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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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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刘昭仪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她深深的眼波在梁王面上流连着:“你如今,像个皇帝样了。”
说过以后,转身捧起桌上的盖碗,去了碗盖一饮而尽。
“娟姐,”梁王大恸抱住她,痛哭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怪我。”刘昭仪用最后的力气后捧起梁王的面庞,颤声道:“我见了太妃,会说你……长大了。”
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刘昭仪,死在梁王殿下的怀里。梁王放声痛哭了一会儿,再擦干眼泪珍重地把刘昭仪的身体放在地上。大步出门对宫女道:“去回太后,昭仪刘氏感怀先帝恩德,太后仁德,愿以身殉葬。给她追封太妃,安葬在先帝陵内。”
这宫中,又多了一个人离去。
夜风轻轻的吹,那呜咽声像是在为刘昭仪的死洒上悲声。
楚太傅宅第里,夜风也是同样轻轻的吹,吹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指挥着几个大人往外走。一周多,话说得虽然嘎蹦脆,却还不能明白太多意思的豫哥儿,正在上演跷房记。
因为是从曾祖母房中跷到父母亲房中,所以称不上跷家,只能说是跷房。
小初和楚怀贤已经睡下,听到人回话:“豫哥儿来了,”夫妻两个人都不敢相信。现在是夜里,豫哥儿来作什么?
银画陪着送来,是忍不住的笑声:“小公子一定要来,老夫人让我们送着过来。”小初看儿子,豫哥儿是泫然欲涕:“弟弟睡小床,豫哥儿没有小床睡。”
“你大了,还要睡小床?”小初抱过儿子到床上来,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豫哥儿到了床上就心情大好,自觉主动地往床里面睡起来,拉一拉被子,再指挥母亲:“睡觉了。”
小初格格笑着,对银画和奶妈道:“让他睡这里吧,银画回去回祖母话,奶妈也留在这里,隔壁睡吧。”
豫哥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已经和父亲对上了眼。
银画和奶妈出去后,楚怀贤对儿子板着脸:“就这么一次,以后可不许来了。”小初推他,把豫哥儿搂到怀里开心地对楚怀贤道:“以后留在这里多好,抱着真舒服。”在儿子面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乖儿子,明天要当好哥哥知道不知道?”
豫哥儿打了一个哈欠,其实不明白意思地嗯了一声。他才一周多,只是从弟弟到来后发现大家围着弟弟转的时候多有不趁心。要说好哥哥坏哥哥,其实心里还是不明白。
小初拍着豫哥儿,楚怀贤手不老实的在小初身上摸来摸去,见儿子睡着了,低声道:“今天晚上被他搅了。”
睡到半夜里,豫哥儿唔唔几声,小初没有醒,楚怀贤醒过来把豫哥儿弄起来去撒尿,送他再回来床上,豫哥儿老实不客气地睡到中间去,一只小胖手放在母亲面颊上,把一只小胖腿跷到了父亲肚子上。
楚怀贤拍拍这只小胖腿,真是肥乎乎惹人爱。
想想小初说的,以后天天让豫哥儿睡这里。当父亲的想一想,咦,自己要带的,不是孙子吗?夜风从房外轻轻吹过窗棂,再吹到这房中。第一次睡在父母亲身边的豫哥儿呼呼大睡,睡得很香而且旁若无人。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和二官人再呛上一回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5 6:22:19 本章字数:3932
楚大公子向来早起,他起来的时候一般不惊动小初。取了自己的剑在房外舞弄着,小小的身影在刚有白光的晨光中出现。
身上穿着红肚兜,一件月白色的衫子,下身是粉色绢裤的豫哥儿打着哈欠出来了。春水和秋月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都是笑。
孩子醒的点儿从来和大人不一样,没有带过孩子的丫头们这才知道。
奶妈和跟豫哥儿的丫头早早候在外面,见他出来,哄他道:“咱们回去吧,曾祖母昨天交待早回的。”
豫哥儿摇着头,两只手指塞在嘴里,好奇地走去看楚怀贤舞剑。
楚大公子在院子里木槿树旁舞得剑光雪亮,他的儿子带着一群妈妈丫头在旁边探头探脑。楚怀贤停下来,对豫哥儿道:“回去吧。”
豫哥儿对他很是不解地看着,不明白这个自己称之为父亲的人是什么人。曾祖母给吃给喝的,姑姑湘芷陪着玩给好看的衣服和布老虎,这个时时会出现的父亲和房里睡着的母亲,是用来作什么的?
