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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魔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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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苑的教习们听到这道声音,纷纷赶了过来,他们可是早就知晓醉翁这尊大神如今正在后园溜达,听到这道声音,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奔了过来。

    看着一群诚惶诚恐的教习,醉翁耐着心中的激切之意,指着那石壁上的刻痕,问道:“你们可知晓,谁曾在我这卦象下题过墨字?”

    “哪来的墨字呢。”众教习面面相觑,看着那干干净净的石壁,疑惑不已。

    有人恍然道:”那些刻痕竟是卦象么,我等也是今日才知晓……还未见过如此奇异的卦象哩!“

    醉翁嗔道:”墨守成规!“

    一名算术教习皱眉道:“平日里这边厢时常有学生流连,有学生是来研习那几道算题,也有学生观摩您老的……卦象,兴许有学子兴起时在上方涂鸦,但理苑学生众多,还真不知您指的哪一位。”顿了顿,他问道:“不知是何墨字?”

    “天……”醉翁正欲说出来,忽又想到还是不说得好,于是捋须道:“天机,不可泄露。”那卦象确是天机,倒不是不能泄露,而是他不想引起世人无端端的猜测与恐慌。

    “……”

    醉翁皱眉道:“范青山那小子呢,唤他过来。”

    那算术教习道:“前日是苑长他母亲的祭日,他回老家拜祭去了。”

    “唉……这会是谁题的呢?”

    醉翁再次打量了那面石壁一眼,遗憾地转身离开,临了还不忘苦叹一声:“怎生寻个徒弟这般难哟!”

    醉老要收弟子?

    教习们一个个面露震惊之色,纷纷转头盯着那面空空如也的石壁,大概在想谁这般有幸,竟能入得了醉翁的法眼?

    皇宫内,李勋正在御书房中细细地临着一副书帖,听完小白的话,他蓦然抬起头来,任由一滴浓墨滴在半熟宣纸上,喜道:“醉老这是寻到传人了么……你听清是谁人没有?”

    小白微微摆头,道:“只听得醉老这么喊了一声,此声他是以玄术发出,我才得以听见,想必很多人都听见了。”

    “若能解了那副卦象,自然能成为他老人家的弟子了。”

    李勋显得颇为欣喜,吩咐小白:“你去探探情况,醉老收徒,这是大事!”

    ……

    桃源村。

    萧然并不知晓当时遗憾错过的醉翁正在寻觅自己,他看着墙壁上那个透着光的窟窿,心里颇为激动。转头看见神情万年不变的李闯竟也露出了惊异之色,他心中窃喜,道:“怎么样?”

    李闯道:“很厉害,你差人唤我过来,不是来看这个窟窿的吧。”

    萧然犹豫了一会,看着李闯那双大眼,道:“我得了一门功法,只是……只是听闻这功法不为世间所容,这才唤你过来,想听听你的看法。毕竟……我信的过的也只有你。”

    李闯的神色不可察觉地触动了一下,他沉吟片刻,说道:“去外边,跟我过几招。”

    “好!”

    一想到竟能跟武功盖世的小将军过招,萧然直觉有些梦幻,看来,自己修的这功法果然不俗,就连李闯也萌生了战意。

    二人走出了屋舍,来到外面的草坪之上。

    萧然看着三丈开外负手而立的李闯,用大拇指摸了摸鼻尖,嘿嘿道:“你可要让着我点,点到为止,点到为……”

    一个“止”字还在嘴边,萧然便冲了过去,修炼人皮卷上的功法三月有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强韧了十倍不止,右足狠狠地蹬翻一块草皮,下一刻,他已经到了李闯的身前。

    就在身子前冲的时辰里,萧然已经调动了气海中的真气,使得它们涌到拳头之上,感受着整个右拳都裹在一层罡气里,萧然便觉得对面的李闯并非那般强大。

    真气如罡,这是他修炼无名功法三个月后的境界!

    毫无花哨动作,萧然直接一拳朝李闯轰了过去,他嘴角噙着笑意,这一击毫不留情地用上了全力,人家可是威名远扬的小将军,自己还留手那无疑是找虐。

    李闯修的武道,萧然原以为他会使出什么神妙的招式来防范自己这一招,不料对方竟也是平平无奇地挥出个砂砵大的拳头,后发而先至地迎了上来。

    砰!

