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1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_

 第三百五十四章  端倪

    窦德昌忙朝着窦昭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笑道:“千万不要告诉七叔父,伯彦是悄悄过来的,住在园恩寺,槐树胡同那边还不知道呢!”

    窦昭大吃一惊,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他来了京都,怎么也不去跟长辈打个招呼?这眼看着要过年了,他住哪里?吃喝嚼用谁来照顾?”

    窦德昌嘿嘿地笑道:“伯彦本来准备回真定过年的,结果他朋友那边出了点事,要到京都来打点,他就陪着过来了,和朋友一起住在了圆恩寺胡同的高升客栈里,准备过了年再去拜访五伯父。”

    窦昭却听说这话里有话。她想了想,道:“是不是他朋友的事很麻烦?伯彦既想帮他的朋友,又怕五伯父为难,所以索性跟着朋友住在了客栈里,准备看看苗头再说。”

    窦德昌叹道:“你怎么不是个男孩子!”

    “女孩子就那么不济事吗?”窦昭和他闹着,“我什么地方不如你?”

    窦德昌嘿嘿笑。

    窦昭就吩咐甘露拿了两锭雪花银交给了窦德昌,道:“既然他有意隐瞒身份,那我就不去探望他了。若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让他直管吩咐小厮过来找我就是。”

    圆恩寺胡同在顺天府学的西边,英国公府在顺天府学的东边,不过两刻钟的路程。

    窦德昌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笑道:“你是大户,手指缝里落下的就够我们吃喝好一阵子了。我就代伯彦收下了。”

    窦昭不禁莞尔,和他打趣道:“要不要我也给你点体己银子。”

    “体己银子就不用了。”窦德昌涎着脸道,“能不能送我两块好点的玉佩,我过年的时候送人。”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窦政昌和窦德昌当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她亲自陪着窦德昌去库房里选玉佩。

    两人就说起窦启俊的朋友来。

    “……姓匡,名超,字卓然,家里是做海上生意的,在广东番禺也算是富甲一方了。伯彦那年去钟南山,被蛇咬了,还好遇到了匡卓然。救了伯彦一命……这次伯彦去广东。就是去答话匡卓然的。没想到匡卓然家里出了事……说是自从今年九月,匡家的货连续出了几次次,赔了快二十万两银子,眼看着就要伤盘动骨了。却有从前做生意的朋友介绍了京都来的巨贾。说是要买下他们家的船行。价钱却比市价低了一半。

    “匡家自然不肯。

    “结果就沉了一艘船。

    “匡家看着不对劲,动用了祖辈们留下来的人脉,这才打听清楚。原来是京中的一位大佬看中了他们家的船行,想占为己有。匡卓然是读书人,和读书人说得上话,匡家这才决定让匡卓然带着几位得力的管事来京都打点,看能不能让那位大佬入干股。

    “伯彦想着匡卓然对他有救命之恩,就决定跟过来瞧瞧,若是和我们家有点关系,准备求了五伯父从中周旋,化干戈为玉帛。匡卓然虽然不知道伯彦的身份,但他知道伯彦为人沉稳有见识,也跟他跟过来帮着出出主意,就带着伯彦一起来到京都。

    “结果快过年了,人没有找到,伯彦也不好贸贸然地去槐树胡同,就这样跟着匡卓然住在了客线。”

    “到底是哪位大佬啊?”窦昭鄙视地撇了撇嘴,“吃相也太难看了。”

    “可不是。”窦政昌拿了一块桃花冻牡丹花件问窦昭,“好看不好看?”

    窦昭看着心中一动,想到了纪令则,不动声色地道:“当然好看!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东西。不过,这东西适合送年轻的女子,你准备送给谁?”

    “哦,”窦德昌露出几分心虚,掩饰般地道,“我还没有想好。”然后很快把话题又扯到了匡卓然的身上,“不过,我总觉得匡家多虑了,像他们这种人家,也就在番禺数得着数,京都的大佬怎么看得上?说不定只是那大佬身边的什么人扯着虎皮做大旗,匡家在京都又没有什么人,这才被吓唬住了。”他说着,把那块桃红冻的玉佩放在了一旁,又挑了块碧绿如洗的玉蝉,举给窦昭看,“你看这块怎样?”

