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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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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升千恩万谢地打道回府。

    次日,宋墨和窦昭带着元哥儿穿戴一新去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英抱着元哥儿不不放手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到了。看见窦世英怀里粉妆玉琢的小孩子。都不禁地要上前逗一逗。

    一时间厅堂里欢声一片。

    就有人问:“怎么没见五姑爷和五姑奶奶?”

    窦世英怕窦明闹腾起来让窦德昌面子上不好过。只跟魏廷瑜说了一声。至于他来不来,那就是他的事了。

    可看见魏廷瑜真的没有出现,窦世英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他微微皱眉。正想解释两句,魏廷瑜赶了过来。

    魏廷瑜穿了件崭新宝蓝色绣淡蓝色团花的锦袍,披了个玄青色灰鼠皮披风,进门就朝着大家作揖赔礼道不是,道:“明姐儿要来要跟着一起来的,谁知道昨天吹了风,今天就有些不舒服,叫大夫开了几剂药,吃了昏沉沉的想睡,我就没让她来。”

    大家并不在意。

    窦明有些日子回娘家了,窦家有什么红白喜事也只会跟魏廷瑜打声招呼,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也没有人去三请四催。

    窦政昌等人笑着上前和他行礼。

    有小丫鬟跑过来接了魏廷瑜斗蓬。

    窦济昌眼尖地发现魏廷瑜的脖子上有几道爪痕。

    他朝着窦德昌使了个眼色。

    窦德昌轻轻地咳了两声,示意他别管闲事。

    窦济昌回到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五太太。

    五太太也叮嘱他:“这是济宁侯府的事,你装做不知道就行了。”

    魏廷瑜回到济宁侯府,直奔田氏孀居的院子。

    丫鬟们忙上前帮他解斗蓬。

    他却一把推开小丫鬟,急急地问田嬷嬷:“她怎么样了?”

    田嬷嬷眼神一黯,低声道:“大夫说若是能过了今夜,母子平安,若是过不了今夜……”

    魏廷瑜闻言脸色大变,咬着牙恨恨地道:“她怎么能那私狠毒的心肠,一碗汤药就要了我孩儿的命!”

    田嬷嬷低下头,没有作声。

    魏廷瑜快步进了内室。

    烧了地龙的内室,温暖如春。

    临窗的大炕上躺着个面色苍白少女,竟然是那日在书房里服侍魏廷瑜的丫鬟。

    田氏正坐在炕边捻着佛珠念经。

    听到动静,两人都望过来,那少女含眼喊了声“侯爷”,挣扎着要起来。

    田氏却把她按在了炕上,柔声道:“你快躺下,小心动了胎气。”

    那少女眼巴巴地望着魏廷瑜,乖乖地躺了下去。

    魏廷瑜坐在了田氏的身边,关切地道:“你还好吗?”

    少女点头。

    魏廷瑜神色微霁。

    田氏却眼眶微湿地转过头去,低声道:“你准备怎么置明姐儿?”

    魏廷瑜有些茫然,道:“明姐儿毕竟是嫡妻……”

    他偷了丫鬟,原本是他不对,明姐儿发脾气她认了,可她不应该那么恨心,打了他的孩子……窦昭的孩子都快半岁了,他膝下却孤零零的……

    ※

    看书的诸位姐妹兄弟,送上今天的更新。

    O(∩_∩)O~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醒悟

    田氏闻言,怒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被打掉的,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的心肠难道是铁打的?”她说着,掏出帕子抹着眼角小声地哭了起来。

    魏廷瑜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小丫鬟阿萱面露怯色。

    她轻轻地拉了拉田氏的衣袖,喃喃地道:“原是奴婢不对,太夫人能让收留我,我已是感激不尽。求您老人家不要为了我的事和侯爷起争执,奴婢不配!”

    田氏听着这温声细语求饶的话,更反感窦明的跋扈,轻声喝斥:“胡说!这岂是你一家之事,分明是侯爷夫纲不振……”

    魏廷瑜听着,又羞又愧地喊了声“娘”,欲言又止。

    他总不能为了个婢女就和结发的妻子闹腾吧?

    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他还要不要做人!

