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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犯规的游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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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汪静雯已经完全明白了,她颤抖着说:“所以,你们把我从精神病院接到这里来,表面上对我好,实际上是想把我再次逼疯!”



    董琳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四周:“你知道吗?我们买的这套新房子无论是大小、构造、布局都跟以前那套房子一模一样。至于这些家具,没错,全是新的,但是是我们专门找人仿照以前的家具做出来的,它们摆放的位置也跟原来完全一样——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刚来的时候不起疑心,从而慢慢陷入回忆的陷阱——你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刚一进门的时候会有种熟悉和惧怕的感觉了吧,你明白你为什么会常常产生幻觉或者噩梦连连了吧!”



    她顿了一下,接着以一种讥讽的口吻说:“还有,你以为我们每天晚上喂给你吃的药真的是那个聂医生开的药吗?我们早就给换了,你吃的只不过是普通的维生素而已。”



    一阵一阵的凉意从汪静雯的心底散发出来,使她不断打着冷噤。她现在确实什么都弄懂了。包括碰到自己高中同学许倩云时,她为什么在听到自己跟父母住在一起时会露出那副惊愕的表情。因为同学当然知道,她早就父母双亡了,又哪里来的“爸妈”呢?只可惜,自己想错了方向,做了那些无用的调查……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汪静雯望着面前这两个不知该称为亲人还是仇人的人,绝望而无力地问道:“那现在……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汪兴宇冷漠地说:“我们处心积虑做的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帮助’你恢复记忆,让你受到精神折磨。现在,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而你,也不值得我们再做什么了。”他站起,望着妻子,“我们走吧。”



    “你们……要到哪里去?”汪静雯惶恐地问。



    “当然是离开这里,回我们原来的家去。”董琳冷冷地乜斜着她说,“怎么,你现在还想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至于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愿意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吧。”汪兴宇说。



    “不,不……”汪静雯恐惧地摇着头,她明白自己不能再呆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了,特别是一个人。但除此之外她又没有别的任何去处,她身上甚至连一分钱都没有。极度的惊悸和绝望之中,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爸、妈,求求你们,别离开我!”



    “住口!”董琳厉声喝斥道,



    “你现在居然还有脸叫我们‘爸、妈’!你还幻想我们会回心转意,留在这里陪你,是不是?”



    “别理她。”汪兴宇拉了妻子一下,两人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拢门。



    汪静雯独自一人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停发抖。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汪兴宇和董琳收拾好衣物一类的东西,提着两只大皮箱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们冷漠地瞥了汪静雯一眼,董琳不无讽刺地说:“希望你在这里生活愉快,顺便说一句——电话打不通了。”



    汪静雯像惊弓之鸟般抱成一团,没做任何回应。汪兴宇和董琳出门之后不一会儿,她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知道他们毫不留情地扬长而去。



    轿车行驶在滨江路上,坐在汪兴宇旁边的董琳眉头舒展、呼吸畅快,心中有一种报仇成功后的。她斜睨正开着车的汪兴宇,发现丈夫表情凝重、若有所思,似乎不像自己那般轻快,不禁问道:“老汪,你在想什么?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汪兴宇眉头微蹙,轻轻叹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道理我现在是该高兴的,但心里却总有些隐隐不安。”



    “你在担心什么?”



    汪兴宇轻轻摇头,沉吟许久之后,他说:“我只是觉得,和她生活在一起的这一二十天里,尽管我知道,我对她所表现出来的种种温情和关怀都是伪装的。但有时……当她叫我‘爸’的时候,我真有那么一种错觉,恍惚中觉得我们一家人真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现在,我们虽然成功地报复了她,我心里却总感觉空落落的,而且……还有种罪恶感……”



    “别说了!”董琳将脸扭到一旁,满脸怒容。“你现在怜悯起她来了?你忘了这个疯子是怎样将我们的儿子残忍地杀死的?你只不过让她受到良心和精神的折磨,就产生了罪恶感,那她做过那么令人发指的事,就不该有罪恶感吗?我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错!”



    汪兴宇不说话了,默默地开着车。这时,他裤包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手机拿出来,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皱着眉骂了一句:“该死的,真是阴魂不散!”



    董琳将脸凑过去:“怎么了,是谁打的?”



    “那个姓聂的医生!几天前他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我的这个手机号码,然后不停地跟我打电话。我猜他察觉到不对了,他可能意识到我们想做什么。这两天我都没接电话,他就不停地打来骚扰我!”



