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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灭-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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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南下，回战神府。
去葫芦寨找大寨主，看看他当年到底抢了母亲什么东西。
现在想来。到底是不是“抢”，还真的说不准。
两人闲聊几句，在城下阴影出你侬我侬，少不了些摸摸抓抓，这草原上空气清新，要是没有杀伐的腥臭味，做些天为被、地为床的浪漫事情，也是极为不错。
可惜……
“咳咳，你们俩……”梁川的声音传来，“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原来是秦飞已经把秋凝按在墙上湿吻，激烈程度已经让两人的情绪高涨，身体发热，到了马上要脱衣服的程度。
秦飞脸皮极厚，怒道：“我说梁公子，你就不能回避一下，我和我媳妇亲亲抱抱举高高，怎么啦……呃。”
回头一看，才发现队员们俱已到齐。正站成一圈强势围观，看样子是三万四千余同胞已经顺利“发车”。
梁川恍然点头：“哦，你继续，我们研究研究。”
“研究你妹啊！”秦飞白眼一翻，两只手却抱着凝儿的娇躯舍不得放。
却听见梁川兴奋的声音：“研究你妹？也行，反正我挺喜欢萱儿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这个妹夫。”
“滚滚滚，都给我滚！”秦飞额冒黑线，这帮如狼似虎的兄弟，对自家妹子可是觊觎已久，真担心哪天就让谁给骗走了。
那咱得多伤心啊……
不行，一定要在妹妹心目中数里绝对高大威武的形象，让妹妹的眼光足够高！
嗯，就这么办！
几人玩笑几句，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
秦飞早得了徐青纱的锦囊妙计，神色轻松的道：“此去罗曼山口扎肯大营，有四百多里，这些人一天走走停停，估计十来天才到扎肯大营的巡逻范围。”
所以——
秦飞脸上挂着抹坏笑：“我们要先把扎肯大营打得不能自理！”
第五百零七章 全军出击（）
当夜，扎肯大营。
巡营的诺鲁克将士如履薄冰，东张西望。没任务的将士也不敢像往日那般烧起篝火举行宴会，生怕引来白天那般惨绝人寰的攻击。
在他们眼里，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就是苍云火炮，各式爆弹连劫宗都不敢硬抗，劫将的防御炽诀稍微弱一些，就会被炸成筛子。
前方传回消息，说玄甲军装备了新式武器，诺鲁克人压根想象不出来。新式武器？更大的火炮？
倒不是说他们只会放炮，只是有限的科学技术，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直到真正面临弑神弩的攻击，才体会到其中的绝望。
“哐啷——”
正胆战心惊时，大营里忽然传出坛子摔碎的声响，此起彼伏，宛如下雨一般。急忙去寻源头，只见营地里炸开无数白色的烟雾，正随着山风快速飘舞。席卷各处营房。
包括劫将在内的军士，一旦触及，便感觉双眼充血，手脚麻痹，丹田之力迅速衰弱，整个人浑噩倒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时哀鸿遍野，凄惨无比。巡营的主将高声示警：“敌袭，有毒！”
不受影响的兵将连忙到处泼水，试图降低毒雾杀伤，随着扎肯大营陷入一片忙碌，夜空之上。七支弑神小组已经分配好攻击区域，秦飞一声令下，七位小队长开启弑神弩，与队员们催动灵眼，进行能量灌注。
“五！”
“四！”
“三！”
“二！”
“一！放！”
秦飞双手执定，瞄准了一处灯火通明的营帐，猝然激发，弑神弩的攻击便如彗星坠地，轰然砸下，在夜色弥漫的扎肯大营，炸出绚烂的焰火。
紧接着确定下一轮的目标，再蓄力，再放！
