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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族盟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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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街之上,张瑞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凯瑟琳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信号没了?”

    “是的,没了,亲爱的凯瑟琳,看来咱们这次碰上对手了,如今芯片被毁,看来必须用上最笨的跟踪方式了!”所谓最笨的跟踪方式,当然用人力了,张瑞对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他相信自己可以追上那几个日本人的。

    回头望了一眼,凯瑟琳就识趣的耸肩笑道,“你快去快回吧,我先回别墅了!”

    “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凯瑟琳无所谓的笑了笑,迈着妖娆的脚步缓缓消失在长街尽头。秋风扫落一片寂寞,这个萧瑟的夜晚,会不会又有一场杀戮呢?

    柳生一男倾着身子奔跑着,他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回惠子小姐的别墅,因为他首先要确定的是张瑞没有其他的跟踪手段。三个人速度奇快,可奔到五环河边,便再也跑不动了。这是一个宽阔的拱桥,桥下是湍急的河水,而在桥的另一端站着一个男人。

    “你的,张瑞!”

    “日本人?我的,张瑞,你不是想杀我么?我送上门来了,你敢杀我么?我想你不敢的,因为你们都是胆小鬼!”张瑞语气轻缓,听不出喜听不出怒,可越是如此,给人的压力就越大。

    三个人动作一致的握住了刀柄,唯一不同的是两个人抽出了刀,而柳生一男却紧紧的握着刀柄,好像并未拔刀的意思。

    看着柳生一男反握刀柄的架势,张瑞忍不住轻笑道,“你为什么不抽刀,是因为拔刀就要杀人么?东瀛剑术宫本武藏‘拔刀式’,刀不出静若处子,刀刃出,必流血!”

    “支那人,你懂‘拔刀式’?呵呵,不错,如果你什么都不懂,反而没了意思,因为我的刀只杀人不杀猪!”

    “你太自大了,谁是猪还不一定!”张瑞真恨不得立刻将柳生一男毙于掌下,可是他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就算催动自身的力量,他也没有把握,更何况他也不愿催动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量。有时候杀戮一起,就停不下的。

    另两个人没有动,柳生一男跨步向前,他右腿在前,身子保持着一个特别的角度快速冲来。等接近只有半米距离的时候,柳生一男双足发力,猛地向上跳起,他的身子斜着向上冲去,人在半空,右手瞬间发力,一道寒芒如流星般朝张瑞的脖颈划来。这一刀快到极致,凶猛异常,张瑞猛地后退一步,双足发力跳起,整个身子横着在空中翻了一圈。

    一刀不中,人在半空,柳生一男反手刀瞬间变成正手猛地劈下,张瑞身子落地猛地蹲下,一个前窜又躲过了一击。这时柳生一男双脚落地,而张瑞却半点不敢放松,一个人可以在空中瞬间做出反手拔刀,正手劈砍,看上去简单的动作,却是包含了五个变化,拔刀、撩刀、改正手、劈砍、收刀。看似简单的五个动作,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至少张瑞做不到的。

    站住身子,柳生一男未回头,身子向后一仰,双手握刀,未曾想到,他竟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再次劈来。日本剑术大师神谷武雄一的“回旋”,张瑞也是识货之人,单手猛拍地面,身子向前一个空翻,堪堪从柳生一男侧面掠过。

    一连几个杀招都未能伤到张瑞,柳生一男也不禁担忧了起来,虽然只是几招,可却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再打下去,他就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占据上风了。

    “支那人,你不错!”

    仅仅是不错么?张瑞不觉得这是夸奖,日本人夸你的时候,往往是要人命的时候。

    风未停,人心不静,这个萧瑟的夜里,谁知道结局会如何?

    

第127章 黎明() 
张瑞目不转睛的望着三个黑衣忍者,刚刚只是一个人出手而已,如果三个人一起上,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关。握紧左拳,瞬间掏出了那把斩龙刀,短刀在手,张瑞觉得有一股暖流持续不断的从刀身上流入体内,那种暖流很温和,感觉上去非常舒服。

    单手撑住地面,忽然间露出了一丝冷笑。柳生一男觉得头皮麻麻的,因为才几十秒钟而已,他发现对面的张瑞发生了变化,那双眸子渐渐地蒙上了一种猩红之色,尤其是那把诡异的短刀,时而黝黑,时而银白,那光滑的刀面上仿佛流着某种液体。

    身体好热,张瑞觉得那种暴虐感又冒了出来,他想压下去,可又做不到。一双眼睛越来越红,最后已经犹如鲜血,“今天,你们谁也别走了!”

