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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灭-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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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纱转而道：“无论如何，苍云国内。暂时不具备对抗渐神高手的实力，万幸他们也不怎么抽得出手来对付我们。为了尽快探明真相，大家必须尽快突破上四境！”
“……”蒋永征表情有些呆滞，本来还以为是有什么关于诺鲁克的情报，没想到直接是与星阙抗衡。
话说，能不能尊重一下诺鲁克人？
而且你们这圈人，除了徐军师达到劫尊，其余都是劫宗好伐！连幽冥绝魂都没摸到边，就想到神渐之境了？
秦飞亲眼见过神级的战斗，认同的点头：“神渐之境，拥有领域之力，速度是巅峰啻魂的数倍。上次我遭遇的那名二星渐神。神木秘境两大啻魂强者，完全奈他不何。道尊前辈差一星修为，拥有阵法之力护持，亦由于种种原因不是对手。”
理论上说，道尊拥有天地灵眼，又是人间界最强的布阵师，实力上应该超过冷昭。
徐青纱轻轻一叹，解释道：“道尊突破神渐之境，没有马上突破星阙，因而引来了冷家高手！冷昭到达人间界，却先感知到了玄晶能量，所以才先找到你。道尊刚刚参破玄晶奥妙，着急告知，领域之力并未稳固，因此不敌。”
所以，道尊当初突破神渐之境的时候，马上冲上星阙，其实屁事没有？
秦飞不禁感叹，这件事情上，总不能说道尊有错。毕竟摧毁木灵玄晶后，似乎得到了更多，说明道尊前辈是对的！
世事无常，旦夕祸福，岂能用对错一语概之？
说完半公半私的事。蒋永征郑重问询：“战神府这些同学，是分散到各部，充作战斗骨干，还是整编为一部？”
对此，徐青纱早有定计：“编成一部，由秦飞直接率领。是为苍雪之利刃！”
蒋永征统兵多年，敏锐的察觉到其中必有计划，之前徐青纱未曾言明，多半是要根据战场形势，随机应变。反正阵亡率都那么高，分散或整编都曾尝试过。结果都差不多。
见秦飞等人面色困顿，于是道：“你们有计划最好，下午帅府议事，再仔细安排！”
临时的集会说散就散，从战神府到苍雪城，接连奔波十余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更是在最后一天昼夜不眠，冒雨行进，就是个铁人也困顿了。
于是各自招呼一声，果断退去休息。
秦飞的房间最近，两下踢掉鞋子，抱着气味熟悉的锦被。倒头便睡，竟觉得无比安稳。只是他的手有些用力，仅仅抓住了被子，几乎能分辨出其中老旧的棉絮，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院子里其他人才陆续离去，几位已经过门的夫人还和赵灵雎多说了几句话，才一齐辞去，早间计划还要去城南一趟，看看通往剑阁的险峻小路。
“呼……”
赵灵雎在门外目送她们离去，似乎听到隔壁传来婴儿的哭闹，不禁咧嘴轻笑，取下了缨盔，偏头解开发带，三千青丝瀑布般披萨而下，大雪初晴的朝阳下，飞将军绝美的面孔，有如画中魂魄，把那门前的军士看得痴了。
她一边自己褪去外甲，收进虚界，一边回到院子，轻推开秦飞的房门。
如若冰窟的屋子里，只有秦飞浅浅的呼吸声，赵灵雎无声的走到床边，搬了凳子坐下。看见秦飞在睡梦中犹然捏紧的双拳。不禁抚上他的手，想让秦飞放松一些。但秦飞的筋骨竟如卡死一般，发力之大，让赵灵雎完全不敢用力。
不过在轻轻触碰之后，秦飞闭着的眼皮微微一颤，嘴唇张启。轻轻唤声：“姐。”
“嗯。”赵灵雎应了一声，心里感叹，本以为秦飞还要积攒很久的力量，才会重返苍雪，没想到拿了刀绝，马不停蹄的就来了。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战神府一千多名学员。一千多名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劫将，这是什么概念？
