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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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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灯笼照得院子一片红彤彤的,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纪氏和窦昭走了进来,纪氏低着头,不知道和窦昭说了句什么,窦昭仰着脸,望着她咯咯地笑,耳边坠着的小小赤金丁香忽闪忽闪的,像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子般顽皮可爱。

    窦世英鼻子一酸。

    如果谷秋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不由蹲下身,张开手臂冲着窦昭喊了声“寿姑”。

    窦昭抬头,看见剑眉星目的窦世英。

    她静静地站在纪氏的身边,徐徐地喊了声“爹爹”。

    窦世英的笑容僵在脸上,手臂仿佛托着千斤力,慢慢地垂落下来。

    纪氏忙推了推窦昭,笑道:“你爹爹明天就要走了,他今天特意来看你的。”

    窦昭佯装不懂,曲膝给窦世英行礼,脆生生地和父亲道别:“爹爹一路平安!”

    窦世英失笑。

    自己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他笑着上前摸了摸女儿的头,笑道:“寿姑在六伯母这里,要听话,知道不?”

    窦昭笑嘻嘻地点头。

    窦世英给纪氏行礼:“寿姑就请六嫂多多费心了。”

    纪氏忙还礼:“七叔客气了。寿姑乖巧懂事,我们都很喜欢。”

    窦世英笑着告辞。

    窦世横送他。

    被窦世英拦住:“明天大家都要起早,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窦世横是个爽快人,笑着朝窦世英挥了挥手:“那我们明天见。”

    和纪氏并肩而立,望着窦世英离开。

    清风明月下,繁枝婆娑,窦世英的背景孤单而寂寥。

    窦昭扭过头去,啪嗒啪嗒地跑进了内室。

    ※※※※※

    高氏站在栖霞院东厢的台阶上,玉簪花浓郁的香味热烘烘地扑面而来,从正屋隐约传来庞氏娇滴滴的笑声,仿佛针尖刺在她的心上,是那么地令人难以忍受。

    她顿时心浮气躁,忍不住在院子里打起转来。

    自己怎么就和庞氏做了妯娌?

    见过不要脸的,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的脸都给庞氏丢光了。

    想她从小到大行得端、走得正,不管什么时候都堂堂正正毫不畏惧,何曾像现在这样,走路都要看着脚尖……

    高氏气呼呼地在庑廊前站定。

    不管王知柄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明天一早就回南洼,然后带着儿子去京都看望父亲,再也不趟这滩浑水。

    王知柄丢得起这个脸,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拿定了主意,她心中略微好受了些,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树林拐了过来。

    她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是丈夫王知柄。

    他低着头,高一脚低一脚的,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不知道窦家老太爷跟他说了些什么?

    高氏思忖着,想到昨天自己劝王知柄不要住在窦家,随便到哪里窝一夜都行,王知柄不听,结果今天早膳的时候,窦家的丫鬟看他们的眼神就像他们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她硬是一口气堵在胸口直到了下午才渐渐散去,高氏就不想理睬丈夫。

    她转身回了厢房。

    王知柄望着从半开的房门内泻出来的昏黄灯光,不由苦笑。

    他何尝不知道他们住在这里言不正名不顺,可若是他不住在这里,庞氏没有人压着,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泼皮事来?

    也不知道这门亲事是谁做的媒人,这哪里是在给他们家做媒,这简直是在害他们家。

    偏生他弟弟又懦弱无能,被这个弟媳掐得死死的,他一个做大伯子的,总不能越过弟弟去管弟媳吧?

    王知柄头痛欲裂地进了屋。

    高氏一句话也没有和王知柄说,默默地打了水给王知柄洗漱。

    王知柄知道自家的事让妻子受了委屈,十分过意不去,拉了妻子衣袖,故作高深地道:“你知道窦老爷叫我去是为什么事吗?”

    高氏敷衍地道:“什么事?”

    “窦老爷问我,是想让爹做个名流青史的贤臣?还是想让爹做个昙花一现的诤臣?”

    高氏骇然:“窦家老太爷都对您说了些什么?”

