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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361度,失心老公不将就!-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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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了摇头,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白雾,只依稀看到一个人影朝她缓缓逼近。

    “想逃?不自量力!”

    谁?

    是谁在说话?

    秋也靠着桌脚,记忆有一瞬间的错乱,她仿佛身在一个豪华明亮的船上,又像是坠入阴暗逼仄的老房子。

    血。

    为何这么多的血。

    她迷茫着这一切,犹如走失的羊羔,找不到任何出路。

    而将她从这种梦一般的幻境中拉出来的,却是男人伏在颈间狂热而充满暴力的啃咬!

    秋也一瞬间恢复清明,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男人压在了床上,而那只置于她胸前的大手,却让她迟钝的身体顿时升上一股浓浓的恶心感。

    “你滚开!”

    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傅景渊一个不防,竟被她狠狠推了开来,他看着她因害怕而抖个不停的身子,他看到她不住后退试图寻找安全地带的模样。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

    手指一扯,将自己的领带扔在地上。

    紧接着,是纽扣被撕得崩开的衬衣。

    “傅景渊,你不要过来!”

    然而,就在女孩恐慌的声音落下,男人一个猛扑,便将她彻底压在身下。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傅景渊红了眼。

    “呲——”

    女孩身上华美的旗袍被他从下摆撕开,那原本镂空的鱼尾瞬间化成藕断丝连的碎片,缠绕住她纤细的小腿。

    “你这双腿,在那天下雪的时候我就惦记上了!”

    男人眸色深晦如漆,下一刻,却是恶狠狠地在她的腿上拧了一把,顿时,那凝脂般的皮肤上就出现了毛细血管破裂而导致的一片淤青。

    “傅景渊,求你,你清醒一些,我们好好谈——唔——”

    暴戾封唇。

    傅景渊身体内的每个因子都在咆哮。

    要她!

    要了她!

    毁掉她!

    他马上就要得到她,很快!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要扯下她的内/裤时,女孩却忽然停止了剧烈的挣扎,一道幽幽的声线自上方传来。

    “若你继续,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比起男人之前激烈的侵犯,显然,女孩此时的话语太过无力,无力到脆弱的地步。可是,傅景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慢慢抬起头,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脖颈,那里,正被她攥着一把匕首用力压着。如同被划开的嫩豆腐,只不过,她淌出的是红色的血,将泛着银光的刀刃染上猩红。

    “你以为,我真在乎你的生死?”

    傅景渊却勾出一抹讥讽的笑,下一刻,便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正好,你死了,谁也得不到!”

    闻言,秋也彻底陷入了绝望,她闭上眼,将手抬起,接着,狠狠往胸口刺去。

    她从没想过用纪慕白给她的匕首防身,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凭她一个九十斤的女子,还想用硬拼的方法在傅景渊的手下逃脱吗?

    痴心妄想!

    她早就想好,如果他真的撕破脸皮,那么,她就赌一次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她注定难逃一劫了。

    一个拿她的生命当做所谓爱情的供品的男人,如何乞求他能于心不忍?

    也罢。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很难得的,在此刻,秋也竟然觉得一身轻松,甚至,嘴角都抿出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傅景渊瞳孔紧缩,终于,就在刀尖快要刺破她肌肤的时候,就在他刚要出手阻拦的时候,“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踹开。

    “小也,不要!”

    纪慕白激动的声音,近乎声嘶力竭。

    秋也猛地睁开眼,直直看向门口发丝微乱的男人,他的墨镜已被取下,他的大手向前伸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阻挡住她手里的刀。

    而事实,也的确拦下了。

    刀尖离她的心脏只剩一厘米,也正是这一厘米,让纪慕白死死被揪起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只不过,却在看到压在她身上赤着上身的男人,以及她身上破碎的衣服后,所有的后怕,都变作浓烈的愤怒。

    “妈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309】傅寒笙伸手欲抓,却只触碰到她冰凉的衣角() 
纪慕白奔了过来,上来就是一记狠拳往傅景渊脸上招呼。

    然而,傅景渊亦不是吃素的,一个翻身便灵活避过。

    只不过,却也给了纪慕白可乘之机,一把将秋也从床上拉下来,然后,拦在自己身后,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势。

    “呵,怪不得敢朝自己下刀,原来,我宝贝是有护花使者啊。”

    傅景渊笑了,眼角眉梢却染上一股阴邪,那模样,宛如一个抓住妻子偷情的丈夫!

