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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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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荷花就骨嘟一下嘴,小初离开几天,院中只有荷花一个丫头,她寂寞得多。小初回来,就要拔头筹,往人眼里洒沙子。
进门来就见到小初,木榻上临窗而坐,面前是绣花架子,手里掂着针。荷花就大惊小怪:“一百天还早呢,你不睡着,公子只会骂我。”
“公子上午只温书,要是过来看,有脚步声儿我就睡下来。”小初只是笑,回来真是样样好。自己是养伤,清静也无人打扰。只是这身子,从此姓楚不姓林。这一点儿烦恼是大烦恼。
“哗啦啦”一声响,一个水盆扔出房来,泼了外面人一身水。旁边丫头们都失色:“老爷息怒。”被泼中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本城莫知府。
水淋淋的莫知府气得只哼哼。不及发作,房中莫夫人淌眼抹泪:“你爹没本事,把我儿气瘦一圈肉。”
在母亲怀里哼哼的胖乎乎莫小宝:“妈,我不行了,头晕眼也花,我要是不在,过节多给我送钱。”
头大的莫知府擦干身上水,进来就大怒:“这又怎么了?”
“为楚公子,这是个浪荡人。前两个月为房里人,把好人送到衙门里。他吃着碗里占着锅里,又和小宝争女人,一个卖笑的女人,也抬楚公子出来,小宝为你不敢得罪,回来就吓病,病上这些日子,你来看过几次?”
莫夫人一通说,莫知府晕头转向:“和楚公子争风才病?不是说受风寒。”
“上个月去,说等楚公子,我回来了。这个月再去,又等楚公子。卖身子的下贱人,他就占着。我头晕了,我难过了,把她抓来,地上爬着学狗叫,不然我是不能活。”莫小宝继续哼哼。
这是个难题,莫知府小官儿,和楚少傅差上十万里。儿子哼哼不吃饭,妻子哭着说命苦。家人来讨好:“老爷何不见楚公子去,说是为公子赔罪,其实把事情说开。一个烟花女子,或许她扯慌也未必。”
“前两个月过路几个无赖,惊到公子房里人,左守备巴结公子,回回来逼迫我地方上盘查。找不到人,就要听他的话。城外枯井里,又有无名尸首若干查不出底细,我正烦着不敢见人,去见公子说得不好,又中左守备的坏主意。”
莫知府头疼不已,莫小宝听过,更哼得大声:“我不行了,快煮老山参来,吊一吊我的性命。”莫夫人边哭边骂:“只有一个儿子,你不疼怎地。”
“老爷您想,楚公子为房中人和人争斗,那房中人或许有宠,或是公子风流。青楼女子最爱胡说,说一声楚公子占着,也许只为搪塞小宝公子。要是真的,老爷不去解开,青楼女子的话早就到公子耳中;要是假的,老爷去后正好解开。把那女子抓来给公子陪不是最正经。”
一语提醒莫知府,他当即起身:“备轿,去城外楚家。”
家人一席话,莫知府茅塞顿开。近两个月日日烦恼,不是追查无头案,而是治下大胆的人,惊吓楚怀贤房里人。