    “不错。”窦昭笑道,“夏天用红绳穿了,吊在脖子上,看着就透着股凉气,很漂亮。”

    “我也这么觉得。”窦德昌把两块玉都揣到了自己的衣袖里。

    死孩子,有了心上人就忘了自己的娘亲!

    窦昭在心里怨念着,挑了一块弥勒佛的玉佩,一块竹节的玉佩,一根镶石榴石的石榴花金簪,一块端砚,一匣子狼毫笔,道:“这弥勒佛的玉佩是给六伯母的,狠毫笔是给六伯父的,端砚是给十一哥的,金簪是给十一嫂的,竹节的玉佩是给七斤的,你回家的时候代给他们。”

    窦德昌叫道:“那我的呢?”

    窦昭瞅着他的衣袖佯露出冷冷的笑。

    窦德昌捂了衣袖,道:“算了,算了,我帮你带过去就是了。”一溜烟地出了库房。

    窦昭不禁抿了嘴笑,吩咐甘露:“把东西都配了相应的匣子装起来。”

    甘露应声而去,窦昭去了花厅。

    窦德昌道:“时间不早了,我去跟伯彦商量商量,到底该怎么办好?”

    窦昭送了窦德昌出门,低声道:“要挑着世子不在家的时候来。”

    窦德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悄声道:“我明白,不能让宋砚堂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这么傻?”窦昭抱怨道,“如果世子在家,他这个做儿子的能袖手旁观吗?”

    窦德昌站下了脚步,望着窦昭的目光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很喜欢宋砚堂?”

    “胡说些什么?”窦昭嗔道。脸上却莫名变得火辣辣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对别人指手画脚的。”

    窦德昌一愣,然后面露出诧异,又变得踌躇起来,好半天才话带试探地道:“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窦昭暗暗后悔自己失言。

    有些事,向来堵不如疏。

    以窦德昌上半辈子的执著,把事情说开了,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没有了顾虑。

    她正要拿话圆过去。宋墨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忙装着惊讶的样子“咦”了一声,道:“你们怎么站在这里说话?”随后给窦德昌行礼,笑道。“听说舅兄过来。我就吩咐厨房把前几天宫里赏的鹿肉烤了。正好家里还有坛御赏的梨花白,滋味醇厚,配烤肉最好不过。后院的梅花也开了,我陪着舅兄去后花的暖亭里小酌几杯如何?”

    窦德昌连声说好,颇有些落荒而逃地和宋墨去了后花的暖亭。

    待送了窦德昌回到屋里,宋墨一面由小丫鬟服侍更衣,一面笑着对窦昭道:“舅兄说了些什么?看你那样子,气鼓鼓的。”

    窦昭不知道该怎么跟宋墨说好,有些事,在前世才发生过,现在还只是初露端倪。

    她依在大迎枕上,卷着书页蹙着眉。

    宋墨更了衣,漱了口,坐到了炕边,把窦昭耳边几根垂落的发丝拂在她的身后,柔声道:“不是说万事有我吗?有什么好为难的!”

    窦昭想了想,遣了身边的丫鬟,靠在宋墨的肩膀上,把窦德昌和纪令则事告诉了宋墨。

    宋墨道:“要不要我帮忙?”语气非常的冷酷,和对她的温柔全然不同,让她想起前世那个站在屋檐下,周围护卫的冷酷。

    窦昭打了个一寒颤,忙道:“不要你帮忙——你只会越帮越忙。”

    “瞧不起我?”宋墨捏了捏她的面颊。

    是怕你下手太重,破坏了窦德昌的幸福,毕竟在前世,他们是非常恩爱的一对。

    “不是还有六伯父和六伯母吗?”窦昭抱了他的胳膊,“我们总不能越俎代庖吧?”

    这件事就顺其自然吧?

    有缘,他们自然会在一起,无缘,没有她,他们会分道扬镳。

    宋墨道:“可那女子毕竟是个寡妇……”

    “我还是被退婚的呢!”窦昭怕万一纪令则有真成了自己的嫂子,宋墨会瞧不起。

    “那是魏廷瑜没有眼光!”宋墨不以为然,道,“我这是捡漏好了。你以为人人都有我这福气!”