小小的小哥儿很是不理解。
虽然不理解,但是抓祖父胡子被楚怀贤训过。虽然听不太懂话,却明白那脸色不好。豫哥儿见这个叫父亲的人又把脸板得像石板一样,就对着楚怀贤用自己的眼睛瞪他的大眼。
瞪了一会儿不赢,哇地一声又哭起来,回身扯着奶妈:“我们回去,不在这儿呆着。”
跷房的豫哥儿就此扬长而去,带着他的一群跟从人。
楚怀贤得以安心舞他的剑,还没有三招两式,小初从房中出来打着哈欠:“儿子呢,”蓬着一头青丝的她,理着自己凌乱的小衣,两只眼睛乌溜溜地到处找着看。
“你儿子不要你了,”楚怀贤调侃道。小初袖着两只手也好奇地走过来,脸上那神情和豫哥儿一模一样:“你继续,我看着。”
楚怀贤觉得被打搅,像对儿子一样黑着脸:“进去睡你的去。”小初没有如豫哥儿一样的哭,她是扁着嘴往房中去,一面走一面回身道:“我知道了,你儿子,是被你赶跑的。”
用过早饭回过楚怀贤,楚少夫人往无趣楼来。
马车停到楼上,伙计们一起伸头来看。庄管事的搓着双手,兴奋激动地走过来:“少夫人来了,好,好,好。”一连三个好,说得小初抿着嘴儿笑:“没有我,难道你们不好?”
龚苗儿今天上午也在,在楼上伸头出来没下来,听到楚少夫人这句话,龚苗儿取笑小初:“没有少夫人在,这楼板天天摇摇欲坠。”再伸手引着小初的眼光走:“你往那边看。”
墙角处,郑谊缩头缩脑袋的笑了一下,转身飞快的走开。
小初纳闷,上楼来问龚苗儿:“他有什么事儿?”见到自己就跑。
楚少夫人因为坐月子太顺心,坐得有些糊涂。
“他要看你一眼,你再不来,我就把他打扮成丫头,让桃儿带着去你们家看你。”龚苗儿见到小初出来心情大好,取笑的话一句接一句:“他脸白白的鼻子也挺高,打扮成丫头不比他玩过的小娘差。就是有一条,怕你们家管事的相中,要买要娶的,就有麻烦了。”
小初也心情大好,在家里几曾听到这样的笑话。她看着园子里红灿灿一片石榴花,贪婪地吸一口清香的气息,笑吟吟道:“这个月结钱,多给你一些算是奖励。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没有偷懒。”
“我敢偷懒?”龚苗儿摸摸自己脖子:“你家大公子,哈,我的表妹夫,可是常来。”小初忍不住笑,今天没有骂他,只是作一个好心的提醒:“公子是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只管胡说吧,说习惯了,又碰到他哪里心情不好,他要找你算账的。”
楚少夫人笑眯眯:“你可别来找我,找我说情不是几包子点心能打发的事。”
正贫着,楼板有响声,郑二官人一手撩着身上老蓝色衣襟,一手扶着楼梯上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少夫人你好啊,”
“二官人你也好,”小初是想学他那笑来着,就是没有学好,还是笑在脸上。郑二官人嘿嘿嘿:“少夫人,你生丝收得不少吧?”
“哎,会弄的人不多,听说你最近也收这个,”小初笑容满面:“几时咱们谈一谈,全给你吧。”
龚苗儿在旁边笑,听着这两个人一人一句打机锋。
宅子里除了大片大片的石榴花以外,还有初开蔷薇,早发朝颜。不时有几只鸟儿飞来飞去,一派生机盎然。
身后两个人已经快吵起来。郑二官人是冷笑:“那一个小铺子你能收多少?你收了又有什么用?哼,白忙活。”
“收得不多,不过你也只能眼看着我收。二官人,今年你想一个人呼风唤雨,说涨就涨就降就降,可没有这么容易吧?”
二官人跳脚:“你这官夫人,有个生意玩一玩就算了,何必多掺活!”小初总算掌握到皮笑肉不笑的分寸,把这新学到的笑给郑二官人:“我想掺活的事儿,你早早教给我,不就没事了。”
龚苗儿笑意难忍,只能轻咳几声缓和一下。再对着宅子里把布局看过,龚苗儿喃喃:“这亭子要洗一洗,旁边树多了要去掉几棵,改种上一坪草。”
听身后说话已经变过来。小初和郑二官人坐下来正在商议:“你仓库里积压的是什么,你就拿给我看什么,我货卖出去,与你无干。”
郑二官人冷笑一声拍案而起:“少夫人请,我带你去看一看。”
龚苗儿不放心,也跟在后面下楼。见郑二官人气汹汹,楚少夫人趾高气扬,两个人面上先带着各自不服输的神情。
孙二海赶着马车,里面坐着楚少夫人;郑二官人蹭了龚苗儿的马车,龚苗儿在车上和他胡缠:“车钱多少要给几个。”
郑家大些的仓库多在京外,水路方便用时一船就可以进来。虽然年前被楚少夫人堵了一次河道,可是河道她也不能总堵着。
这仓库,还是在原处,离得有上百里。
城外近处是小仓库,马车行来不过一个时辰。郑二官人下马车,就有人颠颠儿的跑来招呼:“二官人,您今天大驾光临是什么吩咐?”