    双方离着几米远,谁都没有先动手,柳生一男感觉到了一种如山般的压力,他看出来了,这个张瑞绝不像查到的那么简单,他的身上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双手握紧刀柄,还未迈出一步,就听左侧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嚎。这一声惨嚎撕心裂肺,就像临死前的嚎叫一样,柳生一男转过了头,他看到原本该和他一起对付张瑞的同胞竟然趴在地上抽搐着,那人锁着自己的脖子,嘴唇变得青紫青紫的,“杀。。。杀了我。。。。杀了我。。。。啊。。。。。大岛。。。。不,不是我杀的。。。。。”

    这是怎么回事?柳生一男活了三十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都闭上眼,不要看张瑞的眼睛,快。。。。”一声怒吼声冲不远处传来,这一声匆忙无比,柳生一男却听得出来,是神谷介藏到了。

    张瑞的眼睛有问题?虽然神谷介藏已经提醒了,可是柳生一男还是忍不住望了一眼,只是一眼,他的心就像被一把尖刀刺了一下,疼痛无比。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睛,在那一片血红中,他看到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大海与天相连。阴沉的天空中,有浓稠的液体滴落,“嘀嗒。。。。嘀嗒。。。。。”,鲜红的血不知从何而来,一滴滴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慢慢的他觉得浓稠的血浆裹住了他的脸,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神谷介藏跑到柳生一男身后,一把将他扯到了脚下,此时张瑞已经缓缓走来,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走一步,都会给人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如血的双眸,灵动中制造死亡,除了传说中的“妖瞳”,还能有什么?

    神谷介藏想不通为什么张瑞会具有妖瞳之力,而且他也来不及细想,现在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逃,如果不逃走,他们四个人全都要丧命于这双妖瞳这下的。

    来和柳生一男汇合,本来是想帮忙快点解决张瑞的,谁会想到刚来到这里就要想着逃命?斜握日本刀,神谷介藏将手伸到怀里,转眼间掏出了三个黑色的圆球。眼看着张瑞就要冲过来了,他咬咬牙,猛地将三个黑球掷了出去。

    未曾细想,张瑞挥刀去挑飞来的暗器,谁知刀刃一接触到黑球,就发出了一种“嘎吱嘎吱”的脆响,响声落下,黑球分为好几块,接着从黑球里冒出了一种粉红色的烟雾,烟雾浓稠,还带着刺鼻的香味儿。张瑞本能得眯起眼睛将烟雾驱散,等到烟雾散的差不多了,再扫视四周,整个拱桥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那四个日本人去了哪里?看着桥下潺潺的流水,张瑞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他双臂伸展,猛地朝桥下跳去。黑夜里,狂风大作,张瑞如同一只刚刚出巢的雄鹰,迅速落在了湍急的河水中。河水冰凉,就如同落进了一个冰窖里,此时张瑞才恢复了清明。他明明没有催动那种力量,为何体内还是升起了狂暴之气呢?

    看着手里的斩龙刃,张瑞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原本银白色的刀身,竟然又变成了原来古朴的黑色。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个日本人已经没了踪影,就连气味都没有留下,可是有一点,张瑞是确定的,那就是他们一定是从水里逃掉的。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只能暂时离开。来到岸上,先把湿透的风衣脱了下来,外环路上,偶有车辆经过,却没人留意这个独自流浪在马路上的男人。

    还是那个别墅,玉越清惠双腿交叉,红色的高跟鞋轻轻地点着面前的玻璃茶几,神谷介藏和柳生一男全都匍匐在地上,而原本光洁的地面早已经流了一滩水渍。

    “惠子小姐,我们没能杀掉张瑞,可是。。。。并非我等无能,实在是张瑞太过特殊,我们。。。在他身上看到了妖瞳。。。。”

    神谷介藏从来没有如此怕过,他不仅仅怕玉越清惠,也怕那个拥有妖瞳的男人。妖瞳之力全部释放,那将是何等的威力,一共四个人,已经死去了一个,如果不是下手快将柳生一男拽回来,也许柳生一男就是第二个死去的人了。

    “妖瞳?神谷介藏,你觉得我有那么好骗么?妖瞳只留于传说之中,又岂会存在于一个普通人身上?”