    窦昭笑不可支,心情大好。抱怨道:“子贤这家伙,为了讨好别的女人,竟然从自己妹妹的库房里顺东西!”

    子贤是窦德昌的表字。

    宋墨才不管窦德昌会娶个怎样的女人进门,他只要窦昭心情愉快。

    此刻窦昭心情放晴,他就继续逗着窦昭,笑道:“可惜他是我舅兄,我也不好去讨了回来。要不,我开了我的库房,你随便拿几件看上得上的眼到你库房里放着?”

    窦昭和他耍着花枪,故作吃惊道:“你的难道不是我的?我还一直以为你的就是我的呢?我干嘛把我自己的东西搬来搬去的。”

    宋墨大笑,笑容如夏日的阳光般璀璨,让窦昭有片刻怔愣。

    他笑得更畅快了,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道:“给我看看!”

    “什么?”窦昭一时没明白。

    宋墨的手伸进她的衣襟,轻轻地抚着她的腹问:“给我看看,我们的孩子!”

    她的腰肢依旧纤细,腹部依旧平坦,什么都看不出来。

    窦昭有些犹豫。

    宋墨却蹲在了她的面前,解了她的衣襟。

    洁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冬日的空气里,让窦昭觉得有些冷。

    宋墨已俯身轻轻地吻在了她的肚子上。(未完待续……)

 9月18日的更新说明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弄了个这么大的乌龙……汗……当时贴完就睡了,因为从不没有订阅自己的文,早上看到拔丝金条发来的短讯,这才知道更新出了问题,已经改过来了。

    向所有看文的朋友说声对不起!

    这段时间太粗心了,以后发文前会好好检查,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再次向大家道歉!

    鞠躬!(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评理(加更)

    宋宜春的话,正中窦启俊的下怀。

    但他却面色一冷,讥讽道:“原来国公爷也知道这休书得儿子来写了。”

    宋宜春老脸一红。

    窦启俊已道:“钱帛动人心。几十万银子就这样放在贵府里,就算国公爷和世子爷不稀罕,可也架不住有稀罕的。顺天府又封了印,我看不如请了贵府的舅老爷或是姑老爷出面做个证,把银贱当在交割清楚了,也免得以后扯皮。”

    这,岂不是要惊动陆府?

    宋宜春有些犹豫。

    窦启俊火上浇油,不屑道:“莫非国公爷是贪儿媳妇的陪嫁银子?”又道,“我们家的姑娘可不是谁都能指指点点的,先前在敞厅里说的放我们家就不追究了,可凭着您刚才那句‘这样的媳妇送给我我都不要’,我们也不能把四姑奶奶留在你们府上,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把人的接走的。今天您亲手写个凭证让我们带走,要么就请了长辈来主持公道。不然可就别怪我们窦家不客气,和国公爷到御前去打这官司。”

    几十万两银子?

    难怪仅账目就交待了好几天!

    宋宜春心里像猫抓的,又是心痛那银子,又是想休了窦昭,断了宋墨的助力,半晌心情才平静下来,细细地思忖起这件事来。

    窦家觊觎窦氏的陪嫁,瞅着这样的机会,把窦氏带回去是小,把窦氏的陪嫁从英国公拿走才是真的。

    如果去御前打官司,不说别的。把宋墨叫去一问,这事就得黄,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说不定窦氏没有休成,自己反成了京都的笑柄!

    凭证他肯定是不会写会的。

    宋墨认不认账两说,就怕窦家把责任全推给他,说是他要休得窦氏,他背黑祸,窦世枢却得了实惠。这种损己利人的事,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不然可就傻到家了。

    把二舅父请来主持公道……好像也不妥当。

    二舅父可是出了名的古板。只怕把前因后果一听。就会把宋墨叫回来,宋墨一回来,这事肯定就成不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真是让人为难!

