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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宿敌的组队邀请怎么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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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不明白那艘船到底来自什么地方、牵扯到哪些事情,但对拿到水晶长剑、名册以及晶棺的两个人来说,这一趟毕竟收获很大。
气泡的下降很艰难,但上升就要快得多了,尤其是临近海面的时候,过快的速度使人微微晕眩,当他们浮出海水的一刻,天空忽然被极强的闪电光覆盖,随即落下震耳的雷声,使人莫名心中一跳。
再次受到召唤的珊德拉贴着海面飞来,撑起五色结界,迅速拔高,赶在结界被元素风暴毁坏前穿过云层,向海岸飞去。
这一趟海底历险花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回到码头时,酒馆里又多了几位其它级的魔法师,在知道能够乘坐海兽安全返回学院后,他们放松地攀谈起各自的经历来。
有魔法师道:“我们去了北方浓雾森林,今年那里的水系魔兽格外多!”
他的同级附和:“我们还没有到需要大量晶石的时候,所以只是想去欣赏浓雾森林的景色——没想到一路上那么惊险!”
西珀的一个同级加入了他们的交谈:“中央森林还是老样子,看来要想猎取晶石,浓雾森林也变成不错的选择了?”
有炼金师在一旁道:“恐怕不行,我这些天在交易行里为一家店铺工作,今年水系晶石流入交易处的数量把其它晶石都比了下去,我的老板说交易行正在考虑调低水系晶石的价值了——水魔法师的数量可没有丝毫增多,那些晶石不会有人要的!”
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魔法师从手中捧着的书籍里抬起头来:“我早就想说了——用晶石来当做交易物是愚蠢的,它们太不稳定,充满了风险,价值还会根据等阶与凝度变化,魔法师的财富竟然要由魔兽的状况决定!假如我结业后能进入魔法协会,一定要把这个想法”
她的同伴笑着推了推她:“不要空想了,塞西莉亚,魔法元素一天比一天稀薄,法师们需要晶石,没有什么可以取代它的地位。”
酒馆里正热闹着,忽然,门再次被推开了。
林维循声看去,来者是个蓝袍子的魔法师,脸上带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他扶着门框,正在努力平复着呼吸。
海缇也看到了,小声道:“温斯顿?他怎么了?”他们都认得这个人——丹尼尔的同级之一。
靠近门口的魔法师中也有人认出了他,笑着打起了招呼:“温斯顿我的朋友,你看起来可真糟糕,是在寒冰之谷里冻坏了么?咦——只有你一个人?”
门边的魔法师抬起头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泛红:“他们他们回不来了。”
方才还被笑语充斥着的酒馆在那一刹那陷入沉寂,最开始招呼的那位魔法师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蓝袍子魔法师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仿佛竭力压抑着什么,他眼球上爬着疲惫的血丝,目光却执着得吓人:“寒冰之谷出事了——他们死了!”
北方。
裘娜在寻找她的老师——占星塔的塔主人。她走遍了回廊深处每一个房间,最终在最高层的临窗阁楼上发现了他。
阿德里希格在窗边坐着,以一种聆听的姿态闭着眼睛,察觉她进来的声音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让她噤声。
裘娜在一旁侍立,良久,塔主人睁开了他淡银色的眼睛,问:“你听到了么?”
