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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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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才想起来,往房外看过秋月,小初道:“时候儿不早,应该是吃过了的。”楚怀贤解外衣:“吃过了,没吃也不与你相干。”小初讨了个没趣,爬上榻继续去捣鼓手里的小鞋面子。
“研墨来,”楚怀贤也不即去睡,让人拿了笔墨,不知道在写什么。沙漏到二更后,春水请他们去睡。这一对夫妻才一个一个地去梳洗。
小初先上床,心中不知道什么感觉。床上铺的只得一床被子,因楚怀贤在,小初对着春水使眼色,再用手在背后指指床上。春水装看不到,就是看到了也装不明白。楚怀贤过来时,小初还坐在被头上发呆,见楚怀贤坐下来,小初红着脸钻进被内去,闭着眼睛开始数羊。
数羊可以不用乱想。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小初突然僵住,衣内突兀地进来一只手,是毫不客气,也没有打算客气的意思,就这么径直伸进来。另一只手,在解小初的衣服扣子。
“不,”林小初声音细若蚊呐,楚怀贤不打算拖泥带水,在外面独睡了几天,这笔帐今天晚上好好算算。
剥衣服时好似剥笋,到这笋子白白嫩嫩在怀中时,楚怀贤反而温柔起来。小初身上没有一条线,闭着眼睛红着面庞双手护住自己,护住一处,护不住另一处。只觉得锦帐里渐热起来,再就是那无处不在的情热,渐渐到了小初的身上。
前几天张牙舞爪多气人,今天羞人答答地在自己怀里。楚怀贤回想着,今天才应该是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那天的圆房,楚大公子自己搂着一把子骨头,是痛心的。
烛晕一圈一圈地往外荡漾,把房中无边春色尽情拢在晕光中。小初初时极羞涩,再就极欢娱。楚怀贤温柔地嗓音在耳边:“如何?不好,就对我说。”小初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唯有轻轻细细的呼吸声,时而改变时而又回复。
成亲近一年,孩子也有了。这一对夫妻在秋清月明的这个晚上,才真正算是成就夫妻。
小初浑身是细汗,伏在枕上不敢抬头看身边睡着的楚怀贤。楚怀贤一只手放在小初身上,抚着那细汗,闭上双目若要睡去。
这,就是夫妻了。林小初到此时,才真正了然身边这个男人的呼吸声,是发自于自己的丈夫。她轻咬了嘴唇,前日他的暴怒,让人不敢忘记。
这样的一个人,是自己的丈夫?
楚大公子再起来,是神清气爽,气朗神清。和小初吃早饭,对着小初时,还是没有好脸色的神情,不过他自己最知道,只怕浸润在每一个汗毛孔里的,都是舒服舒坦这几个字。
难怪圣人也说,食色,性也。
对着桌上三、两样细粥,几样好小菜。楚大公子在脑子里想的也是食……
上午龚大人来拜,是脸色败坏着,和楚怀贤窗下吟诗的自得恰成正比。楚怀贤放下诗卷问他:“何处来?”龚大人扑通便拜,楚怀贤随即请起:“有话请说。”
“我岳父身上,再经不起多的事情,我官小职卑,不敢求见少傅大人,斗胆来求公子,放我岳母一条生路。”楚怀贤来扶,龚大人就手扶着楚怀贤的手臂,快要泣泪而下。楚怀贤面无表情,多年习武,此时也用得上。强着把龚大人扶起来,楚怀贤才问道:“你说仔细给我听听。”
龚大人是和杜大人商议过有备而来,面上再悲伤,也是装出来的。他只打躬不停:“外来的一个官儿,不知哪里认识的人攀扯上了我岳母和府上的二夫人。岳母思来想去,与府上结交不浅,这件不体面的事情,岳母决定一人揽在身上。我身为女婿,固然不敢拦,不过想到公子待我一番情意,不敢不来告诉,再求公子能帮一把帮一把,保我岳母一条生路。”
