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王座-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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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无误。

　　　　活着不让人舒服，死了也要给人带来麻烦。

　　　　拜恩斯只觉得体内那蓬勃的怒气仿佛将整个人都点燃而来。

　　　　沉默良久，拜恩斯的手腕猛然挥动，长矛带着连串的残影重重的击打在塔斯加答的尸体上，轰然一声，已经残破的尸体瞬间碎开，四散飞出，仿佛拜恩斯将他的怒气全部宣泄在了这里。

　　　　“来人，所有斥候全部派出去，将那些该死的老鼠给我找出了！”

　　　　……

　　　　难民的队伍离开山谷后，沿着灰熊丘陵一路向着西北方向行进。

　　　　他们的目的地艾里布洛克位于东北方，不过在他们在这个时候可不敢沿着大路前进，那样几乎可以算是送死，只能走地形比较复杂的丘陵区域，万一被敌人发现，这种地形更为方便逃脱，也能将敌人的人数优势消减到最低。

　　　　离开山谷进入灰熊丘陵后，周围的地形就变得复杂起来，丘陵中分布着大片大片的各种树木，视野从一开始就变得极差，而他们不但要防备可能存在的入侵者斥候，也要防备森林中的熊、鬃狼和鬣狗等凶猛野兽，人手变得非常吃紧。

　　　　好在很多难民因为过去艾弗里二世主持的扩张战争，作为前沿地区美尔扎伊地区，所属的人民们或多或少的接受过军事训练，像塞内德这样的人甚至直接亲身参与过战争，依靠着之前剿灭几个小队获得的装备能将他们武装起来，组成了民兵队伍，倒是减轻了不少格尔的人手压力。

　　　　难民们在山涧中蜿蜒前行，队伍被拉出了大约半里的长长一截，队伍中间还夹杂些驮马，至于只适用于平坦地形的马车根本无法在这里使用，早就被拆散了做成了简易板车，堆放物资和给身体弱的孩子和妇孺乘坐。

　　　　队伍虽然长，不过进行的还算顺利，在露卡琳的指挥下，难民队伍按照各个来自的村庄构成一个个区域，由本来村庄中德高望重的人负责维持秩序，在加上附近民兵的来回巡逻和帮助，将整个队伍约束的很好。

　　　　格尔牵着马走在一侧，他的身后跟着白银圣冠骑士团的残存骑兵们以及几个在难民中补充进来的几个身手不错的人，构成了这只难民队伍中最强的武装力量——一支由73名骑兵组成的骑队，加上三十多个由费诺斯率领的由猎人构成的斥候部队和百来个有当兵经验的村民组成的民兵队伍，形成了这个难民队伍的全部武装力量。

　　　　作为难民队伍，那么有些嘈杂的声音是避免不了的，不过这里是繁茂的森林，声音传不出多远，再大的叫声在顶多一箭距离后就会变成低声的耳语，到不担心为此暴露了行踪。

　　　　而且那呼呼的山风从树梢间穿过，树木发出的哗哗声早就压过了其他的一切声音，提醒着人们，这个时候听觉还不如视觉有效，虽然视觉也不怎么靠谱。

　　　　从白天出发到了夜幕降临，整支队伍除了几个饭点稍稍休息了一下，其余时间一直在赶路，总算在天色黑到不能前行前到达了预定地点。

　　　　“就这了，安排大家去休息吧。”

　　　　格尔和露卡琳对照的地形看了一会，得到费诺斯肯定的答复后，下达了原地驻扎的命令。

　　　　这里属于灰熊丘陵的西北延伸部分，远离大道之外，渺无人烟，只有狩猎的季节才会有最有能力的猎人进入，而费诺斯就属于这样的顶尖猎人之一，格尔很快就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他过去留在这里的一个临时落脚的猎人小屋。

　　　　将格尔等人带到小屋后，费诺斯就带着猎人们离开了，现在他们是整个难民队伍最重要的耳目，所有人都能休息，就他们还必须忙碌。

　　　　随着驻扎的命令，难民们开始汇聚起来，寻找地方休息，民兵们也开始布置简单的防御圈，一时间热闹异常，惊起了大群宿鸟，高高扬起如同水晶笛子般的叫声，一轰从起，从月下飞过。