二官人道:“那要发霉的布,烂了一半的油纸,有人要了。”管仓库的喜出望外,忙着对小初等人一路哈下腰来,陪着他们往仓库里去。边走边喜道:“这太好了,这些东西压在这里,还占着仓库。”
这里是离京最近的一个小集镇,没有太繁华热闹东西光华陆离的街道,却也人来人往不少,是通往京中的官道上一个打尖处。
仓库的位置就在主街道上,生意不是很好的样子,只有两、三个伙计在这里。龚苗儿忍不住说了一句:“二官人,你这里东西像是不怕人偷。”
看的人都不多。
再看地势,小初皱眉:“这里并不湿,怎么会有发霉的东西?”二官人不说话,管仓库的人看一看二官人脸色,只是陪笑:“雨季也是会发霉的。”
大家不说话,一起来看东西。伙计取出几匹布来看,人人都看明白了。春水现在话少了,小初说出来:“这布上有水渍,这是你运送时落了水又捞起来的吧。”
郑二官人这时才笑容满面:“楚少夫人,看你能耐了。”小初伸出戴着几个戒指几个镯子的手翻看过,取出帕子擦手道:“一共有多少?”
“这些扔大街上只有没有衣服穿的人才会要。”龚苗儿是想不出来主意,见小初和二官人赌气还真的要了,忙提醒她。
郑二官人笑得老奸巨滑:“怎么?不敢要。”二官人激了一将:“少夫人,大话不是乱说的。”这不是几个废瓷器那么简单。
“一共多少,什么价儿给我?”楚少夫人一脸的精明相,活脱脱是个认真来谈生意的人。龚苗儿哈哈笑着:“开个玩笑,你们都不要当真。”
小初扫一眼郑二官人:“我要是卖出去,以后郑家的生意行当里,要让我一步?”郑二官人嘿嘿嘿,这是他习惯性的老笑容:“那是当然。”
回身再对管仓库的人:“全部打开,请少夫人过目观看。”
后院子里,是几排大仓库。大门全打开,一股子霉味儿扑面而来。小初回身对郑二官人笑一笑:“要,我是要了,不过有一条,把这些味儿晒干了,是你的事情。”
“这个不难,现在是五月里天气正好,最多半个月,就能都晒掉这味儿。实话不瞒你说,从河里捞上来后,随便晒了晒,就再也没有管过。”
二官人说着,又请楚少夫人去看油纸:“这是火堆里抢出来的,就是去年的大火。油纸容易烧着,等到抢出来,这些已经烧了一多半,余下的我觉得丢了可惜。看看不是,今年就有您少夫人有法子想了。”
小初仔细认真地再把烧了一半的油纸看过,还有一半近一尺长,一尺以上宽的是完好的。布里面是一股子霉味儿,这油纸上,全是一股子焦味儿。
“这个我要也可以,不过你们得把烧的地方全裁光了,再把这焦味儿晒没了。”楚少夫人说过,郑二官人也答应了。
看过以后,楚少夫人道:“那就这样吧,你弄好了就告诉我一声,当然这仓库,我还是要借用的。”少夫人笑吟吟:“你这些没用的东西我也要了,所以这仓库钱,就不必了。”
郑二官人赶快答应,生怕楚少夫人这句话还会反悔:“好好,”把这些不能用的东西卖出去,而且不占仓库,郑二官人是一百个答应。
楚少夫人笑眯眯,笑得龚苗儿都觉得她有底气;郑二官人笑眯眯,同人商战就是二官人最好的大补药。
回到京里,中午就在无趣楼用饭,楚大公子中午也姗姗而至,携着小初下去看宅子里的新花:“宫里到处是白色,在这里养眼一回再回家去。”
“我想请父母亲和祖母来,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小初说过,楚怀贤摇头:“算了吧,虽然幽静,父亲一听到生意两个字,他是不肯来的。”
小初遗憾:“其实住进来,从另外的门出入,离这楼和客人都远着呢。”楚怀贤见她失望,抚着小初肩头安慰道:“不过父亲是问过,怕你亏了钱,听说好,他像是觉得放心。”小初重有笑容:“这就好。”
再把和郑二官人的话告诉楚怀贤,小初极调皮:“公子有什么高招儿?”楚怀贤摇头:“想不出来,这些东西,哪个还肯要?要是极便宜,你也只能卖给极穷的人。”
见石榴有低斜的,顺手摘下一枝子石榴花,给小初在发间比了比,又丢到一旁,楚怀贤道:“你想来是有主意的,才答应他的吧?”