楚怀贤心里只有一句话,父亲真是料事如神,杜大人吃了惊吓,果然明白过来。官小的认罪才是道理,攀扯二婶儿,他要有胆量才成。
虽然没有想到龚大人会来,楚怀贤也就此事问过父亲:“有人求情,如何?”楚少傅告诉儿子:“杜家自己担着,这事情可以化小,事情小了,你二婶儿的事就小了,为父的官声也自清不少。”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楚怀贤早把父亲的意思问在肚子里,又想到父亲说过自己“小人儿家总是着急”的话,他不慌不忙地听过,不紧不慢地坐下来,对着有焦急之色的龚大人虚抬了抬手,眼皮子似动也不动:“你先坐。”
大公子稳坐钓鱼台,龚大人察颜观色。他来此,是要快马斩乱麻,不打算和楚公子扯来扯去扯皮。袖中取出一叠薄薄的东西呈上,全是银票。楚怀贤笑起来:“我父亲知道了,我的小命不保。”
“公子说哪里话,这并不是送给公子的,是下面诸官员们,托我转呈的小公子满月礼。”龚大人以前就认识楚怀贤,也向来和张丞相政见不和。他敢在这个风头上出手送,自然是有把握。
楚怀贤心里估算着,杜家先是杜大人受贿,上下花了不少钱。再拿出这些来,也算是伤了元气。眼睛斜一斜龚大人,要说是这个好女婿代给的,龚大人家要是大财主,杜姑娘也不会太伤心。楚怀贤盘算过,龚大人又词卑言低过,楚大公子笑一笑:“我受之只怕有愧。”
龚大人哈腰送到楚怀贤身边高几上,陪笑道:“公子肯收,是我等的体面。”楚怀贤晒笑一下,随手取了几张递给龚大人,也是极客气:“你辛苦了,权为一饭吧。”
朝堂之上抓廉政,宅院府第里依就走银钱。
龚大人出了楚家,直接回杜府。杜大人和杜夫人一起接他,都是极关切和担心:“他怎么说?”龚大人看岳母,再不是以前不正视自己的样子,再看岳父时,龚大人心中才真正是有亲情。他淡淡道:“公子先是不肯,是小婿狠费了一番功夫,这事情,成了。那个陈年述,过几天放到外地去,当个小官儿,不会再在京里折腾了。”
杜大人松了一口气,对着女婿夸赞道:“办得好,办得好。”杜大人此时,经不起一点儿事情。杜夫人不解气:“倒还给他官?花了那么多的钱,不惩治他?”龚大人微微笑,心里说一句妇人之见!再淡淡道:“他求的是五品官,给他放了个六品。”
“哼哼,他这六品官,有年头当了。”杜大人解了气,杜夫人还不明白,也闭了嘴。杜大人对着女婿夸了一通,杜夫人犹不甘心:“参你不好,这楚家算什么?”龚大人正色了:“岳母这话不对,唯今之计,能解开事情就是最好不过。”
杜大人则重重的长嘘了:“官官相护,要明哲保身,我为官多年,自以为参得透,今日看起来,是我还不明白。”
杜大人说不明白,最近气晕了头的杜夫人就更干瞪眼,不明白了。
隔了几天,天天鱼水乐的楚怀贤,带小初去看她的嫁妆。一排两间大房子里,摆着小初的一百多抬嫁妆。
“衣服和可用的东西,都早拿下来,这些你看看吧。”楚怀贤带着小初转悠,小初随手摸了摸一个云母屏风,这是夏天用的东西。有几抬揭开来,全是银锭。楚怀贤指一指:“这里三百两,是吴家的陪送;一千两,是祖母的;这里两千两银子,是我给你的。嫁妆只有这些,你并没有田庄子,依我说,给你买上一些地,年年收租,你意下如何?”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明摆着的偏心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16 2:40:24 本章字数:3534


小初虽然不完全懂行情,对于余下的各样瓷器、玉器,家具等,也觉得至少有两千两银子。她对着楚怀贤温婉地一笑,这温婉,当然和自己受到示好有关。
关于现银三千三百两如何使用,小初着实地为难。楚怀贤等着,遂笑话小初:“这也为难?”小初商议地道:“我不想买田地。”再苦着脸道:“也不是不想,就是觉得要再想想。”楚怀贤不以为意地道:“那就不买就是。是丢在这里还是换成银票?”
