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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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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要来,也有活儿做了。”荷花欢天喜地,想到这一点上。小初也笑,她也想过,荷花爹娘来做,有把子力气又放心可靠。“让人托话回家去,”小初说过,荷花苦着脸:“这个要托你和公子说才行,我和别人都不熟悉。”小初一笑,答应下来。
回来见过楚怀贤,三个人回房去。院门口遇到小丫头雪桂,取笑道:“主子不是主子,丫头不是丫头的,你们回来了?”小初没理她,这也是往二老爷面前去的机灵人。此时二老爷春风拂着,要是公子刮北风,她还经受得住?
小初想起来,公子象是只和我过不去,房里这些传话的丫头、妈妈们,他就能忍得很。回房中和小意坐在榻上商议:“这一部分钱是小意的。”小意提的意见与这个无关:“姐,买田的钱有了,雇人买种子的钱哪里来?”
神神秘秘地一笑,林小初道:“这个会有的。”小意就不再问,又去写她的字了。
楚怀贤在书房里坐着的时候,小初又跑过来。听过楚怀贤对着林小初一通打量:“你说的是真话?”
“是,”林小初坦然相告:“我看过卖身契,只写卖身,没写不能做营生。”楚怀贤弄不明白小初的心思,试探问道:“要我帮忙?”
林小初这才托出实话:“买那块地,不劳烦公子;以后拿宫廷供奉,也不劳烦公子。不过眼下想问公子,觉得这营生如何?”楚怀贤手撑在桌上道:“你是何意?”
小初曲膝行个礼:“京里大好,我愿久呆。不过当人丫头,公子知道我心里闷气。与秦大娘子合伙弄这块地,是我素来喜欢的花花草草,只是钱上缺着不少,敢问公子愿意入一股吗?”
楚怀贤只有一个疑问:“你来找我,就是为钱?”象是觉得这气氛太沉闷,小初露出笑容:“因为那块地,在公子名下。”楚怀贤一拍额头:“你说的是三姑太太管的那片地。”小初给他一个你总算明白了的笑容。楚怀贤眸中一抹神思敛过,微微而笑:“你要我为你出面?”
小初陪笑:“为公子。”
楚怀贤不承认:“三姑太太一向管得好,你别寻一块地吧。对了,你想好了再来对我说,要是弄得好,我就出钱。”面前这个站着的丫头,秀眉中不再是前些天的忧愁。楚怀贤调侃道:‘你不哭了?”
象所有提起难为情事情一样,小初抿一抿嘴唇,把这难为情抿进唇角,对楚怀贤道:“我哭过了,再不会哭。”楚怀贤在她身上认真看几眼,笑容漫漫:“随你哭还是笑,去吧,再寻一块地种你的花。”
“就这块最好,近林子又有泉水,而且地也肥。”小初不肯让步:“再说我知道公子,对三姑太太不满。”小初说得流利之极,楚怀贤想拉下脸来,又无奈问她:“你怎么知道?眼睛忒尖。”
见他并不生气,小初笑眉笑眼:“三姑太太总见二老爷,要把表姑娘许给你。”楚怀贤鼻子里哼一声,还不是许给我,是要赖给我。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楚怀贤去给三姑太太拜年,房中单独只有他和绣媛两人,绣媛含羞诉说情意,三姑太太从外面闯进来……幸好反被楚怀贤用话将住,这才得已脱身。
楚少傅并没有姐妹,三姑太太是表亲。楚怀贤自此再也不登三姑太太的门,这事儿小初不知道,不过楚怀贤眉梢眼角的不喜欢,还是能看出来。以后楚大公子对男女在一起更加注意,难得遇上林小初有点儿喜欢,偏偏又是心里逃得远。小初要是知道,一定要怪自己,当了这难得的一人。
“那块地,不是不能给你。不过我也实话实说,我为什么要单独抬举你?”楚怀贤问这话时笑容多多,林小初嫣然含笑:“总比还留在三姑太太手中好吧。”楚怀贤觉得自己可以明白:“是表姑娘又冲撞了你是吧?”
“表姑娘是姑娘,对丫头谈不上冲撞,”小初只是不屑:“只是觉得她对丫头,就象是对身份相等的人。”出言也好,动作也好,都象是与林小初一个身份的人。
楚怀贤往后靠在椅背上,慢慢道:“给你也好,给别人也好,我都可以做主……”小初调皮地插一句话:“二老爷能答应?”楚怀贤笑得冷淡,这家我不想让二叔再管,自然有能耐收回来。一直相让于他,他自己只是不明白,还乱摆长辈的谱儿管闲事儿。
“我正在物色一个管事的,给你能弄得好吗?”楚怀贤还有不信任,小初来找他就胸有成竹,当下回答道:“公子要我如何证明呢?”