在轿中莫知府主意打定,这一次去,定然给自己解得七七八八。楚怀贤在二门外的书房里,莫知府进来就赔礼:“多时没给公子请安,公子越发清俊。”
“大人请起,”楚怀贤无官无职,只是父亲官在,莫知府见他,也是行官场上礼节。
寒暄过,莫知府哈哈:“下官特来请罪,犬子小宝少年孟浪,又得罪公子身边人。”楚怀贤是纳闷,小初回家几天,骚扰她的人,还有莫小宝不成。难怪这小丫头回来的快!待我听听全本儿,好笑话她。
“大人请明说,我多日不出家门,家人更在家中。”
“公子风流倜傥,从来人人称赞。小宝是下官管教不严,一没看住,就往不该去的地方胡乱见识。他懂个什么是才子佳人,只是不长进。”莫知府一通话先出来,楚怀贤没听懂。
“红香楼的头牌,听说公子所爱。小宝不知道,叫了两次不来,回来才告诉我。”十一月的天气,外面就要飘雪花,莫知府举袖拭额头,其实并无冷汗。再下一个礼儿才道:“想公子风流人物,小宝羡慕胡乱学些仪表罢了。下官一得知冲撞公子的人,赶快就来赔礼才是。”
楚怀贤笑起来:“是有人请客,我去过红香楼,哪里有心爱的人。小宝公子喜欢,只管喊去就是。这事情想是误会。”
在那天以后,楚怀贤再没有去过红香楼。倒是芳香让人来门上寻公子,被进喜儿骂了回去。
“是是,公子风流人物,就是下官也学不来这风度,依着下官想,必是红香楼的妓女爱上公子,自此心里没有别人。下官不来不恭敬,又多时不来聆听公子教诲。下官大胆前来了。”
楚怀贤更要笑,他板起脸忍笑:“抬我出来也太大胆,大人只管惩治为我正色。”说过展颜:“至于风流人物,我倒不敢当。”
“是,是,在京里就听说公子人物风流,仪表出众。见到公子后,下官才发现传言多是虚假,不及公子十分之一。”
直到送走莫知府,楚怀贤才明白过来。这杀才!把一个风流人物名声扣我头上,我在他治下被人袭扰,竟象我风流惹出来的罪过。公子风流嘛,房中人也风流!这就招蜂能引蝶。
西风飒爽,拂动楚怀贤衣衫,他不以为意,要说风流浪荡,还数不到我。只是可恨,红香楼那芳香,把公子往浪荡上头推。
晚上来见小初,小初老实睡在床上,身上厚敦敦被子,枕头也是新领的,喜鹊登枝梅花图案,透着喜气。对着楚怀贤,小初又笑得讨好:“公子用过晚饭?”
“我和陈先生外面用过,你又绣花了,比昨天多了一片叶子。”楚怀贤去看绣花架子,数个数儿就算出来。
幸好荷花不在,院中只有她一个丫头,公子房中晚上放汤婆子备茶水,荷花要去帮着些儿。烛光下的林小初,早习惯自己睡着,公子还来说话。她突闪着眼睛,讪讪开口:“我快好了,留春姐姐留夏姐姐不知道好没好?”
楚怀贤骤然沉下脸:“回来先学规矩,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小初垂下眼帘,揪然不乐。耳边脚步声响,房门响过,楚怀贤这就出去。
“小初,帮她们求情了吗?”荷花再回来,也是这样问。林小初叹气:“公子一听就不喜欢。真不知道,怎么得罪公子这么狠?”
荷花吃吃笑:“还不是为你。”林小初凝视通红烛芯一点,心里知道这不是为我。为我何至于大动干戈,为我公子不会痛快放我走。想到这里,小初突然恍惚,孙二海逼我,真与公子无关吗?