    “说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王知柄迟疑了片刻,把赵谷秋的死告诉了高氏。

    高氏面白如雪,捂住胸口,嘴角微颤,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道:“会,会不会,弄错了?”却猛然间想起有一次婆婆说是故旧人家嫁女儿,没有钱随礼,不想去。还是她当时当了自己的一根金簪子才让王映雪去喝的喜酒……心里却已经信了几分,眼泪就忍不住扑扑落下来:“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也没有想到。”王知柄的眼睛也红了,“窦老太爷说,他要不是钦佩父亲的为人,是决不会让映雪进门的。原来只当是照顾旧识的女儿,却没想到惹出这样的祸事来。映雪想什么,窦老太爷清楚,可窦老太爷也说了,出了赵氏这件事,赵家是绝对不会答应扶正映雪的。你也知道,没有赵家的同意书,就算是窦家承认映雪,也是没有用的……”

    不知道为什么,高氏听了这话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祸水东引”这句话来。

    ※

    大家在评论区里让我整个人物表,因为大纲里涉及到剧情,人物表是随大纲一起走的,需要剥离出来,暂时照着“天空中的美人鱼”的格式做了个,大家先看着,有新人物出现再更新。如果还是看得不明白,我们再商量着改格式,欢迎大家指正。

    O(∩_∩)O~

    第二十八章《过年》里,把窦启俊的年纪改了改。按原来的大纳,窦家的事写得太多,减了几个人物,结果出现了这样的错,在这里检讨一下。

    最后是关于称呼。原来考虑到三房是没有封诰的,所以各称呼各的,准备在第二部分里把所有的称呼统一,现在看来这样更混乱了,又因为工程量太大了,怕改死机,我在窦家“昌”字辈前面缀上各自的名以示区分。比如说窦环昌,就称“环九爷”,大家觉得怎样?

    有些小错误正断断续续的改正中。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二章反应

    收费章节(12点)

    第四十二章反应

    第二天用过早膳,王知柄向窦铎告辞:“……家父只嘱咐我把妹妹接回去,有些事情还不知道,我要跟父亲说一声才好。”

    在西北的那些年,王知柄不仅服侍父亲的饮食起居,尽了做儿子的责任,还帮着因在狱中倍受折磨而不能长时候伏案写字的父亲整理书籍,抄写邸报,书信旧友,把幕僚该做的事也做了,早就习惯了父亲交给他去办一件事,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管把事情漂漂亮亮的完成就是了,而不是遇到困难就向父亲诉苦或是抱怨甚至是称功。

    王映雪的事也是如此。

    他以为虽有波折,但最终还是能把妹妹带回去。

    可现在,事情早已偏离了方向,他已没有办法做决定。

    窦铎笑道:“那是应该。”

    亲自送王知柄到了门口。

    转身却听到王知柄的小厮向王知柄低声禀着谁来了。

    王知柄听了脸色微变,急匆匆往外走。

    窦铎心中一动,悄声吩咐杜安:“你去看看!”

    杜安应声而去。

    过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才回来禀道:“来的是王大人的一个随从,听那口音,好像是说王大人要到什么甘肃去做官了,让王大爷立刻启程前往西安……”

    窦铎腾地一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难道,皇上要开马市了?”他皱着眉头,望向了朝栖霞院。

    与此同时,二太夫人也得到了消息。

    她摩挲着手中的笺纸,沉思了半晌,叫了贴身的柳妈妈进来:“天天呆在家里也没意思,我们去六太太那里串串门。”

    柳妈妈忙笑着应是,帮着二太夫人捯饬了一番,安排好近身服侍的丫鬟、婆子,扶二太夫人上了小竹轿,亲自打了把青绸桐油伞,去了纪氏那里。

    纪氏正和王嬷嬷说着体己话:“……开马市有利有弊,曾阁老新晋,就算是有这样的打算,按理应该徐徐图之才是,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全盘皆输,未免太急了些。”又道,“不过这招也走得妙。人人都知道王大人是铁了心要开马市的,那些下面的人纵然反对,想到王大人的决心,想必也会思量一二,想很快就打开局面,还真就王大人不可。”

    听说二太夫人过来了,两人都很意外,互相使了个眼神,纪氏带着王嬷嬷笑吟吟迎上前去。

    二太夫人眼睛扫了一圈,笑道:“怎么不见寿姑?”

