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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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腾云的一路并没有萧然想象的那么顺风顺水，跌倒后，他总会在萧然觉察之前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用手捂住伤口，给萧然一个微笑，他不希望萧然看见他的痛苦，他要萧然明白，他能够依靠，值得依靠，仅此而已。
　　待萧然沉沉睡去，腾云将自己和对方的手机改为了静音，他走到了萧然的电脑旁，仔细地把策划从头看到尾，又把资料都认真地看了一遍。
　　那时，已时近六点，腾云望了一眼睡梦中的萧然，根据萧然每天在他耳边念叨的那些策划构思，和他早就获悉的项目信息，开始了艰巨的续写工作。
　　萧然是真的累了，腾云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完全不知道。听到闹钟的十二点报时，他才从床上蹦了起来，看到时间，他几乎崩溃。
　　他冲到电脑前，却难以置信地发现策划写完了，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电脑，这完全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知晓他想要写些什么。
　　亦或，他半夜醒来写完了策划，又去睡觉了，自己却忘了？
　　思前想后，萧然觉得哪种可能都不靠谱。
　　不管怎样，写完就好，面谈之后再根据客户的意见修改即可。萧然心里不由的多了一分喜悦，准备洗漱换衣服出门。
　　路过餐桌，他瞅到了桌上的饭菜，饭菜还带着温度，他家的大厨应该才离开不久，桌上放着一张小纸条：祝项目顺利。
　　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升起，萧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但萧然明白这个人的存在是特别的，从他们相遇开始，他就清楚，腾云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与李姐约好面谈，事情顺利的难以理解，萧然近乎当场就呆住了，除了部分细节修改，整体框架没有多少改动。并约定时间，周五下午签合同。
　　当晚，萧然欣喜若狂地拽着腾云说了好久的话，腾云一边微笑地听他说话，一边往萧然碗里夹菜。饭后，萧然这才记起忘了什么，他为难地扭过头，稍稍垂下眼帘：“要不要喝两杯庆祝一下？”
　　腾云本觉得庆祝应该是签合同之后的事，萧然既然提前提出来了，他当然恭敬不如从命。萧然喝酒对腾云而言，好处甚多。萧然为了赶项目策划，把他撂在一边冷落那么长时间，他早就决定在对方后颈大力地咬两口泄愤。
　　第二天，萧然休假在家补觉，睡醒后，他开心地回游戏去了，带着脖子后诡异的疼痛。他明明感到痛了，腾云却肯定地说那儿什么也没有，所以，萧然更不会知道，自己后背和腰际的吻痕无数，红艳艳一大片，甚是壮观。
　　腾云在上班，萧然却上线了，锦兰顿感这是难得的机会，既然盛世不肯说了，她或许可以尝试去套萧然的话，确定萧然眼中的腾云是怎样的，也不乏乐事一桩。
　　她远远没有想到，这一套话套出了惊天内幕，可怜的鼻血在电脑桌流淌成河。

　　第十章：

　　根据之前打听消息的方式，锦兰决心采用晓二的号去探萧然的话，毕竟晓二进家族比她早，而且萧然对这个呆头呆脑的丫头也保护有加。
　　锦兰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说了一句加油，就带着二转小青云出门了。
　　她来到流波之后，单敲萧然：族长，你在练级吗？
　　项目策划进行顺利，萧然休假的心情也特别好，他笑了笑：没在练级，有什么事吗？
　　晓二发了一个笑脸：族长，我在流波看见了一棵会发光的树，树旁有瀑布还有彩虹，好漂亮。
　　晓二不喜欢练级，萧然也不会催促她做不喜欢的事情。晓二不愿练级，坦言她练级就跟得了强迫症一样，累得慌。闻言，萧然告诉她，不想练级就不练级，不想打怪就不打怪，不想跑任务就不跑任务，找点自己喜欢的事，让自己在这个游戏里过得轻松快乐。
　　于是，晓二选择了逛地图，在游戏里看风景。