    可他向来事母至孝,这样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田氏看着,面上掩饰失望之色。

    她默然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了你姐姐回来拿个主意吧?”然后吩咐田嬷嬷,“你去请大姑奶奶回府一趟。”

    就算是亲姐姐,魏廷瑜也不想让魏廷珍知道自己的丑事。

    他狼狈地道:“娘,这件事我会处置的,您就别惊动姐姐了。”

    柔顺的田氏这次却铁了心似,摇头道:“我知道你什么怎么处置——把阿萱放到外面养着或是帮她找个人家嫁。我也是做人嫡妻的,难道还会纵容那些勾引主子的仆妇不成?可你扪心自问。这次是谁惹出来的祸?如果家里的事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娘什么也不说,你把阿萱养在外面,娘只当不知道;你要把阿萱嫁了,娘立刻帮她置办嫁妆。可这是你的主意吗?自从窦明进了门,这家里的事有几桩是你的意思?我把你养这么大,难道就是让你给个女人糟蹋的?你什么也是要说了,这件事等你姐姐来了再说。”

    她侧过身去,再也没看魏廷瑜一眼。

    阿萱咬着被角哭了起来。

    魏廷瑜无奈望着母亲和阿萱,低着头出了田氏的内室。

    济宁侯府的正房内室。窦明正喝着燕窝羹。

    听说魏廷瑜回来后直奔田氏的宅院。她冷笑连连,道:“我现在才知道,他原来还是个痴情的人!怎么,看我收拾了他的心头好。想要和对着来不成?不怪济宁侯府败落了。有我婆婆这样的媳妇。可真是害了三代人——她竟然把个被打了胎的小丫鬟接到了自己屋里养静,这是做婆婆干得事吗?她还是个侯夫人呢,我看比街上那些不识字的老太太还不如……”

    周嬷嬷们等低眉垂目。像泥塑人似的,没有一个人敢搭腔的。

    窦明看着心里火苗中蹭蹭地往上窜,抬手就将燕窝羹朝小丫鬟头上砸去。

    还好那燕窝羹不太烫,小丫鬟虽然被砸了一身,可没有烫着,咬了牙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窦明发着脾气。

    窦明看着心里更窝火,冲着小丫鬟就喝了一声“滚”,小丫鬟没命似的跑了出去。

    周嬷嬷忙让人清扫内室,又亲自打了热水服侍窦明净手。

    窦明的眼泪这个时候才落了下来。

    “他怎么能这么待我?”她一把抓住周嬷嬷的手,伏在周嬷嬷的肩上哭了起来,“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人都还没有长齐整呢?他竟然任由那老虔婆抬举那小贱人。我为了他,连娘家也不要了,他就这样的报答我……回来了不到我这里来而去看那小贱人,我以后怎么在府里做人啊?”

    周嬷嬷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心里却只叹气。

    如今田氏和魏廷珍拧成了一股绳对付窦明,魏廷瑜是个耳根子软的,窦明又和窦家的人闹翻了,窦明怎么可能有胜算?

    她忍不住小声道:“要不,奴婢去给静安寺胡同带个信?七老爷向来看重您,他老人家不理您,也是恼您之前不听话,如今您有了难处,七老爷不会坐视不理的。”

    “不,你不准去!”窦明猛地推开了周嬷嬷,脸上满是泪水,却倔强地咬着唇道,“他既没有我,我也没有他!”

    周嬷嬷还欲再劝,窦明已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从前还盼着他能回心转意,和从前一样待我好,现在我可看清楚了,他魏廷瑜就是个白眼狼,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花我的,却怎么也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们全家不是要和我斗吗?那我就和他斗一斗,看谁厉害?反正这世上不是婆婆压倒媳妇就是媳妇压倒婆婆。她能从把我手里把那小贱人夺回去,不就仗着她屋里养了几个粗使的婆子吗?嬷嬷,你这就去开了我的箱笼,拿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出来,帮我买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进来服侍,我就不相信了,手里有钱还办不成事!”说到这里,她陡然间想到了窦昭。

    窦昭一直窝在真定。

    在此之前她都认为窦昭是在和她母亲搞别扭。为此她还曾私下嘲笑窦昭因此放弃了进京见识的机会太傻了。

    可这一刻,她发现,真正聪明的人是窦昭。

    窦昭虽然偏居一隅,可她有人有钱有窦家庇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招了那么多的护卫防身,嫁到英国公府的时候,甚至把那些护卫都带了过去。

    宋砚堂怎么敢怠慢窦昭?

