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称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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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里的大鱼不少，我不断的失败，不断的总结经验。

　　　　多次尝试之中，我发现了一个鱼儿的定律，缓慢的河水，鱼儿往上游，激流的河水，鱼儿往下游，每每在上下起伏小瀑布的地方，鱼会跳起来！

　　　　小瀑布只是我个人的形容词，河流的之中有拦截水位，能有一两米高，河水冲击而下，时常能在空中看到鱼儿活蹦乱跳的身影。

　　　　这里不错，可以省却一个移动过去的步骤，因这个步骤失误太多，让我觉得这小瀑布之地大有可为。

　　　　我手持竹刺，站在小瀑布的下流，激荡冰凉的水滴溅射在身上，而我脚下扎马稳如磐石，铜浇铁铸般的战神躯体犹如一座持矛的雕像般——纹丝不动。

　　　　来了！

　　　　一条鱼儿纵跃出水，我全身静止，隐藏杀心，发现目标，眼神锁定，蓄力之时静若处子，绝杀一击动若脱兔，卷缩之中，全然将身体舒展开来——快、准、狠！

　　　　——刺！

　　　　扑腾扑腾。

　　　　一条小手臂大的鲤鱼，被我从身体侧面刺穿，挂在了竹刺上——我成功啦！

　　　　就在我成功的这一刻，岸边忽然传来一句鬼魅的声音：“天生的霸者！”

　　　　“谁？”我一回头，没人？

第十一章分拣草药（）　
“乐语，你看到人了吗？”我冲着不远处的蒙乐语喊叫。

　　　　“没有哇，额”蒙乐语一抬头，发现了我竹刺上的大鱼：“我的天呐，大傻牛你是怎么刺中的？”

　　　　没人吗？

　　　　难道是某位武林高手？

　　　　说什么天生的霸者，说谁呢？

　　　　我左右看看，也没当回事儿：“我就那么刺中的呗，抓鱼这种小事儿，怎么可能难得住我这种天才，哇哈哈”

　　　　“真的假的，你再刺一个我瞅瞅。”蒙乐语连忙渡着河水小跑而来。

　　　　我将鲤鱼摘下，丢到岸边上，再来。

　　　　有了成功的经验，我信心百倍，全身静止，隐藏杀心，发现目标，眼神锁定，蓄力之时静若处子，绝杀一击动若脱兔，卷缩之中，全然将身体舒展开来——快、准、狠！

　　　　扑棱棱！

　　　　又是一条小手臂大的鲤鱼，这两条大鱼都得有三斤多，真不小！

　　　　“我的亲娘啊！”蒙乐语惊呆呆：“大傻牛，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武林高手啊！”

　　　　“小意思，你等我再多刺几条鱼。”我把鱼丢上岸，继续。

　　　　“等等！”蒙乐语连忙道：“两条鱼够了，再多的话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等征兵之后你再来刺鱼。”

　　　　我看着竹刺笑说：“玩起来就忘了这码事，好吧，那我们兄弟一人一条鱼。”

　　　　“哈哈行。”蒙乐语搓了两根小草绳儿，从鱼腮穿透而过，可以拎着。

　　　　就在他忙乎时，我忽然想起件事：“哎不对呀，我们不是出来赚银子的吗，一条鱼就是三五两银啊！”

　　　　蒙乐语解释说：“你要卖的话，一条鱼就可以了，鱼这东西就像我跟你说的竹子一样，一两个没事儿，如果你整多了，被村里人议论，吏长就会上门收税。”

　　　　我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在村口听他们老人说话，大家都是踩着赋税的边缘角落赚钱，不断的试探着赋税，是吗？”

　　　　蒙乐语道：“最好就是吃掉，免得落人口舌，当然了，最近我们少少卖给王胖子一点没事儿，大家都在攒钱回避充军，吏长很好的，在这种时候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想了下说：“那我们还是都卖掉吧，多攒点银子，然后再去挖点河贝壳，回家给我娘亲吃。”