    纪氏眼皮子微跳,笑道:“蕙哥儿已经开始学《论语》了,芷哥儿跟着我读了两天书,上学没几天,《三字经》已经快学完了,比起族学里同龄的孩子都要快很多,不免有些翘尾巴,我寻思着一时还好,长此以往,只会骄傲自满,得想个法子暗暗挫挫他们的锐气才行,”她说着,挽了二太夫人胳膊,“寿姑那里,不免有些照顾不过来,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看她先前跟着七叔每天练字,就找了本法帖,把她拘在家里练字,一来遵了西府那边的规矩,二来也免得她乱跑,碰到哪里或是撞到了哪里我没办法向七叔交待。”

    二太夫人听得连连点头,把窦昭放到了一边,仔细地问起两个孙儿的学业来。

    纪氏一边服侍二太夫人在厅堂坐下,一边把两个儿子在学堂的事讲给二太夫人听,把个二太夫人欢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不停地拍着纪氏的手:“都是你教是好,都是你教得好。”然后叹道,“我们窦家这么多的儿媳妇、孙媳妇,要说比你会说话的,有,要说比你会服侍丈夫、孩子的,有,可要说比你会管教孩子的,你若自谦是第二,却是没人敢自称是第一的!”说得纪氏满头冷汗,自己本想从这摊浑水里拔出来,不曾想三言两句的,又被太夫人绕了进去。心里明白的,知道太夫人这是给她搭台子,到时候了好把西府那边的孩子送到她身边教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自认为是江南名门之后,傲慢张狂,没有把窦家的这些媳妇、孙媳妇看在眼里。

    若是以后两个儿子都比别人早早的就金榜提名了也就罢了,若是有哪家的儿子在蕙哥儿和芷哥儿之前中了进士,冷嘲热讽的话只怕听也听不完。

    她一时间不知道婆婆这是在抬举她呢?还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

    好在二太夫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打转,说是要去看看窦昭,由一大群人拥着去了书房。

    窦昭坐在画案前练字,虽然有妥娘和采蓝帮着打扇,小脸还是红红的,鼻尖全是汗。

    感觉到有人进来,她还是把最后一笔写完,这才抬头打量。

    见是二太夫人,她笑着将笔交给了旁边服侍的小丫鬟海棠,由妥娘抱着下了太师椅,给二太夫人行了礼。

    二太夫人呵呵地笑,对身的人道:“看这小人儿,这才跟着六太太过了几天,就规规矩矩的像个小大人似的了。”

    旁边的人都跟着哈哈地笑。

    纪氏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窦昭则似笑非笑地望着二太夫人。

    前世,父亲懵懵懂懂地娶了王映雪,两家成了姻亲,五伯父为了得到王行宜的支持,成了王映雪在窦家最大的靠山,她成了个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的沙砾,她想平平安安地长大,最好别惹王映雪的眼,所以她被送到了山庄和祖母生活。这一世,王映雪成了父亲的妾室,五伯父为了让王行宜俯首,要利用她对付王映雪,她成了窦家的香馍馍,为了拿捏她,所以二太夫人要把她养在东府,养在眼前。

    一生一死一念间,人生却颠了个个!

    真是让人说不出来的可笑。

    ※※※※※

    七月中旬,父亲和六伯父顺利抵达京都,各送了封平安信回来。

    而远在延安府甘泉县的赵思,也接到了外甥女窦昭的一张纸条。

    他气将纸条揉成了一团狠狠地丢在了地上:“窦家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我不写同意书,他们两家怎么结亲家!”

