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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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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一直没有报丧,到第三天,楚太傅父子回来,都是疲累已极。楚怀贤回到房里,让人匆匆打水洗过手脸,对着小初只说一句:“往里面睡睡。”
说过,把小初抱起往床里面放一放,自己倒头睡在外侧,呼呼大睡起来。
坐月子睡得多的小初已经睡不着,她对着楚怀贤熟睡的面容细细地看着。生怕惊动他,所以不敢动,不过这样近距离仔细看自己的丈夫。突然发现一件事,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小初就这么看着,直到自己也睡着。
楚怀贤一觉睡来已经是晚上,睁开眼睛先闻一闻,这床上像是有什么味儿。看身边小初睡得熟熟的,四月里是单衣,她胸前湿了一片。
楚大公子含笑,也把妻子睡着的面容仔细看了一回,再出来喊人过来:“去准备回奶的药来。”
小初掌灯时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楚怀贤笑容满面,捧着她最不愿意看到,也不想看到的那碗药。
“我,就不能变一变,这一次,我也不能喂吗?”小初努力再抗争一回,面对楚怀贤的笑容,她没有话说,伸手接过来,对着那药碗看一看,闭上眼睛一仰脖子一气喝下去,把药碗递给楚怀贤,翻身往里睡倒,闷闷不乐道:“我还要睡。”
楚怀贤笑着推一推她:“吃过再睡,你晚上还没有吃饭呢。”见小初还是不理,楚怀贤又道:“我几天没有回来,说不定明天又不在家,你忍心这样背对着我?”
小初叹口气转过身来,在楚怀贤手上拧了一下,无奈地道:“公子你呀,有时候跟块石头一样。”
还是花岗石大理石那种坚硬的石头。
当晚楚怀贤不肯分房睡,就睡在小初身边。和小初叽叽咕咕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两个人才睡。
皇帝缠绵于病榻又有几天,在五月初的一天,病逝了。
中宫张皇后所生的皇子景是皇帝病中封了太子,这就赶快即位,宫中举哀,开始国丧三年。梁王摄政,楚太傅辅佐,再加上发丧这几个月里事多,是忙的常不在家。
骥哥儿的满月简单的过去了,没有请客,就是自己家里人摆了一回酒。因为国丧,不许唱戏,也没有唱小曲儿的,一家人用了几杯酒,就算过去了。
虽然没有请客,收的满月礼却比豫哥儿满月时收的多。张皇后升为张太后,也有赏赐下来。梁王虽然没来,也有礼物送来。
唯一不满意的是豫哥儿,父亲和祖父不在家,他常往母亲这里来告状。是奶声奶气地坐着和母亲说话:“弟弟昨天又哭了,”小初要笑又忍住,一本正经地道:“那你有没有去哄他?”豫哥儿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哄他,我看着他哭。”
小初终于没忍住笑起来,听豫哥儿又道:“弟弟昨天吃了我的东西,”小初道:“是你给的吧,真是个好哥哥。”豫哥儿问:“什么是好哥哥?”小初告诉他:“疼弟弟让弟弟的,好吃好玩的东西给弟弟的,就是好哥哥。”
豫哥儿听过道:“那我要当坏哥哥。”
觉得被抢去祖母疼爱的豫哥儿,目前对骥哥儿很是不满。三天两天的要奶妈抱着到母亲这里来诉说一回。
小初到此时,才真心认真一本正经地觉得楚老夫人其人,是个极尽心极疼爱孙子的长辈。而豫哥儿隔一天或是一天来一回,也大大弥补了小初思念次子的心。
她自己认真想想,那么小的孩子,自己还真的不会带。远不如一周多会走路会说话的豫哥儿好侍候,来的时候说上一会儿话,给上几块点心备上些果子就能哄个笑声出来。
楚少夫人到此时,算是心满意足。这一个月子里,坐得极为安心。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得位不正?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4 6:22:09 本章字数:3869


豫哥儿立志要当坏哥哥,一早起来和湘芷吃过早饭,就站在弟弟的小床前不肯走。小床上雕刻的百子图,豫哥儿对着那图一直在看。
