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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灭-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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狴皇星上的强者，定然极其恐怖。
冕皇提醒道：“老徐摧毁的血红祭坛，被狴皇星称作科加斯时空系统——这是犴族的关键计划。科加斯被毁。魂泉被老徐掌控，犴族想要继续完成目标，必须再次出征！现在的羿星，并不安全。”
当年的犴族，采取双管齐下的手段，既出兵仙女星云，来到苍云宇宙。又建立了科加斯系统，直捣魂泉。
比较残酷的是，犴族的王牌大军被羿王炽摧毁，即便羿王炽陨落，犴族在后续的战争中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维岳降神、冕皇领衔的七大主神，也在狴皇星上阻碍了科加斯计划，最终摧毁了科加斯系统。
犴族受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关于魂泉，有进展么？”冕皇问道。
秦飞并不隐瞒：“尽头是很长的一段矢量空间。区域内法则之力呈惰性，通向不可感知的未知领域。”
“这……”冕皇心里清楚，矢量空间压缩性极高，生命体难以存活。法则之力不可调用的话，很难用“虚空潜行”这样的手段进行推进。
也不是不可以。但风险太大，秦飞和老徐一直没有付诸实践。
横竖已经掌控下来，先稳住，把凌风将军的状态恢复到巅峰。凌风的巅峰战力，和主神也可一较长短，有她在，老徐才能动。
就像现在秦飞知道家里有老徐坐镇，自己才能放心的出来浪。
“不可感知的未知领域……”冕皇面露思索，“老徐都没法感知，那可能就诊的无法感知了。”
迷茫之中，疑点同样很明显，秦飞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魂泉尽头有人出来过。
比如被误杀的“七子”。
这个神秘的位置领域，看起来正遭受严峻的威胁。
按秦飞的逻辑，你既然能从那头过来，我肯定能从这头过去。等哪天心情好了，就过去遛个弯！
着急也没用，距离“七子求援”事件已经过去了十八年，该凉的早就凉了。不该凉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随意聊了些前尘往事，秦飞若有所悟，羽妹子得知家乡又将面临战争，眼眉间有明明的焦急。
犴族人如此强大，但如今的羿星，并没有再出现羿王炽那样的顶尖强者。
最接近羿王炽的撒拉弗，现在早已荒废。羿王冰、羿王嘉、羿王艾薇拉，距离他们都有不小的差距。
一旦战争爆发，羿星将化为一片焦土。
在这一瞬间，她的视线恍然落在身侧的秦飞身上，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他……应该能救羿星吧？
第九百二十四章 卑鄙下流（）
秦飞没想这些救不救的，无论有没有羿族，他终将和犴族一战。如果说羿族对苍云界的行动还情有可原的话，犴族则是赤裸裸的侵略。
而且是亡族灭种的侵略！
按秦飞锱铢必较的性格，犴族绝对没好果子吃。
冕皇家里的灯光是奶黄色，很是温和。三人聊得差不多了，秦飞寻思冕皇喝多了酒，再是主神，也还是正常休息为好。
他遭受的打击极其沉重，用酒精麻痹感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是酒好喝，而是生活太苦。
“你是睡觉，还是和我一起出去，咳咳，吃宵夜？”秦飞坏笑道。
冕皇眼角喵了一眼羽妹子，轻哼道：“老子才不去当电灯泡，你们自己玩去。”
说着，又鸡贼的冲秦飞挑了挑眉毛：“你们是来我这里住，还是在外边住？钥匙就在玄关的架子上，自己拿。钥匙旁边有一张钛星钻石卡，随便花。”
反正有没有钥匙，这门也挡不住秦飞。
而且住的问题也难不倒秦飞，他过来是有些麻烦，但回去就简单得多。进入神木密境，再通过神木密境的传送门出秦王府。
