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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魔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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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怕什么便来什么。
“徐元帅好大的威风啊,真真是老当益壮,朝廷不派你前去北抗幽云真是莫大的损失啊。”
一道淡淡的声音忽而在庭院里萦绕,伴随着这道声音出现的,是一名浑身尽染鲜血的少年。少年执着一柄泛着寒气的弯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徐家人脸色苍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忽然从空气中显出身形的萧然,一个个吓傻了,庭院里登时落针可闻。徐远山没有想到,他方才的话音还未落,萧然便到了自家庭院。
看着一群木偶般的徐家人,萧然将目光落在徐远山身上,嘴角微扬,讥道:“徐远山啊徐远山,你真是愚蠢之极,明明知晓我要来,还不遣散家丁,反而将他们聚集在这庭院里,是为方便我杀么?”
萧然的语气风淡云轻,但落在众人的耳中,便如来自幽冥地府的索命之声,显得那般可怖!
徐远山举刀指着他,一脸惊怒:“你!”
“我什么我?”
萧然嗤笑一声,扫了那些颤颤巍巍的徐家众人一眼,叹息道:“你们不要怨我啊,怨只怨你们的家主,愚蠢地将你们留在这里等死。我不是嗜杀之人……我与徐家的仇也与你们无关。只是……”他目光忽而一凛:“我的兄弟死了,多些人陪葬也是好的。”
“狂妄!”
徐百伦怒喝一声,抢过身旁侍卫的佩刀,看着萧然,咬牙道:“萧然,你不要逼人太甚。”
一个甚字还在空中,他便挥舞着长刀朝萧然劈了过来,别看他体态魁梧,行动起来却是灵动之极!
萧然依然站在庭院间,身子没有晃动一丝,只是伸出手指,朝徐百伦虚空一点——
徐家人便惊骇地发现,随着萧然的一点,他手指所触的空中竟生出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恰如被一枚石子打破的水面,那涟漪一层层却是往前荡去,落到了徐百伦的眉心上,不偏不移。
只见徐万伦将将跃起的身子蓦然一顿,随即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眉头赫然出现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红得发紫的血液混着脑浆冒了出来,触目惊心。
“啊——啊——啊——”
一连串的惊叫声在庭院中响起,不少人直接吓得昏聩了过去,没有昏死的也是身子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徐远山也在发抖,倒不是他害怕,毕竟他当年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他此刻是惊是怒,是悲恸。
又是白发送黑发……徐远山深深地看着萧然,这一刻,他后悔了,他后悔不该去招惹这个煞星,或者,后悔当初在无聊斋前一刀结果他的性命。
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举着刀的手落了下来,看着萧然,目光中满是说不出的恨意:“你……你竟杀了他……”
萧然冷笑,看着这名帝国大帅,道:“你们徐家竟敢惹到我的头上,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当初徐万伦惹我,结果死了,如今,李石头被你们害死了,我怎么能不拉上你们整个徐家偿命?”
“万伦真是你杀的!”
尽管徐远山一直深深地怀疑那是萧然干的,如今得到他亲口承认,依然露出一脸震怒的神色。
“死吧——”
萧然说完,却是转身走了。
徐远山有些错愕,萧然就这么放过自己了?然则,他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升起,他便感觉到脖子有些痒,于是他伸手摸了摸。这一动,他的头颅便掉了下来。
徐氏满门,灭。
皇城中,一片肃然。
足足有十万的军队集结在皇城内城的广场上,这些兵士有皇城羽林军,有近卫军,还有从其他临边郡县来的守备军。
大小皇子两方势力旗鼓相当,各领一方人马,分立广场两边,分庭抗礼,文武百官集结在广场边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谁不知谁在想什么。
如今陛下病危,他的两个儿子却在这边公然夺嫡,似乎丝毫不担心他们的父亲。
“天家无亲情呐。”
有人幽幽地叹息,他们都知晓,天朝要变天了。文武百官们都暗自心怀鬼胎,有人早早地站好了队伍,有人还在徘徊,更有人打算一直置身事外。
今天的抉择,可是关系到他们自己,或者他们家族的往后命运。
与皇城广场的氛围不同,天子所在的景渊宫,却是笼罩在一股哀伤的氛围中。萧然的身子从空气中显现出来,他站在寝宫门口,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一股浓浓的汤药味道钻进了萧然的鼻孔,他皱了皱眉,静静地看着仿若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的天子,穿着龙纹睡袍,虚弱地躺在明黄色的锦褥上,眼睛微微睁着,鼻息很重。
一名身着蓝色棉裙的女子坐在龙床边,背对着萧然,素白的手静静地攥着李勋的手,她的身子微微耸动着,似在无声地啜泣。
“勋哥,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萧然起初还以为这女子是皇后,如今听着她的声音,便耸然一惊,这声音……萧然记得很清楚,这分明就是登仙楼那位赵姨娘的声音。
瞬间,萧然就明白了。
难怪登仙楼那么神秘,后台那么硬,感情他的幕后靠山是当今天子!