楚怀贤微微一笑:“我只看,这还要我教你?”小初笑得恬然:“请公子给我几天时间。”楚怀贤伸出三根手指:“三天,过了这三天,我另有别人。”小初有些为难,还是答应下来。楚怀贤再警告地道:“我和亲戚也好,和二老爷也好,以后这些事,不想从你嘴里再听到!”
小初只有一句话:“请公子允我出门,我今天还要出去。”
“去找进喜儿,让他陪你出去,外面虽然没人要杀你,无行的人也多的是。”楚怀贤说过,拿起书案上一本书开始看。小初悄悄退出去找进喜儿,让他和自己一起去芳香那里。
半个时辰后,楚怀贤把书放下来,细思林小初,唇边有一丝笑容。亲戚们多巴结二老爷,把公子不放在眼里。不仅是小初这次病了要东西难,就是楚怀贤自己有时候要东西也难。哼,这个鬼丫头。看出来我有换人的心思,这些眼里没我的人,都是要更换的。
进喜儿陪着小初到秦记铺子外面下车,小初让他回去:“一边儿玩会儿也行,下午再来接我。”说过转身进去找芳香。芳香正在为难,见小初来大喜:“正不知如何去找你,那块地的主人,说出两千两只是要把我们吓走,他其实不想卖。”
“地不是问题,这事儿包我身上。眼下要想的,是有个拿到地就生钱的主意,这地才能到手。”小初急急说过,对芳香道:“咱们一起来合计合计。”
正文 第八十章,有主母气派的表姑娘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10 8:24:11 本章字数:3262
芳香听过傻眼:“地没有到手,就挣钱?那花草也要种下去才长吧?”既然来就是有主意的小初,再急急说自己的:“这事儿要靠你了。寻上一个可靠家人,给他拿上钱,让他京外寻去。我不信这京外就找不出现成的花卉。”
有些明白的芳香道:“你的意思是?”小初沉沉稳稳一笑,袖中拿出五十两银票,放在桌上推过去:“我的钱不多,不过这路费我来出。马上要端午节,盆景儿石榴,菖蒲这些东西多找来。现成的挑雅致些的,带几盆回来给我,那地就包在我身上。”
芳香不接钱,先沉思道:“这主意儿也行,”小初又接过话:“也不用跑远,先打听京里现往宫中供奉的花儿匠是谁?再打听和他不和洽的有谁,和他和洽的又有谁,找那成冤家的同行,一定有好花草。”
能夺头筹的未必就是独一份儿的东西,只能说是压得了别人。这个压倒别人就说来话长,也有真本事,也是有弯弯绕儿多。但是敢竞争成冤家的人手中,肯定有好东西。小初解释得一清二楚,芳香也兴奋了,这就等不及。起身要往外面去:“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
倒是小初劝住她:“你别急,这事儿也有珠娘的份儿,我许久没看她,上次被那杀人的人,吓得我不敢去,怕把贼往她那儿带。门外有车候着,咱们去看她,再帮她出主意要钱。”一说帮人出主意要钱,芳香就喜欢。坐在马车里,芳香直言承认自己心思:“以前我见过多少甜言的人,过一时全不认识你。珠娘没身份,再不要钱在手里,她以后怎么办。”
小初挑着眉头笑,她心里也是这样想。来到梁龙正下处,门外停着一顶轿子,看上去八成新,轿夫也是新衣服。芳香一拉小初:“象是女眷在里面?”
