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星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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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位员外真是太不幸了，纵然家财万贯，也一样有难言之隐。”

　　　　“他是有些不幸。”小曼的语气从未有过如此的平静，配合她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别有一番感受。新生命的出现，让她产生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触，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正悄然影响着她。

　　　　晨光来临，李霄鸣睁开眼睛，走出屋子，沐浴着初升的朝阳，内心的不安和惶恐消解了不少。其实昨天经历的事，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虽然他看起来镇定如常，可是对于当时状况，他感到很无力，以及深深的畏怯。

　　　　一名中年男子朝他走过来，喜气满面，正是这家的男主人，手里端着一只碗，里面是几个煮熟的鸡蛋，“几位仙师昨天突然过来，正巧赶上家里出了事，所以没能招待好几位，哈哈…这几个鸡蛋先凑合一下，等过一阵，再杀只鸡向几位贵客赔不是。”

　　　　李霄鸣接过碗，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这位大哥太客气了，我们昨天冒昧打扰，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让你如此破费，我实在难以心安，而且我们急着赶路，不能久留，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哦，对了，我还没恭喜大哥，家里又添了一个新丁。”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枚丹药，“我刚好略懂一点药理，这枚丹药在补益气血上，还算过得去，大哥切莫推辞。”

　　　　中年男子闻着醇厚的药香，一时有些激动，想要接过，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捧在手里，“多谢…多谢…真不知该怎么感谢几位仙师。”

　　　　“你盛碗水把这枚丹药化了，分早中晚三次服用。”李霄鸣最后还特别提醒了一句。

　　　　他们三人悄然离去。李霄鸣看起来信心满满，干劲十足，苏月娥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曼那一双纯真的大眼睛，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公子，我们都没去看看那个孩子。”小曼对突然离开有些不满。

　　　　“刚生下来又不好看，你要想看，将来多的是机会。”李霄鸣完全摸不清对方的想法。

　　　　“这种机会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小曼的声音越来越低。

　　　　“等将来有空，我一定带你看个够。”李霄鸣做出承诺。

　　　　小曼没有说话，也不想理对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赶了半天路，一座雄伟的城池出现在远方。从那里把消息传回宗门，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样一来，宗内就不会对他们的去向存疑了。

　　　　往年这时候，雁归城上空总会有无数大雁的身影，阵阵雁鸣萦绕在耳边。但今天却有些不同，纯白色的云朵散落在半空，淡蓝色点缀在其间，看起来异常的平和、宁静。大雁不知为什么没从这里经过，让天上的白云看着有些孤单。

　　　　天空中的浮云最终有些不甘寂寞，刹那间，像是一朵朵白色奇花骤然盛放，接着无数小黑点出现在那里，穿梭于那些白色奇花之间，不时有人从空中跌落，而下面的雁归城已经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眼前的战斗，让李霄鸣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小曼却看得津津有味，苏月娥倒是一脸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双方战到后来，甚至几位涵虚境的存在也出手了，漫天的流云被摧残一空，最后也不知哪方胜了，只剩下血色的残阳挂在天边，静静地照耀着世间。

　　　　雁归城现在禁止任何人出入，他们只好在野外露宿。

　　　　“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小曼有些好奇。

　　　　“我们正道和魔门的争斗由来已久，如果你以后成为一名修士，自然会习以为常。”李霄鸣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魔门是道宫的敌人，这一点对他来说是毫无疑问的。

　　　　“那到底为什么要一直争斗？”小曼还是不明白。

　　　　“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李霄鸣稍一思量，便得出了答案。

　　　　小曼还是一副不太懂的样子。

　　　　“应该是在治世的理念上有很大分歧，魔门不认同我们，我们也无法认同魔门。”李霄鸣试着继续解释，只是效果并不怎么好。

　　　　“是不是谁也打不过谁，就只能一直打下去。”小曼好像有点开窍了。

　　　　这种说法倒也有点道理，从表面上来看，确实可以这么简单地理解，“你这么想也不是不行，就先这样吧。”李霄鸣觉得对方能看出这些，也算是小小的进步。“师姐，你在想什么？”