　　　　蒙乐语说：“嗯如此挺好的，我这还有两条小鱼，你回去给许娘吃了吧。”

　　　　于是，我们俩再去溜达一圈儿，反正就是高兴，漫山遍野的跑。

　　　　真心说，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放开了玩，就像个野孩子似的无忧无虑！

　　　　我们奔跑在丛林、河流、山地、庄家，各种地方，与小伙伴一起欢快而无忧无虑的玩。

　　　　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切沉重，回到了纯真无邪的童年！

　　　　傍晚。

　　　　我赤着强壮的臂膀，用上衣兜着一堆草药，捞鱼网里放着两条小鱼和四个大贝壳，回到了家。

　　　　王翠兰很是担心，毕竟我装傻装的太像了，总是没心没肺的傻笑个没完。

　　　　“傻儿子，听说你卖了一条鱼，五吊钱呀，钱呢？”

　　　　晕老娘还是那么关心银子。

　　　　我连忙捂着衣服哀嚎：“我的金子，这是我的啊！”

　　　　王翠兰急道：“傻小子，那是铜板，不是金子，你给娘看一眼，就看一眼。”

　　　　“就一眼哦”我衣兜里露出5吊钱，每一小吊钱都是用一根红绳穿十枚铜板。

　　　　这是我和蒙乐语刚从村里那个王胖子手里换的，一条三斤重的大鱼就是五吊钱，比我做一天工还挣钱！

　　　　王翠兰见钱眼开，大乐道：“傻儿子还会挣钱了，记得藏好哦，等回头给你和灵儿盖新房用。”

　　　　“嗯嗯”我递过捞鱼网说：“娘亲，乐语送给我的鱼，我想吃鱼。”

　　　　“等我去做。”王翠兰接过捞鱼网，喜哄哄的下厨了。

　　　　小朵在旁嬉笑：“哎家里有个大男人，是不一样哈。”

　　　　“小朵，你快让他把衣服穿上。”方如沁不似小朵那般皮实，到底是大家闺秀，很是羞于见到男子赤着背。

　　　　“快穿上衣服。”小朵上前叫唤：“哎哎大傻牛，你是人，可不是牛哇，你拿回来这么多草做什么，喂猪呀，我们家可没有猪，只有你这头大傻牛。”

　　　　“这是我的。”我傻呵呵的嘀咕了声，闷着脑袋去找筛粮食的箩筐。

　　　　家里别的没有，箩筐倒是不少，听娘亲说过，这是以前爹编制的，哥也会编制，手艺到我这算是失传了。

　　　　我拿出四个箩筐，将金银花、车前草、薄荷叶、小蓟分别盛装，凉在筛粮食的架子上。

　　　　而后傻呵呵的回房间，凑了凑钱，82两银了。

　　　　想来，蒙乐语有50两银，他们家也能凑50两银，如果这两天我帮他凑100两银，那就差不多够了。

　　　　如果实在不行，我手里的这块麒麟竭，想来应该很是值钱的。

　　　　凭心说，我真心舍不得卖掉，但宝物再好，跟朋友一比就是个渣。

　　　　当当！

　　　　这时，有人敲门？

　　　　“方小姐吗，进来玩啊”我收起了麒麟竭和银两。

　　　　方如沁进门后，好奇询问：“许公子怎知是我？”

　　　　我呵呵傻笑：“咱们家除了你，没有人敲门的。”

　　　　“这样啊”方如沁仔细看了看我，又思付片刻问：“许公子，我见你采摘回来金银花、车前草、薄荷叶、小蓟，莫非你除了会写诗，还懂得草药？”

　　　　我摇了摇脑袋：“好像是以前逃难时听一位老先生说的，具体的事我也想不起来啦。”

　　　　“哦”方如沁有些紧张：“那么说，你现在时好时坏，你不是傻子了吗？”