——
巴雷木还算激灵，今晚上也不敢睡中军帐，就随意躺了个营房，又听见让人亡魂皆冒的爆炸声，他甚至感到十分无力。诺鲁克的大后方尚且被打得如此凄惨，国师泰米尔在正面战场，究竟遭遇了什么？
当即下令，把营区面积扩张一倍，降低人员密度！
不得出现二十人以上的队伍，全都给老子分散！
任你炸，怎么滴？
还真能炸我一百次不成？我这一分散，你炸三百次都不见得能打掉我一半人。
按你们的恢复周期，完成三百次攻击，至少得三四个月。秘密武器威力越大，消耗的能量也就越多，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维持多久！
黑龙突击队发现这个情况时，也有些抓耳挠腮。扎肯大营铺开十余里地面，自己这几把弑神弩，能覆盖的范围很小。面对毒雾，敌人也有丰富经验。
秦飞无所谓的道：“没事，照打不误。杀伤只是一方面，让他们人心溃散才是主要目的。诺鲁克皇帝被俘的消息，今夜就到，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不出秦飞所料，巴雷木很快就收到了来自斯塔纳城的密信，说秦飞等十二员玄甲战将突袭王都，把陛下给掳走了。这个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按不住，各级将校得知之后，人心惶惶。
皇帝陛下都被抓了，咱还在打啥？
闷着头在这里等着被炸上天？
固然分得极散，但是那爆炸的冲击波，依然能灭杀五六十米范围内的战锋。照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的啊。
而秦飞说是不让近身搏斗，午夜之后却亲自演示了如何利用速度。进行有效杀伤，看得黑龙队员们目瞪口呆。凭一人之力，在敌阵中七进七出，除了秦飞真是没谁了。
略有些气喘的回到高空，秦飞肩扛黑铁棍，一扬下巴：“我好不容易聚集了那么多人，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各小组才反应过来，纷纷使用弑神弩攻击，把诺鲁克人炸了个星光灿烂。
秦飞一面也取出弑神弩，嘴里讲解道：“刚刚你们看到了吧，敌人对上四境高手，并非没有应对之法，兜网都是元钢级别的。我可没带刀子，一个预判失误，就回不来了。”
血刃交给了柳绝情，面对元钢兜网，秦飞只能凭借预判和身法躲避。大家在夜空里看得分明，心有余悸的呼了口气。换自己下去，还真没这能耐。
秦飞语重心长的道：“你们这批人金贵的很，万一谁被抓了，让敌人施展搜魂术，把《踏雷诀》暴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想想诺鲁克的中四境将士，全都修炼踏雷诀。那得有十几万人。咻咻咻的就越过苍雪城跑到后方捣乱去了，可不得烦死？
秦飞面色严肃：“所以，一旦被俘，千万不能给敌人留下任何东西！”
黑龙突击队的年轻人凝重点头，固然这样的情况很难出现，但大部分人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些东西。
秦飞还不满二十岁。便成为镇军大将军，不是没有道理的。
晚上又炸了了一圈，大家开开心心的躲回山里休息。敌人是可以分散驻扎，但你分散开去了，就别怪秦将军逐个击破了。
十来个人的战斗小组，除非有巅峰劫尊坐镇。否则在秦飞眼里就是：哇，这里有十几个人落单，我上去干了！
围太多人过来消耗秦飞吧，人家往天上一蹿，秘密武器当头轰下来，“嘭”的炸开地皮。又是几百人伤亡。
两国开战的第六天早上，扎肯大营已经遍地狼藉，几乎不存在完好的营区，即便有，也会成为下一轮的打击目标。而且更让巴雷木担心的是，斯塔纳城的消息逐渐传开。陆续出现了逃兵。
诺鲁克人本就纪律散乱，不打仗的时候都是牧民，打起仗来全民皆兵。现在不想打了，自然抱着回家放羊的念头。
根本没有国家荣誉，没有民族信仰，所谓的草原狼族。无非是那一点无知尊严的遮羞布。
有一个逃兵，便可能出现一片逃兵，巴雷木根本无法阻止，杀了几个人之后，扎肯大营又被炸得稀烂。十分残酷的是，秦飞甚至专门挑着伤兵营炸。根本不给活路。好不容易把你们的兄弟救下来，呵呵，我送他们一并上路！