    秋也此时早已没有心力去揣摩傅景渊的心思,不管纪慕白冲进来是对是错,她只知道,终于有个人,在她众叛亲离的时候,还能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钤。

    她好累。

    好累了……

    纪慕白朝她看了一眼,下一秒便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将她衣不蔽体的模样严严实实挡住,这才又转向傅景渊,“没想到,在轮椅上坐了十六年的傅家二少,竟然全都是在做戏!”

    “我也没想到,这几天一直都乖顺的女孩竟然背着我跟别人暗通款曲,宝贝,你瞒得我好苦啊!”傅景渊的目光始终盯在女孩的身上,若排除那略显阴寒的视线,他的话语几乎可用宠溺来形容。

    就像自己养的宠物跟外人亲近,但主人伤心之余,却舍不得责备。

    纪慕白被他一声声的“宝贝”喊得怒火贲张,刚要上前意欲决斗,谁知,却被一只微微颤抖的小手从后面拉住。

    他回头。

    却只看见秋也红着眼眶哽咽,“慕白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女孩请求的模样太过柔软,让人无法拒绝,纪慕白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就在这时,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整艘船都剧烈摇晃了一下,纪慕白眼疾手快地稳住秋也摇摇晃晃的身子。

    看了一眼壁钟上的时间,便知计划已经开始,的确不宜久留,于是,反握住她的手,选择顺从,“好,我们走!”

    接着,也不去看面色变得铁青的男人,拉着秋也就往外走去。

    身后,傅景渊没有去追,而是接起一个电话。

    那边传来秦诺焦急的声音,“主人,不好了,陆长则和燕北萧派人将我们的船底炸了,现在海水倒灌,最多还能支撑十五分钟!我已派人放艇,您赶快与秋秋离开这里!”

    傅景渊面若寒霜,没有回答便挂了电话。

    早在纪慕白冲进来却没有保镖进来护主,他便想通了所有,纪慕白必然早已事先清理了道路,而且,早已与傅寒笙里应外合。

    但是,此刻,傅景渊却没有显出任何愤怒或是羞恼,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门口的方向转开过,女孩被男人牵着离开的一幕不断在脑海回映。

    那么无情,那么毫无留恋。

    宝贝,是不是你没有一刻曾愿意跟我在一起?

    宝贝,没有关系,我不怪你。但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纪慕白领着秋也左弯右绕,尽量避免与保镖正面对上,越是往外走,越是能感受到船上的动荡不安。

    消过音的枪响连连在耳边回响,人与人肉搏的嘶喊声不绝于耳,路上碰到好几个浑身是血的保镖躺在地上,与死亡做着最后的拉锯战。

    秋也从未想过,自己被救出去,会是以这样血腥的暴力手段。

    但是,她现在脑子迟钝得根本无法思考什么是正与恶,什么是对与错。崩塌的童话世界,眉角隐隐的疼痛,脑海中不断回流的陌生画面,让她一瞬间化作飘零的草芥,在这熟悉又生分的世界孤独浮沉。

    走,走,走。

    她紧随着纪慕白的脚步,却麻木得神游天际,不知今夕何夕。

    倒,倒,倒。

    船体倾斜得愈来愈厉害,她步伐踉踉跄跄,感觉心灵也被抛掷起来,抓不住焦点。

    终于,他们来到了甲板上,纪慕白朝着不远处的一艘白色游轮看了一眼,隐约可见两道颀长肃杀的身影立于船头。

    他又回头看了眼隐隐传出厮杀声音的船舱,没有过多犹豫就决定下来,一把握住女孩的肩膀,郑而重之地嘱咐她,“小也,时间紧迫,我们不能空等救援,一会你只管牢牢抓住我,放心,我会带你安全离开!”