    “我。。。。我等不敢欺瞒惠子小姐,真的是妖瞳,现在,樱木君已经死了!”

    “真的是妖瞳?”神谷介藏恐惧的面容做不得假,玉越清惠也不禁有点相信了,她缓缓站起身,沿着沙发边缘走了两步。

    妖瞳,存于传说之中,就连她玉越清惠也仅仅见过一次而已,不过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至少近几百年还没听说过哪里出现过妖瞳之力。

    在异族的世界里,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做妖瞳主宰生死,瓦尔基里蔓延恐惧。一个妖瞳,一个恐惧之眼,这两种眼眸,只要有一种,那就能造成巨大的破坏力。恐惧之眼还不算太稀奇,因为几百年来,关于瓦尔基里海瑟的记录并不少,可是妖瞳,那就是提都未提起过了。

    假如神谷介藏说的都是真的,那事情就有点不妙了。玉越清惠秀眉轻蹙,那一只右手不免加了几分力道,“咔嚓”一声,那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便化成了碎片,“如果真是妖瞳之主,那我们就上当了!”

    玉越清惠语气冷厉,眸子里有两道怒火不断喷出,怪不得两千多年都没听过隋侯珠的消息,这次却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会展大厅里。看来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她玉越清惠往里跳了,盗走隋侯珠,惹恼一位妖瞳之主,果然是好计谋啊。

    绿洲花园里,张瑞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坐在沙发上,他仔细的端详着那把斩龙刃,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什么。凯瑟琳递过一杯热咖啡,轻声问道,“没追到那些人?”

    “追到了,不过又让他们跑了!”张瑞神情阴郁,仿佛有万种心事一般,凯瑟琳能感觉到张瑞身上的压力,放下咖啡,她轻轻地蹲在了张瑞身前,摸着男人的双手,她柔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凯瑟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我可以留下一个,可是那种力量突然冒了出来,不知为何,当时我就想杀人!我。。。。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张瑞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感,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每当暴虐之气冒上来的时候,就好像是另一个人占据了他的身子。凯瑟琳感觉到张瑞的手轻轻的颤抖着,这么多年,还真没见他如此过呢,“亲爱的,你好好回忆一下,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一定要相信自己,这副身体是你的,你一定能控制得了的!还记得艾瑞卡说过的话么,不要让情绪主导自己。。。。”

    张瑞无奈的笑了笑,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太难太难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闻到的是淡淡的香味,凯瑟琳身上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每当和她独处的时候,总会觉得非常宁静,原本浮躁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二楼栏杆旁,周韦彤有点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两声,凯瑟琳转头看了两眼,便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凯瑟琳可不希望张瑞被人弄到研究院当小白鼠。

    “明天我就回去,你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周韦彤的兴致并不是太高,对于她来说,这种为所欲为的日子并不多。回到那个舞台上之后,她又要戴上那副面具。

    本以为张瑞会说点留恋的话的,可是却看到他竟笑着摇起了头,“没,你只要别再给我找麻烦就行了!”

    “你!”周韦彤气怒之下就想丢东西,可是看了一圈,附近就一把水果刀能丢了。最终,她只能撇撇嘴闷闷不乐的上了楼。

    守了一夜,当黎明到来,张瑞站在门口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不知怎地,这个黎明来的好晚,也许是心里太急了吧。

    看着黎明的朝阳,谁还记得夜晚的黑暗,漆黑如墨的幕布下,总有无数的火焰在燃烧,火苗高窜,燃尽了数不尽的梦想,留下来的就只有冲破一切的雄鹰之心。

    

第128章 枪与算计() 
当冉雄欢出现在警局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警员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这也太奇怪了。

    有了冉雄欢的口供,苗凯旋很轻松的推翻了之前的指控,至于那些证据,完全有理由说那都是伪造的。两个小时后,签完手续后张瑞就被保释了出去。

    警局外,凯瑟琳一直靠在车旁等着的,苗凯旋也不会当电灯泡,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看着凯瑟琳那张绝美的脸庞,张瑞打个响指,微微歪了歪脑袋,“凯瑟琳,有没有胆子陪我再进一趟警局?”