    董琳不屑一顾地说:“怕什么,接啊。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成功了,他无法再从中作梗。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我们的想法又怎么样?我们的所作所为顶多算是不道德,但并没有触犯什么法律。因为我们没有对汪静雯造成什么直接的伤害!”



    汪兴宇觉得妻子分析得有道理,心里有了点儿底。他摁了一下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口气僵硬地“喂”了一声。



    果不其然,电话刚一接通,聂冷便毫不客气地说:“汪先生,经过对种种迹象的证实和分析,我想我对于你们的真实想法已经了如指掌了。我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们当初把汪静雯接走是动机不良。至于具体的目的,我也不用多说了,咱们都心知肚明。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相信了你们的那番鬼话。什么‘她毕竟是我们的儿媳妇’,‘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一家人总要团聚的’、‘我们没有别的子女,会把她当作亲生女儿对待’等等……”



    汪兴宇已经听得不耐烦,事到如今他也用不着再佯装下去了,他打断聂冷的话:“那你想怎么样,医生?”



    “我只想做我该做的事。我是医生,不想看到自己精心治疗多年的病人毁在你们手里。我打算让她回到病院来继续接受治疗。”



    汪兴宇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我看现在已经晚了。”



    “你们——”电话里的聂冷大吃一惊,



    “难道已经让她想起那件事了?”



    汪兴宇故作轻描淡写地说:“是她自己想起来的,可不是我们逼她想的。”



    聂冷倒吸一口凉气:“你们真的已经……那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今天已经查到你们家的住址了,我现在马上过来。”



    “我看没那个必要了吧,她现在的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汪兴宇厌烦地说,“再说,现在我们也不在家,你还是改天再登门拜访吧。”



    “什么,你们不在家?”聂冷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你们让有可能发病的汪静雯一个人呆在家中?”



    “那又怎么了?”汪兴宇愈发不耐烦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非得要我们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吗?”



    电话那头有好几秒没传出声音,就在汪兴宇想把电话挂了的时候,他听到聂冷焦急地问出一句:



    “你们离开她的时候,她有没有说一句‘爸、妈,求求你们别离开我’?”



    汪兴宇立时一怔,他不知道聂冷怎么会如此料事如神,他愣愣地说:“你怎么知道她说了这句话?”



    “她真的说了这句话?”聂冷的声音急迫中选出紧张,他大叫道,“糟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开车?快检查你的刹车灵不灵!”



    汪兴宇不由自主地照着聂冷说的那样做。当他的右脚踩到刹车上时,心里一下凉了——汽车完全没有减速。而且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汽车不知不觉中速度越来越快了。



    汪兴宇脑子里嗡地一声,彻底乱了。手机从他的手中滑到脚边。他慌乱地想把档速降低,却发现完全没有作用。汪兴宇惊恐地大叫道:“糟糕,汽车被改过了,减不了速!停不下来!”



    董琳大惊失色,脑子里也炸开了,她现在也感觉到车速越来越快。突然,她想到汪静雯以前是汽车销售公司的技术人员,是汽车方面的行家。她尖叫道:“肯定是刚才我们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汪静雯悄悄到门口对车子动了手脚!这个该死的!”



    汽车的速度已经接近120码了,汪兴宇从没开过这么快的车,他的心脏怦怦狂跳着,动作变得手忙脚乱。看着身边的车辆和景物如利箭般穿梭而过,一片死亡的阴影向他笼罩过来。这时,一辆装满货物的大货车迎面开来。汪兴宇大叫一声,方向盘猛向左甩,由于惯性太大,汽车如脱缰的野马般冲出滨江路的防护栏,炮弹似的射入滚滚江水之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第二天晚上的故事——鬼影疑云 17。尾声
    汪静雯穿着素雅的病员服,静静地坐在窗前。现在,她心如止水、安静平和,这里对她来说安全、熟悉,而且让她心绪宁静。她呆在这里不用担心和惧怕任何威胁,也不需要思考和怀疑任何事情,只需要安心养病就行了。



    聂医生拿着一些药片,端着一杯温开水走到汪静雯身边,轻声说:“来,静雯,把药吃了。”



    汪静雯听话地把药乖乖地吞下去。聂医生微笑道:“嗯,就是要这样积极地配合治疗,你才能康复得快。”



    汪静雯淡淡一笑。我当然会积极配合了,我知道我需要些什么。我没有忘记你对我说过的话呢——外面的世界在等着我,那里有我的新天地。



    徐文的故事讲完了。最后那紧张刺激的和出乎人意料的结局令众人对这个其貌不扬、畏畏缩缩的中年男人刮目相看。



    而且有一点他做得很好——这个故事的整体结构和剧情设置,没有任何一点和尉迟成的故事有雷同之处。



    纱嘉以赞叹的口吻对徐文说:“真没想到,您一个男作家,竟然能构思出一个对女性心理刻画如此细腻的故事。”



    徐文颔首道:“过奖了。”



    “确实是个好故事。”夏侯申说,“那么,我们开始打分吧。”



    北斗正准备去拿纸和笔,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来。他指着尉迟成的房间问道:“尉迟先生呢,我们要去叫一下他吗?”



