眸光渐冷,“太后娘娘最喜欢那不会说话的不倒翁了。”

    不会说话的不倒翁?那不就是人彘么!

    安文夕神色一凛,冷然瞥向沧月道:“有劳沧总管来未央宫一趟了,本宫去收拾一下,这就随沧总管去长乐宫。”

    “娘娘……”

    沧月瞥了眼欢凉,拂尘一扫,说道:“奴才就在外面等着瑾淑妃娘娘。”

    “公主,你真的决定要去了么?”

    安文夕没有说话,有条不紊的披上了火红的披风,将一排银针藏在了披风下面,然后从床榻下面取出匕首,准备塞到靴子里面。

    欢凉一把按住安文夕的手道:“公主,就算你去了,她也未必会领情,你又何必呢?”

    “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曹太后做成人彘吧。”

    “公主,你想想安国君,想想睿王,我们凭什么要去救她?”欢凉急道,她一猜这件事就是曹太后给公主下的套,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不值得去冒这个险!

    安文夕闻言握着鞭子的手一顿,然后利索的将鞭子盘道腰间,淡漠道:“欢凉,你知道的,这不一样。”

    “可是,公主,万一发生了意外,我们今晚就走不成了,若是今晚不走,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欢凉急道。

    安文夕收拾完毕,眸光深远,“今晚一定要走,也一定走得了!”

    率先步出了内殿,回头对欢凉道:“赶紧跟上。”

    长乐宫。

    虽是白天,殿内却四处燃了泛着幽光的灯火,殿内格外的温暖,不多的宫人都穿着薄薄的春裳,但走进去却令人感到一阵凉意森森,背脊发寒。

    顺着大殿往里走,光线越来越暗,两旁燃着的宫灯越来越多了,气氛逐渐压抑。

    沧月在前面带着路,安文夕不急不慢的走在他身后,她身边的欢凉自从进了这长乐宫眉头就一直紧紧锁着,警惕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精神丝毫不敢松懈。

    曹暮烟一身紫色的雪狐大氅,头戴

    金凤步摇,神情高贵,凤眸流转,厌恶的看着趴在脚下的人,看着她那双酷似那个人的双眸,蓦地将手中捧着的热茶一股脑的浇在了地上那人的身上。

    “嗞——”滚烫的茶浇在身上发出一阵灼烫声。

    陌姑姑一身是伤,三十鞭将她抽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早已将身上的衣服沁湿了。滚烫的茶水浇了下去,身上的血迹顿时晕开了。

    陌姑姑紧紧咬着牙,将所有的痛楚皆吞入腹中,嘴里始终没有发出半句呻吟来。

    曹暮烟伸手挑起陌姑姑的脸来,似乎是想看出什么不一样。

    “这么疼你也忍得住,倒是和那个人一样的贱骨头!”曹暮烟打量了片刻,好像没发现什么来,一把嫌弃的将陌姑姑的脸扔开,手上戴着的尖锐的掐丝珐琅护甲狠狠地划过她的脸,陌姑姑脸上登时出现了一道血印,皮肉翻卷,鲜红的血液流过她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慢慢划向下巴。

    “这样看来,你不是凌阡陌那个贱人。因为,那个贱人的脸早就被哀家毁了!”曹暮烟双眸凌冽起来。

    陌姑姑的身子轻颤,隐在袖子中的手慢慢蜷起,狠狠地攥着袖角。

    “不管你是不是她,今日你落到了哀家手中,也难逃一死,你若是让哀家高兴了,哀家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

    陌姑姑紧咬着下唇,一瞬不瞬的盯着曹暮烟,眼神寡淡无光。

    曹暮烟额头上突然青筋毕露,抬脚狠狠地踢开陌姑姑,厉声道:“贱婢,你竟敢用这种眼神瞧着哀家,该死!”

    眼神淡漠,冰冷无情,当年凌阡陌就是用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瞧着自己,好像不可一世一般!

    曹暮烟突然暴躁起来,“凌阡陌那个贱人就是用那双讨厌的眼睛这么瞧着哀家,这么多年来,哀家碰到无数个和她眼睛长得相似的人,都被哀家给挖去了眼睛,做成了人彘!”

    陌姑姑心中涌上来一阵恶心来,多年不见,这曹暮烟的阴狠不减当年,甚至现在的手段比以前更令人发指!

    “来人,将她的眼睛给哀家挖了!要一点点的挖,哀家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立在殿外的小宫女听到曹太后的吼声,立即打了个寒颤,正不知道要怎么办时,沧月带着安文夕、欢凉缓步而来。

    “沧总管……”

    沧月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太后娘娘,奴才将瑾淑妃请来了。”

    陌姑姑闻言神色一惊,她来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一身红衣的女子,她眉眼清淡,清灵的目光正打量着她。

    陌姑姑脸上还挂着血痕,身上也被鲜血染红,整个大殿内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看来陌姑姑在这长乐宫吃了不少苦头。

    “瑾淑妃?”曹暮烟抬头对上安文夕,嘴角带了抹挑衅。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安文夕和欢凉福身请礼道。

    曹暮烟斜斜的打量着半福着身子的安文夕,眼底划过一抹阴狠来,“沧月,给哀家倒杯茶水来。”

    沧月知道她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故意刁难,不紧不慢的倒了杯水给她。

    滚烫的茶放到曹暮烟手中,她却感觉不到半分温度,不耐的皱了眉,“太冷了,重倒!”