到了不同的宇宙。回家只要一秒钟。
世界很大，同时又很小。
有时候秦飞甚至觉得，这么大的世界，相对于某些特殊本领，其实就是一个点。
想这些深远的没用，秦飞谢过冕皇，不客气的拿走了那张半个巴掌大的钛星钻石卡，和战神羽离开了冕皇陛下的豪宅。
回到繁华的街道，秦王殿下的脑子里很单纯的在思考“吃啥”，还偏头问了一下身侧的金发美女：“羽，你喜欢吃什么？”
“我……”战神羽不知道怎么说。
秦飞随意的道：“这里没有蜗牛，也没有鹅肝——话说，你身材那么好，以前吃宵夜吗？”
羽跟着自己的这段时间，就是个小猫食量，甚至可以不吃。达到这个等级，的确可以完全不进食。
但吃东西是生物的本能，假如全靠能量生存，那生活也太寡淡了。
她摇摇头：“羿族战士，严于律己。”
心里是觉得，秦飞这样吃吃吃，的确是放纵了。
秦飞并不觉得被嘲讽了，反而觉得挺萌的，目光透出几分深远：“你的生活太好了，没有经历过饥饿和绝望。”
羽妹子不服气，瞪着他道：“谁说的，我最大的绝望，就是被你擒住之时！”
“……”
秦飞哑然失笑，真别说，羽妹子亦怒亦嗔的表情，真的有种特殊的魅力。果然是高贵的羿族，一颦一笑都有让人忍不住想要欣赏、征服的欲望。
“还气呢？”
“没有！”战神羽咬着牙，但是每次想起在玄翼战机里，被秦飞用晶石砸得头破血流的场景，总是有些不舒服。
就算矛盾早已解开，但骨子里的骄傲，让她铭记了那一次的屈辱。
女生这样说“没有”，那就肯定是“有”。
秦飞探头探脑的仔细看了看她当初受伤的侧脸，由于被头盔的碎片割伤，相当于毁容。所以在治疗期间。战神羽的心态一度崩溃。
“看什么！”战神羽往另外一边侧过脸。
“我看看有没有疤。”秦飞一步转过，伸出手去。
“你！”战神羽眼里有火光，下意识的想要躲，却不知为什么没有躲开。就这么任秦飞把自己的金发拢去了耳后，露出完美无瑕的侧颜。
“对不起，彼时敌我难分。”秦飞傻笑着道，“还好，这么好看的脸，毁了就可惜了。”
羽妹子还是有理智的，委屈的哼道：“你下手的时候。头都要被你打飞了！”
“哈哈，这不是在和你郑重的道歉嘛。”秦飞龇牙咧嘴的道，“宵夜想吃什么，随便点！”
羽心里更气了——人家不吃宵夜！而且，殿下你拿的是冕皇陛下的钻石卡，没花你的钱啊！
这样的生气，玩笑兴致居多。既然已经是他的守护战神，生气什么的就矫情了。
“我……”羽往街边扫视一眼，随手一指，“我要吃那个！”
秦飞顺着她白皙的小手一看。忍不住啧啧称赞：“哇，好漂亮的手指！”
“你说什么！”战神羽俏脸一红，咬牙切齿的捏紧了拳头。
“咳咳……”秦飞连忙改口，“我是说，看起来好好吃的的王黑鸭——咦？这里也有鸭子？”
战神羽还纠结与手指漂亮与否的问题，秦飞已经兴冲冲走向了店铺，没奈何，她只能紧随其后。
这王黑鸭也算是名小吃，在这座城市里有许多分布。这会儿人头攒动，人数不少。
秦飞麻溜的占了个座，还挺绅士的把菜单先递给了羽：“喏，听说都辣，你吃不吃辣？”
战神羽压根就没想着要吃，在秦飞身边坐下，小声的道：“你吃就好了，无非就是些鸭脖子鸭腿之类的。”
说起来，好像是索然无味，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色。出来玩嘛，就是吃个特色，买个特色。看个特色。
秦飞也不多劝，自己点的东西足够多，给她点了一杯饮料，爱吃就一起吃。
深夜的钛星城市，依旧保持着相当的热度。这小店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的买了打包走，有的则是进店坐下。
除了点吃的，还会点一种叫做比尔的酒品。秦飞观察了一眼，透明玻璃杯里的比尔酒色泽金黄。有气泡，苍云界里的确没有。
不过铠爷却说，这和苍云界的啤酒类似，口感舒适清凉，还能助消化。
秦飞也不含糊，就按着自己喝泡酒的量，先要了一瓶。这一瓶就是两斤，按这儿的杯子，也就四五杯。
点单完毕，听见身边的羽妹子道：“有人盯梢。是否处理？”
秦飞随意的笑笑：“蒙指导已经被咱揍了，再有动作，无非就是找我们对话——我们吃我们的，不用搭理。”
战神羽眉心微蹙，按她的习惯，非得把这些无聊之人拎出来不可。