    他说完这话,众人才像是想起这回事来。



    夏侯申看了下手表,说:“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他怎么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



    “也许是已经睡了吧。”白鲸说。



    “那我们要去叫他吗?”北斗问大家的意见。



    “还是叫他一声吧,要不然,说不定他会觉得我们完全不尊重他的意见。”龙马说。



    “那我去叫他。”北斗从椅子上站起来。



    龙马说:“我跟你一起去。”北斗点了下头,两人一起朝二楼走去。



    来到尉迟成的房间门口,北斗敲了敲门,喊道:“尉迟先生。”



    没有回应。北斗又用力地敲了几下,还是没反应。他扭头望着旁边的龙马。“我试试。”龙马几乎是在捶门了,他大声喊道,“尉迟先生,请开门!”



    捶了好久的门,里面还是没传出一丝声音。北斗开始感觉不对了,他不安地说:“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时,大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夏侯申问道:“怎么回事?”



    龙马说:“我们使劲捶门,又大声喊他,里面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夏侯申眉头一皱,说道:“我上来看看。”



    其他人都跟着夏侯申一起走上二楼来。



    夏侯申用他紫色的大拳头用力擂门,大声咆哮道:“尉迟成!你在里面吗?开门!”



    持续了一、两分钟后,夏侯申回过头,惶然地望着身后的人:“他可能真的出什么事了!”



    众人都露出惊惶的表情。南天注意到,徐文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怎么办,我们撞门吧!”北斗说。



    “好,我们俩一起把门撞开!”夏侯申对北斗说。



    两个男人朝后退了几步,夏侯申口中喊着号令:“一、二……”当数到“三”的时候,他和北斗一起用尽全力朝那扇木门撞去,“轰”地一声,门撞开了。夏侯申和北斗收不住势,踉跄着朝前扑去。还没站稳,就听到身后传来千秋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他俩抬起头来,定睛一看,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对着房门的布艺沙发上,尉迟成坐在上面,头朝一边耷拉着,胸口上插着一把尖厉的水果刀。他浑身是血,将沙发和地板染红了一片。此刻,血已经凝固了,证明他显然已经断气多时。



    所有目睹这一场景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纱嘉惊叫着一下扑向南天,将脸扭向别处。南天也震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众人当中最冷静的是克里斯,他走到尉迟成的尸体前,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又捏了捏尸体的手臂和大腿,说道:“看来,他起码已经死去五、六个小时了。”



    “你怎么知道?”莱克问。



    克里斯说:“他的全身都已经僵硬了,尸斑融合成大片,嘴唇也开始皱缩——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已经死了六个小时以上。”



    龙马走上前来观察了一阵,说:“克里斯说的没错,尉迟成确实已经死亡好几个小时了。”



    千秋打了个冷噤,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了解?”



    “作为一个推理悬疑作家,对死亡时间的推断是一个常识。”龙马说。



    “等等,你们说他,已经死了五、六个小时,可是……这怎么可能?”纱嘉惊恐地捂住了嘴。



    “怎么了?”她身边的歌特问道。



    “我记得……七点过一点儿的时候,北斗到尉迟先生的房间门口去叫他,他那时不是还对北斗说,他有点不舒服,不想下来吗?”



    “对了!”夏侯申说道,“讲故事的时候是七点过几分,而现在是十点四十,才三个多钟头。而七点十分的时候尉迟成跟北斗说过话,证明他那时还是活着的——就算他后来被杀,怎么可能已经死亡五、六个小时了?”



    莱克望着克里斯和南天说:“你们会不会判断错了?”



    “不,他们没有错。”荒木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尸体面前,他望着尸体说,“如果死亡时间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话,不可能出现这么大面积的尸斑。”



    夏侯申望向北斗:“你当时听清楚了吗?你真的听到他跟你说了话?”