　　　　忙完了自己手上的一部分事后，格尔接过露卡琳递过来的毛毯，拿了点枯草垫在地上，靠着板车就准备开始休息。

　　　　板车上躺着的还在养伤的卡梅丽塔，女神官的白色神官袍已经显得有些脏旧了，不过她本人看起来对此没什么不满，也不会有损于她的美貌。

　　　　“格尔。”女神官突然低声开口。

　　　　“怎么了？”格尔抬头，看见的那对如同绿宝石一样熠熠生辉的眸子。

　　　　“精灵们在焦躁，他们的心情不佳，是有心中渴求嗜血在靠近，产生的险恶灵波使得精灵们开始不安。”美丽的女神官对骑士解释道。

　　　　“在哪个方向？距离大概多少？”格尔对于女神官的怀疑没有丝毫怀疑，一路上她已经准确的用这种她独有的能力判断是否有敌意的存在。

　　　　“南边，还有一段距离，应该在我们出发的山谷附近，不过今晚是完全的。”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去找费诺斯。”

　　　　格尔对着女神官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身边同样在聆听女神官一番话的露卡琳的肩膀，让这个经过一天跋涉已经疲惫不堪的女孩去休息，自己起身向着费诺斯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向前！进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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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成为了黑色浊流汇聚的领地。

　　　　虽然现在是中午，但天色却有如太阳落山时那么昏暗，只有在黑云的间隙处才能一窥那正午太阳应有的光彩，就像是一枚经历了数个时代的硬币，虽然依旧泛着光泽，但失去了崭新的那一面，显得隐晦黯淡。

　　　　黑云的流速有些快，落下下方赶路的人们的眼中就像一条条急速流淌的黑色河流，不断的汇聚分散，仿佛永无尽头。

　　　　和天空那环境相对应的是高速拂过林梢的山风，风力很强，带起了落叶沙土，给地上行走的人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就像是将世间的不详都汇聚于此，倾洒在人们的身上。

　　　　格尔驻马回头，掠过鼻尖的风中隐约可以感觉到那浓郁的血腥气，不知道是来自面前的费诺斯还是后方那些紧追不舍的嗜血者们。

　　　　“今晚吗？”格尔喃喃自语。

　　　　“是的，大人，如同他们速度能够继续保持这个水准的话，大概在诺拉星亮起的那个时候追上我们。”费诺斯恭敬的回答。他的右上臂包着厚厚的白色绷带，鲜红的色彩从底下泛出，显然这个优秀的猎人受了不轻的伤，而且就是在近期。

　　　　诺拉星是紧跟着太阳落山就会升起的星星，预示着夜晚的来临，一直被看做月亮女神英格丽德的守护者，按照费诺斯的说法，天黑前难民队伍就会被追兵赶上。

　　　　自从三天前发现有追兵到来并且跟在队伍后面，这些天难民队伍一再调整方向，专门往复杂难行的地方前行，但追兵就像跗骨之俎一样死死的咬住了难民队伍，就算有时也会被精通丛林环境的猎人们的故布疑阵甩开，但在不久后就会找准方向，快速的再次跟上，显然对手也有着嗅觉极为灵敏的猎手。

　　　　毕竟难民队伍里有着众多妇女小孩。根本走不快，而且也会落下很多痕迹。

　　　　这三天，双方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减小，今晚这对一直隔空相望的对手终于要面对面的相见了——虽然这不是难民队伍愿意见到的。

　　　　“我知道了，你让斥候们往队伍方向收缩，现在没必要和他们继续战斗，一切都留在晚上吧。”

　　　　“是。大人。”

　　　　“下去好好休息吧，晚上的战斗任务可不会轻。”

　　　　看着费诺斯行礼离开后的身影，格尔若有所思。

　　　　这几天固然是难民队伍和追兵的赶路比赛，同时也是以费诺斯为首的精英猎手和追兵的斥候部队之间的较量。

　　　　结果就是费诺斯的猎手部队减员五人，而追兵的斥候死伤起码十多个。看起来格尔这边大占优势，但整体上。由于双方战力的不对称，反而是格尔这边的损失更为巨大，所以格尔不希望在决战之前继续消耗己方猎人们的实力，毕竟在正面战场上，他们通过常年猎杀猎物而练就的高超箭术是格尔手上一股很重要的力量。