这些古代公子哥儿,哪一个没有三几下手段。只是为我,倒是不值得。林小初不是自卑人,也从不认为楚怀贤这样人,会为自己做这些。
对面睡着的荷花,也在看烛芯跳跃。最恨留春留夏的,就是荷花。让小初帮她们求情的,也是荷花。荷花下午不小心,走到留春留夏关的房外,本想看笑话。不想窗外往房里一看,荷花立刻落了泪。
自己和小初房中,不是锦绣至少绸缎。留春留夏关的屋里,薄木板床薄被子,两个人衣上还有血渍。想来自那日起,秋冬的衣服,她们都没有得。荷花心中瑟缩,对她们同情起来。





    正文 第三十六章,都是可怜人儿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5…27 15:34:27 本章字数:3190


红香楼里一片狼藉,盘子、碗、高几、花盆等碎片四溅。搬把四出头官帽椅子的莫小宝,裹着貂裘坐在房外。绣合欢花的锦帘高挑着,莫小宝对着房里打砸的家人乐:“给公子打,这个小贱人,不愿意侍候我,还挑唆我和楚大公子不好。”
再对着院子里瑟瑟发抖的老鸨瞪眼睛:“今天甭拿楚公子说事儿,我爹问过了,你家这个小贱人,人家相不中。”
满院子就莫小宝公子一个人哈哈笑:“人家再没来过吧?当我好骗!”打了一个稀拉哗啦,小宝公子得意而去。外面有雪,他戴着风帽更肥头大耳,如果不是年纪大,白胖似谁家百天的宝宝。
老鸨骂一声晦气,过来看地上破烂,肉疼得只数银子:“梅花高几,五十两银一个,这裂缝只怕不能修补;哎哟,”一声尖叫扑过来:“我的对瓶,这是哪个混蛋打烂的。”
床底下慢慢钻出芳香,发上衣上都是灰,虽然没有打到,却呻吟道:“我躲进来时,碰到了头,象是一个大包。”
“贱人呀贱人,你好好的说等什么楚公子,说一回哄过去,又说第二回。”老鸨更是心疼,这次没打芳香,打坏了人不能挣钱,这一地损失谁来补。
芳香扶着腰坐下再揉额头,不时吸气声:“妈妈能不知道,莫公子混推混拧,让人耐不得。我一看到他,就怕得不行。第一次说楚公子,他就回去;第二次我本不想说,怎奈顺嘴就出来了。”
“事到如今这可怎么办?”老鸨摘下衣上帕子抹泪:“他要三天两天来闹一回,咱们还怎么做生意。”
老鸨落泪,芳香想想平日苦楚,也伤心地哭泣。大茶壶进来劝她们:“妈妈姐姐不用问,想主意最重要。”
“翠红院的刘惜惜,有梁公子护着;丽春院的王宝宝,她有方公子;只有我这不懂事的丫头,一个人都揽不住。我护不了你,莫公子再来,让他活吃了你吧。我再买一个丫头重新起炉灶去。”老鸨只是大哭。
芳香也泣不成声:“这城里除了左守备家,就是莫知府家。让我去揽哪位公子,”老鸨只哭钱,芳香却哭自己,哭到最后无主意,不得不听老鸨的:“想法子和楚公子说个话儿,他不来我们这里,也没听到往别处去,应该不是你得罪他。”
“要找楚公子,我有个主意。官场上求差使,够不上正房夫人,够得着房中宠姬通房丫头再能说上话的丫头奶妈也行。珠娘来说过,她和楚公子的房里人是旧邻居,楚家不好进,珠娘是好找的。”
芳香说过,老鸨也说行。“有劳妈妈明天给我备个小轿,我看梁公子喜欢珠娘,已经和她拜了干姐妹,问过她家住在哪里。等我去寻她就是。”
天上飘起小雪,临窗学绣坐着林小初。看房外白雪渐多,小初身上温暖,房中也温暖,她只是想小意。
荷花走进来:“梁公子来拜公子,一定说话不往外看。这是个空当儿,你要去看留春留夏,这就可以过去。”留春留夏关在二门外空屋子里,公子要是在外面书房坐地,去就要经过书房窗外。家里这么大的地方,偏偏这两处有些相连。
早就想去看的林小初,站起来披上榻上新发的雪衣,同荷花走出去。雪中小径还未遮盖,两人行在小径上,荷花又计较一下:“妈妈们也说,你衣服的料子比我的要好。”