    想到这些,窦明胸中一阵气闷。

    原来真正傻的是自己!

    她早就应该学窦昭,花自己的钱用自己的人,谁又敢不听话?

    可这念头一起,她心里又觉得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难道她就永远得跟着窦昭的屁股后面跑不成?

    但这又是她摆脱目前困境的最好办法了!

    窦明猛地摇了摇头,把海脑里这些乱七八糟念头都压在了心底。对周嬷嬷道:“我不管那老虔婆如何,我要把这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换了,我看她还能指使得动谁?”

    周嬷嬷觉得窦明早就应该如此了,连续声称“好”,转身去了库房。

    窦明靠在临窗的大迎枕上,望着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发着呆,心里却冒出个念头:不知道窦昭现在干什么?

    ※※※※※

    窦昭大汗淋漓推开宋墨,呼吸还有些不畅。

    宋墨立刻缠了过来,咬着她的耳朵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哪里舒服?”

    窦昭的声音已经嘶哑,道:“我想喝水。”

    “我来!”宋墨用被子紧紧地裹了窦昭。赤身下床去倒了杯温水给窦昭。

    窦昭望着他宽肩窄腰的优美身段。顿时有些挪不开眼神。

    宋墨不动声色地将茶盅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心里却十分的得意。

    窦昭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宋墨翘了嘴角笑,道:“要不要打水进来?”

    被子里黏黏的,身上又全是汗。窦昭“嗯”了一声。

    宋墨连人带被子把窦昭抱了起来。笑道:“我们一起沐浴。”

    那岂不是又有一番折腾?

    窦昭脸火辣辣的。忙道:“不用,我自己来!”说着,挣扎着要下去。

    “小心着了凉!”宋墨却把窦昭抱得更紧了。笑着转身进了屏风。

    窦昭望着屏风后足以让两人沐浴都很宽余的松木桶,忍不住求饶:“下次好不好?下次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宋墨赖皮道:“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这不就是下次了。”然后不顾窦昭的抗议,和她一起泡进了澡桶里。

    窦昭只好道:“我们明天还要去老安人那里呢!”

    她也学着宋墨,用老安人来称呼祖母。

    宋墨笑吟吟地道:“我早请了假,明天陪你一块去。”

    净房里回荡起窦昭情动的呻吟……以至于第二天坐在祖母的厅堂里,窦昭的身子还有些发软。

    她不由瞪了宋墨一眼。

    宋墨全当没看见,正襟危坐端着茶盅,看着窦德昌给祖母磕头。

    “好孩子,没想到竟然你过继到了西窦。”祖母满脸慈爱地弯腰的携了窦德昌的手,道,“以后你父亲和你妹妹们就拜托你照顾了。”

    “谨嘱老安人的吩咐。”窦德昌正色回着祖母的话。

    祖母笑眯眯地颔首,招呼站在一旁的窦世英:“坐下来说话。”

    窦世英恭敬地坐了下来。

    昨天窦德昌已经正式搬到了静安寺胡同,窦世英跟宋墨和窦昭说一声,特意带了窦德昌过来给祖母磕头。

    大家坐着闲聊了几句,就到了午膳的时候,用过午膳,窦世英几个在外面说话,祖母则有和窦昭守熟睡的元哥儿身边小声说着话。

    “怎么不见明姐儿?”

    “说是身子不爽利,”窦昭无意让祖母为自己和窦明担心,笑道,“济宁侯过来喝得酒,今天就没有邀他一起过来。”

    祖母道:“明姐儿还没有动静吗?她嫁过去已经一年多了。”

    “说是身子还虚,要养些日子。”窦昭笑着拍了拍睡得有些不安生的元哥儿。

    祖母叹了口气,道:“大人造孽,你们这些孩子也跟着遭殃!”

    窦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前世她的处境可比窦明艰难多了,她不也走过来了。

    可见这日子是好是坏,全看怎么过!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在后寺胡同里玩了一天,回到颐志堂,武夷悄声地禀告宋墨:“大兴卫的千户的次子想进五城兵马司,找到了苗家,想找二爷在您面前说句话,二爷没有理会,苗家舅爷在四条胡同闹了起来。”

    宋翰虽然搬出去了,宋墨却派了人盯着他。

    ※

    看书的姐妹兄弟们,周末愉快!