　　　　追兵的身份已经清楚了，那是斯拉克那教会的圣殿骑士团，由骑士团副团长拜恩斯带领。正是盘踞在格尔下一阶段目标艾里布洛克的主要力量。

　　　　精锐不精锐，格尔还没办法判断，据说这是斯拉克那教会的最强大力量，和之前被格尔他们歼灭的小分队没有什么可比性，想来对方的实力绝不会差，再加上追兵斥候表现出来的优异素质——据直接和追兵斥候交过手的费诺斯所言，这些斥候身材矮小非常灵活，特别适合丛林作战。如果不是对于环境的熟悉程度不及以费诺斯为首的猎人，双方的胜负关系就很难说了，而费诺斯的伤就是在和一个斥候小头目厮杀的时候获得的。

　　　　总而言之，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敌人。

　　　　提起圣殿骑士团，格尔就联想到了这次入侵海斯霆的美尔扎伊地区的敌人。

　　　　根据这几天不停从俘虏口中获得的信息汇总，已经可以确定入侵的敌人的组成成分，主要以斯拉克那教会和湛蓝领主的部队构成。再辅以甘特帝国内的一些领主私兵，从而组成了这次入侵的部队。

　　　　斯拉克那教会和湛蓝领主都是来自于甘特帝国南部海域的韦恩群岛，虽说不过是群岛，但那里的土地面积足以有两三个海斯霆那么大。上面从数百年前光辉帝国倒塌开始就没有再建立过一个能够统一的政权，一直分裂成众多小国相互征伐，最多时甚至同时存在的小国数达到上百个的情况，移民、土人、海盗、流匪等各种势力不一而足，可以说是混乱异常。

　　　　虽然这些小国名义上都是甘特帝国的附属国，但实际上甘特帝国对其也没有太好的控制方法。

　　　　斯拉克那教会和湛蓝领主就是土人方面的代表势力，作为原始崇拜中的一个流派，斯拉克那教会在大陆上红火过一段时间后就因为其不人道的血腥教规而被历史给抛弃，结果倒是流传到了韦恩群岛上，深受那里土人的欢迎，在那里扎根发芽，终于成为了可以主导韦恩群岛局势的一股重要力量。

　　　　而湛蓝领主实际上就是土人方面的海盗，自从三十年战争后，甘特帝国的海运业大幅兴盛，从而导致了海盗也水涨船高，因为和基路费联邦在海权上的激烈对抗，甘特帝国采用了扶持一些本国海盗的方式来提高自身海面力量，而湛蓝领主就是特制被甘特帝国正式册封过的海盗。

　　　　敌人的组成部分搞清楚了，那么对于现在美尔扎伊的形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根据露卡琳的分析，这次对于海斯霆局势的介入，甘特帝国并没有直接出手，或者说是出于某些顾忌不愿意直接出手，所以撬动了第三方力量介入，虽然不知道甘特帝国的高层是怎么让这些窝在岛上几百年的野猴子跑到那么远来打仗，但显然甘特帝国不愿意为海斯霆的乱局消耗自身的力量，毕竟现在它和基路费联邦的对抗愈演愈烈，根本无暇他顾。

　　　　不过这也算是个好消息，毕竟无论这些来自岛国的强盗看起来多么强大，总比甘特帝国的正规军来的好对付。只要不是那个庞然大物正式插手，那么这里的局势就还有机会。

　　　　当然，这是要解决掉这股追兵后才考虑的事。

　　　　这时，有人送来了食物。格尔下马，接过仆从送上的食物，那是一盆烩的鲜嫩的兔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两块抹着滚烫肉油的面包，甚至还有一小壶麦酒。

　　　　其他士兵包括民兵的食物也不差，这已经是队伍里能够凑出来的最好食物了，不远处只有黑面包加野果果腹的难民们虽然看的直咽口水，但没有丝毫不满，因为他们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只能默默的祝福这些勇敢的人们能够打败凶残的入侵者。

　　　　“上丘陵。”

　　　　吃完难得的美餐，格尔在队伍里巡视了一圈后，立刻下达了最新命令。

　　　　难民队伍前行，很快就看到了一处相对平缓的高地，上面甚至有着溪流，当然，这是士官学科中关于驻地选择的基础知识。

　　　　这里就是格尔选择的最终决战地点。

　　　　士兵们推着装满木桩的板车上到了高地上。这些木桩每根大概就在一米多点高，大概也就二十多根，一头被削尖，这些都是格尔在意识到已经无法甩脱追兵后让士兵们在休息时间准备下来的。