    “为什么不?”凯瑟琳微微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挽住张瑞的胳膊,两个人便再次回到了警局。电梯门一开,原本在忙碌的警员们全都愣住了,张瑞不是刚被保释出去,怎么又跑回来了?要不怎么说张瑞是个奇葩呢,别的嫌疑犯恨不得立刻走的远远的,恰恰张瑞特别,刚离开警局就回来串门子。

    老梁抱着一叠文件绷着脸凑了上来,他拍拍张瑞的肩膀,颇为不解的问道,“张老弟,你咋还不走,难道嫌疑犯的日子还没过够?”

    “老梁,你这是咋说的,我只是有点事想请教一下林督查而已!”张瑞神秘一笑,老梁瞪瞪眼,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左右瞅瞅,贴着张瑞的耳朵说道,“老弟,你是不是想找林督查问问有没有线索?实话说吧,线索是有点,不过林督查不会说的,局里有保密条例的!”

    “明白,老梁,你就告诉我林督查在哪里就行了!”张瑞可不想跟老梁瞎唠叨,今个林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抽风了,还是没脸见人的原因,竟然连面都没露。

    老梁一点脾气都没有,他咳嗽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林督查估计在靶场打枪呢,能不能搞到资料,就看你自己的了!”

    “谢了!”张瑞朝老梁眨眨眼,拉着凯瑟琳又回到了电梯。警局靶场位于大楼二层,据说设施啥的是非常完善的,张瑞早就想来这里见识下了,可是没啥机会。

    凯瑟琳伸出手摇着手里的钥匙,小嘴不断地吧嗒着,“亲爱的,要不咱们也打两枪?”

    张瑞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女人打枪,是不是不太科学呢?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回音,凯瑟琳仔细一瞅,就发现张瑞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她轻哼一声,高跟鞋轻轻地踹了一下,“想什么呢,难道你们男人总爱胡思乱想的么?”

    “谁胡思乱想了?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

    一路啰啰嗦嗦的,两个人很快摸到了靶场,还没走进门,就已经听到了一阵“砰砰”的枪声。

    林可带着一副隔音耳机,手里握着一把九二手枪。她单手握枪,上臂非常稳,一把九二手枪在她手里,好像一把半自动步枪一样,二十发子弹,几乎是一秒一发。看着远处的靶子,张瑞也不禁暗自咋了咋舌,好家伙,几乎枪枪九环以上,真没看出来,这个冰山女警还是个狠角色。

    打完一个弹匣,林可取下耳机有点闷声的问道,“你好不容易可以离开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额。。。。这个林督查,你也知道,我可是个真正的社会积极分子,这个案子恶劣至极,我觉得我有义务贡献一份力量。。。。。”

    “住嘴,张瑞,你想知道什么就直说吧,少拿这些话来恶心我!”林可深知张瑞是什么人,就他还社会积极分子,对这个案子如此关注,还不是因为隋侯珠是他看护的。如果不是因为隋侯珠,估计这个混蛋早就溜得没影了。

    被人点破,张瑞面色轻松地耸了耸肩头,“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想问问隋侯珠出自谁之手!”

    林可并未急着回答,她看了张瑞一眼,那张冷冰冰的脸旋即转了回去,“你是做私家侦探的,难道不明白这些东西乃是局里的机密么?”

    没有理会林可的话,张瑞站到旁边伸手拿起了那把刚上好弹匣的九二手枪,林可还未说话,张瑞抬手就是两枪。还别说,张瑞站得稳健如山,姿势潇洒,拿枪、举枪、开枪,动作一气呵成,唯一要命的是开了两枪,却是枪枪脱靶。看着如此战绩,饶是张瑞脸皮厚如城墙,也不免有点脸红了。

    凯瑟琳臊得很,忍不住瞪了张瑞一眼,枪法臭,就不要显摆啊。此时林可竟然也掩住嘴笑出了声,听那一声笑,张瑞整个人都愣了神,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林可笑,她这一笑,真有种雪山消融,雪莲盛开的意思。浓浓的眉毛,清秀的面孔,如此美人,为何不多笑笑呢?