跟珠娘的一个丫头出来接她们,小声说道:“是表姑娘来看珠娘,”小初和芳香一愣,都知道表姑娘三个字,指的是梁龙正的表妹。小初知道自己,绝对不支持小三儿。但是身处这社会制度,纳妾是合法。再说小初她,不是支持小三儿,只是为珠娘在担心。
院内又出来一个面容严肃的妈妈,不冷不热地道:“姑娘说,珠娘的姐妹进来见见。”姐妹这两个字听得小初别扭一下,对着这妈妈也一本正经点点头,大大方方和芳香走进去。
梁龙正不在房中,上首坐着一位着绣花鸟红衣的大姑娘,十六、七岁年纪,五官端正,鼻子小巧。珠娘站在下首,并没有坐儿,对着小初和芳香道:“这是表姑娘。”
小初和芳香见过礼儿,表姑娘露出笑容,笑容是和气,但是也没有让她们坐下。带着和气地笑容,表姑娘微笑:“这两位是京里哪一家的人?”小初和芳香用眼角对看,这位表姑娘意思,把我们都当成姨娘一流。
珠娘恭敬回过话,表姑娘一笑,笑得不言而喻:“楚家的丫头?京里只有楚少傅家是最大,”珠娘回道:“正是楚少傅家,是长房公子房中的丫头。”小初涨红脸,不愿意再看表姑娘那一笑,只低头装怕见人。
表姑娘再问芳香:“铺子的大娘子?也有这样的知己,倒是应该常来往,也有些时新儿的东西用用。”小初听在耳朵里,句句是讽刺。偷眼看珠娘,混然听不出来。
“表哥去了京外,你跟他这几年,也应该知道他,就是一个爱玩。他带了你来,我本不该来这里。不过是表哥临走时对我说,要来照看才行。”表姑娘说话底气十足,小初和芳香在心里为珠娘捏一把子汗,这样的正室,以后怎么侍候?
表姑娘话锋一转道:“幸好你有这些知己来往,倒也不愁寂寞,这样也好。以后常来往,比一个人闷着的强。”林小初心中想冷笑,当事人不是她,她冷笑不起来。一个丫头,一个杂货铺子的老板娘,在表姑娘眼中,是可以和珠娘常来往的人。
训话似的话说过,表姑娘款款道:“你有客人,我就走了。我来看过了,还算是有规矩,等表哥回来,我也可以对他交待。”丫头上前扶起表姑娘,走上两步,表姑娘转身问林小初:“楚老夫人可好,湘芷姑娘可好?”
小初不抬头,是不想看她:“我是公子房中扫地的丫头,只弄扫帚把儿,没福气到老夫人面前。大姑娘只知道病着,也不曾去看过。”表姑娘微微一笑,在小初头上几根精致的金簪子上扫过,含笑道:“楚家扫地的丫头,也穿戴得这样漂亮了。几时让我的丫头,也跟着学一学。”
珠娘出去送表姑娘,跪伏在地送她。小初和芳香在房里大喘气,同时说一句:“我的妈呀,”哪里出来这样一个让人不能喘气的人。珠娘再进来,小初不说话,芳香也不说话。各自找着一个位儿坐下来,只对着珠娘看。
珠娘喜滋滋,也找个座儿坐下,因小初和芳香对面而坐,珠娘看过,坐得离小初近些,对她们笑逐颜开:“公子虽然不在,也托了表姑娘来看看。”小初幽幽叹一口气,这就算那牌名儿上有名了是不是,还不如默默无闻呢。
芳香很直接:“公子愿意出多少钱?”珠娘一愣:“这个,我还没有说。”房中重重一声唉声,是小初和芳香两人一起出声。珠娘掩口笑:“不是今天就要吧?”芳香干脆地道:“今天就要,你拿得出来吗?”珠娘恬然地笑容对她,小初忍不住话:“表姑娘很严厉。”
“以后要当家,在家里就是这样养大,当然是严厉的人。”珠娘说过,反而劝慰她们:“为我担心是不是?这很不必。我呀,只为小初担心,你在公子房中,高也不是,低也不是,以后可怎么办?”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看法,要珠娘说,她就是这么看。小初做个鬼脸:“丫头到最后能如何,配个小子呗。”芳香格格一声笑,珠娘红着脸骂小初:“没羞,你还说得出来,配小子算什么出息!”小初笑嘻嘻:“让我自己当家作主,我才觉得有出息。”林小初很不习惯受制于人、听命于人。
此时的制度,此时的情况,对珠娘亦无好劝的。小初和芳香在心里暗暗为她担心,更要劝她合伙才行。珠娘送她们走,是答应得很好。等进到房门,自己也纳闷儿:“不对着她们,我就不觉得做营生好?”