    北斗额头沁汗,神情骇然地说:“我的确听到了啊!他好像是说他有点疲倦还是有点不舒服,我记不清了……但我敢肯定他跟我说过话!”



    白鲸凝视着北斗:“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去叫他,他是不是对你说过话,只有你才知道。”



    白鲸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光望向北斗。



    北斗完全慌神了,他慌乱地辩解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是听到了……而且,我干嘛要说谎话?这不是有意让你们怀疑我吗?”



    “也许,你低估了我们,以为我们判断不出尸体的死亡时间呢?”暗火说。



    “听故事的时候,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到二楼去杀人?”



    “下午的时候,你就把他杀了吧?”白鲸逼近他说。



    “难道,你就是‘主办者’?”歌特盯视着北斗。



    “不,不是!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干嘛要杀他?”北斗摇晃着脑袋,缓缓退到墙边。



    这时,龙马忽然突兀地问道:“北斗,你是不是看过我那本《逃出恶灵岛》?”



    北斗不知道龙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他呆了半晌,答道:“是啊。”



    “那你告诉我,那本书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故事的结局是怎么样的?还有,书中的男女主角,还有凶手分别叫什么名字?”



    莱克问龙马:“你问他这些干什么?”



    龙马做了一个“别打岔”的手势。盯着北斗的眼睛:“你回答得出来吗?”



    北斗定了定神,用五分钟的时间将龙马问的几个问题流畅地答了出来。



    听了北斗的回答,龙马吐出口气,说道:“他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莱克和千秋一起问道。



    龙马说:“我写的《逃出恶灵岛》这本书中,有详细辨别死亡时间这样的情节。假如说北斗是‘主办者’的话,他看过我这本书,不可能会认为我连怎样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都不懂,也就是说,他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对,对!龙马说的很对,假如我是那个精心策划这次事件的主办者的话,才不会这么蠢呢,这么容易就被你们逮到!”北斗赶紧附和。



    “可是,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现在的状况该如何解释?”白鲸望着北斗,“你在三个多小时前听到尉迟成跟你说过话,而他的尸体却表明他已经死亡五、六个小时了——难道是尸体在跟你说话吗?”



    他这话一说出来,引发出的恐怖联想令在场的好几个人都打了个冷噤。



    “而且还有个重要的问题。”南天说,“如果尉迟先生在三个多小时前还活着的话,那么是谁杀死的他呢?我记得在徐文先生讲故事的时候,我们13个人谁都没有离开过座位——没有谁有机会去杀人。”



    “难道……在这栋大房子里,还藏着另一个人?”纱嘉面色苍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场‘游戏’也未免太无聊了。我想,这不是那个主办者想要的吧。”克里斯说。



    暗火望着尸体说:“对了,杀死尉迟成的这把刀是哪儿来的?”



    “显然是被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那个主办者才知道。”歌特说。



    南天沉默了许久,说道:“我觉得,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尉迟成为什么会被杀死?”



    众人都望向他。



    南天神情严肃地说:“按我们之前的分析,那神秘的主办者如果要想杀死我们的话,早就可以在我们昏迷的时候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而现在尉迟成被杀,我觉得总是有某种理由的,要不然的话,那个人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杀他?”



    “那你觉得理由是什么?为什么……”



    千秋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房子里响起一个令众人震惊的声音,那是从房子顶端的四个音箱里传出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声音。



    “各位,我猜你们现在已经发现了尉迟成的尸体,并感到奇怪,对吗?你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杀死?那我就告诉你们吧。当然,是我令他出局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因为他违犯了我定下的游戏规则。”



    克里斯微微张开嘴,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



    音箱里的声音继续着:“我一开始就把规则所得很清楚,相信你们没忘吧?我告诉你们‘后面的故事绝不能和前面的故事有任何构思上的相似或剧情上的雷同’:我还告诉你们,最后游戏的胜者会将他听到的14个故事和他所经历的这件事本身写成一部书。也就是说,你们现在的所有经历,实际上就是我的故事中的内容,而这个故事早就开始上演了。”



    “尉迟成的故事很棒。连我都为之折服。但他显然是忽略了这个问题。他认为自己是第一个故事的讲述者,就可以使用一切题材,却忘了自己都是我这个故事中的一个角色。他使用的‘暴风雪山庄模式’确实经典,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在我的故事中,你们就正好处于封闭的‘暴风雪山庄模式’之中!所以,很遗憾,为了告诫后面的诸位,我只能按规则办事了。希望各位不要再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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