　　碰巧萧然今天心情好，又没多少练级的打算，他笑道：流波的景色不算好，漂亮的风景还有很多，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晓二又惊又喜，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们先去哪儿？
　　萧然笑：河阳。
　　晓二疑惑：河阳有好风景？
　　萧然笑而不语，让她快些过去。河阳城内，晓二看见了萧然，还是与老区旧服一样的鬼道职业，一样的鬼厉装。晓二不明白萧然为何对这个职业如此执着，就像腾云一如既往的鬼王宗，盛世一如既往的天音一样，对一个职业的喜好和坚持。
　　萧然发了相依相偎的消息过来，锦兰顿时一身冷汗，她没敢点确定，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晓二的号，不由松了一口气。让腾云知道她用合欢女号去勾搭萧然，那她就真的活腻了。
　　晓二点了确定，萧然召唤出飞剑，飞出了河阳城。萧然的飞剑是龙骧，刚到三星，已有金龙环绕，萧然说四星的龙骧会更漂亮，晓二点了点头。
　　游戏里的时间与现实时间有出入，此刻的时段为夜晚，萧然飞到河阳城外的某个山头停了下来。圆月在天边，光线略微刺眼。
　　萧然问晓二调节过游戏设置没，晓二不能点头说调过，只好摇头。萧然仔细地给她说了每个数值的大致范围，叮嘱看星空的亮度不要太高。
　　晓二仰头望向天，瞬间惊呆了，她从没抬头看过河阳的夜空，也从没想过河阳的夜空这么美。天边微微泛白，往上是淡紫色的过渡色，头顶一大片夜空是深蓝，白色的星辰散布夜幕。
　　萧然在山头坐下：你注意看那些星星，它们会动。
　　晓二惊讶地望着天，星星正从天的一边移去另一边，她感慨：太神奇了，真漂亮。
　　萧然笑了：可惜现在是夜晚，坐在山头看河阳的日出，也是一道非常不错的风景。
　　晓二好奇：族长，你怎么发现这里的星空？
　　萧然顿了顿，随后轻轻地扬起嘴角：腾云发现的，他带我来的这儿。
　　一股异样的电流穿过锦兰的思维，腾云发现的地方？腾云带萧然来？腾云和萧然在河阳城外的山头观赏风景，看星空，看日出？
　　锦兰激动地说不出话，片刻才问道：族长，你经常和腾云一起来这儿？
　　萧然点头：是啊，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儿，反正这里安静，没人打扰。
　　锦兰在电脑前一声狂吼：“什么叫没人打扰，你们分明是偷偷约会。”
　　吼完，她更加难以平静，笑问：族长和腾云也是相依相偎来这儿？
　　萧然一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笑着摇了摇头：相依相偎是男女实用，我和他哪来的相依相偎？傻丫头。
　　你才傻丫头呢，锦兰愤愤不平地轻哼一声，不依不饶：族长，我刚才看见相依相偎提示框还有个亲亲密密，那是什么啊？
　　萧然笑：咬嘴丫子。
　　锦兰呆呆地问：也是男女实用？
　　萧然点头：而且要结婚才可以，一般人不行。
　　锦兰瘪嘴，不就是KISS么，还这么多条款限制，她无奈地耸耸肩：岂不是族长和腾云也不能咬嘴丫子了？
　　萧然过了好久才说话：真是个傻丫头。
　　锦兰不服气：我才不傻呢，我只是单纯关心族长而已。腾云脾气可不好了，这样的人，族长别和他咬嘴丫子，吻技肯定烂透了，被他吻绝对不会舒服。
　　锦兰也就顺口念叨而已，折腾半天没重大收获，她不甘面对失败，发泄几句对腾云的不满，她未曾料到这番话将引发怎么的后果。
　　很快，对话框里出现了萧然的信息：哪会，腾云吻技很好，不会不舒服。
　　消息一出来，萧然沉默了，锦兰也沉默了，她呆望电脑屏幕，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她扯出一打抽纸捂住脆弱的鼻子，她把萧然的信息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恨不得把一个字掰成无数个字来脑补细节。
　　“什么叫腾云吻技很好？什么叫腾云吻技很好？什么叫腾云吻技很好？什么叫不会不舒服？什么叫不会不舒服？什么叫不会不舒服？”
　　一间房间，一台电脑，一个游戏界面，一个人在兴奋嚎叫。
　　萧然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发出的消息给对方造成的影响，可他不知该说什么来收回这句话。
　　许久，锦兰颤巍巍地敲下键盘：族长，你和腾云咬嘴丫子了？