“你在看什么?”湘芷过来问,豫哥儿嘟起嘴,手抚着百子图道:“弟弟的床比我的多。”他白白嫩嫩的手指,指的是床上刻的是百子图。
楚老夫人在一旁笑,对湘芷道:“他吃味呢,昨天晚上都睡了,又跑来对我说,人人都疼弟弟,他要去找他母亲。”
豫哥儿很委屈地低下头,手还抚着那嬉戏的百子图:“母亲那里没有弟弟,只有豫哥儿自己。”楚老夫人和湘芷一起笑,湘芷搀起豫哥儿的手,带着他数小床上的百子:“都是一百个,你来数一数,弟弟的和你一样多。”
“一、二、三……”一周多的豫哥儿开始认数字。才开始哪里能数得清,数了一会儿,对湘芷把嘴噘得高高的:“多了,弟弟的有一百好多好我我个,我只有一百个。”拉着湘芷到自己的床前,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姑姑来数。”
楚老夫人笑呵呵看着,银画在旁边凑趣:“老夫人天天睁着多一个孙好,这多了一个就是更热闹些。”楚老夫人觉得这话不对:“我几时只盼着一个来着。”她眯着眼睛心满意足:“越多越好。”再加上一句:“她不是能生,这第二个我以为我见不到了。”
说到这里,楚老夫人眼睛湿润起来,扶着银画的手又去看骥哥儿。看过骥哥儿的小手,再看他的小脚。楚老夫人喜欢的不知道如何才好:“喏喏,这一个也长得像父亲。”银画为她递上拭泪的帕子,豫哥儿又挪动小脚凑起来,对着楚老夫人瞅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弟弟不好,我不要弟弟。”
楚老夫人又欢喜不尽地流下眼泪,对着豫哥儿伏下身子亲亲他的小脸儿:“哥儿呀,曾祖母也一样疼你。”
“不要一样,要多多的,不要一样。”豫哥儿并不明白话意,反正他现在心里不痛快,要反驳一切人哄他的话。楚老夫人笑眯眯扯他回去坐着:“你是哥哥,怎么能不疼弟弟。”
豫哥儿大哭不止:“我不要弟弟,只要豫哥儿一个。”他哭得凶,小床上的骥哥儿动了几下,也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孙子都在房里哭,楚老夫人此时为了难。湘芷、奶妈和丫头们一起忍笑,哄豫哥儿的哄豫哥儿,抱骥哥儿的去抱骥哥儿。
正哭着,楚太傅和楚怀贤从外面进来。听到两个孙子一起大哭,太傅大人心疼得不行。先问小的那个要去吃奶,就来看大些的豫哥儿:“别哭了,祖父来看你了。”
哄了没有两句,回身又挂念骥哥儿:“两天没有见,抱出来给我看看。”这句话刚说过,伏着身子哄豫哥儿的太傅大人觉得胡子一阵剧痛,被眼前站着的豫哥儿揪住了胡子。
“祖父不好,不要祖父。”豫哥儿扯得很用力。那胡子正趁心,豫哥儿一伸手就抓了一把在手里揪着。
楚怀贤赶快过来,一面救父亲的胡子,一面训斥儿子:“放手,不像话!”好不容易把太傅大人的胡子救下来,豫哥儿委屈的不行,站在旁边要哭又被父亲骂得不敢哭,站在那里只是抽噎。
“他小呢,还不是训的时候。”楚太傅骂楚怀贤:“多话!”摸摸下巴上还是一阵痛,再看可怜兮兮,以为自己没人疼的豫哥儿,太傅大人过去抱起他,把胡子塞到他手里:“祖父的胡子给你,你别拉断了就行。”
豫哥儿不要胡子了,在祖父怀里抽抽泣泣:“弟弟,不好,小床比豫哥儿的好,什么都比豫哥儿的好。”
大家一起大笑,笑得豫哥儿瞪着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哭也暂时忘记了。
楚怀贤正在笑,听楚老夫人手指着他道:“这个随他,怀贤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楚怀贤大为尴尬:“祖母,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楚太傅好笑:“你有儿子就不能说了?”抱着豫哥儿玩了一会儿,才把他哄好。
让人带豫哥儿出去,楚老夫人关切地问楚太傅:“宫中怎样?”楚太傅安慰母亲:“有梁王在,不会有事。”楚老夫人也道:“兄弟,还是中用的。”再一指楚怀贤:“这一个,不知道为怀德瞒了多少。”
楚怀贤赶快陪笑:“并没有,我还打他呢。”楚老夫人哼一声道:“你们都当我老了,当我不知道呢。”楚太傅对母亲开了一句玩笑:“他倒不敢当母亲老了,只是明白母亲不会说。”楚老夫人一笑,再道:“我才不管这些事,我有两个曾孙子,和他们乐还来不及,才不管你们怎样。”