出钱的人说话了,小初高兴了:“换成银票,给我放着。”楚怀贤嘿嘿一笑,小初红了脸:“我放着不行?”楚怀贤见她孩子气,道:“行,让人换了来,你好好放着。”小初再嗫嚅道:“其实你不必给我……。”楚怀贤惊奇:“你同我客气?惹人生气的时候怎么不客气着些?”小初垂下眼敛看自己的裙边,楚怀贤也把眼光移到旁边去一时。
夫妻恢复情绪,小初结结巴巴地道:“多谢公子。”楚怀贤哼一声。两个人携手又看了几件精致的漆器,才一同回房去。
第二天,三千三百两的银票送到小初手上。小初收起来,开始深思自己的丈夫其人。
“算疼爱”,白色围棋子一个放下来,“也狠心”,比如灌人药,掰人手指头……。又是一个晚上的乱摆围棋子,小初在心里默念,手执一卷书在对面看的楚怀贤偶尔抬眼就是好笑:“你又不用棋盘下棋了。”
“也粗鲁”,有时候不管不顾弄痛人,一个黑棋子放下来;“也温存”,有时候又和气的不行,一个白棋子再放下来。
窗外秋风响,小初玩够了,突然想起来,对楚怀贤笑得可爱:“我的嫁妆,我可不可以给小意一些?”楚怀贤眼睛都不抬还在书上:“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楚少夫人甜甜:“谢谢。”
楚大公子这次抬眼睛了:“不客气。”再把眼睛放回书上。
翻过一页书,楚怀贤道:“小意的嫁妆,我会备的。”小初觉得意外又应该不意外,出口当然还是:“谢谢。”楚怀贤道:“不客气。”
“给小意挑个什么样的?”小初问了一声,楚怀贤道:“会让你拿主意,你不用担心。”小初这次是喜出望外,她担心的还就是楚怀贤自张主张,用他的古代脑瓜子给小意选一个他满意的,自己不满意的人。“谢谢,”这一次说得情真意切,不是随口一句道谢。
春水见天晚了,让人催了热水来,正打起门帘子要进来。灯下见公子起身,丢下书,一步来到少夫人身前,把她按在榻上,人就压了上去。春水“嗖”地一下子跳出房来,险些把身后的小丫头撞倒。
楚怀贤按着小初问她:“谢谢?你这没良心的,拿什么谢我?你的人,早就是我的了。”小初笑得挣扎着要起身:“你要如何谢?”楚怀贤眸子黑漆漆,见小初笑得鬓发乱,他也怕丫头们看到,笑着放小初起来:“拿你这没良心的心来谢。”
小初坐直了,见衣服也扯歪了,娇嗔地看了楚怀贤一眼。春水笑嘻嘻的声音这时候响起来:“公子,少夫人,可以梳洗了么?”
以春水来看,你们床上闹去,多省事儿。
又过了几天,楚少傅见杜家没有再攀扯的心,这才捡了一天下午,把楚二夫人在外面干的好事告诉楚老夫人。楚老夫人睁圆了眼:“这就是豫哥儿进家那天,你要对我说的话?”楚少傅面沉如水道:“这些不告诉母亲,以后你也会知道,外面谣言不少,杜家全揽了罪名去,针对我的谣言才算平息不少。”
“让她来!”楚老夫人这就不能容。楚少傅见丫头出去,对楚老夫人道:“何不都喊了来。”楚老夫人沉吟:“也是。”另唤来一个丫头,人也和颜悦色了:“喊三夫人来,再请夫人来。”对着楚少傅再看一眼:“怀贤的那个呢?”楚少傅回母亲:“喊怀贤来和他说,那一个不用管她。”
楚二老爷和楚二夫人一同来,到底多年夫妻,他心里放心不下。听说楚老夫人喊,二老爷也跟了来。进来见楚老夫人面带不豫,长兄沉着脸在一旁。楚二老爷知道东窗事发,二夫人是且行且惭,到了楚老夫人面前跪下。
楚老夫人不理她,直到三夫人进来。三夫人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见二夫人跪着,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行过礼,楚老夫人手指楚夫人下首:“你坐着。”
人都到齐,楚老夫人也不拖拉,手指微翘整整自己衣衫,那无名指上不大不小,但成色碧绿的祖母绿宝石戒指闪着微泽,看起来冰冰冷如同楚老夫人的话语:“家里出大事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去做!”
