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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 秋水伊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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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来吧,你怎么会流落到此,跟我说说吧。”
小翠带着哭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就是在耿绿琴离开黄山不久,他家为了躲避那个想强娶她的恶霸便辗转来到了江苏地界,靠着做点卖早餐的小生意勉强维持生计。谁料又赶上了发大水,结果一家子便失散了,然后她被人贩子卖到进了青楼……
耿绿琴一边听一边暗自感叹,多么耳熟能详的情节啊,可是发生在现实中又是多么地让人凄凉无奈呢?
“公子,您是小翠的贵人,小翠没想到竟然还能再遇到公子……”小翠激动得泪水长流。
耿绿琴听得内牛满面,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缘分呐,一切都是缘分呐!
你说她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一再的相遇,而且还这么地离谱,她一逃时,逃到了黄山脚下,因为救她暴露了身份。现在好不容易有段自由的时间让她折腾,她一个抽风跑来逛窑子,结果又遇到了小翠。
缘分呐!
真不知道该说小翠幸运还是某琴太倒霉,总之那还是缘分呐!
“图蒙海,你去把老鸨子叫来。”
“是。”
“公子……”小翠看着耿绿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明明是个女的啊,小翠在心里默默地补全。
耿绿琴拿扇子戳了戳自己的额头,无比感慨地说了句:“小翠,这……这都是缘分呐,我也是一时好奇进来看看,结果就碰到你了。”虽然她一来就指着要新鲜的就是有那个当个好人搭把手救个把人的雷锋想法,但是谁知道老天是真给面子啊,竟然还让她碰见个熟人!
“哎哟,公子,您竟然要帮这丫头赎身呐,这丫头可真是天大的造化,碰到贵人了。”老鸨子人未到声先到,真真的先声夺人,风骚扑面。
“瞧妈妈说的,妈妈要是肯啊,爷我索性连您一块赎了也成啊。”耿绿琴迎着妖娆进来的老鸨就走了过去,很不正经地在人家搽了厚厚一层粉的脸上掐了一把。
图蒙海和小翠在一边瞠目。
老鸨媚眼一瞟,手帕那么一挥,笑骂一声,“这位爷,蒙您看得起,可是奴家也不是那么不开眼的人,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
“妈妈可别这么说,爷我可是真心。”
小翠的下巴已经快掉到地上,她一直以为这位比自己只大了两岁的姑娘是个很文气很有才气的大家小姐,眼前的这一幕却生生地破坏了她在自己心目中那高洁婉约的形象。
“行了,爷,瞧在您这么投奴家的心思的份上,奴家也不多要您,二百两银子人您领走。”
“哎呀,瞧妈妈您这肚量,哪能让妈妈您吃亏呢,这三百两,多的权当请您吃茶了。”
“爷您真会办事啊。”老鸨笑着将银票收进袖中。
“是呀是呀。”
耿同学同样笑着将小翠的那张卖身契看完然后付之一炬,然后朝人老鸨飞了一个特不正经的眼色,“妈妈,要不,今晚您陪我得了。”
老鸨被调戏得花枝乱颤,“得了吧,爷,您今天买了这小丫头,还不得乐呵乐呵,改天您过来奴家再好好招待招待您。”
“有妈妈这句话,那爷可常来。”
“一言为定。”
“一定一定。”
图蒙海已然石化。
小翠正在风化。
老鸨在骚化。
耿同学在继续进化。
调戏完老鸨,又在楼里吃饱喝足参观了一下,耿绿琴志得意满地打道回府,临出门时还朝大庭里的老鸨飞了个眼,“妈妈,爷明儿可还来。”
图蒙海正迈过门槛的身子顿时明显僵化了一下。
小翠已经没办法做出反应。
三个人走在一派繁华的秦淮河畔,小夜风习习地吹着,岸边的垂柳风中摇曳就像多情的商女婆娑起舞甚是迷离。
耿绿琴在迷人的岸边停下,眼望着眼前被灯光映射得点点光晕的河面,轻轻地开了口,“小翠,我虽然救了你,可是我不能留你。图蒙海给她些银子,让她自去了吧。”
“是。”图蒙海从身上摸出两锭元宝递给怔住的小翠。
“小姐——”
虽然有些不忍,可是耿绿琴还是狠下心肠,“小翠,有些话我不能跟你细说,但我的身份不能留你。”留你也许便是害了你,美貌在那样的地方有时候其实就是场灾难,多少倾国容颜凋零在了红墙碧瓦之内啊。
“姑娘,拿着吧,主子是为你好。”图蒙海将元宝塞给小翠。
“小翠不会惹事的。”她一个孤身女子在这吃人的世道上根本寸步难行,小翠崇拜又羡慕地看着耿绿琴的背影,同样身为女子,当年的她却是那样的恣意从容。