凭他们的天赋，五年之内，只要苍雪城不破，这一千人当中，就有可能出现五十名劫尊，五名劫圣！
焦灼的战斗中，任何一点力量倾泻，都有可能左右最终战果。而秦飞的到来，除了有极具天赋的一千名年轻人，还有沧浪谋绝，还有旧蜀军神莫狄！
有他们的加入。苍雪城的战力直上两个台阶，甚至让将士觉得，兵出苍雪、攻伐西界，再不是天方夜谭。
赵灵雎自己，也充满了信心。
“我，一直很担心你……”秦飞不敢睁眼。却捧着姐姐的手，轻轻按在脸上，“我一定接你离开苍雪城！”
让灵雎姐姐离开苍雪城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踏破西界！
赵灵雎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轮廓，指尖微微颤抖，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年轻面孔，梦回十年之前。弟弟初上战场，被残肢断臂给吓懵了，回来就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甚至还说了一些丧气的话。
但经历过最初的煎熬，同样是在被子里，赵绝影曾说：“姐，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敌人伤你分毫！我一定要护着姐姐衣锦还乡，嫁个有情郎！”
苍云历十年，镇守苍雪的薛老将军仙逝，诺鲁克大举进兵，苍雪玄甲死战不退，绝影、紫露以及诸多名传天下的功勋将士，都在那一战中壮烈殉国。
赵灵雎轻捧他的脸，身子前倾，两额相触，彼此的呼吸无比清晰，她心如磐石，柔声安慰：“我们一道，生死同归！”
第四百六十九章 开始练兵（）
下午的军事会议，到场的有苍雪殿帅蒋永征，上将军傅明义，风雷水火四军主将，飞将军赵灵雎，莫狄，秦飞以及徐青纱。
第一个议题，是千余新兵的编制，包括秦飞的定位，徐青纱直接给出答案：“这一千余新兵，由秦飞直接率领，训练成军后，只要放在合适的地方，就能发挥巨大作用。”
弑神弩的存在大家心知肚明，苍雪城已经组建出三支十人小队，入选的基本条件为拥有四属性灵眼的高阶劫宗。不过整个苍雪城除了秦飞之外，就只有火云军主将具备布阵能力，注定了弑神弩不能广泛应用。
至于新军的名字。秦飞早有主意，面色肃然的道：“黑龙！”
他并不具备指挥大规模军团作战的能力，统领千余精锐之师，恰到好处。
第二个议题，莫狄的定位。
毫无疑问，突破至二星啻冥的莫狄。是苍雪城军区的第一高手，上将军傅明义也仅仅是八星啻幽。
莫狄夫妇当初是为了保护女儿，照顾外孙女，才决定来到苍雪城。置身于这支几乎覆灭在自己手里的军队，莫狄感慨万千。
徐青纱对此早有定计，此时由秦飞开口道：“徐军师的作用至关重要。临阵之时，敌军必有针对。”
莫晓晴、秋凝、秦萱都属于军师近卫，莫狄暂时无心理事，那就让他跟女儿一道，保护徐军师的安全，也能传授一些经验之谈，让新一代谋绝更加无懈可击！
莫狄微微点头，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料到这一步，除了女儿莫晓晴，徐青纱、秋凝、秦萱也算是一家人，保护他们，义不容辞。
第三个议题，军情。
一年前，周瑾设计，令一员上将独自穿越千里雪域，到达罗曼山口，引发山崩，拥堵道路。诺鲁克的粮食储备是一大短板，百万大军出征，最多就带得月余所用，其他补给所用，需要源源不断的从后方运送。
罗曼山口一截，深入兴庆府、剑阁战区的两支部队当先大乱。又有情报显示，诺鲁克的新皇帝年仅二十，右王、左王对九五之位皆有觊觎，相互不合。若不是忌惮泰米尔与皇帝关系密切，恐怕早已掀起内战。
于是施以离间计，散播谣言，使其军心不稳、后方不定，最终被迫退去。
诺鲁克大军从苍雪城地区退走罗曼山，加上主将返回斯塔纳城，一来一回，再重整旗鼓发起进攻，最快便是八月。
有深入西界的探子发回消息，诺鲁克全境都在征收粮食、草料，各类补给，无数物资、战马汇聚在扎肯大营，随时东进。