　　　　上到高地，士兵们用各种工具挖出个坑，然后将木桩尖的那一头插进去，用铁锤将木桩打下扎实，在将板车上面的木板拆下。绑在木桩上，就形成了简单的矮墙，充作队伍的防御圈。

　　　　猎人们在最前方，居高临下，他们将是给予敌人第一轮打击的重要力量。

　　　　后面的民兵们手持各种简单的长武器，在老兵塞内德的带领下整队等待，看起来很有正规战阵的气势。只是一看这些士兵普遍花白的头发，对他们的战斗力就无法信服。

　　　　最后就是由格尔亲自带领的骑兵，这将是决定胜负的最终力量。

　　　　这也是格尔没有考虑用什么突袭埋伏之类攻击追兵的原因。

　　　　战略说到底，就是通过总总手法抑制消除对方的强处。提高自身的优势，然后一战而定。

　　　　这些天双方之间的斥候暗斗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指挥官是一个经验丰富也相对谨慎的人，每一步都很稳当，没给格尔留下什么机会，对方虽然不熟悉海斯霆的山林地形，但他们显然对于山林作战有着自己的一手，所以想用什么冒险性的策略的话很可能适得其反，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打一场，而这片甚为平坦开阔的地方就是格尔选择出来能够最大发挥麾下骑兵战斗力的地形。

　　　　无法参与战斗的难民们被放到了高地后方的一处低凹处，用剩余的板车物资将他们周围围起来，能够有效减轻流矢对他们的伤害，而且万一前方战斗失败，他们也可以直接从后方丛林中分散逃走，当然那时候能有多少人能够走出这片丘陵就不好说了，这也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

　　　　“露卡琳，准备好了吗？”格尔策马独自来到队伍后方的自己同伴面前，下马直视着自己的副官。

　　　　“恩，没问题了。”银发的少女点头，脸上满是肃穆。

　　　　如果战斗失败，那么露卡琳她们就会直接带着西尔维娅和教会诸人脱离大部队，翻越群山，直接前往艾姆洛克，有着费诺斯划出的路线图以及不错的身手，她们很有可能能够安全的成功脱离这个被战火覆盖的地方，而敌人也不大可能为了这么一小股敌人追入米拉山脉的最深处。

　　　　“记住，看到约定信号或者战败，你们就立刻走，不要有任何迟疑。”格尔叮嘱道。

　　　　“我知道了……你……千万要小心……如果……。”露卡琳看着格尔，欲言又止，双眸中浮出了一丝担忧。

　　　　“我不会输的！”格尔笑了笑，然后和后面的那些并肩作战过的人们打了个招呼，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返回了最前线。

　　　　“放心吧，他天生就是强者，胜利永远伴随着他。”一只手搭在了露卡琳的肩膀上，上面的温暖顺着肌肤让她有些冰凉的躯体多了一丝暖意，那是艾奥娜。

　　　　“恩，他一直都是！”

　　　　……

　　　　呜~

　　　　代表着敌人到来的号角声响起。

　　　　格尔策马来到最前方，凝视着高地下方从丛林中陆续汇聚而出的敌人。

　　　　没有人开口，一片寂静。

　　　　转身，他拔出剑，大喝。

　　　　“准备战斗！”

　　　　所有骑兵翻身上马，猎人们张弓搭箭，而民兵则握紧了自己的武器，齐刷刷的一片金属声。

　　　　“为了亲人！为了海斯霆！”

　　　　“一切为了胜利！”

第一百四十章　向前！冲锋！（二）（）　
遥望着高地上那些敌人搭建的临时阵地，拜恩斯虽然感觉有些头疼，但更多的是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逮住了！

　　　　这几天的追逐竞速对于这个圣殿骑士团副团长来说真是一趟不怎么愉快的行军旅行，陌生的丛林、复杂的环境以及精通暗杀的丛林猎手，这一切都给拜恩斯所带领的军队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跟着格尔一行人钻老林子，导致他们进入了人烟渺渺的原始丛林，后方的补给是没有指望了，而惯用的当地征用技能也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到了今天，拜恩斯他们所带的补给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再追不上的话他们也只能打道回府，否则说不准能有多少人回到艾里布洛克，那样的话对于拜恩斯本人的结局来说就不太美妙了。

　　　　不过今天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指挥官，他没有直接让因为赶路有些疲惫的士兵们直接发起攻击，而是让他们先休息下，吃点东西恢复体力，而他自己则找了一个相对高点的地方仔细查看这处即将成为战场的地点。

