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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掠情:暴君别来无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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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匀早就看不惯他了,现在都落在他手上了,还拽个什么劲,抬手砍向他的后颈,然后扯下腰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的绑了起来。
那位主帅看着众人策马而去的身影,无奈的握了握拳,对身后道:“秋月大人呢,快去通知秋月大人去救皇上!”
到了军营,袭匀将慕容清重重的丢下了马,然后将他提进了营帐内。
北宫喆将安文夕抱下了马,然后引着她进了营帐,安文夕看着地上躺着的慕容清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她本来就打算绑了慕容清,逼着他拿出解药,没想到他竟卑鄙到给她下药!
不待北宫喆吩咐,她便直接道:“用凉水让他清醒清醒。”
一旁的侍卫顿时一愣,北宫喆立即怒斥道:“照她吩咐做。”
一盆冷水下去,慕容清立即睁开了双眼,冰凉的水顺着他的发梢汩汩流下,样子极为狼狈。
慕容清像是忍受着巨大的侮辱,双眸盛满了怒意,额头上因为过度愤怒而青筋暴露。
“北宫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然后他阴鸷的眼风扫向安文夕,“迟早有一天,你的江山,你的女人都是我的!”
北宫喆蓦地想起了今天的事情,若是他晚来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倏地握起双拳,重重的砸向慕容清。
“好了!”安文夕立即出声制止,她的双眸锁住慕容清道:“我问你,解药呢?”
慕容清轻蔑的扫了她,然后扭过头去。
安文夕嘴角微勾,从腰间摘下一个极小的竹笼,取出里面的小青蛇,然后慢慢的将它叫醒。
她一直随身带着小青蛇,不过由于小青蛇冬季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冬眠,故而她一般不怎么去打扰它。
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小青蛇睡了这么久,似乎该进食了!
慕容清看着安文夕手心中盘城一团的青色的小东西,心中顿时一寒,浑身如同被滑腻湿寒的东西爬过一般,心头涌出一阵毛骨悚然。
“不说么,我就想办法让你说。”安文夕随意的摆弄着手中的小青蛇,小东西长长的蛇尾绕着安文夕小指玩的不亦乐乎。
“你知不知道,这条竹叶青最喜食人血,最喜欢享受从人的皮肤下面破体而出的快感,你要不要试一下呢?”安文夕扯过他的手腕,拿出匕首一下下的比划着。
北宫喆看着安文夕抓着慕容清的手腕,双眸内掠过一抹淡淡的不悦。
“从这里一刀切下,然后将它埋进去,想必它一定很喜欢。”安文夕嘴角挂着丝魅人的笑,明明是那样的明艳,却让人感到寸寸寒凉。
“安文夕,你敢——”
慕容清不曾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如此歹毒,此时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还是不说么?”安文夕说着手起刀落,飞快的在慕容清手腕处划开了一道血口,她没什么不敢。攀在她手腕上的小青蛇闻道血腥味,急不可待的爬动着身子,朝那抹血红而去。
小东西欢喜的先是吐着信子舔舐着溢出的鲜血,然后伸出牙齿想继续咬破他的肌肤,钻进他的血肉,安文夕见机立即捉回了小青蛇。
那滑腻的触感令慕容清一阵恶寒,当看到小青蛇那鲜红的信子,心中的信念顿时坍塌。
“解药在我手上这枚
扳指里面。”慕容清看到那小东西脱离了自己的肌肤,顿时松了口气。
北宫喆从慕容清右手拇指上摘下那枚玉质扳指,摩挲了一周,按住机关将扳指拆开,这扳指果然是空心的,里面赫然躺着一粒黑褐色的药丸。
“慢着,这里有不洁的河水么,就是使百姓染病的水?”