本来小翠当年也曾少女怀春对着男装的耿绿琴心生爱慕,结果被自家老娘拉进屋里做了一番思想教育工作,主题思想就是那位公子其实是个女的,但为了她的人生安全,虽然她跟她爹发现了这个事实,但一直还是称呼她公子。
所以,小翠当年在耿绿琴离开之后很是情绪低落了一阵,然后所有的情伤都在后来的颠沛流离中烟消云散了。
“小翠啊,你太单纯了,这世上想惹事的人又有多少呢,偏偏人不惹事,事也会惹上身啊。”耿绿琴语气难得地戚然。
想当初,她是多么地希望能够落选回家,结果好死不死撞上了大运,赶上老康不务正业跑去参观选秀,愣在第一拨的时候插了一杠子,让她饮恨至今,否则当年说啥她也能在太监们徇私舞弊的作风下落选的啊。
再后来,她就想老实地宅在某四的后院里按月领自己的那份儿例钱,结果贤惠过度的四福晋偏偏上竿子让某四替她开苞,结果搞成现在这样。
她的人生已经不是杯具而是餐具了……
TNND,耿绿琴越想越火大,她混的太悲摧了!
“公子是嫌小翠是个麻烦吗?”小翠的眼睛簌簌而下。
耿绿琴听到她声音中的泣音无奈地转过身来,掏出手绢递过去,伸手拍拍她的肩,说:“小翠,我是真心为你好才让你走的,我的身边太复杂。”
图蒙海不着痕迹地看了主子一眼,这位主子一直看着就像没心没肺似的,却原来她什么都清楚明白。
“可是,外面的坏人更多。”小翠现在笃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她的贵人,说什么也不想离开。
耿绿琴摸摸她的头,十几岁的年纪,真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这模样要是被某些人收了小也太糟蹋了,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于是,她语重心长地道:“傻丫头,你看着我很风光是不是?其实我也身不由己,如果你留在我的身边,将来万一有什么事,说实话,我恐怕是帮不上你忙的。”太多狗血的剧情告诉她,没准将来还得反目成仇,曾经美好的友谊瞬间灰飞烟灭。
啊,宫廷剧好狗血,好阴暗!
小翠眨着自己带着水泽的眸子,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之间仿佛被轻愁笼罩起来的女子,有些不真实,却透着悲凉与一种无形的却又让人深深感觉到的无力感。
“要不我让人帮你找到你父母,然后你们一家团圆也好。”
“我跟着公子。”一家人就算团圆了也抵不过这世上太多的磨难,这位小姐看起来很可靠很可靠的样子。
耿绿琴只能苦笑了,“小翠啊,你真的让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也罢,未来的事各人自求多福吧。
“公子,跟着你小翠不后悔。”
“我只希望将来你也这么说。”耿绿琴长叹一声,转身,“图蒙海,咱们回吧。”
“是。”
小翠跟着他们回到了一处租凭的宅子。
“主子,您可回来了,小阿哥刚刚还闹着找您呢,现在睡了。”一看到自己主子春喜就噼哩啪啦的说上了。
小翠愕然地站在门口,被自己听到的吓到了。
“主子,她是谁?”春喜看到门口的小翠,不由好奇的问。
耿绿琴笑了笑,朝小翠招手,“小翠过来,这是春喜,我的贴身丫环。”然后又朝春喜说,“她是我在黄山脚下借住时那户农家的女儿,刚刚才从青楼赎出来的。”
春喜微微张大了嘴巴。
“嘴巴合上,这季节可有苍蝇,别给自己整荤的。”
春喜马上一脸不甘,“主子——”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赶紧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我得洗洗,这一身胭脂味我真有些受不了。”耿绿琴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沾到的浓郁脂粉味,皱了皱鼻子。
“奴婢这就去。”春喜出去找人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小翠和耿绿琴,门外有图蒙海在站岗。
“小翠,过来。”
小翠听话的走过去。
耿绿琴握住她的手,未开口,先叹了口气,“既然决定要跟着我了,有些事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是当今四皇子雍亲王府上的侧福晋。”
小翠的下巴再次有掉落的危险。
“我也不过是人家府里的小老婆罢了,所以许多事我是做不了主儿的,甚至将来如果有人要将你从我身边要走的时候。”
小翠仍在震惊中。
门外的图蒙海抬头看着繁星满天的夜空,心说:主子,您过谦了,事实上您能做主的事不少了。
图蒙海不知道的是,其实耿绿琴这个时候仍然是在给小翠在预防针,但凡有一点儿希望能打消小翠要跟定她的思想,她也不想放弃。如果将来小翠能博个好前途她自是无话可说,可万一……她没办法装做若无其事的,总不能救了她到头来却又害了她吧。
耿绿琴继续自己的说服教育工作,“你出身民间,对于这种大宅门的事情应该也听过一些,现在你还确定要跟着我吗?”