先压心头的疑虑,萧然看着李勋,只听他幽幽开口,那语气弱如蚊蚋:“我……我放不下……李家的江山啊……那两个孩子……不知是不是在争权了……咱们……咱们的语迟呢?”
赵姨娘哽咽着,伸手抚着李勋满是皱纹的脸庞,声音忽而变得几分恨恨的味道:“她大着个肚子,如何能见人……我将她藏起来了……”
听着这话,萧然险些惊呼出声,语……语迟是他们的孩子?大着个肚子?
蓦然地,萧然想起那个对着温柔如水的女子,心头一颤,她怀了谁的孩子?
很快,赵姨娘替他解了疑惑:“都是萧然那臭小子,原本我倒只想着叫语迟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如今……如今萧然却是……这可叫语迟如何是好……”
萧然双眸圆睁,再也按奈不住,一步大出,大声问道:“你说什么,语迟有了我的孩子?!”
赵姨娘身子一耸,惊呼一声,骇然转过来了,便看到一袭血衣的萧然正挂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自己,她心头一惊:他,他怎么回来的?
“你……你来了?”
怔了半晌,赵姨娘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萧然的喉头耸动着,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语气微颤:“你,你说语迟有了我的孩子?”他忽而想起了自己离开燕京南下伐魔的前夜,语迟来找自己,难道……
惊讶过后,赵姨娘神色稍定,对萧然点了点头:“她确是怀了你孩子,你当时并不知情,我那痴儿,唉。”她叹息着,复又看了李勋一眼,道:“现在不是说这事情的时候,你过来,方才皇上还在念叨你,你过来,他有话予你说。”
萧然走到了榻前,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这才短短半年,那位威严无俦的天子,竟病似垂暮之年。
李勋对他笑了,他的样子显得很虚弱,似乎挤出这个笑容都费了他无尽的气力。
他只对萧然说了一句,淡淡地一句:“你回啦……”
一如行将就木的苍老父亲,对风尘仆仆归来的孩子说话时的口吻,他那眼神里,分明是无尽的期盼与欣慰。
萧然缩了缩鼻子,蹲下身来,蹲在床边,拉起天子的另一只手紧握着,用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嗯,我回了。”
“我没看错你,我说过我要等你回来,终究是等回来了……咳呜……咳呜……噗……”
李勋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抖动着,撞得龙床咚咚作响,他猛地吐出口鲜血,将锦被染红了一片。
“勋哥!”
赵姨娘惊呼着,一脸紧张,她拿着帕子细细地擦拭着天子残着血渍的嘴角,模样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哪里还有一分当日在登仙楼前的样子?