小初是羽纱雪衣,荷花只是青色莲纹普通雪衣。小初忍不住笑,这一笑,头上一个步摇叮当几声响。荷花又摸摸自己头上,嘟囔道:“自我来,只赏过一根银挖耳,公子总是偏心。”不是一样是丫头。
小初装作听不到,这偏心我更不安。行过二门就蹑手蹑脚,过了公子书房,两人才大喘气儿,往一排树后的小屋子去。
书房中暖香扑鼻,楚怀贤只着一件薄薄青色暗纹锦衣,头上是白玉簪子,更显人俊秀。
“你哪里来?”楚怀贤问,
“我来催你的圆房酒,大家都等得急,让我来问你,你几时才圆房,”梁龙正打趣道:“天冷了,你不想有人夜夜暖床。”
楚怀贤把这事都忘了,为留春留夏到身边,他才要了林小初。从脑袋后面把这事重新捡起来,楚怀贤不当一回事儿:“我又觉得相不中了,想是冬天冷,情思都冻住了。”
“哈哈,还有情思冻住这一说,圆不圆房还不是随你。还有一件事和你商议,珠娘要来看邻居,又多一人也要来看。”梁龙正今天,随身带着两个女子:“红香楼的芳香,想你想得不行。她找到珠娘,珠娘又找到我。我是怜香惜玉人,就带她们来了。怕人怪罪,人在大门上等你发话才敢进。”
楚怀贤更意兴阑珊,只是摆手:“莫小宝前天砸的红香楼,当天我就知道。我同你们外面去,从不欠钱。她拿我乱说话,我不管这事。”
“人已经来了,你不帮也罢了,大雪地里让她回去得早,回去又要挨打骂。我进来看到红梅早开几枝,让珠娘唱曲子,芳香跳舞,我们吃几杯去去寒气可好?”
却不过梁龙正,楚怀贤勉强答应。不肯让芳香进二门,让人摆酒二门外。进喜儿送上雪衣,楚怀贤披上,陪着梁龙正往摆酒的地方来。
雪地里小径都扫干净,姗姗走来芳香和珠娘。芳香乍见楚公子,眼泪都迸出来。进前来施礼:“久不见公子,奴一时忘情。”
“坐吧,”楚怀贤只是冷淡。进喜儿带人两边摆上围屏挡风,又送上大火盆。厅上暖和起来,芳香活泛得多。
递上一杯酒过来:“奴斗胆,想请公子身边姨奶奶出来拜见,能进来侍候公子一次,也是难得。”
“她自九月养病,还没有好。我平时都不使唤她,无事从不出门。”
珠娘微微一笑,她唱小曲儿不仅在酒楼上,各处院子也帮衬她。芳香来求她:“……现今得罪莫公子,楚公子又不见,带我去求求那位养病的姨娘。”
禁不住这苦苦哀求,珠娘转求梁龙正带两人一起过来。听到楚怀贤不让小初出来,作为邻居,珠娘还是喜欢的。
雪花漫漫时,丝竹悠扬响起。正帮留春留夏说话的小初和荷花先吓一跳,再平静下来。留春正感激涕零:“我们是二老爷派来,公子所以不待见。以前想赶你走,才那样对你。不想你不计前嫌,倒来看我们。”
手上小布包,是小初送来吃的:“夜里饿了,垫垫饥吧。”此时小初对着屋里,只是落泪。薄被凉榻,这两个人就这样养伤。难怪荷花都不再恨,让人看过就只有可怜和同情。
“这都还能熬,只有一件回京里去,二老爷知道,更要责罚才是。”留春和留夏苦苦求小初:“公子喜欢你,帮我们说句情儿,让我们重回房中侍候,哪怕是做个扫地洒水丫头呢,回去也少挨些打骂。”
两双瘦得骨干的手从窗子里伸出来,都冷得象冰爪。更别说身上衣服都是旧衣,头发也似蓬头鬼,全没有往日娇花模样。小初也哭了,拉着她们的手,给她们搓手捂暖:“我一定帮你们说话,只是我还要多说一句,以后出来,不要再为难我们才是。大家都是侍候人,何苦互相煎熬。”
留春留夏赌咒发着誓,望风的荷花慌张过来:“咱们走吧,一会儿开午饭,让人看到不好。”留春留夏也不敢多留,反催着她们回房去。
小初泪眼汪汪,不住拭泪,荷花也心酸酸的低声道:“我不恨她们了,你不怨我傻吧。虽然我挨了打,却没有丢到那里睡凉榻薄被。想想小初你,更是待得好。”
两个伤心人只顾着走,不提防经过的地方,就有楚怀贤摆酒处。丝竹一直听在耳中,没有发现渐近。楚怀贤眯着眼睛,这两个大胆的丫头去了哪里?