小翠在犹豫。
耿绿琴耐心地等着。
很快,小翠给出了答案,“小翠不后悔,小翠即跟了主子就是主子的人,主子是好人,小翠知道。”
“不,我不是。”耿绿琴当即否认。
小翠愕然。
门外的图蒙海也怔住。
耿绿琴看向黑沉沉的院子,嘴角微勾,声音带了点笑意,“其实,我是坏人中的好人,若放到好人堆里只怕便只能算是坏人了。”
耿同学对于自己的这个评价,不久后就传到了在避暑山庄纳凉兼搞外事活动的老康耳中,他对着身边的大太监笑说:“瞧瞧这丫头啊,对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深刻的嘛。”
李德全也跟着笑。
而关于某琴同志逛青楼的彪悍表现,就不止老康一人收到线报了。
某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就喷出了自己嘴里的茶,半天没缓过气来。
胤祯一脸唏嘘地看着自己的九哥,幽幽地来了句:“九哥,我觉得她比你还能拈花惹草。”
这下,某十嘴里的茶也喷了,跟着咳了半天。
坐在首位的某八轻咳一声,很正经地道:“好了,现在太子那边的事比较要紧。”她果然很能闹腾啊。
而所有人中,耿同学的长期饭票四四同志的反应就最耐人寻味了,他看完了信,淡定地付之一炬,然后淡定地看自己的公文。
只不过,在他淡定的外表下,内心却在喷涌着炽热的岩浆,很好,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折腾!
对于京城的一切,耿绿琴当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很欢乐地继续驻扎在秦淮河边,誓要将十里秦淮河的美景美人欣赏一遍才算甘心。
第 71 章
一直以来耿绿琴对于小杜都是很有感情的,尤其喜欢他那个绝句《遣怀》——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至于耿同学为什么会对小牡如此情有独钟,那是因为在耿同学的脑海中一直有着那样一幅潇洒大气而又莫名忧伤颓废的画面:惊才绝艳的杜牡同志,一身白衣,右手折扇,右手酒壶,一步三摇,五步一晃,边喝边吟唱出千古绝句的沧桑姿态。
身后的布景却是青楼楚馆那从房檐垂落的长长的红纱灯,在水面映出万千光晕的迷离美景,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楼栏间花枝招展的各色美女……
耿同学还景仰一个人,就是明代的大才子唐伯虎同志,不,确切的说咱们耿同学对于那种才情酒意的带着几分落魄的男人都怀有一种类似于嫉妒与羡慕之间的某种复杂的感情。
她嫉妒他们可以如此放浪不羁纵情才色,羡慕他们是男的,而她是女的,穿越了吧,还没穿到女尊世界去当回女流氓,不得不说这是她人生一大恨事啊。
严格说起来,耿同学虽然思想上会有些许的不尽如人意,但这孩子本质上还是根正苗红的好同志,她一贯强调的是思想犯罪不算犯罪,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一个贤良淑德的人。
当然了,对于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来说,这种感情大多数人是能够理解的。
白日的秦淮河不如夜晚迷离动人,十里秦淮那一排排红纱灯垂落,绝对的红灯一条街!