    两个拳头毫无意外地在空中对撞,直让空气都发出了轻微的爆鸣。一股强烈的震颤从手臂上蔓延而来,萧然只觉气血有些上涌,险些吐出血来,他登登登地疾退三丈之远才稳住身形。再看看李闯,竟也后退了几步,只是对方神色如常,连脸都未曾红一下。

    萧然稍稍平复了气息,再次调动真罡,还欲再来,却听得李闯道:“够了。”

    “很厉害!”李闯的赞誉之词也是那般简洁,他微微皱眉,淡然道:“你这是魔功。”

    “魔功?”听他这语气,似乎这功法并非如何不得光,萧然心中稍定,只是那个‘魔’字依然教他有些忐忑,毕竟,在世人的印象里,被冠以魔名的,都不是什么好物事。

    萧然期许地看着李闯,只听后者解释道:“对于魔功,我知晓的也不甚清楚,只知晓此等功法乃是源于北方幽云,在北方颇为盛行。”

    “大约在两百年前,魔功初现于世间,道门视之为异端,每见必除。后来魔门无声倡起,势力大盛,逐渐可与道门分庭抗礼,其观念也逐渐为一些人接受,道门无奈,也只得由它。”

    “原来如此!”萧然心中了然,看来梦蝶所言此门功法为世间不容,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又问道:“在天朝,这门功法,我是使得还是使不得?”

    “使了也无妨,或许会有些麻烦。”

    沉吟少许,李闯道:“魔门功法与武道颇为相似,都是以身体为基,方才你出拳之时,倘若不将那曾罡气显露于外,外人亦是看不出来的。”

    “伪装成武道么?”萧然眼前一亮,茅塞顿开,他看着李闯,大赞道:“想不到你这块石头竟也有这等花花肠子!”

    李闯并未接他的话,道:“此门功法颇为不俗,你须勤加修炼。我今日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罢,李闯径直转身而去。

    说走便走,萧然看着那顷刻间走出老远的身影,颇有些无奈。

    “这李石头竟只字未问自己这功法……”萧然心中微触,正自出神间,忽而瞥见一名青衣小厮,恭恭敬敬地朝自己走来。

    “小胡?”萧然认得来人是苏家的家丁,却不太确定这家丁的名字。

    青衣小厮果真应了一声,连忙赶上来,替给萧然一张红色请柬模样的物事,喜道:“姑爷,浩少爷的公子明日便满月了,遣奴才过来邀您去吃满月酒呢!”

    “若兰就生了么?”

    萧然不由得忆起春天时,在苏府门前遭遇的那名身怀六甲的女子,这才恍然惊觉,一转眼都七个多月了。

    “这都生了一个月了,我却才得知。”

    在闭关前,萧然交待过桃源村的人,叫他们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自己,想必许多人都被拦了回去吧。

    看着手中的朱红烫金请柬,萧然咂了咂嘴,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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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苏家() 
纵然是深秋时节,城墙上已然覆着浅霜,燕京城里却是繁华依旧。

    掀开马车左侧的小窗,萧然的目光探了出去,闭关三月,当他再此见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小贩们不绝的吆喝时,竟感觉自己离这世界愈来愈远了。

    自己终究不再是初临流苏河畔的那名身段卑微小乞丐了,那时的自己目睹这片繁华时,需要仰着脑袋,现如今竟生出了些许俯瞰的感觉。当自己这辆朱红色的马车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时,行人们会自觉地避开,站在道旁侧目而观。

    “那不是萧然公子的马车么,都好几个月未见了,这是去苏府吃满月酒吧?”

    “是啊,看来苏家浩少爷与萧公子合好的传闻是真的了。”

    “如今燕京城里许多公子哥都入了那天院,听闻这萧公子因资质太差而被拒之门外。这几月里他销声匿迹,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

    ……

    只因修习了那无名功法,萧然如今六识灵敏,大胜从前,就连他以前三丈之外不能辨人的目力,如今也远超常人,路人们的议论声虽然不大,却也尽皆收入了他的耳中。

    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萧然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那经年不变的浅浅酒窝,微微出神之间,便察觉马车停了下来。

    掀开门帘跃下马车,萧然落地之时竟没发出多大声响,目光所及,赫然是苏府大门。此刻苏府门前停了不知多少马车,一直蔓延到了柳叶街尾,这些马车无一不是极尽奢华,其中不乏镶金嵌银之流,只是,再如何华贵,也不及他这朱红色的马车扎眼。

    “姑爷,姑爷!”