“啊,吓了我一跳,”林小初抚着胸口,对突然闪身出来的进喜儿皱着鼻子笑笑:“有事情吩咐?”
“公子让你们过去。”进喜儿说过,荷花和小初同时看到,芍药栏畔早开三两枝胭脂红梅,栏内楚怀贤负手冷冷,看起来不是好脸色。
身前香径,身后绿树,林小初前后看过,这是二门以外。进家公子就说过,内宅里人无事不许外面去。私相传递私相夹带,这都不允许。林小初想自己送给留春留夏的,吃的还有一点儿自己用剩的白药,这算不算私相夹带?
脚下迟疑过去,荷花更害怕。低声问小初:“公子象是不喜欢?”进喜儿沉声喝斥:“不许说话。”林小初对着脚下白雪,拼命在脑子里找理由。
厅上梁龙正看过来,会察颜观色的芳香也看过来。雪地中红衣袅娜的身影,楚怀贤原本是想喊过来教训,看到芳香也觑着眼眸年看,楚怀贤对进喜儿挥挥手,转身回到席面上。
林小初和荷花如临大赦,远远对着公子行礼,两个人赶快回房去。





    正文 第三十七章,学泡茶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5…27 15:34:27 本章字数:3147


回来正好送午饭,小初和荷花在房里摆饭,吃着吃着对着笑起来。“今天别求公子,免得撞到他气头上。”荷花如是说。
小初停住手中乌木筷子,若有所思:“我倒觉得,公子有了酒,只要是高兴的,可以说些事情。”比如孙二海,林小初重回楚家,念念不忘两个坏人,钱媒婆和孙二海。就和他们轻易算了不成?除非我不得志。
饭后照例睡一会儿,荷花懒洋洋睡到床上,对着小初有感激:“让我只服侍你,就陪着你一起睡。以后去京里,我也只服侍你就好了。”
先睡下的小初只是笑:“到京里去,人比这里多,话也比这里杂,你和我呀,都要小心才行。”房中温暖,呼呼睡到两个人。
楚怀贤前面饮酒到半下午,让人泡过醺醺的茶来喝,又赏了芳香十两银子,芳香千恩万谢地辞出去。往外面走,眼馋地看这路上,记住这些景致,以后说我进来一趟,也让人眼红眼红。
养病的林小初午睡起来,窗外雪转大。荷花揉着睡眼,过来帮小初穿好衣服。小初嘻笑道:“再过半个月就到一百天,其实现在我自己也能行。”
荷花吐舌头:“你还是算了吧,公子对我说的最多,就是照顾好小初姑娘,她那手要是长不全,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句句都可以背下来。”
穿好藕荷色掐云镶边儿的锦袄,林小初往前面来。走时让荷花不要跟,悄声道:“我去求情,要是挨骂,只我一个就行了。你去了,要找上两个人的不是。”说着,把两根手指头竖起来,林小初笑眯眯。
荷花还是叮咛:“不然明天再说不迟,咱们中午跑出二门去,公子只怕还记着。”林小初打开门,被北风吹得衣襟飘动着,犹回身笑着道:“要记着啊,明天也记着。你当睡一夜,公子就会忘吗?”
笑盈盈去了的林小初,没有听到留在房中的荷花低语:“你去当然是无事,就有事也不大。我不是公子心爱的人,还是房里呆着的好。”
来到前面不敢进房里,先找进喜儿。进喜儿在外间,收拾来往书信等物。小初进来先是一个笑脸儿:“进喜儿哥哥,公子醒了没有?”