　　　　“我不傻，我不傻”我咧着嘴叫唤，像是撒娇的小孩儿，恶整美女还真是有趣，哈哈！

　　　　方如沁果然上当，连忙安慰说：“不傻不傻，许公子你最厉害了，你文采第一。”

　　　　“真的吗？”我一转傻乐问：“我是不是比凌霄公子还厉害，我是天下第一的对吧？”

　　　　方如沁苦笑：“是凌云公子啦，嗯许公子，你昨天念的一手小诗，还记得吗？”

　　　　我满脸呆呵呵的说：“记得呀，我”

　　　　“等等，我带了纸笔，这次一定要记下来。”方如沁手脚麻利的摆好纸笔，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

　　　　然而这种时候，我一脸懵呵呵的说：“哎呀，我我给忘记啦。”

　　　　方如沁急忙道：“就是那一首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下边，你记起来了吗？”

　　　　“嗯”我两只大手抱着脑袋，闷了半天说：“真的忘记了，要不然，我再给你写一首诗，你记下来就好了啊。”

　　　　“啊真是可惜。”方如沁满面失落，根本不想什么别的诗句。

　　　　我忽然收起笑容，闭目沉思，喃喃道：“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那个！”方如沁惊讶的不行，手忙脚乱的说：“许公子，你再念一遍，我记下来，天呐，这些诗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呐！”

　　　　“额什么？”我挠挠脑袋，一脸呆萌的说：“想什么诗，我忘记啦。”

　　　　“不是吧！”方如沁快要哭啦。

　　　　看着那么温柔、文静、贤惠的她，被我捉弄的要跳小脚，那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哼休想用我的诗，去想你的状元爷，我才不要告诉你。

　　　　吃饭啦！

　　　　除了往常的煮玉米、大葱蘸酱、萝卜咸菜、今天还有了鱼肉白菜汤。

第十二章烤鱼（）　
鱼肉汤，那还不得腥吗？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尝了一口鱼汤，我放心了。

　　　　当一个人素狠了，素久了，素的忘记味蕾时，只要是肉，那就是香的！

　　　　一家四口，每人一碗鱼肉白菜汤，只有那么一点点鱼肉，都煮烂了，没办法，大鱼卖掉了，只有两条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小鱼，一个人尚且不够，何况四个人？

　　　　好在还有一盘辣炒贝壳肉，我们这一家的伙食，似乎在村子里还算不错。

　　　　应该是很不错的！

　　　　第二天我和蒙乐语再去玩的时候，云开朗没精打采的走来。

　　　　“两位爷，你们玩的挺好呀？”

　　　　“嘿嘿”蒙乐语坏笑：“听说我们哥俩每人赚了五吊钱，你老娘叫你来了吧？”

　　　　云开朗不满的嘀咕：“我不想干活，我老娘提溜着我耳朵，灵儿还要来，被我拒绝了，妹婿，你要是带人去河边，你去带灵儿，反正谁带都行，我不带。”

　　　　哦是因为他两个哥哥的事吧，我听说了。

　　　　我呵呵傻乐：“灵儿，灵儿漂亮。”

　　　　蒙乐语心领神会：“那就走吧，我们先去接灵儿，然后一起去河边抓鱼玩。”

　　　　云灵儿一身碎兰花乳白衣裙，正站在自家门口翘楚期盼，见我们来了，真是满心欢喜。

　　　　莫名的，作为男人的我，这一刻内心有点小爽。

　　　　她是我的，只有我能将她从家里带出来，在这个年代就这点好，女孩儿绝对是女孩儿，就是属于一个男人的，不像我那个年代，肚子弄成爆米花，或许爆米花还都不是你的。

　　　　“许二哥，你们来啦！”云灵儿迈着轻快活泼的脚步，背着个小包，来到我们三人面前。

　　　　她纯真无邪的笑着，充满了仙灵神韵，很难想象，村子里会有这么美丽的少女，她真像住在仙宫的小仙女。

　　　　有村里人路过，见我傻呵呵的笑，蒙乐语道：“灵儿，是泽生来接你了，我们一起去河边玩吧。”