　　　　“我就在想，我们和魔门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苏月娥的脸映着夕阳的余辉，有种说不出的伤感，是因为刚才陨落的同道么？

　　　　“那么多才智高绝的前辈都没能解决，你也别太费神，反正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李霄鸣不愿见到对方如此伤神，倘若损耗太多心力，对伤势会很不利。

　　　　“我只是庸人自扰罢了，现在想这些，也许太早了。”苏月娥收敛了情绪，开始闭上眼睛打坐冥想。

　　　　星斗密了又疏了，一晚上很快便过去。小曼有李霄鸣御剑守护，看起来休息得很好。

　　　　他们三人来到城门附近，前面有个妇人牵着一名六、七岁的幼童，看样子也打算进城，只是目前雁归城的禁制还没有解除，无法自由进出。

　　　　妇人一脸忧色，她的丈夫在城里一户人家做长工，昨天的一场大战，影响极大，波及到城中不少地方，她很担心丈夫的安危。

　　　　她身旁的幼童则不然，对于走进这座繁华的城池，满怀着期待，眸中透着浓浓的兴趣。城里对他来说，是非常奇妙的地方，充满着新鲜好玩的事物，以及许久未见的父亲。至于昨天发生的事，他还不清楚到底意味着什么。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城啊？”幼童的声音里满是稚气。

　　　　“郡守大人没有解除禁令之前，谁也不能进出，唉，娘亲也说不上来。”妇人现在也很想马上进城，只是这可由不得她。

　　　　幼童显然很失望，这跟他期望中的情形相比，实在差了很多，“爹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其实他对昨天的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多少清楚的认识，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尽快进城，可是这随口说的一句，却正好挑动了娘亲不安的心绪。

　　　　“放心，你爹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妇人嘴上这么说，其实并不能确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娘亲，我们急着赶过来，难道是因为爹爹出了事？”幼童这时终于察觉到，今天一大早急匆匆赶到这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娘亲现在只是担心罢了，等进城以后，我们才能知道。”妇人露出一丝慌乱。

　　　　幼童眼里噙着泪水，仿佛已经认定发生了什么，妇人赶忙安慰，只是效果并不太好。

　　　　小曼不知用从哪里找来的草叶，编了一个小人，递给那个幼童。对方马上被草编人偶所吸引，顾不上伤心落泪，接过把玩起来，甚至完全忽略了小曼有些特异的容貌。妇人见状虽有些迟疑，却没有阻止，只是道了声谢。

　　　　“小曼，你竟然还会做这些？”李霄鸣也不禁感到有点惊讶。

第八十九章思悟（）　
李霄鸣看到小曼做的草编人偶，有点意外，便问了起来。

　　　　“这算是很难吗？”小曼被问得愣了一下，反问道。

　　　　“倒也不能说有多难，只是没想到，原来你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手艺？”李霄鸣觉得颇为有趣。

　　　　“小时候曾见到过，可那时候没人给我买，然后就自己私下里偷偷试着做，大概是这样。”小曼有些羞怯。

　　　　“看来你还是个心灵手巧的人，那太好了。”

　　　　“哪里好？”

　　　　“这样就会比较受欢迎，哈哈哈。”李霄鸣很得意地笑起来，好像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

　　　　只是小曼并不理解，公子为什么发笑。

　　　　李霄鸣看对方茫然的样子，便收起玩笑之意，认真解释道：“就像刚才的那对母子，不是吗。”

　　　　小曼似有所悟，忽然又觉得有些难过，瑟瑟发抖。

　　　　“怎么了？”李霄鸣注意到了对方的举动，觉得有点奇怪。

　　　　“刚才那个小孩子，至少还有他挂碍，和关爱他的人，可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小曼的声音有气无力，渐不可闻。

　　　　见小曼如此失落，李霄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再加上他本就是个孤儿，虽说有邻里的照应，其实也不比对方好到哪里去，“以后你会遇到许多人，其中个别人，还会成为很重要的人，到那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小曼似懂非懂，低头沉思。

