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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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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让人套车,把车里弄得暖些,再行得慢些。”
孙二海就没有走远,不一会儿装着真倒霉被找回来,趁人不注意对小初再抱怨一句:“这大冬夜的,虽然没有雪,可是这冷呐。您是不赶车。”
他去备车了,公子交待过,车里一定要温暖如春,车行一定要慢如儿步。孙二海嘻笑,不如说是老牛破车的速度好了。
一时车备好,多福来请小初,碧月大惊失色:“少夫人,您救救我,我不想被撵出去。”小初安慰她无用,只能也吓她,把脸沉下来:“我是主子你是主子?”多寿在旁边装可怜儿:“妹妹,有我们陪着你呢,要撵还不一起撵。”
把碧月强留了下来。碧月是吓得哭,多寿在一旁窃笑。这么多人都参与了,也不想想,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吗?
有多福引着,楚少夫人悄无声息出了角门,上车去寻楚怀贤。
楚怀贤是在楼大官人的一处私宅里,这私宅不止来过一次。今天不是娈童,又是两个年仅十四岁的秀气丫头。房里温暖,她们只着两件露颈单衣,里面的红红肚兜都看得清楚。
楼大官人又一次对楚怀贤佩服一回,又觉得他小心太过:“在我这里怕什么?这两个可是我精心又选的,您要是喜欢,只管带走。家里不方便,在这里留一夜也行。”
丫头们娇笑着送上酒来,楚怀贤接过酒杯在手里,不管贴过来的这两个人,对楼大官人道:“玩乐谁不喜欢。你弄来的这两个人,也太小了吧?”楚大公子是想着点子拒绝。
楼大官人是想着点子要给他:“小才水灵。大公子的口味难道不同?”他呵呵笑着,外面进来一个家人,低声在楼大官人耳边说了几句话。楼大官人愣了一愣,笑声未止对家人道:“说我们不在。”
眼睛随便对着楚怀贤扫一眼,这楚少夫人真是大胆,找到这里来了。
家人还没有出去,外面已经传来说话声:“进喜,进财,公子在哪里?”楚少夫人已经进来,而且也看到楚怀贤的两个小厮。
楚怀贤赶快就出去,小初是个有身子的人。出来见小初在上台阶,楚怀贤赶快扶住,一脸平静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初倒没有大怒,也不是生气的模样,也是平静地道:“我来找你。”进喜儿打起门帘,小初先闻到一阵酒香,忙用帕子掩住鼻子。楚怀贤道:“我和你回去吧,这里面酒气熏到你。”小初用帕子掩鼻,还是进来看了一看。
桌上酒菜不少,酒具优美,佳肴喷香。两个丫头怯生生,不知道来的这个珠光宝气一身的年青妇人是什么人。还有楼大官人只尴尬一下,就摆出笑脸来:“少夫人,你来了。”
楚少夫人对他也客客气气:“大官人你好。”再用眼睛对着房里不住地看,似乎是只在丫头身上扫一眼,其实眼角无时无刻不在打量这两个人。
楼大官人受不了她这到处打量的眼光,对楚怀贤看看,见他面上平静无波地站在妻子身边。这泰然自若,让楼大官人心里镇定一下。捉奸?眼前又没有奸情。
小初看完了,才对着楚怀贤道:“我穿得足够暖,车也行得足够慢,我也不生气,就是找你回家。”
这话说过,楚怀贤道:“咱们回去吧。”对楼大官人说一声:“多谢,改天回请。”就和小初出去了。
楼大官人呆在那里,半天没有明白过来。
这一对夫妻同坐车上,行过这条街,小初突然道:“你们在吃樱桃,这个天是哪里买来的?”楚怀贤道:“谁知道他哪里弄来的,”往外面喊进喜儿:“回去告诉楼大官人,那樱桃还有,拿些回来。”
楚少夫人有孕,格外的犯馋。桌子上晶莹剔透的樱桃,她一直还记着。
进喜儿重新回去,对还在发呆的楼大官人道:“公子问大官人,那樱桃要有,拿些家去。”楼大官人赶快道:“有,”这才醒过神来,是楚少夫人要吃才是。
等进喜儿走开,楼大官人才觉得面子上无光,请一回客,就这样被楚少夫人搅了。他一个人闷闷坐着喝了一回酒,自语道:“女人?多是这样的。侄女儿的事情,像是把少夫人得罪得深。”
马车里的楚怀贤和小初回家去,回到房里都像是没事儿。就好像楚少夫人只是去书房找一回楚怀贤,而楚怀贤则是在书房呆着回来晚了。