又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缝的问楚怀贤:“下一个孙子在哪里?”楚太傅和楚怀贤一起笑。地上站着的妈妈们也凑趣:“老夫人,少夫人才出了月子,您又想着下一个了。”
“她不是能生,这三年生两个,再给她三年,还能生两个吗?”楚老夫人一想到孙子,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楚怀贤对着祖母点头哈腰:“我理当尽力。”楚太傅哼一声:“大话又上来了。”楚怀贤忍住笑忍住得意。
有了第二个儿子的楚大公子,成了这个家里功臣中的功臣。
宫中,是一片白色。太监、宫女们身上都着丧服,来往匆匆。
梁王眼睛哭得赤红,日夜都在皇帝棺前。身后一个宫女来请:“太后请殿下去。”梁王哽咽着道:“我就来。”
自从知道太妃死因不明,梁王对张太后一直心存芥怀。皇帝西去的悲痛把这芥怀压得死死的,在梁王眼前更重要的,是江山社稷如何稳如铁桶。
这千斤的重担,全压在梁王身上。新帝初即位,梁王怕自己一个人担不起来,常常悲痛就是这个原因。
来见张太后,梁王还是悲伤莫明。张太后也是红肿着眼睛,过于哀伤因为病倒。为见梁王,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皇弟不必行礼,以后诸事,还要倚仗皇弟多多操劳,这俗礼儿,就免了吧。”
此时笼络梁王,在梁王身中想来,也是理所应当。梁王对张太后还恭敬,全是一心想着刚逝去不久的先皇。
让梁王坐下,张太后屏退宫女,对梁王说出一番话来:“先皇西去,撒手丢下这一大摊子事情。国事有仗皇弟,这宫中的事儿全交给了我。我不得主意,事事还是要请皇弟帮着拿个主意才是。”
“太后请说,”梁王一听到先皇两个字,就心如刀绞。在心中对自己暗暗地道,不管天大的事情,国事为重。
张太后的嗓子也哭得沙哑,对梁王道:“女官们对我说,冷宫中还关押着几位嫔妃,全是先皇在时有过失的人。我问了问,不是什么大事儿。想着她们也是服侍过先皇一场,如今先皇去了,让她们也到灵前哭灵尽一尽心意。这个事情,不知道皇弟是什么意思?”
梁王再长长叹气一声,又落下泪来。眼前这一位太后,的确是难得的贤淑人。她在宫中数十年,也不会没有一个两个曾经不和的人。她新到了太后,没有作威作福,想的全是先皇对她的恩情。
罢罢罢,梁王决定认了,过去的怨仇就让它过去吧。他拭过泪,对皇后正色道:“皇帝登基那日,是大赦天下。宫中赦免,全由太后作主。太后命嫔妃们都可以哭灵,这是太后的仁德。”张太后又哭起来:“先皇去了,我恨不能跟去……。”
梁王忍泪还要劝她:“太后保重,皇帝还小呢。”张太后越发的哭起来:“正是为着皇帝小,也请皇弟多多保重才是。我听人说你一顿吃不了多少,这样可不行,为着皇帝,你要保重。”两个人相对泪眼看着泪眼,又哭了一场。
梁王心中痛快许多,对张太后的烦恶也少了许多。不是为着她事事要与自己商议,当然这也是一条。子幼母壮,太后要是糊里糊涂,一意孤行的人,梁王殿下有些事情,也不太好办。
除了张太后事事与自己商议外,再就是太后再一次表现了她的贤惠。走出宫室的梁王再一次决定,以前的事情先压下来。
新帝即位,需要老臣。等他有了恶迹,再发作不迟。
太后的懿旨一下,冷宫中,妃位不高的人,也得以到先帝灵前尽情哭灵。宫中又是一片哭声大作,梁王听到耳朵中,更是悲上加悲。
听到哭声渐止时,一个宫女怯生生来回报:“殿下,刘昭仪求见殿下,说有要事来回。”梁王虽然当家,也不肯事事自己拿主意。这是嫔妃们的求见,梁王就道:“让她先去见太后。”
宫女去了一时再回来,道:“刘昭仪说这要事,一定要先回殿下。”梁王认真的思索过,宫中多秘闻。这位刘昭仪是几年突然见罪于先皇,据说当时先皇震怒,却没有杀她,把她一直放在冷宫中直到如今。
会有什么事儿呢?梁王突然背上冒出一阵冷汗来。那一件事情,可再也不能让人乱提起来。他想到那件事情,就对宫女点一点头:“带她来。”
不大一会儿,宫女带着一个约三十多岁,容貌娟秀的女子过来。刘昭仪先是不拜,对着梁王的容颜仔细打量着,神情激动着这才跪拜,恭敬地道:“昭仪刘氏,请殿下安好。”
梁王刚看她面熟,她就伏下身子来,忙道:“平身抬头,让我好好看看你。”刘昭仪抬起头来,是泪流满面:“三郎,可还记得乳母吗?”梁王大惊,急忙过去扶起她:“你是嬷嬷的独生女儿,是娟姐姐?”