    O(∩_∩)O~

    明天的加更依旧定在下午的五点左右。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嫁人

    宋墨听着挑了挑眉角,冷笑一声,抱过窦昭怀里的元哥儿,抬脚就朝里走。

    武夷等人不敢多言,低眉顺眼地跟在他们身后。

    窦昭不由为那个找宋翰求情的默哀了半刻钟——以宋墨对宋翰的恨意,那人不找宋翰出面求情还好,若是找了宋翰帮着求情,只怕他此生与五城兵马司无缘了。

    可让宋墨和窦昭都有些意外的是,宋翰没有出面,苗安平却私下找到了姜仪,说那人是自己的一个表兄,求姜仪帮忙给安排个位置,还暗示姜仪,如果这件事成了,他愿意出五千两银子答谢姜仪。

    若是别人,也许就屁颠屁颠地把人给安置了,然后找个机会在宋墨面前说一声,宋墨不领他这个情也得领他这个情,何况还有五千两银可得。偏偏姜仪知道宋氏兄弟不和,一打听,苗安平又是个闲帮,他寻思着这货是不是扯了宋墨的虎皮做大旗,万一苗安平是在哄骗自己,自己帮了苗安平一场宋墨却不领这个必,岂不是亏死了。

    他找了个机会来颐志堂串门,委婉地问宋墨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宋墨没想到苗安平这么大的胆子,他顿时脸色有些发青,姜仪也不用多问,知道这苗安平是在空手套白狼,回去后回绝了苗安平,并道:“五城兵马司的事,宋大人说了才算。你们既然是姻亲,求宋大人写张条子过来,这好位置还是任你们挑。你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苗安平苦恼不已。

    他收了别人六千两银子,拍了胸保证能把事办成了,现在事情没有了着落,银子他已经花了二、三百两了,他怎么堵得上这个窟窿?

    苗安平只好又去找苗安素。

    苗安素被她逼急了,找到了窦昭这里。

    窦昭听了直笑,道:“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敢过问世子爷在外面的事,这种买官卖官之事,那就更不敢提了。”又道。“此事非贤妻之举。弟妹也应当慎重才是。”

    苗安素苦着脸道:“真是自家的亲戚,推不掉了,这才来找嫂嫂的。求嫂嫂帮着在大伯面前提一提,银子的事都好说。”

    窦昭笑着端了茶。

    苗安素失落地走了。

    宋墨知道了后非常的气愤。道:“苗氏若是再为这种事来烦你。你只管让她来找我好了!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我见着多了。就苗安平那点小手段,还不够我看的,让他少丢人现眼了。”

    窦昭笑着端了杯茶给他。温声道:“你也别发火,横竖四条胡同的事我们不管就是了。”然后和他说起蒋琰的婚事来:“陈家来催妆的那天,你可不能摆脸色。”

    说到妹妹出阁,宋墨的神色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

    他笑道:“我什么时候摆脸色?还不是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可曾说过一个‘不’字。”

    窦昭哼道:“你是什么也没说,可那模样,让一看就知道你不情不愿的,你还不如就呆在书房里不了,免得好好的一场喜事,因为你变得冷冷清清,大家说个笑话都不敢。”

    “我到时候一定笑容满面就是了。”他说着,把窦昭推在了床上,低声道,“你何必为了外人的事和我置气?我们先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才是正经。”一面说,一面不老实地将手伸进了窦昭的衣襟。

    窦昭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就随着他去折腾了。

    到了十二月初五陈家来催妆的时候,宋墨脸上虽无喜气,却也显得很温和,这让陈家来催妆的人不由地松了口气。

    全福人窦昭请了蔡氏。

    待蔡氏带着映红随着陈家的人去玉桥胡同安房之后,纪氏等人也告辞了。

    窦昭去了蒋琰那里,和她说了一些夫妻相处之道。

    蒋琰是嫁过人的,她并没有和蒋琰说什么闺房之事,只是在主持中馈上提醒了蒋琰一下。蒋琰的脸却红得像火烧,望着窦昭欲言又止。

    窦昭就笑着握了她的手,温声道:“怎么了?”

    “我,我……”蒋琰低下头,不安地喃喃地道,“他,会不会嫌弃我?”