小初和芳香在车里分手,约好过上三天来听回信。临走时,芳香把小初的五十两银子还给她,嫣然一笑道:“你哪里有,我先垫上,等地到手一起算。”小初又把要找哪些东西细细说过。车到秦记铺子前,芳香下车进去。
马车把小初送回楚家,走到二门前,进喜儿从后面喊住她,带气道:“让我去接你,车没有了,人也没有了,那赶车的是熟识人,我才找到他骂一顿。”小初这才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对着进喜儿笑眯眯:“看我,一定是老了,记性不好了。你别见怪,这天快黑了,我得进去看公子晚饭去。”说过,人麻溜地进了二门。
进喜儿摸着脑袋是没了脾气,自语道:“你老了?那这家里有多少人都是老了,这丫头说话,没根没梢的。”
过了几天,二老爷从老夫人房中出来,他又挨了训,心里正不快活。怀贤在老夫人面前说三姑太太打理田庄子不好,要换人。换谁他又不说,二老爷心里闷闷不乐。想自己起早贪黑,一丝儿不敢怠慢,现在侄子大了,象是处处在挑自己的不是。
正在心烦,看到林小初拎着一个不小的花盆儿进来,里面是一株矮小开得正艳的石榴花。二老爷喊住她:“站住,这是往哪里去?家里进花草自有人,你私自怎敢就拿进来?”
小初拎得正累,为躲二老爷进家门没敢停手。现在躲不过去正好歇一歇,小初放下来对二老爷陪笑:“是梁公子送公子的,他们不得闲儿送,公子一时忘了让人去拿,来人我认识,我就拿进来了。”
楚二老爷对着花盆儿走上几圈,阴沉沉一笑道:“门上没有小厮?你真是殷勤。无事摔一跤,汤药不停地调养,你这就能拎动花盆儿了,以后家里搬东西,你可以算一个。”
身后传来楚怀贤的声音,他是从书房里出来往老夫人房中去,听到二老爷的话,楚怀贤慢条斯理:“二叔,我房里使唤的人只少不多,二叔要使唤她别处去,得先问问我。”
楚二老爷一下子尴尬起来,对着楚怀贤说不出话来。他不无恼恨地瞪了小初一眼,就是会画符遣将,也不会来得这么快吧。公子竟然说话就到……
林小初只殷勤地请楚怀贤看花盆儿:“公子您看,这个好吧,家家户户过端午节都是要摆的。”楚怀贤当然能听明白,见小初急不可耐,当着二老爷就请自己看,他忍住笑斥责:“既然梁公子说送我,你怎么今天才拿回来,快送到我书房去,等我见过祖母再来看花。”
楚二老爷走开,楚怀贤走开,林小初傻了眼:哎,哎,难道还要我一个人搬去不成。我的手臂,象是还没有好?这花重的,为什么你要长这么沉?
正文 第八十一章,插手家务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10 8:24:11 本章字数:3103
近五月的天气,庭院里繁花似锦。小初站在廊外,外面是石径竹架藤蔓。只盼着来个人可以帮一把手。
有半盏茶时分没看到人,小初只能认命。一路歪斜或拖或抱着到书房,把自己累个半死。楚怀贤进来,就看到面上尚有汗水,衣上泥渍脏痕的林小初。“这花还行,放这里吧。”楚怀贤随便看过,让林小初回去。小初准备一肚子的说服话,一句也不能说,人就出来了。
晚上楚怀贤回来的晚,小初找不到机会和他说话,只能回房里睡觉。小意攀着脖子问她:“那地怎么样?”小初实话实说,而且底气也不足:“姐不知道。”这时候小初才想到,家里这么多人,公子是孙二海那样人都用,他不愁找不到人。
第二天往书房里去了两次,说楚怀贤在老夫人房中。小初怏怏回来,和冬染等人房中坐着说话,秋白在说小初养病:“你就是狐狸精托生,跟着公子出去一次,就要病一场。不想扫院子,你想出来这样的主意。”小初因为有心事,无精打采地随她说不回话。
接下来又说家里,这三个丫头的老子娘都是管事的,就格外关心。夏绿先道:“都说公子和老夫人说了什么,才要把人更换一番。”秋白颦眉也觉得公子不对:“二老爷到底是长辈,也是出于关心。”小初嘿嘿笑:“还有人出于关心杀人呢。”三个丫头一起白眼她。
冬染叹气道:“最多由好差使换到不好差使上去,还能怎么样。”林小初惊奇:“你叹气?你居然也会叹气?”冬染要啐:“我怎么就不能叹气,谁象你,除了妹妹再没有别人。”
小初架不住她那说话,求饶道:“姐姐大量些。”急忙忙倒茶来给三个人,冬染忍不住笑道:“春红去了,这房里没有恨你伶俐的人。不过出了这房子,二老爷恨上你了。”小初咧着嘴:“那我真不幸。”二老爷恨我?他从我没进京就恨上了。
房外来一个管事妈妈,进来就笑着道:“姑娘们都在呢,下午都到家里大厅上议事去,这房里我知会姑娘们,小丫头们我也弄不清,姑娘们帮我说一声儿吧。”传话的妈妈去后,秋白也叹气:“我记得二老爷当家那一年,我才几岁,也是都去大厅上说话。我随着爹妈站在黑压压人中,只觉得害怕。今天晚上,不知道哪几位要倒霉了?”冬染突发其想:“你们说公子管事情,咱们都应该是个管事的吧。”
夏绿笑着哼一声:“你晕了头吧,敢这样想。”冬染微红了面庞:“我想的,是管事的那份银子。”夏绿对小初看一眼,才道:“要是咱们当管事的,我只看好春红,可惜她走了。”小初装着没听到。秋白淡淡:“你看好她无用,公子不喜欢她。知道她亲事吗?公子压着大管家给她匆匆订了亲事。”秋白想起这事,心里不无悲哀。小初却愣了:“成亲了?这么快?是几时成的亲?”