    可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再想绕过宋墨休了窦氏。经过此次的打草惊蛇,恐怕难上加难。

    宋宜春不由咒骂起窦昭来。

    什么时候闹不好,非要大过年的时候闹。

    现在好了。衙门里封印,只能请了家中的长辈做证,宋家的亲戚又少,除了陆家,还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宋宜春朝陶器重望去,

    陶器重也没有了主意。

    这是釜底抽薪的好机会,问题是让谁来做这个凭证好。

    他低头沉思。

    窦启俊也不催督,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等他们做决定。

    突然有小厮进来禀道:“两位舅老爷和陆老夫人,宁德长公主过来了。”

    宋宜春大吃一惊。

    窦启俊已笑道:“国公爷,不好意思。是我借着你的名义把陆家的两位老爷和老夫人请过来了。我知道,让您下这决心有点难,我索性就代劳了……”

    如当头一棒,宋宜春脑子“嗡嗡”作响,窦启俊之后又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到,待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陆晨和陆时各扶着各家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窦启俊忙上前行礼,自我介绍之后,面带愧色地道:“小辈的事,劳动两位老夫人拖步,实在是不该,可国公爷一心一意要休了我们家四姑奶奶,我们家不出面,也不是个事。”说着,苦笑了几下,满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都已是年过六旬的人,窦家是姻亲,休妻又是大事,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了。

    听了窦启俊的话,陆家的人都朝宋宜春望去。

    宋宜春支支吾吾的,想承认自己要休了窦氏,大义上又说不过去,不说吧,就这样让机会白白溜走,他又不甘心。

    他这副神态落在陆家的眼里,就是窦启俊所言不虚了。

    陆老夫人气得指着宋宜春就训开了:“我还以为是捕风捉影,窦家的人来请我的时候,我在你舅舅面前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问你,你要休了天赐媳妇,凭些什么?七出里,她又犯了哪一条?”

    宋宜春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她搬弄口舌!”

    “就因为她说了句敞厅太冷,就搬弄口舌了?”陆老太太咄咄逼人地道,“锦姐儿以下犯上,你怎么不惩戒?反而抓住天赐媳妇的一句话不放。照你这道理,那岂不是丫鬟婆子们上了热茶也不能教训?那还有要那么多仆妇干什么?难道是怕别人没饭吃,自己拼死拼活地嫌了钱回来,就是为了养那些不相干的!”

    宋宜春不服气地小声道:“锦姐儿又不是旁人?”

    陆老夫人被他气得笑了起来,道:“看来你眼里众生一生,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把英国公府的财产拿出来均给了其他三兄弟?按本朝律令,承爵的应该是长子长房,英国公府的爵位,应由宋茂春来继承吗?”

    宋宜春喃喃地说出不说来。

    宁德长公主身份不同一般,向来不参与这件家长里短之事,但当她听到宋宜春逼着宋墨休妻的时候,她非常的气愤,再三考虑,还是跟着来了。

    此时见宋宜春还满面的倔强,她看了垂手恭立在旁边的窦启俊一眼,忍不住道:“你跟我来!”

    宋宜春愕然。

    宁德长公主已往后面的暖阁去。

    宋宜春只得跟上。

    暖阁里没有旁人,宁德长公主言重心长地道:“家和万事兴。你想想从前。蒋氏在的时候,家时的事哪一样不是顺顺当当的。你当你的大老爷,从不知稼穑的辛苦,没了钱,只管向蒋氏要,两个儿子也养得好,天赐自不必说,天恩也是天真烂漫,机敏活泼,可你再看你现在。家不像个家。府不像个府似的。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内宅没个正经的人管,上上下下没有了规矩。你不趁着新媳妇进门了把家给她管起来,反而关起门来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和媳妇计较起得失来。你这是当国公爷的样子吗?

    “我可听说了。长兴侯一心一意盯着五军都督府掌印都督的位置呢?

    “东平伯向来受圣眷不断。这次又兼了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皇上肯定是不会动他的;

    “广恩伯向来乖觉,身段又软。放得下架子哄皇上开心,他在东边走私,锦衣卫察得一清二楚,可皇上依旧睁只眼闭只眼的包庇他,你自问可能做到像他那样的卑躬屈膝?

    “安陆侯这几年没少在太后娘娘跟着凑,又娶了太后最喜欢的娘家侄孙女做长孙媳妇,皇上就是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他这掌印都督也坐在稳稳的。

    “兴国公低调沉稳,刚毅果断,从不参与朝廷是非。当年在元蒙人进犯,若不是他力挽狂澜,怎有西北这十几年来的太平。要说皇上最相信谁,非兴国公莫属,皇上换谁,也不会换了他。

    “你倒说说看,你除了祖上的余荫,在皇上面前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来?