红果果的古代红灯区!
耿绿琴原本只想带着图蒙海出来堕落的,但是禁不住春喜的厮缠不得已把她带上了,最后顺便揪了小孟子当春喜的小跟班。
一入夜,耿绿琴就跳上自己雇的画舫,满秦淮河转悠。看到楼栏处有漂亮的美眉时就会站在船头勾搭一二,看得一旁的图蒙海十分的无语。
春喜兴奋的四下观看,小孟子则谨慎又新奇的跟在一边。
自古以来,青楼这地儿那就是JQ的温床,多少才子的浪子名声在这里声名鹊起,又有多少凄美的爱情故事在这里开花结果,虽然大多是苦果。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李香君一曲桃花扇,甚至还有顺治爷的绯闻对象董小宛……总之这里的故事那么多那么多,体裁情节绝对保君满意。
耿绿琴以李如公子的身份在秦淮河畔已经打出了一定的知名度,要知道才子在古时在风尘女子眼中那总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啊。
打响知名度倒也不难,耿同学白天猫在宅子里涂鸦了几张画,然后让古尔泰他们拿到装裱铺去装裱,并且是精挑细选的一家,于是很快李才子就在脂粉堆中一炮走红了。
再加上耿绿琴这家伙前段日子跟着某四在江南官场有了不少灰色收入,出手阔气大方,这样有才又有财的男人自然以一种风一样的速度窜红了。
图蒙海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主子为什么那么享受被那群风尘女子爱慕追逐的乐趣。
耿绿琴是不知道中南海保镖的心思,要知道话,她一定会告诉他,因为她不能享受男人爱慕追逐的乐趣,否则京里的某位冷面王一抓狂,她就真的玩完了。
身为一个花样年纪的女子,她却过早的成为了某四的黄脸婆,没有机会再去享受被人追求的快乐,耿绿琴一直觉得这太让人郁闷了,所以她另辟奚径,不能享受男人的追逐,咱换女人这总成了吧。
于是,才有了如今秦淮河畔迅速窜红的李如公子。
“主子,主子,你听真好听啊。”春喜微微侧着头听着从一侧画舫传来的清悠歌声。
吴侬软语,歌声清越,风中依稀还有男女欢爱的声音。
秦淮河的夜一如白昼般繁华,这里有的是醉生梦死逍遥快乐的人群。
身着男装的耿绿琴站在船头,在灯光月色的映射下显得很是有几分风采,听着水河面上传来歌声曲调,她露出愉悦的神情。
“小孟子,去叫个歌妓过来,咱们也听听小曲喝杯清茶怡情养性。”
“是。”小孟子领命,让船家靠岸,去叫人。
而耿绿琴也走回了船舱,临窗而坐,继续赏景。
不多时,就领着一位美丽纤弱手抱琵琶的女子上了船。
“不知公子想听什么?”
“春江花月夜。”耿绿琴坐在船内手执香茗淡淡地说。
那女子便抱着琵琶坐在船头开始轻拨音弦。
听着听着,耿绿琴突然想到了白居易的《琵琶行》,顿时生出一种冲动了。
“春喜,磨墨。”
“是。”
小孟子掌灯,春喜磨墨,图蒙海站在某琴身边护卫她的安全。
朦胧的月色中,迷蒙的灯光下,琵琶女端坐理弦,一首《琵琶行》清丽绢秀,字里行间透出一种淡淡的愁,仿佛诉尽了琵琶女的幽怨与无奈。
“主子,您画的真好看。”春喜由衷赞叹。
小孟子在旁边直点头。
图蒙海仍旧淡定地站在一旁。
“小孟子,明儿就拿去装裱了吧。”
“是。”
只不过,三天后等小孟子去装裱铺取画时却被告知此画已被此地的知府强行要走了。
一听到消息,耿绿琴登时火冒三丈,TNND在京里有一票爱新觉罗家的人老打劫,怎么跑到了外面还有人敢这么干?