窗外是凛冽寒风刮过树梢的声音,偶尔有大片的雪从松树上跌落,夹杂着林中的兽吼。
“是的,老师,寒冰之谷的兽潮已经来到了,我们得把它们挡在——”
“不是这个,”阿德里希格微笑着看向窗外灰色的天际:“我说的是雷声。”
雷声?裘娜疑惑看向他:“我只听到了窗外的风声。”
“来自塞壬海的雷声,”阿德里希格站起身来,微微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阿黛尔我还没有命令她去做这件事。”
裘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面色凝重:“兽潮正朝着这里来。”
房间墙壁挂着大陆的地图,裘娜看向那里:“从寒冰之谷经过莫西泽尔峡谷,就是占星塔,然后向南蔓延,北方的山脉会让它们一路穿过冰原和浓雾森林,再踏过埃兰德尔溪谷,进入大陆人的领地。”
“它们没有这么多脑子,”阿德里希格拿出一个剔透的水晶球,屈起指节在其上轻轻一敲——无形的波澜向外散开,空中遮挡视线的雪雾瞬间消散,露出峡谷中涌动的黑压压兽影来:“占星塔确实需要出手,你们学习了这么多年的大预言术是该到了实验的时候。”
“是的,我们会把它阻隔在这里,”裘娜的眼神却没有离开地图,图上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大陆的起伏,其中魔法师或魔兽聚集的那些地方有明显的标注,另外还有几个元素之谷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微光,而与占星塔离得极近的寒冰之谷光芒已经熄灭:“元素风暴还会持续很久,周围水系魔兽进阶的速度恐怖——我们真的不对寒冰之谷做些什么吗?假如我们付出牺牲,是可以暂时封住元素之谷的,老师,您的眼睛可以穿透时光您看到了什么?”
阿德里希格摇摇头,指节继续快速在水晶上敲击,不断有各异的波动散开,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我很高兴你始终牢记占星塔的职责但轻率的牺牲只会带来更加无法弥补的遗憾。”
第73章 序幕或开端()
——他们死了!
林维正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他目光扫过一圈,看见最开始问话的那位魔法师显而易见地愣住了,而周围的其它人也惊愕而又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原因无他,“死亡”对于年轻的魔法师们实在是太过遥远,他们的认知里,死亡就只是远方传来的某位老魔法师安详去世的消息,或是某位有名的魔法师在羊皮纸上写下留言,然后在一次大陆边缘的历险后失去所有踪迹。
魔法的世界里,死亡被称作“永生”,是有预兆的、有准备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数十天前还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同伴,忽然间被宣告不会再出现,只剩下一句短促的“死了”——当他们第一眼看到温斯顿狼狈的样子时,所能做出的最糟糕的设想也只是“在寒冰之谷里冻坏了”。
“温斯顿,你在开玩笑吗?”那个魔法师醒过神来,怪叫道。
温斯顿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塞纳尔,你该庆幸我现在没有力气用魔法我想把你打一顿。”
与此同时,桌上的海缇也蹙起了眉,小声道:“温斯顿从来不爱开玩笑可他们只是去了寒冰之谷的最外缘,赫伯特老师也在,他可是岩系的高阶魔法师——还有,丹尼尔要怎么办?”
“他们的世界可真危险。”林维旁边,刚刚从大陆来到这里的魔法学徒洛克斯对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蒂姬狠狠瞪了他一眼:“愚蠢的大陆人!”
“出岛的几级已经都回来了,”西珀的语气仍然温和冷静,但脸色已经凝重了起来:“我们回去。”
“魔法师老爷,这里晚上很冷,我来为您们点燃壁炉——用最好的花楸木!”
酒馆老板正从侧面一个小门里出来,满脸殷勤笑容地抱着准备放进壁炉中的花楸木块,却惊讶地看见魔法师们已经差不多走完,只剩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把脑袋又从门里探了进来:“花楸木诶我家里从来不舍得用这个。”
——他很快就被一个漂亮但又带着凶气的魔法师少女拉走了:“原来在大陆上,你也是个穷鬼!”
只有一个黑袍子的魔法师礼貌地对他微笑了一下:“感谢您的招待。”随即也与自己的同伴转身离开了,他样貌十分俊秀,有一双使人印象深刻的深紫罗兰色眼睛,让老板依稀觉得有些熟悉。
老板不解地挠了挠脑袋:“待了一整个下午,说走就走了——魔法师老爷们真是古怪得厉害!”
他晃晃头,自言自语:“这样也好,省下了我昂贵的花楸木嘿嘿,没想到我老查理也有招待魔法师的一天,还是这么多个!回家要好好讲给我的莉莉丝和小查理听——他们倒是也不像睡前故事里那么可怕!”