    赵太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着被丢在书房正中纸团,俯身捡起,慢慢地展开,摩挲着抚平放在了丈夫的书案上。

    “我刚问过送信的人了,”她给赵思倒了杯茶,柔声道,“窦世英去京都参加乡试了,把寿姑托付给了六太太照看,他们是纪氏铺子里的伙计。”

    “你是说?”赵思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那张被他揉得皱巴巴的纸条上。

    “寿姑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笔都拿不稳,”赵太太道,“怎么会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赵思目光顿时变得明亮而犀利起来:“你是说,这信封是六太太借寿姑的笔写的。”

    “是不是,现在还不知道。”赵太太斟酌地道,“我只是觉得这几句话大有深意。”

    赵思冷静下来,坐在了书案前,将只写了短短几行字的纸条迎着日光举了起来……

    ※※※※※

    王行宜中等个子,狱中的酷刑、十年的流放,让他华发早生,憔悴苍老。

    此时他穿了件粗布葛衣站在花圃前,若不是双目开合间神采奕奕,他看上去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农夫。

    “窦铎,”他喃喃地道,“他这是在逼我……赐死映雪啊!”

    王知柄骇然,吓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爹爹,”他高叫道,“您不会……”

    王行宜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我王行宜是有女不教,可他们窦家难道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说映雪害死了赵氏,映雪是顶撞了赵氏?还是在赵氏的碗里投了毒?不愿意映雪进门,她咬着不答应就是了,难道映雪还能绕过她进窦家的门不成?既然答应了映雪进门,那赵氏就应该谨守妻妾之道,该管的管,该罚的罚,该赏的赏,偏偏又做出这等的姿态来。难道那窦万元纳个妾她就要死一回吗?到底是那窦万元害死了赵氏还是你妹妹害死了赵氏,我看只怕还两说。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她可是你妹妹,是供你吃,供你穿,帮你照顾妻儿的妹妹!”

    王知柄噤若寒蝉。

    王行宜却依然怒气难消,道:“映雪若是有错,该怎样就怎样,我这个做父亲的绝不推诿,我也能保证映雪不推诿,可他窦铎如果想把赵氏之死栽到映雪头上,我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王知柄不由苦笑,道:“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映雪这样,总归是有些不妥当……”

    “文蔚,是我对不起你们!”王行宜喊着长子的表字,神色突然间颓然,“你自幼聪明伶俐,却到今天连个秀才的功名也没有;你弟弟从小在众人的白眼中长大,胆小懦弱,没有主心骨;你妹妹小小年纪为了营生抛头露面,怎比得上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闺秀心思单纯?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他别过脸去,怕儿子看到他湿润的眼眶,“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为了自己,害了你们!”他说着,猛地回过头来,目光如鹰地盯着王知柄,“你们若是有什么错,我愿意千倍万倍的补偿别人,可若是想让我为了自己的虚名置你们于死地,那就让他们先取了我的性命吧!”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花圃里。

    王知柄“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的跟前,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爹爹,不与您相干,是我们不争气,丢了您的脸……”

    ※

    今天花了很大的力气整人物表,这章还没来得及改错字,大家先将就着看,我马上捉虫虫。

    O(∩_∩)O~

    PS:叨念一声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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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改弦

    收费章节(12点)

    第四十三章改弦(粉红票90加更)

    王行宜的手,重若千斤地搭在了王知柄的肩上。

    有小厮在花圃外探头探脑的。

    王行宜脸色微沉,自有股凛然之气:“什么事?”

    小厮战战兢兢地跑了过来:“大人,有个姓杜的,说是真定窦家的管事,他们家的五老爷和您是同年,他奉他们家老太爷之命给您送了封信来。”

    “难道是窦振之。”王知柄困惑地道。

    振之是窦铎的表字。

    “应该是他。”王行宜冷笑,“他不是说映雪害死了他的儿媳妇们?血仇不共戴天,不知道他找我们有什么事?”说着,命令那小厮,“把信拿过来。”

    小厮一路小跑着拿了信过来。

    王行宜看了一眼,把封递给了儿子。

    王知柄满心狐疑地接过了信,一目十行,很快就读完了:“窦振之竟然要您和他们家的管事一起去求赵睿甫同意将映雪扶正?”他完全摸不清楚状况,半天反应不过来。

    王行宜嗤笑一声,对儿子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的吧?”