　　　　“好”云灵儿背着小包，欢快的跟着我们一起走。

　　　　有女孩儿在一起玩耍就是不方便，我们都得穿着短裤下水，而且就一层，湿了的话，粘在皮肤上，那形状怪尴尬的。

　　　　当然，女孩儿就更不方便了，云灵儿都没脱一件衣服，只是褪掉鞋袜，挽起裤腿，露出雪白的小脚丫，在河边浅水的地方玩儿。

　　　　看得出，她来过这里，弯着腰肢，十分开心的摸着浅水地方的贝壳。

　　　　“捡那些个小崽子干啥，到嘴边都没肉，接着。”云开朗发威了，这货简直就是浪里小白龙，水性相当好，一个猛子下去就是两三个大贝壳，水性超厉害啊！

　　　　云灵儿欢喜的接着大贝壳，都存放在小布包里，收获不少啊。

　　　　“你咋抓到的鱼！”

　　　　云开朗忙完之后，就见我的渔网兜里多了一条三斤多重的大鱼。

　　　　蒙乐语大乐：“大傻牛他站在水沿下，有鱼从水中跳起，他用捞鱼网一捞就能捞到！”

　　　　这是我和蒙乐语商量的结果，据他所说，用一根竹子刺中飞鱼，那简直太过惊世骇俗了，只怕军队会过来，把我捉走当铁血死士来培养。

　　　　换一种办法，我用捞鱼网一捞也是可以的，无非就是手快一点，这就没什么了不起的。

　　　　“真的吗，那我也去试试！”蒙乐语兴冲冲的拿过渔网前去。

　　　　“哎”蒙乐语在后边说：“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啊，你没大傻牛那体格子，别被水流冲跑了。”

　　　　“切，我才不会呢！”云开朗信誓旦旦的前去捞鱼。

　　　　结果，云开朗还没等到水沿下三米之内，就被水流直接冲翻，若非我们俩提前在下沿河流接着他，他非得跌的鼻青脸肿呛水不可。

　　　　站在水沿下方，首先要承受巨大的水流冲击，我战神体魄没注意，不知道这激流对他们来讲有这么难。

　　　　哈哈哈幸灾乐祸！

　　　　“这激流下能站人吗，大傻牛你再去试试，我还就不信了！”云开朗很是不服气。

　　　　“嗯嗯真的吗？”从浑浊水域过来的云灵儿也有些不信。

　　　　结果，我站在激流水域，铜浇铁铸般的身躯纹丝不动，单手持捞鱼网，见一条鱼跳起经过，顺手一捞就进了捞渔网！

　　　　感觉好简单的呢！

　　　　“啊这也可以！”云开朗哀嚎过后，转个身，第一时间去找干柴？

　　　　这货要干什么？

　　　　云开朗的世界，一般人都追不上，他竟然要吃烤鱼，而且是二三斤重的烤鱼！

　　　　别说是云灵儿和蒙乐语，就算是刚来这个世界不久的我，也感觉有些奢侈。

　　　　担心被大人们说，我们在河流的另一侧，小山涧里烤鱼，我负责抓四条大鱼，蒙乐语负责开膛破肚的收拾，云灵儿拾柴，云开朗烤鱼。

　　　　烤鱼的烟熏香味儿滋滋的，我们四个不争气的肚子基本都叫唤了。

　　　　蒙乐语将我们携带的大饼子拿出来，放在火边的石头上烘烤一下。

　　　　“哈哈”云开朗忍不住大乐：“妹子，看哥给你找的这个妹婿也挺好的嘛，以后你们住200两银的大宅子，天天吃鱼，日子多好啊！”