“你没看到那架上茶水未送,这就是公子没有醒。”进喜儿对重新进来的林小初,不象以前客气。林小初浑然不觉,只是抿着嘴儿笑低语:“我想和进喜儿哥哥学泡茶,今儿教我可得闲?”
进喜儿斜睨她一眼,觉得这是句正经话。他放下手中东西,摆出先生的姿态:“来吧,打开茶叶罐,先教你认茶叶,公子最喜欢的,是银针。不过你要泡出隐者香来才行。”
“什么是隐者香?”林小初是潜意识里觉得,应该学这些。不想进喜儿说话,让她句句不明白。火盆上茶吊子水翻开,水有了,进喜儿这就卖弄,命林小初:“取茶具来,烫茶碗烫茶壶。”
一时烫好洗好,进喜儿抓茶叶,动手泡给林小初看。室里飘浮着茶香,林小初看得目眩神摇,果然茶道是精粹。她动了要学的心思,看得全神贯注:“从没有想过,茶可以香成这样。”满房里又香又烈,让人精神一振。
“再等一等,”进喜儿说过,林小初就等着,直到进喜儿端一杯茶给她:“再闻闻吧,这房里茶香与刚才不一样。”
带酒小睡的楚怀贤也醒来,外间茶香转为清冽,伴着林小初的赞叹声:“象在幽谷之中,难怪叫隐者香。”
绣玉堂富贵锦榻上,坐起来楚怀贤。还没有说话,进喜儿已经听到,让小初道:“公子醒了,你送这茶进去,我去打热水。”
林小初笑意盈盈端着茶进来,这还不是进喜儿刚泡的茶。进喜儿泡给林小初的,茶叶一般,这是算着楚怀贤要醒,进喜儿早泡好的茶,暖捂子里放着,喝起来温度正好。
“没好别当差,又淘什么气?”楚怀贤接过茶碗送入口中,不喝先漱上一口。小初这就有眼色之极,送上唾盂还是笑:“在学侍候,等到京里,不会让公子房里姐姐们笑我。”
楚怀贤一笑漱过口,进喜儿送上热手巾把子,楚怀贤擦过再吃茶。林小初新悟茶叶功夫,兴奋得面上笑逐颜开。等进喜儿出去,楚怀贤慢慢吃茶问林小初:“上午哪里去了?”
一说这个,林小初笑得有些僵硬。楚怀贤白她一眼:“就说你淘气去了。”林小初殷勤提壶再续茶,重打笑容道:“怕对公子说了,公子要生气。”然后小心翼翼:“要打人要骂人的吧?”
楚怀贤被逗得一笑:“你欠着打呢,不在乎多欠一顿,说出来给我听。”得到公子许可,小初壮壮胆子:“请公子饶了留春留夏,让她们回来养伤,那屋子我看过,可以冻死人。好人也生病,何况是病人。”
“嗯,还有吗?”
“公子房里无人侍候,荷花笨,我也笨。进喜儿哥哥侍候得好,又是小子,总不如丫头们精细。”林小初说出来这许多话,相当于把众人都评过。她发觉话多,低头手摸着衣带:“留春姐姐和留夏姐姐回来养病,也可以侍候公子,不是一举两得。”
“嗯,完了?”
林小初还有话,这次决不抬头说:“公子打过也骂过,回京前不待见她们,她们可怎么办?”楚怀贤品过茶,心想我管她们怎么办。对着林小初求情就是一句话:“还有没有?”
下面居然还有话,林小初抬起黑瞳瞳眸子,里面幽然似藏无限心事。但是她没有说,只道:“下次再说。”
还有下次?楚怀贤又要逗乐,当前要交待的就是回京后如何:“回到京里,家里是我祖母在,我二叔二婶在,三叔三婶在。这是长辈们,要问话可不能这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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