    王知柄不知道。

    王行宜无奈地叹了口气,耐烦心地教导儿子:“窦家如果诚心不想把映雪扶正,不要说庞家去闹了,就是映雪赖着不走,他们也能强行地把人架了。事情拖到今天,不过是窦家有自己的打算罢了。你回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点拿不准,现在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多半是窦元吉看着恩师重用于我,怕我抢了他的风头,想用映雪扶正这件事卖我个人情。结果窦铎和赵家的人都不同意。那窦铎不仅不同意,还希望通过你激怒我,让映雪死,给窦元吉来个釜底抽薪。”王行宜说着,连连冷哼了数声,这才道,“但窦振之突然改变了主意,把责任推到赵家人的身上——不是他不同意,而是赵睿不同意。”他沉吟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东窦和西窦只怕是面和心不和,窦铎之所以临时变卦,不过是因为西窦只有窦世英一根独苗,又无举业,势单力薄,看着我现在做了甘肃巡抚,想和我们家结亲,借我之势联手对付窦吉元。”

    王知柄看父亲的目光充满了钦佩,诚服地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行宜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映雪,真的害死赵氏?”

    王知柄错愕。

    王行宜已高声道:“窦振之信上说,他已两次派人与赵睿甫协商映雪扶正的事,赵睿甫都避而不见,想请我会会那赵睿甫。不管那窦振之是想绕过窦元吉让我承他这个人情,还是想让我看看他为了映雪扶正的事花费了多少精力,或是想向我证实赵氏之死确与映雪有关,还是想用我的官威压着那赵睿甫同意,你都代我走一趟吧,顺便看看那赵睿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一时的失言。

    王知柄颇为犹豫:“爹爹,窦家一面说是妹妹害死了赵氏,一面又看在爹爹受曾阁老器重的份上要把映雪扶正……凉薄寡义……不是可交之人啊……妹妹日子未必有好日子过……”

    他吞吞吐吐地望着父亲。

    “我知道。”王行宜不齿道,“我倒要看看,他们都想算计我些什么?”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至于映雪那里,再帮我劝劝她,把这些利害关系都讲给她听,她若还是执意要和那窦世英在一起……她的苦,就只能她自己吃了……”

    意思是不再帮她。

    王知柄惊讶地望着父亲。

    “公正公平易,不偏不移难。”王行宜喃喃地道,“我虽然盼着她能过得好,却不能代替她过日子。有些事,还得她自己能明白。”

    王知柄重重地点了点头:“爹爹,我知道了。我去见过那赵睿甫之后,立刻启程去真定。”

    而当二太夫人知道窦铎私下联系王行宜,请王行宜帮着说服赵思同意将王映雪扶正的事时,已是九月中秋,桂子飘香,菊黄蟹肥之时,与这个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窦世英、窦世横双双桂榜有名。

    窦府上下欢天喜地,窦铎更是兑了一箩筐承平元年的铜钱,派了两个管事站在自家的门口,遇人就发,整个正定县的人都涌到了西窦的门口。

    纪氏亲手给窦昭梳了个丫髻,戴了珍珠发箍,换了身大红色十样锦的妆花夹衫,眼里流淌着挡也挡不住的笑意,问她:“寿姑高兴吗?”

    所有的事重新经历一遍,再高兴的事也会少了几分惊喜。

    但她还是按着自己的身份笑盈盈地答了句“高兴”。

    纪氏“啪”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句,牵了她的手:“走,我们去给你伯祖母道喜去,给你讨个红包。”

    窦昭笑眯眯地点头,和纪氏去了二太夫人那边。

    只是她们刚撩帘而入,就听见内室传来“哐当”一声碎瓷的声音,接着就传来了二太夫人怒不可遏的咆哮:“他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们把她外甥女害死了?三十岁,他怎么不说活让我们保她活过五十岁?”

    纪氏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忙拉着窦昭去了大伯母那里。

    窦昭很好奇二太夫人说的是谁,又是什么事让她发这么大的火,但她不着急,六伯母应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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