“有,属下这就给……给娘娘取回来。”
看着安文夕嘴角噙着的笑意,慕容清双眸骤缩,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北宫喆看着面前的女人笑得像个狐狸,他心中微微泛出暖意,幸好她从未用这些招数对付过他。
“安文夕,你放肆,不要再挑战朕的底线!”慕容清看着安文夕手中的水怒吼道。
“你如今不过是朕的阶下之囚,还有资格说不么?”北宫喆讥道。
慕容清蓦地一滞,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文夕朝自己走来。
“谁知道你给我的解药是真是假?你向来狡诈多变,不拿你试试又怎能知道?”
“我何时骗过你!”
“何时?”安文夕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个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夕儿,给我。”北宫喆从安文夕手中将水接过来,一把捏住慕容清的下巴,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咳咳……”慕容清眼底迸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北宫喆、安文夕,他绝不会放过他们,竟敢这么对他!
“先观察一晚上,明日你若是得了瘟疫就给你用你的那粒解药,我只相信你身体的反应。”安文夕勾唇。
“夕儿,已经很晚了,你先去睡吧。”北宫喆看着她道。
安文夕略略一惊,她要去哪里睡?
“朕带你去,走吧。”北宫喆牵起她的手。
当触到他的手,安文夕脸上蓦地一烫。想起刚才的缠绵,脸色越发发绯红,尽管她几乎完全不记得,但身体的酸胀提醒着她的热情,她的主动。
慕容清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双眸中血红一片,眼底恨意肆意翻涌。给与他这样羞辱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北宫喆出了营帐唤来风明道:“增加守卫,务必看紧他!”
“是!”风明立即应是,抬头看了眼安文夕,心中暗道,果然是瑾淑妃,刚才的时候来得匆忙,根本没有看清。
“皇上和瑾淑妃的营帐在这里,皇上请随微臣来。”
安文夕看着风明,微微一滞,手心却冷不丁的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然后那人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拉着她往前走。
到了营帐后,安文夕抿了抿唇,对北宫喆道:“我想洗个澡?”
如今干净的水源缺失,就是吃水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洗澡了。
安文夕也知道这一点,可是经过刚才那场**,她的身体酸楚不堪、粘糊糊的一片,实在难受的厉害。
北宫喆扫了她一眼,然后掀开帐帘,对外面吩咐道:“去准备洗澡水,朕要沐浴。”
营帐外面的侍卫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咬了咬牙道:“启禀皇上,军中清洁的水勉强只够明天的饮用了,只怕……”
“去准备一下,朕要沐浴。”北宫喆再次说道。
“皇上……”
安文夕将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立即跑过去,一把将北宫喆拉了回来道:“我不沐浴了,睡觉吧。”
北宫喆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笑意,任由她拉着走向床榻。
安文夕看着身后的男人,抿了抿嘴角道:“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各不干扰。”
“好。”北宫喆一口答应。
安文夕甩开他的手,将鞋袜褪掉,直接和衣睡在了里侧。
北宫喆随即一一褪下身上的衣物,挨着她睡下,一把揽住她,大手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
安文夕一阵惊呼,立即弹坐起来,紧紧的抓住身上的衣服。
“穿这么多衣服睡不舒服,朕不动你。”北宫喆敢想扯下她的衣物,她立即侧身避开他的手。
“朕何时强迫过你?”
“你强迫我的还少么,在青末山庄那次……”
“你难道不知道朕为什么强迫你么?”
他强要了她,是因为他在生气,他生气她竟然要和楚君昱一起去西楚。她是他的女人,还妄想招惹其他的男人!
安文夕咬住了下唇,握了握拳道:“你走开,我自己来。”
本以为她会发火、排斥他,结果没有,她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绵羊一般,老实的躺在他的身侧,就连他将她拥在怀里,她都没有反抗。只一会工夫,她便沉沉睡去,想必这一日奔波早就累坏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朕不拦你()
第二日一早,安文夕醒来,却发现身旁的男人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中,她蓦地一惊,昨晚不是分好了位置么,为何他不守约定?