    说完,也不去管秋也听懂几分,拾起一旁的缰绳,在秋也的腰上绑了几圈,最后,打了个牢固的结,然后,就推着一脸木讷的女孩来到了甲板的栏杆处。

    只不过,还不等两人计划展开,身后,忽地响起一道阴寒至极的声音,犹如喷着毒液的蛇,在猎物的脖颈间吐露冰凉的信子。

    “宝贝,我这么爱你,不如,你就永远留下来,作为我们爱情的祭奠可好?”

    秋也呆呆地回过头,只见赤着上身的男人,阴翳微笑着立在船舱口,他的眼神斥满嗜杀的柔情,他的手抬起。

    枪口正对着那朵风中摇曳的娇花。

    “砰——”

    一声枪响划开天边的雾霭,引得海鸥齐飞,惊叫哀鸣。

    下一秒,两具身体双双从栏杆处跌落进深蓝色的大海。

    海水倒灌,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记忆终于破了个大口子,伴随着侵入口鼻的咸腥海水,汹涌地淹没了秋也的脑海。

    她最后的意识,是男人额头绷出的青筋,与牢牢握着她腰的大手……

    *

    白色游轮急速行驶,划开的水波朝后延伸而去,明明离硝烟已远,海水中,却似乎还飘荡着晕开如水彩画的鲜红。

    女孩极为狼狈,因为胸腔灌进海水而咳得满脸通红,但是,那张曾经红润的唇却白如蜡纸。

    她身上的黑色外套全然湿透,包裹不住两条白生生的腿,撕碎的红色裙摆汲满了水,湿答答地贴着她的大腿,虽不至于春光大泄,但也太容易引人遐想。

    只不过,她显然不在乎自己何等窘迫,只跪在甲板上,一个劲地求医生救命。

    求求你们,救救他,求你们了。

    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她却连擦都不擦一下,但是,男人身上被海水泡发的血迹,她却一点都不耽误,拿着160毫米的小手一遍遍擦拭着。

    可是,她的手那么小,怎么能擦干净呢?直到正反面全都被染成了红色,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血从那个洞口汩汩流出来。

    “为什么止不住啊……为什么擦不干净……慕白哥……慕白……你睁睁眼,告诉我怎么办才能让它不再淌好不好……”

    随行医生紧急地替男人做着包扎,可是,厚厚的纱布很快又有新鲜的液体渗了出来。

    陆长则也加入了抢救,白色西装沾上了大片的血迹。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医生,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子弹恐怕已经伤及内脏,否则,不会经过海水的浸泡后还能流出这么多血!

    船上没有齐全的医疗条件,他们赛跑的,不是医术,而是时间。

    “把航速再加五节!”

    陆长则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命令下去。

    接着,看向犹如魔障一般始终拉着纪慕白絮絮自语的女孩,金丝框眼镜下面掠过一丝叹息。他想了想,还是蹲到她身边,“不要怕,纪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他是医生,最不该给病人家属虚假的期待,但是,面对这样的秋也,他第一次有失医德。

    而他的安慰却像是一针镇定剂,将秋也内心杂乱成野马的心绪抚平,她睁着泪水涟涟的杏眼,小心谨慎地看着他,“真……真的吗?”

    “嗯,真的。”

    他又违心了,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头,便说到底吧。

    “我们很快就会靠岸,救护车已经等在那里了,你放心。”

    秋也的印象中,陆长则一向是行事稳重之人,有他的保证,果真安定了下来,她紧紧抓着纪慕白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慕白哥,再坚持一会,就一会……

    可是,她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纪慕白的体温在渐渐下降。

    她恐慌,却必须要麻木自己……

    游轮靠岸,保镖们按照陆长则的指导,小心地将纪慕白转移到担架上,接着,便迅速往救护车上赶。

    秋也追在后面,她的步伐跟不上身强体壮的保镖,一路跌跌撞撞。但是,视线却一直追随着担架上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男人。