小初吃过樱桃,心平气和睡下来。睡不着时侧一侧眼光看看楚怀贤,也是和他平时一样。楚少夫人对自己的丈夫无比佩服到极点。
虽然不是捉奸在眼前,也离奸情不远。楚大公子的心理过硬,从来是这样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权势也带来不妥当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2 6:21:41 本章字数:3781


楼大官人闷闷回家,外面不早不晚在他出门的时候下起雪来,像是只为了淋他。迈进家里门,就听到隔壁一阵响动。
“你不许走!”是楼姑娘的声音。
“我得回去,不许外面过夜。”这是楚怀德的声音。
月光下,两个人在拉拉扯扯。楼姑娘身上只着单薄的锦袄,死死揪着楚怀德的衣袖不放手;楚怀德是低声下气求她:“我今天再不回去,唉,家里就不要我了。”
淡淡月色映在楚怀德脸上,楼大官人也不忍心起来,这还是个孩子,就被五弟弄到床上。他过去劝开来:“让他走。”
楚怀德对着楼大官人是感激:“大伯父,要是以前我就不走了。最近不行,我家大伯父发了话,家里人都不能在外面过夜。”
楼大官人来了兴趣:“是真的?”楚怀德也不太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关于他父亲二老爷又要纳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妾,楚怀德也是不清楚。他只能简单地道:“说是怕女人身上栽跟斗。”
楼姑娘撇嘴:“大伯,你信他说的?”北风吹得她身上寒浸浸的,楼姑娘抖了一下。楚怀德注意到,关切地道:“你进去吧,脸都白了,我不骗你,过两天我白天还来。”
“放手,”楼大官人发话,楼姑娘悻悻松了手。楼大官人再道:“你进去,我和怀德说话。”和楚怀德往外面走,路上问他:“说仔细点。”
楚怀德就把楚少傅的原话和说话的神情说出来,楼大官人听明白了。他结交的官场上人也不少,所以对楚怀贤表现得不近女色又佩服又觉得不必。
人人都这样,何必你装清白?
现在楼大官人心里透亮,把楚怀德送出去,再进来想想心里还是不舒服。少夫人有倚仗而来,算是她抓住了公公的话。不过大家吃酒她上门搅和,明天对大公子说一说,这样也不对。
小初其实还不知道自己的公公有过这样的话出来。这一次把楚怀贤找回来,大家都相安无事,绝口不提。
过了两天还是三夫人过来,悄悄地告诉小初:“三爷这一次应该能除根了吧,他外面又弄一个女人,像是不好。你公公把他骂得狠,又说家里的男人最近不许在外面过夜。依我说,不要说最近,索性说一辈子多好。”
两个人笑一笑丢开手。楚少夫人从这一天开始,打定主意好好孝敬公婆,特别是巴结少傅大人。只是想来想去,楚夫人自从小初讨好另有意思以外,虽然没有说,小初已经不太好意思过去;少傅大人几乎没有和小初说过话,小初不敢过去。
转眼是过年,年里人人欢乐,家人们都有偷懒的事情出来。三老爷房里的程姨娘见天好,对有孕的孙姨娘道:“我问过了,夫人带着二夫人和三夫人出去吃年酒都不在家,只有老夫人和二老爷在家里。你说近日心里烦闷,出去闻闻梅花香吧。”
外面又是一个晴天,日头也不错。孙姨娘跟着两个小丫头,想着家里人多不在,和程姨娘往园子里来。
程姨娘是新来没有几个月,贪看梅花一直到水边。孙姨娘喊住她:“别过去了,水榭上像是有人。”
“家里还能有谁在?”程姨娘说过,就想起来还有楚少夫人在。她平时不出来,程姨娘也不出门只在三老爷房里呆着,只记得这家里当家的人,把楚少夫人丢到脑后。
孙姨娘告诉她:“那上面人不少,应该是少夫人。”一个小丫头跑出来,孙姨娘招手让她到近前问一问,程姨娘也听到小丫头的回答:“老爷夫人们吃年酒去了,少夫人在赏梅花。”
两个姨娘只能作罢,又不愿意就回去。孙姨娘为安胎,也是数月不出门;程姨娘是在家里无名无姓一样,出来一次好像放风。
带着小丫头绕到池子对面,找个太阳地坐下来,遥遥还看着水榭上的楚少夫人。因为离得远,隐约只见一个大着肚子的人,再就是丫头们好些,妈妈们好些。
程姨娘不无羡慕,看看孙姨娘身边两个都是年纪十二、三岁的丫头,叹气道:“你看看人家,听说当年也只是个丫头。现在有了,比你风光。”
“她是谁,我是谁?”孙姨娘回了一句,见池子边儿上有一枝梅花开得好,玩心大起道:“这一枝子低,看我摘给你。”
水边路滑,孙姨娘走过去,险些一跤摔倒。水榭上的小初听到对面杀猪一样的叫声:“快拉着,哎呀,不得了啦。”好笑道:“是谁在对面?”
