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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独尊-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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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那些人类的目光,瞄准了这颗已经亭叶如盖的榕树。

    而在这时候,这颗榕树,终于通灵!

    它怒视着这些手握刀斧,脸带贪婪狞笑朝它而来人类。

    嘭!

    一斧头砍在了它的树身上,流下碧绿色的树液。

    它,第一次怒了!!

    它狂舞着树枝,将这些人类的刀斧一一打落,然后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树枝狠狠插进了他们的身体。

    猩红的鲜血,顺着树枝流入了它的体内。

    这一刻。

    它,睁开了眼睛!!!

    从此之后,这片光秃秃的森林成为了禁地,再也无人敢踏足半步!

    而这棵曾经有无数人攀爬戏耍,约定终生的大榕树,彻底变成了妖树!

    时间再次一晃,又是五百年时间过去,这片森林在妖树王的经营笼罩下,愈发浓密,瘴气密布,雾气笼罩,遮天蔽日。

    它一树成森!

    那逐渐发展成城镇的小村庄,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在多年的地形变化下,变成了一个葫芦形状,取名为葫芦镇。

    而这颗树妖,终于到达了化海七重,终于可以移动身躯,离开这片树灌林。

    就在它准备彻底离开这座树灌林,将这个葫芦镇毁灭的时候,有人来了。

    一名白发老人,将它一脚踏下,取出了它的千年木心。

    画面播放到这里的时候,宁信看到了他自己。

    咔咔咔。

    画面到了这里之后,开始崩溃粉碎,宁信收回手,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股古老苍茫的岁月痕迹,从宁信眼里一闪而过。

    宁信浑身充斥着一股腐朽衰老的气息,犹如从千年前的岁月长河里走来。

    “岁月的答案。。。。。。”

    宁信低头看向地上那株重新变成小树苗的树妖王,眼里闪过一抹明悟之色,喃喃自语道:

    “。。。是轮回!”

    在刚才那段一千年的时间里,变得是岁月,永恒的也是岁月!

    时间,它一直就没有变过!

    变得是天地,是人类,是时间万物!

    宁信目光越来越亮,他隐隐能够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什么!

    下一刻。

    宁信大手一挥,那昏倒在地的凌若初,被他一袖甩到了千里之外,

    紧接着,他右手再次一挥,原本已经重新清明的树灌林,再次被无数迷雾瘴气笼罩,宁信,在不知不觉间布下了一座迷雾大阵。

    这迷雾大阵,乃是宁信上一世踏平的一个不朽道统得来的护宗大阵,此刻这阵法虽然由他随手挥出,但哪怕是返虚天君来了,没有个十年半载,也休想走进!

    做完这一切之后,宁信盘膝而坐,缓缓闭上了眼睛,全身细胞血肉逐渐停止跳动,如同变成了一尊雕塑。

    突破返虚的路,他找到了!

第二百零七十一章至今思宁信() 
时光缓缓过去,宁信如同一座泥雕塑般盘膝坐在树灌林中心位置,扎根在了地底。

    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闭关明悟当中。

    他忘记了关于外界的一切,他忘记了自己是宁信,他忘记了自己是上一世的北月魔神,他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陷入这颗千年木心的记忆里,仿佛自己变成了树妖王,经历着千年人生,追逐岁月长河里的真谛。

    岁月,到底是什么?

    众生皆知,岁月最无情,意思也就是说不管什么在岁月长河里,一切都会逐渐湮灭枯寂。

    日月每一次交替,时间就过去了一天,春夏秋冬每一次变幻,时间就过去了一年。

    岁月,仿佛随时随刻都在流动消逝。

    那么,岁月是流动的吗?

    宁信的答案,是。。。。。。

    不!!!

    宁信在那一次一次的千年记忆中,他的感悟,是时间静止!

    时间,从来没有流动!

    动的,是自己的自身!

    人会老去死亡,是因为他的器官会随着使用的次数变多而衰竭,这和时间没有关系。

    小树会长大,是因为它在不断汲取营养,进行光合,这和时间也没有关系!

    包括河流会干涸,岩石会变成齑粉,那不过是干旱和风化作用形成。

    时间,从来就没有变过!