“出去一个月就成了亲,可怜见儿的。一个月东西都置办不好,丢盆少桶的这亲事要给我,我宁死也不肯。”冬染又开始尖利了,对着嗟叹的小初道:“你猫哭耗子呢,你难道不知道?”小初力证自己:“真的不知道,我在公子面前,举荐过她多次。再说你们不好,应该告诉我也随一份礼儿去。”
三个人不说话了,房中默然好一会儿。才由爱说话的冬染重新挑起话头,再次说说笑笑到中午。
午饭一个时辰后,除了留守的此许人,别人都到大厅上去。小初第一次来,看果然是黑压压的上百人。冬染把头凑过来:“这还只是管事的和有头脸的丫头,差一点儿的人都没有来。”小初纳闷,不明白这是做什么。坐在上面的二老爷也纳闷,不仅纳闷还生气。他是管家的人,不知会突然到这里来,他偷眼看上首的老夫人和侍立老夫人面前的楚怀贤,也不明白这是做什么。
大管家从外面匆匆进来,对老夫人哈腰道:“人都到了。”上百个管事的,包括京里附近田庄子上快马赶来的人;内外宅里有头脸的丫头妈妈,不管出嫁与否,都候在这里。楚老夫人笑容满面开了口:“各位有上年纪的,孙子外孙子都有的人;也有年纪不大,却聪明能干的人。”楚二老爷听到这里,眼皮子跳了几跳。
“象有庆家的,你公公常年跟着大老爷在外面;刘辰家的又常年随着大夫人在外面;还有毛胜、和勇……都是平时不辞辛苦的人。”楚老夫人娓娓道来,被提到名字的人有一个就站在小初身边,他随着应名答应一声。小初看到他眼角有水光,是辛苦被提到而热泪盈眶。
正中坐着的老夫人还在含笑说话,厅上一角窗户打开,有光线照进来在老夫人鬓发上,那银白色的发丝不仅是表示这老人上年纪,也表示她这上年纪的岁数里,经历过沧桑和世事。早就听到老夫人数年不管事的林小初,对她生出钦佩之心,这个老人不简单!
老夫人含笑把厅上大多人的名字一一提到,二老爷听得如坐针毡,她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而二老爷只觉得老夫人好说话,事事都说好。二老爷此时也发现,老夫人是个哑巴吃汤圆儿,心里有数的人。那自己与怀贤这两年的不快,她也全清楚?五月天气的下午,坐在厅上的二老爷身上出的,摸一把全是冷汗。
“家贵家的,李贤家的,你们管着田庄子上收租,今年收成和去年相比会如何?”老夫人话锋一转,嗓音不见严厉却多了气势。厅上扑通跪倒这两个人。老夫人正眼也不看她们,犹有笑意再问:“金顺金忠,你们是二老爷收进家门,管的是来往金银物品入库,有一尊鎏金大佛,还有一个镶各色宝石的金塔,现在哪里?”
这次跪到的是三个人,二老爷也陪着跪下了。坐在旁边的三老爷和三夫人心中称快,瞅见二夫人也随着跪下,三老爷眼角看看坐在自己下首的楚怀贤,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正漫不经心地吹去自己手中茶碗中的浮沫,眼角微眯着象在品茶。侄子此时的样子,象极了长兄楚少傅。对着厅外照进来的日头,三老爷突然想起来长兄训斥的官儿,从不当面让人难堪,也是这般漫不经心地端着茶碗,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出来,可听的人却是无地自容。
此时二老爷当着家下人等,涨红脸就觉得无地自容。那尊金塔是托着汤和送去张丞相处贺生日,而鎏金大佛则托张丞相送给皇后。二老爷觉得除了自己先斩后奏以外,别处全是一片公心。长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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