察觉到身下小人儿的动静,北宫喆睁开眼睛道:“你醒了?紧”
安文夕微微往里挪动了一下,咬了咬唇,“现在可以放开了我吧。”
出乎意料的是北宫喆真的就收回了手,半晌幽幽的来了句,“昨晚,是你自己往朕怀里钻的。”
什么?安文夕睫毛倏地一颤。
“你看,朕都快被你挤下去了。”
安文夕抬眸扫了眼,自己身子里侧果然空着一大片的位置,而北宫喆睡在床榻的边缘,并且稍不注意就会翻下床去,难道是自己昨晚睡得太沉的缘故么?
安文夕抿了抿嘴角,不动声色的往里挪了挪身子,然后一下子翻过身去,不去看他。
“呵……”北宫喆浅浅低笑一声,看着她这幅难得的可爱的小模样,恨不得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他慢慢凑到安文夕身侧,飞快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翻身下榻雠。
柔软的触感令安文夕心中一滞,猛然回头,却发现北宫喆已经穿好了衣服,回头脸色淡然的对她道:“你多睡会,一会用早膳的时候,朕再来叫你。”
北宫喆走后,安文夕再也睡不着,披衣起身,洗漱完毕出了营帐。
欢凉和袭匀早早的起了床,看见她出来,立即迎了上来道:“公主,你一直没有出来,我们也不敢进去打扰你。”
“你们身上的伤如何了?”
袭匀淡道:“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你师兄我可是纯爷们!”
“慕容清那里怎样了?”安文夕边走边问。
“欢凉不知,北宫喆已经过去了。”
“那咱们也赶紧过去吧。”安文夕率先迈动了脚步。
营帐内,慕容清双目血红,嘴唇干裂脱皮,脸色有些发黑,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浮肿,这些正是瘟疫的初期症状。他有气无力的躺在地毯上,恨恨的看着一旁的北宫喆,注意到她进来,眸光更加怨恨起来,只是现在的他虚弱不堪,就连眸光也少了分锐利。
“看他的样子像是得了瘟疫。”
北宫喆点点头,“已经给他吃过药了,现在就静观其变。”
“我想那药应该是真的没错。”安文夕看了眼慕容清道。
慕容清几不可见的哼了一声。
“你赶紧出去吧,这瘟疫会传染的。”
“好。”安文夕应了一声。
刚走两步却被北宫喆牵住手道:“差不多也该用早膳了,朕陪你一起去吧。”
安文夕没有同意,但也没有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手,这对北宫喆而言,无疑是默认了,他顿时心情颇好的微微扬起了嘴角。
欢凉略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牵手的二人,难道公主还是忘不了他么?
“走吧。”袭匀提醒了一下她。
“公主她……”欢凉咬了咬唇。
袭匀叹了口气,“唉,其实她一直都放不下北宫喆,却偏偏欺骗自己,用仇恨麻痹自己,然而她始终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呐,否则,她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可是,公主她不能和北宫喆在一起啊,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啊!”
“你这个傻丫头,爱情无关其他,一旦心动,即便是家国之仇也阻止不了他们彼此爱上对方。”袭匀嘴角噙着淡笑,目光深邃,说着突然停下了脚步,伸手将欢凉抵在一旁的大树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道:“丫头,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明白师兄对你的心意么?”
鼻翼之间萦绕着他的气息,就如那晚在馆一般,让人避无可避。欢凉脸颊蓦地一红,一把推开他,咬牙道:“我要去吃早饭了。”然后逃离一般的跑开了。
袭匀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寂寥的扯了扯嘴角,明明都是聪慧的女子,为何却总是逃避自己的内心呢?
平常勇敢到危险之时连命都可以不要,却偏偏在这里选择了退缩。
冬日一过,月清绝便开始摇起了他的羽扇,此时脸上带着些不悦绕道袭匀身后,将羽扇一合,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卑鄙,趁着我不在竟敢***扰小丫头,你看,人都被你吓跑了。”
袭匀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转身欲走,衣袖却被人拉住,只听月清绝拧着眉道:“本公子告诉你,小丫头是我的,你别总是动手动脚的,我看在你是她师兄的份上,以前就不和你计较,以后若是再让我看到……”
月清绝还未说完,袭匀忍不住嗤笑一声,勾唇道:“请问你是她什么人,管得倒宽,我们师兄妹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我要想娶她的人!”月清绝嘴角洋溢着自信的笑,手里的羽扇轻摇。
“就你?一个花心至极的、有事没事摇着一把破扇子的闷***公
子?”袭匀忍不住鄙夷。
月清绝一听,立即一把收了扇子,别在腰间,然后指着袭匀道:“你可以侮辱我的长相,但却不可以侮辱我的品格,你给我说清楚谁花心至极,本公子那叫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叫洒脱。至今你听说过本公子和哪家的姑娘拉扯不清?还有,本公子生得仪表堂堂,在长相上你也侮辱不了!”