敌之痛，吾之快！
还不到一天时间，扎肯大营便军心溃散、人心惶惶。被白白打掉近万人，却毫无还手之力。巴雷木简直要被气死。而逃兵人数，很快就超过了阵亡人数，让巴雷木焦灼得就像热锅蚂蚁，接连向阴山前线发出数通急报：
陛下被抓了，皇城金殿被毁。
巴尔纳的粮仓、兵工厂被完全毁灭，损兵三千余。
扎肯大营遭受近百名啻幽强者持续攻击。阵亡的加上逃走的，一夜之间，已经超过三万！
——
数千里外，苍雪城西。
泰米尔还不知道扎肯大营这一天的具体损失，只知道有十二名玄甲战将飞临王都，把陛下给擒了。
巴尔纳遭到毁灭性攻击，扎肯大营也遭到强攻。
心里一片死灰。怪不得禄无为抓不到人，秦飞带去的那一拨人，全都是啻幽！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尽可能保留实力，已经是诺鲁克大军的唯一选择！只有足够的军力，才能把问题搬上谈判桌。
国师拼命荡开战圈。对禄无休低喝一声，道明了后方情况，禄无休听之大惊，手上慢了一招，被莫狄抢了个间隙一枪戳在大腿上，挑开一片血肉。
“怎么可能！”禄无休负伤而退。惶然的瞪着眼睛，直感觉心里一空。
泰米尔苍老的脸上再没有往日的古井无波，仿佛面临末日一般恍然无措：“只能退兵了，逃得回去，再与苍云国坐下来商谈罢……”
苍雪城头上，严阵以待的玄甲将士随时准备点燃身侧的火炮。准备迎接敌人的猛攻，但是不知是谁突然大叫了一声：“快看，他们退兵了！”
无数人凝神一看，果然看见诺鲁克的军阵在往后收缩，一些攻城器械迅速拆卸成小块，被收进虚界。那与莫狄缠斗的几人拼得受伤。也都仓皇逃窜，根本不敢继续交战。
“真的退兵了！”
李云龙满脸是血，左边眼睛肿得不成样子，却眯着右眼趴在墙头上张望，顿时兴奋的大叫出声，“军师，军师！咱们追击吧！”
指挥部里，一应主将都激动得不成样子，有的呼吸急促，有的双手发抖，有的里里外外来回走动，看着敌人百万大军渐渐撤退的情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莫狄击伤了他们的主将，其实还是可以进攻的啊。
他们的主将只要避开我方高手，依然具备绝对的兵力优势。
为何就退兵了？
只有一个解释，正如徐军师所说的：秦飞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徐军师，咱们追击吧！”
徐青纱安坐不动，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出去看一眼战况，微微摇头：“还不是时候。”
众将不解，现在敌军撤退，正是前堵后拥的时候，但苍雪城一炮不发，也不追击。这是为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青纱胸有成竹，沉着的等待了有二十分钟，此时诺鲁克大军已有接近半数，通过了三山口。
主将们急得抓耳挠腮，再过一会儿，敌人再跑远些，火炮都够不到了。而且敌人反以三山口为据点，还如何追击？
正焦灼时，只听见沧浪谋绝冷声叱令：“打鼓边——全军出击！”
第五百零八章 雪域血狱（）
军令一下，苍雪城上的厚重鼓声，忽然变得清脆起来，节奏分明：“塔塔塔塔，塔塔！”
指挥部里的大将们刚刚兴高采烈的出来，预备领军出城，忽然感到脚下一颤，愕然西固时，只看见九八五、二一一、三一五高地，整个“跳”了起来！
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飞蹿的无数火球冲起来千百米高，延迟了一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才迎面冲来，一圈强劲有力的冲击波“轰”的一声，以至于把一些修为偏低的玄甲士兵掀了个四脚朝天。
但都奋力爬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末日般的场景，压抑的心情顿时得到释放，发疯了一般嚎叫起来。
三座高地在“起飞”的过程中支离破碎，烟尘之中，还有持续的爆炸，把屯扎其上的诺鲁克人送上西天。把正在通过三山口的敌人埋入黄泉！