    其他人,其他事物,再也没有一个能入她的眼。

    她只知道,纪慕白现在不能没有她,而她,也只有时刻看到他,才能安心。

    然而,就在她快要追上的时候,却忽然撞上一堵肉墙。

    男人的胸膛坚硬、宽阔,像是石头砌成,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曾让秋也一度自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跟个小虾米无二。

    她的脚步狠狠一顿,心脏急速回血。

    接着,她慢慢抬起头,与那道深邃沉敛的目光直直对上。

    仅仅一秒钟,她这几天勤练舞蹈而拉开的筋骨便像是被人强行灌入了水泥钢筋,立刻让她整个人僵硬成一块石头。

    她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拳头紧紧攥起。

    只不过,就在男人以为她会给他一拳的时候,她却忽然裹了裹身上湿透的外套,然后,低下头,越过他往救护车跑去。

    傅寒笙伸手欲抓,却只触碰到她冰凉的衣角。

    他回头。

    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跑姿,看着她破烂的裙摆,看着她极度狼狈的模样,他怔住了。

    过后,那只停在半空的手慢慢收了回去,随即,紧攥成拳。手背虬起的,是贲张的血管,亦是隐忍的怒龙,只待一个机会,便要翻江倒海,毁天灭地!

    陆长则走过来,朝女孩近乎逃离的背影看了一眼,压下心里的叹息,随后便正色道,“傅景渊弃船逃跑,老燕正带人追捕,这次,若不能斩草除根……”

    若不能斩草除根,让傅景渊侥幸逃过,只要他成功与宋荣汇合,那么,无疑将是个莫大的毒瘤!

    后面的话,陆长则没有说出来,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时,女孩已经上了救护车。

    傅寒笙将视线慢慢收回,然后,面色郑重地对陆长则说,“老陆,这次,谢了。”

    基于两人多年的默契,陆长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救我大嫂,分内之事,只不过,秋也的心,可能已经千疮百孔了。”

    闻言,傅寒笙立体深刻的脸上袭上一抹黯然,不过,最终,他却将情绪全部敛下,又恢复了冷静肃杀的模样。

    “你留下,帮我,照顾好她。”

    话落,不容对方拒绝,傅寒笙转身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

    这里早就被他们的人全线封锁,滴水不漏,码头边站满了整装待发的保镖,神色肃穆不苟。

    陆长则看着男人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汇入一众黑衣保镖之中,风扬起,衣袂飘飘,没有诗意,只剩寒冬。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画面太过悲怆,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苍凉……

    他知道,此次,注定了是一场硬战。

【310】耳边蜿蜒而下的浓稠血迹() 
陆长则不由自主地跟着迈出一步,可是,下一秒便理智回笼,收住了脚步。

    傅寒笙说的没错,他必须留下来,因为,他承托的是兄弟的后背,他要保护好兄弟的女人,亦要斩断所有的后顾之忧!

    此次傅家内斗,早就有不少家族听闻风声,这些意图不轨的豺狼,还有警方的虎视眈眈,都还要靠他摆平。

    陆长则扶了扶镜架,双目散发出一层冷漠凛冽,最终,他不去看那道已经登船的高大身影,转身,离去…洽…

    *

    外面下着大雨,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织出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破碎感。

    手术已经进行了十个小时,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半夜。

    墙边,一个衣服破烂头发蓬乱的女孩蜷缩成一团,一开始,每当医生护士焦急地跑进跑出,她还会跑过去询问情况怎么样。可是,次数多了,她便彻底麻木了,每次手术室响起紧急警报的时候,她也无动于衷了钤。

    只不过,每一次,她的身体还会不由自主地狠狠抖着,那原本光滑柔软的掌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掐得血肉模糊。

    “哒——哒——哒——”

    皮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留下渺渺的回音,却又在这孤独静默的夜里,显得响亮而沉重。

    最终,脚步声止于手术室门前。

    但是,那曾经沉稳而自信的脚步,却在距离女孩两米远的时候,裹足不前。

    几秒钟的无言,犹如几个世纪那么长。

    最终,男人撕破喉咙,低吟出沙哑的声音,“小也……”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然而,男人的呢喃甫一落下,一直战战兢兢未曾出声的女孩却忽然接上了话。

    她的嗓子也哑得厉害,好像是感冒了。

    但是,那语调却给这世界下了一场无声的秋雨,虽然雨势不若窗外的猛烈,但却在无波无澜之中,有叫人瞬间变得彻骨寒冷的能力。

    傅寒笙无法控制地朝前走了一步。

    可是,这一步,却迅速点燃了女孩压抑已久的情绪,她抱着头嘶吼出来,宛如发疯的野兽,“不要过来!你走开!”