诺鲁克人擅长在雪地、沙漠、草原作战，极难对付。他们天生体格强健，神魂稳固，草原上的哈萨克战马亦比中原战马有优势。
徐青纱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数千里雪域，区分着条条地势，柳眉轻蹙，似乎想到了很多东西，嘴里道：“地形上我们只能坚守。即便敌人撤军，沿途伏兵的可能性很大。但想获胜，必须主动击溃来犯之敌！”
此一节大家都明白，但除了城头搏杀。并没有更多操作空间。毕竟苍雪城所在，是玄甲军唯一的地理优势。
对此，徐青纱却有不同的看法：“在我看来，数千里雪原，正是覆灭西界狼骑的绝佳战场！”
——
会议结束后，秦飞、徐青纱去了黑龙军营区，距离赵灵雎的院子只有两百米，吆喝一嗓子谁都能听见。这些战神府来的新兵，有的已经困顿，正卷着被子睡大觉，有的精神抖擞，同学之间互相穿戴新发的玄甲，新奇不已。
铁面一拉，披靡之感油然而生。
由于许多学员并不是来自同一支帮会队伍，成杰、子舟等人正在仔细梳理，进行重新分组的工作。
还来征求了一下秦飞的意见：“黑龙军按八至十二人小队分组。咱们几人，是否分散，各自领队？”
集中起来有集中的好处，分散有分散的好处，两种选择都有可行的理由。
略显昏暗的阳光下，秦飞显得有些踟蹰：“你们的意思呢？”
潘虎挠了挠头：“跟你太久，会变傻。”
“呃？”秦飞眼睛一瞪，“为啥？”
“打仗不用脑子啊。”潘虎耿直的道，“逮着人就砍了。可不就变傻了？”
这说法固然戏谑，秦飞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扫眼兄弟几个的神色，心里已经有数，于是偏头看向徐青纱。
“如此，你们便各领一队。”徐军师道，“需要启用弑神弩时。再另行安排。”
根据统计上来的同学数据，其中相当一部分都属于高阶劫将，都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晋级劫宗。其中拥有四属性灵眼的不在少数，一旦弑神弩在黑龙军内形成规模，战斗力将直线上升！
“等等。”秦飞见他们兴高采烈，连忙唤住。“保证所有将士都拥有七阶以上身法炽诀，至少一个七阶攻击炽诀，一个七阶防御炽诀。还有作战小组内部分级，不用我说吧？”
子舟心领神会，对应的炽诀手里都有。至于军队建制，他比秦飞更熟。当即道：“虽是实力平均分组。但建制等级稍有区别。由高到低分成一二三个层级，低级服从高级。”
比如秦飞属于最高一级，他本身有一队战士，同时也可以指挥下一级的柳绝情等人的队伍作战。
同样，柳绝情除了本队战士，也可以指挥再下一级的队伍作战。
其实就是划分不同层级的将领。队员就是将领的亲兵。
这些东西秦飞没研究过，让他们操心就好，叮嘱大家好好消息，便与徐青纱并肩离开。
走在苍雪城内，置身雪域的徐青纱仿佛雪城仙子，亭亭袅娜。文雅秀丽。只是她眉心轻蹙，似乎心里有事。
秦飞关切的问声：“这几天，看出什么来了？”
“唔……”徐青纱眼底闪过几丝犹豫，“有件事，也许你会很不高兴，但我必须跟你说。”
秦飞“嗯”的点了点头。也不顾军营规矩，拉住了青纱的小手，十指紧扣，仿佛回到东海之滨，匣湾大营。
感受着夫君手心传来的热力，徐青纱心绪稍定。轻轻开口道：“苔岛一战阵亡的水师，有超过二十万的旧吴兵将。”
秦飞脚步一顿，惊诧过后，神色分外凝重。想起和言帝有限的几次交流，他曾说无论秦飞是否参与，苔岛一战必胜。而秦飞的参与。并不能左右那惨烈的一战，所以……
秦飞继续举步往前，眸子里凶光闪烁。
徐青纱接着道：“我这几日巡查苍雪城的后勤补给，查询库管账目，以及问询苍雪城的老兵，发现他们一直在压制苍雪城的战斗力。”
过去的十五年里，玄甲军也曾有过辉煌的战绩，曾一度在罗曼山东麓设置营寨，只要剑阁、兴庆府的大军跟上，全线压制，没准已经突破罗曼山口。由于种种原因，玄甲军又退回了苍雪城。
而且在丹药、晶石等战略物资的储备上稍显不足——这是对于一些高级将领而言。驻扎在苍雪城享受的资源，并不足以供给劫圣级别的修炼消耗。下层将士享受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
秦飞的眼神愈然冰冷。