可见,她有多爱眼前这名男子。
萧然叹息着,只见李勋的目光竟又焕出了几丝神采,清明了许多,他依然盯着赵姨娘,似乎要把她看清:“二十年来,我身为天朝天子,不曾负天下,却负了你。我时常在观星楼上看着远处,我给你建的那座燕京最高的楼,我想,你一定在看着我,这一看就是二十年。幽儿,我对不起你……”
天子忽而这般清醒,赵姨娘知晓,这便是回光返照。
她泪如泉涌,不住地摇头:“幽儿愿意的,我愿意的,别说是二十年,就算是两百年,两千年,我都愿意看着你。看着我的男人,执掌着这片江山,我的男人是王,我受点寂寞又算得了什么。”
“幽儿哟……”
天子恸哭了起来,滚滚浊泪滑向两边,打湿枕头,他忽而坐了起来,紧紧地抱着他心爱的女子,不住地抚摸着他的青丝:“幽儿,若是再给我一次选择,我愿不要这江山,陪着你,做个山野农夫也好,我们一起看花开花落,落日斜阳,天涯海角,只要你在我身边,便好。只可惜,我没时间了,我要走了,幽儿,你不要伤心,不要哭。你若想我了,便去天子渡,那片蒹葭,我为你种的蒹葭,你看着它们,便是我了。”
赵姨娘在天子的怀中耸动着,呜咽着,竟似连话也说不出了,悲伤到了极点。
萧然静静地看着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心头堵得慌,似要窒息。
李勋轻拍赵姨娘的后背,轻轻地拍着,他忽而转头看着萧然:“萧然,我只问你一句,你的天朝人还是幽云人?”
萧然不知皇帝为何突然如此发问,微微发怔之后,沉声道:“我身在此间,心在此间,我是天朝人。”他没有说,其实他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寄居在这具躯壳里罢了。
李勋笑了,欣慰地笑了,他忽然大喝一声:“巢公公,进来,朕要拟旨!”
当初为萧然撑船的紫袍太监连滚带爬地从外面爬了进来,他的眼里噙泪,看到萧然后脸色变了变,便伏下头去,几乎伏到了地上:“恭聆圣谕!”
天子依旧紧紧地抱着赵姨娘,神色凛了凛,随即沉声下旨。他一句一句地说着,每说一句,萧然的身子便颤一下,说到后来,连巢公公也不禁偏头看了萧然一眼。
萧然不解道:“皇上,这是何意?”
李勋深深地吸了口气,眉宇间洋溢着说不出的悲伤:“你大概是直接到了此间,没有看到朕的那两个好儿子吧……天家……天家无亲情啊……”
天子低头,细细地抚摸着爱人的乌发,那神色,是怎样的一种不舍?
他喃喃念叨:“愿生生世世,不再生在帝王……家……”
天子垂下两行热泪,垂下了双手,垂下了头……
赵姨娘从李勋的怀里抬起头来,神色微异,却没有如何悲伤,竟还有几分……欣喜?
萧然正错愕,却陡然看见赵姨娘的嘴角不停地溢出殷红的鲜血,目光一瞥,只见一柄匕首深深地扎在她的胸口,深深地扎了进去……
赵姨娘转头看着萧然,嘴角鲜血汨汨:“萧……萧然……你要……要照顾好……语迟……告诉她……不要悲伤……我、我陪着我的王去了……我很……欢喜……”
赵姨娘又钻进了天子的怀里,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这个可怜的女子,只有等到死的时候,才得以跟他的男人一起……长眠……
看着天子与赵姨娘相拥而去,萧然的心头很压抑,这世间,还有比这更美的爱么?
良久良久,萧然转头看着依然跪伏在地上的巢公公,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凛声道:“巢公公……随我出去宣旨!”
巢公公身子一颤,他看着少年脸上那冷漠的神色,想着在少年的通天本事,心知这皇城要流血了,很多很多血……
天朝开元五十一年,仲夏,天子崩。
天子遗命,封其私女蔚语迟为天音公主,归李氏宗谱;帝位传二皇子李逸,大皇子封温亲王,赐地江南,终身不得入皇城;封一等公萧然为摄政王,其内可涉政,外可问兵,王位世袭。
后世史书有载:其时,烨、逸二皇子不尊先帝遗命,于禁城兵变,摄政王执先皇之兵,斩之,乱遂平。其后半年,天朝无君,摄政王掌国祚,实为无冕之王。
开元五十二年春,天音公主为摄政王诞下一子,随李姓,名世明。三月,李世明加冕于襁褓之中,天朝易年号为萧元。
几千年后,后世之人读到此段历史时,依然会发出这种声音:“李勋这明摆着是逼两位皇子兵变,好让萧然有借口斩杀他们啊……唉……天家果然无亲情……这可是亲身儿子啊……”
……
萧元元年,有不明浮岛现于天空,整天蔽日,天下恐慌。
燕然山顶。
萧然看着那一座处于高高的天空里,怕是有千里方圆的浮岛,眉头紧蹙着,喃喃自语:“这便是天方,天方岛?”