“是我,三郎,多年不见,看到你还好,我……我这心里放心了。”刘昭仪扶着梁王的手臂,哭得昏天地暗:“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不能见到你。”
梁王在这哭声中,心慢慢地定下来。刘昭仪要对自己说什么,梁王心里也基本清楚了。他静静候着刘昭仪哭完,果然她开了口,一开口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太妃她……死得冤枉,三郎,你要报仇,要报仇才是。”
“你慢慢说,我在这里听着呢。”梁王木然了,皇帝临去时对他说的话在耳边不时回响:“我要去了,以后你要杀人如麻也由着你,你要江山社稷也由着你。你身上流的,也是皇家血脉。我不再劝你什么,只盼你作事情后,还能见列祖列宗。”
刘昭仪缓了一下泪水,悲愤地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坐在太后宫中的那一个,是杀人凶手!当年还有两位皇子在前,先皇自太后去世后,视太妃为生母。太妃执掌六宫,原本要为先皇纳的是萧氏为后,可怜萧氏死得惨,她所出的皇子,也死得惨呐!”
这悲声中,梁王心中一片死灰,脑子里一片混乱。要杀人如麻,还是江山稳固。张太后是杀人凶手,那坐在皇帝位上的新帝呢?
不就成了得位不正!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跷房的豫哥儿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4 6:22:09 本章字数:3788


梁王跌坐在椅子上,刘昭仪还在他面前哀哀痛哭诉说:“……我发现诸多的不对,先帝听我说过,当时大怒,说我乱说不肯再听我说一个字……从此,我就一直在冷宫里呆着,三郎,我总算能再见到你,你……。”
晕乎乎的梁王什么也没没听到,他眼前一张一张面孔闪过。有自己的生母安太妃,再就是皇帝,还就是新帝的面庞。在这一张张闪过的面庞中,梁王仿佛看到他们背后,有几张隐约的面孔。那是自己的列祖列宗,和影像上画的一模一样。
该怎么办?梁王没了主意。半晌他才醒过神来,见刘昭仪跪在面前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梁王黯然:“我先安置了你,你冷宫中受苦多年,去好好舒服吧。”
“如果可以,我想在太妃当年住过的宫中。”刘昭仪哭着说过,梁王觉得心里一阵疼痛,他答应下来;“好吧。”
喊来一个宫女,刘昭仪离去。梁王在这里坐着,心里有如万马奔腾,又好似无数只蚂蚁在啃。当年刘昭仪突然不见,梁王还是问过皇帝的。皇帝沉着脸用别的话岔开,梁王也就没有再问。宫里的一些事情,原本就问不得。
没有想到她这几年一直在冷宫中,梁王傻了眼睛。先皇为什么不杀她?既然当年的旧事不愿意再提,又为什么留着她?
梁王糊涂了!
烦躁时,出来在外面走着,见一行人簇拥着皇帝过来。
“皇叔,”年幼的皇帝见到梁王,是尊敬的,用脆生生还没有变嗓的声音对梁王道:“我才睡了一个更次,又把太傅大人说的书看过。到了时辰,我来给父皇上香。”
梁王很是欣慰,皇帝在这样的时候也是劳累不堪的。他天天除了守灵以外,还要看书,还会学着见大臣。虽然不问国事,楚太傅和梁王的意思,是让皇帝早些熟悉大臣。梁王累,年幼的皇帝也是一样。
心中又想到刘昭仪的话,梁王不无疲倦。皇帝看在眼里,关心地问道:“皇叔累了不是,你应该多歇一歇才是。”
“多谢皇上关怀,我没什么,”梁王说过,陪着皇帝进去守灵上香。
当晚闷了一晚上没有睡好,人原来就是乏得不行,再这样一夜一夜的熬,梁王殿下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脑子里想事想得昏昏又昏昏,人看上去一点儿精气神也全无。楚太傅见到,为他担心:“皇帝幼小,殿下为着江山,也要保重自己。”
为江山?还是不为江山?这句话在梁王脑海里已经转了一夜。此时听到楚太傅大人这么说,梁王苦笑:“太傅大人,江山是什么?”