    变的,只有自身!

    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就会诞生,时间没有在变,只是一切在轮回而已!

    如果说,倘若一个人能掌控天地万物,那么。。。。。。他将掌控时间!

    宁信眼中的沉思越来越重,陷入了最深处的探寻,这不仅是对时间岁月的探寻,更是对生命、对因果、对天地万物的追寻!

    为什么修士对时间的概念,和凡人对时间的概念截然不一样?

    为什么有俗话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那是因为两者之间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吗?

    不!

    时间没有任何变化,而是两者之间对自身的掌控程度不一样,肉体的衰竭程度不一样!

    春去秋来,转眼时间,宁信在这片树灌林里纹丝不动的坐了一年时间。

    冬天时,鹅毛般的大雪将他盖住,宁信如同化作了一个雪人,紧闭的眼睛睫毛上,挂满了霜雪。

    春天时,万物复苏,一根根枝芽从土地里冒出,钻过宁信身上的缝隙,如同将他化成了树人。

    夏天时,一只只蜥蜴从宁信身上爬过,伸出舌头散发热气。

    秋天时,一片片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儿落下,落在宁信身上。

    宁信,仿佛彻底断绝了生机般,全身被泥土盖住,任谁来都只会以为是个粗糙的石像,不会想到是个人。

    这是宁信从赤山城后,消失的第二年。

    在这一年的葫芦镇里,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宁信消失不见,有的人说宁信是性格古怪,得罪了那批江湖豪客,被拖去杀死了。

    还有人说宁信是老死在了某处角落,化成了枯骨。

    而魏家的人,这时候边说宁信其实是巡游人间的老神仙,这是驾鹤远游去了。

    一时间,关于宁信的消息众说纷坛,千人千面,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不过随之时间的流逝,葫芦镇的众人,很快就将宁信忘在了脑后,唯有在脑海深处,依稀记得在葫芦镇的长街街尾处,曾经开了间画铺,开画铺的老头性子很古怪,卖画全讲一个缘分,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千金不卖。

    在这一年,魏家的女儿魏瑶举行了大婚,结婚的对象竟然是那个皮肤黝黑的二伢子,这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戏剧性的走到了一起。

    结婚第二年,魏瑶便生了个大胖小子。

    二伢子本命姓陈,本来按照他们陈家的族谱,这大胖小子该叫陈进涛。

    但是魏瑶,却是像钻进了牛角尖一样,就是不肯叫这个名字,说是要叫陈恩宁。

    二伢子见状,当然不肯答应,说什么这是他们陈家的种,不肯按着祖谱来,就一纸休书休了魏瑶。

    他本来是想吓唬一下魏瑶,逼她就范。结果第二天,魏瑶就把一张休书‘啪’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不仅如此,还是魏铁柱、铁翠花等人,俱是站在魏瑶背后,说不肯叫陈恩宁,那就断绝夫妻关系!

    二伢子懵逼了。

    然后,他只好苦笑着答应了,这不知为何非要叫‘陈恩宁’的名字。

    而这,也是宁信消失后的第三年。

    在这第三年年尾的时候,雷泽州,再次发生了一件轰动至极的大事!

    魔君藏恩,破开了封印!

    他从无尽之海的一处海岛上,一路踏浪而来,

    踏上雷泽州的那刹那,他直接屠灭了十座宗门!

    这是一种宣告,也是一种挑衅!

    紧接着,他回到雷泽州极北之地,魔教余孽所在的地方,重掌魔教教主权柄,率领魔教大军,大举攻来!

    平静了三年之久的雷泽州,再次陷入了水生火热的动荡战乱当中!

    而这一次,比起三年前的那场魔灾,还要惨烈!

    三年前,好歹还有道宗和太虚仙宗联合的诛魔盟,能形成有效的抵抗力量。

    但是如今,道宗宗主在三年前身亡,道宗为了争权夺势,抢夺宗主之位,早已内耗的差不多,太虚仙宗宗主庄无道,又重伤垂死,一直在闭死关。

    可以说,这一次重新卷土而来的魔教,无人可挡!!!

    魔君藏恩根本无需出手,只要一个巫神教主,就能够扫平八方!