    “笑笑多好,你整天绷着脸不累么?”张瑞忍不住说了一句,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林可的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眨眼间就恢复了那张冷冰冰的扑克脸,伸手挑了挑长长地马尾辫,她有点不乐的说道,“少废话,你想要资料是么?我可以帮你,不过有个条件,只要剩下十八枪,你能打中一百四十环,资料就给你!”

    十八枪一百四十环,这不是有意难为人么?对于一个两枪持续脱靶的菜鸟来说,别说一百四十环了,就算八十环都是个奇迹。

    张瑞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的,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林可一眼,“林督查,你不想帮忙就直说,何必如此为难人?”

    凯瑟琳也是替张瑞捏了一把汗,她走到林可身旁,努力的堆出了一个犹如春风般的笑容,“林督查,你看是不是降低点难度?”

    “no!”

    我靠,这冰块女警还整上英文了,撇撇嘴,张瑞有点赌气似的问道,“林督查,你说话可算话?”

    “当然,我没必要骗你,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如果觉得太难,现在就领着凯瑟琳离开,我事情很多,没有闲心思陪你耗时间!”

    “ok!”张瑞本来羞怒交加的,可这时却突然露出了一点诡异的笑容,看到这个笑,林可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抬手,举枪,“砰砰砰。。。。”连续十八枪,将靶子拉过来看了一下,林可一张粉嫩的脸就像泼了一盆墨水一般,竟然枪枪九环以上,其中大部分还都是十环。此时林可知道自己又让张瑞耍了,她叹口气,抿着嘴面无表情道,“很好,张瑞,你一直都是这么算计人的么?”

    张瑞表情无辜,放下枪无奈的摊了摊手,“林督查,此话从何说起啊,我可没说我不会打枪啊,你肯定没有了解过,四年前我曾经在浙杭军区射击俱乐部打了一个月的靶子!”

    “你。。。。那你前两枪为什么会脱靶?”

    “我不脱靶,你就不会拿什么十八枪一百四十环作为条件了吧?”

    看张瑞那副可恶的嘴脸,林可真想拿根木棍子抽他脑门上,不过张瑞也没说错,确实是她算计在前的,只不过算计错了而已。无奈之下,林可只好将知道的资料告诉了张瑞。

    “隋侯珠乃是匿名捐赠给国家博物馆的,只不过尹老先生暂时借了过来,谁也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就出了这种事情!”

    林可还没说完,张瑞额头上就爬上几道黑线,警方查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隋侯珠是出自谁之手,这是不是太无能了?亦或者是林可没有说实话。

    “林督查,你确定是匿名捐赠的?你们警方盯这个案子盯了这么久,到现在还不知道隋侯珠的来路?”

    “张瑞,你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想知道更多的话,就去自己查!”林可转过身朝靶场外走去,不过她心中也是郁闷至极,正如张瑞所说,查了这么久,却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不是警方无能又是什么?

    本以为能在林可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的,谁曾想白忙一场,隋侯珠竟然是匿名捐赠的。坐在车里,张瑞还在回忆着林可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隋侯珠是九月份出现在国家博物馆的,这个时间点也太微妙了。消失两千多年的隋侯珠,突然被送到博物馆里,仅仅过了两个月就发生了东升会馆被盗事件,这其中有什么关联的。

    是谁送的隋侯珠?又是谁抢的隋侯珠?其实有一点张瑞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抢隋侯珠就是那些神秘的日本人,那么送隋侯珠的呢?张瑞觉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关键问题,枪,对,就是枪,那个神秘的狙击手。

    一直还以为神秘狙击手是在帮忙的,如此想来,看来自己真的放掉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如今西门羚锐被杀,谁还能帮他查到贝尔塔狙击枪的来源呢?

    “凯瑟琳,调头,去七里河酒吧!”

    “亲爱的,你又想起什么了?”

    “枪!”

    听到这个字,凯瑟琳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你啥时候说话这么像那个活死人了?多说两句话能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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