　　　　李霄鸣觉得对方需要亲身体验过，才会明白，毕竟这种事本来是很常见的，就算之前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今后也肯定会不一样。

　　　　雁归城的禁令迟迟没有解除，他们三人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就动身离开了。那个幼童看着他们离开，眼神颇有些不舍。

　　　　接下来几天竟没再发生什么怪事，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反正他们觉得这是好事。

　　　　这几天，东华观上下喜气洋洋，自从出了宫若邻那件事，宗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他们这次在星殒大陆收获不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驯服了一只五行孔雀，此妖尚在幼年期，境界就已经相当于入阳秘境巅峰，而且刚一回到东华观，便开始了进阶，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成功晋升，此妖的潜力之大，当世之中，恐怕极少有妖类能与之相提并论。

　　　　少阳真人的心情很好，道宫正和魔门大打出手，双方各有死伤，两者所争夺的东西，其重要性远超诸多同道的想象，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试图去打那东西的主意。

　　　　此次星殒大陆之行，能得到五行孔雀，已经是极大的运气，他告诉自己不要去奢求太多，很多事是时间成就的，并不是人。只要守住目前的局面，对宗门来说就是很不错的结果。

　　　　历秀川之前也去了星殒大陆，他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降伏那只五行孔雀，他一直担心道宫和魔门会来抢夺，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多余的。他从师父的言谈中捕捉到一些微妙的迹象，表明道宫和魔门正忙着做一件大事，没空理会他们。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只是看样子师父没有宣之于众的打算，他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薛师兄，看来突破在即啊。”

　　　　“总感觉差一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呢，看来去了星殒大陆一趟，获益匪浅。”薛泉看着这位不速之客，便调侃道。

　　　　“要不要出宗走走？说不能找到些灵感。”

　　　　薛泉收起轻松的神色，“师父叫我们最近不要在外面走动。”

　　　　“为什么？”历秀川脱口而出，很想知道其中的具体缘由。

　　　　“不知道，师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等我的修为到了，自然会知道。”薛泉的耐性很好，像是从正觉寺来的僧人。

　　　　“那我去找宇文师弟好了。”

　　　　“宇文师弟正在闭关，你最好还是别去打扰他。”

　　　　“好吧，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历秀川自从解决了阴阳失衡的问题，心境开阔了不少，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至于鹿纤云那件事，他当时是很难过，但很快又觉得没什么了，他有时候回想起来，甚至会觉得，也许对方生气报复他，是应该的。

　　　　“如果没事做，可以试着炼几炉至阳丹，你是知道的，宗内很需要这种丹药。”薛泉没好声气地说道。

　　　　历秀川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着说道：“师兄是打算资助我，提升丹道造诣么？”

　　　　“我是让你找点事做，不是让你搜刮我的家底。”薛泉有点气恼，把对方赶了出去。

　　　　左亦青和于芯在揽翠峰上并肩而立，一旁正是那个小湖泊，湖水还是那样平静，只是出现在这里的人，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

　　　　“以前你总是喜欢在这里练剑。”左亦青追忆着往昔。

　　　　“已经好久没有在这里练过剑了。”于芯有些失神。左亦青最开始住在揽翠峰，至于为什么会搬到携适峰，她没有问过，也不打算问。

　　　　“师父去哪儿了？”左亦青随口问道。

　　　　“昨天施南升也离开了宗门。”于芯答非所问，可透露的信息却很惊人。六大殿主已有两位不在宗内，这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

　　　　左亦青惊觉，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他思索了一阵，“小师弟他们去了哪儿？”

　　　　“月娥好像要去正觉寺，小师弟就跟着去了。”于芯看着被轻风吹皱的湖面，看似平淡地说道。

　　　　“正觉寺？”左亦青刚刚收到消息，木龙禅师近期要开坛讲法，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他也有几分兴趣。