原本默默退兵的诺鲁克大军霎时间乱做一团。就像行进间的蚂蚁被开水烫了脚，阵型一下子变得散乱无比。
三座山头爆炸开来，滚烫的泥土不知埋葬了多少人，即便没有被压死，也要被烫死、闷死。
苍雪城指挥部里，除了极少数的几人，玄甲主将们压根不会猜到有这一手。看到这个情景，不少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如此一来，诺鲁克大军真的就无力回天了。
战争，战争要结束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嚎啕大哭起来：“徐军师啊，呜呜呜，你埋了多少炸药在山里啊！真他妈的爽啊！”
徐青纱看了一眼刚刚驻守三位高地的主将。他们的脸色都有些肃穆。显然，这惊天动地的爆炸背后，必然是有兄弟冒着生命危险，完成了任务。只希望预留的安全通道，能够让那几个兄弟逃出来。
“所有。”
苍雪城储备的所有炸药，都埋在了三处高地之下！
徐青纱眼眸一沉，终于起身，“传令，所有火炮，覆盖三山口及以外区域！直到我部大军追上。玄甲铁骑，全军出动！蒋殿帅、莫前辈领中军、水云军、火云军，直破阴山大营！”
“傅将军配合雷云军、风云军，接应南部道口的川军！”
“赵将军率飞骑军，去北大道接应令尊！”
“彻底控制阴山道口之后，再全线追击，直捣西界全境！”
“西界从军者，格杀勿论！”
——
苍雪城上，万炮齐发，有如火上浇油，让在三山口挣扎的诺鲁克大军陷入炼狱。被埋得浅的本来还想挣扎一下，刚刚露头，就被炸了个稀巴烂。魂飞魄散之际还在想：操，早知道先不出来了！
三山道口被炸，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陡坡，固然不高，但也成功阻截了大军去势。
前方炮火轰鸣，一片焦土，背后的苍雪城五座城门大开，苍雪铁骑洪流般奔涌而出，或雪白，或鲜红的缨穗，在澄澈的阳光下灵动而苍凉。一张张无情的铁面之下，是积郁了十几年的愤慨与悲痛。
万马奔腾，有如雷震。
苍雪墓园里的兄弟，尸骨无存的兄弟，今天，要为你们报仇雪恨！
当时一战，华夏儿女大兵齐出，杀得诺鲁克人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千里雪域，尽染血色。
兴庆府并未按约定出兵，乃是由飞将军之父赵邦，亲率领五千家兵，冲入死亡沙漠，威胁敌方北大道关卡。
与飞将军里应外合，一举将数万敌军歼灭。
千里雪域，变成了诺鲁克人的千里血狱！
为了纪念苍雪将士的牺牲，与这一场旷世之战，后有小曲唱道——
枯骨埋岗，旧戟沉霜。
旌旗猎猎，新鬼轻嚷。
玄甲血色苍凉，身侧红缨长枪。
功过不敌心血，热烫。
战鼓擂擂，月出鸦藏。
铁骨做衣，傲血为梁。
纵寒铠缚英魂。马革裹尸，何妨？
雁门月照河山，苍茫。
闻战歌四方云起，何处名故里？
可护你，银枪破敌翼！
任锋芒，刻我盾前沟壑间血迹，
偕天同苍，若死同归，为义！
魂归处断弓飞鹰，哀啼不归去。
成败后，若鸿爪雪泥。
可谈及，于烽烟中一缕红缨？
身后，我提刀随你！
昏鸦旧城，道是哪朝月明？
曾相抵背，交性命。
你我生当归去，死，沉骨沙底！
朔风且送，落处皆为故里。
战鼓擂擂，月出鸦藏。
铁骨做衣，傲血为梁。
纵寒铠缚英魂，马革裹尸，何妨？
共守山河浩荡。
明朝策马归乡！
（《偕天同苍》——贰哲）
——
罗曼山口，北侧山区。
“秦将军秦将军！”一个哥们跑过来，声音焦急。
秦飞正捏着晶石，抬眼一看，原来是罗峰：“咋地啦？”
“这皇帝说要拉屎！”罗峰手里拎着个大袋子，里头是被绑得不成人样的禄无双，拥有劫圣修为。即便不进米水，一天下来也不见憔悴。
秦将军的回应很是直接：“禄无双，你拉裤裆里不行？”
禄无双自知大势已去，心态倒是极好：“秦将军，不是朕非要顾及体面，而是我把屎拉在裤裆，你这位兄弟背着我。可不是遭了罪？”
这般考虑，倒是有心。
罗峰嘿嘿坏笑，也不知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秦飞想想也是，于是拎出黑铁棍，先补封了脉门，才让罗峰给他松绑，亲自押着他寻了个边角山窝“释放释放”。