    “这不是萧君子吗,久仰久仰!”

    “姐夫!”

    甫一现身,萧然便听见许多人对自己打招呼,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他浅笑着致意,随即走到站在门前迎客的苏浩跟前,在他肩上擂了一记,道:“不错啊,这都当爹了!”

    “托姐夫的福。”苏浩笑了笑,脸颊却不自禁地扯动着,还伴着一道轻咝声。

    看着眼前的少年渐趋成熟,萧然不由得有些唏嘘,他想起方才苏浩有些异样的反应,沉吟少许,蹙眉道:“你受伤了?”

    苏浩的眼神有些闪烁,忙道:“不碍事。”

    萧然心思稍转,便猜出了些什么,语气微扬道:“跟姐夫说,姐夫为你撑腰!”

    听闻此言,苏浩的神色明显颤了颤,似是被什么物事触动了心绪,随即目光中又闪过一丝黯然,搪塞道:“真没什么。”

    “你不相信姐夫?”萧然看穿了苏浩的心思,想来三个月前,自己蹒跚地离开分院后,已让许多人失望了吧?他再次伸手拍了拍苏浩的肩膀,这次却是拍的左边,“你尊我一声姐夫,我便担了一份责任。老爷子叫我多多照拂你,我岂能教他失望?你放心,这世上没什么事情能难得了我。”

    萧然的那股子自信味儿,再次不经意地逸散出来,直让苏浩的眉头再次颤了颤,只听他点头道:“稍后再予姐夫细说。”

    “这便对了嘛。”萧然笑了笑,“你先迎客,我先去给娘亲他们请安。”

    再次踏入苏府庭院,萧然的心境与上次相较,便又是另一番感触。见忙忙碌碌的家丁丫鬟们,纷纷驻步给自己见礼,听着他们连唤着姑爷,萧然蓦然地想起苏焚香来,不由得忆起那日在分院青石阶梯上,落寞的背影。

    思绪纷乱着,萧然踏行着熟悉的鹅卵石道,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后院,前来参与宴会的宾客都被安置在中庭,萧然特地避开了人群,从偏门走了进去。

    大半年了,萧然终于再次见着了那道朱红色身影,那名最疼自己的妇人。妇人脸上挂着难以名状的神色,她看着自己,似哭、似笑,嘴唇翕动着,半晌也未说话,她那双显得比往日失神了许多的眼眸未曾颤动分毫,在见着自己的那一刻便蒙上了一层水汽。

    萧然蓦然瞥见了妇人头上的几丝白发,瞥见了她眼角多出来的许多皱纹,这才短短半年的光阴,她怎么就苍老了这么多啊。

    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那股酸意,萧然耸了耸鼻子,直到视野开始模糊,再也看不清妇人的脸,切声唤道:“娘亲!”

    “儿啊。”苏夫人终于哭出声来,她朝萧然扑了过来,狠狠地将他抱着在怀中,双手不住地摩挲着他的后背,“焚香侍佛去了,你也不要娘亲了,你们都不要娘亲了啊。”

    苏夫人嚎啕大哭着。

    在苏夫人的怀抱里蜷缩着身子,萧然便觉得自己躺在世上最温暖的港湾里,她把自己抱得那般紧,是怕自己再也不来看她么?

    苏定文不知何时来到了厅中,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长年肃然的神色微微变了变,说道:“回来就好。”还未待萧然给他请安,他便又悄声离开了。

    苏夫人终于松开了萧然,她扯过衣袖急急地拭了拭眼睛,便又细细地打量着他:“然儿,你这又瘦了啊。”

    “娘亲眼花了。”萧然勉强笑了笑,试图驱去这厅中感伤的气氛,忆着苏夫人先前的话,他蹙眉问道,“娘亲说焚香侍佛去了,是怎么回事?”

    苏夫人闻言面色一暗,瞬间又显得苍老了许多,哽咽道:“三个月前,她便辞去理苑教习之职,带着扫儿去了城外静心庵了,怎生都劝阻不住……当年我在庵中生下她,如今她又去庵里伴青灯去了。唉,莫非这一饮一啄,便是因果么……”

    “怎么都未曾告知我?”萧然的心头蓦然一紧,自己不想伤她,却还是伤了她啊。

    “焚香不让说……”

    萧然感到一阵疼痛袭上心头,自己当初说过要八抬大轿将她娶进门庭,她一直在等吧?