　　　　木龙禅师作为圣灵境的高手，一言一行都蕴含着诸多玄妙，就算不修佛法，去听一听可能也会有些许收获，只是选在这种时候阐释佛法，着实值得玩味。

　　　　左亦青觉得，现在没有多少选择，无论想不想去，看来都应该去一趟。

　　　　“既然禅师不欢迎我们去，又何必去呢。”于芯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细想一下，又有几分道理。

　　　　道宫和魔门交锋多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分出胜负，正觉寺本无意介入，如果战火蔓延到那里，肯定会给寺里带来许多伤亡。木龙禅师不愿见到如此，便出此下策，正是想要迫使两方尽快结束交战。否则，等到了正觉寺，那里各方修士汇聚，魔门就讨不到什么好处了，究竟是退是战，必须尽早抉择，相信交战的双方都明白这个道理。

　　　　左亦青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去，虽说以他的修为，也起不到多少作用，“小师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师弟有师父看护，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倒是月娥，执掌了诸天缚命轮，恐怕很不妙。”于芯的语气有点儿沉重。

　　　　左亦青有些难以抑制心绪，感到很沮丧，像是被抽光了精气神，过了很久才吐出一句，“希望她能化险为夷吧。”

　　　　李霄鸣的伤好了很多，他感觉似乎破境在即，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也只有这算是好事。

　　　　前面有一个小镇，由于过去这几天都在吃野味，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镇子，他们一致决定换换口味。

　　　　李霄鸣御剑落回地面，随着不断靠近，觉得这里和古泉镇有几分相似，让他不禁回忆起儿时的过往，分不清辛酸和快乐各有几分。

　　　　小曼自从适应了御剑飞行，反而有些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往往大半天过去，都不舍得回到地面。

　　　　苏月娥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看来她的伤势无法在短期内痊愈。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没有去强求什么，只是现在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惹人怜惜。

　　　　在镇上一家醉仙楼里，他们选了楼上比较清静的位置，然后点了些菜，闲聊起来。

　　　　这时旁边街上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两伙少年正在斗殴，没一会儿，一方占尽上风，另一方开始落跑。一名少年错过了时机，没跟上同伴，蜷缩在地上，任人拳打脚踢。突然，从旁边又冲出一名少年，一把推开正在倾泻怒火的几人，拉起地上的同伴，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获胜的一方很快反应过来，追着两名少年去了，街上重归于平静。

　　　　李霄鸣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由得生出些感慨，这样的经历，他何尝没有过呢。

　　　　“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小曼目睹了街头发生的一切，只是不清楚究竟起因是什么。

　　　　李霄鸣撑着下巴稍作思量，便说道：“大概是无事可做吧，所以就用这种办法来消磨精力。”当然，这是他认为的一部分原因，其它的就要问一问本人了。

　　　　“哦，那他们应该找点事来做，这样子看起来挺无聊的。”小曼无法理解刚才两伙少年的行为。

　　　　就在这时候，两名少年互相搀扶着，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牙缝里不停呲着凉气，那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一看就是刚才从街上逃走的两人。

　　　　小曼好奇地看着两名少年，似乎想找出一些有趣的东西。

　　　　两名少年发现了小曼的举动，瞪了过去，其中一名少年还恶狠狠地低声说道：“瞧坏了小爷，你可赔不起。”

　　　　小曼尽管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只好收回目光，因为对方很不喜欢

　　　　醉仙楼的伙计上完菜，注意到那两名少年，呵斥道：“你们俩别在这儿待着，耽误了生意，掌柜怪罪下来，可别说我事先没打招呼。”

　　　　“您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您别这么绝情啊。”一名少年忙讨好地说道。

　　　　“你们要是真这么懂，早该剃了头去庙里待着，在这儿可真是屈才了。”伙计依旧不给他们好脸色，冷嘲热讽道。

　　　　“您忙吧，不用管我们。”那名少年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哼，别打搅几位客官用饭。”伙计留下一句就下楼了，不想再和两人纠缠。

　　　　两名少年因为受的伤，现在疼得呲牙裂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大快朵颐，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这种煎熬简直比被人揍都要痛苦。