　　萧然没答话，他站起身来，锦兰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可以百分之五百的肯定，萧然肯定脸红了，萧然绝对脸红了。
　　萧然背对晓二站着：回河阳，一会儿我带你去昆仑看看。
　　说完，萧然回城。锦兰坐在电脑前，从窃喜转为狂笑，世界出乎寻常的美好，越发坚定了她继续问下去的决心。她不仅关心腾云的付出有多少，她更关心萧然清楚知道的，和腾云的关系走到了哪一步。
　　她深信，腾云绝对不会令她失望。
　　晓二45级，去不了昆仑，最远只能传送蛮荒，萧然给了她一张昆仑的传送符。
　　两人来到冰天雪地的昆仑，依旧相依相偎，萧然抱着晓二去了昆仑天池。根据萧然所说的数据，晓二调节了游戏设置，亮度增加，光华和光晕打开，白色的昆仑泛起迷人的光芒。
　　然而，锦兰对眼前的美景毫无兴趣，她整个心思都在如何套出更多有关萧然和腾云的过往。
　　天池正中有一条巨大的冰龙，盘旋升空，萧然停在冰雕底端跑着晓二往上跑，越接近龙头，脚下的路越窄，他从跑切换为走，到龙头时，他小心绕过NPC的身边，然后放下晓二。
　　登高望远，站在龙头俯视昆仑，视野非常开阔，呼呼的风声为昆仑平添一抹宁静。锦兰没有急着询问腾云的事，她刻意避开腾云的名字，和萧然说了许多别的事。比如昆仑的怪的级别，比如昆仑景色好的地方，比如冰层之下龙头凤尾的游龙。
　　站在冰龙顶端看冰层之下，角度不好控制，考虑了一会儿，萧然决定带晓二去冰层上近距离观赏游龙。晓二担心：族长，怪都是大红名字的，我会被秒杀吧？
　　萧然笑：没事，有我在，它们不会打你。
　　相依相偎的好处之一，怪会攻击级别高的那个人，也就是萧然，而不会打到晓二丁点血，尽管晓二的气血值足够被两击打死也不是秒杀。
　　到了冰面，怪立即围了上来，萧然召唤出宠物，选择了宠物通灵。他慢慢走在冰面，方便晓二看冰下的龙，龙有一大一小两只，青蓝色的身躯，金红的尾翼，两只龙围绕一周见面又朝着相反的方向游去。
　　萧然笑着说：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担心龙从冰层下出来。
　　晓二也笑了：不会出来吧。
　　萧然点头：不会。有人说这两条龙，大的是母亲，小的是孩子。
　　晓二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它们是恋人，在相逢和离别之间不停轮回。
　　萧然安静了片刻：你和腾云说的一样。这冰层下面就是轮回池。
　　好不容易等萧然又提起了腾云，锦兰平静了一下情绪，她将最后放手一搏：族长和腾云感情真好，好多时间在一起。两个人相处，分享快乐也好，分享难过也好，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萧然考虑再三：晓二，我今天说的那句话……
　　晓二笑：族长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不会告诉任何人。
　　萧然明显放心不下，却不知多说多错：我那话只是……我不懂，他教我而已。
　　晓二一惊，随即笑了，闹道：腾云对族长还真是好，不会咬嘴丫子也教，那不是床上的一摊子事也手把手的教？
　　晓二话音刚落，萧然彻底沉默了，晓二等了半天没等到他说话，扭头意外发现相依相偎解除了。她抹了一把冷汗，萧然怎么可以把45级的晓二丢在120＋以上的怪物堆里。
　　难不成真的再次不幸言中？那些XXOO的事情腾云也对萧然倾囊相授？那不是……这个进度非常……的完美……彻头彻尾……吃干抹净？
　　锦兰险些忘却可怜的小青云四周满是大红名字的怪的事实，她四处寻找萧然，惊悚地看见，游戏里叱诧风云的萧然居然面朝下倒在冰面，被怪打死了。
　　萧然的级别完全不可能被这里的怪打死，难以思议伴随着发现真实内幕的巨大喜悦，锦兰感到，刚刚止住的鼻血又开始淙淙流淌。
　　萧然复活回城，给了晓二一条消息：刚才卡机了。
　　明明就是心思乱了，这话她没敢说，仅仅老实回了一句：我现在该怎么办？
　　萧然说：回城。
　　最终，晓二回城，萧然去练级，结束了这次弥足珍贵的逛地图之旅。
　　锦兰喜获信息无数，心满意足地瘫在电脑前，傻笑不止。
　　傍晚，腾云下班回来，他脱下西装，挽起袖子，忙里忙外准备晚饭。萧然不吭声，坐在沙发上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腾云忙完了，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还没睡醒？在这儿发呆？”