“不过从今年四月开始，调拨苍雪城的物资增多了三成，各种材料等级明显提升。”徐青纱言语轻叹。
毫无疑问，言帝是想把西界的功劳。留给秦飞。
“死了那么多人……”秦飞气息有些急促，“他一点都不在乎！我要这些功劳，又有何用？”
说起来，言帝一统天下的几十年，早已见过无数牺牲。尸山血海，对他来说皆是过眼云烟。
人命在战争年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徐青纱安慰道：“夫君别想太多，只要打赢了，什么都好说。”
话虽如此，天知道言帝会不会有什么其他部署！秦飞气愤填膺，钢牙紧咬，恨不得现在就到皇城之中质问父亲。
绝影的命。紫露的命，千千万万华夏将士的命，都要被你算计吗？
“打罢了西界，回燕云城再说。”秦飞长叹一口气，这些事情，只能闷在心里。若是让苍雪将士得知，怕是真要寒了心。
回了住处，灵雎姐姐已经休息，她这段时间都是晚上轮值，故此白天睡觉。徐青纱则带上莫晓晴、秋凝、秦萱、莫狄四名“近卫”，纵马去了北线。秦飞亦有些困顿，回房铺出一大堆七彩天晶，倒头便睡。
次日天还没亮，黑龙军营。
各支战斗小组已经吃过早饭，全副武装的等在营区的小广场上，厚重的玄甲像是连片的黑云，透出肃杀的气氛。雪白是缨穗在寒风中飘扬，分外灵动。
身穿战甲。处于军阵，学子们这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有战神府学子的高贵，更没有门阀背景，有的只是同样的责任。
队列最前面的，是柳绝情等一列劫宗。柳绝情亦是利落的一身女款玄甲，并没有为了耍帅而加上披风，高挑身姿，飒爽非凡。
他们这边才刚刚集合完毕，一抹鲜红的缨穗出现在了视野。
第四百七十章 耐力训练（）
秦飞刚和灵雎姐姐一齐吃了早餐，心里美滋滋的，嘴角挂着抹嘚瑟的微笑，看着眼前千余名玄甲将士，哈哈笑声：“穿上战甲，爽不爽！”
黑龙军的将士整齐回应：“爽！”
似乎还没有领悟到发声要诀，声音显得有些散乱，秦飞训道：“战场之上，讲究干净利落，出击勿必稳、准、狠！切忌拖泥带水，能一刀击杀的敌人，绝不留到第二刀！”
实战之中，胜生败死，玩不得一点花俏。
攻击到肉，敌人死了，自己活下去。敌人没死，自己就可能会死。实战法则，就是如此残酷。
“你们一些擅长招法套路的，要学会一击制敌。”秦飞谈出自己的经验，“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没时间给你耍完整套技法、积蓄攻击。上手就必须有制敌的绝招！”
秦飞本身刀法稀松。若论武器套路，眼前一千人里，估计有八百人比他强。但实战当中，通常没有招法精妙的大师，只有被杀意冲昏头脑的恶魔。
关于这些，秦飞并不多说，大家都是战神府的佼佼者。战斗基础一点就通。转而道：“现在，进行黑龙训练第一项！全体听令——”
黑龙军的将士身形一肃，发出齐整的声响。
“将左手虎口十二脉门，全部封印！各小队长负责检查！”秦飞的命令一出，大伙都愣了一瞬，不过军令如山，皆尽照做。原本齐整的队伍。顿时往下矮了一截，传出艰难的呼吸声。
秦飞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扬声问道：“现在告诉我，爽不爽！”
封印脉门，通常是在制服敌人之后使用，大家都会使用各自习惯的手法，按不同顺序封印敌人不同的脉门，以达到组合牵制的效果，就像是一把大锁，将敌人的丹田锁住。使敌人既不能动用丹田之力，也发挥不出识海中的魂力。
仅凭肉身力道，显然远远不如正常水平。必须按相同的手法解除封印，或者等封印时间结束，才能恢复。
“爽！”回应声稀稀拉拉，甚至有将士在一声大吼之后泄了气，脚下踉跄一步，几乎摔倒。
初级玄甲很薄，整体重量只有二三十斤。但适用于中四境的玄甲，下足了材料，达到两百斤以上。没有灵眼之力、法则之力支撑，很难正常行动，更不谈与敌人交战。秦飞淡淡一笑，自己的虎口脉门早已封印，稍微适应，才能勉强行走。
他身上除了两百多斤的玄心宝甲，背后刀匣里还有两件长兵器，全身负重接近四百斤，一些老旧的石砖，走过去都能直接踩碎。
“目标北门，齐步——走！”