    一连倒了三次水,曹暮烟才勉强送到了嘴边。

    安文夕此时已经双腿发酸发软,一旁的欢凉也好不到哪去,整个身子已经开始打颤。

    “太后娘娘,不如让臣妾给您倒一杯水。”安文夕示意欢凉去提水壶,自己亲自捧着青瓷盏,盛了一杯水,递到曹暮烟面前的小几上。

    “不知太后娘娘叫臣妾前来所为何事?”安文夕恭敬的站在一旁。

    “你看看脚下的这个奴才是不是你宫里的?”曹太后此时也没有功夫和安文夕计较这个。

    安文夕扫了眼陌姑姑道:“回太后娘娘,她是臣妾宫里的主事嬷嬷。”

    “哦,今天这个贱婢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偷了哀家的玉镯,那手镯可是价值千金,就是这奴才有一百条贱命也不够抵的!”

    安文夕心中一惊,陌姑姑偷了她的手镯,曹太后竟然使出这么拙劣的伎俩。也是,在这宫里,曹太后想让谁死,只需秘密下一道懿旨,又何须理由?

    “娘娘,奴婢没有偷手镯。”陌姑姑撑着身子摇着头。

    “太后娘娘,她说她没有拿。”

    “瑾淑妃难道不相信哀家的话,竟然去相信一个奴婢的话么?”曹暮烟厉声道。

第八十二章 有备而来() 
“太后娘娘,凡事都要讲证据,难道太后不相信证据么?”

    “证据?”曹暮烟冷呲一声,她想要谁死,何须证据?

    更何况这本来就不存在的事情,她倒要看看她如何拿出证据来!

    “当时,哀家的婢女亲眼看到她偷了哀家的手镯。”

    “太后娘娘,既然您也说了是您的宫女看到的这一切,您的宫女自然维护您,所以她并不能作为证人。”安文夕不卑不亢道询。

    “你——”曹暮烟恨不得上前撕碎她的脸。

    “那瑾淑妃又如何能证明这手镯不是她偷得呢?”沧月压着嗓子道霰。

    不远处,北宫喆和青玄二人隐在秘处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看到这时,青玄不免为安文夕捏了一把汗,曹太后做事张扬跋扈,可是向来不与人讲什么道理的!

    “皇上,要不属下……”

    北宫喆将视线落到安文夕身上,她眉眼之间虽然难掩倦色,但是仍掩饰不了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

    半晌,他沉声道:“不用,先看看再说。”

    “臣妾有办法证明我的嬷嬷并没有拿太后娘娘的手镯,请太后娘娘恩准。”

    曹暮烟斜了她一眼,算是应了。

    “太后娘娘说刚才那位宫女看见陌姑姑拿了您的手镯,臣妾能不能见见那个小宫女?”

    曹暮烟眸光一闪,飞快的和沧月对视了一眼道:“碧瑶,进来。”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一位穿着淡粉宫裙,梳着双包头的小宫女小声道。

    “你跟瑾淑妃说说是不是这个贱婢偷了哀家的手镯?”

    那小宫女匆匆瞥了眼地上浑身是血的陌姑姑道:“回太后娘娘,就是她偷了您的手镯。”

    “是么?你可要看清楚了!”安文夕紧逼一步道。

    碧瑶心中一跳,只听得对面的红衣女子道:“你可看清了当时是她偷了太后娘娘的手镯,本宫在她身上发现了这支金凤步摇,这也是她偷得么?”

    碧瑶一愣,太后娘娘说地上的这个嬷嬷拿了她的手镯,怎么又多了支步摇来?不过,太后娘娘倒是十分喜欢佩戴金凤步摇。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面前的红衣女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她不敢去看那双清灵中带着凌傲的双眸。不自觉得想朝曹太后看去,安文夕不容她思考,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当时你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只需回答本宫是还是不是!”

    “是——”

    碧瑶话还没说完,就被曹太后一道强劲的气流拍出大殿,“瑾淑妃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哀家的长乐宫不是你的未央宫!”曹太后浑身煞气,双手上的经脉凸出,双眸渐渐浮现血色来。

    欢凉走过去探了探碧瑶的鼻息,然后传音入密告诉安文夕道:“她死了。”

    安文夕眸光一暗,继续道:“太后娘娘,这只金凤步摇是臣妾的,您的还好端端的在您头上呢。”

    到这里,事情的真相已经显而易见!

    “安文夕,在这宫里,哀家想要一个人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是让你瑾淑妃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这区区一个贱婢!”

    “臣妾自然知道在太后娘娘这宫里的威严,但是臣妾已经依言拿出了证据,既然已经证实了不是陌姑姑拿的您的手镯,臣妾现在是否可以带走她?”