　　　　云灵儿苦笑下，歪了歪小脑袋说：“天天出来玩，挺好的。”

　　　　意思颇多。

　　　　过去我不了解云灵儿，只是觉得她像个小仙女般很好看，看方才的一段话和举手投足，让我看穿了一些背后的现象。

　　　　显然，女孩儿对这一门亲事不算满意，只是乱世时局的将就，但她并不是那种市侩之人，住宅子、吃鱼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

　　　　我感觉这很有趣，如果日后让她知道我是一个正常人，而且是超乎所有人智慧的不凡，那么这个小丫头会何等的震惊？

　　　　“哎哎”这时，蒙乐语道：“咱们抓鱼的事别往外说，大傻牛每天卖给王泉水一条鱼就可以了，再多，吴吏长上门收税事小，别让那王八里长盯上就不好了。”

　　　　王八里长，就是村里人最痛恨的王奎。

　　　　云开朗嘿嘿一乐：“只要每天有的吃，我什么都不想。”

　　　　“哥”云灵儿不依了：“我们吃了，娘亲还都没有吃，她都生病了嘛。”

　　　　生病咳嗽，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有贝壳肉，还有小鱼嘛。”云开朗嘀咕完，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咱们哥三做工的那家，姓林的，干活期间他还问我，乡野里谁是猎户，他家收野味的。”

　　　　蒙乐语想了下说：“那怎么办，我们拎着鱼去问他家收不收？”

　　　　云开朗大喇喇的道：“问一下有什么打紧，等我吃饱喝足了就走一趟城里，交税就交税，比卖给王胖子强，就烦他像七姑八姨似的整天说个没完。”

　　　　“嗯嗯呢”云灵儿也认同这个观点：“什么东西卖给王泉水，他总是会四处吹嘘自己又收了什么东西，跑腿、少赚没什么，别让顾大地主在这个时间抓住什么把柄，没有的事做了文章，那就不好啦。”

　　　　“鱼好了吗？”我一脸呆呆，仿佛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好啦，吃吧！”云开朗第一个动嘴！

　　　　嗷唔嗷唔！

　　　　我们四个每人一条烤鱼，都吃的香香的，我个人感觉，还是烤火大点好吃，外焦里嫩，肥美多汁。

　　　　“什么，妹婿你不吃鱼脑袋吗，我来！”云开朗包办了我剩下的鱼头，他又啃又嗦，吃的是相当干净。

　　　　毫无预兆，我摸着短发脑袋喃喃道：“鱼头是这样，我长什么样来着？”

　　　　“噗咳咳”三人很是崩溃，尤其是蒙乐语，诧异的看我。

　　　　云灵儿有些着急：“刚才不是很好嘛，这怎么了，乐语，他没事吧？”

第十三章情谊与状元（）　
蒙乐语尴尬询问：“大傻牛，你怎么了？”

　　　　我装模作样了半天，忽然一拍脑袋道：“嗯嗯金银花泡水，不让她咳嗽。”

　　　　“谁咳嗽，他在说什么，不是鱼头，或是他的长相吗？”三位小伙伴思绪凌乱了。

　　　　我用手指提溜着自己的眉毛：“就是那个女人，凶巴巴的时候眉毛竖起来，她总咳嗦。”

　　　　“恶啊”云开朗苦笑：“大傻牛，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娘吧？”

　　　　蒙乐语长吁口大气，总算是心领神会，干笑下说：“大傻牛就是这样，一会儿没事人，一会儿魔怔人，但是他心底很善良的，记得云娘咳嗦，还摘了一种草药想送给她呢。”

　　　　“草药！”云灵儿一惊：“什么，他还会瞧病？”

　　　　见我依旧呆呆傻傻的，蒙乐语继续说：“我问过他，他也说不清，好像是在四年前逃难时，他听了那个江湖野郎中说过。”