　　　　观察着战场地形的拜恩斯很快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所追踪的猎物选择的决战场地对于他们这些来自韦恩群岛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

　　　　因为环境人种缘故以及常年在岛上的热带丛林作战，教会里的绝大部分士兵都是那种矮瘦的体型，这种体型在丛林这种复杂的地形环境中拥有不错的优势，可是正面作战，那么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格尔所选择的高地正好位于一个下沉式谷地的中间，将整个谷地分割成左右不想连的两片平地，谷地两侧都是巍峨入云的峭壁，如果拜恩斯想要从侧面绕道的话必然会遭受到来自高地上方的骑兵居高临下的冲击，这对于任何行进中的队伍都是一种灾难。

　　　　那么从侧面的山岭上方翻越而过，不经过谷地绕到高地的后方？

　　　　拜恩斯打量了下两侧的山壁高度。摇了摇头，谁知道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翻过去，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那只有正面硬来了。

　　　　观察了一下高地上方的防御状况，可以看出虽然因为时间仓促而显得有些简陋，但是还是很有章法的，已经将地利在有限的条件下利用到了极限，拜恩斯自认如果换成是自己。估计也就能做到这样吧。

　　　　但是根据情报，这些敌人不过是村民加上零散佣兵的组合，怎么会表现出这样的水准？

　　　　难道是情报错了？还是有正规军加入了他们？

　　　　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拜恩斯从来不相信侥幸，他立刻猜测可能是之前被打散的海斯霆正规军的残部可能有些加入了这些人，甚至有可能有高级军官。

　　　　拜恩斯马上命令在所斥候全部放出去。沿着高地向四周搜索一遍，务必要确定不会有突如其来的敌人从侧面偷袭。

　　　　当除了高地以外的被拜恩斯派出的斥候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拜恩斯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的敌人只有高地上的那一些人。

　　　　“整队！”

　　　　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的士兵们立刻拿起武器来到了高地下方，粗略的排出了一个阵型。

　　　　拜恩斯看着自己手下总共五百左右的士兵，再看了看高地上矮墙后方普遍花白的脑袋，顿时信心溢满了胸膛。

　　　　就算有地利又如何？斯拉克那教会的士兵们从来都是狂热而不知畏惧的，在绝对优势的兵力压迫下。这场战斗的胜利者一定是我拜恩斯勋爵！

　　　　圣殿骑士团副团长如是想，他也坚信于此。

　　　　当然，那些士兵的伤亡已经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在斯拉克那教会中，这种底层的士兵不是精心挑选和培养的骑士团成员，他们从来都只是消耗品，对于教会高层的意义不过是数字的大小而已，反正无论损失了多少然后跑到教会覆盖的领地上一召集，就会像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

　　　　……

　　　　当乱糟糟的教会士兵们开始整队准备进攻时。格尔作为这支队伍的指挥官，策马屹立在队伍的最前方，这种在士官课程中被严厉禁止的指挥方式在此时此刻给了这些几天前还不过是平民的人们莫大的勇气。

　　　　“报距离！”在教会士兵开始进攻的时候，格尔问躲在观察哨里的猎人。

　　　　“100米！”

　　　　“稳住！”格尔大喊，策马在队形最前方来回驰骋，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对于自身的绝对自信让他毫不在乎自身成为那些敌人的目标。这种显得有些鲁莽的英勇行为倒是让新兵们的紧张感消减了不少。

　　　　“80米！”

　　　　“准备射击！”格尔左手持盾，右手的艾菲罗斯用力的敲击的盾面。“民兵帮助举盾防御，别被流矢给钉住了！”

　　　　“50米！”第三次报数声响起，这也是拉开战幕的声音。

　　　　“射击！三轮覆盖！”

　　　　噗噗噗……

　　　　密集的箭矢划破了空气。如同雨点一般砸到了已经开始冲锋的教会士兵头上，跑在最前面的教会士兵们一阵人仰马翻，十多个教会士兵顿时扑倒在地，但其他的教会士兵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毫不犹豫的继续扑上，短短的五十米距离根本没能拖延多少时间。

　　　　格尔射杀了跑的最快的几个教会士兵，勒马来到了第一道防线后面，“猎人后退，开始自由射击！民兵起身，准备近战！”

　　　　猎人们开始后退，退出一段距离后，开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