相较之下，似乎这个资料里比较“愣头青”的秦王殿下，更富有哲学？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战神羽对秦飞的了解逐渐加深。她的确很感激秦飞，特别是秦飞干净利落的把两件羿族圣物交出去的时候，简直帅呆了。
但战神羽不会盲目崇拜，她对秦飞有自己的看法。
到现在总结来看，对比一些比较优秀的羿族男子，秦飞简直就是个没下限的市井无赖——比较矛盾的是，他同时又像一个光芒万丈的伟人。
成熟起来的时候，想自己的父亲。
幼稚的时候，当儿子都闲太调皮。
以至于让战神羽一度怀疑，秦王殿下是不是一个高度精神分裂症患者。
各怀心事间，菜肴上齐。
秦飞扫了一眼“黑乎乎”的王黑鸭，鼻子嗅了嗅。也不先尝，而是拿过一瓶冰镇的比尔酒——他没注意到旁边有个开瓶器，瞄了几眼金属环扣似的盖子，两根指头轻轻一捏，那颇具硬度的金属瓶盖就变了形。
清脆的一声气响。被秦飞一下打开。这一手让不经意看到的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连忙揉揉眼，以为自己看花了。
拇指粗的瓶口冒出来丝丝寒气。秦飞闻了闻，却皱起了眉：“这味道？”
总感觉有些奇怪。
也不管许多，直接倒上。但是由于比尔酒都是气泡。一下就几乎溢出来。慌得秦王殿下连忙把杯子拿在手里，嘴巴凑过去一呡，才避免了出丑。
铠爷看不下去了，提示道：“倒这种酒要遵循‘卑鄙下流’的原则，才不会撒。”
“哈？”秦飞听了有些懵，“咋个‘卑鄙下流’？”
铠爷解释道：“瓶口贴着杯壁，让酒沿着杯壁流下杯底，此为‘杯壁下流’。”
“哦——”秦飞恍然，呡掉嘴里满是白色泡泡的苦涩酒液，按着铠爷的办法再倒一杯。泡泡果然少了许多，顺利的倒了七八分满。
见战神羽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对她倒：“要不要来点？我可查过，羿族人也是喝酒的，就是不知道酒量怎么样。”
“肯定比你好就是了。”战神羽知道秦飞的酒量不行。总算找到一个发力点，试图找回场子。
秦飞听她这么说，那自然就是要喝了，于是让服务生再取个杯子，两人就一边吃一边喝起来。
还别说，这比尔酒喝起来的确有些苦涩，但搭配热辣的餐点，居然能喝出些甜味来。并且清凉解渴，比起茶江镇的神仙饮，别有一番爽快的滋味。
秦飞吃得嘴顺，和羽妹子一杯接一杯的干，一瓶酒拢共就得五杯，很快就叫了第二瓶、第三瓶。
“喝起来跟马尿似的，但是越喝越爽，真是奇哉怪也。”秦飞打比方从来不看场合，遭到了战神羽的抗议。
“吃着东西呢，说什么马尿，难道你喝过？”
秦飞煞有介事的回忆道：“当年训练潜伏，把自己埋在地底下，可不是有马匹路过，在头上撒尿拉屎？”
“……”战神羽咬了咬牙，好看的眸子狠狠瞪他一眼，捏着杯子和他继续干杯，“东西不好吃是不是，堵不上你的嘴了？”
两人兴致正酣，那些暗中盯梢之人，却开始有了动作。
第九百二十五章 意欲何为（）
在这之前，秦飞也没少撩羽妹子胡吃海喝，但她在别人面前，似乎都刻意矜持。无论在秦王府还是神木大营，都习惯一副冷淡的模样。
的确，守护战神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可是当和秦飞独处的时候，她的话就会多一些。以至于今天居然和秦飞喝酒，一起没啥形象的在街边小店吃鸭脖鸭腿。
秦飞经历却丰富，有一定阅历，看人的眼光尤其毒辣。
他不怀疑羿族人的信仰，也不会质疑羽妹子的誓言。但一个被所谓信仰、誓言桎梏的人，似乎有些可怜。
秦飞拿她当朋友，自然不希望这样。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的干杯速度，明显心里都有事。羽在想自己的，秦飞的脑子里天马行空，一会儿是为了钛星的鸭腿干杯，一会儿是为了赤乌星系大团结干杯。
也有为了凝儿的。为了青纱的。
甚至为了赤尊公主等人的努力钻研。
“为了我们，干杯！”秦飞有些喝多了，嘴里词不达意起来。
羽的酒量明显更好，此时面不改色，好看的眼睛眨了眨，捏着的杯子没有立即迎过来：“我们？”
只见秦飞摊手指了指你我：“羿族。人族，我们——干杯！”