天色已经完全昏沉,不同于白天的阴暗,别有一种使人喘不过气来的灰黑,风平浪静的航行季会出现的负有盛名的“塞壬湾日落”景象完全被阴雨和闷雷声取代。
海兽巨大宽阔的黑色脊背站上了魔法师们,虽然人数比来时有所增多,但仍然显得十分渺小——他们与海兽相比渺小得很,海兽与整片塞壬海比起来也不值一提。由于魔法师之间气氛沉重,行程显得十分漫长,使人错觉自己正飘荡在起伏不定、无边无际的命运汪洋上。
海缇坐在边缘,将双脚浸在海水中,托腮看向远方。
“在想什么?”林维在她身旁坐下。
“丹尼尔的同伴,”海缇抱起自己的膝头:“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眼眶红红,林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安慰她,但海缇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又自顾自说了下去:“还有丹尼尔,他会很悲伤吧?”
少女原本清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在房间里哭了整天可丹尼尔只会比我更加悲伤,我的父亲也许还有回来的一天,但他们不会了。”
海缇曾说起过她的父亲,是个浪漫的吟游诗人,在她很小时便离开了——与她的母亲微笑告别,去“追寻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她的母亲则长久地留在占星塔中,理由也是“追寻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悲伤都会过去。”林维淡淡道。
他曾在战场上度过了许多时间,也失去过亲人与下属,虽然这一年中极力尝试使自己不受那些回忆的影响,但有些东西还是存在的,所以死讯没有激起太大的心绪起伏。他没有说别的来抚慰女魔法师柔软的内心,而是望着夜幕,想着魔法世界发生的这些异象——季潮与死亡,以及阿黛尔老师的忧虑,还有自己曾经的猜测,当目光重新回到海缇身上时,轻轻叹了口气。
他并不想说些安慰或鼓励的话,她还会遇到更多,丹尼尔也会,还有身边的所有人,因为这也许只是个序幕——林维想。
他从前就猜测过魔法世界在他未知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而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已经开始发生——年轻魔法师们生命的消逝,就像宫廷乐团演奏开始时第一个鼓点,而竖琴与风笛也即将开始弹奏。
但自己还毫无头绪他有些沮丧地半倚在了断谕身上,这家伙对于自己的接近已经习惯了,不会像上半年那样出现片刻不自然的僵硬——现在他还会微微侧一下身体,以使自己能靠得更加舒服。
他继续与海缇说着话:“温斯顿暂时不愿开口,你觉得寒冰之谷会发生什么——占星塔里有关于这些的记载或是预言吗?”
虽然毫无头绪,但这件事情显然会与占星塔有关。
“占星塔里我能看到的典籍和学院里的没有大的区别,至于预言”海缇答他:“其它人的预言都不是那么可信,我之前也说过那些经常争执的预言师,他们宣称自己能通过星辰或是叶脉走向甚至雪花的细节看见命运的轨迹,这些人各自有各自的预言,甚至会完全相反,但是我们相信只有塔主人的预言是最正确的。”
“塔主人?”林维好奇道。
“我母亲是他的学生,占星塔里还有几个也是他的学生,但他非常神秘,极少露面,我从小到大也只远远望见过他的背影,”海缇眼中有仰慕:“母亲说,他能看到时间。”
又过了很久,塞壬岛终于露出绵延的黑影来,西珀对温斯顿道:“我们立刻去见西尔维斯特先生?”
温斯顿疲惫地摇了摇头,看向了林维三人的方向:“丹尼尔和你们在一起?”
海缇点头。
温斯顿笑了起来——虽然眼神仍然悲伤:“他怕冷,没有和我们一道真好。”
西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先去见丹尼尔吧。”
温斯顿点了点头。
林维并没有与温斯顿一起回去,西珀指派他和断谕把三个新的魔法学徒送到这一级房子里。
水蓝登上岛屿的第一步就差点摔倒在地——所幸就站在他身边的蒂姬扶了一把。
“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属于我了,”水蓝喃喃道:“我的脑袋也是,我好像飘了起来,我还看见了星星。”
蒂姬放开他,一只手掐着腰,蹙起眉叹了口气:“一想到要和你们两个愚蠢透顶的家伙做同级,我就对未来充满绝望。”
“他可能只是喝醉了。”林维耸了耸肩。
这三个人的以后生活可不会太平——洛克斯还好一些,迷糊的火魔法师水蓝和高傲又脾气不小的蒂姬小姐,林维已经能想象到两个魔法学徒被蒂姬小姐命令得团团转,时不时还会被质疑、讥讽、指责的样子了——女魔法师可不用像贵族小姐一样时刻小心翼翼维持端庄的仪态。
第74章 在寒冰之谷()
直到三人各自安置好,林维和断谕才一前一后走出了这栋小楼,踏在深灰色的小径上。
“傍晚的时候,我收到我父亲的回应了。”林维忽然道。
“关于格雷戈里?”