　　“突然想起很多以前的事。”萧然垂下眼帘，掩盖眼底的情绪，“你还记得吗？高一那场校际篮球联赛。”
　　腾云勾起嘴角：“怎么会不记得，那时我们是对手。”

　　第十一章：

　　体育馆内，一场四分之一决赛的篮球赛进行的如火如荼，腾云和队友来到这里时比赛已接近尾声。
　　双方比分差距不大，灵西高中略占优势。
　　腾云本不愿来看这场比赛，他对这个风评一般的公立学校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即使这是今年赛事的一匹黑马，他也没来这儿考察对手实力的打算。
　　他最近的生活重心是搬家和转校。
　　腾云不是独子，上面还有一个大他十岁的哥哥。近来，腾云的母亲身体状况不佳，两位老人商量之后决定回腾云母亲的老家C市去静养。而他的哥哥和嫂子则准备转去N市发展自己的事业。
　　是跟随父母去C市，还是和哥嫂一起去N市，腾云面临选择。
　　去哪儿，对腾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在哪儿都一样无聊，学习如此，生活也是如此。
　　一行人刚进观众席，就引得众人频频侧目，望着他们制服上的金色校徽议论纷纷。九曜高中作为M城最富盛名的私立贵族高中，学生分为两类，一类家境富裕，一类具备特长，特长包含的范围很广，学习优秀，体育优秀等等一系列，所以，每一届的校际篮球赛冠军非九曜高中莫属。
　　腾云找了一处前排座位坐下，视线刚移去球场，就留意到了一抹身影，瘦高的身躯，五官端正的脸，绿白双色的球服，汗水顺着发丝滑下颈项，那人带球冲突重围，一计灌篮获得满堂喝彩。
　　“那个人是谁？”腾云指了指那抹身影问道。
　　队友A瞅了瞅赛场里的人影，声音淡的不屑一顾：“萧然，灵西的主力前锋，今年的新生。”
　　说完，队友A一脸笑容的和身旁的大胸长腿美眉交谈起来，心思根本不在比赛上。
　　对方教练叫了一个暂停，召唤队员部署战略。萧然也随自己的队友回到灵西的休息区，中年大叔教练在耳边唠唠叨叨地念叨没完。
　　腾云的目光随着萧然去了休息区，上下打量对方健康的肤色，均称的身材，他凝视萧然拧开瓶盖，仰头把矿泉水把肚子里灌，之后用毛巾擦额头的汗水。
　　兴许是觉察到了腾云的视线，兴许只是无意间地抬头，四目相对，萧然微微皱了皱眉，目光凌厉，他讨厌九曜那些开着名车上学，整天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腾云扬起嘴角，萧然的表情在他看来相当绝妙，这个人符合他的全部喜好，若能在离开M城之前品到这番美食，会是一件令人唇齿留香的乐事。
　　坐在腾云身旁的队友B发现了腾云的表情变化，他静静说道：“尽管灵西高中今年的实力大有加强，他们能顺利通过四分之一决赛，也未必能通过半决赛。退一万步说，哪怕他们当真走到决赛，也没有丁点胜过我们的可能，那个前锋完全比不过你。”
　　但腾云现在想听的并不是这些，队友A骗到美眉归来，他侧过头对腾云说：“萧然那小子也就只能比赛里出出风头，生活中那可真的是……”
　　队友A没继续说，他扬起讽刺的笑，看了眼球场上继续进行的比赛。
　　然而，他的话全然提起了腾云的兴致，腾云一挑眉，淡淡问：“生活中怎么了，能比你更不检点？”
　　“犯不着这么挖苦我吧，大不了美眉让给你。”队友A不高兴。
　　腾云笑着摇摇头：“我们的品位不在一个档次。”
　　队友A轻哼一声，却也没招惹腾云，他懒得和一个即将转校的人过不去，他缓缓说着：“那家伙的老爸出了车祸，老妈改嫁了，继父不喜欢儿子，对他一点也不好。最近办了签证，要带着他老妈离开，准备把他一个人留在M城，每月丢点生活费回来。这年头，养只狗搬家还得带走呢。”
　　腾云颦眉，没说话，只是队友B笑话队友A：“每天游手好闲，就知道打听这些无聊的家庭琐事。”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队友A搂着美眉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各位慢慢看。”
　　比赛结束，灵西以微弱的优势跻身四强。萧然把随身物品塞进背包，对胜利无动于衷，他避开欢呼的人群，独自走出了体育馆。
　　没走出几步，他看见了腾云，穿着九曜高中制服的帅气男生。
　　腾云友好地伸出手，自我介绍：“九曜高中，前锋，腾云。”
　　萧然没停留，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腾云笑了笑收回手，望着萧然远去的背影，叹道，一只受伤的刺猬。