“唔。”羽抿了抿嘴，先和他喝了，嘴角勾起几分苦涩，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叹息道。“其实，你根本不需守护战神，是我一时激动才赖在你这里的。你比我强，我根本保护不了你——羿族的荣誉，在你眼里，或许什么都不是。”
秦飞的强大显而易见，装备羿王之翼的撒拉弗都被他生擒活捉。哪怕撒拉弗的实力打了折扣，也和如今羿星上的三大王者相当。
自己守护他？
怕是个笑话……
秦飞看她有些自怨自艾，很沉静的拍拍她的肩膀：“有这样的想法，会觉得很委屈吧？”
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终于默默的倒酒，鼻子里“嗯”了一声。
酒倒满，她才叹息一声，语气平稳的道：“遇见你，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打也打不过，讲道理也讲不过——我是历经六千七百年磨练的羿族战神，你只不过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
秦飞思索了一瞬，安慰道：“你的思路不对。”
“唔？”羽意识到，似乎又要开始讲道理了，“怎么不对？”
“你觉得保护一个人，一定要比这个人强？”秦飞想到了很多温暖的过往，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事实上他正在嚼碎鸭架，一边喝酒，这就是一个市井小民，并没有什么文艺范的质感。
只是他背脊板直，透着股锋锐之气。
“难道不是么？”羽凝眉，“我没有比你更强大的力量，在你面临危险的时候，其实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对于秦飞来说能称得上“危险”，对羽，简直就是万劫不复的绝境。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秦飞却摇摇头：“你对守护这个词，似乎有些误解——假如我是你老公……呃，别瞪我，我说假如！你的确比我弱，但是在战斗之中，你会不会尽全力保护我？”
“……”
战神羽眸子一颤，愣愣的看着秦飞，嘴里犹豫了属下，才道出一个字来：“会。”
秦飞举杯：“这不就结了？守护，和彼此实力差距没有一毛钱关系，哪怕你是个不会武艺的平凡女子，也能成为守护战神，明白么？”
“可是……”战神羽的信仰再一次遭到冲击，倔强的辩道，“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问题，完全难不倒秦飞。淡笑道：“守护是一个过程，不是一个结果——结果当然很重要，但我们能追求的，只有让这个过程问心无愧。你看，我们在一起喝酒聊天，不是挺好的？我很开心呀。”
羽妹子有些委屈：嘤嘤嘤，人家是守护战神，不是陪你喝酒闲聊的陪酒小妹！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的确释怀不少。
两人闲聊之间，已经不知喝了多少瓶，这酒并不醉人，战神羽一直保持着清醒——“这里已经被他们清空，周围坐着的，都是那位蒙指导的人。”
老实说，秦飞都没观察出来。他满不在意左右的情况，赞赏的对羽妹子道：“你的长处，在于你的经验，能在很多复杂的情况采取最正确的行动。是防患于未然，而不是陷入争斗当中。”
对于一个职业保镖而言，如果让保护对象身陷战斗当中，其实已经是一种失败。
战神羽表示受教了，而这时，刚刚被打得吐血的蒙指导再度出现——过了两小时，这人大概是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现在钛星的气温不低。蒙指导穿着灰色短袖，遒劲的肌肉把短袖撑得一块一块的，灰绿色的长裤、扎实的战术靴，是他便装出行的习惯。
进来目光一扫，准确的找到了在喝酒的秦飞。
他的心里是忐忑的，只是想到面临的事由。逼迫自己镇定下来，稳定呼吸，径直走向了那两个恐怖的存在。
——
秦飞还有些纳闷：“羽，你说这些人为何反应那么激烈，动不动就要对我下杀手？”
用常规解释太过刻板，羽想了想。打个比方道：“体形大的狗，往往脾气比较好，不叫也不闹。体形小的狗，则是脾气暴躁，很容易叫个不停，咬人的概率也高。”