    人在世间,身不由己,终究是自己负了她……

    ……

    渐近午时,苏家宾客满座。

    由于宾客太多,厅中容纳不了,适逢今日天气晴好,苏家便将宴席摆在中间的庭院里,足足摆了二十多席。

    萧然自然与苏家人同坐一席,身旁便是一脸喜色的苏老爷子,看着那一袭袭耀人眼睛的官服,他笑道:“怕是连圣上上朝,也见不着这么多官员吧?”

    “这个自然,我的旧友学生们都来了,他们中许多都是辞了官的,圣上自然见不着了。”苏老爷子乐呵呵地说道。

    说起来,萧然身为朝廷命官,这其中许多人都是他的同僚,只是他这官当得太不称职,识得的人没有几个。当初苏焚香招亲时的见证人李铭书和房于仕他还记得,其次便只认得对面席上、目光有意无意打量着他的徐远山了。

    徐远山的身旁端坐着一名一脸英气的青年,亦是隐隐地向自己投来不甚友好的目光,萧然嗤笑一声,看来这徐家还一直惦记着自己啊。

    看着苏浩站在庭院中央,手持酒盅,挨着桌子逐一敬酒,萧然笑了笑,随即转头对苏老爷子道:“苏浩成熟了许多。”

    苏老爷颇为欣慰地点头:“是啊,我苏家未来就靠你们俩兄弟了……”

    萧然正欲答话,目光所及,却是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踏入了庭院,却是那被自己狠狠羞辱过的张谦。只见张谦身着天院的浅白院服,手提一檀木盒子,身后跟着几名与他着同样衣衫的青年,挂着一脸怪笑走了进来。

    “浩兄喜当爹,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呢?”

    张谦一路走来,露出一副颇为遗憾的神色,道:“怎么说也是好友一场,若不是院里对天机殿弟子管得紧,翰林兄他们想来呢!”

    萧然分明看见苏浩藏在袖中的双手在狠狠颤抖,却听他强自镇定对张谦道:“你来作甚,苏家不欢迎你!”

    “呃诶——”张谦发出一个阴阳怪气的音调,摆手道,“浩兄何出此言,真是有伤情分呐。”

    说罢,只见他将手中的檀木盒子托到身前,在众人眼前打开盒盖:“浩兄喜得麟儿,我们几个好友合计着,凑足银两从云罗记买了一盒上等胭脂,聊表寸心,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苏府添丁,这张谦却送来一盒胭脂,其羞辱之意不言而喻。

    “你……”苏浩气得浑身发抖,苏家的人亦是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辱,这张谦仗着是分院弟子,又狗仗人势,竟然如此嚣张!

    前来赴宴的宾客有许多都是碍于情面才来,诸如徐远山之流,如今见苏家受辱,一个个顿时露出含而不露的笑意,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张谦得意地笑着,特意挺了挺胸脯,以图让众人看清他胸前绣在天院院服上的那柄道剑,他身后的几人亦是露出一辙的神色,那几道刺绣分外醒眼。

    张谦又道:“浩兄,身子不要抖得太厉害哦,当心扯动了伤势。”

    听闻此言,苏浩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第二十七章 苏家的守护() 
庭院里寂寂无声。

    有人怒,有人笑,有人看热闹。

    苏老子阴沉着脸,并未出声,大概他并不想插手这小辈之间的纠葛,以免有失身份,有意无意间,他瞥了瞥身旁的萧然。

    觉察到老爷子的目光,萧然稍稍颤了颤眉头,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兀自得意的张谦打了个响指。

    这声响指是个提醒,很快便收到了它应有的效果。眼见在座宾客的目光纷纷朝自己这边投来,萧然挤出一丝玩味的浅笑,戏谑地看着张谦。

    在看到萧然的那一刻,张谦蓦然色变,他的面容急促地颤动着,便是在场目力不佳的老者,也能辨出他眼神中的那抹怨毒之色。

    “萧然……”张谦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许是忆起了那日在双苑受辱的画面,他的身子同时颤抖起来,颤得比苏浩还厉害。

    愤怒这种情绪是可以转移的,张谦怒了,苏浩便止住了身子的颤抖,他转头向萧然投来感激的目光。同时,他的脸上浮出几分忧色。

    萧然自然知晓苏浩在为自己担忧,张谦他们如今已是道门中人,哪怕修道的时间不长,想必也比一般人要厉害许多,更何况对方有五个人。以眼神安抚完苏浩,萧然随即看着张谦,面色蓦然一肃:“不肖孙,连爷爷都不会喊了?”