碧月早就看到:“是三老爷的两个姨娘。”小初不言语了,过一会儿喊一个妈妈去看:“孙姨娘有了,雪地里滑,让她回房去呆着最好。”
妈妈过去,说是少夫人的话,一直把孙姨娘送到房里,才回来告诉小初:“她没有事情。”小初心虽然不能放下来,也不能再让三夫人不舒服而做什么。
到晚上时,小初并没有说,楚老夫人还是知道了。楚夫人带着二夫人和三夫人回来时,楚老夫人单独留下三夫人,是冷若冰霜:“我不老,你房里的事儿我也过问。三爷不好,我发话了,你不好,我也得说说。”
三夫人愣住了,陪笑道:“母亲您说的是,”楚老夫人哼一声:“程家的那个小狐狸,你让她侍候有身子的人,这孩子要是没了,你以为我看不到?”
被扎到心病的三夫人垂头,要说她心里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应该也是想到过。
回来后三夫人脸色就不好,先喊来程姨娘骂她:“长的什么心眼儿,让有身子的人去河边摘花?”再喊来孙姨娘也骂她:“想给谁添罪?”
三老爷去外面酒吃多了回来正在养神,听到这骂声心里烦,劝解两句:“她们也是不小心,谈不上有意。”
“那你去母亲面前说一说,对母亲说她们只是不小心。”三夫人冷笑:“三爷反正是姨娘多,还有一个在外面呆着等着进来的,只是进不来,所以你心里急要拿我出气。”
说过拂袖喊人:“给我拿衣服来换。”
三老爷愣了,追进去涎皮赖脸:“你是怎么知道的?”三夫人正解衣上十字扣,解开来才对他笑得古怪:“你说呢?”
“是大嫂对你说的吧?”三老爷笑嘻嘻:“那你有没有问大嫂,几时让她进来?大哥都让人帮我问过,她没有事儿,是个清白姑娘。”
三夫人不理他,把衣服换过说腿走得痛,也不睡到外面榻上去,就睡到房里让一个妈妈来捶。三老爷没人理,带着一鼻子灰出来。房中不想呆,孙姨娘房中又不想去,三老爷往外面去。
身后脚步“蹬蹬”声响,程姨娘跟上来:“三爷,外面还有一个是怎么一回事?”三老爷回身骂她:“管你什么事儿!”
骂得程姨娘怔在那里,泪水扑簌簌落下来。孙姨娘见状,扶着腰来劝她。和她到房中,孙姨娘道:“三爷在这家里,是最不中用的。”
这个年青漂亮的姑娘,好好的不嫁人,往三老爷房里来,不仅三夫人不喜欢,孙姨娘也不喜欢。三夫人让程姨娘侍候她,孙姨娘从早到晚要小心,累得不行。
眼下有了说话的机会,孙姨娘赶快要说话。
程姨娘气苦,只有眼泪往下面落。
在房中的三夫人此时也在拭泪,对着心腹的妈妈诉苦:“老夫人那眼睛,一向只盯着小初,几时也把姨娘一起看进去。我一直以为,她只当小初肚子里的,才是楚家的正根正苗,现在倒好,什么人都看在眼里。我怀良哥儿的时候,她可没有这样过。”
妈妈劝着自己先要笑:“公子是长房长孙,老夫人偏心,家家都有。”楚少夫人肚子里的,当然是楚家的正根正苗。
三夫人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三爷左一个右一个,昨天对我说凑一桌子人好打牌,以后不会八仙过海吧?”
妈妈忍住笑,安慰三夫人道:“不会。”正说着话,外面听到有人乱跑。三夫人喝道:“怎么了?”
丫头们进来都是在笑:“二老爷同二夫人在吵架,二老爷要把二夫人休了,二夫人哭得倒在梅花树下面,说是不活了。”
三夫人叹气:“出去吧,我不想听这个。”妈妈提醒她:“不去劝一劝?”三夫人无奈:“谁来劝我?”