她话音未落,楚二夫人就泪流满面,对着楚老夫人叩头:“母亲,是我错了。”三夫人屏住气,她和二夫人妯娌一般,但此时没有弄明白原因,不是笑话的时候,她只静心听着。
楚老夫人也没有说原因,只是不说话让二夫人把惊惶表达完。二夫人说完,三夫人也明白了。她不是笑话,而是鄙视。不想二嫂,还有这个来钱的来路,想来是不会少的。
“你昧了多少钱,如数地拿出来。”楚老夫人严厉的对楚二夫人道。楚二夫人身子软在地上,低低地道:“是。”楚老夫人再厉声道:“这个家是你大哥顶着,你大哥要是脓包顶不住,哪里还有你们的安乐。”
二老爷冷汗下来,他一直就不敢坐,此时躬身道:“是,是。”只在答应的份儿。楚少傅不说话,楚夫人不说话,楚三夫人度他们的神色,当然是不能说话。
“就如同以后怀贤一样,兄弟叔侄不帮衬着,反而背后做这样不该的事情,自己想想去,是什么结果?”楚老夫人冷嘲热讽的语调:“别以为还有怀德,还有怀良,到大了才能知道的。”楚三夫人心想,这也太偏心了,怀良才不到两个月,怎么知道不好。
楚老夫人说得有泪,用帕子拭泪水,叹气道:“我的怀贤,这亲事上伤了我的心。好在又有了豫哥儿,大家容她有个站脚儿的地方吧。可是怀贤,样样比怀德强,老二,你说是也不是?”楚二老爷赶快躬身道:“是,是。”再趁此机会把自己想了好几天的心思说出来:“怀贤亲事虽然不如意,这孙子生下来,母亲自己教导一定不差。下面还有怀德的亲事,还请母亲亲自过问吧。”
跪在地上的楚二夫人直了眼睛,这几天二老爷时时相陪着,也有发火也有劝解,本以为夫妻还是夫妻,不想他的心思,还是在他儿子身上。
楚老夫人慢慢地道:“本来,我是懒待多上心。现在就这件事情看来,老二媳妇,你做事糊涂。怀德的亲事,还是我自己来挑。”二夫人委委屈屈地答应着,楚老夫人侧身子对楚夫人有了笑容:“怀德亲事上,要扬眉一回,给他选个正正经经的人家,可不能错。”楚夫人站起来,陪笑道:“是,怀德的亲事,再不能错了。”
二老爷松一口气,赶快过来谢了楚夫人。怀德的亲事由母亲过问,大嫂亲选,二老爷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转过头,楚老夫人对二老爷和二夫人道:“你昧的钱,我不要,你大哥大嫂也不要。这钱一分为二,一半给湘芷添嫁妆,一半留着给怀德办亲事。”二夫人泪往肚子里流,给湘芷她当然千情万愿,她辛苦弄来钱,不就是为女儿。还有一半要给楚怀德,楚二夫人这才是,平白给楚怀德做了一回嫁衣服,为他辛苦这些年。
“老三家的,你以后多帮帮你大嫂管管家,为她分分忧,可怜她熬到做了婆婆,还是无人可以分忧。”楚家最大的、不能提的,就是长房的少夫人林小初。楚夫人听过黯然,三夫人忙答应,对着楚夫人讨好的行个礼:“以后请大嫂教我,能为大嫂分些小心思,就是我的福分了。”
牵扯到钱,就是亲妯娌也要这般客气。地上的楚二夫人听到,心里也是黯然的。
楚二夫人就此一败涂地。三夫人喜滋滋,正打点些好话准备讨好时,房中有了大哭声。这哭声震耳,楚少傅先喜动颜色:“豫哥儿哭声多响亮。”楚夫人再欢喜道:“那是当然。”楚老夫人怒容尽去,呵呵笑道:“你们等着,吃饱了再出来给你们看。”
自己有一个和豫哥儿同样大孩子的三夫人,把良哥儿先抛到一旁,开始夸豫哥儿:“一听这哭声,长大就出息。”没夸几句,三夫人觉得不对,良哥儿哭起来不带停,比豫哥儿还要厉害。
楚老夫人喜欢了,对楚二夫人道:“起来,以后好自为之。”楚二夫人带羞起来,侍立在楚老夫人身旁。大家在这里支着耳朵,一起往里间的房门上看。
豫哥儿被奶妈抱出来时,可以想象得到,一堆人迎接他。楚老夫人眼睛又没了缝,祖父母是满面笑容,其余的人,就更只有笑容满面了。
楚二老爷和楚二夫人今天笑容满面,是真心又实意,到底楚少傅帮他们去了一件大灾祸。三夫人也想笑得全心全意,只是她把眼光放在豫哥儿身上时,见到豫哥儿脖子上缨络项圈上的各色小宝石,三夫人不淡然了,她不无难过。良哥儿满月时,可没有给这个。
黄金项圈儿上各色红绿宝石不大,但是细细碎碎不下几十。楚少傅提了个意见:“太小了,压得未必舒服。”楚老夫人这才想起来:“果然是的,幸好他是睡着的,要是能站,一准说重了。”
让人急忙取下来,楚老夫人亲手送给楚少傅:“你掂掂,这是空心的不重,就是打给小孩子带的,只是宝石多了些。”楚少傅掂一掂重量,果然不是太重,道:“这也还罢了,大些再戴吧。”
三夫人在心里来了一句,让你偏心,这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古物才是。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三老爷骗钱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16 2:40:24 本章字数:3455


三夫人从楚老夫人房中出来,想起来几天没有见小初,就拐了一下来看小初。站在垂花门下,闻院子里嘻笑声不断。三夫人先笑了一声,对自己的丫头玉兰道:“看她们热闹的。”玉兰也羡慕道:“少夫人年青,所以她们玩呢。三夫人也不老,怎么咱们不玩?”