“图蒙海,递帖子,咱们登门拜访去。”
“嗻。”
两个人走到了院门口,耿绿琴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朝某中南海保镖勾了勾手指。
图蒙海马上凑过去。
“小图,你夜里去府衙探探,看看那知府为什么要拿走那幅画。”
“嗻。”
结果第二天,耿绿琴收到了秦淮河最大青楼花魁娘子的请柬。
“飞来艳福哦。”某琴翻看着请柬一脸的欣喜。
旁边的侍候的人全部无语,用目光向自己的主子表示了敬意。
“春喜,赶紧地,把主子我倒饬得帅一点儿,咱今儿会美女去。”
“奴婢遵命。”春喜笑着应声。
“额娘额娘……抱。”
耿绿琴眼一瞅,儿子被嬷嬷抱进来,立时便笑眯眯地接过他,“乖儿子,可算是睡醒了,小懒猪。”伸手捏捏未来十全老人的鼻子,某琴心里无比得瑟,喊未来的乾隆乖儿子,多么的牛叉。而且将来他做的那些荒唐的事还怪罪不到她头上来,真爽。
对不住了,钮祜禄氏姐姐,您受累,太后那位子让您了,那名儿您也替我一块背了,这叫有失有得,您也不算亏啊。
“额娘亲亲。”
耿绿琴马上在弘历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弘历也抱住自己额娘的脖子亲了两口,小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哄着让嬷嬷领下去,然后耿同学火速换装准备会美人去。
等到了“风月楼”,见过那里的花魁娘子,耿绿琴终于知道人家为什么会请她了,因为那幅被知府强行拿走那幅画正拿在花魁娘子的手里。
借花献佛!
娘的,那无耻的知府也忒过分了,抢别人的东西来泡妞,大清官员可是禁止嫖娼的,娘的,非得打他一个小报告不可,某琴忍不住在心里阴暗的想。
“这画是李公子所画?”
“正是在下所画。”耿绿琴理所当然地承认,凭什么她要让某官员坐享其成啊。
“公子的画果然非同一般。”
“姑娘过奖了。”
“公子与知府大人交情想必不错。”
耿绿琴一本正经地摇头,“姑娘此话何意?在下怎会与知府大人有交情,在下一介布衣何来与官爷有所牵扯呢?”
“是吗?”花魁面露讶异之色,“妾身昨日听得知府大人言说与公子素有交情,这才从公子那里索来了这幅画送于妾身的。”
耿绿琴越发地正经严肃了,“不瞒姑娘,此画在下数日前送去装裱,结果被人强行取走了,近日还为此颇是恼火。”
花魁的脸色顿时一变。
“身为知府怎么能做出这样强盗的行径,在下一定要去跟知府大人做个理论。”耿绿琴适时表现出一个愤青的执拗。
花魁急忙说:“公子息怒,自古民不与官斗,此事还是罢了吧。”
“此事断不能如此作罢,我朝律例,凡我朝官员一律不得出入青楼楚馆之地,这知府大人明知故犯不算,竟然还强抢他人的财物以博佳人一笑,简直岂有此理。”耿绿琴终于体会到了愤青的感觉,那真是怒火汹汹自天灵升华而出,一腔热血无法自抑的激动。
呃……一时太入戏,情绪有些失控了!
“公子……”花魁被某琴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急忙朝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公子还是不要如此吧,与本地父母官过不去,总是不太好的。”有才是有才,但也太过迂腐不化,不知变通。
耿绿琴心中阴险地笑了两声,跟他过不去倒霉是谁还真不好说呢。
她虽然不喜欢以权势压人,但是碰到某些特殊情况时,她还是满喜欢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的——非常的爽!
楼下突来一阵骚乱,图蒙海立时出去察看动静。
须臾回禀,“主子,是陈大人到了。”
耿绿琴摇着手里的扇子,嘴角的笑十分的不怀好意,云淡风轻地说了声,“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正好会会他,也让主子我见识见识敢这么明目张胆打劫我东西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第 72 章
花魁看着眼前突然神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人愣了下神,到底她也在欢场打滚多年,先前图蒙海一直没开过口,现在这一开口,这语气这气势,立马就让她觉得今儿这事知府大人恐怕还真是有点儿玄。
那个陈知府进来的时候是一身便服,想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明目张胆穿官服来,不过气焰十分的嚣张,光跟班侍从就带了不止四个。
单就人数上而言,陈知府占优势。
但从气场上来看,花魁觉得明显是这边淡定如斯的李如公子有着压倒性的胜利。
“在下李如,想必这位便是本地的知府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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