袭匀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他今日算是败在了月清绝这张嘴下。
“有本事咱们公平竞争。”
月清绝一甩刘海,应道:“竞争就竞争,本公子怕你不成,小丫头只能是我的!”
袭匀淡淡扫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不自量力”便沿着刚才欢凉的方向走去。
用过早膳,月清绝研究了半天那半粒黑褐色的药丸,终于一拍桌案道:“我知道这药的成分是什么了!”
“多长时间能配出药来?”
月清绝扫了眼北宫喆撇了撇嘴,这个人永远都是直切主题。
“配药很简单,但是有一味药这里没有,我得回一趟枫月谷。”
“可是这一来一回,只怕要耗费不少时间。”安文夕蹙眉。
“这样吧,我给无双飞鸽传书,让她将药带来。”
北宫喆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月清绝捏着那半粒黑褐色的药丸,捶胸顿足道:“你们怎么直接给慕容清吃了半粒,严重浪费啊!”他不就晚来那么一会会么,他们就不声不响的将那半粒药丸喂了慕容清,他真是恨不得将药从慕容清肚子里给抠出来。
北宫喆从月清绝手中夺过那半粒药,装进小瓷瓶,看着安文夕道:“夕儿,朕得赶回济州,你就待在这里吧,毕竟瘟疫还没有蔓延到这里。”
“不,我也要回去,这件事到底和我有关,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安文夕眼底浮现一抹决绝。
“好,你和朕一起去。”北宫喆见她一愣,又继续道,“到了济州,你若是想走,朕不拦你。”
安文夕抿了抿嘴角,率先走出了营帐。
月清绝看着安文夕的背影对北宫喆道:“真想不到有一天,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委曲求全。”
“朕愿意。”北宫喆扔下这三个字,跨出了营帐。
月清绝看着北宫喆拽拽的模样撇了撇嘴,这为情所困的男男女女都是一群疯子。嗯,他也是!
北宫喆临走之前,吩咐风明将慕容清看牢,然后为安文夕准备了辆马车,安文夕嫌马车太慢,直接在马厩里牵了匹马。
一路上北宫喆担心安文夕身体吃不消,从沐阳到济州足足用了四个时辰。
不过一日不见,济州上街上的患病之人明显少了很多,街上的医馆也陆续开放,不少病人正在排队问诊。
安文夕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底横扫过一抹惊色。
“昨日青玄已经将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原本那些躺在街头上的患病之人呢?”
“青玄将他们带到了城南。”
“什么?”安文夕眉头一蹙。
“根据染上瘟疫人群的病情在城南民宅区分别进行隔离,不会将他们活活烧死的。”
“我想去那里看看。”
北宫喆手中白绸一闪,直接将安文夕从另一匹马上带到自己身前,一起她一阵惊呼。
“北宫喆,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要去城南么,朕带你去。”北宫喆说着双腿一夹马腹。
“我自己会骑马,不会你带,难不成你还怕我逃了不成?”
“朕若是怕,就不会带你去城南。”北宫喆圈紧了她的纤腰,扬起了马鞭。
马上颠簸的厉害,安文夕便不再扭动,老实的坐在他身前,靠着他的胸膛,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安心的感觉。
月清绝对欢凉和袭匀道:“你们不如跟我回营,城南那里病患严重,多去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
“月公子,欢凉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么?”