楚太傅一愣,立即察觉出梁王的不对。他慢慢回答梁王的这句问话:“殿下保重,辅佐皇帝早日执掌朝政,是万民的福分,是四海的佳音。”
“唉……。”梁王深深的叹气,回一句:“我知道。”这叹气声慢慢幽长,像是在宫院中盘旋萦绕过,才一丝一丝地散去。
一连三天,梁王不得主意。他不得主意就哪里也不去,日夜只在先皇帝的灵前坐着。旁人看到他,都觉得他目光呆滞,呆呆傻傻。
张太后听报后,又过来看他。这不知道是这几天里看的第几回,太后也是伤心而来,恳切相劝道:“皇弟,为着江山,你要保重才是。”
“唉……”梁王是回楚太傅的那句话回了张太后:“我知道。”
为江山,要为江山,这句话又在梁王脑海里搅了一夜,他终于拿定了主意。
宫墙上,藤蔓独开着红花,在一片白色丧事中自赏着芳华。
身着白衣白裙的刘昭仪无暇看这红花,她只紧跟着带路宫女的脚步,跟着她去见梁王。
来到一个小院子,红色宫墙上铺着琉璃瓦,在阳光闪着光泽。刘昭仪还是第一次到这院子里来,见清幽过人,也点了一点头猜疑,或许是梁王殿下宫中歇息的地方吧。
梁王在房中坐着,刘昭仪进去后,带路的宫女退出去带上门。刘昭仪上前对梁王行礼:“三郎,你喊我来是还要问什么吗?”
“不用再问了,”梁王手搭在身旁桌子上,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盖碗。梁王沉痛地开了口:“娟姐,你我小的时候,常在一处玩耍。我曾说过,到我大了有自己的本事,我会护你周全。”
刘昭仪也随着动了情,流下泪水道:“我在冷宫里并没有怪过你,这都怪张惠妃。如今她是太后了,三郎,可是皇帝幼小,国事还是由得你的。”
“女人,”梁王说了这么一句,慢慢问刘昭仪道:“你是怎么知道国事还是由着我的?”刘昭仪回答道:“我进冷宫的时候,她才刚有孕,如今说她是太后,皇帝年纪,我当然是知道的。”刘昭仪幽幽然:“冷宫中岁月度日如年,虽然衣食无缺,不像别人说的冷宫那样苦,却是每一天我都记得。”
梁王木呆呆对着地上看,咀嚼着刘昭仪的话:“衣食无缺?冷宫中还衣食无缺,皇兄,你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
他早就打定的主意,现在更是下定决心。毅然地抬起头,对刘昭仪道:“当年旧事你是尽知,如今的事情你不知道。太后贤惠,皇帝聪颖。”
刘昭仪惊愕地看着梁王:“三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王痛苦地道:“娟姐,如果你不提当年旧事,如果说别人提起来把你卷进去,天大的事情我都可以护你周全,可是……”梁王泪流满面:“提这事的人,竟然是你!”
“扑通”一声轻响,是刘昭仪听出来他这话的份量,腿脚一软,伏倒在地上。梁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睛深处全是执着。为江山,如今只能为江山。
一直瞪着刘照仪慢慢起来,她第一句话就是低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满面泪痕的梁王木然地推了推手边的盖碗,对刘照仪道:“先帝待你恩情不薄,你,殉节吧。”
房里足足有一刻钟没有任何声音,再有声音时,是刘昭仪颤抖着开了口:“我,三郎,我想活,你当作我没有说过,我不知道这事可好?”
梁王面上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看着地上沉声道:“晚了!”这两个字一出口,刘昭仪面色大变,人是吓得簌簌发抖:“三郎,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当年旧事,你对我重提,也有你憎恶太后的意思在内。”梁王一字一句的说着。张太后当年,也是有与她不和的嫔妃,刘照仪就是其中的一个。争宠中,哪里有姐妹呢。
梁王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谢谢你,你在先皇面前为母妃陈述冤情,我感谢你。”梁王站起来,对着刘昭仪扑通一声跪下,吓得刘昭仪尖叫一声,身子往后面急急退了几步,更是受到惊吓:“三郎你,不要这样。”
“我对不起嬷嬷,对不起你,绢姐,你上路吧。”梁王跪过再站起来,神情中全是决然。一伸手拉过刘照仪,把她拉到桌子上按住,脸上还是木雕泥塑一样的呆板,梁王低声再清晰地说了一句:“请上路!”
刘昭仪到了这个时候,也一下子大彻大悟。她还是颤抖着,却低声问:“我死后封号如何?”梁王多少有些松气,要他亲手逼着幼年一起长大的刘照仪去死,他还真的有些手软。见刘昭仪问出来,梁王道:“为你请封太妃封号,我在我府中再为你日日供奉,一日不停。”
“三郎,”刘昭仪最后只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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