“没有,”小初微笑抚一把发间,对楚怀贤这样说。楚大公子皱眉又笑:“我等着你回来对我诉委屈,说你办不成这事儿。”
小初笑得更妩媚,笑容似比花更美,眸子映着花似流盼左右顾,笑靥也如花:“等我好好想一想。”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风云有变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5 6:22:19 本章字数:3799
龚苗儿知道小初还没有想好主意就答应郑二官人,他是用看疯子的眼光看着小初喃喃:“这还是你吗?当然你不在乎亏这一点儿钱,可是你,会做这种没谱的事?”
小初冲他瞪眼睛:“扫兴的话少说。”龚苗儿转过头去继续喃喃:“手里有了钱,就可以胡乱用了。这人,是个傻子吧。”
回身来看到小初还在白眼,龚苗儿打一个哈哈:“听说女人生多了孩子,就会笨。”小初哼一声:“我还要说你呢,桃儿不小了,你打算几时同她成亲?”
龚苗儿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碴子根:“我也不小了。”
“你长皱纹也没人管你,我只管桃儿。”小初说过,逼着龚苗儿:“说,几时成亲?”
他们在雅间门外说话,雅间门帘子高卷,楚大公子高踞案首,左手一只冻蕉叶石的酒杯,里面斟满了竹叶青;右手执筷,正在吃十六公主研发出来的新菜;眼睛看着小初笑,又凶上了。
龚苗儿给公子看看,对着小初是笑嘻嘻:“桃儿是少夫人什么人?”他故作沉思状:“没听说有亲戚?”
“有,怎么没有,”小初随口说过,龚苗儿立即再瞄楚怀贤一眼,赶快跟上来:“什么亲戚?”小初颦眉:“像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不记得了。”
楚怀贤在房中喊小初:“来吃饭。”小初神气地进来,刚才送菜上来遇上斗口的龚苗儿下去,在楼下叹气,成亲,谁不想成亲,只是当初发过誓,不报仇就不成亲。
楚少夫人和郑二官人又呛上一回,回到家里坐在榻上冥思苦想,要把那些发霉的布和烧得只有一半的油纸卖出去。
想到月升星明,楚少夫人还在榻上歪坐着。楚怀贤下午出去,步回来笑道:“你呆了,”让人打水,把小初抱着送到隔壁去洗浴。小初在楚怀贤怀里幽幽然叹气:“这赌气的事情,我怎么又干了一回。”
“你后悔了?”楚怀贤问过,小初立即回答:“不!”楚怀贤笑声中,小初站到地上,对着木澡盆正要解衣服,想起来自己的丈夫在身后。回身看楚怀贤,把嘴嘟得高高的:“你出去。”
楚怀贤转身就走,走到门旁去关上门,回身再过来站在小初身旁开始解衣服。小初对着他看看,再对着一个木盆看看,嘴嘟得更高:“你出去。”
“我陪着你想事情,”楚怀贤柔声细语,把自己外衣解下来,小衣先不解,来解小初的衣服。小初格格笑着双手来护,头上簪子被楚怀贤拔掉两根。
这样没有几下,楚少夫人面红耳赤,一头青丝披垂而下,双手护着自己绣莲花出水的肚兜,嘴里还在嘟囔:“让你出去。”
楚大公子笑嘻嘻抱起小初,放在水盆里,人站在水盆旁欣赏着妻子入浴,含笑道:“美人儿入水。”再道:“我也来吧。”
“扑通”一声轻响,是楚大公子也进去了。
月色微微笑,月牙儿慢慢腾腾,躲进一朵云彩里……
没过几天,老皇帝灵柩下葬皇陵。新帝和梁王一边一个扶灵,张太后带着嫔妃们、大臣们等人送到皇陵上。
守灵日子已满,这一行人才回来。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是六月中,正是花好月清,平时人们夏季游乐的好时机。
夜晚宫门要下钥时,一乘大轿急急忙忙地赶到宫门口。守宫门的将军看到是孙丞相的轿子,忙过来行礼:“丞相,您可有传唤?”