    只不过,下一秒,又像是顷刻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低声痛哭出来,脆弱求饶。

    “求你了……求你了……”

    傅寒笙浑身僵硬极了,他眼前蒙上一层茫然的雾霭,遮住了他的视线,却挡不住女孩不堪一击的身体轮廓。

    他的喉咙被压上一块千斤巨石,不过,最终,他收回了迈出的那一步,没有说话,慢慢地转过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高大的身躯,在走廊里映下一抹修长却微弱的影。

    昏暗的灯光下,那道影子萧瑟颤抖,像是预兆着主人的生命力,一步一步,渐渐变得虚化。某一刻,傅寒笙蓦地一手扶住墙,下一刻,却努力直起腰,缓慢而沉重地继续往前走着。

    而没有人看见,他掩藏在黑暗中的一侧脸上,从耳边蜿蜒而下的浓稠血迹,已经濒临干涸。那暗红的血渍,映衬着惨白的薄唇,他宛如幽行地狱的孤魂野鬼……

    身后,秋也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她想哭吼,她想发泄,却只能紧紧抱着身体,使劲地颤抖着、压抑着、隐忍着。

    脑海中,枪响时,纪慕白挡在她身前的一幕不断地自动回放,他的胸前溢出鲜红,却还向后偏着头看向她的脸。

    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他笑了……

    秋也低着的面庞上,缓缓漾出一抹笑弧。

    慕白哥,你知道我在外面等着你吗,快点,快点醒过来,求你了……

    然而,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女孩,却没有看到,刚刚那个沉默而来,又萧瑟离去的男人,在挪过拐角的时候,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地……

    **

    雨过天晴。

    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十月中旬初秋时节,天气渐渐褪去炎热,吹来秋高气爽的风。

    纪慕白已经结束手术两天,清醒过来十个小时。

    这十个小时,是他十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因为,她会红着眼睛对着他傻笑,亦会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的起居。

    他享受这种被她珍视的感觉。

    而他的心思,秋也都心知肚明。

    不过,纪慕白却仿佛看透了许多,对于秋也,已经没有当初那份强烈的偏执欲,这一点,让秋也很欣慰。

    两人之间,仿佛是一种更加亲密的朋友,不会有爱恨纠葛,亦不会为对方带去困扰。

    这天,秋也买完午饭回来,看到他倚在病床上玩游戏机,玩到尽兴处神采飞扬,已经不见两天前奄奄一息的模样。

    有一股暖意从秋也的心底直升而起,迅速将她整个人暖化掉。

    “好啦,先别玩游戏啦,快来吃饭,今天买了薛记的鱼汤哦,超级好喝!”

    秋也笑着走过去,熟门熟路地扶着他调整好姿势,然后把病床上的桌子升起来。

    打开盖子,鲜而不腥的香味飘散出来,勾得男人直咽口水。

    纪慕白利落地放下游戏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孩盛汤的动作。秋也瞧见他哈巴狗一样的表情,不由得掩唇笑了出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可怜巴巴的啊,好像我虐待你了似的!”

    纪慕白却瘪了瘪嘴,“早上的白粥不好吃。”

    “是医生嘱咐的,说第一顿不能见荤,这是为你好。”秋也语重心长,活像个蒙骗无知孩童的坏阿姨。

    将汤碗递过去,纪慕白刚要端起碗大口喝,却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挡住。

    “用勺子。”

    秋也的话不容置疑,威胁性地瞪着眼。纪慕白见状,愈加委屈,但却半句话都不敢反驳,乖乖地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舀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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