正自疑惑,一个黑点从那浮岛上飞了下来,由于隔得远,地面上没人注意到这一幕。但萧然的修为早已站在世界的顶峰,所以他看见了,看清了。
因为看见,所以目光不再移开。
蓦然地,他飞身而起,迎着那个黑点飞了上去,近了,近了,那是一张他日思夜想的容颜。
“妍妍!”
妍妍疾飞的身影停了下来,她如今穿的是一袭紧身黑裳,衣摆处飘扬着缕缕流苏,她就那般静立在虚空中,看着萧然,神色竟是……冷漠!
萧然止住了身形,他本想前去拥住这个女子,可是,看着她那漠然的神色,他便停了下来,离她三丈之远。
他正想问什么,却发现妍妍忽而双手撑着脑门,眉宇在扭曲,片刻后,那容颜终于换上了萧然熟悉的神情,深情如昨。
“小爷!”
妍妍似在挣扎,她大声疾道:“小爷,你快走,我的灵魂被……天……打入了一缕邪念,他此刻就在我的头里,想要借我的身子屠戮人间……你……你……快走……我撑不住多久了……啊……”
只听她惊呼一声,神色又变,忽而邪邪地大笑着,执着一柄黢黑的权杖朝萧然杀了过来。
“妍妍!”
萧然惊呼一声,只得用雪寒刀抵挡,他不能伤了那身子,一时投鼠忌器,纵然他修为高绝,却也不好施为。于是,他们变斗得难舍难分,一个时辰竟未分出胜负。
两人就这般在空中大战着,身下无数的百姓涌了出来,他们看清了摄政王的身影,纷纷大喊着,为萧然鼓劲。
“萧然!”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然一颤,低头看去,只见是一名身着淡紫罗裙的女子,正神色担忧地看着自己。南下归来后,萧然为国事忙得焦头烂额,又因为蔚语迟怀了他的孩子,他便一直不曾去看苏焚香。
如今,她竟还是来找自己了。
立在下方万人中间的的苏焚香忽而结起了一道道佛印,片刻后,众人只听她娇咤一声,三道金晃晃地“卍”字佛符从她眉心处飞了出来,那些佛符携着无比神圣的气息,朝萧然飞去。
萧然稍稍分心之后,便继续抵抗着妍妍连绵不绝的攻势,便在这时,他忽而瞥见了那几道佛符,还未反应过来,三道佛符便撞到了他的眉心上,遁了进去。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
萧然的识海中,四道佛符连成了一个圈,一边兀自旋转,一边绕着他识海缓缓轮转着。
佛符上原本黯淡的四个字都亮了起来,正是:成住坏空。
世间万般,不过成住坏空,再无别事!
萧然睁开了双眼,嘴角含笑,对着妍妍屈指一弹。
只听妍妍发出一声尖叫,那声音不似她本人,被萧然一弹之后,她的目光便清澈了起来。
妍妍一脸震惊:“小爷……你?”
萧然淡然一笑:“先不说这个,先解决了那个麻烦吧。”萧然指了指天上那个浮岛。
妍妍凝眉道:“那便是我一直生存的地方,你们人间称之为天方。小爷,你还记得当初在那洞窟中,那个骷髅人说的那个‘他’么?”