　　　　“张慎、杨灿，你们俩给我滚出来！”一声暴喝，并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缩在楼上角落里的两名少年，听到喝声后，脸色剧变，知道这次是躲不过了，对方竟变聪明了，能猜到他们没跑远，躲在这里。

第九十章小镇上的阴云（）　
躲在楼上的两名少年，听到喝声后，知道对方已经找到这里，脸色大变，心知这回下场肯定很惨。

　　　　三道身影出现在楼上，来回扫视了几圈，然后又悻悻地下楼了，还嘀咕着，“这两个兔崽子，是不是长翅膀了，跑哪儿去了？”

　　　　张慎和杨灿长舒一口气，他俩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总之对方今天眼神不好，他们逃过一劫。

　　　　李霄鸣收了手中的法诀，刚才他暗自施展了“水甲术”，以一层薄薄的水幕，遮住了两名少年的身影，所以两人才没被发现。到底是因为一时心软，还是吃饭时不想被别人打搅，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当时心意一动，便做了。

　　　　张慎和杨灿放松下来，这里总算是安全了，可是又不敢离开，万一在外面被对方撞上，就等于前功尽弃。只是肚子实在太饿，不远处的饭菜又太香，他俩一脸的倔强，也只能不停地咽着口水。

　　　　过了一阵，李霄鸣吃完了饭，下楼结账时，多给了掌柜一钱银子，叫对方给楼上的两名少年送点吃的，能填报肚子就行。掌柜本想推脱，但见他不容置疑的样子，就应了下来。

　　　　“公子为什么要帮那两个人？”小曼很是疑惑，公子为什么要干涉世俗中的打打闹闹，毕竟修士和世俗之间，已经少有联系。

　　　　“一时兴起吧，他俩已经很惨了，不想看他们变得更惨。”李霄鸣随意说出一个理由。

　　　　“不过他们之前，本来可以不用一块儿遭殃的，却又没那么做，真是有点奇怪。”小曼回想着看到一切，对方的行为让她有些不解。

　　　　李霄鸣笑笑，“那就是他们的乐趣所在啊，你想啊，他们两边都成群结队，如果落单的话，肯定很没意思啊。”

　　　　“这么说倒也是，不过，只是这样的话，他俩好像有点笨。”

　　　　“是有些笨，可这也是很难忘的回忆。”

　　　　“很难忘吗？是因为饿着肚子？”

　　　　“是因为比较有趣吧，毕竟过几年之后，就发现再也回不去了，而且到那时候想想就会笑起来。”

　　　　“公子你现在这么笑，就是因为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

　　　　苏月娥投来好奇的目光，李霄鸣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保持着沉默。

　　　　漫步于小镇，他们找到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一大早，便朝镇外走去。

　　　　一名少年拖着步子走来，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见到眼前的三人，觉得有些面熟，略一回想，记起那个容貌独特的白发少女，发现原来是昨天醉仙楼上的人，于是迟疑地问道：“你们见到张慎了吗？”说着开始比划起来，和他一般高，至于样貌，实际上以昨天的情况，已经很难分辨。

　　　　李霄鸣看了一眼对方，想起是昨天醉仙楼遇到的人，至于对方的同伴在哪，他也无从得知，便摇了摇头。

　　　　名叫杨灿的少年，红着眼眶离开了，引得小曼频频回头张望，“看来他把同伴弄丢了。”

　　　　“他要想找，总有机会找出来。”李霄鸣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万一找不出呢？”

　　　　“那他就不得不接受这一切。”李霄鸣神色肃穆，比起昨天有很大不同。

　　　　小曼似有所得，又有点难以接受，也许这对她来说太复杂了。

　　　　来到镇外，只见厚重的铅云从天边飘来，在很短的时间内，天空的湛蓝色就已经消失无踪，阴冷的北风像要吹进骨头缝里。如今正是初春时节，李霄鸣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看了一眼苏月娥和小曼，前者神色凝重，似乎也感到有点冷，后者则毫无所觉，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难道要下雨了？”

　　　　“我们是不是该等等再走？”苏月娥很罕见地提出意见。

　　　　下雨这种事，对修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