“不是说怕死不怕死,青玄也在那里,你放心,你的公主是不会有事的。”
欢凉抿了抿嘴角,刚想朝着安文夕的方向策马,却被袭匀一下子挡住了去路,“臭丫头,他说的有道理,小师妹不会出事的,更何况,我们在那里也是累赘,还是先回去吧。”
月清绝看着欢凉调转了马头,笑道:“这就对了嘛,你帮我抓药配药也是一样的,也算是为这场瘟疫尽力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城南瘟疫()
南城平民宅,位于济州郊外,这里向来是贫民窑,不仅环境又脏又乱,而且这里是三教九流鱼目混杂之地,在这里烧杀掳掠随处可见,只有流浪之人或者极度贫寒之人,才会被逼无奈来到这里。
如今,瘟疫横行,众多的瘟民涌进这里,一度使得这里的状况更加混乱了起来。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骑马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来到了南城,北宫喆将安文夕抱下了马,拉着她走进了平民宅。
说是平民宅,不过是零散的几处久经失修的茅草房,勉强可以容身而已。北宫喆刚走进去,就有人立即单膝下跪道:“属下参见皇上。”
安文夕认得这人,在青末山庄时,他曾多次阻拦她靠近竹林,好像叫作白羽。
因着刚进去民宅区,故而几乎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皇上、瑾淑妃,这是白绢,你们带上之后再进去吧。”
安文夕接过他递来的白绢,蒙住了口鼻,这些白绢没有经过任何消毒,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
进了平民宅,地上随处可见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有气无力的躺着,时而还可以听见他们痛苦的呻吟。因为贫民宅内的茅草屋稀少,许多人只能躺在地上,甚至是垃圾堆上。
安文夕看着他们痛苦挣扎的模样,心中一痛。
往前走了不远,一股恶臭便迎面而来,一条细窄的流水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面前,这水本是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由于长期堆满垃圾的缘故,此时水面污浊不堪,俨然像一条臭水沟,有些人躺在溪流一旁,渴了直接就爬到水沟里喝点水。
幸好现在不是夏季,不然蚊蝇滋生,瘟疫会更加难以控制雠。
“这些都是一些瘟病比较严重的,如今只能在这里痛苦的等死。”白羽叹了口气。
“这里没有干净的水源了么?”北宫喆沉声问。
“回皇上,这里的水就是干净的也是被下了瘟病的。”
“可以将水煮沸了再饮用,情况会好得多。”患有瘟疫的大多数是平民百姓,平时不注意,都是直接饮用河里打来的水,才会染病上身。
再往里走,是刚刚染上瘟疫的人群,才表现出来浅显的症状来,此时正忙着准备大家的晚饭。
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安文夕抬眸看去,离这里五百米处的角落里哭喊声一片。立在人群中青衣袂袂的男子正是青玄,而他的身边还有几个羽卫打扮的人。
“那里发生了何事?”
“那里离人群较远,青大人选择那里焚烧尸体,有些人不忍看着家人被烧死,所以哭嚎一片。”
离得近了,安文夕才听见青玄和那几位羽卫正在耐心的劝服哀嚎不绝的死者家属。
“爹……求求你们不要烧我爹……”
“娘子,大人,我家娘子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不少人哭喊着要靠近那堆在一起的尸体,都被羽卫紧紧的拦在了外面。
“他们身上带着瘟病,你们不要靠近。”
“他们的尸体若是不焚烧的话,尸体腐烂只会加重瘟疫,还会扩大瘟疫的蔓延。”
“皇上!”有羽卫看见了北宫喆朝这里走来,立即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皇上!”
刚才正在哭喊的人群看了眼齐齐下跪的青玄等人,愣了神,转眸看到如冷颜绝绝,白若冠玉,俊美到极致却也冷煞逼人到极点的北宫喆,不敢再看第二眼,顿时双腿一软,皆跪倒在地。
“皇……皇上……”
“草民……草民参见皇上。”
“皇上,求您不要烧我爹……”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都起来吧,你们若是不想死,就知道该如何做。”北宫喆清朗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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