    “如今皇上宠信天赐,正是宋家崛起之时,你不帮衬儿子不说,还拖他的后脚,京都的功勋贵戚,哪一个不在背后看你的笑话?你却犹不自知,在那里闹腾。难道非要把掌印都督的差事给闹没了,你才甘心不成?”

    宋宜春站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宁德长公主想到他自小就是个拎不清的,又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比上强不到哪里去,如今都已经是做公公抱孙子的人了,还这样肩挑不起,手提不得,不由得心中一软,话说得更温和了:“你就听我一句话,把管家的权力交给窦氏,安安心心地做你的老太爷,把精力放在庙堂之上。你在这样漫不经心,只怕要被长兴侯趁虚而放了!

    “何况窦氏已经有了身孕,你这人时候把休了,孩子怎么办?

    “如果窦氏生下的是儿子,是嫡还是庶?

    “嫡庶不分,英国公府还能安稳吗?

    然后又怕他听不进去,拿了话激他:“我也知道,陆家今日不同往昔,我们都不在你眼里了,说的话你也未必听得进去。就当是我们多管闲事好了。今天我和你二舅母一起来,也算是尽了心。至于该么办,还是由你自己决定,毕竟这日子得你自个儿过,谁也代替不了。”

    一面说,一面失望地朝暖阁外走去。

    宋宜春看着那既然远去的背影,心里堵得慌。又知道宁德长公主这一走,只怕两家从此就人生分了。想到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定国公府还在的时候,有什么事都陆家的两位表兄帮衬,宁德长公主虽然出身皇家,待他却如子侄一般……他忍不住就高声地喊了声“长公主”,道:“宋墨自他舅舅出事,就和我生分起来,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了!您教教我该怎么办吧?”

    宁德长公主想了想才转过身来。

    宋宜春诚心诚意地给宁德长主作揖。

    宁德长公主想了想,道:“那好!你先就去给窦家舅爷和侄少爷赔个不是,然后把主持英国公府的权力交给窦氏,以后不要再管内宅的事了,把眼光放在庙堂之上,想办法重获圣眷。”

    把主持内宅的权力交给窦氏……她会不会从中做手脚,把自己孤立起来呢?

    宋宜春有些迟疑。

    宁德长公主微愠,道:“你到底是天赐的父亲,难道天赐还会弑父不在?你怕什么?”

    ※

    看书的兄弟姐妹们,祝大家中秋节愉快!

    送上今天的第一更。

    因为家里有客人,今天的二更在晚上11点左右,错字什么的,只有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改了!

    O(∩_∩)O~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中馈

    话传到窦昭耳朵里,她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前世,宋墨就杀了宋宜春!

    今生,她无论如何也要保宋墨一个平安才是。

    窦德昌哪里猜得到窦昭的心思,只当她刚刚拿到了主持中馈的权力,还不适应,因而逗她道:“我和伯彦出了这么大的气力,你好歹也要谢我们一声,就这样端着茶盅发愣,莫非是嫌弃我们多事不成?”

    窦昭这才收敛了心思,抿着嘴笑。

    窦启俊却正色地道:“四姑姑,您跟我说实话,宋家是不是很复杂?”

    窦家和宋家不过是走得疏远,走近了,凭窦德昌和窦启俊的机敏,是瞒不过他们的。

    她微微点头,含蓄地道:“哪家又不复杂呢?”

    窦启俊不再问,笑道:“那陆老舅爷,果真是正直端方之人,要不然,今日之事只怕难得这样圆满解决。”

    窦昭毕竟是做人儿媳妇的,就算是宋宜春待她苛刻,她也只能受着,若是当着外人抱怨,就要背上那不孝的名声了。照原来的计划,她不过是想请了陆家的人过来做个见证,借此机会让陆家的人知道不是她不孝顺宋宜春,而是宋宜春行事没有章法,竟然因为儿媳妇的一句话不合心意就逼着儿子休妻,以后若是再传出她和宋宜春之间有什么矛盾,世人自然会把责任归到宋宜春的头上,为她下一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