两边摆着大如海碗的菊花,有红有白有紫有黄;再有各样小小菊花,白色的是贡菊,黄色的如星辰。西风满院吹得花轻动,便宜三夫人先赏了一回。
“哪里弄来这么大的菊花?”三夫人爱抚着那清香的花蕊,有些爱不释手。玉兰见她象是挪不动步子,自以为知道地告诉三夫人:“是这个数呢,说公子弄了来,自己先不敢赏,送去给老爷,被老爷骂了,说公子不务正业,最喜欢弄花花草草。三夫人您想,”玉兰小声地道:“谁不知道咱们的大少夫人,曾是个卖花姑娘。公子呀,是讨好少夫人呢。”
楚三夫人先笑骂玉兰:“你这是哪里来的卖狗皮膏药的消息,旧年的吧?你那手指头一比划是多少钱,我哪里看得明白。”玉兰委屈道:“不是卖狗皮膏药的消息,是看门的老丁告诉我的。”再把手指头伸出来些:“三根手指头,是三百两银子。”三夫人的舌头就此伸出来,好一会儿才收回来,心里的不舒服又油然出来,板起脸骂玉兰道:“就你最知道,以后不许说。”
廊下诸人,已经看到三夫人和玉兰进来。因她们走去赏花,冬染道:“我们去迎,三夫人还怎么看花?等她看完了我再迎。”小初瞅她:“你不想迎就说不去。”冬染笑眯眯:“看看少夫人您这张嘴说话,象是我偷懒。”
奶妈骂冬染:“欠打!公子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少夫人说话,一准打你!”冬染过来在奶妈背上轻捶几下,再对小初笑:“少夫人不计较,奶妈才是要哄好的。”奶妈反手给冬染一下,骂道:“油嘴!三夫人赏完了花,快迎去。”
冬染扯上春水,顺嘴把奶妈的话扔给春水:“说你呢,一起去。”春水下了台阶,不用帕子用手背在唇上拭过,再给冬染看:“我就多吃一块肉馅儿点心,也早擦干净了,哪里有油。”两个人嘻嘻哈哈来迎三夫人,三夫人重打笑容:“你们这院子里,天天就乐着。”冬染说话从不让人,接上话道:“三夫人您有了良哥儿,也是……”下面及时打住,自己红了脸。三夫人还是瞅了冬染一眼,好笑道:“没成亲的姑娘,你可知道什么是乐不乐的?”冬染“嘤咛”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玉兰和春水笑得前仰后合,玉兰道:“该,数她嘴最快!”话抢在别人头里说,而且一句不让。奉着三夫人上了廊下,小初早早到台阶下接着。要往房中去,三夫人阻止道:“不用,你们在做鞋,我也看看花样,这里最好,又能看花。”
小初让人倒茶来,把自己坐的一个绣凳给了三夫人,丫头们又搬一个红木的椅子出来,小初坐下,让三夫人看廊下最近的一株菊花:“绿色的菊花,真稀见。”玉兰也嘴快了,其实是想讨好一回却过了头:“少夫人见的花要比别人多,您没见过的,我觉得更稀罕。”楚三夫人白眼她:“一边儿站着去。”玉兰又委屈起来,退到一旁。
小初倒不放在心上,还是楚三夫人自己接过话来:“绿色的是难得,不过也不难见。”小初无心思地附合道:“我倒是头一回见,就是太贵了。”玉兰想接话,打听一下多少钱,又怕三夫人说她,张张嘴没说又闭上。
这里一提“钱”,刚赏过花的楚三夫人心底泛起难过。想想刚才豫哥儿的新项圈,再看这满院子摇曳多姿的菊花,楚三夫人瞟一瞟给自己斟茶的林小初,一个月子里出来,比以前更白胖些,神色见雅致,任是谁看到,不会说她以前是个丫头。
话又说回来,林小初以前,腰杆儿就直着,不是当丫头的范儿。
劳动人民最光荣,人穷志并不穷。林小初是这样告诉过林小意,穷人靠双手挣钱,脸要昂得高。现在劳动人民变成封建统治阶级,林小初当然改不过来,没有外人的时候,和房中的丫头,还是打成一片的解放军下农村的感觉。
“良哥儿好不好?”小初在房中无事,尽日找的就是得体的新感觉。今天问出来,也问得毫无火气,心底里想自己儿子,并无表露。三夫人胡乱答应了,小初真是不会问话。她甩手掌柜,来问劳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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