不得不说。华夏冠军侯，诺鲁克皇帝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罗曼山上，也算是一大奇景。
秦飞还颇有用心，在这里刚好能看到一片狼藉的扎肯大营。
“你们几十个人，就把扎肯大营打成了这样。”禄无双蹲着叹声，“我是搞不懂，国师为何坚持武力东进。”
秦飞的黑铁棍就压在他脖子上。对于敌人，不需要怜悯：“怎么，后悔了？”
“哈哈……是啊。”禄无双苦涩的一笑，蓝色眼眸里光芒闪动，金色的卷发随着清风飞舞，固然身为阶下囚，贵族之气还是展露无疑。“大约是五六岁时，就知道我们两国在打仗。十几年来，我诺鲁克的青俊去了一批又一批，战力强横的大将，战死无数。你那边，也死伤不小吧？”
秦飞莫不住这位小哥是几个意思，哼道：“你们发动战争。死不足惜！”
“……”
禄无双憋了几坨“龙翔”出来，自己被封了脉门，打不开虚界，脸上讪讪的看眼秦飞道：“能给朕……给我几张纸不？”
秦飞固然心有仇怨，但也没那么促狭，递过一叠手纸。
诺鲁克皇帝由衷感谢，擦干净屁股。提起了裤子，还讲究的踢起积雪埋住，才长叹一声：“黄天当头，逐日东进，国师他们继承我父皇遗志，不得不打。”
“呵呵，你想坐下来谈？”秦飞毫不掩饰讥诮之意。见他方便完毕，于是取出绳索，毫不留情的把他绑了。
禄无双没有反抗，嘴里道：“现在，已经迟了，不是么？”
秦飞等人突破千里雪域，不仅直杀王都。还摧毁了巴尔喀什的兵工厂、粮仓，现在面对扎肯大营，亦打得轻松愉快。
天晓得前线的百万诺鲁克大军遭遇了什么。
秦飞单手拎着他往回走，哼道：“知道就好。”
“秦将军，会如何处置西界百姓？”禄无双被他擒住，咬着牙道，“黄天所在，煞气浓郁，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尸骨无存！”
秦飞一把将之掼在地面，斥道：“你们诺鲁克大军煞气就不浓郁？你们所到之处，同样生灵涂炭，尸骨无存！”
这是两个民族难以解开的死结。禄无双没得辩驳，但还是面露希望的看着秦飞，甚至有一些恳求。
秦飞眼神冰冷，眺望西界大地，他对这里的人，没有感情。让他们自生自灭，也怪不得自己。甚至来说。以战胜之姿，将西界之人屠戮殆尽都是理所应当！
救？
全看心情。
更何况，苍天将死，自身难保，怎么救？
“再说吧。”秦飞轻叹，“此战之后，我有许多事要忙。玄甲军怎么对西界的平民，我不敢保证。”
即便秦飞主张不伤害平民，但老兵们背负的仇恨，比自己只多不少。秦飞没资格替他们原谅，玄甲军的将士要屠，那就屠！
禄无双眼神黯淡，在被罗峰又装进袋子的时候。还是坚持的看着秦飞道：“秦将军，我相信你，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总感觉，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
从说出这句话开始，这位被俘的诺鲁克皇帝，有了三餐待遇。
秦飞每日准时准点，率领大家出去轰炸，破坏的速度永远比建设得快。几天下来，扎肯大营已然焦黑一片。巴雷木甚至尝试挖地道，尝试把营地搬入地下。但是西界土质松软，在弑神弩的强大攻势下，没有足够的木板支撑，极易坍塌。
八天过去，扎肯大营人影稀疏，人影零星，再不复当初的军容齐整。
黑龙突击队生生轰死了数万，逃兵更多，剩下的不到一万人，都是巴雷木的嫡系部队。开凿出范围广阔的坑道，借坑道来降低爆炸的杀伤。就算被埋。凭这些人的修为，都可以自己挣扎出来。
“咱们的晶石储备不多了，得留点，以防意外。”秦飞目光投向西方，令道，“虎子，带队去通知成杰、子舟。让乡亲们原地休息。”
虎子二话不说，领命就走。
唐雨好奇的问声：“咱们不是应该把这里的大军全部消灭，然后带乡亲们东进么？”
秦飞哈哈一笑，暂不作答，转身向东。众人跟着一看，只见茫茫雪域上，腾然而起一线磅礴的雪雾，横梗在前，像是千里之外，巍然不倒的风雪银城！
第五百零九章 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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