这一位,现在更是水涨船高,太后之父,皇帝的外祖父。
张丞相从轿子里稳稳出来,人是客气地:“将军,我有急事,请你为我递呈,今晚我要面见太后。”
张太后还没有睡,她每晚思念先帝要到深夜才睡。听到说是急事,这又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张太后忙命人:“宣。”
等张丞相的时候,张太后又让人去看皇帝:“早早儿的睡吧,明儿还要上朝。”
张丞相让人进来的时候,张太后又神思恍惚上了,眼睛对着手中一枚凤钗看着,这是先皇第一次纳幸时,赏赐给当时还是惠妃的张太后。
丞相进来,行过大礼。张太后忙问他:“是什么急事?”张丞相是格外的生气:“我在街上走了一圈,发现不少人家里都有丝竹声传来,这还了得,先帝恩泽他们快就全忘了。”
张太后一听就气得身子颤抖,嘴唇哆嗦着:“是哪些人,”又急命人:“请皇帝来。”张丞相心中暗喜,假意又劝道:“先帝待我们一门不薄,先帝这一去,我日思夜想,天天梦中也见先帝,”
说到这里,张太后哭了起来。张丞相也拭过泪再道:“我难以安眠,所以去外面走一走,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太后,我心中实在难安呐。”
张太后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生气。她自先帝去后,是衣食都减,听到外面还有人不守国丧,居然丝竹,张太后不能不生气。
皇帝进来,见到这里两个人在哭,奇怪地道:“母后为什么事情不喜欢?”张丞相过来行礼,张太后拭泪:“皇帝,有个气人的事情要对你说。先皇刚去不久,外面就有人不守国丧,在家里宴游取乐。你说说我,能不伤心吗?”
年纪小小的皇帝一听也立即大怒了,他还年纪小,所以一生气时,把脚先跺了一下。脚下丝履轻响一声中,小皇帝下了一个由他自己而出的旨意:“传殿值将军来,”
张丞相连忙劝道:“皇上还小,下旨要由太傅大人、梁王及内阁大臣们商讨过才能发。明天太傅大人听说这事,肯定会说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是一句常有的道理。”
说到这里,丞相大人又哭起来:“这两句话我也知道,只是先皇恩重,我不敢他人亦已歌的人。”
小皇帝是聪明的,因为聪明听得懂这两句话的意思,更是气得勃然:“受先皇恩情的臣子们百姓们,就做不到亲戚或余悲?这理不通!三年国丧,不管布衣还是士大夫们,必定要守。”
张丞相泣道:“皇上英明。”
殿值将军过来,小皇帝已经把圣旨写好,亲手交给殿值将军,小小的脸蛋儿上阴沉沉:“袁将军,你也是受先皇恩情的人,务必要把这些不把先皇放在眼里的人全抓起来才是。”
袁将军领命而去抓人。张丞相又来跪拜太后:“太后不必再悲伤,有皇帝呢,皇帝孝敬先皇,也一定会孝敬太后您的。”
皇帝听过这句话,也来劝还在啼哭的张太后:“母后不必再伤心,这些人,我明天革他们的职。”
袁将军出门来,应该往哪里去,他心里完全清楚。领着这一队兵,先奔无趣楼而来。
月上中天,正是酒楼热闹的时候。因为国丧中,而且这里面对宅子幽静,来吃饭的人多是赏月赏花不是喧哗的人。
靠着楼栏杆处,有一对年青夫妻正在往外面看。见到远处有火把光过来,男的对着女的点一点头,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副檀板递给她,佯醉道:“可人儿,这里寡酒无趣,你唱一个可心意的来听一听。”
檀板一声响,一声宛转娇音唱了起来。伙计们大惊,赶快来劝阻:“国丧呢,不许唱。”楼上的客人们有的喝得半酣,也没有反应过来。
“上楼,搜!”楼下兵甲靴声响,袁将军已经到了楼下。
这一下子人赃并获,问那女人和男人时,两个人一起哭喊:“小的们是卖唱的,是这楼主人请我们来的,说是这里静,给客人们乐一乐,不会有人听到。”
袁将军站在楼上,环顾四下里的人。在这里吃饭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有两个是袁将军认识的,他只道:“把这里封了,伙计们掌柜的全带走。”
深夜更深,楼下有跑得开的一个小伙计急匆匆来打楚家的门:“不得了的大事情,快请楚少夫人。”
楚家的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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