    无数宗门城池,在巫神教主的带领下,被屠戮一空,鲜血流满了雷泽州百万里大地,天空都被映成了血红色。

    有人说,这雷泽州百万里土地上,是百万万个冤魂!

    雷泽州,陷入了人间绝境!

    尤其是在赤山城被攻破,魔教大军长驱直入,席卷而来的时候,整个雷泽州,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过绝望。

    无数宗门里有的选择成为魔教走狗,有的早已结下深仇大恨的,选择自刎以谢天下,免受魔教羞辱。

    在这一刻,无数人悲愤的望着如血的天空,望着卷土而来的魔教大军,用尽全身力气齐声吼道:

    “但使天君北月在,魔贼何胆渡赤城?!”

    他们,开始渴望、开始呼唤、开始呐喊、开始咆哮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叫做。。。。。。宁信!!!

第二百零七十二章谁给你的胆子() 
这一年,是九州历公元1029年,冬天的冰雪逐渐消融,天空的阴霾尽皆散去,一株株春笋破土而出,万物呈现复苏的景象。

    然而,雷泽州却是一片沉重,局势非但没有随着开春有所好转,反倒愈发雪上加霜起来,陷入了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劫当中!

    这一年,道宗彻底四分五裂,七大殿主争权夺势之下,干脆各自带着各自殿内的弟子,从道宗分离出去,形成了新的宗门。

    整整屹立雷泽州千年之久,稳坐龙头之位的道宗,竟然就以如此荒诞可惜的方式,分崩离析,灭亡在了历史当中。

    而太虚仙宗,则选择了避世不出,难寻踪迹。

    在这一年,人命比草芥还轻贱,一些尸体就那么横摆在官道两旁,任野狗叼食,腐烂发臭。

    雷泽州最大的两个宗门,一个灭亡,一个缄默,这无疑是掐断了雷泽众生最后的希望,因此,每天都能看到雷泽州有人,对着家中塑造的宁信神像,日夜哭啼跪拜不止,如同杜鹃啼血,揪心至极。

    对于雷泽州的众生来说,宁信,是他们在绝望深渊里的最后一丝曙光。

    只要宁信一日不出现,他们就一日在期待,期待宁信如同三年前那般神兵天降,横扫八方,解救苍生于水深火热当中,力挽狂澜于将倾之际。

    宁信这个名字,是他们坚持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而对于魔教的人来说,现在无疑是最为扬眉吐气的时刻,那随着魔君藏恩被封印的三年里,他们如同生活在潮湿阴暗环境里的老鼠一般,龟缩在极北之地,吃尽了苦头。

    而现在,他们终于卷土重来,一洗所有憋屈!

    他们疯狂屠杀,大肆杀孽,宣泄心中那股淤积了三年之久的抑郁之气!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屠杀,在他们心中,却始终有着一根刺。

    这个刺的名字,叫做宁信!

    三年前,若不是宁信凭借一己之力,斩杀角都、归烬、长门三大魔君,一人守住赤山城城门,让魔教弟子半步不得入,成功牵制住魔教的话,藏恩也不会被那道宗宗主为首的九大天君,一路追杀,最后封印在了无尽之海三年之久。

    只要一提到宁信,他们心中便涌起深深的耻辱!

    势不可挡、摧枯拉朽的魔教,竟然因为宁信一个人,被强行摁下了头颅!

    然而,他们这次卷土重来,做好了准备,本来想好好给宁信一个教训,结果宁信竟然消失了!

    这种感觉,就像他们铆足了力气,结果却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令人憋屈至极。

    于是,他们疯狂打砸羞辱雷泽州苍生百姓给宁信修筑的神像,凡是敢供奉宁信者,都遭到他们残忍虐杀。

    因此,宁信神像一时之间,竟像是催命符一般,有胆小者,无奈之下只好将宁信的神像偷偷藏了起来。

    而葫芦镇,这个上一次的魔灾当中,躲过一劫的偏偶小弟,这次再没有那般幸运,面对席卷而来的魔教大军,纷纷收拾好家当逃离,逃无可逃之下,只好进入了树灌林。

    此刻,在树灌林外面。

    魏家众人等一干葫芦镇镇民,纷纷站在此处,表情绝望。

    在他们面前,正有一队魔教弟子脚踏黑云,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们。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这群贱民,明知我魔教不让供奉宁信神像,你们竟然还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当真是自找死路不成?!”