“这样的？”秦飞没养过狗。也没和秋凝交流过关于她家蹲蹲的事，对大狗小狗的脾性比较陌生。
所以羽想说的，就是越弱小，就越不安。会通过一些过激的办法，来宣告自己的主权。蒙指导现在做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事情。
秦飞还是不打理解：“可一些体形很大的野兽。也会很暴躁啊。”
羽的回答很直接：“内心空虚，没读过书，大概都那样。”
“……”
秦飞怔了怔，忽然想起某个时期的自己，貌似很像弱小的小狗，以及没读过书的大狗？总结起来。羽妹子的比喻的确是精辟。
几句话之间，蒙指导又来到了旁边，他本以为两人会注意自己，没曾想眼前的一男一女，就顾着吃吃喝喝，完全没有主动搭理的意思。
没奈何。只好在桌边开口道：“二位，打扰了。”
“……”
蒙多发现，自己过来，就是大写的“尴尬”。
秦飞满嘴油光，正扯纸巾擦了擦嘴，偏头一看。眼里明明的不屑：“怎么茬，还要打？等你的时间源力能提升到一百倍，我估计能和我比比。”
蒙多脸上发黑，强行板着脸，目透问询。
秦飞有心弄清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于是目视对面空位。示意他坐下。
“阁下本领高强，逼人自愧不如。”蒙指导还算是个磊落之人，上来先承认了刚才一战的尴尬结果，然后道，“但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二位的钛星身份证。”
秦飞和羽妹子相视一笑，他戏谑的道：“我不是钛星人，哪来的钛星身份证——你听到的，是我的翻译系统说的话。”
“不是钛星人……”蒙指导心里咯噔一跳，钛星所属，的确有几颗临近的宜居星球，眼前的二人。明显不可能从那几片贫苦之地来，“阁下从何而来，到钛星，究竟为了什么？”
秦飞眨了眨眼：“喝酒，吃宵夜，算不算？”
如此不着调的答案。让蒙指导有些发毛。正如战神羽比喻的那样，弱小的一方，就像不安的小狗，秦飞越不认真，蒙指导就会越紧张。
此时他的拳头下意识的捏起一般，身形前倾。典型的暴力型男。只可惜蒙指导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女，随便挑一个都比他更暴力。
倒不是说时间本源的作用小，而是他本体的实力太差。
假如他的本体战力能够和啻绝、啻魂相当，秦飞这个中阶神王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彼时蒙指导将拥有绝对速度，固然不至于战胜秦飞，但让秦飞左右支拙吃点亏还是很轻松的。
“秦先生、羽小姐。”蒙指导额前青筋凸起。咬着牙道，“还请明言。”
面对这样一个刻板的中年大叔，秦飞也不好意思调戏太过。毫无疑问，在三位狙击手发起攻击，却被闪避其一，硬接其二时，蒙指导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两人是铁头娃不成，脑袋都打不穿的？
子弹都变形啦喂！
秦飞放下了餐具，把杯中酒仰头饮尽：“我来看一个朋友，没别的。”
“那位叫做钛冕的先生？”蒙多务必确定任何细节。
秦飞听这个“先生”的翻译很不爽，心里对铠爷道：“把先生变成公子，先生是啥？我又不教书。”
“……”铠爷并不是很想理他，但还是照办了。
“对啊。”秦飞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壮汉，“他最近不开心，亲友都没了，听说他老是借酒浇愁，我过来安慰安慰——有什么问题么。”
就已经发生的事实看来，的确如秦飞所言。蒙多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个行为固然是没啥问题，问题在于，这位“钛冕先生”太有钱了。随便拿出个宝物，就换来无数家财，在钛星最繁华的城市，最好的地段。买最贵的豪宅。
并且，这几个人的实力，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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