秦飞领队在前，将士们四人一排，整齐跟上。对于在苍雪城可能遇到的艰苦情况，大家都有所预料。这个封印脉门负重训练的办法，算不得多稀奇。毕竟佩戴战神府名牌，也是封印的一种，不过仅仅对经脉流通有一成压制，没有现在这么极端。
苍雪城的老兵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纷纷围观，类似的训练他们经常做，善意的嬉笑一阵，都给这些还带着书生气的年轻人加油鼓劲。
黑龙军的将士起初觉得无比难捱，仿佛把身体压榨到了极限，才走出去不到一百米，便汗流浃背，呼吸粗重。每每脱力时，心底的倔强又不允许自己放弃。加上有老兵围观，坚持不了，岂不是叫人笑话？
因此一个个死咬牙关，跟着那一抹红缨往前缓缓行进。
这是玄甲军入门的耐力训练，黑龙军艰难前行时，背后忽然传来“轰轰轰”的步伐声。脚踩地面，盔甲拍动，将士呼喝，构成一曲质朴的乐章。
一溜玄甲军四人成排，整齐跑动，迅速超过了黑龙部队。黑龙部队的将士愕然发现。这一溜玄甲军的平均实力，远远不如自己，竟能穿着厚重的铠甲健步如飞。毫无疑问，他们也封了脉门，经过长期训练，力量、耐力得到强化，才能有现在的效果。
战神府学员大部分都没经历过艰苦训练，身上还有类似江湖豪侠的散漫作风，作战能力远远比不上同级的苍雪士兵。
秦飞咧嘴一笑，并没有妄自菲薄，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把基础打牢，才能像老兵一样飞奔。
缓缓走到苍雪城北门，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正当大家以为可以休息时，那一抹红缨却带着大家直往城外走去。
不少人姿势变形，走得东倒西歪，惹来城下将士的嘲笑：“你看那几个新兵，走得像个啥？”
“企鹅！”
——
耐力训练，从来没有速成，只能依靠时间，依靠苛刻的项目，来提升各项能力。苍雪城的西墙连接百里山口，黑龙军就平行着西墙往北而行，一直抵达北域雪山哨所，才休息了十分钟。
让大家稍作喘息，便折返往南。
再回到营区的小广场时。已经是午后。绝大部分人都绷着个脸，呼吸颤抖，身体瑟瑟，秦飞一声“解散”，当场倒地了一大半，有的甚至连接触自身封印的力气都没有，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呼呼”的吐着热气。
几名劫宗拥有修为优势，身体较为强健，倒是能坚持下来。一些有过类似经历的劫将感觉还好，就是累了些。但那些习惯养尊处优的将士，则是呜呼哀哉，内外甲在身体上反复摩擦，没有修为保护。一些位置的皮肉肯定磨烂了。
除此之外，还有十名劫将以下的士兵，此刻早已累得支不起身子，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飞先令成杰去叫军医，令潘虎安排大家吃午饭，然后哈哈笑声：“现在告诉我，爽不爽！”
一片稀散的声音回应道：“爽……”
“爽？”秦飞嘴角挂着抹坏笑。“休息两小时，下午继续！”
眼前传出一片“卧槽”的声音，秦飞轻轻挥手，就穿着盔甲往回走，路过徐青纱居住的院子，丫鬟远远见了秦飞，早已通报。此时几位夫人迎出来。见秦飞满头大汗，浑身热气腾腾的模样，难免心疼。
都跟秦飞回了房间，替他卸除战甲。
莫晓晴忍不住道：“相公，我也想调去黑龙军，想和你一起训练。”
秋凝也道：“绝情能跟你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能？”
“各司其职嘛……”秦飞除了战甲。才自己解开封印，顿时浑身松懈，用力伸了个懒腰，身上衣衫已经湿透，徐青纱早吩咐丫鬟去打热水。
秦飞看三位夫人担心的模样，笑道：“想一起训练是好事，只要你们有空。按时过来集结便好。”
莫晓晴得了夫君准许，顿时喜笑开颜：“好哇好哇，徐姐姐已经把苍雪城的情况熟悉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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