    这队魔教弟子为首的是一名光头,后脑勺扎着小辫的魁梧大汉,在他左额处,刻有一个猩红的巫字。

    他曾是巫神教的一名天骄弟子,现在则是魔教军团当中的一个队长。

    只见此刻的他,脸色阴沉至极,浑身魔气缭绕,犹如魔神在世。

    葫芦镇镇民听到这声呵斥,顿时吓得双腿忍不住一软。

    在魏家众人里面,二伢子抱着一个大胖小子,正是他们今年才刚生下不久的陈恩宁,而二伢子旁边的魏瑶,怀中则抱着一个负手而立,表情淡漠的黑发石像。

    这石像和宁信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宁信的脸型是瘦削清秀型,这个石像的脸型则雕刻的比较方正,倒是比较符合他们对那些大人物的想象。

    魏瑶闻言咬了咬牙齿,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向站在空中,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魔教弟子,鼓起勇气道:“若是宁天君在此,你们怎么敢如此放肆?”

    “宁天君?”这光头大汉闻言大声嗤笑了起来,摇头不屑道:“什么宁天君不天君的,他不过是化海境界而已,也敢妄称天君?哼,依本座看啊,那宁信不过胆小如鼠之辈,定是惧了我魔教之威,早就逃之夭夭了,估计现在正在无尽之海游荡,逃往别的州。”

    “你休要羞辱宁天君,宁天君绝不是胆小如鼠之辈!”

    魏瑶听到这光头大汉话语,顿时气的脸色涨红反驳道。

    对于她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宁信就是他们心中的信仰,不败的传奇!焉能让他人羞辱?

    “哦?你说本座羞辱宁信?”

    那光头大汉冷笑一声道:“那本座问你,如果宁信不是怕了我魔教,为何他却迟迟不敢露面?他不是你们心中的大英雄救世主吗?他不是很厉害吗?”

    顿了顿,光头大汉轻蔑的看了魏瑶一眼,继续道:“既然他很厉害,那本座现在就羞辱他宁信,他敢出来杀我吗?”

    “你!”

    魏瑶顿时气的吐出口血,在她魏瑶心中,宁信不仅是信仰传奇,还是她埋藏在最深处,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意中人。

    “好了,废话少说,女娃娃,本座看你一直抱着那宁信的石像,想必对他爱慕非常吧?也好,本座就先杀了你,将你浑身骨头一寸寸碾碎,让你亲眼看着,本座命人在这宁信石像上撒上尿、拉上屎,本座到要看看,宁信那个缩头乌龟,敢不敢出来?!”

    说完,光头大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弧度,随即他抬起脚,朝着魏瑶狠狠踩下!

    葫芦镇镇民见状,顿时心生绝望,有的还埋怨地看向魏瑶,恨她说话太极端,不仅得罪了这光头大汉,还连累了他们。

    咻!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一道剑芒从远方激射而来,横绝天际,隔绝日月,一剑将那光头大汉抬起踩下的右脚,一剑切下!

    与此同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冷冷响起。

    “谁给你的胆子,敢辱宁信?”

第二百零七十三章巫神王() 
这一剑,如同天地间一闪而过的横雷,带着凛冽的寒意,仿佛将天地都斩成了两段,干净利落的将那光头大汉踏下的大脚,一剑斩断!

    这个时候,那清冷的声音,才淡淡传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辱宁信?”

    刹那间,无数魔教弟子脸色一惊,倏然扭头,四处张望。

    那光头大汉更是抱着脚,哀嚎惨叫。

    在这个时候,才看见一个绝世清冷的身姿,表情的淡漠的出现在魔教众人面前。

    她虽是用面纱遮着脸,但透过那双美眸和隐隐约约的脸型轮廓也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凌若初!!!”

    瞬间,那群魔教弟子瞳孔俱是一缩,脸色忍不住微变。

    那光头大汉,更是怒吼出声。

    凌若初没有管他们,而是一步步走下虚空,在魏瑶呆滞的目光中,走到她面前,目光往下移,怔怔的看着她怀中的宁信石像,轻声道:

    “这石像。。。。。。不太像他,能不能给我?”