楚少傅权威大了,便宜弟弟们多了几个姨娘,再就是惹来他们不少次的夫妻争吵。
小初在房中听到,都没有去劝的心思。房中龚苗儿在,正在说郑家。
“昨天他们收生丝的铺子那街走水,烧了一条街。邻居们欺负他们家有钱,我过来的时候去看了一看,都在议论合伙告郑家,想让郑家赔钱。”
这本来是一件闲聊的事情,小初听进去了,问龚苗儿:“是他们家固定收生丝的地方?”龚苗儿道:“这几年一直在那里收,只是一处铺子罢了。这冬天并不存放货,就烧了只亏一个铺子钱。邻居们要是告赢了他们家,这赔的钱才是大钱。”
小初闪了一下眼睫,对这铺子很是关注:“你天天去打听,看郑家是怎么回话。”龚苗儿道:“郑二一定气得脸是这样颜色,”比划一下这房里的一个靛蓝瓶子,再道:“人是跳得那么高,”再仰头比划一下房顶。
“我要这铺子,趁着他被火烧了,你去想法子让邻居们告他,他们底气不足的,给个几十两银子都不打紧。”小初说过,龚苗儿就明白过来,刚说一句:“这是老铺,”就停下来对小初道:“你让公子对衙门里说一声,这官司压着,两边拿钱就是不判。官司一天不了,邻居们一天不让郑家起铺子,这样多快。不用我跑腿。”
小初白眼他:“自己能做的,不找公子。”龚苗儿心里觉得应该赞赏,脸上是埋怨:“你又倔上了,你就倔吧,以后你生个丫头,也是倔性子。”
回身见小意进来,龚苗儿打哈哈:“哈哈,小意,你也是这性子,可就嫁不出去了。”林小意神气活现:“我姐夫说了,不是个家道殷实的人家,还让我嫁哩。”
“你这姐夫真不错,”龚苗儿找到机会又占一句便宜:“其实我应该喊他一声表妹夫是吧?”小意对他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突然小意喊一声:“姐夫,你回来了。”龚苗儿吓得一跳,回身急忙去看没有,这才松一口气,又对小意瞪眼睛:“小坏蛋!”
小意得意洋洋:“你再骂我,我接着吓你信不信?”龚苗儿气哼哼:“信!你们这姐妹俩,用我的时候都客气,用不到我的时候,就都这样!”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方正的少傅大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3 6:21:49 本章字数:3862


过年人来客往,楚少傅虽然少拜客,却常往宫中去。余下楚夫人等人,都是年酒吃个不停,再请个不停的人。
初六这一天,楚怀贤也出去吃年酒。多福和多寿扫着院子里的烟花炮纸,不忘嘻嘻说昨天:“这二踢脚响,一放就到天上去了。”
“让你多买烟花放出来带字的,你还不肯。”
院子白雪地上,全是昨天为楚怀贤解酒放的烟花爆竹。孙二海身披着一件老羊皮的袍子,因想着没有人来,跷着个腿正眯着晒太阳。
不让他往公子面前去,孙二海就乐得在这院门口歇着。才不管一院子狼藉,全与他无关。
正微闭着眼睛晒得舒服。零星炮竹声中,是小初的声音:“你挺自在?”带着两个丫头的小初最近心里邪火大,见到孙二海这样就觉得来气。
孙二海是冲着有两个丫头在小初身后才站起来,笑容满面问个好儿:“少夫人,您过年好。”小初双手掂着帕子没好气:“你也好,你比我还好呢。”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就是一般的好,你就要有小公子,不是一般的好。”孙二海说过,小初一笑放过他,扶着碧月往里面进。
孙二海在后面多话:“公子往古大人家里去了。”小初嫌他话多,回身再给他一句:“他要是在,你还能这样自在?”孙二海咧着嘴:“您说的是。”说得太对不过。
多福多寿在院子里正拿着扫帚打得痛快,见小初进来忙停下嘿嘿:“少夫人来了,公子不在,您房里坐一会儿再回去。”
“幸好我来,不然你们两个要打恼了。”小初自我标榜过,另一只手再扶着春水,亭亭上台阶。
后面两个小厮一起回话:“这不是打架,这是比功夫呢。”小初拿着水绿色帕子的手随意动几下,打架就打架吧,还找出来这么好的理由。
楚少夫人第一个大闲人,自从捉奸后无事要往楚怀贤书房里来几回,美其名曰到动的时候了。有时候来见到楚怀贤,就和他白话两句喝他的一碗茶让人街上买些热的烤白薯、烤栗子吃过再回去。
楚怀贤不在,小初坐在这榻上,依然安稳的很。见多福送茶进来,漫不经心地问他:“昨天我走了以后,又来的什么客?”