    安文夕神色淡然,一如刚踏进这长乐宫之时那般,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陌姑姑静静地看着她将那只金凤步摇插在头上,一时间眸光复杂。

    青玄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不禁忍不住赞叹,“皇上,瑾淑妃果然聪慧。”

    “下面的安排好了么?”

    “回皇上,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北宫喆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眸光一直停留在那抹红衣上。

    安文夕越是淡定,曹暮烟心里就越是不甘心,蓦地伸出双手,两只枯藤突然从她的掌心涌了出来,朝安文夕逼去。

    “安文夕,哀家告诉你,这长乐宫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安文夕立即侧身一闪,掏出匕首将肆意翻腾的枯枝斩断,谁知安文夕刚刚斩断,曹太后手心里又立即长出新的枯枝来,一下子将地上的陌姑姑缠了起来。

    突然而至的窒息感紧紧向陌姑姑袭来,枯枝一阵阵紧缩扯动了身上的鞭身,陌姑姑闷哼一声,皱紧了眉头。

    安文夕和欢凉相互交替了一下眼神,欢凉伸手去抓曹太后另一只手心中发出的枯枝,安文夕飞快的握着匕首砍向曹太后的手腕。

    曹暮烟眼神一凛,立即收了缠绕着陌姑姑和欢凉的枯枝。

    沧月握紧了拂尘,眸光深深,今日让她们看到了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放她们活着回去!

    沧月刚想出手,右手突然被尖锐细碎的利器击穿,带出了一串飞扬的

    血珠来,可见力气之大!

    “啊!”沧月难以忍受的低吼一声。

    曹暮烟瞥了眼沧月鲜血淋淋的右手,立即收了手道:“怎么回事?”

    趁着这个机会,安文夕掷出先前藏在披风下面的银针,齐齐逼向曹太后的面门,这不过是虚晃一招,待曹太后挥手拦下这些银针之时,紧接着而来的几枚直接打在了她的穴道上,让她动弹不得。

    “烟儿?”沧月再次看向安文夕的眼神多了抹杀气。

    他右手受伤,功力减了大半,刚想再次出招,又一枚蓄着内力的钢针击穿了他的左手,浓稠的血液顿时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

    到底是谁?沧月心中一惊。

    “走!”安文夕看了欢凉一眼,二人架起了地上的陌姑姑冲出了长乐宫。

    沧月不顾双手皆被击穿,提气欲追,小路子慌慌忙忙跑了进来,看到沧月双手血红一片,吓得话也说不利索了,“沧……沧总管,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最喜欢居住的西殿走水了!”

    “什么?”沧月狠狠地咬了牙,这一声没有刻意的压抑着嗓音,显得粗陋不堪,将小路子吓得一个机灵。

    “赶紧带人去救火,否则太后娘娘扒了你们的皮!”

    “是是,奴才这就去。”小路子立即跑开了这个充满血腥的地方。

    曹暮烟将小路子的话全部听在耳中,双眸血红一片,身体上的各处的经脉涌了出来,蛇蔓枯藤顺着手心一直爬到了她的额头上,渐渐布满了整张脸,显得十分可怖。

    “烟儿,你在干什么?”沧月大惊道,她竟然在冲开穴道!

    沧月咬了咬牙,抬手将她打晕,然后抱进了内室。

    安文夕三人刚出了长乐宫就看到长乐宫升起了一阵浓烟,她敛了眸色,立即回了未央宫。

    这下她是彻底和曹太后撕破了脸,这宫里再也容不得她了!

    安文夕将陌姑姑搀回了她的房间,扔了瓶伤药给她道:“你自己可以么?”

    陌姑姑微微点了点头,半晌从嘴里吐出了生硬的两个字来,“谢……谢。”

    安文夕蓦地一愣,淡道:“不必谢我,你到底是我未央宫的人,我不会视而不见。如今这未央宫已经不再安全,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欲走。

    “我总归是欠了你一个恩情,我记下了。”

    安文夕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内殿,将收拾好的东西装进包袱,对欢凉道:“既然长乐宫着火了,那就走得时候继续添把火。”

    “是,公主,到时候我们趁乱离开。”

    此时,已将近日暮,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长乐宫的大火才被扑灭,太后娘娘最喜欢的西殿被烧得渣渣不剩,就在众人都微微歇了口气的时候,被众人遗忘的一丝火星被北风一吹,又烧到了南殿。

    火光冲天,将一地冰雪全部烧的滴水不剩,听说曹太后闻言气得吐血,当场就晕了过去。

    “公主,一切收拾完毕,走吧!”欢凉催促道。

    安文夕不舍得看了眼未央宫,以后怕是一辈子再也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她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心里涌出浓浓的不舍来。

    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神思,淡吐道:“走吧。”

    别了,未央宫,别了,夏宫!

    安文夕和欢凉利索的沿着屋檐,穿梭在各个宫殿屋顶上。

    就在这时,一声冷冽的声音大喝道:“谁在那里?有刺客!”

    “惊魂,有刺客!”

    房顶上的安文夕和欢凉皆是一愣,下面的这道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那是江向晚!

    安文夕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下方,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为首的惊魂利眸正锁着她们藏身的这处。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了!

    安文夕紧抿了唇,她们此次出宫,行踪十分隐秘,江向晚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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