    魏瑶抬着头看着凌若初,鼻子里能闻到凌若初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只感觉自己站在她面前,就如同丑小鸭和白天鹅的差别,忍不住自惭形愧,脸色竟是一红。

    “啊?这个给你?可、可以。”

    魏瑶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手慌脚乱的将手中的宁信石像,递给凌若初。

    在凌若初身上,仿佛天生就有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质。

    “谢谢。”

    凌若初朝她温和笑了笑,随即接过宁信石像。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宁信石像的脸上,动作温柔的轻轻摩挲了一遍,仿佛在抚摸亲密爱人。

    魏瑶等人看着这一幕,虽然不太明白凌若初在做什么,但也不敢出声询问,只好静静看着这一幕。

    不知为何,她看着手指轻轻摩挲着宁信石像脸庞的凌若初,似乎能感到一丝悲伤。

    片刻后,凌若初深吸一口气,闭上可眼睛,似在回忆。

    随即,她睁开眼睛,双指并指如剑,在宁信的石像脸上削了起来。

    一块又一块的泥巴从宁信石像上剥落,片刻后,凌若初收回手指,将石像重新递给魏瑶,微笑道:

    “这才是他。”

    魏瑶闻言一怔,呆呆的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宁信石像。

    只见宁信的石像,脸型变得瘦削清秀了一些,拧起的眉头被抚平,往上扬起的嘴角,也变成淡淡了抿住。

    这尊石像,并无太多变化,但一眼望去,就像活了一般,变得栩栩如生了起来,而且整尊石像,散发出一股冰寒的气质。

    “凌若初!如今你们太虚仙宗都避世不出了,你还敢来招惹我们魔教,是找死不成?”

    光头大汉眼睛里一片血丝,死死的盯着凌若初,声音嘶哑道。

    “聒噪。”

    凌若初头也不回,只是抬起右手,轻轻往后一捏。

    嘭嘭嘭!

    嘭嘭嘭!!

    刹那间,这名光头大汉浑身冒起一股赤红色的火焰,如同一头火凤凰将他缠住,狠狠焚烧起来!

    不仅是这名光头大汉,还有他背后的那队魔教弟子,身上尽是燃起火焰!

    “啊!!凌若初,巫神大人就在附近,你若是杀了我,巫神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停下来!凌若初,你这个疯子,快停下来!”

    “凌若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如今你们太虚仙宗避世不出,你若是得罪我们魔教,这天下之大,谁能庇护你?”

    那群魔教弟子在火焰里大声哀嚎挣扎,然而,却根本没有用,很快就被烧成了一堆齑粉。

    凌若初至始至终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幕。

    对于她来说,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事情比侮辱宁信,还要令她愤怒!

    两年前,凌若初与树妖王一战战败,昏迷过去之后,她便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而是在远处定居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日救下她的神秘人,她很熟悉!

    这种感觉没有任何缘由。

    纯粹就是她的第六感!

    本来,她并不打算现身,对于她来说,这世间的打打杀杀也好,纷纷扰扰也罢,都敌不过见他一面,看他一眼。

    但当她听到这光头大汉折辱宁信时,她只感觉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忍不住便一剑杀来!

    “凌若初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魏瑶偷偷看了凌若初一眼,小声说道。

    其他葫芦镇的镇民,也是纷纷眼巴巴的看着凌若初,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若初眯了眯眼睛,正想回话,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低喝道:“快!躲进这树灌林!”

    “凌大人,这树灌林可是禁地。。。。。。”

    一名镇民闻言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不等他说完,只见凌若初冷笑一声回道:“你若想死,你就留在外面!”

    说完,凌若初大手一挥,一股无形劲气激荡而来,将魏瑶等一干人送进这树灌林。

    紧接着,凌若初深吸一口气,看向远处天空,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同样转身一步踏了进去。

    剩下的一些葫芦镇镇民,见状顿时脸色着急了起来,大喊道:

    “凌大人,等等我们啊!”

    说完,他们一咬牙,同样一头栽入了这树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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