    在场不少人都知晓萧然与张谦那日打赌的事情,如今听萧然提及,顿时纷纷笑了起来。

    先前还一脸得意之色羞辱苏浩的张谦,如今气得脸色涨红,他盯着萧然,那双狭长的眼睛,含着如斑斓毒蛇猎食时一般的目光,狠道:“萧然,你是找死!”

    看着对面张谦那双令人厌恶的眼睛,萧然敛住了笑意,不屑道:“学了点道法皮毛就这般嚣张了,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让我如何个死法?”

    萧然那不屑的神色落在旁人的眼里,便引起了不少人的私语,宾客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神中少不了怀疑之色。

    “我不知晓连修道资格都没有的你,何以在我面前还如此嚣张。”张谦看着萧然,脸上阴仄的神色渐次转为戏谑,“我今日便让你清白,你这蝼蚁之躯与我等道门中人的云泥之别。”

    听着张谦显得颇有气势的话语,萧然只觉胃中一阵翻腾,差点将方才喝的茶水吐了出来,这厮也太有趣了些,这才学了三个月道法,便装起得道高人来了。

    张谦似是被萧然的嘲讽神色彻底激怒了,他凝起目光,右上曲成爪状,喝道:“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道法!”

    萧然知晓对方刻意咬重“真正”二字,是为了嘲讽自己只在幻阵中体会过道法,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他虽未入道门,好歹也使过道法,眼见张谦的动作,他便知晓对方正欲释放道念,如今自己身旁坐着老爷子等人,倒不能殃及了他们。

    不待张谦进一步动作,萧然霍然而动,右足在蒙着兽皮的凳子上狠狠一踏,他高高地跃了起来,这一跃足足有一丈之高。跨越下方摆满了佳肴的大圆桌和黑黑的人头,萧然落在桌子之间的空当处,足下的青石板砖咔擦一响,应声而裂,那条兽皮圆凳垮塌的声音这才从他身后传来。

    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宾客们都还未反应过来。

    望着神色骤然呆滞、已然忘了动作的张谦,萧然微微扬起嘴角,脚步未作丝毫停留,右足狠狠往后一蹬,足下立时响起石板破碎的声音。借着地面传来的巨大反震之力,他从宴席间狭隘的过道里穿梭而过,前方视野里,张谦那张渐露惊恐神色的脸孔迅速放大,与对方还隔着两丈距离时,萧然已然挥出了拳头。

    两旁坐席上的宾客直觉一阵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脱兔般的身影一闪而逝。

    萧然奔到了张谦的身前,一记暗蕴真罡的右勾拳狠狠地轰在对方的腰腹上,接着他便看着张谦一双眼珠猛然外突,两腮鼓起,哇地一声吐出含着稠血的秽物。

    惊呼声中,宾客们看着张谦的身子瞬间弓成虾状,往后飞掠而去,站在他身后的四名分院弟子被他撞飞了两名,最终三人一起轰然落地。

    眼看着一股秽物朝自己喷来,萧然急忙往右前方闪去,在避开张谦呕吐物的同时,他再次出手,并掌为刀,砍在右侧那么分院弟子左边脖颈处。伴着一声闷哼,只见此人白眼一翻,身子无力地往地上栽去。

    萧然毫不迟疑,掌刀从这人头顶掠过,同时身子往左侧一错,余势未消右手掌刀斜掠而回,掌刀在空中变幻成拳,拳头横扫,砸在最后这名分院弟子的脸颊上。此人还在错愕之中,便被萧然砸得横飞而去,一口含着几颗牙齿的血水喷了出来,只见他的身子横掠而去,重重地落到一旁的花圃中,不知压死多少花草。

    说来缓慢,实则从萧然腾身而起到五人倒地,不过几个呼吸的光景。宾客们骇然地看着萧然,宛如看着一头洪荒猛兽,便是苏家的人也一个个惊得合不拢嘴——萧然几时有这般本事了?

    萧然笑着拍了怕手,掸了掸衣摆,看着地上或昏迷或哀嚎的五人,很是满意,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修道之人肉身与常人无异,倚仗的仅仅是天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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