    窦昭能理解蒋琰的担心,她轻轻地抚着蒋琰乌黑的青丝,笑道,“不会的。你们阿琰性情温顺,又长得这么漂亮,陈赞之能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气,他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若是不相信,等到回门的那天再和嫂嫂说悄悄话。”

    蒋琰的面孔直发的红,小声道:“十二姐也是这么说的。”

    窦昭就给她打气:“那你也要打起精神来,好生生地和陈赞之过日子才是。”

    蒋琰羞怯地点头。

    门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

    窦昭一听就知道是宋墨来了。

    她笑着去撩了帘子。

    宋墨板着张脸走了进来。

    蒋琰怯生生地望着他,衣角被拧成了咸菜。

    宋墨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递:“这是西大街两间铺面契书,没有上嫁妆单子,你收好了,以后有什么事不想让陈赞之知道的,就动有这两间铺子的收益。”

    蒋琰完全不能理解“有什么事不想让陈赞之知道”这句话。

    她懵懂望了望窦昭,又望了望宋墨,磕磕巴巴地道:“你已经给我置办了两万两银子的陪嫁,我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要用钱的,这田庄我不能收,你还是留给元哥儿吧!”

    宋墨大恨,狠狠地瞪了蒋琰一眼,把契书拍在了炕几上,“唰”地撩帘而出。

    蒋琰吓得脸色发白,悄悄地拉了窦昭的衣角,求助地望着她。

    窦昭直叹气,道:“你哥哥这也是以防万一。你嫁了人。陈家的老仆要打赏吧?陈赞之身边的随从要打点吧?要给娘家送个信之类的,那些小厮接了银子是不是就跑得更快些呢?”

    蒋琰恍然,随后又满脸的羞愧,道:“嫂嫂,我去给哥哥赔个不是。”

    “那倒不用了。”窦昭把契书塞到了蒋琰的手里,道:“把契书收好了,小心掉丢了。你哥哥不会责怪你的。”

    蒋琰温顺地“嗯”了一声,收了契书。

    窦昭起身告辞:“你早点歇了,明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小心面色憔悴。”

    蒋琰红着脸应“是”。送窦昭也了碧水轩。

    窦昭回了正房。

    宋墨在书房里练大字。瞧那阵势,正气着呢!

    窦昭哭笑不得,道:“她心思单纯,你的担心她全然不懂。你与其送她私房银子。还不如送她两个得力的丫鬟婆子。玉桥胡同离这时这么近。你还怕陈赞之敢怠慢她不成?”

    “我就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宋墨恨铁不成钢。“我是白替她担心了。”

    窦昭挽着他的胳膊,温声道:“我知道你是怕陈赞之发现你有他家里安置人,引得他和琰妹妹生罅。这送琰妹妹两个铺子的。你也别气馁,从前她没人教育,年纪又轻,这才会轻易被人摆布的,如今她有你我看着,会慢慢长大的。”

    宋墨有了窦昭的安慰,渐渐气消。

    第二天蒋琰出门,他怅然了半晌。

    宋宜春根本就没有参加蒋琰的婚礼,他是早就邀了朋友出城去赏雪,到了晚上才回来。

    看见门前正扫着鞭炮渣的小厮,他寒着脸问曾五:“表小姐走了?”

    曾五忙低头弯腰,笑道:“刚走不到两个时辰。”

    宋宜春站立片刻,回了樨香院。

    宋墨说得那些“辽王想纳蒋琰为夫人,如果成了,你就有个亲王女婿”之类话,一直在宋宜春的脑海里回荡,他一开始以为这不过是宋墨气他的一种手段,可随着那耿立三番五次的拜访宋宜春,又有六百里加急送来的亲笔信,他开始有些不确定,前几天终于忍不住派了人去调查这件事。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一听就乱了手脚。

    如果当初这个孩子长在府里,做辽王的王妃都绰绰有余,又怎么会被纳为夫人!

    他顿是又悔又恨。

    可这情绪如烟花一现,很快又散去。

    相比让蒋氏痛心疾首,宋翰养在府里更让他觉得有趣。

    宋宜春大步朝正房走去。

    守在正房门口的小厮见了,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国公爷,二爷来了。”

    宋宜春一愣。

    厅堂的帘子已被高高地掀起,露出宋翰英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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