“没错,”林维轻轻出了一口气:“我得等着。”
他回忆起傍晚时分前往送信的飞行魔兽传回的情景来。
公爵大人在书房中展开信笺,面色沉凝地用目光将信大致扫过,而后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林维,我的儿子,”公爵大人自言自语道:“你还是太心软了!即使我的动作被皇帝陛下发现——他也未必能把蒂迪斯怎么样!”
公爵大人说完这句,却重又拧起眉来,良久才接着道:“不过,多谨慎一些也未必不可以,我们的家族已经过于强大”
公爵大人勉强认同了他的做法,但却也告知了林维另一件关系重大的事情。
年迈的、身体每况愈下的老皇帝,他病了!
不知是因为连绵的阴雨诱发了陈年的积疾,还是长子的失踪使这位老人心绪沉重总之,老皇帝现在病得十分厉害,帝国的诸多事务都不得不交予次子伯兰打理。
皇后在成婚后,许多年都没有生下孩子,直到两人都步入中年,忽然在三年内接连诞下了两位皇子,再后来又生下了一位公主,皇帝的喜悦可以想见。
老皇帝是个勉强合格的帝国主人,没有什么大的作为,甚至因为爱好奢侈,大肆修筑宫殿、收集珍宝,消耗了国库不少财力,让财政大臣很是头疼,但在他的治理下,帝国一直缓慢但平稳地继续繁荣着,他是个睿智的老人,但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帝王——最起码,他十分疼爱自己的两个孩子。
老皇帝在上辈子就是因病而死,只不过这次提前了三年罢了,并且,这两次的病情十分相似。
老皇帝那时是因为对两个儿子撕破脸皮,全然不顾亲情地争夺皇位而极度失望,加重了病情,现在则非常可能是出于对长子极可能死亡一事的忧虑。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对于蒂迪斯家都极其有利,一方面,伯兰接掌了大权,帝都大半的势力都偏向了他这一方,另一方面,病中的老皇帝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明,这让家族有机会采取一些手段,使老皇帝追究不到塞壬海“海盗猖獗”消息流出的真正原因。
假如老皇帝挺过这一关,格雷戈里还是能活着被送到帝都,可惜那时候伯兰必然早已稳固了地位,他大势已去,假如挺不过,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把格雷戈里的性命留在塞壬岛了。
“格雷戈里的弟弟如果成了皇帝,也许帝都就不会对魔法世界如此敌视,我说不准还能恢复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林维笑眯眯道。
他还有话没有说——到时候,大陆上,普通人的皇帝是由蒂迪斯家亲手推上宝座,而魔法世界未来的领袖,现在正跟自己绑在一起,并且还会继续绑下去他在整个大陆都可以横着走了!
这使林维非常愉快,他现在觉得进入魔法学院是一个极其正确的选择,碰见断谕是一件巨大的好事。
“你仍然希望继承家族?”断谕长眉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就算不继承,我也得在家族有个能说得上话的身份。”林维道。
自己的弟弟天资平庸,根本不适合继承家族,是许多人心照不宣的事实,即使家族的根基稳固,可伊迪不会像公爵大人一样拥有帝国几大军团的绝对忠心——这才是蒂迪斯最大的倚仗,不能在这一代断掉。
林维无心把这辈子耗在帝都里,但他也得对家族拥有掌控才行。
帝国和魔法协会当年有一份合约,其中第三条就是:拥有魔法天赋之人自动脱离帝国公民身份,进入魔法学院学习,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假如有一天公爵大人不在了,那些家族元老们是不会听话的,他们理直气壮地会说——连帝国公民身份都没有的人,怎么有资格对家族的事情指手画脚呢?