“楼大官人他是没有来。”多福这才回过,小初骂他:“把你伶俐的,你怎么知道我在等楼大官人。”
多福捂着脑袋跑到门口,脱口来了一句:“楼大官人来了。”小初再接着骂:“哄我让人打你。”多福赶快道:“是真的,真的来了。”
楚少夫人两只眼睛放光,总算把他等来了。这个目标,可真是难等。不过楚少夫人不怕多等几天,反正总能等到。
楼大官人不想见少夫人,在院子里问公子不在,对扫雪的多寿道:“那我改天再来。”多福喊住他,哈腰堆笑:“少夫人有请。”
这一下子躲不过去,楼大官人硬着头皮进来。如他所想,这位少夫人不和自己再总结罗嗦几句,她是不会算完。
房中楚少夫人笑吟吟,好整以暇候着的神态。楼大官人拿出生意人的笑脸来,权当这一位是个挑剔的客人。
“少夫人,过年好。”楼大官人弯腰行了个礼。楚少夫人安坐不动,她身份高又是个孕妇,是笑眯眯瞅着:“大官人,你过年好。有什么好事儿,又来寻我家公子?”
楼大官人笑得不咸不淡:“没有太大的事儿,就是寻常喝茶。再就是想请公子吃顿酒,少夫人,您的意思是?”
“我看还是别去了吧,可怜见儿的你还要到处寻服侍的人,听说公子去一回,是丫头,再去一回,是小子,再去一回,是丫头,这一次再去,只怕又是小子了吧?”楚少夫人笑得也和楼大官人一样淡而又淡。
“丫头有丫头的伶俐,小子有小子的机灵,”楼大官人这样说着,除了小初,别的人一概没有听出来。碧月和春水把怀孕的楚少夫人捧在头顶上,哪里想得起来她以前是个丫头。
小初抓住这句话不对,只是笑一笑,倒没有立即就说,只是一笑:“听起来各有各的好,不过大官人你还是见事不明,”
楼大官人恭听着:“少夫人请说。”
“我听说世上万物都有好处,怎么到楼大官人就变成只有丫头和小子好,唉,你见事不明,别把我们公子也带坏了。其实大官人,依我说,你下次再请公子,不如配上几个花甲老妪,又有见识又有年纪,其实算稳当。”
楼大官人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初再慢慢道:“再有几个老苍头,胡须飘飘唱个莲花落,也是新意不是?”
“你,少夫人,你不必出言讽刺,”楼大官人一直就对小初也有些看法,听到小初这样说话,觉得难以忍耐:“男人们外面的事情,女人们不管最好。我劝你锦衣玉食,只管享用,不必多事。”
小初冷笑,左一个丫头右一个小子的勾引别人丈夫,他倒成了有理的了。小初慢腾腾:“我穷人家里出身,天生就是操心的命。我的东西,我从来护着紧。”
“好男儿拥红偎翠,这是风流佳话。不妨着你什么,你不必太上心!我倒是想看看,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楼大官人生气,不必冲着我来。
小初略抬一抬眼,一双冰晶玉冷的眸子看过去:“我总得一个一个地来是不是,你要看,天天来看吧。”
楼大官人转身而去,在外面越想越生气。大公子这个人多和气又能担当事儿,就是楚少夫人在中间杂缠不清。
小初把楼大官人气死,在房里哼一声:“嘴还挺硬。”
晚上楚怀贤回来,就问小初:“和楼大官人说的什么?小厮们说他走的时候很生气。”小初扁着嘴:“我能说什么?就是遇到他和他说话来着,他说丫头这样好,丫头那样好。”
楚怀贤不相信:“他从来说话稳妥,不会当着你这样说话?”小初得意:“不信你问他。你娶了一个丫头,人家以为你喜欢丫头。”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丫头,”楚怀贤见小初娇俏上来,凑过来亲了一下,又算日子:“总要到四月里才生,哎,还有这几个月。”
小初笑眯眯:“我今儿遇到父亲了,父亲居然对我说了两句话。”楚少傅见到挺着肚子的儿媳在雪地里从外面往里走,知道她是找楚怀贤,就交待小初:“无事儿少出来。”
楚怀贤斜着眼睛:“我知道了,父亲才说过我,和生意人来往,要小心才是,又说你无事,也不必外面去。你告这一次状,把我们两个人都说进去了。”
小初昂一昂头:“我就是担心你,怕你看到二叔和三叔春风得意,你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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