萧然点头,一脸疑惑。
妍妍继续道:“那个‘他’,便是所谓的‘天’,他与那骷髅是师兄弟,骷髅正是被他师兄镇压在那石棺里。我们邪魔一族所谓的宿命,入侵人间,其实都是那人设的局。那人精通阵法,他在天地间设了一座大阵,吸取魂魄的大阵。他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修行的功法与这世界也不同,似乎是叫做‘修真’。而他的修真功法也颇为邪恶,是通过吸取无尽的魂魄来壮大自己。”
“这之所以设这个局,便是要引得人间生灵涂炭,生出无尽的冤魂。你知道你们人间战争的时候,天院不都用一种道旗去超度么?……这天院不过是他的一条狗,那些所谓的超度,也不过是护住那些冤魂不消散于天地间罢了。你要知道,死在战场上的人,都那般壮烈,他们的魂魄才更为强大,还有浓郁的英灵之气。恰恰是这种英灵之气,对那人的修真大有裨益——”
听着妍妍的诉说,萧然的眉头凝了起来,冷声道:“原来如此。”
妍妍看着他:“他的功法似乎快要大成了,所以他才显露出行迹,他说他等不了,但他似乎还不能离开天方岛,便占我的身子,降临人间。”
萧然仰头看了那浮岛一眼,随即对妍妍道:“你先下去吧,我去会会他。”
说罢,他的身形便消失在空中。
“小爷!”
妍妍一脸焦急,仰头惊呼起来。
空中传来自信的声音:“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萧然消失了,而那座浮岛,竟与他的身形一起消失了。
一天,
两天,一月,两月过去了,萧然再也没有回来。
……
十年后。
燕然山顶。
这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座亭子,就建醉翁夫妇之墓的旁边。
醉翁的坟茔上早已为青苔所覆,绿油油的,那块萧然所立墓碑早已斑驳,透露着无尽的沧桑。
深秋时节,枫叶血染。
山风幽幽,掠了几缕发丝,在秋日下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发丝。
三名身段婀娜的女子静立在凉亭中,目光投向远方,静谧。
妍妍披着她最喜欢的白色貂裘,她身段最高,几乎触到凉亭的亭檐;苏焚香依旧是淡紫色的罗裙,恬淡而安静;蔚语迟的素纱白裙总是那么一尘不染,她牵着一名与她肩膀一般高的少年,那少年唇红齿白,脸上虽说稚气,却隐隐有了几分威严。
她们容颜未改,似乎从不曾老去,但昔日那如瀑的三千青丝,竟是如出一辙地化作银丝,凄美。
少年身着明黄色的龙袍,静静地站在蔚语迟的身旁,看着远方,问道:“娘亲,爹爹他怎么还不回来?”
“快了。”
三个女子异口同声地说着,这样的场景,不知上演了多少遍。
秋去秋来,花开花败,十个春秋过去了,她们苦等的人儿还不回来,不回来……
一条僻静的古道上,一名灰衣老者持着一杆竹幡,幡上写着几个字:十卦九不准。
老者抽着旱烟,悠悠地吐着烟圈,忽而,他止住了脚步,抬头看天,笑了笑,喃喃道:“终于可以结局咯!”
……
萧然幽幽转醒,与‘天’一战之后,他便知道自己沉睡过去了,但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睁开眼睛,他的双眸中忽而射出两道实质的白色光芒,这便是他的目光。
稍稍打量一番,他便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虚空之中,周遭是无尽的虚无,没有日月,没有星辰,没有空气,没有尘埃,甚至……连光线都没有……
他凝了凝眉头,忽而狠狠地将目光向着远方投去,白色的目光便化作了利箭,没有速度,因为它早已超越了时间。
片刻后,萧然看到了什么,他嘴角微扬,双唇轻启。
他对着远方,喃喃地哼了一句童谣:
“小孩……小孩,你为何那么坏……”
全剧终
写完了,至少这个故事完了,虽然写得很渣,很烂,很烂尾。
但我还是有股浓浓的惆怅,感觉失去了什么。
没有预想中的洋洋洒洒数百万言,只有聊聊的三十多万字,其实印刷出来的话,也是厚厚一本了。虽有遗憾,但不悔。
至少这本书让我学到了很多,无论是写作手法还是布局还是人物的刻画,都为我以后的书奠定了不少基础。
新书肯定会好很多,所以,新书再见!
以上。
江南烟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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