虽然合约上写得清楚,但既然伯兰对魔法世界没什么反感,未来魔法的领袖大人又在自己这一边修改合约简直轻而易举。
“它不算是一个具体的职位,不需要我时刻留在帝国,”林维解释道:“我只需要挂着公爵的头衔,见一见元老们——家族的事情大多由他们打理,还有定期巡检军队,那些军团的统领拥护父亲,父亲也曾带着我见过他们,这些人认可我,所以同样不必花费太多时间,而皇帝陛下也乐于见到蒂迪斯家的主人无心政务,这会让他感到放心我的大多数时间还会在魔法世界。”
魔法师勉强接受了这个说辞,不过,他同时也想起了林维之前对于帝都的态度:“你曾经说讨厌帝都。”
“没错,不过呢”林维笑了起来,弯着眼角,饱含深意地看着他:“如果你跟我一起回公爵府——我就不会感觉讨厌了!”
断谕和他对视,眼神微微困惑——这个样子让林维忍不住想扑上去。
他压下这个念头,笑着转过头去,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一道继续往前走。
林维知道,这话以断谕的角度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在感情方面是一片空白的,不能指望他现在就明白。
不过呢,时间还长得很——小公爵一想到这里,心中就充满了某种奇特的期待感。
路并不长,很快就到了属于他们的房间里。
“我们感觉元素乱流并不是那么强烈,可以深入一些,于是就接着往里走了但是天色明明很正常,暴风雪忽然开始了,我们迷失了方向。”
温斯顿仍然在大厅里,丹尼尔坐在他身旁,绿袍子炼金师不复往日总是嬉笑的神情,眼神异常冷静:“然后呢?”
温斯顿重重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我们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暴风雪越来越厉害,周围的魔兽也越来越多,它们像发疯一样奔跑着,我们根本来不及杀死他们,只是一直防御着,但也能保住性命然后,我们遇到了怪物。”
他长出一口气,狠狠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敢回忆那时的情景:“我感觉到了那股气息,比所有的顶级魔兽都要强大——强大许多倍,塞壬岛周围的所有海兽加起来都不会让我们产生那样的感觉。”
“我没有看清它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隔着暴风雪看到一个非常巨大的影子,蓝色的,像最冷的冰那样的蓝色——我甚至没有办法确认那是不是生物。”温斯顿停了一下,继续道:“它朝我们靠近了,阴影盖住了所有人,我的血液像是结冰了,然后就是忽然变强的元素乱流,再强的魔法结界都无法挡住。”
“只有我逃了出来,”他苦笑了一下:“因为我是个魔法勉强学得不错的水魔法师,在寒冰之谷里生存要比他们容易得多。可是也没有办法带他们一起出来了。”
温斯顿眼眶发红,双手捂住了脸,语调痛苦:“我终究是自私的,我抛下了他们,那时候我的脑袋里除了逃,已经没有其它任何的念头光明女神不会原谅我,我就该和他们一起死在谷里。”
丹尼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错你起码为我留下了一个同级。”
这句原本轻飘飘的、玩笑般的话这样说出来,蓦然触动了悲伤的闸门,温斯顿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与丹尼尔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我没有见过任何与这个东西相似的记载,”丹尼尔摇头,喃喃道:“连禁咒都不会引发元素乱流。”
“是真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温斯顿的语气稍稍平复,同时又添上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们本来就对元素之谷知之甚少,能够杀死任何强大魔法师的元素乱流——谁知道那样奇怪的环境里会生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第75章 弓弦与魔法阵()
两人回到房间里,第一件事就是将塞壬海底拿到的晶棺放出来,金元素暂时被压制在了晶棺之内,外面无法察觉。
林维没有动,不是他不想,而是这把光芒璀璨的武器带有某种压迫的力量,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触碰的力量。
但是断谕似乎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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