　　灵西高中的半决赛比赛，腾云也去了现场，他的视线并非停留在比赛，而是随着那抹身影移动。比赛结果是腾云所想要的，灵西险胜对手，一匹黑马成功的杀进了决赛。
　　灵西决赛的对手将是九曜高中，一个强大且无法战胜的对手。
　　许多人的比赛梦想走到这里便告了一个段落，欢呼着这不是最后却已是最后的结局。萧然依旧默默地收拾好物品，绕过相互拥抱的校友们，离开了体育馆。
　　场外，他又一次看见了腾云，这次腾云没有伸出手，有了上次的教训，对于刺猬，应该选择攻心。
　　“下场比赛，你们没有胜算。”腾云说道。
　　本以为萧然会头也不偏的离开，萧然却走到腾云身边停了下来：“高高在上的笑看平民比赛的胜败，把别人的努力踩在脚下，就为了说这句话？”
　　“你对九曜有偏见。”腾云缓缓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强者，更没有多少人天生就是强者，九曜走过的路，所作出的努力，你根本没有用心去体会。”
　　萧然抬眼看着腾云，退去凌厉，眼中是一丝淡漠：“我对你引以为荣的学校不感兴趣。”
　　“你对我本人也有偏见。”腾云往前迈出小步，“若不是你排斥学校差异，我觉得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萧然笑了，他拉了拉背包的带子：“我没能耐高攀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走罢，萧然转身就要走，却被腾云拦住了去路：“你对我本人存在相当大的偏见，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
　　“我和我的对手没有什么可谈。”
　　萧然离开了，腾云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他现在该做的事情是回家收拾随行物品，准备去C市或者N市。可他留恋这份美食，速战速决，吃完再走应该也不迟。
　　有些事总是会出人意料。决赛当天，萧然迟到了，腾云等待许久，只等来了脸色异常苍白的对手，不仅上场前心神不宁，上场后，萧然更是完全不在状态。
　　中场休息时段，队友A笑话萧然笑到脸都快变形了，笑他没见过大场面，和九曜比赛吓得手哆嗦。腾云没笑，他瞅见萧然默默地走出体育馆，随即跟了过去。
　　萧然坐在体育馆后的石梯上，望着远处发呆，腾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萧然对这名来者颇感意外，他垂下头，什么也不想说。
　　“你有心事？”腾云打破了沉默。
　　萧然没答话，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休息时间快结束了，回去吧。”
　　“我们真的不能成为朋友？”腾云问。
　　萧然站起身，往回走：“没有这样的必要。”
　　接下去的比赛，萧然发挥依旧不好，以致腾云此后没再上场。一个不在状态的对手不是一个好对手，战场逢敌，遇强则强，这样的萧然，腾云无心比赛。
　　决赛胜负在所有人意料之中，九曜轻松地战胜了灵西。
　　比赛结束，腾云总觉得某些事放心不下，正要起身去追离开的萧然，不想被欢呼雀跃的队友拦了下来，拽着他去吃饭庆祝。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腾云也暂时把萧然的事放在一旁，随着队友们庆祝去了。
　　吃饭时喝了不少酒，折腾完，众人依旧不肯放他离开，携带美女无数，一大群人涌去唱歌，包间里免不了又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往肚子里灌。
　　等到该醉的都醉倒了，腾云这才晃了晃昏沉沉的头推门而出，幸而他酒量好，不然早就比留下的那群人更早倒下了。
　　腾云来到大街上，迎面吹来的凉风吹散了些酒意，他改变了乘车回家的打算，慢步街道。
　　天意，是一个很难定义的词，冥冥中安排了一切。
　　腾云遇到了萧然，只不过此刻的萧然已然喝醉，摇摇晃晃根本走不稳，扶着他的竟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大伯，光亮的头顶比路灯还明亮。大伯一边笑容灿烂的大肆在萧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