　　　　云开朗皱皱眉说：“药在那，我们拿着药，去问问王栩，说不定秀才爷能知道。”

　　　　“走吧。”娇弱的云灵儿第一个带头起身！

　　　　看得出，这两位平时嬉闹的哥哥妹妹都是孝子，知道母亲李瑞娘的病能治疗，第一时间去办。

　　　　而我这一路则是傻呵呵的模样，还专门跑到河边，对着清澈见底的河水瞅瞅自己长什么模样？

　　　　恶寒！

　　　　难怪云灵儿暂时对我没什么感觉，我长得实在是一般人，万幸的是不丑，就是砸到人堆里，一会儿就忘记的普通人脸颊。

　　　　长相就不提了，我们几个拎着一条大鱼，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家。

　　　　“药在那？”云开朗一来眼神就锁定了那晒谷子的箩筐：“小妹你看住了，我去把王栩带过来。”

　　　　“哥你慢点。”云灵儿关心的提醒了声。

　　　　这时，我娘亲王翠兰从正房走出：“哎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玩到天黑你们就回来了，怎么，又闯啥祸啦？”

　　　　蒙乐语笑说：“许娘，没什么事，云娘不是总咳嗽嘛，我们几个研究，昨天采的花能不能治咳嗽。”

　　　　“真能治病吗？”王翠兰惊道：“我昨天还想把那些破草丢掉，如沁说能治病我才没扔，哎我的娘呀，这么大的鱼，快给我瞅瞅！”

　　　　王翠兰发现了大鲤鱼，抢过来以后出门，再就不搭理我们了，想来是去换钱了吧。

　　　　正当我、蒙乐语、云灵儿看四味药材时，云开朗背着一位身材瘦弱的少年来了。

　　　　背着，莫非他有病？

　　　　不，他只是体形瘦弱，一跳下来气就喘吁吁的大叫：“开朗你要死呀，我都说了我不认识草药，你抓我来干什么？”

　　　　云开朗咂咂嘴巴道：“王栩老弟，这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总是这么不乐于助人怎么行？”

　　　　哦他就是大杨村最有学问的秀才爷王栩啊！

　　　　王栩气得不行，走过来瞪大眼睛使劲看，大声道：“呐我看完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认识这些草药，这回你信了吧？”

　　　　云灵儿柔声说：“王栩哥哥，你帮忙看看嘛，认真一点好吗，我娘亲总咳嗽呢！”

　　　　“额”王栩一见云灵儿，语气软了：“灵儿妹妹，不是我不帮你，这隔行如隔山，我是真不懂草药。”

　　　　蒙乐语不懂了：“认识草药的人，不都是读书人吗？”

　　　　王栩翻了个白眼道：“我专攻的是算法，以后给人家当个帐房先生，不是草药，也不是文采。”

　　　　“帐房？”我傻呆呆的问：“你为什么不当状元，要当帐房呢？”

　　　　“啊？”王栩一见我，顿时懵圈了：“那个，他，脑子还没好吗？”

　　　　蒙乐语苦笑：“自然是没好的，呃大傻牛，这位是王栩，他过去跟凌云公子斗文章败了，打赌再也不碰书籍，现如今改学帐房先生那一套了。”

　　　　王栩顿时急了：“那沉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提来干嘛！”

　　　　“对不起。”这时，厢房里走出两位少女，方如沁，小朵。

　　　　好强大的气场，人家官员家的小姐一出场，总是能震慑的无声无息。

　　　　方如沁款步走上前，道了个万福安柔声说：“如沁待凌云公子向王栩你陪个不是。”

　　　　王栩尴尬了：“如沁，你现在是大傻牛的媳妇，虽然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你这会儿说，时间上于理不合。”

　　　　方如沁叹口气说：“是如沁考虑不周，不过，王栩你不再做文章一事，我真是觉得很可惜！”

　　　　“可惜？”王栩一脸懵呵呵的问：“有什么好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